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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是怎么会到家的。
天空蒙蒙亮,林音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一如往昔的清晨,如果那是场恶梦那该多好可下体的灼痛每分每秒的对她哀号着,述说着那场不人道的事。
翻开被褥坐起身她发现身上已经被换上了整洁的睡衣,环住了自己的双臂,温暖厚实的睡衣都无法给她带来暂时的温暖,轻颤着的身躯到现在都无法脱离那场噩梦。
小姐,小姐,上学时间到了,该起床了女佣轻缓的敲了几下门。
轻轻的敲门声让林音不由得一惊,惊骇的抱住了自己,宛如只受惊的幼雏,她未脱离恐惧的脆弱心理,哪怕再受到一点点地波澜都会是毁灭的。
不行怎么能那么脆弱不堪一击,她不是早作决定要坚强吗人是在历练中成长的,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哪怕变成了现在这样恶果,她也要学会去接受,勇敢地面对
林音重复对着自己说着,不知她是在鼓励自己,还是在说服自己,虽然心里怎么想,她也高昂起了下巴,可小嘴委屈的憋着,黑色的眼眸中也泛着悔恨懊恼得泪光,但是她还是强迫自己放松紧绷的身体,放开过于害怕的儒弱心灵,不能因为受过一次伤害就把自己关在金丝笼里,她不适合作金丝雀,所以她绝对不能逃避,用力咬着红肿的下唇,她要坚强些
门外的女仆得不到回音,再次敲了几下门问着房内的林音。
知道了,我马上就下来。林音润了下喉咙,压低自己的音调,平稳僵硬的说道。
听到门外女佣离开的脚步声,她马上下了床,双腿间的疼痛让她放缓了动作,但还是一步步走到了卫生间,镜子中的她面色苍白如纸,双眼浮肿的眼睛,照了镜子才发觉刺痛的嘴角,已经裂开了道口子,干燥的嘴唇皮都卷了起来。
她打开了水龙头,自来水稀里哗啦的一涌而出,捧起点冷水就往自己脸色甩,毛细孔碰到冷水都缩了起来,裂开的嘴角碰到了冰冷的水也隐隐作痛,但是林音没有停止宛如自虐般的行为,她一次再一次的用水冲洗着冻得发抖的脸。
直到不小心水冲进了鼻腔,林音猛咳了几下,方抬起湿漉漉的脸,被水泼过的脸看起来有些狼狈,脸边上的头发也乱糟糟地粘在了一起,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自问道,这样做又能怎么样,眼角瞄到锁骨处深深浅浅的吻痕,一切都是徒劳的自欺欺人罢了
她从衣柜中挑了件高领的羊绒衫衬在校服内,幸好现在不是夏天,还有高领的衣服可以穿在里面,要不她也不用出房间了,这里是南家,没有像舅舅那么好骗得人存在。
推开了房门,她步步为营的走下了楼后,发现她的紧张都是多余的南静本不在,只有妈妈和南念玲、南忆玲在客厅的椭圆形大桌子上用早餐。
小音妈妈看到她显然比较高兴,招呼着她坐在她旁边用餐。
林音现在对妈妈的感情还是比较复杂的,现在发生的那些事如波涛般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让她没有好好想过妈妈的事,以客观角度来说她不知道该不该责怪妈妈的自私,但是作为一个女人她还是十分同情妈妈的遭遇。
爱上了个只把自己当作别人替身的男人,怀着那个心爱男人的孩子,嫁给了他正妻的儿子,生下的女儿有偏偏和她情敌长得一抹一样,可笑又可怕的事实。
谢谢拿过了妈妈递上来的筷子,林音喝了口薄粥,她是同情妈妈,但是不管在这么样,他们之间的那层隔阂永远的会像张纸样隔在她和妈妈之间。
