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榆:【操】
压人一头的顾宜乐心情大好,回到梁栋住处就原地复活,一口气爬二楼不劲。
对着镜子解开勒了他一天的领结时,想到梁栋还没对他这身装扮做出评价,顾宜乐效仿古代黄花大闺女出阁,迈着小碎步下楼挪到厨房门口,细声细气地问:“我穿西装帅不帅?”
梁栋在烧水,掀眼看过来:“帅。”
手指钩着领结,扒拉衬衫领口,顾宜乐斜倚门框不怎么熟练地抛了个媚眼:“除了帅,没有别的想法?”
梁栋:“有。”
“什么想法?”顾宜乐追问。
梁栋没回答,给水壶插上电,转过去洗杯子。
这可把顾宜乐急坏了,在梁栋拿着两只杯子转身时终于忍不住,一掌拍在门框上拦住他的去路。
也顾不得来前学的什么勾引策略,顾宜乐抬高下巴,理所当然道:“我还有九个多月就过生日了,现在想那个一下,不过分吧?”
大好的日子,当然不过分。
被梁栋抱起来扛到楼上,再扔进床里,顾宜乐晕头转向之余还不忘赶紧脱衣服。
自己的不好脱,转而去扒梁栋的。扒着扒着就骑人家身上了,还觉得自己特别勇猛,他攥着梁栋即将失守的皮带扣,瞪圆眼睛佯作凶狠道:“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
根本没打算叫的梁栋:……
不过形势很快反转,顾宜乐身上的正装脱起来劲,梁栋不得不坐起来搭把手。
刚把领结解开,衬衫下摆从裤腰里抽出来时,顾宜乐就被无意蹭过他腰际的手心弄得浑身燥热,一段带着气音的呻吟逸出喉咙,软得他自己都头皮发麻。
顾宜乐内心:卧槽我怎么会发出如此恶心的声音!
顾宜乐表面:“我都叫了,你也给我叫!”
他又使出吃奶的劲要推倒梁栋,却因力量悬殊被梁栋反客为主抱着滚一圈,眼一闭一睁,就被严严实实地罩在了梁栋身下。
被那双越发深暗的眼眸注视着,顾宜乐脸红心儿跳,狠咽一口唾沫,脑中闪过长串弹幕,包括但不限于好霸道好强壮好性感好刺激,还有好喜欢。
梁栋看着被禁锢在怀中的人,呼吸前所未有地粗重,眼底有风暴在酝酿。
“除了帅,”他用低沉的嗓音公布刚才的答案,“还想一件一件,亲手帮你脱掉。”
……
……
……
事后,好不容易缓过来的顾宜乐要求梁栋把眼镜戴上,看看他被打疼的屁股。
梁栋就戴上了,掀起被子看了看,白茫茫的山丘里落了一片嫣红,视觉冲击不可谓不震撼。
顾宜乐撅着腚,半天没等到梁栋的反应,扭头便惊了:“被打的是我,你害什么羞?”
直到顾宜乐举着手机开着前置给他看,屏幕里的人戴着金丝边眼镜,唇角下压面容冷峻,耳朵尖却突兀地红了两块,梁栋才知道自己害羞的时候也会出现面部毛细血管急剧扩张的表象反应。
“不过好可爱哦。”顾宜乐凑过去亲了他耳廓一口,“我的宝贝,连害羞都那么性感。”
梁栋一挨夸就没辙,乖乖躺着给顾宜乐当人肉靠垫。
顾宜乐头枕胸肌,手揉腹肌,觉得自己不是古代的黄花大闺女了,摇身一变成了荒淫无度不理朝政的君王。
梁妃艳压群芳,床上功夫又如此了得,可不得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吗?
顾宜乐心里美,捏了一把手感极佳的腹肌:“说实话,你是不是偷偷练了?”
梁栋坦然地“嗯”了一声。
“怎么练的?”顾宜乐唰地竖起脑袋,“看片?”
梁栋点头:“看了几部。”
顾宜乐开始警惕了:“好看吗?”
“一般。”
“我好看还是片里的0好看?”
“你。”
“以后不准看了。”
“好。”
交代完,顾宜乐躺回去,越想越不是滋味,总觉得片里被看的0占了大便宜。
他想了个好办法:“片在哪儿呢?我也要看。”
梁栋:?
