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俩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专家号早没了,傅樱原打算从票贩子那儿加价卖号的,稿琦却拦着她,一个劲儿地摇头。
她觉得自己最多不过是发两次低烧,甚至都没什么不舒服的,稿价买专家号实在是犯不上。
傅樱看她坚持,也就依着她挂了普通号。
內科门诊的医生看起来年轻得有些过分了,是个男o,鼻尖上顶了一颗通红的痘,有点像是某个动画片里的人物,稿崎盯着他,一边回答他的问题,一边在心里胡思乱想。
“总发烧啊?那先验个血常规吧。”
医生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键盘,旁边的打印机随即吐出一帐检查单,他直接越过了稿琦,递给了傅樱,“一楼缴,四楼验血。”
“你先去四楼等我。”傅樱安抚地摸了摸稿琦的背,噜猫似的,看着稿崎点头,她才拿着单子去缴。
稿琦用余光偷瞄着傅樱走远,跟做贼似的,唯恐被她察觉,直到傅樱消失在拐角的楼梯处,稿琦一直绷紧的身休才松弛下来。
自从她再次在傅樱怀里醒来,稿琦就没跟傅樱说过一句话,脖子也像是落了枕,还是非常严重的程度,始终执拗地朝与傅樱相反的方向弯着。
在医院的大部分时间也是如此,除了必要的时候,她不是死死地盯着白墙,就是狠狠地瞪着地板,那一往深情的模样,仿佛里头藏着她的真命天女似的。
太丢脸了!
被傅樱打皮古以及曹到失禁,对稿琦来说其实都不算什么,她知道师傅其实很喜欢她在被曹的时候那份坦然享受、肆无忌惮的样子。
可在傅樱的怀里因为脑补吃醋哭到打嗝?
稿琦都没脸继续想下去,她忍不住捂住自己帐红的脸,情难自控地蹲在走廊拐角。
幸好理智尚存,特意选了个不碍事的角落,越想越恨不得当即变成蘑菇算了!
傅樱肯定发现了,虽然她没说,但稿琦知道她已经发现了。
对师傅来说,她就像是一本古文基础教程,也许在别人那儿仿若天书一般,可在她的眼里简单地就像是1+1=2。
“怎么还在这儿?”傅樱缴回来了,她笑着问,也跟着蹲了下来。
如果稿崎抬头,就会发现傅樱对她蹲在这里一点都不意外。
稿琦跟把脑袋埋在沙子里的鸵鸟似的,把头往双膝之间埋得更深了。
“太丢人了!”她嘟囔着,含含糊糊地越过手臂传到傅樱的耳朵里,激起一层栗。
“不丢脸的,很可爱啊。”
傅樱揽过稿崎,就像是揽过世间最珍视的一切,她挑着稿琦的下巴,拇指顺着下巴的边缘向上滑,越过被吻肿的嘴唇,落在了翘起的鼻尖。
她眼神那么温柔,像是雪地里翻腾着热气的温泉,稿琦忍不住想要吻她,却因为周围的人来人往,竭尽全力才控制住了自己。
傅樱却欠身吻了上去,不是敷衍的浅尝辄止,她吮着稿琦的下唇,舌头撬开颤抖的牙关,拇指抚摸着耳后那块敏感的皮內。
“别露出这种表情,”她的声音很认真,“除非你想让我在医院的洗手间里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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