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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玥影横斜
看着地上点点的血迹,心,莫名的疼了起来,抓着那脚踝的手也不由的用力,是的,她在心疼,心疼眼前这个男人,或者她想不透,为何要待自己这般好。
因为爱么
可,他们好似并没有太多的交集。
连心蛊么
可,也不用做到这般。
心,毫无准备的慌乱了,看着手中那窄薄的脚背上一清晰的筋脉,一瞬间感觉呼吸都乱了,她想要这个男人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不知为何,脑子里就突然涌出了这样一个念头。
看着就这般蹲在地上看不见表情的李冉冉,祁玥有一瞬慌乱了,她,在想什么,问自己为何带她这般好,到底是为何呢自己都想不明白。只,觉得她不该受伤害的;只,看不得她那样痛苦;只,心控制不住的想要靠近。
她,会拒绝吧,就是不拒绝,自己也没有资格接受的,她身上的热蛊虽说不是自己亲手下的,可那蛊虫却是他提供的,若是被她知道了,定然不会原谅自己的
想到这里,祁玥愤然挣脱开来,血滴溅落到了李冉冉的手背上,那般触目的红,似是盛开的牡丹,妖娆绽放,美的不可方物。
李冉冉起身,将祁玥按坐在长凳之上,眸似是带着魔力,将人深深的吸引,只见她又半蹲着身子,抬起手背,将滴落的血滴送到唇边,灵巧的舌一扫,那抹艳红便被她卷入了口中。
祁玥抬手说了声:别,脏。可却阻止不了了。
哪里脏,明明是甜的。李冉冉说完这话的时候,觉得自己简直有做吸血鬼的潜质,怪不得无论前世还是现在,都会长小虎牙呢。勾起嘴角,又起身去拿布巾,将祁玥染着鲜血的脚擦干净。
动作轻柔的像是对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一般。
仔细看了看脚底的伤口,还好不算太深,只是若是这般再下地走路,好起来定然不易,又拿过矮凳,将祁玥的脚放在上面,开口询问道:金疮药在哪里我帮你涂。
柜子里,那个蓝色的小瓶子。面具下的脸早已红的不像话了,第一次,有人这般温柔的给他擦脚,那般轻柔的动作,从没有过谁这般对他,他从小便不听话爱捣乱,长大之后更因为擅自触动了神盘,被神力反噬,落下这一头的银发,成为族中人人厌弃,避之不及的不详之人。
他不否认自己早已动心,就在触动神盘,见到她的那一刻,原先的他蛮横任,还愤世嫉俗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父皇和父妃早逝,独留下他和哥哥二人被长老们整日逼着学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甚至还擅自决定了他和哥哥的命运,可,就在那一刻。
他知道了,这世界上自己的遭遇简直不值得一提,那女孩倔强的脸庞,自我鼓励时让人心疼的微笑,还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咬着唇无声的哭泣。像一细长的银针,刺进膛,牢牢的扎进了心里。
也是那一次,知道了心疼一个人的滋味。
再又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心便不受自己的控制,想要靠近,
第一次见面,她不但没有因为自己的吻而感到害羞,反而回以更热烈的激吻,窘迫的不知道如何反应的自己,只能傻傻的逃开。
第二次见面,本想将她带走,可却实打实的被她上下其手,吃了不知道多少豆腐,还不争气的将秘密告诉了她。
再想去找她的时候,却得知了她和耶律熊那家伙的大婚被破坏,人也不知去向了。
而有些事情,正向着自己最不希望的方向发展,想阻止却发现自己那般的渺小,没有人知道,就连当时在场的哥哥都未曾发现,那一日他并不是因为窥探天机而被神力反噬才会这般的,那时候他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力量,强大到让他无力反抗的力量袭击了他,似是要阻止他了解一些事情。