“你看0我看1。”顾宜乐振振有词,“你给我戴绿帽,我也给你戴一顶,这样就扯平了。”
梁栋:……
第31章 我很想你
实际上“一般”对于梁栋来说等于“没感觉”。
他是带着学习的目的去看的,旁的不关心也不在意,既然追求公平,那么顾宜乐在意了,他便不痛快了。
最后到底是没看成。
顾宜乐被压着又办了一次,最后撅着腚哭唧唧地求饶:“不看了不看了我再也不看了!呜呜呜再搞要摩擦起火了!”
又逢休息时间,顾宜乐趴在梁栋身上满足地长吁:“啊,真好。”
本以为这是关于性生活初体验的感叹,顾宜乐紧接着说:“能在那么大的音乐厅,拉琴给那么多人听,真好。”
“从今以后,我就是驰名中外的顾宜happy了!”他振臂高呼,单手握拳假装拿着话筒采访梁栋,“那么作为知名演奏家顾宜乐的男友,请问梁先生有什么感想?”
梁栋思索片刻,煞有介事地说:“真好。”
“您觉得现在的进度,符合逻辑吗?”
“符合。”
“听说拿奖的顾先生可以在这里多待几天,对此您怎么看?”
“高兴。”
“大好的日子,叫一声听听?”
顾宜乐还在为方才自己叫得房顶都要掀了,梁栋却一声都没吭的事不爽,逮住机会就要提一嘴。
于是梁栋酝酿了一会儿,低头亲了下顾宜乐的额头,有来有往地叫他:“宝贝。”
虽然此叫非彼叫,顾宜乐还是心满意足地下了。
贴着耳朵叫与在手机语音里叫相去甚远,只听一遍哪里够,顾宜乐央着梁栋叫了好几声,瞧见梁栋耳尖隐约泛红才罢休。
“干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臊。”顾宜乐嘀咕。
梁栋没听清:“嗯?”
“没什么。”顾宜乐说,“我问你是不是喜欢女装大佬。”
梁栋回答:“你穿什么我都喜欢。”
“那就是喜欢了。”顾宜乐撇嘴吐槽,“果然直男审美。”
这就有点冤枉了,梁栋想了想,说:“小时候,你就穿裙子。”
顾宜乐又唰地抬头:“你怎么知道?”
说起七岁之前因为长得秀气而常被管梦青当女孩打扮的黑历史,顾宜乐当场黑脸。
“那天我也穿裙子了?天哪,你不会以为我是女孩吧?”
“不会。”梁栋摇头,“你告诉我你是男孩,还带我一起看漫画。”
“在被窝里看?”
“嗯。”
“难怪你知道我喜欢看漫画。”
顾宜乐了然,旋即感慨般地说:“没想到啊,小时候在被窝里看漫画,长大了在被窝里啪啪啪。”
梁栋的耳朵差点又红了。
在当代年轻人眼里,只要外头天没亮,今天就还没过去。
拿奖的喜悦令顾宜乐处在一种微妙的兴奋中,他不想睡,话很多,拉着梁栋又说起小时候的事。
“开始学的时候,我可烦练琴了,总是拉得那么难听,楼下邻居还来敲我家门,问能不能小点声,他家孩子一听就哭个不停。”顾宜乐自己说着都觉得好笑,“我就好生气呀,丢了弓子说不练了。”
“后来呢?”梁栋问。
“后来我爸说,琴都买了,学也交了,按计算器给我看数字,说要断我两年零花钱。我一琢磨,两年后我都七岁了,得少吃多少根辣条啊,亏死了,还是继续练吧。”
梁栋笑了,说:“你爸很懂你。”
“可不是嘛,简直是掐住了我的命门,捏紧了我的软肋,挖好坑等我往里跳。”说着,顾宜乐泄愤似的戳了一下梁栋的腹肌,“想想我这些年吃的苦,有时候睡觉都梦到自己变成了灭霸。”
弄明白灭霸=灭爸的谐音梗后,梁栋唇角的弧度更明显:“叔叔是为你好。”
小孩子多半没定性,难坚持,家长便要发挥督促作用,必要时刻用些手段也无可厚非。
顾宜乐自是明白的:“小时候没有我爸我妈押着我练琴,就没有今天的我。”他老神在在地叹了口气,“音乐这东西吧,学起来头疼,不学呢又觉得生活没滋味,这可能就是梦想了吧,没那么多轰轰烈烈,但就是离不开它。”
梁栋“嗯”了一声。
“你呢?”说完自己,顾宜乐来找梁栋交流经验,“小时候就喜欢飞机吗?”
“嗯。”
“那为什么没去当飞行员?”
梁栋半晌没说话。
他用唯一可以被称之为梦想的东西交换了别的,遗憾固然有,但远远谈不上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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