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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影憧憧,狂笑纷纷。
四方的妖魔鬼怪如影随形。
一个赤裸的少年手握利剑,不断向前方砍去,好不容易在鬼影中杀出一条缝隙,电光石火间,纵身一跃而过
本以为已逃出生天,怎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个不知从哪里窜出的黑衣人突然一掌向他拍去,让他一下便堕入万丈深渊
无声地落在谷底,少年正疑惑自己如何能毫发无伤,却听见一个声音在远处呼唤着他。
「救我救我」
仿佛背后有莫名的恐惧追赶着,少年使尽全身的力气飞快地奔向那呼救的人儿,却只见到枯黄的草地上散落一地的死尸。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少年一步步地走近,蹲下身捧起那半边残破的脸蛋。
「哥哥救我哥哥」
绝望,如恶魔的藤蔓缠住全身。
谁来谁来救救她救救她
「啊、啊、啊」声音出不来,一点也出不来,求救声卡在喉头一点也出不来,少年只是不停地喘息,喘息,喘息着发出怪异的单音节
「啊、啊、啊」
谁来谁来救救她救救她
谁来谁来救救我救救我
小鹿我要我的小鹿
意外地没有被抱,一夜的平静。
本该趁机好好补眠的潘俊伟却因为理沙的话,硬是拖着疲累的身躯迟迟不敢入眠。
从来没有这么感谢过自己的坚持。
身旁的人儿果然睡得并不好。汗如雨下、急促的喘息声加上发白的脸色,令人看了愈发不安。
「别怕,有我在有我在啊」着急地坐起身紧紧将他抱进怀里,轻轻地摇晃着,潘俊伟喃喃地说着抚慰的话语,不时低头亲吻他轻颤的睫毛。
「小鹿小鹿」
「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缓缓睁开的双眼有着让人心痛的茫然。「我我怎么了」
潘俊伟抚着他汗湿的发丝,「没事,你不过做了个噩梦,没事了。看你出了一身的汗一定很难受吧我去拿条毛巾给你擦擦。」
「嗯。」 闭上眼,欧阳道德轻轻地应了一声。
取来温热的毛巾像对待小婴儿般小心翼翼地帮他擦拭着,潘俊伟挣扎了许久,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让我陪你去好吗」
「嗯去哪里」被小鹿温柔的抚触弄得昏昏欲睡,欧阳道德舒服地吁了口气。
「去扫墓,你家人的忌日不是后天吗」
像被点中道般,欧阳道德闻言身体一僵。「不去。」
「不去家人的忌日怎么能不去呢」
「我说不去就是不去」
「你你是不是不要我陪但我真的、真的很担心」
「去你妈的担心你是什么东西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一个养来随便玩玩的宠物也配管我的事给我滚我欧阳道德不需要你这种廉价的婆」猛地将身旁的人推倒在地,欧阳道德翻身下了床,沉着一张脸跨进浴室,「碰」地一声大力将门甩上
脸色刷地一白,潘俊伟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主人只是心情不好,他不是故意的,他一定不是故意的
我的主人不会这么对我,他不会这么对他的小鹿,他一定不会,他一定不会
不死心地又上前敲了敲门,「对不起主人对不起你听我说,我」
「滚都给我滚我叫你滚你听不懂是不是你这个死缠懒打不要脸的东西,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镜子被砸碎的声音震耳欲聋。
这里面也有我心碎的声音,主人你可曾听见
整颗心像被瞬间掏空,潘俊伟机械似地走到更衣室里一件件穿戴好衣服,浑浑噩噩像游魂般地往屋外走去
潘俊伟,你为什么老是搞不清状况你为什么老是搞不清自己的身份
你是什么东西谁会稀罕你这种不要脸的东西
你只是一个让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上就上的宠物,人家理沙只是随便说两句安慰的话,你就当真了你就当自己是个宝了
你为什么这么白痴你为什么这么贱
「为什么为什么」撕心裂肺的痛楚让潘俊伟再也忍不住哭喊着拔足狂奔起来,寂静的下山小路上,心碎的泪珠和着凄厉的哀号飞散在无情的冷空中
你为什么要这么羞辱我你为什么不干脆一刀杀了我
好想死好想死你可知道,我宁愿死也不愿从你嘴里听到那些话啊
好痛我好痛啊
心脏疼得像被千刀万刮,脚底传来的阵阵剧痛也正在提醒着他,那未曾着鞋的脚底板早已是血模糊、伤痕累累
但他不在乎,一点也不在乎,他要走,走得愈远愈好。
他就算死也要死在远远的地方。最好远得再也见不到那山上的屋子,远得再也见不到那令他心神俱裂的人。
又坚持走了一段路。头晕目眩。
不行了好累好痛
就这里吧,让我休息一下,一下就好,等我休息够了就要继续往前走,再也不回头
不回头。
夜色如墨。
清冷如水。
等欧阳道德循着沿路的血迹找到小鹿,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满脚的乌黑,满脚的鲜血淋漓,昏迷的人儿如同死去般歪倒在路边的树下。
