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章 无可抵赖
月未宁也跟着站了起来,目光同样幽冷:“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就是为了保住你的儿子,所以让我儿子去死?”
江月紫又急促地喘息了几口,便拼命让自己冷静了下来:“好吧,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就明说了吧。是我把两个孩子换了过来,因为当年浅月一出生,我就发现他天赋异禀,可以带领狐族重获自由,狐族所有的希望都在他身上!但是必须下死手锤炼,让他受尽折磨痛苦,才能真正浴火重生。我怕你不忍心,下不了手,耽误了狐族大业,就把他们换了过来。你不知道浅月是你的儿子,也就不会因为心疼而横加阻挠,坏了大事。我知道,当你明白了真相之后,你一定会怪我,甚至会恨我,但我不在乎。为了狐族大业,我可以牺牲一切、付出一切,哪怕背负千古骂名我都不在乎。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要怪就怪我吧,与陛下无关!我是为了狐族,我问心无愧!”
这番话说的可真是义正词严,掷地有声,众人了然的同时,果然并无多少责怪之意,甚至觉得王后十分伟大,为了狐族大业,宁可忍受亲生儿子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的痛苦,实在是太了不起了!
对他们来说,自由才是最重要的,他们太渴望离开这里,回归外面的花花世界了,那种感觉,不是被囚禁在这里几千年的人是不可能体会到的。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们也不惜付出任何代价!
可听了这番话,凌浅月却只是微笑:“为了狐族,你不惜牺牲一切、付出一切吗?那为什么方才我让傲月帮我完成大业,你死活不肯?”
江月紫本来正因为看到族人眼神的变化而暗中得意加松了口气,闻言顿时一愣:“我……”
“所以你这句话应该改一改。”凌浅月是在微笑,笑容却让人不寒而栗,“改成‘为了狐族大业,你不惜牺牲别人的一切,包括别人的儿子’!对吗,母后?”
江月紫大怒:“你……”
“我什么?我说的很对呀!”凌浅月又逼上一步,目光如刀,“宁妃一共就两个儿子,你先把我换到你身边,好让我在天劫之日去送死,后来又拼命逼落月帮我,好让我们一起去死。这些你的确毫不在乎地随便牺牲,怎么轮到你儿子傲月了,你就横档竖拦?你不怕因此耽误狐族大业了?”
江月紫倒退两步,冷汗再度涔涔而下:“我……你大胆!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以下犯上,罪无可恕……”
“那你杀呀。”凌浅月优优雅雅地笑着,“何况你刚才的话是说得冠冕堂皇,可你确定,天赋异禀的只是我自己吗?”
江月紫瞬间一激灵:“你说什么?”
凌浅月目光一冷:“当年两个孩子降生,你便发现傲月的天赋在我之上,将来他最可能成为狐族太子,好在天劫之日带领众人冲击封印!可那样一来,傲月十之八九会死,恰好你发现我的天赋也足够,就打定主意让我去送死。可你怕下死手训练别人的儿子会落人话柄,也怕宁妃不忍心自己的儿子受苦而从中阻挠,就干脆把两个孩子换了过来……”
江月紫再度脸色惨白:“你胡说……”
凌浅月根本不理她,继续说道:“可就算把两个孩子换了过来,明眼人一看还是会知道傲月的天赋在我之上,为了保住他,你就让父王封了他的天脉……”
江月紫一哆嗦,眼神又开始变得疯狂:“胡说!”
“是不是胡说,剖出傲月的天脉看看!”凌浅月的目光已经冰冷得令人不敢直视,“被强行封印的天脉一眼就能看出来,他的天脉如果没有任何异常,我立刻自裁谢罪!你敢不敢?”
江月紫踉跄了一下:“你……”
凌浅月一声冷笑转头,看向了动弹不得的凌月初:“封人天脉的手法,只有历代狐王才会,是吧?父王。”
他一挥手,解开了凌月初的穴道,凌月初虽然怒不可遏,却只是咬牙:“你……哼!”
