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记事

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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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偏叶青虹却不松手,只看着他道:“你……可许了人家?”
“啊!”怜月听她这样一问,不由又惊又羞,于是忙摇了摇头.
见他摇头,叶青虹心里只感觉说不出的喜悦涨满了心头,于是便又道:“那你……愿不愿意嫁给我?我保证……疼你一辈子……直到我死……”
“你……”怜月被这番突出其来的表白惊呆了,只看着这个单膝跪在自己面前人,她要自己嫁给她,疼爱一辈子……她的话让他的心里又惊又喜,忍不住松了握在手里的衣襟,可转而,他的小手却突然碰上了衣服一侧那块冰冷的玉,那冷气似乎直接通过手指传进了他心里,一下子敲碎了心里刚刚浮上的喜悦.
“我……我不能嫁你……”怜月清澈的大眼睛里噙满了泪,粉嫩的小嘴儿只挣扎着说了这一句话,便一下子挣开了叶青虹的掌握,跑了开去.
冬夜的冷风吹过,叶青虹只觉得刚刚还缠绵在身上的,春天一般的温暖突然不见了,周围仍是黑漆漆的一片y冷.
她不禁跪在地上苦笑,无论是前生,还是今世,自己可是头一次被男人拒绝,也是第一次真正对男人动了心,可却是这样的结果,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报应来了吗……
柔语倾情
叶青虹感觉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烦闷过,正月里,叶家的宾客们川流不息,可她却除了必要的应酬以外,都把自己的关在书房里.众人都不知道她是怎么了,柳氏也派人来问了几次,可却都被叶青虹以身体不舒服的理由打发走了.自从被怜月拒绝后,她就感觉自己真的是某条神经走错了,一切都不对头.
楚寒雨陪着家人过了一个高高兴兴的节,没想到来给叶家拜年的时候,却见叶青虹这样一副德行,仔细盘问了半天,她才算知道了点儿详情,不由得捧腹大笑.可转眼间却被叶青虹连瞪带骂的她忍了回去,直憋得她有些喘不上来气儿.
看着叶青虹斗败了的j似的,楚寒雨便笑着劝她转移下精力,毕竟天下美貌的男人多的是,要讨好她的也大有人在,叶大小姐何必为这种事憋气,说出去真是让人笑死.
叶青虹也感觉自己好不狼狈,可心里那股子被人拒绝了的别扭劲儿却总也挥之不去,一种强烈的失落和挫败感,头一次让她不知所措.听了楚寒雨这话,她也觉的讪讪的,于是便也放松下来.
望着园子角落里开着的一棵梅花,叶青虹突然想起,这些日子来倒是没见过任倾情的面儿,自从上次除夕夜里任大公子哭着跑出去后,倒是没听到他什么消息.本想等过两天就去哄哄她,可却遇上怜月这件事,便忘记了.也不知这任大公子的气生完没有.
想到这儿,叶青虹便命人将头年里各地掌柜们孝敬的玩意儿拿了出来,挑了半天,取了一枝银丝镶粉钻的梅花头饰来.那银丝条条缠绕成梅花状,托着亮闪闪的粉钻,上面的颗颗粉红的钻石闪闪发光,虽然不是很大,可却切工精细,倒也有些看头.叶青虹在叶家呆久了,也有些眼力,知道任倾情虽然是大家出身,可这样手工精美的首饰也算是上品,倒也不委屈他.于是便用丝绒帕子包好了,带在身上,往任倾情房里走去.
自从任倾情身上大好以后,柳氏便命他搬出了茗香阁,另开了一处梅香宛让他单独居住,也配了十几个使唤的下人.
叶青虹来到时已是傍晚,正是叶府开饭的时间.一路上遇到几个小童,见是她来了,便要进去通禀,可却被叶青虹拦住了.
她知道这位任大公子性子倔强,上几次冷落了他,谁敢保证他不会给自己闭门羹吃?于是便一个人没带,自己走了进去.
穿过绕着园内梅花修建的小径,叶青虹便来到了上房,人还没进屋,就听里面一个小侍怯怯的声音道:“公子,您就吃一口吧,翠竹现去厨房给你要的细粥,您哪怕喝一口也行……”
这时,只听任倾情的声音冷哼道:“吃这个做什么?我这个招人烦的身子,倒是饿死了干净.”说话间,那声音里已带出了万般的委屈,就要哭出来.
叶青虹在心里暗道了声不好,忙一掀帘子走了进去,边走边笑道:“这样亲亲的小美人要是饿死了,我可怎么活啊?”说着人已经几步便进了屋,来到了任倾情的床前.
谁也没料到她这个时候会来,翠竹手里的粥碗差点惊的掉了下来,忙又一下子扶住,放到了桌上,这才小心地给叶青虹见礼.
