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就是我的目的。”赤谷海云嘴角勾起恣意的弧度,然后他看向那边的一代黑雾:“老爷子,先离开一下好吗?”
一代黑雾点头,然后消失在了空气中。
接着绿谷也让黑雾离开了。
顿时城堡的后花园就只留下了赤谷海云和绿谷出久两个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赤谷海云伸出手做了个邀请姿势:“但是你知道的,暴力无论是对我还是对你都没有改变想法的效果的,除非我们真的杀了彼此。所以我们最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谈。”
绿谷出久向前走了一步,他眸中的愤怒几乎要迸溅出来,他一拳打在了赤谷海云面前的石桌上,石桌顿时四分五裂:“你掳走我的朋友,砍掉了他的一只手,现在告诉我说我们要心平气和地谈谈?”
石桌的碎片四溅,一个碎片划过了赤谷海云的面颊,上面出现一道血痕,让他的气质更张狂了些。
“不然呢?”赤谷海云依旧很平静,“你要砍掉我的一只手吗?”
绿谷出久直接拽住了赤谷海云的领子,愤怒让他胸腔发闷,他的心脏因为愤怒而有力的搏动着:“赤谷海云,在做那些事前最好考虑清楚你将付出什么代价。”
“我正是为此而来的。”赤谷海云握住了绿谷出久的手腕,他终于露出了漠然和嘲讽之外的第三种表情,微笑,居然是很真诚的微笑:“我当然知道我会付出什么,毕竟我和你本来就是一个人,绿谷,你也知道我为何这么做的,你知道的。”
不仅仅是清场。
如果只是为了清场的话那么只需要单纯掳走死柄木吊就好了。但赤谷海云却不仅掳走了他,而且还通知了黑雾,让黑雾那边通知绿谷,用死柄木吊的生命直接对他们威胁,促成了这次的会面。
在jp英雄协会后花园的会面。
所以,赤谷海云所要做的不仅仅是清场。
他握住了绿谷出久的手腕,将他的手从自己的领子上拽了出去。
“现在所有势力都站到了一边,等待着我们分出胜负来。”赤谷海云说道:“这决定着日本社会今后的走向。”
“所以你就是叫我过来听你这些废话的吗?”绿谷出久问道。
“嗯,接下来的废话是,实际上你不想和我战斗,你在努力清理着其他势力,但是想着最后只留下我和你的时候,我们好好进行谈判,或者说寻求一种最好的合作方法。”赤谷海云说道,“我说的对吧?因为太对了,所以是废话。”
绿谷出久咬着牙没有说话。
“感谢上帝,幸亏你没有说‘难道这样不对吗’。”赤谷海云用拖着长腔说道,“你也知道的,我和你有些是可以瞒得过众人,但有些事不能……我就这么说吧,我和你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谎言,所以为了掩饰这个谎言,在这段关系的处理上我们必须用更多更多真实的事情去掩盖它。”
“我知道你的意思,赤谷海云。”绿谷的愤怒逐渐消失了,转而呈现出一种接近冷酷的冷静态度来:“你是担心我最后退缩了,所以抓了死柄木吊来威胁我和你战斗。”
“啊,你说得对。”赤谷海云耸了耸肩。
“但是你不该碰我的朋友们的。”绿谷出久缓慢地说道,“你触碰了我的底线。”
“所以我才可以威胁你。”赤谷海云说道。
“你就不担心我对你不择手段么?”绿谷出久反问道。
“你是指你把我再塞回你的身体?”赤谷海云耸肩说道,“哦得了宝贝,我现在唯一希望塞进你身体的只有我身体的某个器官。”
“我没开玩笑。”绿谷出久说道。
赤谷海云脸上的微笑逐渐消失了:“你认真的吗?”
“你觉得呢?”绿谷出久说道,“他们是我的朋友,我最初踏上这条路想的就是要守护身边的人——他们是底线,绝对的底线,甚至超过了日本其余和我不相关的五千万群众。”
“那我呢?”赤谷海云问道。
“你不过是我本身的一部分罢了。”绿谷出久说道,“你会非常在意自己已经断掉的手或者脚吗?他脱离了你的身体,有了自己的思想,你会有多在意他?”
风吹过了后花园。
之前绿谷出久砸碎了这边的石桌,赤谷海云也跟着站了起来。
风吹过了赤谷海云黑色的长发,还有他红色的大氅,也在风中飘着。他红色的瞳仁里此刻没有一贯的暴虐和嚣张。
“哈……”赤谷海云笑了,“还真是无比冷酷的话语呢。”
“你这么认为么?”绿谷出久说道。
“所以啊,这就是矛盾。”赤谷海云没有回应绿谷出久的问题,而是慢悠悠地说道:“你在意的人很多,你的底线也很多,轰,爆豪,死柄木吊,妈妈他们,你都在意。但我在意的只有你。”
……但我在意的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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