凌浅月挑唇:“你对母后真是情深意重,为了保住她的儿子,弄死别人的儿子眼睛都不眨。当初你娶宁妃,只是因为她是千年难遇的天狐脉,可以生下绝世高手,好冲击封印而已,所以……”
“我的确从头到尾只是一个完成狐族大业的工具。”月未宁苦笑了一声,“那我就明白了,我这脸是被王后毁的吧?我就说,好好的,滚油锅怎么会突然自己翻了下来。”
当年月未宁可是众人公认的狐族第一美女,却突然变得不人不鬼,不知令多少人扼腕长叹。原本以为那只是意外,是天妒红颜,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只是一场有预谋的阴谋?
凌浅月接着开口:“你既然是狐族第一美女,母后自然怕父王动了真心,就先毁了你的脸,好让父王只拿你当工具用。”
月未宁点了点头,惨然而笑:“高高在上的狐王,怎会喜欢一个不仁不鬼的怪物,怪我当年被你温情款款的假象迷惑才会……不过这么说起来,当年我父亲喝醉了酒之后,是不是真的把我是天狐脉的事告诉了贺淮?他之所以无缘无故地失踪,也是因为你吧?你知道我是天狐脉之后,就杀了他灭口……”
“一派胡言!”江月紫除了这几个字,似乎已经完全没有别的话好说,“你的脸毁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说是我做的,证据呢?你把证据拿出来!”
月未宁叹了口气,眼底深处似乎掠过一抹别样的微芒:“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证据的确不好找,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何况就算我的脸被滚油烫伤,狐族有那么多去腐生肌的灵丹妙药,我早就该恢复的差不多了,为何越来越严重?”
江月紫惨白着脸冷笑:“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的。”月未宁盯着她,目光仿佛具有非同一般的穿透力,令人不敢直视,“因为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我用的药里下了剧毒腐骨,才让我的脸始终好不了!”
听到这种剧毒的名字,众人的反应跟凌浅月差不多,基本上都露出了厌恶鄙夷的神情,江月紫更加气急败坏,连声大叫胡说,月未宁却根本不理她,接着说道:“你给我下毒的证据就在你身上!腐骨之毒是无色无味,无迹可寻,但你别忘了,万物相生相克,配制腐骨的药物当中有一种名为鱼腥花,只要用常见的地余根一催,就会散发出鱼腥气,要不要试一试?”
江月紫一挥手冷笑:“你既然要栽赃陷害我,恐怕有很多法子让我身上散发出鱼腥味,这算什么证据?”
月未宁点了点头,半点也不着急:“有道理,所以最直接、最让你无法抵赖的方法,去搜碧婷阁!如果找不出腐骨,我也可以自裁谢罪!”
江月紫目光狠鸷:“大胆!你……”
“母后,还是去搜一搜吧。”凌浅月开口,“就算是为了证明你的清白,今日我们也必须去碧婷阁走一遭!走吧!”
他竟然不等江月紫点头或摇头,就当先而去。江月紫大急,随后追上:“站住!你们……陛下,他们要害臣妾,你快救臣妾呀,陛下……”
凌月初也只能跟上,眼里已经闪烁着隐隐的杀气。但与此同时,他也已经发现凌浅月等人恐怕真的掌握了什么,否则绝对不会如此胆大妄为!
众人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早已齐刷刷地跟了上去。今日之事关系着狐族大业能否成功,关系着他们能不能离开这里,必须跟上去瞧瞧。
江月紫拼命地想要阻止,但是当她看到随后跟进来的是由凌浅月亲手训练出来的黑狐,便知道阻挡不了,只得狠狠地瞪着月未宁:“好,搜就搜,如果搜不出,你就去死!”
月未宁的双腿先前被老鼠啃的连骨头都露了出来,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养,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只不过已经有人开始感到奇怪:怎么觉得今天的月未宁怪怪的,好像跟她原本的气质不是很一样。
在众人的注视下,月未宁在房中转了转,很快就走到了架子上的那只鹦鹉面前。那鹦鹉非常漂亮,身上的毛五颜六色,眼睛又黑又亮,滴溜溜地转着。看到月未宁过来,它居然连连点头,嘴里也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你好你好!吉祥吉祥,如意如意!”
这怪怪的声调十分有趣,若在平时,众人恐怕早就笑出声来了,可是刚才听到了那么多爆炸性的消息,结果如何还殊难预料,谁笑得出来?
