严俨的待遇不错,有独立的房间,一日三餐也不错。
不过,只在周兰不来找严俨,严俨就绝对不去找周兰。
然而,周兰找严俨的时候,也不是很多。
严俨呢,乐得清静,没事的时候,他就躲在房间里,练习“鲲鹏功”。
严俨不知道何时能够获得突破,晋级为第八重。
根据他前世的经验,特别是第一世的经验,他感觉到他的“鲲鹏功”将要实现突破了。
“鲲鹏功”共有九重,由后一重晋升前一重,称为“破境”,也就是境界的突破。
但是,“鲲鹏功”的一个特点就是:越是练到后来,破境越是来得不易。
但是,一旦破境了,功力提高的幅度也就越大。
譬如:由第一重的“鲲鹏功”,晋级为第二重的“鲲鹏功”,功力提高两倍。
由第七重的“鲲鹏功”,晋级为第八重的“鲲鹏功”,功力则提升八倍!
也就是说,第八重的“鲲鹏功”,功力是第七重的“鲲鹏功”的八倍!
不知不觉,三天过去了。
这一天,周园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这位不速之客,名叫耿展,是周家的第一高手!
而且,耿展说起来,是周氏家主周谦的女婿,也就是周兰的姑父。
目前,耿展担任千夫长的职务。
不要小看千夫长这个职务,要知道,双城大陆,地广人稀,只有武功高强的人,才有参军的资格。
整个双城大陆,也不到十万军队。
这样,整个双城大陆的千夫长,不到一百名。
耿展在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了不凡的武学天赋,十二岁的时候,就进入了问道学院,而且直接进入中级班!两年后,耿展从问道学院毕业,没有立即参军,反而到周家应聘一名家丁。在周家做家丁期间,耿展凭着过人的技艺,很快就脱颖而出,受到了周氏家主周谦的赏识。在接下来,耿展接连为周家立下了几场大功,周谦就把唯一的女儿嫁给了耿展做妻子。耿展成了周氏的女婿之后,这才投军,由于屡立战功,累迁为十夫长、百夫长、千夫长。
在双城大陆,能够官至千夫长,已算是威风赫赫的人物了。
耿展能够升至千夫长,除了本人的杰出才能,还在于周家在耿展的身上,投入了很多的资源。
不过,让周谦有些伤心的是:在耿展被提拔为千夫长不久,周谦的女儿就因病去世了,耿展就续弦了。
周谦的女儿在临死之前,并没有留下孩子,她这一死,实际上,周谦和耿展的翁婿之情,其实就已经断了。
但是,耿展依然对周谦以“岳父”相称,就像目前在书房里一样。
在聊了双城大陆的形势之后,周谦话锋一转,说:“贤婿啊,小兰胡闹,竟然带了个身份低贱的臭小子回来了,宣称是她的男朋友。”
耿展一愣,说:“小兰还是小孩子心性,对于她的那个男朋友,岳父可以给他一部分钱,就他主动离开小兰。他要是不识抬举,就派人打断他的腿!”
周谦长叹一声,说:“贤婿啊,问题是:那个臭小子就如同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而且,他有一门绝招!段大人的一名保镖,就死在了这个臭小子的手里!”
说完,周谦讲述了严俨杀死刘焕益的经过。
听完之后,耿展冷笑起来:“刘焕益只是一名卑贱的保镖,严俨杀死刘焕益,算不上什么大本事!”
周谦连连点头:“是的!刘焕益哪能与贤婿相比?那简直是小溪之比大海,荧烛之比日月。”
耿展问:“以岳父之见,该当如何?”
周谦说:“让贤婿出面,试一试这个严俨的身手,然后,再决定采取下一步的行动。”
耿展有些不悦,认为他和严俨比试的话,等于辱没了他的身份。
“岳父啊,我和严俨比试,要是一个拿捏不住,伤了他的话,小兰只怕会怪罪我了!”耿展说。
周谦笑了:“要是严俨是个无能之辈,你把他打死了,小兰感激你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怪罪你?你要知道,小兰怎么可能会嫁给一个无能之辈呢?”
