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籣园教学楼附近有许许多多供大学学子休憩闲逛的小型花园,在一个花园隐蔽角落,由几棵参天大树环抱而形成的天然空间,略微影影绰绰。
此刻,冬日的暖阳通过横七杂入盘逑的枝条和零星的将落未落还垂死挣扎的枯黄树叶稀稀疏赚的泼师而下,倾倒在仍是绿意盎然的如茵草坪之上,一副冬日风景图油然而成。
一个少女仰躺着,一身华丽昂贵的制服穿于其身,虽有一丝潦乱但其毫不在意仍是闲适的享受着难得一见的好天气。
极其悠闲舒适的画面,连着微冷的寒风也温热了几分。
“原来你躲在这,真是悠闲呢。”
语调依旧轻声轻气,却不复以住的羞怯,反而有丝掩不住的讽刺和恼怒。
双眉微蹙,原本闲闲享受的氛围荡然无存,紧闭的凤眸不得不撑开一条缝,看是哪个胆大妄为的该死家伙破坏了我难得的悠闲。
“有什么事”
眼里有丝恼意,但却懒得理会这个入侵者,只不冷不热的抛去一眼便不再看他重闭上双目。
“你说呢”
来人仍是一副别人欠了他几千万的欠扁口吻。
“我怎么知道”
怯,自己无缘无故闯进了别人的领地还好意思一副兴师问罪样。
“衣叶倾”
来人更加的恼怒,声音不禁大了起来。
我无奈叹了口气,睁开双眼,双手由交握枕头改由双手撑地支起上身,正色面对来人。
“说吧,你为什么知道我的真名,随、倾。”
要是没记错我从没告诉过他我叫衣、叶、倾,这个让人尴尬到极点的挫名。
“你怎么还能这么闲适你怎么还能这么悠闲度日”
随倾一副你无药可救的模样。
微眯凤眸,漠然的瞥去一眼,敛下双眼:“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
随倾气急败坏地恼道,不知是生眼前这个仍是一副秦山不动天不塌的女人的气还是恼恨他自作多情平白为她担心害怕。
“你是指哪方面”
我仍是不动声色的把问题重新抛还给他,他,到底知道了什么又知道了多少
我只想平平静静地安好胎再安安静静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离那些麻烦不断的恐怖男人,再也不想牵扯进那些危险的事件中,再也不想平静安逸的生活遭到破坏。
“每个方面,方方面面你的任何事情我都知道了。”
她还想要隐瞒到何时
“你是谁为什么会知道我的事,还是方、方、面、面又是从何而知这些事情的。”我虽怀疑惑但仍是自持冷静镇定地言道。
至始至终没有透露一丝的信息给这个嘴上说知道一切,却不知到底是真是假的陌生人物。我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了什么,说不定也只是一个幌子;也不定是真的,他完全不似从前的随倾,那个羞怯小男生样的随倾。所以对他说的话,我只能采三七分的政策真知,三;不知,七。
“我我就是随倾。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他暗嘘一口气,不无命运作弄人的严肃对视着我:“如果我说我是你的护卫,你相不相信”
他是我的护卫
我凤眸大张,简直就不敢置信这个荒谬至极的笑话。
“你确定”
也许他不提我.本就毫无任何印象,我,的确是有个护卫。那是在很小很小时,身为父亲的衣胜天唯一一次送我的礼物一个人,一个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
竟是他么
“千真万确”他毫不迟疑的点头。
“那你又从何而知我的事情”冷清的面具终至破裂,我心急地拔地而起,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
难道是爸爸死前的遗嘱
爸爸什么时候通知他的这些年他又在干什么我记得当时他只跟随我一段时间后便被送去接受魔鬼训练了。那是身为一个保护者也是一个杀手所要学习的技能和他生存的必要。
那时的我并没有特别关注那个可有可无的人,在那时的我看来,那只是个可有可无的玩具,那个冷酷自大之人猛然兴起送来的示好玩具证明他还没忘记他还有一个女儿。
“吴妈告诉我的。”他神色复杂地望向我,眼里是我看不懂的东西。
“吴妈”我无意思地喃喃道。
那个慈祥的妇人原也是他安排的吗