站定脚步,月未宁回头看了看江月紫,毫不意外地发现了她眼中那明显的惊慌,便笑了笑:“娘娘,这只鹦鹉好像有点儿奇怪呀!”
江月紫明明已经有些喘气不匀,却故意冷笑:“有什么奇怪的,不过一只畜生!”
月未宁伸手将鹦鹉从架子上取下来,捏住它的嘴将它的另一只眼睛对准了众人:“它这只眼睛,很奇怪。”
江月紫脸色一白,猛地伸出手去:“你要找的是腐骨,拿一只畜生废话什么?给我!”
凌落月目光微冷,一挥手就将她弹了出去:“别动她!”
江月紫哪里是他的对手,蹬蹬蹬后退好几步,后背狠狠地撞上凌傲月才停了下来,立刻狂怒不已:“混账!你敢……”
“母后,你别动她,我也不会让你动她。”凌落月其实挺平静,就是冷得让人哆嗦,“她对我很重要,不只是你,除非我死了,否则没人可以动她!”
月未宁眨了眨眼,很开心:“落月,你对我也很重要,除非我死,否则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动你的。”
凌落月看她一眼,目光瞬间暖了一下:“嗯。”
江月紫一怔,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劲:“你……你不是月未宁?你是谁?”
没错,她不是月未宁!说刚才这几句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跟月未宁有很大的不同!难为她刚才装的那么像,竟没有人听出任何异常!
月未宁又眨了眨眼,很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糟了,只顾向你表白,忘了捏起嗓子说话。”
凌落月微笑:“没事,我喜欢听你向我表白。反正不管怎样,只要我在,没有人可以动你一根指头。”
月未宁开心地一笑,一把扯掉了脸上的面具。在场没见过她的人多,倒是还未怎样,江月紫已经脱口一声惊呼:“墨雪舞?”
所谓的月未宁,竟然是沧海王妃墨雪舞!这……
墨雪舞把面具扔在一旁,笑嘻嘻地点头:“王后娘娘,别来无恙?”
江月紫完全反应不过来:“你……你……”
她当然想不到月未宁其实是墨雪舞,更想不到她今天之所以那么反常,言行似乎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出来,是因为墨雪舞搞了鬼。
特殊的体质加高绝的修为,导致任何摄魂术对狐族王族之人都是无效的,但墨雪舞另有绝招:用药,用毒。狐族是最擅长制药制毒的,而她在这方面的本事,尤在狐族人之上,谁让她有电子芯片这个绝佳利器!
她随身携带的小挎包里有几种药,她将其与另外几种药一混合,就配制出了一种特殊的迷药,让凌落月悄悄下在江月紫的身上,使她的意识处在轻微癫狂的状态,既不会让她本人包括所有人察觉丝毫异常,又可以让她在受到某种刺激或有合适诱因的情况下,说出一些平时绝对不可能说的话。
三人早已提前商议好,墨雪舞故意说凌傲月是偷来的,他们再拼命重复“凌傲月是野种”这样的话,绝对会对已经被下了药的江月紫造成很大的刺激,然后用恰当的话一引诱,她十有八九会说出实情。果然,他们成功了。
所以,狐族王后不可能真的那么逊,那么沉不住气。她的段位如果只是如此,根本成不了王后。只不过中了墨雪舞配的迷药,她无处喊冤罢了。
而这,只是第一步。
之前为了逼凌落月答应,江月紫是在真正的月未宁身上下了合魂血术,可这一招对凌浅月来说形同虚设。不管多么高明,他只需动动手指,就完全可以破解。
然后,需要墨雪舞来假扮月未宁,他同样略施小计,就可以让任何人百分之百地相信她中了合魂血术,包括江月紫。
看到她张口结舌的样子,墨雪舞笑了笑,将那只鹦鹉举了起来:“凌太子,落月,看看鹦鹉的这只眼睛,看出了什么?”
凌浅月皱眉,上前几步仔细看了看:“好像……没什么。”
凌落月握住墨雪舞的手,对着鹦鹉的眼睛来来回回、调整不同的角度看了一会儿,跟着目光一凝:“假的?这只眼睛是假的?”
“准确地说,是死的。”墨雪舞眼里浮现出明显的冷意和厌恶,而且直指江月紫,“这只眼睛的确是鹦鹉的眼睛,但已经不是活的了!”
