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恋初体验(未删减)

第 2 部分

功能 和 功能!“请问,冯晓澄同学是在这个班级上课吗?”
“啊!是…是的。”一位女同学红着脸,羞人答答的瞅着他。
“那么,能不能再请你告诉我,她在哪里?”
“她早就走了!”另一位女同学抢着回答:“上最后一堂课的时候,她就提早走了,说是赶着去上家教课。”
“家教课?”关于这点,侦信祉的调查报告倒是没有提。“她在哪里上家教课?”
“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她和家教中心老板的儿子赵之弘很好,赵之弘应该知道她在哪里上课。”
“谢谢各位,再见。”
“啊!”
在女同学的失意的呼声中,瞿亚焱飞快转身离开教室。
“该死的女人,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瞿亚焱站在狭小y暗的走廊上,就着楼梯间微弱的灯光,瞪着腕上的名表生闷气。
为了冯晓澄,他已经浪费了一整晚的时间!
首先他听从那些女同学的建议,在学校附近的家教中心找到赵之弘,编了一个是她美国回来的表哥之类的谎言,才打听到她上家教课的地方。
只不过当他风尘仆仆的赶到那里时,才从家教学生口中得知,她已经赶到下一个家教课的地点了。
扑了空的他只好返回家教中心,向赵之弘询问第二个家教课的地址。
糟糕的是,那时候已是下班的交通颠峰时间,可能正好又碰上什么车祸事故吧,整条马路塞得像停车场,他被卡在车阵中动弹不得,这一耽搁,自然又浪费了不少时间,等他赶到家教学生家里的时候,她又走掉了。
咒骂连天的他再也不愿像傻瓜似的追着她到处跑,干脆打电话向赵之弘询问她家的地址……先前出门时大匆忙,忘了把她家的地址一起带出来,才会像无头苍蝇似的乱飞乱撞。
赵之弘把她家的地址告诉他,还好心的问:“除了她家的地址,要不要顺便连其他的家教地址一并给你,免得你又多跑一趟?”
“其他的家教?”什么意思?
“除了先前的两个家教,她另外还有两个家教,光是今天一天,她就有四个家教课要上。”
“什么?!她疯了!”瞿亚焱顿时有种想大发脾气的冲动。
她以为自己是铁打的身子,耐磨耐c啊?居然一个晚上就兼了四个家教,想自杀也不是这样的!
“是啊,我也劝过她,可是她偏偏不听,我也拿她没办法。”赵之弘感慨颇深的说:“如果你见到她的话,一定要劝劝她,赚钱有数,生命更要顾呀!”
“我知道,谢谢你的帮忙。”
收线之后,瞿亚焱驾车直接到她的住处守株待兔,反正上完家教课之后,她总会回家吧?
可是…他又看了一次时间……十二点十五分。
她到底跑到哪里溜达去了?还是在回家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否则为何这么晚还没回来?
他烦躁地来回踱步,脚尖不经意踢到被丢弃在走廊上的空啤酒罐,重量极轻的铝罐被踢得老远,喀啦喀啦刺耳的声响,回荡在y森寂静的长廊上。
“吵死了,安静一点!”一位胖妇人开门大吼一声,又砰地拉上门。
“该死的!”瞿亚焱低咒一声,举目打量四周的环境……
年久失修的老旧房屋、结满蜘蛛网的天花板、斑驳发霉的墙壁、布满灰尘的肮脏地板…
一对暖昧的男女从他面前走过,相拥走进隔壁的房间,临进门前,那女人还抛了一个媚眼给他,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女子…
老天!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冯晓澄那女人,居然在这里住了一年?
此时,又有一阵脚步声从楼下传来,趴健趴健的脚步声爬上三楼、四楼、然后是五楼…
一个瘦如杨柳的女孩背着沉重的大背包,跨上五楼阶梯,掏出钥匙准备开门,连瞧都没瞧他一眼,仿佛有个男人站在这里,是极为正常的一件事。
登时,瞿亚焱又生气起来。世风日下、治安败坏,她居然连一点危机意识也没有!
“冯晓澄!”
瞿亚焱喊住她,女孩缓慢的转过头,一脸疑惑的望着他。
眼前这个满脸疲惫的女人,就是那天晚上在他床上呻吟扭动的女人,瞿亚焱绝对不会认错!只是…她怎么瘦了这么多?
原本圆润可爱的苹果脸,瘦成了尖长的鹅蛋脸,清丽不减,但是多了几分憔悴。
“你是…”冯晓澄觉得他很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他。
“你忘了我?”