耿展说:“那好,请岳父现在就安排我和严俨交手吧。”
周谦说:“不急,请过了饭,再比赛也不迟。”
耿展笑了:“岳父啊,我用不了三招,就能把那个严俨打得满地找牙。把他打倒了,再吃饭也不迟啊!”
周谦只好把管家叫了进来,说:“你让厨房准备一桌最好的菜!再把大小姐叫过来。”
管家出去不久,周兰就进来了,先向耿展叫了声“姑父”,这才向周谦说:“爷爷,你找我?”
周谦说:“你把严俨叫过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说。”
周兰问:“爷爷,什么事情啊?”
周谦说:“小兰,把你的同学严俨请过来吧,我有话要和他说。”
一会儿,严俨就跟着周兰,来到了周谦和耿展的面前。
周谦和耿展坐着,看到严俨来了,周谦并没有让严俨坐下,他只是向严俨介绍耿展说:“严公子,这位是耿将军。”
无论是周谦还是耿展,都认为严俨听到面前是一位将军,一定会顶礼膜拜。
然而,严俨的语气十分淡定:“不认识,也没有听说过。”
平淡的话语中,透出了极度的狂妄。
耿展本来没有气,听到严俨这么说,一下子有了五分气!
这五分气,就让耿展下定了决心:在接下来的比武中,一定要把严俨打死!
无论是耿展,还是周谦,都认为严俨狂妄。
其实,在严俨的九世人生之中,打败了无数的君主和名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将军,根本没有瞧在严俨的手里。
特别是在第一世的时候,严俨刚刚成为了至尊天帝,手下有数万名将军,几千万的军队。只要严俨发出攻击的旨意,就一定会尸体成堆,血流成河。
对于眼前这个耿展,勉强能够称得上是“将军”的人,严俨哪里瞧得上眼?甚至懒得看一眼!
对于自负是天之骄子的耿展来说,发现了严俨的态度,认为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本来很有城府的耿展,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了!他腾地站了起来,对严俨怒目而视:“严公子,你不是问道学院的高材生吗?我要领教你的高招!”
严俨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情,说:“这个周园的风景如此秀丽,如果在这里大动干戈,岂不是大煞风景吗?”
耿展却认为是严俨怕了!他心中暗道:“你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耿展笑了起来:“严公子,以武会友,岂不快哉?又哪里是什么大煞风景了?”
周谦也笑了起来:“严公子啊,耿将军是双城大陆的名将,他能指点你几招,是你的幸运!”
在周谦的言谈之间,已经把严俨当成了耿展的手下败将。
周兰呢,一来想看看严俨到底有着多大的本事!在周兰看来,严俨以两根手指夹住了刘焕益的剑尖那一招,太惊艳了!但是,给人华而不实、投机取巧的感觉,似乎不是真实的本事。
现在呢,周兰想看看严俨的“真实本事”,此其一。其二呢,周兰向来看不习惯严俨那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想借着耿展之手,看一下严俨的狼狈模样。
但是,周兰却不知道,耿展已想置严俨于死地!
周兰虽然看严俨很不爽,却不想现在就让严俨死去,她自诩为猫,还没戏严俨这个老鼠一把,老鼠却死去了,会让人很扫兴的!
只不过,周兰哪里知道耿展的险恶用心?她反而催促严俨说:“严大哥,与耿将军过招吧!让耿将军指点几招,是你的荣幸啊!”
这一次,周兰没有顾忌严俨的尊严。
严俨呢,却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就在这里比吗?”
