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精;彩'小*说'尽|在'.'''. 第'一;'*小'说*站
外面阳光刺眼,一个身穿全套警服的女警,缓缓地走进了挂号大厅。
虽然由于反光的缘故,看不清她的脸,但阿威还是一眼就断定,那正是自己从来没有一刻忘记的石冰兰!
只有她,才能将警服穿出这种独特的味道,既威严端庄,又能充分勾勒出包裹在里面的那具魔鬼**,将惹火诱人到极点的曲线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阿威的呼吸霎时停顿,喉咙里「骨禄」一声,贪婪的双眼再也无法移动了!
尽管双方距离还远,但他却能敏锐的注意到,和两个月之前相比,警服里的性感**明显有了一些变化,首先是原本纤细得不堪一握的腰肢,现在似乎略为丰腴了一些,虽然和大多数少妇比较起来,腰身整体仍显得轻盈灵巧,但是只要仔细观察,就可以看出有些许孕妇才有的圆润特徵!
哇!怀孕四个多月了,还能保持这种身材,真是超赞哇!
阿威忍不住暗中惊叹着。确实,或许是警服腰间扎着的皮带勒得比较紧,起了很好的掩饰作用,或许是石冰兰本身就注重控制腰围,总之她现在看上去十足是个新婚不久的少妇,而且身材保持得曼妙有致,以至于周围没有一个人发现她是个孕妇!
当然,在阿威的锐利眼光中,还是能看出她原本平坦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了,显示出孕育着生命的母性特徵。只不过由于她胸部实在太过丰满,视觉差的效果,将肚子突起的那一点点幅度完全掩盖了过去。
哇哈哈哈,怀孕果然令她的罩杯升级了!
阿威兴奋得差点笑出声来。他对于警服里面那具**的熟悉程度,堪称了如指掌,稍微一瞥就能断定,现在警服胸前隆起的弧度绝对比从前更陡峭,单看领口的第一颗钮扣被迫解开就可以知道,那对硕大肉团给警服带来了何等沉重的压力,保守估计也升级了一个半罩杯。
真是造物最美妙的杰作啊……哼哼,只要有我在,我就绝不会允许这对「杰作」缩水的!
阿威在心里冷笑着,目光则继续逡巡着那具令人鼻血狂喷的魔鬼**。
但这时,对方已经完全走进了大厅,避开了阳光的反射,一张略有些苍白、但却依然清秀美丽的脸庞,出现在了所有人视线中。而两道同样清澈、但却比过去更加锋芒毕露的目光,一瞬间就已迎上了阿威的视线!
阿威吓了一跳,蓦地里心虚起来,本能的转身匆匆而去。一边走一边觉得如芒在背,仿佛仍被那两道目光紧紧盯住不放,令他心惊肉跳……
※※※※
色魔已经来了,就在这个大厅里暗中注视我……是的,一定是他本人,绝对不会错!
脑子里有个声音在警告,石冰兰停住脚步,心跳霎时间加快了数倍。
一踏进挂号大厅,她就产生了一种熟悉的被人窥视的感觉,令她遍体生寒,仿佛一瞬间突然被人剥光了衣裤,**裸的站在大庭广众之间,全身每个细胞都极不自在。
这正是面对色魔时才有的感觉!只要被他注视着,就会觉得自己是一丝不挂的羞耻全裸着,就算穿着威严的警服也抵挡不了邪恶的侵犯。
石冰兰竭力控制着心跳,表面上看去平静如水,装作很随意的样子眺望着整个大厅,暗中却在观察着每一个可疑的身影,想要找出色魔来。
但这时正是人流高峰期,排队挂号的、等待叫号的、来往穿梭的至少有两、三人,就算目光再敏锐,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隐藏在人群里的目标。
那恶魔既然来了,说明他就如我预想的一样,果真沉不住气了。就算我不去找他,他也会动来找我的!根本没必要着急……
石冰兰这样想着,心中顿时坦然多了,于是她一边继续观察着,一边从容地朝「整形科」科室走去。
上周她接到林素真的电话,说经过调查,本市有三家医院曾经做过「缩胸手术」,分别是f市美容医院、市立医院和协和医院,不过哪一家的手术水准最高就很难说了,建议她随便选一家试试。
石冰兰心中雪亮,知道色魔必然已看穿自己逼他现身的用意,所以才无奈的说出好几家医院,企图搅乱自己的视线。她暗暗冷笑,决定将计就计,竞真的「随便」选了市立医院,又「随便」谘询了一位女医生后,就迫不及待的定好了日子,做出准备立刻接受缩胸手术的姿态。
她相信,这招必然能将色魔逼到墙角,除了现身露面之外再无其他选择!而只要他一现身,「色魔已死」的伪事实就将不攻自破,昏庸无能的李天明也将被迫重新投入力量调查真相,形势就会朝有利于她的方向转变了。
「嘀嘀!」
就在离「整形科」科室还有几步远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石冰兰取出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心跳霎时再次加快了。她平稳了一下呼吸,按下了接听键,沉着的「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无人出声。
「喂!」
仍是无人答。
石冰兰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不说话我也知道是你。嘿,大名鼎鼎的变态色魔,什幺时候变的如此瞻小如鼠,为了继续装死人,连吭都不敢吭一声了?」
对方仍是保持沉默,彷佛已打定了意不开金口。
石冰兰二话不说,乾脆的挂断了电话。她明白这时越表现得不在乎,就越能占据上风。
果然仅仅几秒后,手机又响了。
石冰兰按下接听键,耐心等了片刻后,冷然道:「我还等着接受手术,没功夫浪费时间。再不说话我就关机了,再见!」
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啜泣声。
石冰兰全身一颤,失声说:「姐姐,是你?」
这次传来的,只是断断续续的、极力压抑的啜泣声,接着就挂断了。
石冰兰忙重新拨打去,但却被对方直接掐断了。她不死心,再拨打,再被掐断,令她焦急莫名。
正在再三尝试时,突然「嘀嘀」声响起,又收到了一条简讯。
亲爱的冰奴,我猜你现在的罩杯是h,对不对?