才不过一个礼拜的时间,她就忘了他?这点令瞿亚焱相当不满。
“我姓瞿,上个礼拜五晚上我们曾见过一面。”甚至还共享了一场鱼水之欢,不过……只怕她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礼拜五晚上?”
冯晓澄迷惑的双眼缓缓瞪大,蓦地想起一切,她愤怒地指着他,厉声大吼!“是你?!你趁我喝醉的时候,把我带到你的住处,强暴了我!”
不但如此,事后还留下一张二十万的支票来羞辱她,这个耻辱,她、永远记得!
“我强暴你?”瞿亚焱的眼珠恐怖地凸出。
“小姐,请你不要没事乱栽赃!那天晚上的事,完全是你情我愿的。我问你要不要去我的住处,你答应了,而我脱你衣服的时候,你也没有拒绝,这种情形之下,你叫我怎么想?我当然会认为你是心甘情愿的!”
“明明是你趁我醉得意识不清的时候占我便宜,还敢否认赖账?我打从心底鄙视你!”
听到她说鄙视他,瞿亚焱更大了。
“就算我不小心夺去你的贞c,我也给了你一张二十万的支票,赔偿你的损失,是你自己故作清高不要,你还想怎么样?”他凌厉的眼眸,轻蔑的上下打量她简单便宜的衣着。“还是你嫌二十万太少,想要两百万或是两千万?”
“谁稀罕你的钱!”
冯晓澄气炸了,她知道自己有错,她不该缺乏危机意识,在陌生的地方醉得不醒人事,才让他有机可趁,这件事是她咎由自取,她无话可说,但是他不该用支票来侮辱她!
只要他肯给她一句真心的道歉,她会把那晚的事当作一场恶梦,慢慢淡忘它,偏偏他的口气那么恶劣,还把她当成专门挖金矿的“矿工”,叫她焉能不气?
“带着你的臭钱滚出我的视线,我不稀罕!”
“是啊!你不稀罕我的钱,你只稀罕我的股票!”
“你……”
“吵死了!要吵不会滚进屋里去吵?”
胖妇人再度开门大骂,顺道送他们一盆黝黑的脏水,幸好瞿亚焱眼明手快,矫健的拉着冯晓澄闪到一边,才没被那盆污水泼个正着。
“快把钥匙给我!”
眼看着胖妇人又要进屋去端第二盆污水,瞿亚焱赶紧抢过冯晓澄手上的钥匙,飞快打开门,拉着她躲进房里去。
第四章
“这是什么鬼地方?居然有这种恐怖的女人,简直像母夜叉一样!”
瞿亚焱第一次像只下水道的老鼠,被人拿污水泼,向来生活得像欧洲贵族的他,根本无法想象,一个年仅十九岁的女孩,竟然住在这种连鬼都嫌弃的地方!
“你说的母夜叉,是这个鬼地方的房东太太。”
冯晓澄淡淡地回答,决定用冷漠来对抗这个霸道的臭男人。
“你为什么要住在这种脏乱破旧的地方?外头比这里好的房子满街都是!”
瞿亚焱皱眉打量冯晓澄的房间,里头的装潢和这间房子一样简陋,不过干净整洁许多,除了必须的电器、寝具、衣服和书籍、cd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物品。
“因为这里租金便宜。”一个月的租金才两千元,让她省下不少钱去看电影。
“租金会比安全重要吗?”瞿亚焱忍不住想骂她。“楼下那道铁门根本形同虚设,我随便一推就开了,而且这里的出人分子那么复杂,要是心怀不轨的歹徒闯人,你还有命在吗?”
她能安然活到现在,简直是奇迹!
“我的生死安危,不劳阁下c心!”她冷冷地回嘴。
瞿亚焱不理会她的冷言冷语,像是骂上瘾似的,继续数落道:“还有……你一个女孩子家,居然在外游荡到三更半夜才回家,你怕坏人找不到你是吧?”
“我是去小吃店打工,不是在外游荡,请你搞清楚!”她气得用白眼瞪他。
“你真的想钱想疯了,还是怎么回事?已经兼了四个家教,居然还去小吃店打工?”
他不禁要想,她是不是欠下大笔债务,所以才需要用这种方法不要命的赚钱还债?
“我说过了,不用你管!”
冯晓澄力持镇定的假面具掉了下来,她扯开喉咙,恣意发泄胸中的怒气之后,立即紧闭着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她何必为了这种小事跟他争执?
她深吸一口气,待胸中激荡的情绪平静之后,才恢复冷漠的神情,转身面对他。
“你为什么要来?那天你可以说占尽了一切的便宜,那二十万我一毛也没拿,你为什么还要来打扰我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
“为什么不拿那张支票?如果你拿了那张支票,我们就银货两讫,谁也不欠谁,我自然不会再来s扰你。”
银货两讫?他竟敢用这种可恶的字眼来侮辱她?