叶青虹看了看躺在床上惊讶地张着小嘴看着自己的任倾情,又瞅了瞅那碗粥,便笑道:“你这是要等我一块儿吃,还是等别的什么人呢?”说着,便笑着坐到男人床边,将一只嫩嫩的小手拉到眼前亲了几下.
任倾情万万想不到这个负心人这时候会来,只当她有了新欢沈牡丹便忘了自己,又想起除夕的时候,她当着众人的面给他眼色看,于是便噙着泪别过脸去,也不说话.
叶青虹倒也不在意,只是让翠竹将那碗粥端了过来,自己闻了闻,说了句:“好香.”于是便端着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任倾情只当她必然哄着自己,就像以前在家里自己生气时,母亲也常做的那样.可等了半天,却见叶青虹自己吃起粥来,于是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气,眼泪便吧嗒吧嗒地顺着白皙的小脸儿落了下来.
叶青虹见男人真生气了,于是便放下了粥,又挥手让翠竹下去,这才道:“任大公子的脾气也太倔了吧……你受了什么委屈就哭成这样?倒是说来听听?”
任倾情见她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仿佛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似的,心里不由暗道:就是你这负心人给我的委屈,你还要我说给你听.
这么想着,于是不由哭得更凶,直将小脸涨得通红,气也喘不匀了.
叶青虹本想就着这个机会让任倾情好好反省下,省得就为了自己少跟他说了几句话,便闹小脾气,将来这三夫四侍的过了门,任大公子这闲气哪里生得过来,只怕没几天便病倒了.
可时此时,她见男人一张小脸满是泪痕,一双杏眼哭的红红的,小嘴儿张着,万分的可怜可爱,于是便叹了口气,伸手将那柔软娇弱的身子搂在怀里,轻声道:“好好的,有事说事儿,这哭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任倾情伏在她怀里,不知怎么的更觉委屈,眼泪也流的更凶,粉嫩的小拳头攥紧了,轻锤了叶青虹几下,带着哭音儿娇斥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我……什么都给了你,却落得……你不理不睬的……唔……唔……没良心的……唔唔唔……”
叶青虹任由男人打,只是轻轻抱着他的身子笑道:“真是把你宠坏了,竟连妻主也打起来,将来可怎么好?”话语间满是疼爱,倒是让哭了半天的任倾情心里舒服了不少.
伏在叶青虹怀里半天,任倾情算是将这些日子受委屈难过都哭了出来,于是便渐渐的止了哭,却还是不愿抬头,娇弱柔软身子只管委在叶青虹怀里.
见他哭的差不多了,气也消了不少,叶青虹便笑着将男人拉起来,又拿绢子仔细地替他擦了脸,这才道:“你可知这些日子我为什么不理你?”
任倾情刚刚从痛哭中回过神来,眼睛还红红的,只管瞪了叶青虹一眼道:“你喜新厌旧的没良心,倒来问我.”
叶青虹见男人虽然是瞪自己,可那眼神却是娇嗔的意思占多,所以便也不在意,只是道:“我这里为你着想,你却当成狼心狗肺.想将来我必然要给叶家娶主夫的,你这个性子倔强的可以,虽然现在有我宠着你,可将来主夫进了门,管理内府,有几个人能像我一个顺着你的心思?倒是内府里的人比我和你相处的多,现在趁着父亲对你还好,倒是应该多学着懂事才对,不然到时候虽然我护着你,可却总不能天天跟着你,以后的日子有你受苦的.”
说着,便又将男人有些散乱的秀发别上去,轻声道:“你可想想我说的对不对?”
任倾情低着头听她把话说完,心里边听边想,不由得反省了下自己这些日子的作为,因为心情不好,便连着几天都没给柳氏请安,家里的亲戚来来往往的,自己也当看不见,倒是一点儿大家公子的风度都没有了.
叶青虹见男人不说话,便知道他心里听进去了,于是便拉着他的小手笑道:“说了半天,我还只吃了碗粥,这大过年的,任公子可有好东西招待我?”
任倾情见她一双凤目笑望着自己,有股说不清的风情,于是脸上一红,便娇斥道:“都多早晚了还不吃饭,已经没吃了的,你将就些罢.”
叶青虹见男人一张晕红的小脸娇俏动人,于是便凑到他脖子处嗅那股子香气,一边笑道:“没吃的我就吃了你吧.”边说,边伸手解开男人的衣裳,吻上他娇嫩的皮肤.
任倾情只觉得身子又软,又痒,几下便倒了下去,任由叶青虹轻薄了去.
就在这时,突然只听外面一个小侍脆生生的声音道:“大小姐,楚侍卫让人来回您,说是邵提督家的四小姐现正找您呢,有急事.”