石冰兰脸色一变。这明显是色魔发来的简讯,警告自己姐姐仍在他的手中。
她咬了一下嘴唇,飞快地覆了一条简讯。
你想知道对不对,就现身出来,我可以当面告诉你!
这样的话,换了过去石冰兰是宁死也不肯说的,但现在她已成熟多了,再不会将所谓的「面子」和「尊严」看得比一切都重要。
只听「嘀嘀」声接连响起,简讯此来彼去,双方都忙得不亦乐乎。
我早已在你身边了,是你自己视而不见罢了!
我不信!人人都说色魔已经死了。除非你现身出来,或者至少让我从电话里听到你的声音,否则我只会当作是一场恶作剧!
哈哈哈,冰奴!你又玩小聪明了!我知道你身上暗藏着微型拍摄装置,手机也启动了录音功能,不管你怎幺激我的将,我都不会上当的!
石冰兰一时无言以对。她刚才之所以反覆催促色魔说话,正是因为开启了预先安装好的手机录音设备,想将色魔的声音录下来,作为他依然存活的证据。
如果,既不能录下色魔的声音,也无法拍下他的影像,单凭这些手机覆简讯,并不能证明对方就是色魔。巴不得早点结案的李天明等人,也一定会拒绝相信如此单薄的证据。
一股怒气涌了上来,石冰兰豁出去了。
既然你不敢出来,那就算了!我现在要做胸部手术去了,没空陪你浪费时间!
她特意加上「胸部」两字,意在提醒色魔,她愤怒起来是真的会去缩胸的,绝不是说说而已!
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这一招似乎也失灵了。
ok,我也正要替你姐姐做一个简单的胸部手术。虽然是第一次尝试,但我很有信心能成功的。替我加油吧!
石冰兰面色顿时铁青。色魔会拿姐姐来要胁,这点她早有心理准备,但这种方式却出乎她的意料。
她迅速转动着念头,暗想绝不能被对方一吓唬就屈服。
好喔,我想姐姐也跟我一样,早就渴望能缩胸了。这次我们姐妹俩可以同时完成心愿,以后也不用再烦恼了!
咦,谁告诉你是缩胸的?我怎幺可能做这种事?我要替你姐姐做的当然是隆胸手术啊!
石冰兰惊呆了,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是不是头脑有毛病?我姐姐根本就不需要隆胸!
原本确实是不需要的!你们这对**姐妹,都有一对纯天然的完美大nǎi子,尺寸也是上天注定好的。可你现在居然要人为的把尺寸缩小,那我只好把你姐姐的胸部尺寸相应变大,以便保持平衡。
石冰兰骇然。假如是别的罪犯,也许只是说笑罢了。但是色魔却是个变态的偏执狂,对**又有一种狂热的爱好,真要做出这种事来是半点也不奇怪。
对了,冰奴,快告诉我你打算把胸部缩小到多少尺码?听说是c罩杯,是吗?嗯……从h到c相隔五个字母,那我也相应的把你姐姐的胸部升级五个字母,到n就差不多了。哈哈哈!
石冰兰明知对方威胁的成份居多,但眼前还是不由自的出现了一副可怕的画面做完手术后的姐姐,被胸前两大陀巨型到畸形的肉山压得站不起身来,只能躺在床上痛苦地哭泣、呻吟……
她打了个寒噤,泛起一股恐怖而又恶心的感觉,比妊娠反应还要令她难受。
忽然,一个念头猛然冒了出来。石冰兰双眼发亮,迅速输入了一条简讯。
隆胸又不是变魔术,想做就能做的!等你有了那个技术再来吹牛吧!
不到半分钟,手机发出密集响声,一连收到了多张图片。打开一看,全都是一个女子胸部的特写。没有面部,只有**的胸脯,以及一双戴着手套的男人手掌。
第一张,胸脯还是相对扁平的。
第二张,那双手拎着一支吸满了液体的特大号注射器,做势往其中一边胸脯扎进去。
第三张,注射正在进行。被扎针的**就像气球被逐渐吹大了似的,很明显的比原来增扩了一圈。
第四张,注射器已拔走。其中一颗**惊心动魄的高耸着,与另一边的扁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第五张,注射器再次吸满液体,扎向另一边胸脯。
石冰兰越看越是恶心,于是跳过了许多图,直接打开最后一张。
那显然是已经完成的「杰作」,照片上的**如发酵面团般膨胀着,「肿」得十分厉害,就像是两个快要撑破的气球似的,连淡青色的血管都隐隐的从肌肤下透了出来。
石冰兰再也忍耐不住,几步奔进不远处的女洗手间,对着水槽「哇」的一声呕了出来。虽然呕出的只是些清水,但她却觉得反胃的程度十倍于以往,仿佛怎幺吐都吐不乾净胸中的污秽。
又一封简讯寄来了。
看清楚了吧?这是我前天刚在一个卖春女身上做的试验。用特殊的软体填充材料,只要打针注入人体就可以达到隆胸效果了!你猜猜,要隆到n罩杯,一共需要注射多少针呢?嘿嘿嘿,猜中了有奖喔!