江月紫刚要继续尖叫,凌浅月便一抬手,一缕指风嗤的将她的穴道封住:“说清楚。”
墨雪舞点头,尽量说得清楚明白:“她将腐骨之毒藏在蜡丸之中,又将鹦鹉的这只眼睛抠出来,再把洞抠的稍大一些,然后把蜡丸藏在了它的眼眶里!”
众人哪听过这种事,尽管并未亲眼所见,只是听着墨雪舞这般描述,便感到胃部一阵抽搐,泛起了一股强烈的恶心感!
凌落月目光冰冷,轻轻咬牙:“那眼睛……”
“眼睛还是鹦鹉的眼睛,我已经说了。”墨雪舞微微冷笑,“为了不让人看出破绽,她用防腐的药物对抠出来的眼睛进行了处理,使它看上去依然圆润饱满有光泽,跟正常的眼睛一模一样。刚才你也看到了,连凌太子都没看出问题,何况是别人?”
凌浅月看着她,目光凉凉的:“这话虽然是夸我,但你不觉得太容易给我拉仇恨?”
墨雪舞忍住笑,很认真地解释:“凌太子误会了,大家也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这只鹦鹉在王后的寝宫,凌太子经常来给王后请安,最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却没看出问题,何况是别人?”
这倒是。王后的寝宫不是谁都能入内的,来来回回也不过那寥寥数人。
当然这不是重点,凌落月又仔细看了看鹦鹉的眼睛,接着说道:“你是说,她把经过防腐处理的眼睛又镶嵌回了鹦鹉的眼眶?”
“你用了一个相当准确的词:镶嵌。”墨雪舞点头,“而且王后用的手法相当高明,镶嵌得严丝合缝,的确不容易看出问题。”
凌落月抿了抿唇:“给我,我把蜡丸取出来给大家看。”
墨雪舞摇头:“我来……”
“我来。”凌落月把鹦鹉抢了过来,“这么脏的事,你别做……”
话音未落,凌浅月已经把鹦鹉夺了过去,浅浅地一笑:“这么脏的事,我几曾让你做过?”
他有意向前走了几步,面对着众人小心地将镶嵌上去的眼睛取了下来,眼眶中果然露出了一个白色的圆球状物体!试了一下,圆球滑溜溜的,还真不好拿,他便唇角一抿,掌心内力一吐一收,一个白色的蜡丸嗖的落入了他的手中!
与此同时,那鹦鹉嘎的一声怪叫,翅膀拼命扇了几下,带出一股凉风,再衬着漆黑的眼眶,说不出的诡异。虽然此刻青天白日,不少人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凌浅月松手,任由鹦鹉飞了出去,将蜡丸捏在指尖:“你说里面有腐骨?”
墨雪舞点头:“只凭我一张嘴说,自然难以服众。凌太子,不知狐族有没有人知道,如何辨别腐骨?”
凌浅月转头,看向了人群中的某一点:“大护法。”
大护法当然就是月未央,也不知是因为把所有的惊异都压了下去,还是这些事本来就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他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听到凌浅月的话,他上前两步说道:“是,我知道。除了可以用地余根催生出鱼腥气之外,腐骨还有一个最根本的特点,是其他任何剧毒就无法仿制的,那就是如果将它放在火上烘烤,冒出的白烟经久不散,就像无数条白色的虫子在不停地扭动,非常容易分辨。”
凌浅月点了点头,目光又在人群中逡巡了一圈:“知道这一点的并不只大护法一个,你们应该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有几人点了点头,凌浅月便接着说道:“这种毒只在尚未进入人体之前,才能如此辨别,一旦入体,那就是真真正正无迹可寻了。但是不管怎样,只要这蜡丸里的东西能在烤制的时候冒出那样的白烟,就说明它是腐骨。来人,点燃烛火!”
一声令下,早有一名黑狐上前将蜡烛点燃。凌浅月当着众人的面把蜡丸打开,取出一个小小的纸包摊开,露出了一些雪白的粉末,就像面粉一样。
他用勺子取了一点,放在一个干燥的茶碗里,又将茶碗移到烛火上。众人几乎屏息凝视,静静地等待着,如果真的是腐骨,就说明月未宁的脸之所以不能痊愈,的确是江月紫动的手脚,她可真够狠的。
隔了一会儿,便开始有袅袅白烟升起,虽然只有丝丝缕缕,却已经初步呈现出了月未央方才说的样子,就像几条白色的虫子在不停地扭动!
