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爱若宠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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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头一阵刺痛,估计是轻微脑震荡,小腹的伤口隐隐作疼,血已经有些干涸,但是已经没入体内的弹片还是让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靠着痛意完全清醒过来,凌君炎皱起眉头,艰难地咬着牙齿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救你们。文浣浣把头靠在他的额头上,确定只是低烧,也安心了些。
你疯了凌君炎猛地闭上眼睛,她的凑近让他看见了她脖颈上面的青紫和手腕的青痕,她的额头破了一块,血已经干涸,刺眼地让他几乎睁不开眼,郑凛叙呢他怎么就由得你
师兄,文浣浣止住了他,别说了。
仿佛知道了什么,凌君炎不再说话,但是双眸内却尽是痛苦与挣扎。
你不该,不该来他知道,以郑凛叙的格,如今她一个人来,当初就费了多大的心,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不愿啊,不愿她深陷重围,即便是为他
他宁愿她永远也不知道

见凌君炎猛地闭上眼,文浣浣以为是伤口疼,便离了他远一点,谁知道凌君炎却忽然睁开眼,猛地把她抱住,她因为惯而摔在他的怀里,硬生生地硌地她生疼。
因为凌君炎从被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所以恐怖分子们没有把他绑住,而是把他随意地丢在一旁,如此一来他的手脚便等于是自由的。
文浣浣压抑住唇边的惊呼,看见凌君炎的腰部那伤口又开始渗血,顿时急红了眼:师兄你的伤口
浣浣,你相信师兄吗凌君炎似乎察觉不到痛意,他俯首在文浣浣的耳边轻声道,犹如他们小时候在谈一个他们认为重要的秘密。
文浣浣僵住,半响,她在他怀中重重地点头。
凌君炎笑了。
那就相信我,像以前一样。凌君炎一手绕到她身后给她不动声色地解开绳索,身为姥爷的入室弟子,凌君炎的硬件设备和侦查能力都不亚于正规的特种部队,他也理所当然地察觉到了屋梁上的五个人。
所以当他手快地挑开那个绳结的时候,那条麻绳还绕在文浣浣的手上,文浣浣不动,多年的默契让她相信他,她的师兄,永远都是那么厉害,是她一生的崇拜。
我不会让我们死在这里,他着她的脸,语气坚定,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如果先前他觉得无所谓,那么如今,他必定要活下去不可。
只为她,只为她还在他身边,他就不能停止去守护她,保护她。
这是他的命,是他与生俱来的枷锁。
凌君炎身边的同事闻言,俱都握紧了拳头,在一旁已经停止了哭泣的女人,苦涩地抿唇,背过身去,刻意忽略那个人眼中因为那个女孩而燃起的坚定。
她早就知道,他也早说过,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他为之去死。
也是那个人,让他活下去,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她,和她的家人,是他唯一的救赎。
是爱吧,若不是爱,如何让那个身受重伤的男人在那一声声幼兽般的呼唤中醒来或许,守护她,真的是他的宿命。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理了一下思绪,文家的一对师兄妹就展现了他们无与伦比的默契和熟悉的理智开始应对局面,文浣浣把自己的计划大概和凌君炎说了下,凌君炎便转头向一旁的伙伴们问。
大概是救援到了有一个男人转过头来道。
应该不是,如果是政府的人应该会有扩音器示警,不会贸然攻击。文浣浣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
那..刚刚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女人抬起头,迟疑地道,难道是另一批人
文浣浣倏地想起一个人。