可人就是这般,对于自己不了解而又强大的东西,就会不由得加上神魔鬼怪的色彩。所以,整个族中甚至是哥哥都认为,自己是触犯了神怒。
李冉冉拿来了金疮药,又蹲下身子想要给祁玥涂药,却被人一把抢过药瓶,不用,我自己来。祁玥也有些慌了,怕,在这样下去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贪婪的想要,扎进她的心里。
见手上的药瓶被抢走,李冉冉也不阻止,反倒是拿起一旁的黑色长靴,又给另一只没有受伤的脚套上。
那,你呢为何要这般待我。他也想知道,她这般待自己是为了什么
我认定的男人,就该这么疼着宠着。她认定的男人也同样不会让他有机会逃走。
祁玥本没有想过会得到答案,却听到这么直接的话,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了,红唇微启,面具下的凤眼瞪大老大,她说什么她认定的男人,是,是自己么
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还有,你只能排老六,不准说不能接受她从来都是霸道的,无论是什么只要她认定了想要,就会夺过来,而且还不考虑别人的感受还是那句话,她就这样了,怎么样
前面居然已经有五个了明明应该拒绝的,可,嘴一扁说出的话竟还有些吃醋的意味。
嗯,冷夜排行老大,然后是影风和陆澈,再是耶律拓,还有司马晔那家伙,和你哥哥祁璃,所以你只能排第六个了。李冉冉郑重其事的板着手指数着,全然没有意识到坐在凳子上的某人连越来越黑,嘴巴也撅的越来越高。
这么多人,你也不怕自己吃不消。低着头,祁玥只觉得自己已经语无伦次了,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吃不吃的消,你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李冉冉倾身,凑上前去,这般暧昧的话语,说的她自己都要脸红了。
你,无耻抢过李冉冉手上的另一只长靴,套在包扎好了的脚上,扭头起身继续倒弄着他的药罐。
我无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你又不是没被无耻过。被晾在一旁的李冉冉完全没有已然被嫌弃的自觉,还死皮赖脸的从背后环住祁玥的腰身,祁玥也由着她,专心的看着炉火。
小玥玥,你救下我到现在多少日了头枕在祁玥的后背上,李冉冉很享受这一刻的些许宁静,可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算上今日,十一日了。是啊,已经十一日了,若是今日她再不醒过来,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暗器上的毒,自己从未见过,可却蛮横无比,若不是在救下她之后立马喂了一颗还魂丹,一路上又用自己的真气给她护住心脉,祁玥不敢想,若是自己晚去了一步会怎么样,暗组织,他还以为在先祖离世的时候,就已经解散了呢,为何,又会现世这件事情居然连族中的长老都不知道。
也是,有些事情是历代的大祭司对下一任的接任者口口相传的,而自己的父皇却死于意外甚至连话都没有同自己和哥哥说。而这千古相传的皇室机密,或许再也不会有人知道了吧。
已经十一日了那,这里是哪里外头的天渐渐的暗了,原本外头就没有丝毫的声响,现在更显得寂静的可怕,透过窗户似乎还看见了林子里缓缓升起的白色烟雾。
祁玥也同样意识到了外头已然天黑,关上窗户,又点起了小厨房中的油灯,只那灯一点起来,李冉冉敏感的鼻子便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是一种极其清香的草药味。
点完灯,祁玥又坐回凳子上,看着煎药的炉火,打开药罐看了看药汁收的怎么样了,毫不在意的开口道:这里是无回之地。
无回之地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李冉冉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说这里都不曾有人进来过么而且一道夜间林中瘴气乍起,分分钟杀人于无形。可,祁玥却这般,淡定的住在这林子的深处
