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危,你比我想象的还要瘦。”周长风咕哝。
“你还敢嫌弃我?”杜思危怒目而视。
“不不,不是嫌弃,我只是想得,这么细的腰肢,万一我一用劲就给勒断了可怎么办。”
“哼,你也别太小看我……”杜思危刚想在嘴巴上犟回去,忽觉下体被什么滚烫的东西摩擦了一下,顿时激得他全身直颤。
“嗯?小危,你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周长风好死不死偏偏还要问。
但是杜思危已经没有心思与他斗嘴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抱……抱紧些……”
“这样行么?”周长风将他的身子用力往怀里搂了搂。
“嗯。”杜思危发出一声不太满足的叹息,一边下意识用下身轻轻触碰对方,一边低声半命令半央求地道:“吻我。”
周长风得了他的指令,于是低头去吻,两人都是第一次,牙齿和牙齿磕磕绊绊了片刻,才终于找到了共同的节奏,此后便渐渐吻出了火花,直吻得彼此全身发软,两具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互相摩擦,互相抚慰。
渐渐地,周长风像是被自己无意识的欲望所支配了一半,不再需要杜思危一个指令一个指令地提醒,自发地开始在杜思危全身吻舔起来,一直吻到他的大腿根部。
“痒……”杜思危下意识瑟缩了一下身体,却被立即被周长风拽住了脚踝。
“别动。”周长风声音喑哑,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意味,竟让杜思危真的不敢再忤逆他。
然后,杜思危感到自己的分身被对方整个含了进去,巨大的炙热的冲击让他全身战栗。
“放……放开!”他口上拒绝着,身子却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对方,一吞一吐,节奏和谐到了极致,也愉悦到了极致。
周长风一边含着小思危,一边伸出一根手指,缓缓探向杜思危后庭。
“疼……”杜思危一时间无法适应后边异样的刺痛感,顿时从快乐的云霄跌落下来,又开始不安分地扭动了起来。
周长风口中含着物什,不能说话,只能用另一只手轻拍他的臀部,让他安分一些。
于是杜思危只好委委屈屈地停止了挣扎。
周长风一边卖力侍弄他的前端,一边将手指缓缓插入,直到他完全适应下来,然后再插入第二根,第三根。
杜思危只觉得自己一边身处天堂,一边身处地狱,两种极端的感觉交替折磨着他,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随着前方快感的逐渐加剧,杜思危忍不住大声吟哦起来,突然脑海中白光闪过,他终于释放了出来。
“好精神啊。”周长风语意不明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有些笨拙地接下他的体液,涂抹在自己的分身上,缓缓刺入了杜思危的体内。
真正极致的天堂之乐,才刚刚开始。
如果说,两人这一次发生关系,是以帮杜思危解毒而起的话,那么最后便是以两人都被情欲冲溃了理智而结束的。
杜思危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天已经亮了,舱房外有些嘈杂,不时传来船客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他微微撑起身子,却发现下半身完全酸软得毫无力气,于是便又放弃地躺了下去。
房间里异常安静,除了他自己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
也就是说,周长风此刻不知去向。
想起周长风,昨天晚上两人云雨之时的种种片段一幕幕地在脑海中回闪,饶是杜思危再如何冷静,也禁不住赤红了脸颊——那种事情,每想一次都会觉得万分羞耻。
然而更可恨的是,他根本无人可以迁怒,因为中了毒的人是他自己,周长风不过是迫于无奈帮他解毒而已。至于解到后来两人都失去了理智无休止地纠缠在一起这个事实,杜思危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深究下去。
片刻之后,周长风推门进来,望见杜思危已经穿好了衣衫,艰难地俯下身穿靴。
“醒来了?”周长风走到他面前,跪下身来。
杜思危吓了一跳:“你想做什么?”
“帮你穿靴啊。”周长风理所当然地帮他将靴子套上,丝毫没有觉得这件事有什么不合常理。
杜思危沉默地任由他帮自己穿上两只靴子,却在对方伸出手想扶他起身时,躲开了他的触碰:“可以了,谢谢你,接下来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做。”
“……何必如此逞强呢?”周长风皱了皱眉,“明明身体还……”
他话说一半,却在对方突然瞪过来威胁般的目光中噤了声,心中却有些困惑——奇了怪了,以前我从来没怕过他,现在怎么突然觉得他瞪人的样子好可怕?