冯晓澄自认不是一个爱生气的女人,可是每每听到这些侮辱人的话,便忍不住胸口暴增的怒气。
“很抱歉,你那些臭钱,我还不看在眼里!请你出去,方便的话,顺便带上门,我很累、想休息了。”
今晚她连赶四节家教,下课之后还到小吃店打工两个小时,此刻冯晓澄真的连站都快站不稳了。
“你的脸色看起来的确不好,瘦了很多,是不是饮食不正常、又睡眠不足?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吗?”
瞿亚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像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不过只要一看到她宛若杨柳的柔弱身躯,他就忍不住焦急、生气。
“与你无关!”她弯身到橱柜里找泡面,饿了一整天,要是再不吃点东西,她怕自己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你平常就吃这种东西度日?”瞿亚焱一看到那碗号称“便利食品”的泡面,好不容易克制的怒火又爆发了。
“你就是吃这些没营养的东西,才会瘦得不成人形!”
冯晓澄没理会他的怒吼,径自拆开外包装、倒人调味料。
“泡面对身体不好,你是个大学生,难道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
冯晓澄还是充耳不闻,把热水倒进碗里后,便搁在一旁等面条泡软。
瞿亚焱取出支票本和笔,迅速写下一笔金额,然后撕下来交给她。
“这是五十万元支票,你收下之后,生活可以过得比现在好几十倍,最起码,不用再吃泡面度日。”
“我不是妓女,不拿卖身钱!”她愤恨地瞪着他,仿佛跟那张支票有天大的仇恨。
“我没有拿你当妓女看的意思!”瞿亚焱放柔语气,耐心解释道:“我知道你有经济上的困难,所以才好心拿五十万资助你,你就当是朋友借给你的,只是不用还罢了。”
“我不需要!”
“你要是不拿,我会无法安心的。”他不习惯平白占人便宜,更讨厌亏欠人的感觉。
“原来你是为了哄骗自己薄弱的良心,才会强迫我收下那笔钱!”她讥讽的冷笑道:“谢谢你的‘好意’,我说过,我一毛钱都不需要!”
“你为什么要这么顽固?你明明需要这笔钱的!”
他从没见过这么顽固的女人,瞧她长得清柔秀气,一副可爱小女人的模样,为什么脾气这么硬,像万年花岗石,敲都敲不碎。
“因为我讨厌你用钱来收买我的自尊!我不是卖身的妓女,莫名其妙失身已经够可怜了,不要再拿那些钱来侮辱我!”
“我也说过,我没有那种意思!如果我有任何言语失当的地方,让你产生误会,那是我的不对,不过我真的没把你当成卖身的妓女。”
或许一开始,他曾误认她是贪婪无耻的淘金女郎,可是在见识过她的高傲的自尊之后,他已经慢慢更正先前错误的想法。
见他软下口气,她一个人想吵也吵不起来。
“那天晚上的事,是一场天大的错误,所以请你回去吧!让我们忘了这一切,这样或许我会好过一点。”
“你真的那么讨厌我吗?”
她一再拒他于千里之外,让向来高高在上、受人尊崇的他非常不是滋味,觉得面子挂不住。
她躲他像在躲一只讨厌的臭虫!
“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再接触,如果能够不见面的话,最好永远不要再见面。”
惟有这样,她才能彻底忘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你真的不肯收这笔钱?”
“没错!你拿走吧。”
见她心意坚定,瞿亚焱只得无奈地收回支票。
“我会再来的!”
我会再来!
这样的话,听起来就像为自己找个完美退场理由的说辞,所以冯晓澄压根儿不认为瞿亚焱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毕竟能够省下五十万“遮羞费”,他应该很开心才对吧!
所以当他再度出现时,她愣了将近半分钟,才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确实是他。
“嗨!”
瞿亚焱穿着一袭米色的长大衣,站在她的住处楼下朝她挥手,干净的气质斯文儒雅。
不过她知道那斯文只是表面的假相,其实他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想不想喝杯热咖啡?”他呼着雾气问。
最近冷锋过境,天气陡然降到十度以下,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想来杯热饮,尤其是一杯滚烫又香浓的咖啡。
“谢谢,不用了!”她舔舔唇瓣,僵硬的回绝,小心不让心动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瞿亚焱微微一笑,看出她眼底的渴望。
“可是我很想喝咖啡呢!一起去吧?你就当陪我喝,正好我也有些话想告诉你。”
“你想说什么?”冯晓澄警觉地望着他。
“和我们之间的纠葛有关。如何?赏个脸,喝杯咖啡吧?”
