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恺撒

第一百八十八章奴隶起义
“轻点。”
“疼吗？”
“当然。”
“挺好，这样你下次就不会像只鲁莽的斗牛，亲自跳进战团里。”
莉莉娅脸上冰冷，在拉起天狼的胳膊，帮他将衬衣套上时，却动作温柔。
衬衣遮住了天狼胸口青青紫紫的一片，却遮不住他龇牙咧嘴的脸。
米特里达梯的那一剑，差一点就砍透了天狼的青铜甲。可见这位传奇的希腊国王确实勇猛过人。可惜，这位给罗马人制造了无数麻烦的本都国王，再也没机会进行第三次反叛了。同样的，庞培也没机会再在希腊捞取军功。
想到这一点，天狼觉得连胸口的淤青都没那么疼了。
莉莉娅继续清理天狼身上的其他擦伤。天狼则打开了自己的成就面板。
成就列表上一连串的绿色橄榄枝让天狼的心情大好。
“参加一次奥运会”：500点
“弘扬体育精神”：500点
“获得一次奥运冠军”：500点
“古代七大奇迹一日游--宙斯神像”：500点
天狼诧异这些关于奥运会的成就竟然都是绿色橄榄枝标志的剧情成就，难道历史上的恺撒也参加过奥运会？他了解的资料中没有这个啊。
天狼琢磨了一会，想起恺撒后来为了争取民心，在罗马举办过规模堪比奥运会的大型体育赛事，想来这个剧情成就应该是来自那里。
对于这些小成就的达成，系统通常没有提示。天狼自己也不知道一时兴起参加了古代奥运会，竟然得到了合计2000点的成就，真是意外之喜。
同时，他也暗暗有了一个决定。古代七大奇迹都有哪些来着？有空他得全都去转转。一边旅游，一边拿成就，这种天上掉馅饼般的好事，怎能错过。
天狼接着查看自己的成就面板。
“平定第二次米特里达梯叛乱”：1000点
天狼在心里不满地嗤了一声。打得这么费劲，这么艰苦的一场战役，才1000点成就，游戏方真抠门。
历史上打了三年的战争，罗马自已一点好处没获得不说，还让米特里达梯获得了喘息发展的机会。自己却一战将之解决，永绝后患，怎么想也应该奖励至少2000点吧？没想到游戏方就抠门地给了1000点成就。
而且按照历史的剧情发展，本都可是希腊这块土地上的成就大户啊，自己这么早就解决了米特里达梯，是不是有点太亏了？不过，好在他手里还有本都王子。
天狼一边心里不忿，一边继续往下看。
“手刃敌军大将”：1000点
哦，原来还有这个成就。现在天狼心里舒服一点了，一个淤青换一个1000点成就，还是挺值的。
“累计军团数达到十个”：1500点
累计军团已经达到了十个？
天狼心里一阵疑惑，他算了算。除开他的主力军团海陆两栖军团外，他还有斯巴达克斯带着的三个奴隶军团。罗马海军和罗马私掠船算两个军团。退役老兵勉强算一个军团，斯巴达人的红斗篷军团算一个，以及雅典重装步兵......这也才九个。难道游戏方连缺兵少船的雅典海军也算上了？不至于吧。
正在这时，烈熊咋咋呼呼地走了进来：“恺撒，斯巴达人和雅典人又比起来了。”
天狼关掉成就面板，正要发问，又一人走了进来：“恺撒，我在东面发现了......莉莉娅？”
莉莉娅正拿着湿布清理天狼膝盖上的擦伤，听到安东尼的声音，立刻扔掉手里的布巾，转瞬就不见了。
安东尼吃惊地追到恺撒的床前。水盆里只有晃动的清水，帐篷四下的角落里也没有人影，他茫然地看向床上的恺撒。恺撒挑着眉看着他。
“莉莉娅呢？她刚才就在这对不对？我没眼花是不是？”
天狼和烈熊都有些发笑。距离上次安东尼见到莉莉娅时，莉莉娅可能还是个后街上打混的小姑娘。如今的莉莉娅已经是兄弟会的四级会员，而且身手神出鬼没。
“你都来军营这么多天了，还没见到你妹妹？”烈熊笑道。
“我不是一直忙，没顾上......她住哪？我这就去找她。”
“你等一会，”天狼拦住了安东尼，“你刚才说东面发现了什么？”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我在东面的林子里发现了一群野马，那些马有些特别，我想也许可以......不过也许并不合适。”安东尼说了一半就似乎后悔了，他匆匆结束想要离开。