鸿门宴(上)
叶青虹与邵琳琅接触不多,自从上次在盐号前为了救韩初雪见面后,她便派人将邵琳琅在叶家的生意欠的账单都取了过来,仔细一对,吓了一跳.这个邵四小姐还真是个花钱的大户,光在古玩玉器店里的账就有上万银子.叶青虹不禁叹气,当初若不是看在楚寒雨为童青求情的份儿上,自己也不会卖这个人情,好在是楚寒雨的母亲大人在管理叶家的古玩玉器生意,要换做别人,恐怕这个数目也是不成.
不过这个邵四小姐也不是全然的没良心,送去了账单不久,她便派人送来了另一样东西.叶青虹打开一看,怔了半天,末了却笑了出来.原来这位四小姐送来的,竟是韩初雪的身世.看着纸上详细的说明,叶青虹不由暗叹,看来邵琳琅还真是上心,只是不知道她是对韩初雪上心,还是对叶家的银子上心.
换了衣服来到书房,只见楚寒雨早已经等在那里了,表情甚是焦急.叶青虹见了便笑道:“寒雨这么急着想见邵四小姐,难道是想她了不成?”
楚寒雨哼了一声干咳道:“我没事想她做什么?她设宴也不是招待我,您才是正主儿.倒是我家里,父亲催着我回去,说是小玉就要生了.”言语间很是着急.
叶青虹知道这个小玉是楚寒雨最宠爱的小侍,而且又怀了她第一个孩子,如今要生了,她自然紧张的很.所以便笑道:“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个男人要生孩子,你就紧张成这样,难道你回去他就生得快了不成?恐怕你不想陪我去赴宴才是真的.”
楚寒雨听叶青虹这么一说,于是便笑道:“小的再不想去,也不能撒这个谎,您就别再留我了,就算是我去了,心也不在那里,倒是不去给您添乱的好.”
叶青虹听了这话,便知道她定然是要回家的,于是便笑骂道:“赶紧回去帮你男人生孩子吧,我这里也不要你这个没心没肺的!”
楚寒雨听了这话,忙行礼笑道:“就知道叶主子宽厚,小人这就告辞.”说完,也不等叶青虹说话,便一溜烟儿的不见了.
叶青虹见此情形,心里不由苦笑,好个没良心的楚寒雨,这次可是她穿越过来以后第一次去外头参加宴会,何况这个邵四小姐也不知是敌是友,她就这样把自己一个人推去,要是出个什么意外状况,自己可怎么应付?可转眼又一想,那个邵琳琅就算看在那上万两银子的份儿上,也得照应着自己吧?于是心里便放松下来,只管换了衣服去赴宴.
邵家在京城虽然比不上叶家的巨富,可府上却也是层层叠叠的十几重院子,倒是布置摆设上没有叶家的奢华富贵.
邵琳琅一听说叶青虹来了,便忙带着人迎了出来,见了面十分亲热,只管挽了叶青虹的手道:“少当家果然给面子,大驾光临,邵府篷壁生辉啊.”
叶青虹打上次见到这位四小姐起,便以为她是个不学无术的主儿,所以才会当街调戏良家男儿,可现在听她这几句话,倒是另眼相看了,原来这个人也是有点儿学问的.于是便也笑着应和.两个人由小侍们带着,转眼便来到了设宴的西厅.
此时西厅里早已经坐了几位宾客,邵琳琅只管将叶青虹按到众客的上首,自己才坐下吩咐开宴.
叶青虹打量了下宴席上的几位宾客,只见自己对面坐着的一位,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衣服颜色比较素净,面容清瘦,目光犀利,看上去便知不是寻常人物.就连跟在她身边的小侍都与众不同,一样也是素色的衣衫,没有寻常男人的妩媚劲儿,面容清秀恬静,举止得体,如沐春风,只看着便觉得无比的舒服.
在这两人的旁边坐着另外一个女人,看上去年轻些,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容貌清朗,举止洒脱,自有一股儒雅风流劲儿,举手投足间潇洒自若,见叶青虹看她,便微笑着轻轻一拱手,那股自然天成的洒脱挡也挡不住的拂面而来,让叶青虹有种说不出的好感.
再往下看去,叶青虹却意外地看到了童青也坐在一边,却是一套深紫的衣衫,额上的发带镶着一块光华琉璃的紫玉,给她平时英武不羁的气质增添了一份说不清的神秘.见叶青虹有些惊讶地望着她,童青却只冷淡地打了个招呼,便不再做声了.搞的叶青虹心里有些暗恨,如果知道她这副态度,上次韩初雪的事还是不帮忙的好.想到这儿,青虹不由暗地里自嘲道:想不到邵琳琅这样人物居然有这样卓而不俗的朋友,比起席间这几位,自己倒真算是个满身铜臭的j商了.