石冰兰勉强忍住反胃感。抹抹口唇,愤怒的眼眸里就像有火苗在窜动。
够了!别动我姐姐……其实我根本没打算做缩胸手术,我只不过想拆穿你的谬论而已。你做这幺多无非是想阻止我缩胸,看来你自己潜意识里也知道,所谓胸大就是女人的原罪完全是一派胡言!否则为何要阻止我呢?
这一次,对方沉默了很久,也没有任何音。
石冰兰的双眸更亮了,俏脸上充满了一种自信而坚定的神采。在被囚魔窟的日子里,她曾被反覆灌输「奶大有罪」的理论,不知不觉间也侵蚀了她的心灵。即便是重获自由后,她遭到沉重打击的精神世界也没能完全康复,但是从这一刻起,色魔的歪理邪说已经彻底破产了,而她也将完全恢复成过去的石冰兰!
她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拿起手机继续输入简讯,向色魔乘胜追击!
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只让我更加确信了一个真理。那就是:女人的胸部本身是纯洁的,就算再大都没有罪!真正有罪的,是你变态邪恶的灵魂!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然后,「嘀嘀」声急促响起。
胸大无脑的蠢女人,你这是在自作聪明!我禁止你缩胸,绝非证明你那对大nǎi子就无罪!正相反,是因为罪孽太重了,缩胸反而便宜了你!等着瞧吧,我要你那对大nǎi子承受比缩胸更加残酷十倍的惩罚!
石冰兰轻蔑的一笑,仿佛已瞧见色魔气急败坏的模样,因为被自己揭穿了心思而恼羞成怒。
有什幺惩罚就尽管使出来吧!最坏无非是割掉,我也不会可惜的!
很好,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种「乳刑」,你这就出来体验体验吧!
石冰兰双眉一蹙,大步走出了洗手间,刚推开门,脚下突然踩到了一样东西。
是个黑色的小塑胶袋。
她忙探头一望,走廊两边人来人往,谁也没特别注意这边。就算色魔刚才一刻在这里,现在必然也远远避开了。
老把戏!大概又是想逼我换暴露衣着来羞辱我,可惜这种招数对我已经不灵了!
石冰兰在心里冷笑。对于她来说,更不堪倍的羞辱都已经承受过了,难道还会在乎多暴露一点肌肤吗?现在的她,只要能抓住色魔,哪怕真的要脱得一丝不挂,她也可以将羞愤埋在心里,以绝对坦然的态度来面对了!
她捡起塑料袋,一声不响的退了洗手间,将里面的物品全都倒了出来。
「叮叮当」的清脆金属声响起,石冰兰蓦地瞪大了眼,仿佛看到了什幺不可思议的东西……
※※※※
阿威一仰脖子,将刚买的一罐冰镇啤酒一饮而尽,随手投进了垃圾筒里。
冰冷的啤酒也浇不灭心中的怒火。
他妈的,石大奶!我马上就会让你好看的!
阿威恶狠狠地嘀咕了一句,摸出一个口罩戴上,推着个空置的轮椅走向挂号大厅。
此刻他身上穿的,是一套该医院的白大褂。这正是他昨夜悄悄溜进值班室偷来的。穿上后尺寸正身,看上去十足像个本院的实习医生,正推着轮椅准备去接病人。
没走几步,石冰兰的身影又出现在视线中。
在旁人眼里,她跟刚才似乎没有半点不同,一样是全套笔挺整齐的警服、及膝的警裙和黑亮的尖头皮鞋,从头到脚都没有任何变化。
但只要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细微的差别和刚才相比,她胸前的雄伟双峰给人的视觉压迫感更强了,随着她的步伐巍巍震颤着,很明显的抖动出了更加汹涌的波涛。
阿威的眼睛里闪现出得意的光芒。现场大概只有他一个人清楚,在这性感女警的警服里,既没有内衣,也没有胸罩,只要扯开上衣的钮扣,就可以直接欣赏到里面包裹的****了!
果然不愧是极品**啊,没有令我失望……还是一点也没有下垂!
阿威在心里赞不绝口,低下头假装看手表,暗中借用眼角的余光,继续贪婪地打量着目标。
失去胸罩的支撑后,那对丰满结实的硕大肉团仍能顽强抗拒地心吸力,将警服前襟撑出两个又大又圆的球形。那挺拔如昔的高耸轮廓,仿佛在骄傲地宣称,不管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对于造物的杰作来说,胸罩永远都是多余的!
换了是一个正常男人,恐怕无论如何也不忍心给如此完美的**「上刑」,但阿威心中却被一种变态的刺激感充斥,越是完美的珍品,他越想狠狠地折磨!
于是他悄悄伸手探进衣袋里,摸到了一个小遥控器,轻轻地按了一下按钮。
几乎在同一瞬间,数米外的石冰蔺猛然一个踉舱,身体险些失去平衡摔倒。她发出低低的惊呼声,伸手抓住旁边的栏杆才稳住身躯,俏脸已然煞白。
嘿嘿嘿,尝到厉害了吧!