周谦暗骂严俨:“真是个不知死的鬼!”表面上,却是面带微笑:“自然是去练武场。”
周园里,有着专门的练武场。
练武场是在周园的边角,面积大约有一千平方米,摆放着十八般兵器。
严俨、耿展、周谦、周兰来到了练武场。
耿展用眼角瞟了严俨一眼,说:“挑兵器吧!”言语之间,颇有不屑一顾之意。
严俨呢,挑了一支鞭。
这支鞭,不是钢鞭或者铁鞭,而是一支软鞭,是打狗或者赶牲口用的。
看到严俨挑选了这么一件软兵器,周兰不禁发出了嘘声。
耿展呢,没有从练武场上挑兵器,而是取了他随身携带的锏。
锏,是两把,大小一模一样,是名贵的金属铸造,每把锏长约三尺。
当耿展持了双锏在手的时候,他的精、气、神全变了!
从里到外,耿展都透出了一种无形的杀气,仿佛他的人,就是一把利剑!
耿展没有看严俨,双眼凝视着手中的双锏,如同一位慈祥的母亲,在看着她心爱的儿子。
然而,耿展的话,却是说给严俨听的:“这一双锏,伴随着我走过了三十年的岁月!双城大陆有无数的强者,成了这对锏下的亡魂!每当阴雨天的时候,这一对锏,都会透出鸣啾啾的声音!”
严俨没有看他手中的软鞭,也没有看耿展,而是双眼以四十五度的角度,仰视天空,话却是说给耿展听的:“我手中这条软鞭,以前打过多少狗多少猫,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接下来,这条鞭子,将会鞭打一只蠢驴!”
严俨最后一句话,显然把耿展比喻成了一只蠢驴!
无论是周谦,还是周兰,都是勃然变色。在他俩看来,严俨故意刺激耿展,这简直就是找死啊!
耿展呢,简直要气炸了肺!他大吼一声,犹如半空起了一个霹雳!
随即,耿展双锏展开了,朝着严俨呼啸而去!
耿展一出手,便用上了全力!
正所谓,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耿展这一出手,周围的空气,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风雷之声大作。
周谦和周兰,距离耿展远一些,但是,周谦和周兰的衣角,都飘动起来了!
那么,处于风暴中心的严俨,压力之大,可想而知!
周兰知道,严俨只有一级灵根,如何挡得了耿展的雷霆一击?
周兰心中的念头,犹如电闪:“我和严俨一样,都是一级灵根。我躲不了耿展这一击,严俨也一定躲不过!哎呀,幸亏耿展所打击的,是严俨而不是我!”
在严俨施展了“拈花指”夹住了刘焕益剑尖的时候,周兰就在现场,亲眼所见,当时,周兰大为惊艳。但是,此时此刻,耿展使用的,是双锏!纵然严俨故伎重演,他右手的两根手指,也只能夹住一把锏啊!难道严俨每只手都能用两根手指夹住敌人的兵器?
周兰认为,要是严俨每只手都能用两根手指夹住敌人的兵器,那可就是荒诞不经了!
确实,严俨所使的“拈花指”,是把全身的功力,凝聚到两根手指上。
现在的严俨,虽然练成了第七重的“鲲鹏功”,但是,用两只手同时使出“拈花指”,严俨也是做不到的!
耿展的双锏,以泰山压顶之势,朝着严俨呼啸而来!
严俨没有使用“拈花指”,他使用了“物换星移”,而且,是用左手使出的,他的右手执着那条软鞭。
当严俨用左手使出“物换星移”的时候,耿展感到头皮发麻了,心头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他的两锏,如同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巨力的牵引,蓦地改变了攻击的方向,由一齐攻向严俨,改成了互相攻击!
轰地一声!
耿展的双锏,撞击在了一起。
刹那间,耿展感到了双腕酸痛,手上的锏,差点要脱手飞出。
严俨呢,随即使出了“天网步”。他脚踏八卦方位,左一晃,右一闪,无论是抬脚的方位,还是落脚的方位,完全是出人意料,匪夷所思。
在使出了“天网步”的同时,严俨右手的软鞭,也动了!
说时迟,那时快!
啪地一声,软鞭结结实实地抽在了耿展的屁股上。
这一击,严俨只用上了一成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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