杜思危一手扶着后腰,缓慢走到桌子旁,却终于还是输给了自己的体力,无奈坐了下来,随口问道:“外面为什么这么吵?”
“哦,现在船家暂停靠岸,一部分客人正在下船。”周长风说着,补了一句,“死者的家属来接他了,顺便将凶手也押下船去了。当地的衙门派了衙役过来简单问了几句,我配合他们做了些笔录,所以现在才回来。”
杜思危听了点了点头,总觉得周长风最后一句像是在向自己解释什么,但仔细想一想,又觉得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周长风凭什么要对自己解释行踪。
周长风见杜思危一直低着眉眼沉默不语,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昨晚上那么热情的杜思危,怎么一觉醒来反而变得更加冷漠生疏了?
这样的感觉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他宁愿杜思危还像以前那样牙尖嘴利地与自己抬杠,也不愿意像现在这样两人相对而坐却一室冷寂。
他想了想,找了个话题,开口道:“对了,现在已经快到晌午了,你睡了这么久,肚子饿不饿,要不我去……”
“周长风,”杜思危打断了他的话,抿唇斟酌了片刻,道,“昨晚的事,我谢谢你。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日后……我会寻机会还你的。”
周长风突然心中升起一股无名怒火:“还我?你拿什么还?”
杜思危不料他会如此咄咄逼人,有些措手不及:“如果,你有什么困难,或是……”
“如果我说,我要你用身体还呢?”
杜思危猛地抬头看向他,掩饰不住自己脸上惊愕的表情。
周长风原本不过是一时冲动,在说出这句话之后,自己心中也是惊涛骇浪。
其实昨晚的事情,做了也便做了,他并未将此当做人情来施恩于杜思危,更未曾仔细考虑过两人今后会如何。
但当杜思危冷淡地将这件事定义为一个“人情”的时候,周长风不知哪根筋抽了风,突然脱口而出,并在见到杜思危惊愕无措的神情之后,他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逼近杜思危的面前,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地道:“我要你,用身体还一辈子,你愿意么?”
杜思危下意识向后仰了仰,结结巴巴地道:“你……你疯了?”
“我没疯,我只要你一句话,愿意,还是不愿意?”
杜思危避开了他灼热的目光,脸上再度无法自抑地灼烧起来。
周长风目光落在杜思危暴露在外的脖颈上,领口半遮半掩的点点吻痕还如此清晰。
他忍不住滚动了一下喉结,低头在他那些吻痕上轻轻舔了一下,同时搂紧了杜思危下意识想要抗拒的身子:“你的这些地方,我无法忍受再被别的什么人触碰。所以小危,答应我,好不好?”
杜思危被他禁锢在怀中,静默良久之后才低低叹口气,用轻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答道:“好。”
—完—
番外:《以下克上》(韶宁和x闻守绎)
(那啥,正文里面韶宁和跟闻守绎并没有正式做过,不少韶闻党表示很遗憾,希望能让两人做一次,彻底结束闻相的童子鸡生涯。既然如此,那我就满足大家的心愿,让韶宁和把闻守绎给吃干抹净了吧。ps:此番外为韶闻纯肉,韶伶党不喜勿入。一定要看的话请自备避雷针,否则踩到雷别来找我哭昂谢谢!)
【本番外内容接第一百六十七章开头,如果韶宁和没有喊出那一声“伶舟”,结局可能就会演变成这样了——】
突如其来的亲吻,让闻守绎瞬间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他的大脑空白了半晌,然后才渐渐回笼思绪,意识到此时压在自己身上、吻住自己双唇的人,竟是韶宁和。
而韶宁和却已经趁他恍神之际,撬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毫无保留地掠夺着他口中的所有气息,吻到他几乎窒息。
他开始下意识地挣扎,但是为时已晚,一切能挣扎的缝隙都已被韶宁和先一步封死,他只觉得自己被对方强有力的胳膊牢牢桎梏住,后脑勺被固定,身子被压得微微向后弓起,以至于前胸紧紧贴着韶宁和的胸膛,身体与身体之间紧密无间,几乎要融为一体。
此时的韶宁和闭着双眼,吻得很动情,表情却有些悲壮,大有“吻完之后任君处置”的觉悟,这反倒让闻守绎溢满胸口的怒气刹那间失去了发泄的理由。
明明他才是被强吻的那个人,为什么韶宁和看起来比他还委屈?他实在想不通,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由于这一分心,他的挣扎渐渐消停了下来,而这一变化在韶宁和看来,不啻是一种无声的鼓励,于是他的吻势变得更加深入、绵长而执着。
渐渐的,闻守绎脑海中滋生出种种幻觉,他总觉得自己与韶宁和这样相拥亲吻的场景并不陌生,这与梦境中的雾里看花不同,这种身临其境、切身体会的感觉,似乎更加真实,也更让他感到熟悉。
就在他分神之际,韶宁和的双手却并未闲着,轻车熟路地挑开了他的衣襟,褪至他的肩头。
突然暴露在外的凉意顿时激得他清醒了一些,他顿时心中警铃大作——这是在干什么?他怎能允许韶宁和如此对他?