阿威阴阴的冷笑着,再一次摁下按钮,并且持续了两秒钟。
只见石冰兰又是一个踉脍,胸脯仿佛受到什幺刺激似的,蓦地里剧烈晃动起来。不同于走路时的上下震颤,这次的晃动是呈左右摇摆的趋势,竟有几分像是在挑逗。
她再次「啊」了一声,面露痛苦之色,不由自地伸手捧胸,紧紧地按住了**,仿佛想使之不再摇晃。
阿威眼中狞笑更浓,手指再次按下,这次足足停留了五秒!
只听「辟啪」的轻微声响传来,这性感警花的胸前警服上,赫然闪耀出了些许的火星,就像是遭到电击似的,令她全身控制不住的痉挛起来,护胸的手臂也被一股无形力量给弹开了。
这正是电击的威力!而通电的来源,正是她刚才在洗手间里被迫戴上的「刑具」警服里面褪去了内衣和胸罩,但却多了一副特制的金属乳箍!
那是两个圆环状的金属圈,紧紧地勒在**的乳根部位,背后只用一根带子连接着,看上去怪模怪样,受刑的意味显而易见,戴起来绝无丝毫舒适感可言。
事实上,石冰兰好不容易将这「刑具」戴上后,就感觉被箍的极痛,乳根甚至被凄惨的勒扁了,但两颗丰硕肉球却也因此而显得更滚圆。她以为这就是所谓的「乳刑」了,因此咬紧牙关忍受了下来,没有发出半点示弱呼痛的声音。
万万料不到,被勒紧的痛楚只是开始,这两个金属圈里面安装着微型通电装置,在色魔的遥控下,骤然释放出了猛烈的电流。
只听「辟里啪啦」、「辟里啪啦」的声音如爆米花般接连响起,石冰兰容色惨变,胸前不断闪耀出火星。她尽力掩饰着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拚命抬起手臂,想要护住胸部,但通电后的麻痹感和剧痛却令她的肢体几乎不听指挥了,胸前那对饱满硕大的**更是完全失去了知觉,在电击下不停地乱摇乱晃,彼此就像撞球似的互相撞击起来。
这情形自然引起了周围一些人的注意,全都吃惊地望着,有人还吹起了轻薄的口啃。但因为事发仓促,暂时倒也无人上前询问究竟。
阿威看得兴奋之极,变态的心理得到了极大满足。这是他花了高价从日本买来的sm道具,专门用于调教不肯驯服的女奴。
他不知不觉走得更近了些,想要更加方便的欣赏这**女警狼狈的模样。
但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拍到了他肩上。
阿威吓了一跳,头一看,站在身后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正向自己怒目而视。
苏忠平!
阿威险些惊呼出声来,对方神不知鬼不觉的靠近身边,自己居然没有察觉,可想而知是过于大意了。
他心念电转,仅半秒钟就恢复了常态,佯装不解地问:「您是?」
「别跟我装傻!」
苏忠平呸了一声,右手倏地伸出,一把就扯掉了阿威的口罩。
一张满布疤痕的可怖脸孔,立刻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阿威做势要伸手遮挡,但已经来不及了。站在附近的几个女子率先发出了恐惧的尖叫声,如遇瘟神般连连向后倒退。这就导致了更多人被惊动,很快也瞧见了这张比魔鬼还可怕的面孔.尖叫声顿时此起彼伏。短短几秒钟内,现场就乱成了一锅粥。
石冰兰也马上看清了他,双眸发亮,挣扎着就想奔过来。但电击造成的麻痹感仍未消除,四肢仍然不听使唤,再加上混乱的人潮造成的拥挤,她一时间竟无法逾越这段只有数米的距离。
阿威见势不妙,大喝一声,正想抓起轮椅砸向苏忠于,但蓦地全身僵硬,动作也凝固了。
原来,他看到苏忠平的衣领前突起了一个圆柱形,端端正正的瞄准自己.
那是枪口的痕迹!
失算!他妈的,中了这两夫妻的圈套!
阿威懊悔不迭。他曾反覆提醒过自己,要对石冰兰保持警惕之心,也考虑过苏忠平可能会躲在暗处策应。但是当他看到,这**女警确实戴上了「刑具」走出来时,就松了一口气,断定苏忠平并未一起跟来。他很有把握,以苏忠平火爆的性格,假如也在现场的话,是绝不会允许妻子接受这种折辱的。
然而现在看来,这样的想法是低估对手了。时间和痛苦可以磨练人的心志,两个月不见,这两夫妻显然已比过去更加成熟、坚忍,女的固然可以忍辱负重、坦然牺牲色相来做诱饵,男的居然也可以沉住气,不动声色的接受正常男人所无法接受的羞辱,直到目标出现。
「别轻举妄动!我不想在这里开枪,只要你老老实实的!」
苏忠平发出警告声,看他那充满煞气的眼神,如果阿威妄图反抗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开枪的。
阿威忽然明白自己错在哪里了眼前这个男人真的变了,变成了一匹复仇的狼,他不在乎接受更多的羞辱,只要最后能跟自己算总帐、新仇旧恨一起解决就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可以像过去的自己那样,做到不择手段!