她没有正面回答,只说:“附近有间二十四小时的咖啡屋,走路过去大约需要五分钟。”
“好,那我们走路过去就行了。”
两人肩并着肩,沉默地走着,到了那间温馨的小咖啡屋,瞿亚焱点了一杯无糖的曼特宁,冯晓澄则点了一杯最爱的卡布奇诺,还要侍者加很多牛奶。
“何不点拿铁?”瞿亚焱建议。
“可是…我很喜欢卡布奇诺上头的r桂粉。”如果只能有一种选择的话,她希望有双重享受。
瞿亚焱摇头失笑,对侍者说:“麻烦给她两杯咖啡。一杯卡布奇诺,一杯拿铁。”
等了一会儿,三杯冒着热气的咖啡送上来了,冯晓澄珍惜地捧着杯子,无比享受的喝完卡布奇诺,然后再小口、小口的品尝拿铁香醇的口感。
过了今天,她大概得等上大半年,才有机会再到咖啡屋喝一杯热腾腾的现煮咖?
瞿亚焱慢慢啜饮无糖的曼特宁,满脸兴味的盯着她。
发现他直盯着她看,她的双颊立即染上羞赧的红霞。
“你说有话想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我是想告诉你,我想到解决我们之间的问题的方法了。”他语带得意的瞅着她。
“什么方法?”
“我问你,除了兼家教、在小吃店打工,你还有其他的工作对不对?”
他也是后来再次请人调查才知道,她根本是抢钱一族嘛!除了家教和小吃店的工作之外,她还利用假日帮公寓大楼洗楼梯,偶尔还帮在服饰店工作的同学代班,赚取代班费。
甚至,她还替懒得写功课的同学代笔写作业,一份三百元,据说生意还不错。
他想,如果抢银行不用坐牢的话,她恐怕会毫不迟疑的带头冲去。
“没错。”她点点头,没有否认。
“这样吧!你辞掉那些工作,到我的公司来打工,我就给你五十万,你只要在有空的时候过来帮忙就行了。这么一来,那五十万你不算白收、我也不算没给,你说这样好不好?”
“不好!”她立即反对。“这样和我收下那五十万支票,有什么不同?”
“当然不同!原先那五十万是我给你的赔偿金,不过你已经退还给我了,所以那五十万已经一笔勾消。现在我给你的五十万,是未来你替我打工的酬劳,两笔金额的数目虽然一样,可是意义完全不同。”他条条有理的分析道。
“你少骗我了,哪有工读生的工资这么高?”她不是笨蛋,当然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当然有!只要你肯努力工作,薪资再高,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
“你到底在做什么样的工作?”瞧他把金钱看得像流水一样,要多少就有多少。
“说好听一点,我是股市理财分析师,说难听一点,我是股市投机分子,专靠炒作买卖股票过日子。”
“股市理财分析师?”这么一说,她好像曾在报章杂志上看过他的相片。“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瞿亚焱。”
“啊!是你?”
只手颠覆股市,人称“神脑”的股市之神,竟然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俊雅的男子。
“想起来了?”瞿亚焱涩然一笑。“我还算小有一点知名度,报社和财讯杂志常会来访问我,偶尔也会上电视,做做股市分析。”
他相信,只要她知道他是瞿亚焱,接下来就会竭尽所能、旁敲侧击的从他嘴里挖出下一波大涨的股票名单,这种例子他见过太多次,可以说屡试不爽。
大家关注的全是他手上c纵的股票,没有人在乎瞿亚焱这个人!
“我知道,我看过几次你的专访。”她说得有点心虚。
其实她都是只瞄一眼就转台,她不懂股票,也没钱玩股票,所以根本不关心股市是涨是跌。
“如何?你愿意到我的公司来打工吗?”他轻啜一口咖啡,闲适的问,似乎料定了她不可能拒绝。
能在“神脑”瞿亚焱的手下工作,就好比挖到一座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金山,和未来所能获知的股市情报相比,那五十万就像九牛一毛,根本不足以挂齿。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找我?我不是学商的,对股票买卖也不在行,你不怕我搞砸了你的事业吗?”她疑惑地蹙起秀眉。
“这点你可以放心,我敢用你,自然有我的把握。我请你来,主要是替我处理一些文书方面的工作,我常使用电脑,可是非常讨厌打字,早想请个人来帮我做key in的工作,现在看来,你正是最适合的人选。”
他合理的解释,逐渐动摇她的决心。
他提出的条件太过优厚,让人很难拒绝。
而且先前她不愿意接受他的支票,是因为那是一笔“卖身钱”,如果她到他的公司去打工的话,就不算白拿他的钱了。
如此一来,她不但会有一大笔进帐,还会有更多属于自己的私人时间,可以看遍所有她想看的电影。
“打工的期限,到什么时候为止?”