她这里正想着,却听邵琳琅的声音道:“邵某承蒙位各位贵客大驾光临,今儿个过年,大家就图一乐,也不必客气,就当寻常的家宴罢了.”说完便击掌两声,而后,只听两侧屏风后鼓乐之声渐起,丝竹悦耳,琴声动听,倒别有一番富贵繁华的感觉,这边邵琳琅又一一给席间的众位相互引见.
原来那位容貌清瘦的女人名叫梁非争,邵琳琅只说她也是位珠宝商人,只是身在南国,很少进京.叶青虹也算是经常与商人打交道的人,凭她的经验来看,这人决非等闲之辈,单是那股自然天成的威严,便不是寻常商人所能有的,而且做生意的人身边哪能有那般出色的小侍.所以叶青虹只淡淡地打了个招呼便罢了.
倒是那个年轻些的女子让叶青虹另眼相看,邵琳琅介绍此人名为司空悠然,喜诗文书法,在栖凤国是有名的才女.听邵琳琅这般介绍自己,司空悠然却抚掌笑道:“四小姐如此吹捧,还是不合本人的心意,倒是再加下‘天下无双’四个字,本人听着便更加受用了.”
众人闻言都忍俊不禁,邵琳琅早已笑得前仰后合,就连一脸严肃的梁非争与童青也都微露笑容,顿时,席间的陌生感一扫而空.
邵琳琅这边又招手唤出一个小侍,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一番,不久,便见这个小侍带着十来个风流妩媚的男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伴着丝竹之声,这几个男人苗条的身子上鲜艳轻软的薄衫在行动间翩翩若飞,神态也妩媚多情至极,连叶青虹这样见过许多美色的人见了,也不由得暗自称赞.
这时只听邵琳琅笑道:“这几个绝色的美人儿是本人从听风楼请来的,各位大可尽情享用,扶桑楼主说,他一会儿也要亲临这里为大家祝兴.”
叶青虹虽然没逛过栖凤国的窑子,可听风楼的大名却也听说过,传闻这里的小倌儿不但相貌绝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伺候起女人来也是自有一套.
果然,这几个小倌儿顿时便如彩蝶儿般扑到几个人的身边,软语娇柔地斟酒伺候,柔媚的身子裹在半透明的轻纱里,举手投足间隐隐约约露出春光,再加上温软的男儿体香,席间顿时香艳起来,一时间席上莺声燕语伴着鼓乐之声,别有一番风流热闹.
梁非争原来带来的那个小侍,见此情景便不露痕迹地退到了主子的后面,只是垂首默坐,对席间的一切视而不见,任由两个娇嫩的小倌儿将半l着的香喷喷的身子贴着主子.叶青虹看惯了男人争风吃醋,像这般沉默安静的还是头一次见,心里倒对他起了些怜惜.可那梁非争倒似毫无感觉,将那两个小倌儿一齐拖到怀里,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缠着叶青虹的两个小倌儿见她容貌不俗,凤目流转间冷漠妖娆,带着股说不出的诱惑和吸引,再加上见她衣饰非凡,虽不奢华,却样样不俗,于是便更加娇痴地缠起她来,温软柔腻的身子紧紧贴着叶青虹,半l的身子私秘处隐约若见,再加上这些男人的身子与众不同,所以早已兴奋了起来,只管贴着叶青虹娇语连连.可叶青虹却早习惯了这种情形,此时反倒不容易动情,仍自斟自饮自得其乐,任由两个男人娇嗔她不解风情.
喝了两杯清酒,叶青虹不由转头看向另两个人.只见司空悠然甚是怜香惜玉,这会儿正搂着一个小倌儿,低声细语的不知说了些什么,直逗的那男人面颊飞红,娇笑连连,两个人又径自对饮,好不快活.
再往旁边看,叶青虹不由“扑哧”一声,险些将嘴里的清酒喷出来,只见童青完全不管陪侍她的两个小倌儿,直将他们都赶到后头去,自己只管斟了酒自饮,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那两个被冷落的小倌儿搞不懂她的意思,可却被那身冷然的气质吓得不敢靠前,只得扭动着身子,瘪着小嘴儿幽怨地坐在后面.
见有人看向自己,童青不由转过头来,可当她看见叶青虹身边腻着的两个小倌儿时,冷漠的嘴角儿似乎是抽动了一下,便径自转过头去,再也不看她一眼.
叶青虹见此情形不由感觉好笑,可她虽知此中缘由,却也不便说什么,于是只管饮自己的酒.
邵琳琅此时见席间气氛甚好,于是便笑道:“大家分居天南海北,如今能聚到一起也算是有缘.只是如此枯坐无趣,倒不如我们行个酒令来的高兴.”
席间众人听了这话,都没什么意见,倒是司空悠然朗声道:“四小姐是主,如若行令,自然是客随主便,您先请好了.”