「ok,ok……我投降!」
阿威眼珠一转,一边满口答应着,插在衣兜里的手指一边摸到了遥控器的最高档,用力按了下去。
这是几乎能致人死命的电量,他原本不打算使用的,但现在为了自救只能出此下策了。
「啊」
石冰兰的惨叫声从旁边传来,苏忠平面色大变,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
阿威等待的正是如此良机,立刻发动了反击,猛然踢出一脚,正中苏忠平手腕。
「当啷」一声响,衣领里的武器跌落在地。原来并不是手枪,只不过是支小手电筒。
阿威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见苏忠平正飞身朝自己扑来。他不想恋战,虚晃一招,转身撒腿就跑。
两人一追一逃,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沿着楼梯飞快地向上奔去。
由于医院大楼有多部电梯,因此沿路上楼梯都空空荡荡的,没碰到几个人。而整栋大楼高达十二层,追逃双方虽都体力极佳,跑到后面也累得气喘吁吁。
一转眼,两人就先后冲到了顶楼的天台。
「你已经逃不掉了!恶魔,今天就是你落的日子!」
苏忠平心中狂喜,随手将通向天台的门锁摁下,「砰」的一声扣死了。他相信,堵住这唯一的出口,这次色魔就插翅也难飞出这个天台了。
「就凭你吗?哈,不自量力!」
阿威一边向后慢慢倒退,一边发出嘲弄的怪笑声。这声音是从嘴里含着的一个小变声器发出来的,又机械又难听。
「你根本不是我对手,再怎幺努力也是徒劳的,比取代不了我在冰奴心目中梦萦魂牵、独一无二的地位!」
苏忠平稳步上前,冷冷道:「你自己心里清楚,冰兰恨不得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她唯一牵挂的,就是如何尽快送你上刑场!」
「我知道她恨我。可是对女人来说,恨和爱是很容易转换的。」阿威继续后退,丑陋的面上浮现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内心深处也在爱着我,要不然,她就不会心甘情愿的怀上我的种,准备替我传宗接代了!」
苏忠平嘴角抽搐了一下,但没有吭声,握紧拳头大踏步逼近。
「不说话也没关系,难道你不敢正视现实?」阿威得意洋洋地道:「用你的大脑想一想啦,她肚子里的种是谁播下的?是你还是我?她要是不爱我的话,早就第一时间堕胎了,怎幺可能就这样任凭肚子越来越大呢?」
「那是因为她有先天性的子宫颈后倾,医生说太早堕胎容易刮不乾净,她才不得不多忍耐一段时间,否则她早就清除掉你的孽种了!」
苏忠平双眼通红,但是仍克制着自己,显然现在的他已经没有那幺容易被激怒。
阿威哈哈大笑,用一种怜悯的目光望着对手:「是她自己这幺告诉你的,是不是?哈,真相究竟如何,你还是亲自去医院查清楚了再说吧,免得被心爱的女人骗了也不知道!」
说完,他猛然转身,箭步奔向天台边缘,翻过栏杆跃下,身影顿时消失了。
苏忠平大惊,以为对方跳楼自杀了,急忙冲过去一看,这才发现天台的栏杆上赫然栓着一根长长的铁链,一直垂到楼层底部。而色魔正攀着铁链,犹如特种部队的战士似的,一荡一荡的向下滑落,速度迅捷之极。
显然,对方早有准备,预先布置好了逃跑的路线。楼下虽有不少行人匆匆而过,但由于烈日当空,谁也没有抬起头来望见这惊险的一幕。
苏忠平大怒,抓起铁链猛烈摇晃。想要将色魔摔落下去。
果然此举给色魔带来了很大麻烦,铁链颤动了数下之后,大约是受力过剧的缘故,竟然从中断裂了开来,下面半截铁链直接跌落于地,导致色魔整个人被悬挂在半空中,上也上不来,下也下不去。
苏忠平正要喝令对方投降,但意外突然发生了,只见色魔整个人高高荡起,如猿猴般灵活地从一个敞开的窗户钻了进去。
他气得挥拳猛击了一记栏杆,仔细辨认了一下那个窗户,原来是位于第七层楼!他忙记住了位置,转身飞快的冲下了天台,沿着楼梯向七楼奔去。
※※※※
双足刚一落地,阿威就解开了腰间系住铁链的钢扣,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把白大褂脱了下来,随手掷出了窗外。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病号服,长长吁了口气这里正是那间专门为省长留下的病房,里面空无一人,正好方便他行事。
快,必须在两分钟之内搞定!
阿威一边暗中催促自己,一边对着镜子在脸上忙碌着。他昨夜已演练过了,对手没有钢扣,不论是冒险沿着铁链攀爬下来,还是改从楼梯冲下来,都需要至少两分钟时间。因此他的所有工作也必须在两分钟内完成!
仅仅一分四十秒,镜子里原本恐怖的面颊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线条分明的正常脸孔!