她得先问清楚,万一期限是一辈子,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原则上,五十万是一年的工资,如果一年后你还有兴趣的话,我可以续聘,价码我们再商量。”
“好,我去!”她没有考虑太久便答应了。
一年五十万的薪资,她得兼多少家教才能赚到?
她一直梦想坐在百老汇的歌剧院里,聆听那永垂不朽的经典歌剧,还有众星云集的好莱坞,更是她梦寐以求的影剧国度…
有了这些钱,她就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很好!”他满意的点点头,沉声下令:“听着现在我这个老板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你必须立刻搬离那个老鼠窝!”
“什么老鼠窝?”说得真难听!
那间房子不过破了点、旧了点、脏了点,就被他说成老鼠窝,未免太过分了。
“难道不是吗?总之你先搬出来,我会另外找间房子给你。”
“奇怪,我住在哪里,好像与你无关吧?”他未免管得太多了!
瞿亚焱也知道自己干涉太多,她根本不领情,不过他就是无法坐视她继续住在那间毫无安全可言的房子里,他必须拯救她脱离那个人间地狱。
“你原先住的地方太危险,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公司的名誉也会连带受到影响,我不能拿公司的信誉来开玩笑。”
他知道要是不这么说,倔强的她一定会反对。
“我…”果然,一提到公司的名誉,她就无话可辩驳了。
她可以任性妄为,却不能影响到公司的整体形象,况且她也实在受够那位怪房东,能够搬离那里,自然再好不过了。
“你明白公司的立场就好!”
瞿亚焱掏出信用卡结帐,起身说:“回去收拾东西吧,明天我再带你去看房子。”
“什么?晓澄,你要退掉所有的家教?为什么?”
赵之弘冲出家教中心的柜台,震惊的问道。
“对不起!赵之弘,我知道临时决定退掉这些家教,一定给你们带来很大的困扰,可是我真的有其他的事,没办法继续上课了。”冯晓澄歉疚地说。
“可是…一定得辞掉家教吗?”
家教是他们之间惟一的联系,一但终止合作关系,赵之弘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理由缠着她,他们会像其他的同学一样,见面时闲聊几句,偶尔和大家一起出去吃吃东西,就只是普通朋友,其他的,什么也不是…
他不要这样!他贪心的想要更多。
“晓澄,你知道吗?我对你…我一直很喜欢你。”
冯晓澄愣了愣,随即笑着说:“我知道,我也很喜欢你呀!大家都很喜欢你,你是个大好人,热心助人,这些日子多亏有你帮忙,我才能安然度过许多难关。”
“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赵之弘涨红了脸,面带羞赧的低吼:“我爱你,很爱你!”
冯晓澄睁大眼,檀口微张,许久之后才爆出大笑。
“真是的!赵之弘,你就是爱开玩笑,不跟你闹,我有事先走了,改天有空再请你吃饭,算是向你陪罪。掰啰!”
“晓澄!”
冯晓澄假装没听到他的呼唤,飞快转身跑出家教中心。
她靠在电线杆旁,拍着胸口剧烈喘息。
好险!幸好躲过他的深情告白,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她不是瞎子,早就从他的眼眸中发现那抹爱恋的深情,只是她对他始终没有男女情愫,有的只是类似好哥儿们的感情。
简单、率直,没有压力、没有负担,不是很好吗?
她不懂,他为什么要企图改变这一切?他难道不知道,这样做只会让他们之间的友情变质,再也无法像从前一样,真诚交心、坦率无伪了?
“冯晓澄!”
一只大掌放在她肩上,吓得她差点跳起来。
原以为是赵之弘不死心,又追了出来,但抬头一看,才发现是瞿亚焱。
“你为什么进去那么久,还跑得喘吁吁的?”他不高兴的质问。
他好心在载她去公司途中特地绕过来,让她当面向家教中心请辞,没想到她却不许他进去,只让他在外头等,活像他见不得人似的!
“没什么!抱歉让你久等了,我们走吧!”
见她刻意回避问题,他也懒得继续追问。
反正那是她的事,他压根儿不想管!
话虽如此,他还是难掩心头的不悦,不喜欢她有秘密瞒着自己。
第五章
“哇……”
一走进瞿亚焱开设的投资顾问公司,冯晓澄好奇的东摸摸、西瞧瞧,像刘姥姥进大观园。
“这里不大,可是周边设备都很新颖,这台二十寸的y晶显示萤幕肯定不便宜。”冯晓澄小心地抚摸一台价值六位数的新款电脑。
“还好。只要发挥应有的功用,那就值得。”
瞿亚焱向几位员工点头打招呼,领着她走进他的专属办公室,没发现背后有一双怨妒的眼睛,直瞪着冯晓澄的背影…
“你请了不少人呢!”