然而天狼让他继续说下去：“有什么特别的？”
“那些野马的后.臀，比我们现在用的希腊马更有力，但是身高却不高。我猜测这些野马可能是本地马和高卢马的混血种。我想如果能将那些马驯服的话，也许能骑行更久的时间，而且也许今后骑兵也可以穿更结实的铠甲。”安东尼说完，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恺撒，等着恺撒反驳他。
自古骑兵都以轻快，速度为首要目标。自己说出让骑兵穿重铠这种话，会不会让恺撒觉得自己太蠢了？
然而恺撒并没有反驳他，而是静静地想了一会。
“为什么你觉得骑兵需要穿更结实的铠甲？”
“只是......突然有这个念头。”安东尼腼腆地道，“今天冲击敌方阵地时，我们的骑兵损失了十几人。我就在想，要是我们骑兵也像步兵一样，人和马都能覆盖上重铠，手里拿上长矛，再加上马的力量和速度的优势，骑兵的攻击力将大幅提高。不过，我也知道，我们的马撑不起这样的重量，我其实也就是想想罢了。”
“你认为你看到的野马，可以负起重甲骑兵这样的重量？”天狼深思地看着安东尼。
安东尼肯定地点头：“绝对可以，恺撒，你没有看到那些野马漂亮的臀肌”。
“那还等什么，去将那些野马全都抓住！”天狼从床上跳了起来，然而身上的淤青让他又是一阵呲牙咧嘴。
“呃，全抓住可不容易......”安东尼连忙道。
“去找斯巴达的拉萨尔，他们斯巴达人在驯马方面是个好手。斯巴达的人不够，就去找雅典人，他们不是喜欢比吗？让他们比个够。”
安东尼露出欣喜的神情，他没想到自己本觉得异想天开的想法，恺撒居然如此支持，连忙答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天狼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等等，你找莉莉娅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事，就是家里来信，让莉莉娅回去嫁人成亲。我本来这次来雅典，就是特意来接莉莉娅的。”安东尼说完，就兴冲冲地去找斯巴达人了。
天狼愣了一愣，望着晃动的大帐帘子，嗤了一声：“成亲？开什么玩笑，莉莉娅才多大。”
烈熊想了想“唔，我记得以前听这小丫头说过，她比你大几个月。这样算起来，也快十七了，也该准备嫁人了。”
“是么？”天狼捂着胸口，慢慢地在床边坐下，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对了，你让莉莉娅帮我给康斯坦丁送封信。事情很重要，让莉莉娅亲自去。”
“是！”烈熊立正答道，“呃，立刻就出发吗？”
天狼正色点头：“嗯，立刻出发。”
*
奴隶将锄头狠狠地砸下，一边诅咒希腊中部燥热的天气。
干涸的土地“坷垃”一声裂开，露出下面泛白的泥土，汗水从他的额头滴下，在那些干旱的土地上，留下深色的印记。
田边的小路上有人走过，奴隶头也没抬。日复一日的痛苦的劳作已经磨去了他所有的好奇心，他现在既不会为穿着清凉的美女而失神，也不会因为那些轰隆隆经过地头的军队浪费时间。他必须完成足够的农活，这样他的主人才会让他填饱肚子。鞭打和辱骂是家常便饭，他已经快忘记了，他曾经也是一个罗马人。
“喂，你叫什么名字？”有人停在他身边问他。
奴隶懒得抬头。地方口音浓重的希腊语，代表发问的人一定不是庄园主，既然不是庄园主，那么他也就没必要为之浪费宝贵的农活时间。
然而那人没有离开，他又问了一遍。
奴隶抬起头，一半是因为好奇，来人是如何避开庄园的警卫，擅自和一个奴隶讲话的。在这个地方，奴隶没有权力和陌生人讲话，如果被发现，会招致鞭打。
来人是个身形瘦长的年轻人，透过他破烂的平民外衣，可以看到穿在下方的革甲。他的手放在腰间的佩剑上，那把剑的剑鞘顶端皮革被磨得发亮。
奴隶吃了一惊，他猛地后退一步。
“你是什么人？强盗？这里有警卫，远处的要塞还有驻军......”