邵琳琅听了也不推辞,于是便道:“在下学问上不及各位,所以对这行令的要求也不高,大家随意,只要是诗词歌赋,或是奇闻迭事都可,我先献丑了.”说着,沉吟了片刻,便吟了一首甚是香艳的诗.
叶青虹对这诗词上没什么特别研究,也听得出来这位邵四小姐造诣尚浅,可词藻却甚是华丽,于是便拍掌称好,那二人也忙着附合.
邵琳琅显然知道自己的水准,所以也只笑道:“今天献丑了,倒是请梁掌柜的做个好的给大家罢.”
那梁非争捏了捏怀里小倌儿的脸蛋儿,直把男人捏得含着泪一阵娇嗔,这才慢声道:“本人书读的太少,不会做诗,倒是走南闯北的知道些新鲜事儿,不如说出来给大家一乐.”说着,便饮了一杯酒道:“传说栖凤国边境处有一个小国,名曰青林,这青林国的女皇帝甚是好色,后宫光侍宠便多的数不清,可日子久了,却仍不满足,便又让人四处寻觅绝色美人儿.臣子们寻了许久,才在一个边境小镇找到个真正称得上国色天香的,送进宫去.谁知这女帝见了这美人儿,竟如见天人,只把后宫的三千侍宠都扔到一边,只专宠这美人儿,大臣们看着虽然忧心,却不敢谏言.日子久了,这美人儿便爬上了凤后的位置,由于女帝的专宠,他竟连国事也要掺上一脚,到后来,青林国的皇位竟由他接替了,可真是古今头一桩奇事.”
众人听了这话,无不称奇,就连她怀里那些小倌儿都听得入迷了,忙拉着她问后来如何.梁非争伸手捏了捏男人香软的身子,笑道:“后来,那女帝竟甘心做这男皇帝的后宫.开始时,大臣们只管死谏,可后来女帝却发话了,只说是:朕唯一拥有的只有这青林国,一生最爱非凤后,既然凤后喜欢,朕便将这江山送给他又如何?众大臣听了,直气得止瞪口呆,却还毫无办法,真是天下头一桩奇闻.”
席间众人听了这故事,都甚感惊奇,倒是那些小倌们一个个泪眼朦胧的,娇声称那女帝懂得体贴,为了自己心爱的人,什么都肯做,于是便又赖着身边的恩客讨宠.
邵琳琅这时已经又捏又摸的,将身边儿的两个小倌身子都弄得软了,此时听梁非争讲完了故事,于是便笑道:“这个故事真是头一次听,梁掌柜不愧见多识广.”正说话间,却见一个小侍低着头来到她身边,俯身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邵琳琅的脸色突然一喜,便向众人笑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刚刚下人来说,听风楼的扶桑楼主已经来了.”
叶青虹见邵琳琅这副高兴的样子,心里不由犯疑,就算这听风楼再有名,不过也就是个窑子,是人寻欢作乐的场所,为什么这个楼主却让她这么兴奋呢?
她这里正琢磨着,突然只听一阵清笑声自屏风后响起,紧接着一个无比悦耳的声音道:“承蒙四小姐盛情邀请,扶桑晚来一步.”
鸿门宴(中)
丝竹声幽然中,只见一个男人从屏风后款步转了出来,他看上去大概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面容绝美,目光流转处带着一股说不出的成熟风韵,一席桔色软绸薄衫紧贴在身子上,那一身薄软的绸衣裹在他熟透了的身子上,成熟的曲线毕露,举手投足间显尽了风情,只见他施施然地拖着媚体来到席间,轻抬玉臂,拢了拢鬓发,庸懒的目光淡淡扫过席间众人,这才偏了偏身子娇声施礼道:“奴家扶桑拜见各位大人……”
邵琳琅见了他,已然满是笑容,忙让下人们领他入席,可那男人却妩媚地一笑道:“扶桑不敢,今日四小姐待的都是贵客,奴家一个男人,哪能和各位大人同座?”说着,又环视了一下众人,轻笑道:“与其看座,不如让扶桑自己挑一位大人陪座吧,不知四小姐意下如何?”
众人听了他这番话,不由又惊又疑,又感到有趣,这样一个风s的男人,虽然已不是二八年华,但那股子成熟的风韵,倒是席间这些年轻娇嫩的小倌儿们学不来的,要是压在身下,想必那伺候人的功夫也是一流的.于是席间众人不免有些好奇,不知这位名动京城,又这样风s入骨的一个男人倒底会选谁来陪坐.
如琳琅本就对这男人垂涎已久,现听他这么说,于是便笑道:“倒是楼主懂风情,如此这般便不必拘礼,请随意罢.”