这林子里,就是野兽都怕瘴气,可就像解蛇毒的草药定然长在蛇出现的附近一个道理,这林中自然有解瘴气之毒的草药,所以,冉冉不用怕。祁玥端起药罐,将煮完的药倒了出来,一股子带着涩味的药香扑鼻而来,李冉冉不由得又想捏住鼻子。
心里没骨气的道,能不能不喝啊,看着很苦的样子。
却见祁玥又从一旁拿出了一个小罐子,盖子掀开传来一阵阵清甜的果香气,不由好奇的凑近了想一瞧个究竟,却被人用手挡去了视线。
这里放着的是用蜂蜜浸过的果葡,将药喝了,便给你吃。这也是在第一日喂李冉冉喝药的时候,祁玥方才发现她那般怕苦,就是昏迷的不省人事了,却在闻到药味的时候会皱起眉,但凡胃进嘴里的药悉数也都给吐出来了。这般,方才特意去找了果葡浸在蜂蜜里,喂了药便在她的嘴里放上一颗,没想到还真的管用。
小气,先吃一颗,然后保证喝药。要她喝那么苦的要决计不可能,但是这个看着好像很好吃的果葡,她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吃吃看的。李冉冉眼底划过一丝光,语气打着商量,带着讨好。
不行。摇摇头,简单的两个字,却说的不容人拒绝。
这药看着好苦,喝完了,我要吃多才能缓过来。反正她从不做亏本的买卖,要她喝药,这一罐子好吃的果葡就都得入她的腹中。
先喝药。祁玥也不说答应,只是一指药碗,不带商量的余地。
喝就喝。李冉冉大义凛然的拿起药碗,仰头喝尽,啧啧嘴擦发现并没有闻起来那么苦么。
祁玥知道她怕苦之后,特意在里面放了一味甘草,自然不会太苦。见她乖乖的将要喝了,才把小罐子递给她。
哇没想到这里还有蜜饯,祁玥,你简直太了一把抱过那盛着果葡的小罐子,似宝贝一般的捧在怀里,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随即,原本无比兴奋的小脸瞬间像是踩了狗屎一般,垮垮的
只见那冒着清香的果葡罐子里头空空如也,罐底一层晶晶亮的似蜂蜜水一般的体,证明了这个罐子中曾经是有东西的。祁玥,你骗人。幽怨的小眼神死死的盯着坐在一旁掩面偷笑的男子,明明是带了面具的,可这般开来却依旧风情不减。
我只说这是放果葡的罐子,又没说里面还有。祁玥狡黠的一笑,这话怎么听都有狡辩的味道。
好啊既然吃不到果葡,那就吃你李冉冉是真的恼了,骗自己吃了药居然一点儿甜头都不给,虎躯向前一扑,勾住祁玥的脖子张口咬住露在面具下的红唇。
一如既往的柔软,让人不能自己。
突如其来的举动,让祁玥一下子愣了神,却在触及到那一片殷红暖软的时候勾起嘴角,回应着,勾缠着。
祁玥的身子常年都是这般微凉的,此时因为一直为李冉冉煎药而散发着淡淡的药香,从来都讨厌药味的她居然会觉得这药香似是清甜可口,让人不由贪婪的想要更多,更多。
对于李冉冉越来越急促猛烈的攻势,祁玥有些迎接不暇了,从未有过太多锻炼的舌,远不及李冉冉来的灵巧,勾缠之间划过她小口中的虎牙,带着一丝丝引人振颤的麻酥感,他是没有心跳的,可却在这一刻清晰的感觉到了脉搏突突的跳动着,微凉的身体也慢慢的有了温度。
李冉冉早就是个中好手,自然之道接下来要做什么,可,一瞬间竟有些提不起力气,一口气没上来脑袋还有些晕晕的。
你个急色的身子还没有好全,便一天到晚动歪脑筋祁玥感觉到李冉冉的异样,心中不免对自己不加阻止责怪一番,轻轻的推开她的身子,实,自己的气息也有些不稳,乱乱的,却感觉前所未有的美好。
你可得把我治好了,不然以后就没有福可言了。李冉冉负气的于他一同坐在长凳之上,脑袋有些无力的靠在祁玥的肩头,暗骂自己,以后要懂得节制了,讲不定哪天尽人亡了,那可太不划算了。
登徒子。祁玥总不知道该怎么和李冉冉说话,每每相见好似总会被她吃豆腐,可,心里却是讨厌不起来的,这般嗔怪的语气,怎么听怎么多的是喜。
这般的祁玥最是让人欲罢不能了,李冉冉苦于有心无力,可依旧好像看看他面具下那张娇俏的脸儿,只,若不是他自愿摘下面具,自己是不会主动提出的。
两人见外头天也黑了,祁玥又简单的用外头采摘来的菇类,煮了汤,二人便这般清清淡淡的算是吃了晚饭,李冉冉本还看着这清汤寡水的菌菇汤,怕不下饭,却不想在嘴巴碰上清粥的时候似是不要命的大口吃起来,只觉得,单吃粥就香的她六神无主了。