她还以为他只打算请她这个助理,没想到办公室里起码已经有十几个人。
“他们都有自己的工作,和你的工作内容并不冲突。”
他是个非常小心、谨慎的人,员工的工作内容,绝不容许他们透漏给第二个人,而且只要属于“最高机密”的资料,他一定亲自处理,从不假手他人。
这是经由一个惨痛的教训得来的经验!
他递给她一大叠剪报,说:“这些都是需要输入建档的资料,你有空就可以开始处理,如果有课或是有事,只要先告诉我一声,就可以走了,不需要打卡。”
“这是什么?”她接过那些剪报,好奇的瞧着。
那些都是财经版的股市行情,累积了厚厚一大叠,起码有两个月了。
“每个交易日的股市收盘价,我要你替我把各股的收盘价和涨跌差价输入电脑,需要时我会调出来看。”
“喔!现在开始输人吗?”
“你有事?”
“没有!”下午既没课又不用再上家教,她已经好久没这么轻松了。
“那就先工作吧!五点钟的时候,再和大家一起下班。”
“好。”瞧他严肃的交代工作,她也不由得认真起来。“请问我可以使用哪一台电脑?”
“嗯……目前办公室没有多余的电脑,不过我有两台电脑,你就先使用其中一台。”他指着右手边的黑色桌上型电脑说:“就是那一台,以后就先让你用吧!”
其实他可以立即打电话,要人送一组全新的电脑过来,只是他希望她能留在他的办公室里……在离他近一点的地方。
他不否认,自己对她的兴趣还没减退。
或许,他还想要她…
当晚,瞿亚焱将冯晓澄带到离公司不远的一间公寓,那也是他名下的产业,不过已经空了有一阵子。
冯晓澄走进屋里,一看摆设,就连连摇头拒绝。
“这里…太豪华了,我住不起!”
冯晓澄望着满屋子贵重精致的高级家俱和摆饰,连一根手指都不敢动,惟恐不小心弄坏了任何一样东西,刚进口袋的五十万就这么飞了。
“这些东西的价位都还算普通,没有你想的那么贵。”不过当然还是比一般的家饰昂贵许多。
“可是看起来好像很高级耶。”她低头打量玻璃橱柜里发出璀璨光芒的进口水晶摆饰。
“其实还好。先坐下,喝杯水吧!”他倒了一杯水给她,招呼道。
“这里的房租,一定不便宜吧?”冯晓澄在柔软舒适的进口真皮沙发上落坐,望着屋里精致柔美布置,惋惜的低语”
要她付一大笔房租住这种高级公寓,她宁愿去住老巫婆那间破房子。至少房租便宜,只要两千元。
“这间房子是我的,平常总是空着没人住,你般进来添点人气也好,至于房租就不用了,只要保持干净就行了。”
房租那点小钱,他还不看在眼里,只要她愿意搬出那个鬼地方,他不在乎少这么一点钱。
“可是…”她怎能无故受人好处?
“唉!”瞿亚焱低叹一声,差点忘了她的顽固。“这么晚了,我累了一天,拜托你不要和我争执这种问题,就当做是员工宿舍吧!不过,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你住在这里,免得引起误会。”
“噢。”冯晓澄默然颔头,表示明白了。
也好!既然大老板这么慷慨,那她就不客气了。
有了这间“员工宿舍”,她就能多节省一点钱,尽快实现自己的梦想了。
“冯小姐,麻烦你泡两杯咖啡过来!”
这天,上完下午第二节课,冯晓澄立刻赶到办公室,还没走进瞿亚焱的办公室,唐思琳就喊住她,指使她去泡咖啡。
“啊,好!”