听到林音的那声谢谢,林筱艳的面色黯淡了点,不管她过去做过什么,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自己的孩子,可是为什么现在她会和小音、小静变成这样呢
吃完饭,林音头一次没有拒绝司机送她上学,坐在驾驶位边上的林音看着外面穿流的景色发着呆,为什么她以前那么傻,有那么舒服的轿车不坐,非要用两条腿来走路呢
轿车直接停在了学校门口的车道上,等司机帮她拉开门,林音才慢慢的走下来,她视而不见周围的惊奇目光,从容的拎着书包昂首挺的走着,无视于周边的窃窃私语声。
走进教室林音惊奇的发现南静竟然还没有来,早饭时没有看到他,还以为他应该早来学校了,开始上课了她有些忐忑不安了,因为不只南静,万俟睿、杜蔚然、宋子飞都没有来,在出门的时候林音旁敲侧击的从女仆嘴里知道,昨天晚上是南静抱着熟睡的她回家的,而早上南静一早连饭都没有吃,就匆忙的出门了。
难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在她昏了之后对了,翡翠儿呢
一下课林音便直冲翡翠儿的教室,在门口徘徊了两圈后没有看到翡翠儿的影子,她拦住了刚冲教室里出来的一位同学,请问,你能帮我找下翡翠儿•罗兰出来吗,谢谢
那位同学愣了下,才说道,你找翡翠儿•罗兰她今天没有来上课啊
什么她也没有来
莫非是因为她和翡翠儿合谋设计他们的事,那天他们的保镖就抓住了翡翠儿。
银光一闪,林音忽然想起了,当时翡翠儿手中拿的电脑,对了,她们离开后包房中就没有人了,但她清楚记得翡翠儿被抓,手里没有拿着电脑,那么电脑呢
她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东西,冲出了校门,她站在马路口随后招了辆出租车往快乐多赶去,在柜台询问了服务小姐是否在昨天有客人遗落的笔记本电脑,得到否定答复,她忙向小姐要了那间包厢的钥匙,迫不及待的想要找到那包厢中的笔记本电脑。
当她打开门的时候,空无一物的沙发沙发让林音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会没有她不甘心的上下乱翻,据她所知这家店服务员对客人遗落都会马上归还,不会私扣客人的东西,而且她之前也问过接待小姐,在她们离开后没有客人在去过那包厢
那么会是谁拿走的呢
林音思索着最有嫌疑拿走的人,她慢慢做到了当时翡翠儿放下电脑的位置,那时她就把电脑放在这里,难道这也被南静他们发现让他们拿走了
你在找什么一个男孩笑嘻嘻的走进了大门敞开的包厢。
这个可是私人包厢这个男生有些面熟,好像在学校看到过,不过不记得他的名字。
他不在意林音的不友善,亲昵地坐在了林音的身边,昨天我和几个朋友也在这里呢
不喜欢和陌生人太接近的林音,往旁边的空地方移了下,你想说什么
也没什么,他搔搔头,一只手从口袋中掏出一盘光碟在林音面前挥了挥,昨天我们正好在这间包厢中,发现了这样好东西,不知道这个是不是你要找的
看清楚了他手上碟片的封面,的确和翡翠儿放进电脑刻录的那盘一样,林音危险的半眯起了眼睛,向那男孩伸出了手说,这个是我的,请你还给我可以吗
虽然她还不知道当中的内容是有多少,不过这个碟片绝对不能沦落到人家的手里,这个绝对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无论如何她都要不折手段的把它拿回来
你不要急,我们没有恶意,只是看了碟片对你十分感兴趣男孩别具深意的一笑。
林音注意到他一直用的是我们而不是我,她就开始怀疑他还有同伴,特别是他现在这样一说,门口又进来四、五个年纪相仿的少年。
敢动我看过那盘碟就该知道她和他们的关系,哪怕她只是他们的玩具,但没有他们同意而私自对她乱来,也是种对他们的挑衅。