慢些,你十日未吃饭,这般急,胃会不舒服。祁玥想阻止她,却已经来不及了,那小碗粥早已见底。
李冉冉适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十天未进饭菜了,难怪连白粥都吃的这般有滋有味。
二人吃饱喝足,李冉冉斜靠在床榻之上,等待着美人自动入怀暖床,谁知。
祁玥直接在屋樑上生了绳子,身形一转,竟然就那般稳稳的睡在了绳子之上。
小玥玥,你这般,是让我独守空闺,独卧空床么这种只有在武侠电视里才看到过的桥段,就这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新奇之余更多的就是怨念了,有媄男在身侧,自己一个人睡床上,说出去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夜里冷,与我睡会着凉。祁玥闭着眼幽幽的开口,语气平淡,却听得人心疼。
老娘身体好得很而且力旺盛热血沸腾下来,睡我旁边。李冉冉不高兴了,她不喜他这般清冷的语气,她说过自己认定的男人不能露出这般惹人怜爱的样,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没能做到雨露均沾呢
冉冉,别这样,你身子还未好全,若是着了凉话还未说完,便见床上的女子将被子一掀,负气的转过身子背对着他,蜷缩起来。摆明了若是自己不下来,这一晚上就这般睡了。
祁玥摇头,他从来都是叛逆的那个,可遇见她之后,却要开始头疼她的叛逆不听话,还有这般迁就着她。
飞身而下,轻巧的落到床榻之上,拉过被子将二人的身子盖住,从背后拥住李冉冉瘦小的身板,无奈的道:拿你没办法。
李冉冉奸计得逞,嘴角勾起,无声的嘿嘿一笑,转过身子,也同样拥住祁璃的腰身,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看着我做什么这般火辣辣的视线,就是想要洋装不知道闭眼睡觉都不行。
好看
戴着面具,哪里看得出。
戴着面具也好看李冉冉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然后又对着祁玥的唇轻啄了一下。似是满足了,嘴角带着笑意闭上眼会周公。
祁玥舔了舔被吻过的唇,微笑着闭上眼,睡去了。
还未闭上多久又听李冉冉问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为什么直有红色的衣服呢。突然想到的问题,总觉得若是没得到答案,会睡不着。
穿红色,最好看。等了半天,没听到回答,没想到竟然是这么自恋的原因,李冉冉不禁失笑,祁玥这家伙,还是个闷骚啊。
才不是李冉冉反驳道。
我觉得好看就成。祁玥从不是个会为了别人而轻易改变的人,更何况,他穿红色不单单是因为觉得好看,更是因为自己常年这般有些病态的苍白,穿上红色便就不会显得太过憔悴了。
哟,没想到还是个有脾气的,我觉得啊,祁玥,不穿的时候,最好看李冉冉一挑眉,嘴角咧出一个更大的弧度,不能动手动脚调戏一下总归可以的吧,这才满足的准备睡觉了。
那便不穿吧。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之后,李冉冉迎上了一个赤裸的,微凉的膛,为何总有种自己找罪受的感觉。
好在本就有些累了,很快就进入了梦乡,搂着这微凉的身子,李冉冉身体有还未恢复,睡到半夜的时候便开始发起了寒热。
迷迷糊糊间看着祁玥自责的眼神,李冉冉又不正经的道:没事儿,以后夏天的时候天天抱着你睡,那一定很爽
因为身子虚,这寒热反反复复的竟然也连续了三日才算全好,随着寒热的好转身子也渐渐痊愈了,李冉冉望着外头浓密的树林,想着,这是在无回之地的深处,过两日就应当是最后一个月的训练项目了吧,两队人马从东西两面分别进入无回之地,这次不单单是训练,更是蓝昭第一次这般郑重其事的要探查清楚这无回之地中的地形还有各种奥秘。
她该走了,现在会军营说不定还能赶上。
