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花灯节在狼族举办,今夜街上的花灯比天上的星星闪耀,各种造型的花灯立在步行街中央,比起原形的小朋友不知道大多少倍,活泼的小狼们围着花灯蹿过来,跳过去,大人尤其要注意脚下,万一一不留神踩到小狼,那狼嚎能让半条街的人回头。
“嗷呜——”
赫尔墨在一声狼嚎中皱紧眉头,怀里的小狐狸惊呼:“爸爸,你看那只兔子!”他的眉头立马就松开了。
小狐狸圆溜溜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映着花灯柔和的光斑,纯真又梦幻,赫尔墨一看到她的笑容就什么气都没有了。
艾凌一手挽着赫尔墨,一手握着杯热乎乎的奶茶,看到赫尔墨变脸,忍俊不禁道:“赫尔墨,我们变回原形陪宝宝下地跑跑吧!”
艾凌以前没凑过这种热闹,满地乱蹿的小狼让她觉得有趣,奔跑的欲望涌上心头,她清楚赫尔墨的软肋在哪里,一抓一个准。
小狐狸听到妈妈的提议看爸爸,赫尔墨本来嫌弃那些小狼崽,也担心小狐狸被他们撞了,一直抱在怀里,此刻面对小狐狸期待的眼神,他脑子一热,一个“好”字逸出口。
艾凌笑了,几口喝光仅剩的奶茶,扔进垃圾桶,赫尔墨走到街边人少的地方,把小狐狸放下地,变回一只雪白的狐狸。
父女俩这时候外形还不太像,小狐狸年龄小,脸微圆,毛发带着淡淡的灰,尾巴短短的,赫尔墨鼻子尖,桃花眼在黑夜里很是魅惑,毛茸茸的尾巴像鸡毛掸。
“宝宝要紧紧跟着爸爸和妈妈,不能乱跑知道吗?”赫尔墨低头嘱咐小狐狸,又颇有意味地看了艾凌一眼。
小狐狸多乖呀,胆子又小,亦步亦趋贴着爸爸跑,赫尔墨心满意足,给小狐狸开路。艾凌嫌弃他们父女跑得太慢,比起走路快不了多少,她一晃神,跑远了。
“爸爸,妈妈不见了!”小狐狸回头看不到妈妈,眼里泛起泪花,赫尔墨心下无语,知道艾凌是故意的,多大了还贪玩。
他嘴上安慰小狐狸,“我们一起找妈妈,妈妈肯定没跑远,她和宝宝玩捉迷藏呢!”
艾凌的体型比起街上的小狼崽大不了多少,淹没到狼群里,赫尔墨一眼望过去找不到,他只能等艾凌回头找自己,毕竟狼群中只有他和小狐狸是白狐,好认得很。
赫尔墨领着小狐狸慢慢找,一点也不急,他都养艾凌几十年了,完全不担心艾凌会离开他和女儿,爱跑就跑呗,玩够了就回来了。
可小狐狸发现妈妈不见之后就没心思看花灯了,一张小脸皱着,嘴里小声喊妈妈,像被抛弃的孩子。赫尔墨隐隐憋着一股气,明明他们一家是开开心心来玩的,现在他的宝贝女儿不高兴,他怎么高兴?
“宝宝不怕,妈妈带手机了,我们给妈妈打电话。”赫尔墨怜爱地舔舔小狐狸的脸,他等不下去了,他要艾凌现在、立刻、马上回到小狐狸身边。
赫尔墨变回人形掏手机,他蹲在地上,一手摸着小狐狸的背,一手拨号,忽然背后有东西挠了挠他的屁股。
赫尔墨狠厉地回头,瞪着嘴里叼了一根吹糖人的狼。
“妈妈!”小狐狸开心地叫出声。
“额……”艾凌看出赫尔墨生气了,本来想捉弄他的,她讪讪回作怪的爪子,其实她不是溜去玩了,而是看到路边有卖糖画去买了,排了很久的队。
赫尔墨问也不问,拿过艾凌嘴里的糖,撕开包装递给小狐狸吃,小狐狸没有见过这种动物形状的糖,高兴坏了,当即烦恼一扫而光,快快乐乐舔起来。
心思复杂的大人们还在僵持,艾凌用鼻子蹭了蹭赫尔墨的腰,赫尔墨扫了她一眼,向左挪了一步,远离艾凌。
小气!
艾凌跟上去,张嘴咬赫尔墨的手掌。
“你几岁了?”赫尔墨压低声音问艾凌,都当妈妈了,居然让女儿担心!
艾凌用狐语回他,“我买糖去了!”
“不会说一声?”