不得不说眼前这几个少年的胆子好大,林音向后动了下,不小心扯到了双腿间还未愈合的伤口,酸痛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头,她苦笑下,看来和他们对抗是不行的了。
切,有什么不敢动的。那个少年蔑视的睨着林音,意地说着:你也被四个男生上过了,不在乎再让我们几个上一回,反正都是公共厕所了呵呵。
公共厕所扎痛了她的心,她怕扯痛伤口慢慢站了起来,心惊的向后移动,那几个少年也围成个全,秽笑的她褪一步,他们进一步的包围着她,直到她退到装饰墙壁上。
为首的少年抬起了她的下巴,林音眼中带着极度的不屑,不驯的将头甩向另一边,脱离拉那只恶心手的掌握,少年恼怒到她眼中显而易见的轻视,愤愤地甩了她一个巴掌。
眼看巴掌就要落到自己脸上,林音敏捷地向事先瞄准的地方移去,反手截住他刮过来的手,用力一拧,转手让他跌到自己身前,另一只手握住装饰墙中摆设用的玻璃酒瓶,拿起的时候重重往墙面凸起的地方砸了下,用尖锐闪着寒光光的玻璃尖端制压着身前少年的脖子,林音冷冷地笑道,乖乖的把碟片给他们烧了
顿时没有了主意的几个少年混乱起来,本来他们就是想来揩油了,有免费的美女给你上,又同时可以在平时早看不顺眼的人脸上抹黑,何乐而不为何况几个少年之间也不是怎么特别要好、熟悉的人,只是有个带头群轰而上而已,可现在现在带头的被抓住了
哼被锐利的玻璃抵着脖子的少年,不愿在众人面前显露出自己的害怕,故作镇定地声音中有着微微颤动,你有种就动手啊
林音眼中凶光一掠,玻璃口子在少年颈项上划出了道血口,下力不是很大,暗红色的血只是满浮着她划出的痕迹,没有流下血。
围着林音的少年顿时倒抽了口气,都没有想到她会真的下手,看到真的弄出血来了,都不禁有些慌恐,她满意的把这一切看在眼里,道:再不动手,就不是这么轻轻的一道了
听她这么说,被她挟持的带头少年身子震了震,感觉到脖子上的刺痛,认识到林音绝不是说说而已,开始感到害怕了,萎靡起了颤抖的身子。
怎么你们就那么想见血吗见没有人动,林音冷笑了下。
惊恐于林音手中的利器,带头的少年慌忙叫喊着,还愣着干嘛还不烧了光碟
少年这样一说,他们才如大梦初醒,四处找打火机,把光盘放到烟灰缸中燃尽。
很好,这才乖嘛虽然他们照她的话作了,但是林音还是没有放开身前的护身符一步一拖的拉着他走,贴着墙边警惕这那些少年的动作,一边往门口移动。
带头少年心中不知道后悔了多少次了,看着他下巴下的玻璃瓶,心里七上八下的慌得没有方向,本来以为可以吃到羊,没有想到偷不着蚀把米,冷汗颗颗冒出他就怕这个女人一个不小心,我,我说林,林小姐我们也按你说的做了,可以放开我了嘛
幸好门有关紧,留了道小缝隙,林音脚一勾打开了包厢的门,膝盖向少年背后一顶,没有防备的少年四脚朝天的摔了个狗吃屎,看到那群有意要一哄而上的人,林音邪笑得挥舞了下手中的玻璃瓶,已经到了门外她不信他们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她用强,你们运气好,今天我们没有哪个体力教训你们,如果是平常我保证让你们舒坦的二个月下不了床
林音帅气的抛下了手中的半截玻璃瓶,似是威胁极其准确的在还未从地上爬起少年的双腿间,不理会那群人恼怒而变成猪肝色的脸,拍拍手上的灰走人。
心魂未定的少年,双眼中从充满了恶毒,狠狠的盯着林音离开的身影,贱女人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们就会无备而来嘛既然你这样就不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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