若要走,明日一早再走吧,今日,你的体内的热蛊要发作了。祁玥走到李冉冉的身侧,这几日她的心思早已不在这里了,每晚就算是寒热缠身也睡的不沉,有的时候甚至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一个人,行么影风上次不顾一切的想要一个人硬抗下来,导致差点儿就终生不举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也知道自己只要热蛊一发作,暴起的欲望若只有一个男人,定然不会满足的。
我体寒,能抑制你体内一部分的毒,只,次数不能多,会伤了你。热蛊是他培养出来了,自然最知道它的习,还是头一次,不再对这具身子感到厌倦呢。
还要次数多啊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不要等发作了,现在就来吧。李冉冉眸中光大作,拉着祁玥的手关上屋门就往床榻上去。
你这般,真到了热蛊发作的时候,我就没有力气了。祁玥心中暗道,哪有这般急色的女子,可为何自己就是吃她这一套,每每听到这一的话,还是会忍不住脸红,都说事情遇多了,便会见怪不怪,可明明被她这般调戏了多次,却还是无法泰然处之。
可以先做做热身,到时候就不用前戏,可以直接上了。才不顾的祁玥似女儿家羞怯的模样,李冉冉一个倾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其实并不是她太过着急,而是,此刻明明天还亮着,可身上却已然开始了异动,这热蛊发作的越来越提前了,终有一日,她会在十五这一天整日的不清醒,沉迷于色之中吧。
唇有些急切的压向身下的人,鼻尖撞上银色的面具,有些吃痛,可她到底是尊重他的,并没有将面具摘掉,而是转过脸,吻着。
在触碰到李冉冉那炙热的唇的时候,祁玥才意识到,她这是热毒正要发作的预兆,热蛊在体内爆体而亡这般的情况,他自己也未曾遇到过,可他是知道的,自己研究热蛊的时候是以潮汐的起落为循环的,而这个循环与月息息相关,可此时天还大亮着,再过半个时辰方才日落天黑,可她体内的热蛊却已然发作了。
心中懊恼这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在身体里越久,伤害就越大了便更加下定了决心,要将这热蛊的余毒从李冉冉的身体里清除,因为长此以往,会造成的后果自己都不敢想象了。
专心些。原先的吻,未得到满意的回应,李冉冉自然能发觉祁玥的走神,不禁怀疑起,难道是自己太没有魅力了
不等李冉冉再次覆上香唇,祁玥早已将她的身子拉下,紧贴着,厮磨着。
祁玥身上微凉的体温,好似夏日里的一阵清风,让此刻还未失去意识的李冉冉只感觉就这般贴着已经足够舒爽了,红唇微微的张着,轻喘着。
她不敢有太大的举动,深怕若是太早开始,祁玥会熬不到结束,两人身上的红衫都已褪下,两个都是似玉般莹白透亮的身子,紧贴着。
日头西落,屋子里的油灯早已点起,晃动的灯光,似是暧昧的邀请,不用太多的动作,李冉冉的双眸已然染上了情欲的色彩,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寻找着男人那能满足自己渴求的东西。
夜幕降临,外头的密林之中也早已一片寂静,此刻,摇曳的灯光之下,一头男子一头银发肆意的洒在床榻之上,脸上的银色面具早已褪下,露出一张令人癫狂的俊脸,本来清冷的模样眉间,眸里,皆染上了炙热的红,如火一般。
而在他身上奋力扭动着腰肢的女子,葱白纤长的手指抵在身下男子的口,微微养着头,呼吸有些乱了,垂落的青丝遮挡住二人结合的地方,似是初尝禁果的亚当和夏娃,带着欲盖弥彰,欲语还休的感妖娆。
祁玥说的没有错,他体内纯寒的真气果然是热蛊的克星,遇到他,原本两个男子方能满足的李冉冉,只第三次便宣告投向了,软软的瘫在祁玥的身上,此刻他的肌肤不再如之前一般凉,反倒还透着些许暖意,只,趴在他口的李冉冉还是没能听见心跳声。
这般,竟让她有些惶恐不安,总有种他会随时离开自己的感觉。纵使热毒已经压制了,可,还是不愿意放开,双腿勾缠着他的瘦的药,不然他出来。
怎么了祁玥自然感觉得到,李冉冉身上的热蛊已经被压制住了,可她却还是没有放开自己,甚至这般霸道的缠住。
让你在上面一次,你来不来。她有些负气,或者说对自己心中的不安有些不知所措,开口,竟是这般有些笨拙的挽留。