扶桑听了这话便道了谢,挺着妩媚的身子开始环视在坐的众人.只见梁非争清瘦的面容上没什么表情,可那精亮的眼睛却瞬也不瞬地盯着扶桑成熟的身子,一眼便能看出她在想些什么.扶桑的眼神落到她身上,只轻轻掠了一下便闪了过去.
坐在梁非争下首的司空悠然此刻正在品酒,见扶桑向她看来,便灿然一笑道:“悠然愿斟酒相迎.”可扶桑却只给了她一个妩媚至极的笑,便转过了头.
童青自打这男人入席,似乎便烦闷起来,英武的双眉微锁,只管低头喝酒,如今见扶桑向自己看来,仍是一言不发,只是唇边浮起一丝讥诮的冷笑,不屑地看着男人.
扶桑看了童青半晌,媚人的眼睛眯了眯,末了却也轻笑一声转过了头去,仿佛也十分不屑似的.
如今,席上只剩下邵琳琅和叶青虹两人没有被他排除在外.
叶青虹看邵琳琅一副恨不能将扶桑拉到怀里的样子,不由感觉好笑.于是便仍自顾自的抿着酒,却不看那男人一眼.可扶桑的目光却偏偏在叶青虹的身上打了几个转,最后便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扭着柔软的腰身轻轻地坐在了叶青虹的身边,一只戴着亮闪闪戒指的玉手轻搭上叶青虹的肩膀,吐气如兰地道:“奴家倒是愿意伺候这位大人饮酒作乐……”说着,便又媚笑着向叶青虹道:“不知大人您可愿意?”
众人见男人选了叶青虹,便都笑道:“楼主好眼光,少当家可是一流的人才品貌……”
邵琳琅见自己的期盼成了空,难免有点失望,可转而间却也和众人一起取笑.
叶青虹任由男人香软又略带丰满的身子靠着,而她自己却目不斜视,只是喝自己的酒,听了众人的取笑也只是微笑以应,并不作声.
扶桑本是在青楼里混惯了的男人,阅人无数,不知有多少女人见了他便移不动身,况且他自认为自己这个身子风情万种,不比任何男人差,可如今却只见叶青虹面不改色,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不由对这个俊美的女人起了莫大的兴趣,于是便一扭身贴上叶青虹的左半边身子,在她耳边轻笑娇声道:“您倒是看奴家一眼啊……”
叶青虹但笑不语,心里却有种奇异的感觉.这个扶桑,她不是不想多看,只是感觉这男人的眼眸深处,有种潜伏着的强烈欲望,虽然目光流转时风流妩媚,可某个瞬间,却露出仿佛窥探猎物一样的神情.叶青虹阅人无数,自然知道这男人是风尘中的高手,只怕与自己不相上下.这样的人,只要见了面,不出几个回合双方便都可感觉出来.只不过物极必反,叶青虹现在的口味偏偏喜欢清淡的,就如怜月那般清纯可爱的倒很对她胃口.对着这个欲望强烈的男人,她只感觉自己要被别人当成餐盘里的美味,顿时全身都似不舒服起来.
见扶桑粘上自己,叶青虹不由转头看了看男人,一伸手捏住他的下巴,邪笑着小声道:“你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所以就别怪我不解风情,四小姐倒是盼着你呢,赶紧识趣些吧……”说完,便放开手转过头,理也不理他.
扶桑自幼便在这风尘中打滚,此时又哪会不知道叶青虹的想法,只是望着她黑亮妖娆的凤目,男人身子里的某处潜伏的野兽似乎一下子便觉醒了般,所有的神经都叫嚣着想要霸着她不放,此时听叶青虹满脸不屑,又说出这般无情的话来,心里不觉动气,妩媚的娇笑也有些僵硬,可一时间却拿她没有办法,暗中不由玉牙紧咬,一万个不甘心,可当着众人,却也只能端杯饮酒地掩饰过去.
好在此时邵琳琅已经又开始招呼客人,鼓乐声渐起,众人不论甘心与否,都只管与自己身边的小倌儿们调笑.
只听邵琳琅笑道:“刚刚行酒令,梁掌柜的故事说的好,下面只怕是轮到叶大小姐,不知少当家的有什么好东西给我们开眼啊?”
叶青虹见扶桑老实了不少,心里便稍安稳了些,听见邵琳琅这话,于是便笑道:“叶某不才,诗词歌赋样样平常,倒想不出什么能拿的出来的.”
那梁非争听了这话,便将要给小倌儿灌的酒放下,不动声色的道:“少当家还有什么放不开的,梁某连刚刚那般不入耳的段子都讲了,您还担心些什么?难道看不起大家不成?”