慢慢的,冒出的白烟越来越多,仿佛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控制着,就那么凝而不散,在距离茶碗口不远的地方化身成了无数条雪白的虫子,不停地来回的扭动穿插,就像无数条雪白的蚕纠缠在一起。只看了一会儿,众人便有一种恶心欲呕、头晕目眩的感觉,惊呼声也开始此起彼伏:天哪,这真的是腐骨!
凌浅月将茶碗放下,屈指一弹灭了烛火:“不必往后躲,这种毒只有进入人体才能产生危害,只是这样,甚至直接碰到肌肤也不会中毒。”
那就好。众人松了口气,这才敢继续留在原地。
凌浅月又一挥手,解开了江月紫的穴道,目光冷然:“母后,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江月紫居然十分镇定,虽然脸色已经惨白,却只是一声冷笑:“就算是腐骨又怎么样?我根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鹦鹉平常就锁在架子上,除了我之外,很多人都有机会接触到。谁知道是哪个心怀不轨之人跟月未宁有仇,这才给她下毒,又把毒藏在鹦鹉的眼睛里?这样万一事情败露了,就可以栽赃于我。”
凌浅月没说话,直接转头看向了墨雪舞:“上。”
墨雪舞很有些无语:“为什么是我?我不怕死是吧?”
凌浅月居然笑了笑:“那倒不是,只不过我一直很推崇一句话,叫做恶人自有恶人磨。”
墨雪舞瞅了他一眼,接着笑眯眯地看着江月紫:“王后娘娘说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就是说你根本不知道鹦鹉的眼睛里藏着腐骨?”
江月紫冷笑:“当然不知道,这是有人要陷害我!”
“好。”墨雪舞点了点头,“蜡丸内藏有腐骨,就算你天天搂着这只鹦鹉睡觉,这毒也绝对不会出现在你身上的任何地方,对不对?”
江月紫眼珠转了几下,不得不点头:“当然!”
墨雪舞依然笑眯眯的,只是目光冷锐:“那我要是证明你身上就有腐骨,你怎么说?”
江月紫脸色一变:“胡说,不可能!我知道了,你刚才是不是已经把腐骨弄到我身上了?你好大的胆子!”
墨雪舞眨了眨眼,冲着她竖了个大拇指:“哎哟,王后娘娘反应挺快的,我本来是想说,你右手拇指指甲缝里有少量的腐骨残留,如果用火烤的话,也会产生出这样的白烟。可你说是我把腐骨弄到你身上的,我还真找不出有力的证据证明我的清白了呢!哎呀哎呀!这可怎么办?落月,太子殿下,我该怎么办?这可糟了!我这狐狸没打到,白惹了一身骚,我冤不冤呀——咦,我这句话说的好合适,狐狸没打到……王后娘娘可不就是狐狸吗?嘿嘿……哈哈……”
说着说着,她自己嘎嘎嘎的地笑了起来,还笑得花枝乱颤,哆哆嗦嗦的。
众皆无语:很好笑吗?
凌落月也有些无奈,抬手用食指在她的额头上点了一下:“别玩了,有正事要办呀!先把正事忙完,你想怎么玩我都陪你,好不好?姑奶奶!”
墨雪舞可乖巧了,冲着他甜甜地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叫小舞就行了。开始办正事。王后娘娘,你说腐骨是我弄到你身上的,听起来义正言辞,令人无法反驳,不过你是急糊涂了还是吓晕了?这腊丸里面只有腐骨而已吗?”
江月紫原本还在得意而阴沉地冷笑,一听这话脸色又是一白:“你、你说什么?”
墨雪舞微笑:“我说那蜡丸里面除了成品剧毒,还封存着一张药方,腐骨的药方!凌太子,麻烦你把比较大的那半蜡丸轻轻揉碎,要小心一点,不要伤到里面的东西。”
凌浅月点头,拿起了那半蜡丸:“母后,你先不要乱动,否则就别怪我以下犯上!”
这句基本上是废话,江月紫倒是想动,可有凌落月和黑狐在,她动个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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