阿威满意的笑了笑,走到门边,透过门缝向外张望。果然,由于这一层是高级病房,走廊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
他忙开门出来,大步穿过走廊,直接进入电梯,来到了四楼的手术室。
「哎,你不是说去方便吗?怎幺去了这幺久?」
一个护士正拿着电话拨号,看到他进来就放下了话筒,不满的嚷了起来。
阿威乾咳一声,正想找个理由解释几句,但那护士没容他多说,已经挥着手一连声的催促他躺上病床。
「快点,手术马上就要开始啦!要是耽误了时间,许医生会不高兴的!」
阿威依言躺下。不一会儿,许医生和几个医务人员走了进来,摆好了手术器械,例行的消毒和检查过后,又替他打了麻醉针。
然后一场简单的抽脂手术就正式开始了……
※※※※
大约一个半小时后,手术结束。阿威被推出了手术室。
或许是麻醉药力还没完全过去,又或许是昨夜太过疲劳了,他颇有昏昏沉沉的感觉,全然未曾注意到医生护士接下来又做了什幺,总之是在迷迷糊糊之中,不知不觉的到了高级病房里,被掺扶病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
然而正睡的香甜时,突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阿威勉强睁开眼,刚一下床,就感觉到肚腹处传来一阵剧痛。看来是麻醉药的效力已经过去了。他只得皱眉忍住,慢慢走过去打开了门。
敲门的是一位护士,满脸抱歉的说:「对不起啊,先生!这位是刑警总局的女警官,她想调查一下……」
话还没说完,阿威已打断了她,露出夸张的惊讶表情。
「苏先生,石队长,原来是你们呀!」
他欢然叫着,直接伸手过去握住了苏忠平的手。
苏忠平一愣,呆了几秒才认出他来,忙点头不意,敷衍的与他握着手。
石冰兰却是蓦地瞪圆了双眼,仿佛看到了什幺不可思议的古怪情形似的,清澈锐利的目光如刀锋般盯在阿威脸上,眨也不眨!
阿威顿时觉得极其刺眼,赶紧打了个哈欠做掩饰,装作最自然的样子问道:「好久不见了,石队长。最近还好吗?」
石冰兰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动走上两步,伸出了右手。
阿威心跳加快,轻轻握住了那只滑腻但却有力的纤手。他马上感受到修长的手指倏地握紧了,同时对方锐利的眼眸也变的更亮:
靠!她的眼光果真敏锐啊,居然第一眼就认出了我!
阿威暗暗惊佩,一瞬间头皮有些发麻。
虽然他心里清楚,两人发生过无数次最亲密的**开系,对于彼此的熟悉堪称已达到了如指掌的程度。此刻自己以伪装面目出现,凭着这**女警的敏锐直觉,要是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疑心反而是怪事了。
「您生了什幺病?怎幺好端端的突然住院了?」
石冰兰松开阿威的手,但目光仍凝视着他的脸,不动声色地问道。
「没有啦,我没什幺病。」阿威扮出不好意思的样子说:「就是最近开始发福了,啤酒肚的问题日益严重,听说这家医院的整形科口碑还不错,所以也就来做了一个抽脂手术……」
「哦,是吗?」石冰兰上下打量着他,淡淡地说:「上次在舞会里见到您的时候,您还是标准的运动员身材,想不到,才几个月您居然就发福了!」
阿威不由一阵气馁。他为了准备「复出」,这两个月不断的暴饮暴食,足足增肥了二十余斤,令自己的脸型、身形都与过去有不少别,但一个人的骨骼构架、身高肩宽却是改变不了的,仅只是增加一点肥肉看来并无多大用处,很难瞒过这**女警的双眼!
不过他转念一想,目前的情形仍在自己预料之内,又何必紧张呢?想到这里瞻气顿壮,笑着说:「是啊,当时我还很注重锻链。这几个月一偷懒,加上养成了吃宵夜的坏习惯,体重一下子就飙升了,所以赶紧就来做抽脂手术啦!」
这番话情理,似乎也说服了石冰兰。她露出释然的神色,微笑说:「这种小手术,应该很快就能出院吧?什幺时候有空,欢迎到我家来做客哦!」
「好啊,呵呵。不过最近恐怕没空了。我下周要到美国参加一个学术会议,顺便探望几个明友,等我来再找时间登门拜访吧!」
「啊……那只好以后再说啦!」
石冰兰显得十分失望,欲言又止,但没有再说下去了。
苏忠平在旁早已不耐烦了,不明白妻子怎会跟这个男人说那幺多无关紧要的话,这时忙接过话头,称夫妻俩正在追踪一个可疑人物,问阿威今早十点左右时是否有听到、或是看到任何人从旁边的空置病房出来。
「十点左右?呃……那时候我正在四楼准备接受手术呢!」
阿威早有准备,扮出无辜的样子,来个一问三不知。苏忠平一无所获,只得失望的说了声打扰,拉着妻子一起告辞离开了。
阿威重新关门躺床上,虽然此时已经睡意全无,但他还是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一觉睡到傍晚时分,才起身走出病房,要求治医生做了最后一次身体检查后,就办理了出院手续。
拎着简单的换洗行装,阿威慢条斯理的走到医院门口,伸手正要拦截的士,身后突然传来「叭叭」两声喇叭响。
他头一看,一辆警车缓缓开到身边停下,驾驶座的车窗打开,探出了一张熟悉的俏睑。
「hi,石队长.您还没走呀?」
阿威挥手打招呼,扮出一副意外的表情。
「是啊,白天的案子一直调查到现在,总算可以收工啦!」
「辛苦啦,你们警员的工作真是又累又忙……」阿威一边说话,一边瞥了一眼警车,语气很随意的问道:「苏先生呢?怎幺不见他?」
「他有事先走了!」石冰兰停顿了一下,彷佛也很随意的话锋一转,「您这是去哪呢?」
「还能去哪?家呗!」阿威忙转成半开玩笑的语调。「医生说我可以出院了,不容分说的就把我赶出来啦!」
石冰兰微微一笑,呶了呶嘴:「上车吧,我正好载你去!」
「哎呀,这怎幺好意思呢?」
阿威嘴上连声逊谢着,人已走到了另一边,扯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
他心里清楚,对方绝非有事耽搁后正好碰到自己,而是对自己仍存有很大疑心,才会继续在此守株待兔。与其推托逃避,倒不如勇敢面对,按照自己事先策划好的步骤来行事,也许反而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马达轰鸣声中,警车不疾不徐的开了出去。
※※※※
隐身在路边的一根电线杆后,苏忠平目送着警车远去,心里忽然泛起一种强烈的冲动,想要起身追出去,偷偷驾车跟在妻子身后以便保护她。
如果,此刻坐在警车里的那个家伙,真的就是变态色魔的话,那毫无疑问,单身而去的冰兰从一开始就处于极度的危险中!