战战兢兢地一步步走近跪下,欧阳道德颤抖着手捧起小鹿被折磨得惨不忍睹的双脚,小心翼翼地吹着气,用手帕细细地擦去伤口上的细沙和碎石
但不管他有多小心力道,却还是弄痛了那可怜的人儿。
「嗯痛痛」无意识的呻吟让人听了恨不能一头撞死。
「乖小鹿乖别怕主人舔舔就不痛了乖小鹿我的乖小鹿」欧阳道德伸出柔软的舌尖,一一舔舐着脚底无数道的血痕,心痛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地一一落下
「对不起对不起」哭着道歉也无法表达的后悔,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残忍到将他的宝贝小鹿伤害到这种地步,欧阳道德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小鹿要离开我了,像他们一样地离开我了,他宁愿把脚都走破了也要离开我,他一定再也不会理睬我,再也不会原谅我,他一定再也不会对着我笑,再也不会对着我哭,他要他要像他们一样地离开我了
回忆与现实不停地交错,如同一张看不见的网将他紧紧纠缠,多年来的苦,多年来的恨,在这身心俱疲的一刻,终于让欧阳道德忍不住抱紧怀中的人儿,放声痛哭
悲切的哭声在树林中回荡,倒霉的鸟儿纷纷失眠。
「你吵死人了」
「小小鹿」
「要哭到别的地方去哭你以为用这种招数,我就会上当吗」
「我我是真的」
「真的哈,我潘俊伟虽然笨,但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笨蛋,你欧阳大少珍贵的眼泪怎么可能为了我这种人流」
「不是我的小鹿不是笨蛋」
「不,我是笨蛋。我不但是笨蛋而且还是个不要脸的东西,我不但是不要脸的东西,还是个廉价的婆,一个只会拿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的婆」
「不要这么说小鹿是我的错,是我心情不好胡乱骂人对不起对不起」
「你欧阳大少心情不好我就要活该倒霉还是我潘俊伟天生犯贱要让你这么糟蹋」
「不是这样的,小鹿是我的宝贝,我的宝贝」几乎是用尽力气地嘶吼着,欧阳道德紧紧地抱住那让他心痛得不知如何是好的人儿。
「才不是我才不可能是你的宝贝你叫我滚你都叫我滚了」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小鹿原谅我原谅我」欧阳道德再次捧起小鹿受伤的脚底细细地亲吻着,说不出的温柔缠绵。
「你你好恶心谁谁叫你亲那里的」
「那亲这里好不好」
捧起小鹿红扑扑的脸蛋,欧阳道德将唇印在那柔软的双瓣上。
仿佛是这辈子的初吻般紧张,两人轻颤着双唇亲吻着,潘俊伟却不知怎么「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别哭啊别哭」难得的手足无措。
「哇哇」难得的占尽上风。
「真的别哭求求你别哭」变本加厉地手足无措。
「哇哇」变本加厉地占尽上风。
「我都叫你别哭了」
上风变成下风。
突然被放倒身子,压在地上,潘俊伟两颊还挂着泪水,一脸的错愕,像是不明白为何自己的上风一下子就变成了下风。
「我受不了你哭,看到你哭得这么荡,你叫我怎么能不硬起来这是小鹿自找的,怪不得主人。」
扯下裤裆拉链将充血肿胀的器掏出送到小鹿嘴边,「舔湿一点,不然待会痛的可是小鹿你哦。」
还无法从莫名其妙就失去优势的震惊中回魂,潘俊伟几乎是不自觉地听从着主人的命令,按照以往所做的熟练地舔舐着。
「嗯不行够了够了」被舔得快活到浑身发抖,欧阳道德怕今天自己会太过兴奋草草结束,连忙深吸一口气抽出自己的硬挺,移到小鹿的两腿间,卸下他下半身的衣物,小心地握住他受伤的双腿,将之反压在前。
可爱的菊就此一览无移,潘俊伟被这个羞死人的姿势吓得终于恢复了神智,「你这个狗改不了吃屎的变态放开我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了,放开我」
「我才不放,这辈子都不放,永远永远也不放」
将被舔得湿淋淋的巨大猛地直到底,欧阳道德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吼,在小鹿热乎乎、软绵绵的体中,感受到无比的幸福喜悦对他漫天地扑来
「呜我恨死你恨死你啊啊」哭叫着抗拒那如火如涂的猛烈快感,潘俊伟从没有一刻如此痛恨自己被调教得异常敏感的身体。
将小鹿爽到卷曲的脚趾含进嘴里,欧阳道德一边持续着啪嗒啪嗒的体撞击,一边贪婪地吸吮着从小鹿脚趾流出的鲜美血滴
「啊你这个变态吸血鬼呜啊」
「是啊,我这个吸血鬼只爱吸小鹿的血,别人的血我还嫌脏呢。」
「呜我恨死你恨死你啊啊」
「依小鹿爱口是心非的毛病,我觉得你本就是在大声地告诉主人你爱死我了,对不对嗯还是你下面这张小嘴诚实把我把我吸得好紧啊啊」
不知做了多少次。
在路边,在随时都可能有人经过的路边,两人却浑然忘我、大喊大叫地继续胡天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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