冯晓澄来不及放下背包,便赶紧到茶水间泡咖啡。
唐思琳是瞿亚焱的秘书,人长得很美,个性却很高傲,对人总是一副受理不理的模样,还常常狐假虎威,惹得办公室里天怒人怨。
泡好了咖啡,她正想端进瞿亚焱的办公室,唐思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拦劫了她手上的咖啡。
“我送进去就好了。还有,麻烦你替办公室里所有的盆栽浇水,打扫的欧巴桑太偷懒,植物都快干死了。”
“好的。”
冯晓澄将托盘交给她,望着唐思琳得意的背影耸耸肩,不在意的转身去储藏室找洒水器,装满水后,开始替办公室里所有的绿色盆栽浇水。
女同事小慧准备去影印,看到她在浇水,立即惊呼道:“哎呀!晓澄,你不用浇水,上午欧巴桑浇过了。”
“可是唐秘书说这些植物快干死了,要我替它们浇水呀!”她捧着洒水器,无辜的回答。
“那是她故意整你,拿你当小妹使唤。上午欧巴桑浇水的时候,她明明看见的!”小慧义愤填膺的陈述。
她也是深受唐思琳作弄的“受害者”,以前唐思琳总是处处看她不顺眼,竭尽所能的打压、欺凌她,直到冯晓澄来了,才卸任换人。
善妒的唐思琳暗恋瞿亚焱,却故作矜持不敢说,于是把每个女人都当成自己的假想情敌,明攻暗击,她几乎受不了得差点辞职。
“她为什么要故意整我?”
冯晓澄还是单纯的学生,对于复杂诡谲的职场生态,根本还不清楚。
“当然是因为嫉妒呀!”小慧愤愤的表示。“她一定是看你得老板宠爱,所以怀恨在心,要不是怕老板责怪,她八成会毫不犹豫地赶你走。”
“我得老板宠爱?!”她怎么一点都不觉得?
不管有没有她,他都一样专心工作、心无旁骛,有时候他们一整天交谈不超过十句,而且交谈的内容几乎都和工作有关。
在办公室里,瞿亚焱绝对公私分明,他不会借着工作的名义和女员工打情骂俏,不管肢体上或是言语上,他都绝对正经严肃,想借着工作的机会发展进一步关系的女人反倒碰了一鼻子灰。
“当然呀!外头明明还有空的办公桌,可是老板偏偏要你在他的办公室使用他的电脑,连唐秘书都没有这种特权,也难怪她会嫉妒你。”
“这…或许是因为这样比较方便吧!”
“我看不是喔……”
话还没说完,后方便传来唐思琳略嫌尖锐的呼喊声。
“冯小姐!”
“虎姑婆找你,我先走了。”小慧看见死对头,赶紧闪人。
冯晓澄笑着摇摇头,然后敛起笑容,走到唐思琳面前礼貌的询问:“唐秘书,请问有什么事吗?”
“瞿总找你!”
唐思琳恶狠狠的瞪她一眼,然后忿然转头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瞿总,您找我?”
冯晓澄站在瞿亚焱桌前,不安的扭动背后的小手。
她猜他八成打算骂她一顿,因为最近为了电影研究社的活动,她缺了好几天的班。
“放暑假了吗?”
他的视线停留在跳动的电脑数据上,淡淡地问。
工作时的他是认真而严肃的,平日看似温和的俊脸,在工作完全绷紧,像蓄势待发的苍鹰,准备在最恰当的时机展开攻击。
冯晓澄常常想,或许这才是真实的他,外表的温和,只是假象。不过她喜欢这样的他,很有成功人士的男性魅力呢!
她不禁染红了双颊,少女的芳心,不由自主产生悸动…
她怎么会这样呢?难道她忘了,是他在搞不清状况的情形下,莽撞地夺去她的清白,她怎能对他产生好感?
“还…还没,还有半个月才放假。”
“唔。今晚有没有空?”
“今晚?”她惊讶地张开小嘴,眨了眨眼,才赶紧点头说:“有啊!有什么事需要我加班吗?”
“今晚在凯悦饭店有个商业餐会,我需要一个女伴,想问你愿不愿意陪我一起去?”
“为何不找唐秘书呢?”既然是商业餐会,能干美丽的唐思琳应该比她合适一百倍。
“说实话,和你在一起,会比和她在一起快乐得多。下了班,我想好好轻松一下,和她在一起,我会只想努力工作。”
“你说这句话的意思,好像唐秘书有多沉闷似的!”她不禁掩着嘴偷笑。
要是让高傲自负的唐思琳知道他是这么想她的,不气死才怪呢!
“你别光顾着笑,至少得先告诉我,你到底陪不陪我去?”
“我是很想去,可是不能再发生那晚的事喔!”她红着粉颊,提出郑重声明。
其实相处这么久,她已经很清楚他的为人,他不可能胁迫她做任何她不愿意的事。她也相信,那晚的事,是一个他俩都无法抗拒的错误。
“那是当然!”
他不否认对她仍有好感,也想再度和她重温旧梦,只是他没兴趣强迫女人,除非她心甘情愿上他的床,否则他宁愿选择其他温驯又顺从的床伴。
“什么时候出发?”第一次参加这种商业餐会,冯晓澄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
“大概七点左右吧!”