叶青虹原本是真的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节目可演,在栖凤国,她即没读过书也没做过官,所以只管推辞,可此时听了梁非争这话,却有些微怒.这个梁掌柜的来历不明,但显然不是什么平平之辈,邵琳琅今天这宴席八成是为她而办,席间的众人除了童青和自己外,应该都是知道内情的,虽然猜不出她们具体打的是什么主意,可叶青虹也能知道个大概,无非是钱财与盐运两样.如今看来,钱财倒也是其次,只怕盐运的机率更大.
想到这儿,叶青虹便笑道:“梁掌柜这话从何说起,实在是叶某人不才,不过既然各位盛情如此,那在下只有献丑了.”说着,便转头向伏在她身侧的一个小倌儿耳语了几句,只见那小倌儿忙笑眯眯地点着头闪到屏风后了.叶青虹在这里又道:“刚刚梁掌柜的故事真是奇闻,叶某很感兴趣,想到幼时曾经听过一首不错的曲儿,意思倒和梁大人的相差不远,今天在下就献丑哼唱几句,给各位助助兴.”
话音未落,只听屏风后鼓乐之声渐起,叶青虹凤目环视一下四周,最后在童青身上停顿一下,闪亮的目光却又轻轻飘过去,只以手中银箸轻击玉盏唱道: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美得无处藏
人在身旁如沐春光
宁死也无憾
国色天香任由纠缠
那怕人生短
你情我愿你来我往
何等有幸配成双
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
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
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
生生世世海枯石烂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
莫等闲白了发才后悔
今朝有你今朝醉呀
爱不释手你的美
让我抱得美人归……
清悦的女声带着股潇洒不羁的劲儿,随意自然又婉转动情,不由使席间众人都听入了迷,歌声已住,沉默了片刻,却听司空悠然朗声笑道:“好一个‘今朝有你今朝醉,爱不释手你的美’,真是好曲好歌好唱腔,果然不俗!”
众人听了她的话,连忙着击掌叫好,梁非争一边叫好,一边目光闪闪地看了叶青虹半天.邵琳琅只感觉此曲甚合她心意,倒是高兴的很.
叶青虹自歉了一番,转头间却见童青神采奕奕的眼睛有些迷茫地看着自己,于是便送她淡然一笑,可这位童将军不知怎么的却一扭头不再看她,像是被人冒犯了似的.见此情形,叶青虹心中暗笑,却仍不说话,只管喝自己的酒.
伏在叶青虹身边的扶桑此时却有些怔忡,任他自小在青楼长大,诗文曲赋尽皆涉猎,却从未听过这首曲子,歌词虽然听着轻浮,可却婉转动情,再加上叶青虹声情并貌,当真让这个久经风月的男人,也禁不住春心萌动.
扶桑微微侧头,看着叶青虹俊美的侧影,只觉得一股从未有过的感情浮上心头,那种年轻时才有的对优秀女人的倾慕,加上刚刚她蔑视自己引起的恨意,以及说不清的复杂情感纠缠在一起,直让他的心涨的满满的,爱恨交缠……
鸿门宴(下)
叶青虹一曲已毕,宴席也算是过了大半,众人慢慢都有了些醉意,况且身边儿的小倌们早都个个动情.
邵琳琅勉强忍了半晌,终于挨不住,由两个小倌儿半扶着边走边调笑地进了后厅.司空悠然早已带着身边的两个男人离席了,说是去赏什么梅花,童青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影子,只有梁非争还坐在席间独饮.叶青虹早恨不得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便佯醉起身道:“青虹不胜酒力,梁掌柜多多包涵……”说着,便要拂开身边伏着的男人们温软的身子,就要离席,可转头间,却发现刚刚还腻在她身上的扶桑,不知什么时候居然不见了.看看对面的梁非争,叶青虹感觉自己似乎被人眼睁睁地推进了布置好的陷井,心里不禁暗暗苦笑,于是便不动声色地又坐了下来.这该来的,总是躲不掉.
梁非争的酒饮的很慢,所以虽然频频举杯,却并没有一丝醉意,见叶青虹将要起身,却又坐了下来,她清瘦的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挥了挥手,她禀退了周围的小倌儿们,只剩她身边原来的那个小侍.看了看叶青虹,梁非争对那男人道:“春雨,去给少当家倒酒,我们今天不醉不归.”
那小侍听了这话,便轻移莲步,轻盈地走了过来,纤白如玉的手指轻提起细瓷的酒壶斟了一杯酒,又拈起那酒杯轻声道:“少当家请用.”说完,便又回到梁非争身边,也照样斟满,便退了下去.
叶青虹手中端着酒杯,心里默默思量着梁非争要讲的话,盐运盐运,原来却是叶家的一个恶梦,宰相燕飞霜要c手,番国的人也在动它的心思.那个叫春雨的小侍服色虽然朴素,可腕上的那一串青烟绿却不是栖凤国的东西,只有在番国显龙才出产这种玉,而且若不是贵族又绝不敢戴在身上.