怎么,还不满足我怎么看着你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祁玥有些无奈的扶额,再来一次定然不会了,自己体内的真气太过寒,对于女子的身体是极其严重的伤害,就是自己真的还想,他也会忍着。
哼累了,睡觉。紧紧的抱住祁玥,闭上眼,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安心些。
第二日清早,二人起了身,李冉冉便要离开了。
她得回军营中去,冷夜和影风这半个月没有自己的消息,定然急疯了,也不知道红燕那家伙发现自己没有死会做出什么事情。
将这个戴在身上,一般的野兽还有林中的瘴气就伤不到你了。祁玥拿出一个小小的药包,塞给李冉冉。还给自己抓了很多草药,说都是些能挡住瘴气的草药,说不定出去了能用的到。语气中竟没有一丝的不舍。
你个没良心的,竟然一点儿都没有不舍得李冉冉看着祁玥这般淡然的模样,心中气不打一处来。看着眼前的男子又带上的面具,可面面具下那张令她痴迷的脸庞却深深的印在了她的脑中。只,这家伙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心里那个叫不舒服啊
我若说不舍,你可会留下这般一说,反倒李冉冉语塞了,只道了声,等她回来,便转身进了密林之中。
祁玥在李冉冉离开之后,想着要为她解身上的热蛊余毒,收拾了一下,也离开了小屋,这无回之地中的草药他早已全都研究过了,没有可以用于清除余毒的,只得回越疆之中看看。
李冉冉因为重伤而在无回之地的这半个月中,外界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先前无缘无故攻打南蜀的大顺,本就出师无名引得公愤,却因为他强大的兵力而一举那些南蜀十二座城池,引得南蜀帝不得不亲自来到边疆处,要求与大顺帝谈判,愿以一座一亿两黄金的价格,换回被攻打下的十二座城池。
却哪知,大顺帝丝毫不为这巨额的赔款动心,只说了一句,若想大顺不再对南蜀用兵,只要交出箫家家主,箫沐阳,便可。
此话一出,无意,箫沐阳成了整个南蜀的众矢之的,但凡有南蜀人在的地方,都是讨伐他的声音。
只,箫沐阳这家伙竟然藏在了蓝昭之中,而且并没有出来自首的打算,更有传闻说他早已做了蓝昭皇太女的男宠,而三皇女更是借由他手上的财力大肆的购买锻造兵器,对他的宠爱更是到了巅峰的状态,为此还差点和手下的红燕将军兵戎相见。
对于大顺帝要求将箫沐阳交出来一事,蓝昭的三殿下好像并没有配合的意思,而后二人有过一次密谈,也不知说了什么天顺帝居然不在追究箫沐阳之事,回到了大顺。而蓝芷则继续明目张胆的扩张军力。
等李冉冉从密林之中出来,第一时间便遇到了守在林外许久的影风,只见他依旧是一袭夜行衣,眼眶下的那一抹暗青色和有些为微乱的发髻,无一不告知着,他已不眠不休的在这里等了许多日了。
我没事。李冉冉勾起嘴角,安慰的一笑。
影风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子,想开口说话,却发现,太久没有说,再加上夜里的寒气,嗓子竟然发不了声了,可,他一定要说,冷夜不见了,那日你被人救走之后,我与他一同循着足迹找来,我们想着你若是被人救进了无回之地想必那人定熟悉这里的情况便也就不去找了,而我则在这里等你回来,可第二日,他就不见了,我找不到他又怕你出来见不到我。冉冉,对不起。影风的嗓子哑的不像话,李冉冉凑上前手掌一他的额头,烫的吓人,明明病的这么重,却还在责怪自己没有好好保护好冷夜,用脑子想想就知道了,冷夜对她这么重要,将他藏起来的人定然不会轻易对他下手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病的这么重,还不快去好好休息,接下来的事情有我。她所有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打点好的,就连失踪了,一个男人不见了,这家伙还这般自责。
不,我还能坚持的,现在军营里都是红燕的天下了,你孤身前往,会有危险。他不放心,之前的事情还心有余悸,他怕自己若是离开了,她又会出什么事情。
