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霓gl

第十五夜不要拒绝

太阳悬在城市西郊,不甘不愿烧掉最后一点白日。
“我不太行……”
女孩嘴唇发干,不停向后缩身体,裙摆在大腿上迭起一层层毛边。
床边,百叶窗抵挡住外面铺天盖地的辣火,漏下几丝光路。
“这有什么嘛。”沐浴在其中的女人光着腿,正背对着她解衣扣,光斑与滑落的领子,裸露的肩头混在一起,冲得方清樾头晕目眩。
她吞咽一口唾液。
女人撩开头发,转过身来。
第叁颗露出奶沟,第四颗、第五颗……这时她改变主意,就这么露肩袒胸,乱糟糟地爬上床来,脚尖一下下蹭清樾小腿肚,笑声勾得人心痒痒,“忘了,衣服该留给你脱。”
话是这么讲,可她舔舔牙尖,边说着边摸到大腿,手放肆地从裙底捋上去,直到五指捏住腰肉,往前膝行一步把猎物按倒。
方清樾怕痒,春笋般的身子塌成一团,她翻过来滚过去,昏头昏脑的,什么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哄着脱光衣服,肩膀抵住床,卧趴着一边喘一边抖。
后悔了,不该答应她玩情趣的……
方清樾羞耻地把脸埋进毛巾被里。
“滴答。”
按摩油滴到背上,沿着脊柱响到方清樾耳中。温热的手掌将它们揉匀涂开,捋到后颈,手指一条一条向旁边擀。这里挺僵的,积年累月的伏案工作留下不少硬结,甚至顺着筋肉到肩膀,肩背板结更加严重,按摩师干脆攥起拳,用突起的指节滚过肩岗。
“嗯唔……”清樾皱紧眉。
“客人,你这到处都是病啊,”掌根碾过肩胛骨,又是一阵咯吱咯吱的关节响,可见黏连有段日子了,女人问,“有肩周炎,嗯?”
这套动作连贯自然,方清樾一瞬间觉得岚姐不像胡乱扮演一个按摩店小姐,整个背火辣辣的,她小心翼翼回答:“犯过。”
女人不睬她,掌指自脊柱滑下,向外错开一指节,一层层揉擀肌块,指肚时不时摁到紧绷的筋膜,左右一滚……
“啊!”方清樾叫了一声,“好疼的……”
“腰肌劳损?”
“……嗯。”声音弱下去。
“腰突没有呀?”
“有过……”
“你才二十多诶。”
“呜……”方清樾听得心虚,只能低头服软。此刻抹去理智以及伴生而来的胆怯,她如同跨过藩篱,不自觉地融入角色扮演的迷影中。
“小富婆。”才说几句话,床伴又给她乱加人设了,而且嘴上胡诌手还不老实,撩起一角内裤来捏她的臀,“你做什么工作的嘛,坐这么久。”
啊,好羞耻……她捂住脸。
“……穷画画的,设计狗。”
“原来是艺术家啊。”她趴过来贴着耳朵说,柔得像说情话,手从后背滑向腋窝,方清樾乖乖侧过身,嫩乳便迫不及待地挤进对方手心。
推,揉,绕着圈到乳尖——她仰起脖颈,细碎地喘出声。
爱抚从颈下开始,依次是锁骨、乳房、腰腹,肩头、手肘、手指……摩擦而来的热,肌肤相亲泛起的情动,从骨头深处窜出的岩浆融化冰川冰河暗流,大片肌肉纷纷苏醒,重新构成一个热气腾腾的她。
油淋到手腕,按摩师捻住暗藏在筋肉里的疼痛丝,拎出来一段段捏碎——啊……腱鞘炎折磨她太久了,好像从雨季开始就没停过,每每贴着膏药画到深夜也不会有人在意,这是……她到的唯一一份怜惜。
眼前不自觉蒙了一层雾,清樾抬起手,哆哆嗦嗦去解女人身上的纽扣。
江澜顺从地折下身子,让她解得更顺利一点,薄衫剥落下来露出大片雪白,胡乱堆到臂弯。方清樾搂得再近,两人交颈纠缠,嘤咛呻吟,激情时手抓到背后,一拉一搓扯下半边胸罩。