“狼太多了挤不过来,再说了,我肯定会找到你们的。”艾凌解释完立刻撒娇,“讨厌,人家辛辛苦苦排了那么久的队,都没吃一口。”
艾凌没吃过吹糖人,她不光买给小狐狸吃,自己也想尝尝。
赫尔墨似乎是轻轻哼了一声,“我又没拦着你吃。”
那是谁抢了她嘴里的糖就递给他的宝贝女儿了?
艾凌不计前嫌,开心地凑到小狐狸边上,舔了舔狼形的糖人,唔,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甜味。
赫尔墨看着一大一小舔糖人,心终于安定下来。
一家人蹲在路边分享小小的糖人,“妈妈,糖糖裂开了。”小狐狸忽然惊叫出声,她不知道糖人中间是空心的。
“咔嚓!”艾凌一口咬下去,“没关系,宝宝不要舔了,像妈妈这样咬着吃吧,爸爸等很久了。”
赫尔墨蹲到腿都麻了,就为了给母女俩举糖人。
艾凌说完一个转身,迎着花灯看向赫尔墨,眼里藏着狡黠光,赫尔墨心一动,艾凌跃起来,前爪扶着他的膝盖,仰头献上一个甜味的吻。
“尝尝。”艾凌把嘴里的碎糖送过去。
赫尔墨轻轻吮了吮艾凌的舌头,还没细品滋味,突然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哈哈哈哈!”艾凌放声大笑。
“艾!凌!”赫尔墨咬牙切齿。
“你自己摔的,不赖我!”
小狐狸不懂发生了什么,咬着糖看跌坐在地的爸爸和哈哈大笑的妈妈,也跟着笑。
赫尔墨想发火发不出来。
艾凌笑够了,见好就,变回人形扶起赫尔墨,赫尔墨气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她也不生气。
“还好吧?要不要坐下来?”
那轻轻一摔根本连疼都说不上,赫尔墨只是腿麻得厉害,他搂着艾凌的肩,把身体的重量压到她身上,脸上的表情稍微有点难以控制。
艾凌还捉弄他,“爸爸的表情不要这么吓人,宝宝会以为爸爸妈妈吵架了。”
“……”赫尔墨重重捏着艾凌的肩胛骨,对着地上懵懵懂懂的小狐狸,努力放松表情,“宝宝,糖人好吃吗?”
艾凌弯腰抱起小狐狸,挣脱赫尔墨的控制,替小狐狸答:“好吃呀,你看吃得满脸都是糖渣子。”
艾凌想拍掉小狐狸脸上的糖渣,小狐狸直喊疼,糖渣都粘在她嘴边的毛发上了,根本分不开。
“算了,回家弄。”艾凌放弃了。
一家人继续前行,寒风中飘来一首空灵的歌,前头人群围成一个大圆圈,小狐狸好奇地探头探脑,赫尔墨从艾凌怀里抱过小狐狸,朝人群走去。
赫尔墨比一般人高,托着小狐狸,她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人群中整整齐齐四排阶梯,阶梯上坐着小狼,他们伴着淡淡的背景音乐在风中合唱。
“嗷呜”声变成动听的乐章,赫尔墨难得没有排斥,安静地欣赏,艾凌远远看到赫尔墨一件烟灰色毛衣外套,脚上一双锃亮的黑色军靴,双手高举,托着他们的宝贝,心里涌出一股热流。
赫尔墨是个好爸爸。
艾凌几步走到父女俩身边,扶着赫尔墨的肩膀,踮脚,跳跃,她看不到表演。
歌声中飘来一句话,“变成原形,站我肩上看。”
艾凌闻言又笑了,她变回原形,赫尔墨先放下小狐狸,抱起她,放在肩上,然后再抱起小狐狸。
艾凌也享受了一回高高在上,被人侧目的感觉。
“第二排中间那只狼好俊啊!”她直接在赫尔墨耳边发表评论。
赫尔墨除了艾凌欣赏不来别的狼,不做评论。
小俊狼嘴巴一张一合,唱的认真,脖子上一个红色小领结,绅士又可爱,艾凌催赫尔墨用手机帮她拍几张,赫尔墨不肯。
“没看到我托着宝宝吗?”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拍!”
赫尔墨质疑,“你拍得到?”
艾凌气结,一口咬上赫尔墨的耳朵,冰冰凉凉的。
“拍不拍?”
赫尔墨稳住手臂,“有什么好拍的!”
“哎呀,你帮我拍一张!”艾凌威胁不成,转而又开始舔赫尔墨的耳蜗,“老公,出来玩留个纪念嘛!等等我给你和宝宝拍照呀!”
艾凌对着小狐狸喊:“宝宝下来,爸爸要拍照了!”