呵,他可真是煞费苦心啊费尽心思的找人来照顾我,那是什么真的单单只是照顾我吗那个心思缜密又自大妄为的向上攀爬的人
“恩。她是服侍我妈妈的人,后来就被调去照顾你了。”随倾淡淡地为我解惑。
妈妈从小就离开她的身边,直到前几年才因为在暗杀里表现杰出,衣胜天才认可了自己的能力。
他不知道这个让他逐渐有好感的人就是他要终其一身保护的小姐,终其一生啊怪不得妈妈要他探听她的消息,昨天一切才终于真相大白。
“”
脑袋一片混乱,我什么也说不出来,也什么也不想思考。这里面究竟还隐藏了多少.暗面和我未知的利益交换或是别的
“吴妈说你怀孕了,据我推算肯定不是你被.岛千惠子抓去那时有的,莫非是更早时你那几天的失踪”
“我想这还轮不到你管吧”我冷冷地打断他自我妄断的推测,虽然他说对了但但凡是他安排的人我以后不想再和他们多加牵扯,更况且,他、死了
他是,吴妈也是。
“那晚的黑衣人是你”
“是。”
他虽装作很平静,但我仍能看出他眼底的那丝心痛,是为我而痛吗可,那又能怎样呢
“还是很谢谢你那天能救我,不过,以后我们不要再有所牵扯为好。他已经死了,暗杀可以解散了,你也可以不必在坚守这份“工作”。话里不无一丝嘲讽。
我并不知道那时的随倾并不知道我就是衣叶倾,衣胜天的女儿,.本毫无工作一说。
他没有辩解,只是神色难辨,说不清是欢喜还是难过,也许都有吧。
随倾黑深的眼眸更加幽暗难懂,他就那样定定地看着我,沉默着,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打扰,也定定地望着眼前之人。
我们本只有几面之缘,.本就不会有任何的交集。但,他是护卫,所以他出于职责进入我的生命;而我,作为那个被救之人,深刻地记住了他。但,也源于护卫一职,我和他必要结束。
半晌,他轻而坚定地说:“直到死我都不会离开你。”
忽而一阵凉风掠来,刮起簌簌的枝响,吹落了最后几片冬日里唯一可见的黄叶,画面沉淀。
而,那句话飘散在风里。
我只知道,画面定格下,这是冬日里最后的时刻。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除非死否则我永远都是你的护卫。”这是他的信念,这是他的决定,这是他小时见过她时就发的誓言永志不变。
说不清心里的味道,五味杂然,就不知酸甜苦辣咸到底是哪一种。
“不值得。”面对这样的他,我只能如此说道,是那句话的震憾使我不再紧咬着不放吗
我太寂寞,一直期待一个人能让我依靠,他能保护着我,守候着我,陪伴着我;而他太执著。
不要问我为什么如此坚定,我只道这是一种感觉,一种他会为我付出一切,伴我一生的人。
不需太多的花言巧语,不要太多的无事殷勤,只需,一个眼神,一个即使海枯石烂也抹灭不了的眼神。
“值得。”
不管是小时的她还是现在因缘巧合下重新相遇的她。
他紧紧握住了我一时情急之下一直忘记收回的手,手掌宽厚不同于他人那般纤弱,虎口.糙满是老茧,掌心暖暖的,温温的。
风也静止了,周围的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好。”我只简单的说了一个字。
这次肯定,这是答复,我愿意再次相信他会跟随我一生。
“你姓衣,是我衣叶倾的护卫,终身跟随我的影子。”终于知道为什么初见面他说他没有姓,为什么他叫随倾。
衣式不管是培养的暗杀杀手还是护卫,他们都是没有姓的,杀手只有代号,护卫只有名,除非得到主人的认可赐予他衣姓。
他望着我,而后,放开我的手单膝跪地右手放于.前,左手下垂,答曰:“诺。”
“你的爸爸是谁”
一般而言,不管是杀手还是护卫都是孤儿,而他竟然还有妈妈,吴妈又是他妈妈的随伺之人,他不同于其他人。
“衣随天。”随倾迅捷地站起,自然中又带着一丝尊敬。
“衣式现任的总裁”我听过这个人的名字,.岛雄夫找茬时好像说过他是现任衣式总裁,爸爸原来的得力助手。原来,竟是他的爸爸。
“是。”
“他的嘱咐”
“是。”
“吴妈也是他很早就安排的”
“是。”
“”
死了还想.纵吗
“走吧,下午陪我去医院。”拍拍衣服,掸去多余的灰尘,多余的繁杂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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