“可是…我没有正式的衣服耶!”临时去买,也不晓得买不买得到合适的衣服。
瞿亚焱审视她身上简单的白衬衫和米色a字裙,说:“你穿这样就很得体了。只是普通的商业餐叙,不是什么豪华宴会,不必穿得大正式。”
“那我就放心了!”她拍拍胸脯笑了。
“好了,闲话休说,赶快工作吧!离下班还有几个钟头,可不许你借机偷懒喔。”
他不忘摆出老板的架势,赶她回去工作。
工作之下,人人平等。
“知道了啦!”
冯晓澄俏皮地朝他吐吐舌头,旋即转身回到电脑前,在键盘上飞舞双手,开始认真工作。
瞿亚焱宠溺的一笑,也低头专心工作。
他们谁也没发现,原本开启了一条缝的核桃木门,此时悄悄地关上了。
唐思琳回到座位,面目扭曲,尖锐的指甲掐入自己的掌心里,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唇,几乎渗出血丝。
他竟然要带冯晓澄去参加商业餐叙!
她爱慕了他整整三年,而且她是他的秘书呀,他居然要带那个小贱人参加餐会,而不是她!
她究竟哪里不好?为何他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他就是看不上她?
她唇角微扬,蓦然勾起一抹y冷的笑容。
看来,惟有把“她”请出来,他才会想起自己曾经吃过的亏、上过的当。
不让他回想起沉痛的过去,他是不会学乖的。
她会让他知道,除了她,任何女人都不可信赖!
“哈啰,亚焱!”
瞿亚焱带着冯晓澄走进设于凯悦饭店的餐会现场,刚向主办人打过招呼,就看到卓徜风在餐台旁向他们招手。
他走向卓徜风,笑着调侃道:“你还敢叫我?不怕我要你实践诺言吗?乖孙子。”
“那天的赌约不算数!那天我有事先走一步,没亲眼看见最后的结果,赌约自然不算数!”卓徜风涨红脸狡辩。
“是吗?我还以为是你怕认输,故意开溜呢!”早知道他会这么说,瞿亚焱也不追究。
“我怎么可能故意开溜?”卓徜风心虚地左顾右盼,看见瞿亚焱身旁的清秀小佳人,立即惊呼道:“咦?这位小美人是…”
他凑近冯晓澄,好奇的上下打量。
能让“神脑”瞿亚焱带出场的女人,来头想必不简单!
“我叫冯晓澄,目前在瞿总的公司打工,过了这个暑假就升大二了。”
“打工?”卓徜风更讶异了。
亚焱几时有请工读生的习惯了?
瞿亚焱发现他紧盯着冯晓澄不放,心中霎时升起不悦,于是故意附在他耳边,坏心眼的提醒:“你还认不出来吗?她就是赌约中的女主角。”
“什么?!”卓徜风顿时大惊,慌张地左右张望,然后突然大叫:“啊!我看到熟人了,我过去和他聊聊,再见!”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了。
“哈哈哈…你看他逃走的样子,像不像被狗追?”瞿亚焱大笑着问。
冯晓澄看了看,认真地摇头说:“不像!”
“咦,不像吗?”她的回答,让他有些错愕。
“因为如果他是被狗追的话,那你不就是那条狗?所以他应该是被老虎追,而不是被狗追。被人当成老虎,总比被当成狗的好。”
她天真的回答,让他呆愣了几秒,随即爆出更大的笑声。
“哈哈哈…你真可爱,我真是服了你了!”
他好久没笑得这么开心了,大笑的感觉真好,令人身心舒畅。
“亚焱,好久不见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开心?”
一个轻柔宛如和风的女性嗓音,自他们身后传来,突兀地终止了瞿亚焱的笑声。
几乎是一听到这个声音,他就当场僵住笑脸,双手握拳,浑身紧绷,像一条快断裂的橡皮筋。
“瞿总?”
冯晓澄抬起头看他,诧异地发现他竟然紧闭着眼,像在忍受什么令他痛苦难堪的事。
“亚焱,你不回头看看我吗?”如泣如诉的哀怨语调!持续从他身后传来。
“抱歉!余夫人,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瞿亚焱倏然睁开眼,正想举步离开,但那柔美的身影忽然冲到他面前,张开双臂挡住他的去路。
“亚焱,你真的不能原谅我吗?我已经受到惩罚了呀!”娇柔美丽的女子红着眼眶低喊:“振成他常常在外头拈花惹草,彻夜不归,我每天都过得很痛苦。”
“请你让开!”瞿亚焱还是冷然以对。
“不,我不让!”她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硬是拦阻他,不肯让他离去。
“余夫人,你已经引来大家的侧目,如果不想引起更多闲言闲语的话,最好快点让我离开!”
“不!我知道如果让你走,你就永远不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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