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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清幽醒来的时候,屋外的太阳正暖暖的将金色的阳光泼洒进来,照得她赤裸的身子暖烘烘的。下意识的用手去抓身上的丝被来遮挡一下才发觉自己竟然是光溜溜的侧卧在软榻上,赤裸的玉体像一件供人赏玩的珍宝一样毫无遮挡的陈列於此,而身边那该死的男人却早已不知去向。
怎麽回事魔夜风呢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不自觉的嘟起了红唇。已经习惯了那男人的存在之後稍微一看不到他,她就觉得心里少了点什麽似的。没有他,身边凉凉的,心里也凉凉的
泪儿,你醒了
正当她感到不快的时候,神清气爽的男人端著一个盘子推门而入,随即以最快的速度反手将门合上不让自己的女人春光外泄。
嗯,你去哪了
见男人一身新换的月白长袍,头发依然是一丝不苟的高高束起,幕清幽只觉得魔夜风英姿飒飒,看上去心情愉快得很。
你累坏了,我怕你睡醒後饿著所以就去弄了点吃的。说著,男人将手中装著清粥小菜的托盘放下。转身从放在桌面上的包袱里拎了几件漂亮的女式裙装出来递到幕清幽面前。
换衣服吧,这是我特意回上次那个裁缝店跟老板拿的,订下的的东西咱总不能不要。他一面说著一面有些促狭的斜睨著双颊又有些泛红的女人。心里明白一提起他俩在试衣间里偷情的事幕清幽就羞得不行,但是他却仍然乐意拿这些话来逗她。
她一羞,莹白的玉体就染上桃花般的粉色,看上去像个雕细琢的搪瓷娃娃好不可人。上次她落荒而逃,他也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本无暇顾及那些衣服。这一次他自己又折返回去,付了钱将属於他们的东西拿回,也为好心的老板解决了一件头疼的事。
你还好意思回去
果然,女人红著脸白他一眼,媚眼中含娇带嗔一把抢过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她动了动双腿,只觉得身体并没有想象中那麽酸痛,反而像是已经恢复了元气一样舒服得很。柔软的细毛上已不再沾著男人出的白色体,清清爽爽的非常干净。身上的汗渍也被一股芬芳的体香所取代,闻不出一点酸臭。
很显然,当她还在熟睡的时候已经有某个人悄悄地为她清理过了。
啧──
幕清幽一边穿著魔夜风为她挑选的衣服,一边偷瞄著对方围著桌子转来转去摆放碗筷的样子,心里忽然觉得甜甜的。
这个男人真的如他所说的那样将她照顾得很好,好到连她都不知道该怎样承受才好。这样的疼宠别说是他那样一个昔日的大魔头,就算是在自己亲哥哥身上她也是不曾奢望过的。她幕清幽自小孤单,早已习惯了独来独往。偶尔有神乐做伴已是人间天堂,又何曾想过会有一个男人将她像掌上明珠一样细心呵护著
这样宛若梦境的一切让女人在心里忍不住默默地祈祷起来── 魔夜风啊,魔夜风真希望你能永远都是现在这个样子,不要醒过来
还说要去看你的母亲呢,你瞧,都睡过头了。穿好了衣服又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幕清幽挨著魔夜风在桌子边坐下。端起一碗已经盛好的白粥,喝了一口立刻觉得满口谷物的清香。
嗯──
魔夜风点了点头,也陪她吃著早餐。但是英俊的脸上挂著的笑容却是有些诡异。
只见他优雅的咀嚼著口中的食物,如此简单的东西让他这麽一吃却宛如人间美味一般。表面上他似是在迎合著女人的话,但实际上心里却在暗笑。
睡过头
如果说连睡了三天像小猪一样不省人事也叫睡过头的话,那麽这个头也未免过的太大了。
幕清幽犹自大口大口的吃著桌上的饭菜,只觉得自己今天特别的饿。心里自然以为是由於昨天三番五次的做剧烈运动太累了的缘故。却不知因为过於疲倦,她已经连著睡了三天,腹中早已空落落的,不饿才叫奇怪呢。
男人却并不想点破她,只是一直给她夹菜,看她吃得开心,他心里就足够满足。
这两天她睡得死,他就趁机将她摆弄来摆弄去,依著自己的子对她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比如不给她穿衣服也不让她盖被,反正屋里暖烘烘的少穿一点也绝对不会让她冻著。
他故意让幕清幽赤裸著身体在自己面前不自知的躺在床上动来动去,前的房随著她的翻身被挤压出诱人的形状,双腿间的幽密也若隐若现像一道等人品尝的美食。
而他就坐在不远处看著她,能一动不动的看上好几个时辰。或者干脆躺在她的身边用自己的一双手将她从上到下了个遍只觉得能像现在这样活著人生已足够幸福。
白天的时候,他偶尔会出门四处逛逛熟悉一下地形。发现这里虽然离自己母亲在道观里清修的地方不远,但是也要走上一天一夜。於是他买了好多东西准备在路上用。钱不够了,他就先把身上价值连城的配饰当了。无论如何,金钱乃身外之物,他都不会再让自己的女人为了这种劳什子的东西发愁然後又去偷抢。
到了晚上,他回到客栈打点好一切,就会将自己也脱个光然後叠在仍然无意识的幕清幽的身上,扶著勃起的轻轻的进入她,然後展开温柔的抽动。而这美丽的女人竟也会在睡梦之中发出轻微的呻吟迎合著他的律动,等他释放过後再彼此相拥著沈沈睡去
如此枯燥乏味的日子在男人的眼中看来,非但不无聊,还反而有趣得很
只是如此清闲的岁月却依然有霾在一直困扰著他,让他不得安宁。
你怎麽都不吃
豪迈的又将手中的一碗粥喝个光,幕清幽这才发现魔夜风自己几乎没吃什麽东西。眼前的几碟致的小菜都是被她自己消灭掉的,便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饿。魔夜风笑了,又将瓷锅中的最後一点粥盛入她的碗中。