手里的酒很轻又很重,叶青虹酒至微醺,嘴角含笑,一双凤目妖娆闪亮,抬手将那杯酒一饮而尽,轻笑道:“叶家不做赔本生意,也不缺银子,青虹倒想知道,梁掌柜拿什么来做交易?”
梁非争听了这话面色一变,继而却大笑起来,半晌才目光炯炯地盯着叶青虹道:“少当家好眼力,梁某得遇高人……”
叶青虹向她一摆手,笑道:“这种客套话就不必了,青虹听的太多,倒是说说你想要多少……”番国贵族要盐,自然不是私用,只怕是明路走不通,才走这暗路,所以叶青虹倒想知道她们想干什么.
“五十万斤!”梁非争肃然道:“少当家不必着急,一年内办妥便可.”
五十万?叶青虹虽料到数量不会小,却不知是这么多.一个番国一年内要五十万斤盐,这其中还包括从栖凤国走正常渠道买来的,难道显龙要谋反不成?!
此时,鼓乐人声早已经止了,空旷的大厅里有些清冷,叶青虹撑着桌子,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似乎感觉听到了最可笑的事,直笑得身子都软软地爬在了桌子上.
梁非争有些恼怒地看着她,看不懂她打的什么算盘,自己好不容易通过别人结识了邵琳琅,又想办法找到叶青虹,就是想要叶家能办成这桩事,这关系到显龙的千万百姓,也关系着这次运酿了多年的兵变能否成功.可这位叶家的少当家,居然似听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似的,毫无形象地大笑不止.梁非争有些撑不住,于是低声打断叶青虹的笑声道:“少当家的莫非以为在下开玩笑不成?事成之后,女帝自有奖赏,而且这一年中保证叶家不出半点儿差错……”
叶青虹慢慢从桌子上抬起头,凤目迷蒙地笑道:“钦差大人真能说笑,‘不出半点儿差错……’的话您只怕是……嗯,叶某今日喝醉了,但请大人来扶青虹一把可好?”
梁非争心中怒意渐盛,只觉得叶青虹不识好歹,居然得寸进尺耍弄自己,可继而仔细一看,却见她身子软绵绵的,似是真的已经爬不起来了.于是便压了压怒气,准备起身扶她.可哪料刚刚一站起,顿时只觉得天眩地转,腿一软,便又坐了下去.
“哈哈哈哈……”叶青虹干涩的笑声又响起来,“我还以为只有我一个人中了药……原来梁大人也着了道……”
梁非争听了这话大惊,不由暗中催动真气,可只觉得浑身瘫软,半分也提不起来,心中忙暗叫不好,自己怎么会一时大意,中了‘雾中花’这邪门的迷药.可此时却也只有心里明白,身上却动不了半分.当她再看向叶青虹时,只见她已经伏在桌上一动不动了,于是心中着急,便大声道:“春雨!春雨……”可连喊数声,却仍不见人影,空旷的大厅上寂静无声.梁非争嘴角浮起一丝苦笑,只觉得那药已入肺腑,终于眼前一黑,也倒了下去.
叶青虹的身体仿佛变成了羽毛,包裹在一团浓重的白雾里,好多人影在雾外晃来晃去,她却看不清楚.淡淡的甜香隐隐传来,一只滑腻温软的小手拂着她的脸颊……
“怜月……”叶青虹皱眉,努力想看清那人的模样,捉住那抹甜香……可是转瞬间一切又都消失了……
再醒来时,却是躺在一张雕花的红木大床上,深桔色的帐幔半撩,帐内飘着浓郁媚人的香.叶青虹动了动身子,只觉得仿佛有千斤大石压着自己,手臂酸软的抬不起来.转头向窗户望去,冬日的暖似乎要将最后一缕霞光也收起,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睡了多久?叶青虹完全没有了意识,只记得喝了春雨斟了的那杯酒以后,便渐觉无力,倒下前,却见那梁非争的身体也摇晃起来.看来,她们中了同一个人的圈套……
房间的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被推开,只见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穿着高腰纱裙的男人扭身走了进来,小小的脸上浓妆艳抹,裙子的样式也香艳的很,开着细长的领口,直将胸前白嫩嫩的皮肤都露了出来.
只见他扭着身子来到叶青虹的床前,上下打量了她两眼,撇了撇嘴道:“我还以为是个怎么样风流的女人,竟然让他也动了心,原来不过是两只眼睛一个嘴,再平常不过.”
叶青虹见男人看自己醒了也不怕,只打量着自己说这些话,心里不禁好奇,想不出这男人小小年纪,居然这样不怕羞,心里这样想着,可身体却还是动不了,只能任由这小男人品评.
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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