“不摸摸吗?”女人挑逗她。
油汪汪的手顿了顿,探进去由轻到重,两团乳房被狠揉几把,片片潮红,揪得满是油。
厚脸皮娇喘着,还挺了挺胸。
“……小可爱。”
女人说话满是笑音,“别害羞嘛。”她脱去衣服,赤裸着重新跨坐上来。很快皮肤从干净到油亮,从干燥到汗湿,毛巾被裹着两具胴体,交迭相蹭,无边无际。
油一遍遍淋湿、吸,就算是腋下、脚底、腿弯,每一寸皮肤都会被留下痕迹。肌肤相亲往往带来归属和爱,是无法抗拒的依恋。方清樾想:那她有过细细的抚摸,柔柔的爱抚吗?不知道,襁褓时母亲离婚离得心力憔悴,早早给她断奶分床,可以说她长这么大,一路磕碰着找生来便被剜去的那部分……她渴望包容的怀抱,安全的避难所,又无比惧怕因为依恋而被厌烦。
江澜揉开冰凉的膝盖,这孩子还是好瘦——小腿又直又长,就是不长肉,向下摸到脚踝,手一握就能裹住整个骨节,她连声叹息,指腹捏着脚跟后的肌腱,一点点向上抻,这时小朋友包在毛巾被里,憋着气哭了。
泪从眼尾滚出来,和汗一同打湿鬓发和耳朵。
“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
“那要进去啦?”
“嗯。”
怎么进去不必多说——佩戴式按摩棒放在床头,还是前不久新买的,成人用品第一次网购到家,方清樾有点难以直视,她闭上眼,听避孕套被撕开的声音,内裤被褪下……
几秒没有动作,她忐忑地睁开眼睛,不料自己正被架高大腿,可怜巴巴卷着腹,一眼就看到两个鼓胀的乳房,还有内裤半褪,拉出的透明液丝……
“小可爱,你全湿了。”
方清樾涨红脸,没等她答话,腰被托着,她顺从地张开腿,晶亮的小穴一口吞下,“啊……”腰绷紧,阴道下沉,将棒体吃得更深更紧。
硅胶抽出回撞,白沫跟着搅起,发出啪的一声。
江澜看着她,小朋友双腿缠着她不放,跟着律动带着泣声轻哼,耳发湿了黏在两腮。她敞开软软娇娇的身子随便操弄,每次插到底,小穴千回百转绞着挽留,眉目间染着纯粹的快乐,知足又讨好,就像一只热腾腾的米糕,化了软了,还甜甜的。
于是江澜开口逗她,“小可爱,你这第一次吧。”
第一次什么,方清樾在情潮中力地捡起角色扮演的剧本,哑哑地说:“啊……第一次嫖呀姐姐……”
她也第一次约啊,姐姐。
方清樾双手放在耳侧,说完就笑场了,她呼着笑音喘气,随着起伏加大,肢体逐浪般上下颤动,胸腔随呼吸蓬起,上面两只嫩乳更像来回浮跃的软水球。进得深了,她难耐地缩紧,中短发揉搓着床单,蓬乱着,脸侧过去贴住有些扎的棉毛面。
春色延绵不尽,江澜捧着毛巾被的两角,小心兜住小朋友的脑袋,她轻柔地擦那些不停涌出的泪水,叹道,“真好骗。”
佩戴式解放了双手,因此就算私处被塞满,立起的红乳尖也没有被冷落,被双双夹在指缝间,一抓就在软肉上陷下指痕,这下方清樾绞得更紧,呻吟着撒娇:“嗯啊……那就骗我,姐姐你骗我啊……”
两人越压越紧,每次抵入都变得艰难,清樾一边呜咽一边喘,被疼爱过的皮肤接连叫嚣,如龟裂的土地渴望下雨,溃不成军那么容易,她流出更多热液,一次次攀到高峰,又匍匐下来,乞求再一次的占有。
……
夏末秋初的白昼依然漫长,过了许久,屋里的喘叫稍歇,透过百叶窗,傍晚的红霞在地板上还未褪去,方清樾两颊滚烫,卷起一半毛巾被昏昏坐起,她又渴又热,被光路映照着。
两个人亦没有语言交流,好似两棵默默守望的树。
许久,女人亲昵地贴近她,“你还想操我吗?”