他没告诉幕清幽,这顿丰盛的早饭是自己亲手做的。以前带兵打仗时,难免去到边境艰苦之地,三餐不继是常有的。身边没人的时候,他都是亲自做饭给自己和受伤的将领们吃。除了他的心腹,又有谁会猜想得到这个残忍冷酷的大魔头竟然也有如此人化的一面。
然而他的确有,只是不对别人说,也不轻易展露。
他温情柔和的一面就像是被他埋没在内心深处的另一种人格,司徒星儿下的蛊也许并不是将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只是诱发出了他太过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人不一定要让别人把自己看透,因为被看透了的人一定活不长久。自年少时就在沙场上南征北战的魔夜风比任何人都更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深沈,他内敛,他阳怪气──就是要将自己变为一个让人琢磨不透的幽冥。
想当神是为了拥有一切,可惜只有放弃一切才能当神。
等幕清幽吃饱了,魔夜风让她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自己则负著双手踱到窗边不知在想些什麽。
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他也有些应接不暇。但是自从幕清幽出现後,他总是恍恍惚惚的从眼前掠过一些奇怪的画面,让他的头很痛呼吸也跟著不顺畅起来。究竟是真实还是梦境他分不清,只觉得那些画面熟悉的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但却又无法从记忆中搜寻出完整的片段将事情合理化。
但是重重疑点却让他不得不认真的思考起来──
现在身边这个让他爱到疯狂的女人最初见到他时就好像对他很熟悉一般不断地问他有没有想起什麽,这难道不古怪吗
她的武功是如此高强,不仅相貌绝美格也是机灵聪慧,就凭她轻而易举就从人群中盗得钱财的身手,若说她是一个被逼堕入风尘中的花娘,这难道不可疑吗
更何况她每一次出口询问他是否回忆起过去的时候眼神都是那麽诚恳,语气又是那麽的急切,那样子像是恨不得将他脑袋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一般,又是为了什麽
最重要的是──
无论是拢翠楼里的浴池和帷幔,还是这个叫息红泪的女人都真的能让他想起一些事,却是一些他无论如何也验证不了真实的诡异的碎片。美人的突然到来、自己莫名其妙的被锁在妓院、她对他的了解、还有到现在也未曾露面的鬼将军恐怕这其中,万万没有那麽简单。
泪儿,过来。
想到这,他背靠著窗棂像个至高无上的神冥一样微笑著对幕清幽伸出了手。但是狭长的眼眸之中却不经意的闪过一抹怀疑和冷冽。
什麽事幕清幽不明就里的抓住男人的手被他带入怀中,仰著明豔动人的小脸不解的凝视著对方。
我问你,你喜不喜欢我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吓了一跳,幕清幽心里犹豫了一下,却发觉搂著她的铁臂开始收紧,於是她咬著嘴唇点了点头。
喜欢。
她心里最快浮现的是这个答案,但是这样一个肯定的回答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所以她无法脱口而出。但是人心的悸动是无法自欺的,男女之间的相互吸引也是亘古不变的定律。她没有办法抵抗他的魅力,只好投降。
他很好,很好很好不是麽
但只这片刻的犹豫,却更坚定了魔夜风觉得她有问题的猜测,剑眉开始徐徐皱起。
此刻他搂著幕清幽的腰肢,却觉得两个人的心并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样靠得那麽近。
幸福来得太快,让他有乐昏了头。此时真的面对面的询问起来才发现他面前倾国倾城的美人儿有太多的事都在对他隐瞒。
他思考了两天,想起来又压回去,不想搅乱了两人甜蜜的生活。但是不去想,这一切偏偏又像是扎在脚心的木刺,每走一步都痛楚得让你不得不直视。
一想到她很可能是别人派来潜伏在他身边曲意逢迎实则是怀著不可告人谋的敌人,男人的心脏就像是被什麽东西狠狠捶打了一下一般,疼的难以言喻。伤口不处理是会化脓的,他的心结已经化脓了麽
有多喜欢男人沈著声音继续问。
她昏睡了三天,反而给了他思考的时间。
聪明绝顶如魔夜风本人,以他傲人的才智早就该对幕清幽的出现生疑。但是两人在一起的时间太快乐,让他变得愚钝。现在静下心来想一想,若是他心心念念的泪儿真的是别人手下的棋子,那岂非都有的感情都只是对他无情的欺骗
绝对不可以,他这麽爱她她怎麽可以骗他
有没有喜欢到一辈子都不会用谎言将我欺骗
怎麽了,你勒的我好痛察觉到魔夜风的脸色不对,自己的纤腰被他越搂越紧快要喘不过气来。幕清幽不得已踮起脚尖,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发生什麽事了他们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一路上男人都对她百般呵护温柔体贴,为什麽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却像是要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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