然而,刚才妻子曾反覆叮嘱,叫他无论如何不可跟来。因为以色魔的机警,必然会很快察觉,加倍提高戒备,反而使得本次接触、试探的难度更大。
放心吧,真正的色魔是不会选择这个时机对我下手的。因为那样就等于不打自招了,而色魔显然还希望用假身分继续隐瞒下去,所以他一定会规规矩矩的、全力扮演好伪装的角色,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想到妻子的叮嘱,苏忠平最终还是忍住了冲动,皱眉沉思了起来。
那家伙……不是香兰姐的其中一个追求者吗?身形的确和色魔差下多,但以前见到他时,他的面部就是现在这个样子的,跟色魔那张可怕的毁容脸孔完全不同啊……
※※※※
苏忠平知道,以如今日新月异的科技水平,要制造一张精巧的人皮面具并非难事。他只是难以置信,一个人竟可以每天戴着面具生活,并且能长期瞒过周围的人。
但妻子却坚持说,她有分之九十的把握,没有认错人!
「这家伙真的很可疑!我问过护士了,他今早在做手术之前,突然声称要去方便,足足过了十五分钟才来。而恰恰就是在那个时间段里,色魔出现在我们面前!」
「这会不会是巧呢?方便十五分钟,也并不算很久吧!」
「可是色魔后来选择的逃跑路线,又恰好是经过他住的高级病房,而且之后就再也找不到踪迹了,这又怎幺解释呢?」
「这点就真的是巧了。我亲眼看到的,色魔原本是想顺着铁链一直攀爬到地面,但是铁链意外的断裂了,所以他才不得不选择钻进七楼的窗口。」
「不,铁链并不是意外断裂的。我已经检查过了,那上面的断口十分光滑,明显是之前就已经用工具磨损过!」
「啊……」
「事情明摆着,色魔一开始就看准了这条逃跑路线,并且很有把握不会被人撞到。他故意弄断半截铁链,不过是为了使这一切看来更自然而已。为什幺非要从七楼逃跑呢?只有一种解释,因为他自己就住在七楼的高级病房里!」
「嗯,确实!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这些只是推测而己,我还不能分肯定就是他。所以,我必须去试探一下,看看是否能发现更多证据!」
「为什幺要去试探啊?你不是已经从医院取走了他的血清,去做dna检验了幺?那岂非就是最有力的证据?」
苏忠平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有如刀割。想不到妻子肚子里的孽种,居然成为了抓住色魔的重要关键。虽然这个孽种还没生产下来,但只要以羊膜穿刺技术抽取出适当的羊水,就可以检查胎儿的dna,再与医院里得到的血清作dna对比,就能确认对方是否就是孽种的生父,也就是变态色魔了!
「唉,别忘了这个检验是需要时间的,最快都要好几天才知道结果。而刚才你也听到了,这家伙说马上就要去美国!这会不会是他发现事情不妙,准备逃跑了呢?在检验报告出来之前,我们是无法禁止他出国的!所以,我只有尽快跟他接触,争取找到其他证据来拖住他,否则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溜了!」
「那你也不用去试探吧!只要直接去检查他的脸皮,看能不能撕下一张面具来,就水落石出了!就算用强迫手段也无妨啊,万一弄错了我来赔罪就是了!」
但妻子仍是断然拒绝了。
「不行!此人若真是色魔,凭他的身手,你就算强来也不可能轻易得手的。一击不中反而打草惊蛇。再说,姐姐还在他手里,逼得他拘急跳墙就糟了……」
「唉,你总是这幺多顾忌!」
「我不得不考虑的多一些……因为我总是觉得有什幺地方不对劲。这次色魔复出,行事的风格十分古怪,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有幺?古怪在哪里?」
「很难形容……他好像过于自信了,敢冒许多无谓的风险,布局上也没给自己留下任何余地……就拿他与林素真谋施行的『掉包计』来说,你不觉得整个安排未免太巧了幺?他不仅要非常准确的拿捏住萧珊家的时间,还要准确的判断萧珊的反应,因为涉及到还要马上善后及处理现场,这期间绝不能有一丝差错,否则就会功亏一溃……按理说,一个考虑周密的罪犯是绝不会这样做的,总会留有第二手方案……」
「未必,你又怎幺知道他没有第二手呢?或许他本身已考虑过好几种应急方案,当晚无论情况出现何种变化,都在他的计算中吧!」
「是有这种可能。我甚至在想,或许『掉包计』会被我识破也都在他计算中。如果我按照常规来顺藤摸瓜的话,等在前面的一定又是陷阱和圈套!」
夫妻俩争论了半天,虽然谁也没能说服谁,但苏忠平最后还是让步了,同意按照妻子的意见来行事。
现在,妻子已经从视线中消失了。
苏忠平的思绪十分紊乱,一个之前一直压抑着的念头,慢慢地冒了出来。
哈哈哈,冰奴内心深处也在爱着我,要不然,她就不会心甘情愿的怀上我的种,准备替我传宗接代了!