显然凌君炎也想到了,但是不能往下推论,他握了握文浣浣的手:暂且不知道,但是如今有一个好处那伙人估计都被门外的火力吸引了,只要我们能控制里面的五个凌君炎抬眼示意了下屋顶,其他的人立刻反应过来。
看见文浣浣毫不差异仿佛早已察觉,其他的人都纷纷敬佩起他们来。
怎样控制我们没有远程击武器,要爬到上面也是难上加难。女人皱紧眉头,随即瞄了瞄凌君炎腰部的伤,一脸担忧,而且你的伤
不碍事,凌君炎淡淡地道,我们首先要确保这五百多号人都安全,其次再想逃脱,而且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往往反动分子劫持人质都是用于逼迫对方妥协,如果他们把我们集中在仓库,要不就是打算把剩下的火药都用在我们身上,要不就是凌君炎咬牙,女人顿时想起某警匪片里面的剧情,顿时脸色一白,他们会隔一段时间杀一个人质直到杀尽
文浣浣一直在思考对策,以至于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微微一愣,随即转头看向凌君炎,直到他沉重地点头,文浣浣的脸色一沉。
他们连大使馆都能炸,就证明不是一般质的武装反动分子,文浣浣抿唇看向凌君炎,目光压抑,嘴唇却抖了起来,师兄,怎么办
凌君炎凝视着她,手,默默地收紧
俄罗斯军区总部。
首长亲自上前线让部队内的人震惊,此次武装反动分子轰炸大使馆即便引起全国关注,但是也不至于要首长亲自出马。
年过五十的首长面容依旧俊朗,却已经带上了岁月雕刻的痕迹,他负手在身后,沉默地观察前线。
忽然前方五百里处响起巨大的轰炸声,其剧烈程度让临时安装的大本营也为之一振,首长跨步出了军事指挥部,迎面而来,那一身蓝黑色衬衣的男人迎风走来,飞沙走石不减他身上一丝锐气。
詹先生,首长用一口地道的英语道,伸出手做出握手的姿势。
没错,来的人是詹遇宸。
人们远远可见,在沙石泥泞上方坦然行走着的,一个穿着招摇蓝衣的男人,一脸邪魅的笑容,却无一人敢轻视。
也只有他敢在这四面楚歌之际,笑得那么自得。
詹遇宸当年跟着郑凛叙出道,黑道中,郑凛叙作为主要控者时常不露面,所以下面的人更熟悉的,是他詹遇宸那个招摇、洒脱不羁、却又手段毒辣犀利的男人。
在郑氏成立之前,詹遇宸这个名字,曾经代表了北美绝大部分的黑道势力,和萧桓一起在黑道中兴风作浪,无所不为。
如今连他也过来了,难道说
首长的目光里有着探究。
詹遇宸回以一抹灿烂的笑容,一口发音标准的俄语回答:请不用在意我们,我们只救人,不参与围剿。
见首长皱眉,詹遇宸这才伸手握住了那只戴着白色手套的手:里面五百多名人质我要他们全身而退,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首长听懂了,但是却不明白郑氏会出动他们私人佣兵团的原因。
要知道,郑氏的私人佣兵团,战斗力可不是一般军队可以比拟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只为郑家人服务,而詹遇宸如今来到俄罗斯,那么他身后代表的
但即便如此,首长还是郑重地点头:我们会全力配合,确保人质相安无事。
詹遇宸笑得更灿烂了。
彼时,一队佣兵团正在前线战斗着。
分工严明,队长几个简单的手势,他们便立时分为三个小队,三分之一的人在门口作战,余下的三分之二则作为突袭而开始潜入秘密仓库中。
谁都知道,如今恐怖分子手上持有重量炸药,稍有不慎,里面的五百多名人质都要死。
而他们收到的任务,是全面解救人质,一个人都不能放过。
整装以待,兵营手上端着新锐武器,开始了正面轰炸,大部分的武装反动分子涌出来对抗,但是都因为佣兵团的火力太猛而连连败退。
对方不知骂了一句什么话,忽然,大门打开,五六个身穿防弹衣的男人拽着一个女人走出来,长枪抵在女人头上,骂骂咧咧地喊着。
蒙面的队长立刻打了一个手势,全军收火。
看着一个就近门口的女人被那些人拽着出去,凄厉的尖叫回荡在空旷的仓库,显得无比凄厉。文浣浣握紧双拳,才能忍住不冲出去。
浣浣,凌君炎忽然道,他的双眼紧紧盯着门口被挟持的女人,那个女人他见过,是他们校舍区里面的一个教授,他还记的她家里有一个丈夫和一个儿子。
如今,丈夫和儿子都不在,而她却被迫接受这样的局面,整个人已经崩溃临近绝望。
在中国的时候枪法学得怎么样了
凌君炎莫名其妙地问。
周围的人都看着他,文浣浣也是,但不一会儿,她就咧起嘴,笑了,即便很牵强:好到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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