小狐狸很配合,一听拍照就笑得灿烂。
赫尔墨真的只拍了一张合唱的狼,剩下的拍的都是小狐狸,路灯下的,仰头笑的,还有几张艾凌和小狐狸的合照。
晚上他们要回艾凌山上的老家住,看完表演就上山了,小狐狸是第一次来,山上黑摸摸的,寒风呼呼吹,像哀嚎一般,她害怕极了,躲在赫尔墨衣服里发抖。
“爸爸,我们回家吧!”
“我们是回家呀,妈妈的老家在山上。”赫尔墨单手按着惶恐不安的小狐狸,一手牵着艾凌,大步往上爬。
夫妻俩不怕,在静谧的夜晚爬山唤起了两人久违的记忆,很多年前他们也在夜晚爬过这座山,那时他们还没结婚。
身体很快就热了,艾凌拿下兜帽,微微喘气,“宝宝在爸爸怀里呢,怕什么?!”
是啊,在爸爸怀里是不用怕,可是她要下地,小狐狸看着黑魆魆的洞口,哇地哭了,她不敢走。
“妈妈在前面,宝宝咬着妈妈的尾巴,爸爸走在宝宝后面,我们一家一起走,走进去就到家了。”艾凌都安排好了。
“不要,不要,爸爸……”小狐狸不肯,怎么哄也不肯,扑到赫尔墨怀里。
赫尔墨怎么舍得,他对艾凌说:“你先走,我叼着宝宝。”
要叼就叼吧。
“小心点,不要滑倒。”艾凌好意提醒赫尔墨,叼着手电筒走在前面。
赫尔墨有小狐狸在,万分小心,一步一步走得扎实,小狐狸在爸爸嘴里小声啜泣。
其实过程很快,艾凌率先到达,打开电灯,然后从赫尔墨嘴里接过孩子,哄道:“这不是到家了吗?看看,别哭了。”
小狐狸慢慢的才不哭了,夫妻俩又给小狐狸洗脸,去糖渣,擦床铺床,艾凌先洗澡,赫尔墨哄小狐狸睡觉。
小狐狸今晚不睡艾凌以前的小木床,到了陌生环境她会害怕,赫尔墨抱着她睡在大床上,给她哼儿歌。
艾凌洗好接替赫尔墨的位置,换赫尔墨去洗澡。等小狐狸睡着,艾凌拿过赫尔墨的手机看他今晚拍的照片,小狼们的合照居然是糊的!这明显是故意手抖!
赫尔墨洗完出来艾凌就跟他闹,“你故意的!”
“是又怎样?”赫尔墨大方承认,反正现在不能补救了。
女儿睡着艾凌不敢大声,狠狠扯着赫尔墨的嘴唇,赫尔墨轻松把她压在床上,制着她的手,没一会儿她就气喘吁吁。
“轻点,轻点,宝宝在……”艾凌低低地叫,小狐狸睡在旁边,他就这样进来了。
赫尔墨也在喘,他尽量放慢动作,让床不要摇晃。
艾凌的四肢缠在赫尔墨身上,他们不是第一次这样,和父母住一起,小狐狸跟他们睡一屋,晚上他们都是偷摸着做的,但也没这么刺激,在家小狐狸睡在自己的小木床上,可现在,他们在一张床上。
“哦……”艾凌情难自制,咬住赫尔墨的肩,赫尔墨一僵,抱起她,走下床,动作猛然重了,边走边插。
他们身上的睡衣是完好的,以防万一,不敢脱,只有紧密交合的地方露出来,深深嵌套。
压抑的呻吟不时冒出来,赫尔墨堵着艾凌的嘴,狠狠给了她几下,艾凌抽搐着泄了身,偷摸又放肆。
“老婆,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赫尔墨放下艾凌,把她翻过来,抬起一条腿又干进去。
艾凌捂嘴咬手,不敢放松,坏心眼的男人,还那样顶她!
艾凌被干到腿软,爬回床上,用温热的手掌摸摸小狐狸的脑袋,睡得真香啊,完全没被吵醒。
赫尔墨随后躺到另一边,把小狐狸抱到怀里亲了亲,然后搂过艾凌,母女一起搂在怀里睡。
山洞外寒风呼啸,被窝里却像夹心饼干,毛茸茸,暖烘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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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上到麻木了,今天一回想,十一之后居然没放过假,忍耐力比九月高出许多,不过还是趁着机会翘了半天班。
上班的时候总是惶恐地想,我到底还能不能写完这个故事?我自己都怀疑,脑中没有情节,偶然灵光一现也抓不住,只能选择性将他们遗忘。
我是个力不济的人,这个番外想写的只有两个片段,赫尔墨抱小狐狸看表演,合唱团里的小狼,但不是小狼狗,能写出四千字好像稍稍让我安心了,我还是可以写的。合唱狼应该有个美好的故事,至少我是这样幻想的,高雅的王子,小狼狗望尘莫及(狗头)。
等到你们都把他们遗忘的时候,我可能就放假了,真不凑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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