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姐借了冯素素的手帕,捂住了自己有些发酸的鼻子,她抬起头看了看天空继续说道:
“我现在的生活费是我妈给的,我妈也不要我了,她嫌我累赘,自己去找了个男人,每月给我的钱也不算多。还好,我是走读生,可以申请不上晚自习,我要是不出去做临时工,早就饿死了。”
叉姐的自白,男默女泪……
冯素素已经哭得稀里哗啦的了,她指着地上的男人,骂道:“你怎么能这样?学姐自己都没有多少钱,你还找她要钱,你,你猪狗不如!”
冯素素能骂出猪狗不如来,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梁彬叹了口气,他蹲了下来看着叉姐的父亲:“你说你也是个有家室的男人,干什么不好?你是怎么想到去赌钱的?”
叉姐的父亲立刻激动的狡辩:“我赌钱,我赌钱还不是为了那个败家婆娘,她就知道炒股,赔了好几万,我不赌,我们家吃什么喝什么?”
梁彬转头看了看叉姐:“这样么?”
叉姐点了点头。
看来这夫妇两人都不是干正事的人,炒股可以,但是把家产全炒了就太夸张了。
梁彬拍了拍叉姐父亲的肩膀:“兄弟,别赌了,十赌九骗,你上哪能赢钱?”
“我赢过!只要再给我本钱,我就能翻本!”
叉姐的父亲想到自己赢的场景,他的眼神充满了欲望,赌赢才是他的本愿。
梁彬无奈的摇头,他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副扑克,正是从丰大成那里拿来的马赛克扑克。
叉姐的父亲顿时就不动了,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扑克牌,已经魔怔了。
梁彬把扑克牌在空中晃了晃,叉姐父亲的眼睛也跟着晃了晃。
梁之韵和叉姐看到梁彬手中的扑克牌,她们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梁彬。
“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梁彬!”
至于冯素素……她已经看习惯了……
梁彬干咳了两声,没有在意这些细节,而是自顾自的开始洗牌。
“哗啦啦……”
“高手,高手!没想到小哥你是此道高手啊!”
叉姐的父亲一边惊叹,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梁彬洗牌。
梁之韵和叉姐也惊呆了,没想到梁彬还有这一手。
“刷,刷,刷,刷!”
梁彬给叉姐的父亲发了四张牌。
“四条a!”
“女婿,你就是我的女婿啊,你跟我去打牌吧,我们一定能杀遍巷里无敌手!”
叉姐的父亲有些兴奋的看着手里的牌,他看梁彬的眼神也变了,就像看什么大宝贝一样,连称呼都改成了女婿。
梁彬弹了弹自己手中的两张牌:“当你有四条a的时候,你是不是就以为自己必定赢了?”
“那不然呢?”
“你看看我手里的牌是什么?”
“惊!”
众人都惊了,梁彬手里拿着的牌正是大小王。
“王炸!”
“王炸大哥,你带我去打牌吧,求你了,赢了只要分我一半,不,只要四成就行!”
叉姐父亲的无下限程度梁彬算是见识到了,前一刻喊自己女婿,下一刻就能喊自己为大哥。
“我没有你这么愚蠢的弟弟,起来吧,我就是给你看看最基本的赌术,好叫你明白,连我一个学生都会发牌做手脚,你去场子里跟别人打牌,你怎么赢?”
梁彬收起了扑克,站起身来,该说的他都说了。
三人进了音乐教室,毫不留情的把门给关上了,只留下叉姐的父亲在门外哀嚎。
…………
“叉姐,你的伤?”
梁彬一回想到叉姐背后的淤青,他就有些心痛,按理说父母打自己的孩子在这个时代是时有发生的,别人根本管不着。
可也没见有几个打孩子的家长会打的这么狠,而且还是打这么漂亮的女儿。
“他一喝醉了就这样。”
叉姐解释了一句,随后她就摆好了舞姿,不想多说什么了。
叉姐的父亲在门外呼喊无果之后,他只好离开了,随即他想到了什么,他一拍大腿:“对了,我还有个女儿可以赌!我把女儿拿去当赌本,他们怎么也得给算个七八万吧!”
他越想越兴奋,似乎发财就在眼前,直奔校外走去了。
…………
“韩输光,你还敢来?场子里可有你的债主呢。”
负责在外面望风的小老头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提醒眼前的人。
“别喊的这么晦气,我叫韩一番!”
说话的韩一番就是叉姐的父亲,他现在很兴奋,他要进去找这个场子的头子。
“二王哥,二王哥在吗?”
韩一番在门口喊了一会儿,里面就出来了一个年轻人。
这年轻人头发梳的根根倒竖,脖子里带着一串大金链子,口中嚼着槟榔,他看到来人是韩一番,他立刻大喊晦气。
二王哥立即撵人:“你特么来这里干什么,别让我看到你!影响我手气!你个穷逼赶紧滚蛋。”
“二王哥,二王哥,你听我说,我现在又有赌本了,最起码是这个数!”
韩一番竖起手指,摆了个八字。
二王哥不信韩一番能有多少钱:“八百?那有屁用,你债主还在里面,八百块还不够你还账的。走吧,别耽误我时间了!”
韩一番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喊道:“我说的是八万!”
“啊?”
二王哥上下看了韩一番两眼,说道:“我看你兜里面连一千块都装不下,你哪来的八万?”
“我把我女儿卖给你!对了,这是我刚刚从家里翻出来的照片,你看,我女儿值不值八万,我跟你说,我女儿才十七岁,可嫩着呢!”
二王哥切了一声,不过还是好奇的看了眼照片,随后他的眼睛就被吸引住了。
他赶紧接过照片,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他混了这么久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生,这女生比什么电视里的当红明星都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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