日光在她潮湿的鼻翼留下一道亮痕,映得剔透的眼眸,一切仿佛一场b级旧电影,而她是赤脚涉足在其中的主角,可能是做皮肉生意,可能只是寻欢作乐,她笑出两个梨涡,补充道:“怎么操都可以。”
窗外呼啦啦飞过一圈信鸽,在床单上划过几道影子。
方清樾浑浑噩噩起身,一个动一个配合,女人眨眨眼跪在床上,翘起丰满的臀。红霞那么充沛,烧成一片看不分明,只照着滑溜溜的手指,她怎么都撕不开指套,只能用牙咬开。
这一刻方清樾觉得自己真是个糟糕的急色鬼。
其实不需要指套了,手指探下去完全湿透,左右摩挲肉壁,女人长发倾了满背,细细地叫出声,方清樾痴迷地将长发理到一侧,她用右手和牙齿继续撕避孕套——花了不少时间,慢到冷却的气氛回升,呵气再次烧出热雾。
按摩棒磨着小口,一点点埋进女人的甬道,她轻吟一声,接着就被箍住腰侧,一下下朝身后坐。
“嗯……”
她仰起头,清樾从背后抱着她,握住不停晃动的乳瓣,动作越来越激烈,先是手掌支撑,然后手腕疼到撑不住,塌下背,换手肘继续撑着,水液被冲击溅到腿根,鼓起的大阴唇一片潮红。
汗珠从颤栗的大腿流到膝盖,在被单上泅湿一片。
可能上半场撕开了遮掩色胆的遮羞布,也可能后入本身就是最放大私欲的姿势,江澜被她顶的握紧床褥,深一声浅一声的急喘,肉体拍打的声音不停,奏成某节激烈的背景乐,“别……别呀……”她都要跪不住了,又被拍了记后臀,巴掌落到大腿根,这孩子记仇的吗,她咬唇忍住,挤出一声委屈的呢喃。
白天的蜡烛燃尽最后一点蜡皮。
霞光落尽。
梦撕开一道缝,眼见帷幕闭合,从天穹垂向人间。
方清樾呆立在半边黑暗中,疯狂过后理智回归,她重新落回现实。
她慢慢伸出手,半抱着女人躺回床上,揉着印出纹理的胳膊肘和膝盖,汗湿的身体很敏感,被她触碰就不停颤抖,乳房鼓起小颗粒,一直都没消。
愧疚在不断滋生:哪怕是扮演,哪怕只是按摩店的小姐和嫖客,是最俗套的金钱关系,她也不该这样高高在上地俯视她,左右她。
“结束了?”女人陷进柔软的床,她蹭着枕头,伸手去捏小朋友酣红的脸颊,喟叹道,“真凶啊宝宝。”
清樾羞赧地低下头,手心覆盖她的手背,缓缓十指相扣。
夜幕掩住窗棂前,江澜终于望见这双真诚的充满爱意的眼睛。
没等细看,下一刻,热烘烘的小动物挤进她怀里。
拨到最平淡无奇的世界线,她们萍水相逢,在偌大的大都市汲取丝缕温暖,陌生又熟悉,飘渺又紧紧相连——
方清樾从疯狂地情事里脱身,从抢掠占有里拔出来,她仿佛穿过旷野风息,风沙雨雪,抹平一切虚无缥缈的幻影,她跪在此刻此地,俯下身,听见肺腑中久久不能平息的浪涌,拇指抚过偷偷描摹无数次的眉眼脸颊,托起下颌,最终情难自已,深深地吻了上去。
她亲得很温柔,怀揣着满腔珍惜,吸吮上唇,轻舔细磨,像对待这世上最心爱的宝贝。
作话小尾巴:
江澜:哦豁,你喜欢我?
ps:按摩用光了我的知识储备,并且写的腰酸背痛想要江师傅服务一次qaq……另外谢谢大家的珍珠和留言,最近网络不稳定回复比较慢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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