你这样,还怎么说保护我,给你三日,回到最好的状态,再来找我我保证,这三日绝对不会出事李冉冉面色一正提声命令道。
好。影风也知道自己这般别说是保护了,就是自己站直都有问题,一咬牙,离开了。
李冉冉飞身前往军营之中,只她这次回去,不再是以李冉冉的身份了,而是以蓝昭五皇女,蓝灏的身份。
前些日子她在军营中的影响力太过震撼了,以至于连守营的将士见了她都一眼能认出来。只瞪大了眼睛,不是说她在原先的训练中死了么难以置信的擦了擦双眼,才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大活人。
通报红燕将军,就说,蓝灏回来了。一字一顿,说的顿挫有力,那无表情的脸更是给人一种无形的威严,压得众人喘不过气。
而通报的士兵在听到蓝灏二字的时候,不由得身子一颤,蓝灏眼前这个人竟然是五殿下。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行礼还是去通报。
不去通报,我自己去找。李冉冉大步向前,将惊诧中的众人抛在身后,直朝主帅的营帐走去。经过校场的时候,原本分开两队训练的一千人已然整合在一起,此刻正在对战训练,有人看见了路过的李冉冉,张大嘴,惊呼。:她,她她李冉冉啊见鬼了
有人这么一叫,周围训练的人自然都停下了,一个个直直的朝李冉冉看去,却见赖然冷眼扫了众人一眼,开口道:看着做什么,还不好好练那般的气势,就是这些个在生死边缘徘徊数次的士兵都不由得立马起兵器,全力以赴的对战着,心中只道,那眼神太恐怖了。
李冉冉来到主帅的营帐之前,门口的两个将士虽见了她也着实惊讶,只,没有通传普通的士兵是不能进这主帅的营帐的,只能拦着。
李冉冉,主帅营帐,未曾通传,不得擅自入内。
好一个红燕,小小一个将军居然还要本殿下通传了才能入内,那你就进去告诉她,蓝灏找她李冉冉冷下眸,扫了守卫一眼。
而那守卫士兵只觉得周身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吓得一动不敢动,她说蓝灏,五殿下蓝灏
军营之中早有传闻说五殿下来此历练,可这里不是凤都见过几乎没有见过蓝灏,只有猜测,可,现在这个原先在军中名声大噪,又已经被定论说死了的人,竟然就是,五殿下。
作为士兵,这一刻李冉冉的身份还不确定,就算她真的是五殿下,也不能擅自将她放入主帅营帐之中的,可,不知怎的,二人的脑中竟然坚定不移的相信眼前这个人定然是五殿下,这般比太女殿下还要摄人的气势,绝对不会错的。
李冉冉掀开帐帘,红燕早就听到了外头的声音,就算早就知道她没有死,可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回来,还这般明目张胆的不掩饰自己的身份,称自己是五皇女。是她没有料到的。
哼哼,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冷夜现在在哪里
五殿下不是说要在军营中历练么。怎么这么早便暴露身份了红燕并没有回答李冉冉的问话,而是放下手中的书文,故意扯开话题。
红燕,你说若是我在这里将你杀了,然后再出去,外头的那些士兵,是会为你报仇,还是全权交由我统领李冉冉突然向前一把掐住红燕的脖子,她原本就比红燕要厉害,再加上这几日祁玥一直都输真气和功力给自己,武功大为进,而这般巨大的实力悬殊,红燕自然是挣脱不开的。
你这里没有人能证明你是,五殿下红燕被掐着脖子,腔里的空气越来越少,嘴上这般说着,可她清楚的知道,若是自己死了,眼前这女人一定说到做到。
你不知道,我有这个。从怀中出象征自己的身份的玉佩,若是人不认识,这暖玉,在蓝昭却是人人皆知的。
你红燕瞪大双眼看着这玉佩,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不是在皇陵中供着么,怎么会
我什么这本就是我的东西,只是拿回来了而已,你是想死还是告诉我冷夜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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