察觉到闻守绎的挣扎与推拒,韶宁和非但没有退却,反倒似铁了心一般,牢牢抓住他的双手手腕,高举过头顶,然后抽出了他的发带,将他的双腕缚在了身后的窗棂上。
这一瞬间,闻守绎的发丝悉数散落下来,搭配着他那双手高举动弹不得的狼狈模样,竟透出一丝别样旖旎的诱人滋味,越发撩拨起韶宁和想要侵占他的欲望。
只见韶宁和三两下扯开了他衣袍上的束腰,露出他白皙光洁的肌肤,然后低头含住了他胸前的红蕊,用牙齿轻轻咬住凸起部分,伸出舌尖细细揉捻,碾压。
闻守绎的身体从未被人如此挑逗,只觉得胸前的敏感点又痒又痛,即便他紧紧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还是抑制不住低微的呻吟声从齿间逸了出来。
“啊……”他听见自己喑哑的喘息声,如此妖媚淫荡,陌生得简直不像他自己。然而下一刻,听到喘息而受到了鼓励的韶宁和,进一步加重了舌尖的力度。
“啊哈……”他的喘息越发大了,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弓起,然而当他意识到自己竟摆出了迎合的姿态,顿时又觉得十分丢脸,被束缚的双手下意识地扭动了起来,却徒劳无功。
“别弄伤了自己。”韶宁和一手握住他的双腕,钳制住了他的挣扎,在他耳边低声道,“别怕,我会让你舒服起来的,别怕。”
“不……”他拒绝的话尚未出口,韶宁和已经跪下身去,解开了他的长裤,露出里面的亵裤。
“呵,已经很有精神了呢。”韶宁和低笑着,用手指弹了弹他胯下的欲望,小守绎顿时上下弹跳了一下,一股带着异样快感的胀痛逆袭而来。
“啊别……”闻守绎已经顾不得自己的尊严了,忍不住惊呼出口,哀求道,“韶宁和,不要……”
“我说过,我会让你舒服的。”韶宁和仰起头来看着他,“安心交给我吧。”
说罢,他隔着亵裤轻啄闻守绎的小腹,轻微的瘙痒让闻守绎难耐地扭动起腰肢,心道,这哪里舒服了,这分明是在对他施刑。
但是下一刻,韶宁和张开了嘴,隔着亵裤含住了小守绎的根部,然后伸出舌尖,一点一点地往上舔。
“哈……哈……”经受不住突如其来的温热刺激,闻守绎越发难耐地扭动了起来。
韶宁和却不愿就此帮他解脱,隔着亵裤来来回回地舐舔他的根部,直到这一块布料里里外外都湿透了,他才仁慈地动手将亵裤脱了下来。
于是,闻守绎那未经人事的下体,完完全全地暴露在了韶宁和面前。小守绎一挣脱束缚,便精神抖擞地高高昂扬了起来,似在向眼前的男人做出热情的邀请。
韶宁和笑了一下,一手握住小守绎,然后张开嘴,伸出舌尖轻舔它的呤口,并吸吮着端口处渐渐溢出的液体,一边口中卖力动作,一边还抬头去看闻守绎的反应。
闻守绎已经羞耻得无处遁形,觉得韶宁和看向他的目光也轻佻得令人讨厌,一边咬紧了嘴唇坚决不让自己再呻吟出声,一边闭上了双眼,拒绝与对方眼神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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