“没有警卫，也没有驻军。”年轻人平静地回答，“你现在要做的是，告诉我你的名字。”
什么叫没有警卫也没有驻军？
奴隶向远处的地头看去，他吃惊地看到一片黑压压的人群，正从树丛中钻了出来。那些人，有的他认识，是附近农庄的奴隶。而绝大多数人，看上去都很陌生。然而他们都在做同一件事，他们在看着他笑。
奴隶混乱地看向面前的年轻人。年轻人的脸看上去瘦削而棱角分明，眼睛却亮得如同夜里的孤狼。
他忽然明白了这些人是谁了。他们就是庄园主人最近在晚餐时，诅咒说，像是瘟疫一样蔓延的奴隶起义军。
“我不......”奴隶虚弱地道。
“加入我们，你从此就不用再被人奴役。”
“我不能，起义已经发生太多次了，但是每次都失败了。”奴隶无神地看着年轻人。他心里的火早已经被同伴的鲜血浇熄。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年轻人温和地道，“这一次，是恺撒在领导我们。”
“谁？”
“罗马的海军统帅，雅典的城市执政官，恺撒。你听说过吗？”
奴隶拼命地点头。
他当然听说过，他曾经是罗马人，任何一个来自罗马的消息，他都不会漏过。他当然知道恺撒，那个解决了雅典瘟疫的罗马将军，现在是希腊半岛的传奇。
“恺撒他在本都？我能见到他吗？”奴隶充满希望地道。
“现在还不能，等到有一天，你证明了你自己的价值，也许那个时候，恺撒会接见你。”年轻人微笑道。
“你想让我怎么做？”奴隶扔掉了手中的锄头，大声问道。
“我需要你拿起这把剑。”
年轻人从同伴的手中，接过了一把剑，递给奴隶。奴隶义无反顾地接了过来。
现在他没有退路了，身为奴隶，拿了武器就是死罪。现在如果他不想死，就只有和这个也许从前也是奴隶的年轻人一起干。
“告诉我你的名字。”年轻人微笑道。
“阿西尼乌斯·波利奥。”奴隶审视着手里的武器，用手检查着剑刃。
“罗马人？”
“罗马军团士兵！卡帕多细亚要塞守军，春天时被米特里达梯的叛军攻克。”
年轻人用力拍了拍奴隶的肩：“那么恭喜你，你现在加入了恺撒的军团。不过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要适应，我相信你能应付得来的。”
奴隶放下手中的剑，打量着那年轻人：“那么你又是谁？”
“我？我叫斯巴达克斯。”
*
天狼打量着面前暴躁的黑马。
安东尼说这匹马的年龄大约在三岁，骨骼健壮，跳跃和冲刺都很有力。在围堵它的过程中，它已经踢伤了十几个重装步兵。最后是萨萨和拉萨尔还有安东尼几人合力，才套住了它。
面前的拴马桩又发出了可怕的晃动声，黑马又踢又踹，浑身都是汗水，黑亮的皮毛因此像是涂了油，在阳光下亮晶晶地反光。最后它喘着粗气，对着几米外的天狼愤怒地喷着鼻息。
“马倒是匹好马，就是性子太烈了些。”烈熊摇头道，“这样的马并不适合做军马。”
“可是它的骨架结实，肩肌和臀肌确实很有力，”天狼同意安东尼的看法，“我认为它应该驮得起重装骑兵。”
“重装骑兵？”一旁因为套马而鼻青脸肿的拉萨尔惊讶地道，“那是什么东西？”
天狼微笑看着拉萨尔：“拉萨尔，我需要更多这样的马。”
“更多？你也太贪......”拉萨尔的话还没说完，胃部就遭到斯巴达公主的一个肘击，他痛苦地后退，斯巴达公主微笑道：“好的，恺撒，我们会抓住更多的野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