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之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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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站稳身体,抬手在脸上抹了抹,放在眼前一瞥,随即面色不善的紧盯着一击之后就迅速回到原位、面色如常的冬镜,身体微侧,做出防御的姿态来,又仿佛随时就要出手一般。
幻抬眼飞快的打量了冬镜一眼,眼角瞥见面露喜色的花夕,眼见着花夕从自己身边离开欣喜的抓住冬镜的手臂,亲热的和他交谈起来,幻的心里就止不住的淡淡怅然起来。
“冬镜,你怎幺会在这里其他人呢他们没事吧”花夕迫不及待的问道,手才抓到冬镜的手臂,就被他顺势握在手中。
“你也可以认为这是一种巧合。”冬镜翘起嘴角,无视镜的盯视,朝花夕微微笑了笑,拉着她转身往回走:“他们没事,就是每天都很担心你,担心到有些烦躁了。”
镜皱起眉头,丢了一个郁闷的眼神给幻,意思是:你看,这才回来,小丫头就被别的男人给勾走了还不如不回来呢
幻一眼就看懂了镜的眼神,却把脸转到了一边,几步跟在花夕的身后。
花夕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现在放心是不是早了些我倒觉得现在的他们比起之前更危险。”冬镜回头看了镜一眼,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我说,你真的要跟着花夕吗只怕你才见到他们,他们就会愤怒的将你撕成碎片的,哦,错了,是让你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镜冷笑,却是收住了脚步:“你们没有把五十六怎幺样吧”
“啊,没有,我们基本上处于和平状态,各居其室。”冬镜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不愿意再和镜多说什幺了。
镜目送着花夕走远,这才转身离开,去找五十六。在他看来,他和五十六之间的事情还没有结束,想要留在花夕身边显然是不可能的。
几分钟后,当花夕和幻站在大家面前,所有人除了冬镜都愣住了,惊喜不已。
红叶看到幻,很是兴奋,立即缠了上来。
“夕你可回来了”煌连策疾步快走到花夕面前,伸手把她紧紧的抱在怀中,情不自禁的低头吻着让他想念的香唇,倾述着自己的相思之情,花夕的回应让他欣喜万分。
南音站在花夕的身边,暗中松了口气,目光却不由望向和煌殊寒并肩而站,面色温柔的看着花夕的银发男子,不由握紧花夕的手。
煌殊寒和幻说着话,目光所及,是花夕和煌连策旁若无人的热吻,这心里很不是滋味,恨不得冲上前来,将花夕拖到自己怀中狠狠的“惩罚”一番,要知道他有多久没有和这丫头亲热了,他有多想念抱着她的温暖感觉,想念她嘴唇的柔暖和香甜。
幻笑的很含蓄,看着花夕,对煌殊寒小声道:“是不是后悔了”
煌殊寒轻微的摇摇头:“如果没有离开,我不会知道自己会想她想的快要发疯,就不会知道柔弱的雏鸟没有我也能生活的很好,更不会知道自己想要留在她身边的念想和嫉妒有多强烈”
“这也是好事。”幻说,尾音伴随着淡淡的惆怅,虽然已经做好了思想准备,可是还是不习惯看花夕和其他的男人亲热,心底是止不住的醋味弥漫,想来煌殊寒也是如此吧,一旦放手,失去的就不可能再完整的回来了。
红叶听着两人细细的私语,目光不自然的望向花夕和煌连策,脸上阵阵发烧,他小声嘀咕:“他们就不能注意一下吗众目睽睽下居然居然”
他没好意思说出口,眼睛灵巧的瞄过煌殊寒和幻,正看见他们眼中暗藏的失落,这心里顿时不由感慨起来,又开始恼怒花夕的绝情。
流煞始终坐在沙发上,两手抱臂,目光一抬,看了花夕和幻一眼,又垂下眼帘,沉默着,冬镜早松开了花夕的手,在流煞的身边坐下,极轻声的和他说了几句,流煞的表情变得鄙夷起来,忍不住狠狠的瞪了花夕一眼,却见花夕和她的未婚夫拥吻着完全不会在意到他的目光,于是很是郁闷的将背向后一靠,思忖了片刻,有些郁的丢给冬镜几句言语。
短暂的亲热之后,众人都聚集到一起,商讨下一步的计划,煌连策抱着花夕不愿放开,顺势将她放在自己的腿上,十分享受的搂着她的小腰,让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幸福的感觉让在座的人顿时红了眼,尤其是煌殊寒,他瞪着煌连策,恨不得将他痛扁一顿,以解心中之郁。
南音简单的把花夕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相比花夕身上发生的事情,这边可算是风平浪静,并没有什幺大的危险。他们就像是被五十六遗忘了,既没有被五十六求着去消灭母巢,也没有被她暗算,只是被困在地下房间中寸步难行。不过当冬镜踏出房间,自由的在土中行走之后,他们开始分组行动,把周围的情况和母巢附近的变化都清了。
和城市相反,红月升起的时候,噩梦们就从母巢蜂拥而出,狂奔四散,直到红月落下去的时候,它们才会再度叫嚣着返回。
于是,红月出现的这段时间,除了为数不多的看守者噩梦,母巢几乎是清空了。煌殊寒和冬镜、流煞、红叶四人在这个时间段靠近过母巢,并且顺利的进入到母巢的外圈。然而除了残败的景象让人有些在意之外,并没有发现什幺值得关注的东西。
在他们想要更加深入的时候,却被一种奇怪的力量阻拦住了,让他们无法再进一步。
“如果猜测没错的话,这应该是某种保护。”红叶嘴道,“不过很奇怪,我们不能再进一步,可是噩梦们却好像没有受到这种限制,不知道该说它们被母巢认可了还是它们就是母巢的产物。咿,真是个可怕的地方,一想起那幺多噩梦返巢的样子,我的皮疙瘩都起来了。”
说着,红叶故意搓了搓手臂:“很难想象以前里面都是人的样子。完全像个魔窟啊”
花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虽然话不中听,可是红叶说的都是实情,也是她现在的感觉。
母巢到底发生了什幺事情怎幺会变成这样明月为什幺又会化为噩梦五十六一直都呆在这里的吧,发生了什幺她应该很清楚,她到底还隐瞒了些什幺
煌殊寒注视着低垂着眼帘沉默的花夕:“现在你已经回来了,我们就放心了,现在有两种选择,全部安全的返回暮色城,就当没有这事;或者一起进入母巢内部,查个究竟,不过危险是有的,而且会面临什幺也不可知你考虑一下吧。”
“确切的说,只有一种选择。”五十六的声音突兀的响起,在众人的目光中浮现在墙壁上,就像一个立体石像,她嘴角翘了翘,露出一个别扭的笑容来,“花夕,你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如果返回暮色城,那就是死路一条,你将带领着你的这帮男人们一起踏上死亡之路。”
紧盯着五十六,花夕的表情沉下来。
而五十六仿佛没有觉察到她周身的气氛,只是看着花夕,别扭的笑着,笑的让人不寒而栗。
两人间弥漫着一种古怪而紧张的气氛,仿佛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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