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一夜春宵,让洛雪墨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她像是做了一场绵长的春梦,醒来发现自己赤裸着躺在榻上,身上寸缕未着,来人透着薄薄的纱帐便可以将她的身子一览无余。洛雪墨动了动身子,只觉下体痛得想要裂开,她不得不正视那荒唐的一夜竟都是真真切切发生的,她大概是天底下唯一一个在新婚之夜六个男人干过的皇后,回忆思绪一同涌上心头,叫她悲从中来,轻轻啜泣起来。
尹弦自那夜后便一直守在洛雪墨身边。南宫曦不许她穿衣裳,春末天仍有些凉,尹弦便偷偷给她生了好几个暖炉。尹弦端了要进来时,正听见洛雪墨的抽泣声,便掀开她的床帐,坐在床头,轻轻替她擦着眼泪,“你不必觉得难堪,我不会垂涎你的身子,也不会告诉旁人,你只管养好身子便是了。”
洛雪墨渐渐平息了情绪,脸色苍白,“尹弦大哥一心为我,我怎会用小人之心揣测尹大哥?皇上可曾来看过我?”
尹弦闻言一下子愣住了,有很快勾起嘴角,将洛雪墨扶起来,把药递给她,“娘娘喝了药,皇上就会来的。”
洛雪墨一口一口地呷着药汁,如饮清茶,脸色无异,“尹大哥不必安慰我。昨夜是我失身,皇上暴怒如此作为也是人之常情,至少他还顾念着洛家,没将事情捅出去,还留我一条小命,已是万幸。”洛雪墨将药一饮而尽,“这药他不说,我也会喝的。哥哥他可知道这件事?”
尹弦见她如此冷静,全然不似他从前所识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心上感觉被什么揪住了,微微作痛,好一会儿才接上她的话:“不曾的。对内,陛下称皇后失踪,你是顶替之人,暂居中宫稳住局面;对外并没有走漏半点风声。臣也不曾对着家中人讲,娘娘不必忧心。”
“如此甚好,尹大哥,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哥哥知道。皇上如今像是变了一个人,且我也失了贞,他万不会放过我。我原是钟情于他想与他厮守终身才入的宫,如今也不敢多求了,只求他不要迁怒洛家。”
“娘娘放心,洛将军已领了命,今天一早便去了边关。正是用人之际,皇上定不会动洛家分毫的。”
“阿棠可有跟哥哥同去?”洛雪墨抬眼看向尹弦,神色看不出悲喜。
“阿棠尚在京中。原先云曙是想先求了赐婚再去边关的,但战事告急,陛下便说等边关平乱后加官进爵,赐婚便可锦上添花,所以阿棠如今便勉勉强强算是待嫁闺中吧。”尹弦若有所思,“还有一事,皇上给您赐了一个封号,换作'明贞'。”
洛雪墨手中的瓷碗滑落,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来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了。”
尹弦低着头不说话,只从药箱里拿出两个药瓶子,抬眼看着洛雪墨,递给了她,“蓝罐涂在私处,青罐涂在双乳之上。臣,先告退,娘娘保重。”
“尹大哥。”洛雪墨叫住他,“我不是不明白,也不是走不了。我是,我只是想离他近一点,哪怕是是要受尽屈辱。”
尹弦背对着她,身躯微微发抖,“臣自己都参不破爱恨嗔痴,不敢越矩对娘娘指指点点。娘娘保重便是。门外那个十分清秀的年轻太监是臣的人,若有要是,娘娘差他给我送信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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