色魔的这番话是早上说的,到现在已经快七个小时了。这期间苏忠平强行控制着自己,非但没有向妻子询问究竟,甚至连想都禁止自己去想。但是,在这夕阳西下的时刻,一些疑惑的念头又莫名其妙的闪过了脑海。
色魔说冰兰不肯堕胎,并不是她自己说的那个原因,那种肯定的语气,好像十分有把握似的……难道,冰兰真的骗了我幺?
苏忠平感到心烦意乱。
从逃出魔窟的那一天起,他就在心中发了个重誓在亲手消灭色魔之前,他都将像个苦行僧一样严格禁慾,绝不跟妻子发生**上的任何亲热关系身为一个有血性的男人,在妻子遭受了如此巨大的屈辱后,要是还能跟从前一样,若无其事的享用她的**,那才是咄咄怪事。
事实上,即便不发重誓,苏忠平也提不起跟妻子亲热的劲头了。虽然他明白不这不是石冰兰的错,但只要一想到她肚子里怀着的孽种,就不由自的一阵恶心,什幺慾望都消失得乾乾净净。
但至少,他理智上还是清醒的,知道这不能怪到妻子头上。然而,要是妻子真的如色魔所说,是因为某种目的才不肯堕胎的话,那对他绝对是一个巨大的精神打击。
胡思乱想了片刻,苏忠平忽然一咬牙,仿佛下定决心一般,取出手机,开始拨打协和医院妇产枓的电话……
※※※※
警车行驶了很久,车内都一片寂静,谁都没有出声。
最后还是石冰兰首先打破了沉默:「上次在孙德富那里多亏您帮忙,我才能顺利完成任务,剿灭了他那个犯罪团伙,说起来真的应该好好感谢您。」
听到「孙德富」三个字,阿威心里抽搐了一下,知道对方故意捉到孙德富,目的是想试探自己的反应。他暗暗冷笑,不着痕迹的开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石队长您就别客气啦!您是香兰的妹妹,在我眼里也就跟香兰一样,说感谢就太见外了!」
阿威边说边留神观察着对方,果然听到姐姐的名字,这**女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悲痛之色,俏脸也明显的黯然神伤。
「可惜我太没用了,没能从色魔手中救出姐姐来!」石冰兰似乎并不想掩饰自己,眼圈也都有些红了,但是目光却很快变得坚毅,一字一句地说:「但我发誓,我一定会抓住色魔,让姐姐逃出苦海,重过正常人的生活!」
阿威故作惊奇:「咦,报纸上不是说,色魔已经被林素真击毙了吗?」
「那只是个替死鬼!虽然体格身形跟色魔差不多,但血型却完全不同,说明真正的色魔尚未落,至今仍逍遥法外!」
阿威脸颊肌肉一跳,这次是真正的吃惊了,忍不住问道:「你怎幺知道血型完全不同?难道你……你从前抽过色魔的血,检验过他的血型?」
「那倒没有。不过,我已经查到了色魔的真正身分!」石冰兰说出的话犹如石破天惊,嗡嗡震撼着阿威的耳膜。「他曾经是个少年犯,进过监狱,档案里留有他的血型记录,是a型,但被林素真击毙的死者血型却是型,所以绝对不可能是色魔!」
阿威心跳猛然加速。纵然他再善于掩饰。这时也不禁微微变色。在找适的替死鬼时,他的确没有考虑过血型的问题。因为他自信,警方绝不可能查出他过去的身分。但刚才石冰兰的话却令他大为骇异,惊觉自己又一次小觑了对手。
难道她已经知道,我就是她继母的亲生儿子了?那些恩恩怨怨已经过去了快二十年了,她居然也能查出来?
阿威越想越是惊惧,心中不断打鼓,偷眼望去,发现这**女警也正留神观察着自己。他忽然心中一动,明白对方仍然没有十足把握,这番话依然是试探居多。
于是他迅速镇定下来,装作兴奋地说:「是吗?那真是太好了!您赶紧把真相公之于众,再发一个全国通缉令,色魔就绝对逃不了啦!」
石冰兰凝视了他好一阵,叹了口气说:「这是没用的。色魔已经彻底改变了身分,而且当时文革刚结束不久,警局的档案也是一团混乱,再加上技术条件简陋,也没有存储指纹记录……否则我只要凭藉指纹,现在就能揭穿色魔的真面目了!」
阿威喑叫侥幸,表面上当然是装得大为失望,惋惜之状溢于言表。
说话之间,警车已经开到了一个花园小,停靠在了路边。
这正是阿威临时租下的住所。他道声谢,拎起行李下了车。
「我就住在四楼。时间还早,您不如上来坐一坐吧?」
阿威微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他心知肚明,对方反正是要彻底调查自己的,倒不如动邀请她,反而显得光明磊落。
「好啊,那就叨扰了!」
石冰兰爽快地一口答应了。双方互相对视着,神色虽然都很客气,可是彼此的目光却都充满挑战,仿佛想要看透对手是怎样的人。别只在于,一个更想看穿对方的内心,一个更想看光对方的**罢了。
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