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希给千惠发消息:你还记得我室友吗?
千惠秒回:记得,超级白的那个。
陈希:他今天和我说,想请我帮他做性瘾戒断。
千惠发来长长一串问号。数秒之后,陈希的手机震动起来。
“我让你做爱不是做这种爱!”千惠的声音响亮无比。
陈希把手机拿远了些,“你爸妈不在家吗?”
另一头传来小小的惊呼,接着是关门的声音,“什么情况?”
陈希想了想,按下昨晚的事,老实交代:“室友和我坦白说他有性瘾,想请我帮忙戒断,差不多是帮他撸一撸。”
“你拉屎把脑子也拉出去了吗?”千惠咬牙切齿,“见过骗炮的,换个样子就认不出来了?你又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我好像还真知道他是什么人,陈希想着,“他是水北大附中的校医,我打电话确认过。”
千惠勉强道:“水北大附中还不错……不等于他不是骗炮!教授还睡学生呢,你要被睡……”她突然停了。
陈希认真提问:“在这种情况下,我被睡,和我睡,有区别吗?”
“万一他有性病怎么办?”
“我看了他连续六年的体检报告,本市一医出的。大部分能做的检测都做了,看起来挺健康。”陈希补充道,“可能比我更健康。”
千惠好像卡住了,手机里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
陈希非常明白千惠的心情,她打开林月发来的附件时,也是这种难以言喻的震撼感。
千惠艰难地问:“他给你看了什么?”
“个人简历,身份证、户口本和护照,学位证书,职业资格证,在职证明,银行账户半年流水,体检报告,三个月通话记录,矫正方案,”陈希顿了顿,“还有裸照。”
正面侧面背面,全身半身局部,一丝不挂,面无表情,有种非人的阴沉感。
“他到底想干嘛……”千惠惊悚道。
“不知道,但我现在肯定知道他是什么人,社会意义上。”
“你要是拿着这些敲诈,他也会给钱的吧。”千惠喃喃道。
陈希完全同意。只为了骗炮,代价未也太大了。
所以他一定图谋更多。
“你不会真想试吧?”
“我挺好奇的,他没有恶意。”
千惠停了片刻,忧虑地开口,陈希都能想象出她眉头紧皱的模样,“小希,你真的还好吗?你好像不太对劲,我很担心你。”
鼻子猛地酸涩起来,眼泪却没有如预期那样流下来。
陈希觉自己好像脱离了躯体,某种冷硬的意志把持着喉咙,沉稳地回答:“我没事,就是有点好奇。也就是调剂一下,我还要写论文呢。我会做好防护,也会定时给爸妈报平安。你放心啦。”
千惠又问了几句,她一一答了,两人就结束了通话。
这是对的吗?她向空气提问。空气回以静谧。
第一次尝试安排在一周之后。
林月准时敲响了陈希的门,示意她跟自己来。
对面的房间和上一次见时又不一样了,靠墙的地方多了一张长沙发,包着灰色的防尘布套。林月示意,“你想在沙发上,还是床上。”
陈希觉得耳朵有点烧。
“不用担心,都是防水布。”他解释说。
“沙发上吧。”陈希干巴巴地说。她现在对床有点阴影。
“好。”林月干脆地朝沙发走去,一边走一边脱下身上的衣服,动作自然得仿佛鸭子成。走到沙发前时,已经全身赤裸。
他自然地坐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好像双腿间直直站着的东西和他无关。
这是陈希第一次见到实物。虽说上次没少摸它,毕竟没有真正见面。
对待实验对象,要报以尊敬的态度。陈希朝它点头,“你好。”
林月以为她在对自己说话,不由笑了起来,“你好。”
方案上没有写她该怎么做,林月说她随意就好,他会随时反馈。
陈希再次握住那根滚烫的阴茎,这好像是他身上的开关,林月的眼神又亮了起来。
虽然只是第二次,却已经开始有点熟悉。陈希仿照着上次的做法,林月的呼吸渐渐急促。他死死盯着陈希的脸,咬着嘴唇,不一会儿就射了出来。
陈希想去洗手,林月按住她,牵着她的手,把液擦在饱满的胸肌上。
“还不够。”他低声说,“还要几次。”把她的手又放到身下。
阴茎射过一次,微软地垂着。
陈希右手抓着它,手心一片黏腻。林月的手覆在她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她的手指。她一时有些尴尬,便假装不在意地问:“那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朋友突然就走了?”
矫正中的谈话必须坦诚,那她就要抓紧机会问到想要的答案。
林月眉眼舒展,好像丝毫没有觉得冒犯,“做到一半,我叫了别人的名字。”
……好狗血。
陈希想了想,又问:“你怎么发现自己有性瘾?”
林月懒洋洋地玩着她的手,“就像发现咖啡成瘾一样。某一天醒来,突然想不起上一次早餐没有喝咖啡是多久前,而且不喝就会难受,无法继续一天的行程。那时候就知道自己上瘾了。”
陈希谨慎地指出:“这是比喻。”
“是的,我更正。”林月抿唇一笑,“几年前,我有段时间过得比较混乱,每天都要彻底发泄才能入睡,有时候白天也必须发泄才能继续行动。我挑人的标准首先是健康卫生,没在意其他,不小心睡了不该睡的,被打进了医院。住院的时候我有大把时间睡觉,也有力想,就觉得再不控制事情只会更糟糕。成瘾本身不是问题,附带影响才是问题。有的人为了摆脱一种成瘾,会选另一种成瘾做替代,比如暴食、酒、毒品之类。我的情况还不算太差。”
“那时你多大?”
“应该是大一,刚刚成年。”林月低低地笑,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不懂事,还不知道后面有什么等着我。”
也许是他的表情有种即将破碎的脆弱感,陈希不忍心看下去,便拍着他的肩膀鼓励:“没关系,以后我们共同进步。”
林月没说话,脸却慢慢红了,薄薄的红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眼角,连带着胸口都红了一片。
陈希惊奇地看着他,没注意下面的阴茎渐渐充血,顶开她虚圈的手。
他的脸在眼前不断放大,微红的眼睛,浅淡的眉毛,额前的碎发,有那么片刻,她好像感觉到他的呼吸拂过脸颊。直到肩上传来沉重的温度,她被压得向后倒去,靠住沙发的扶手。
她分神去想:扶手还挺软的。
林月半靠在她怀里,把头埋进她的颈窝,嘟囔着:“给我吧。”
又是这种突然的请求。
她又闻到了那种牛奶混着巧克力的甜蜜气味,不知道是从这个男人身上,还是从自己的呼吸里弥漫出来。
林月握着她的手,裹着自己的阴茎上下滑动,裹住皮肤、血液,汹涌的心跳和勃发的爱欲。
他悄悄伸手揽住她,好让自己可以离她更近一点。衣服挡住了她的温度,他只能把额头贴上她颈侧的皮肤。
他难耐地喘息,这样还不够。心底的潮骚没有丝毫平息,还想要更多。
想要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呼吸,她说出的每一个音节。
想脱掉她的衣服,想把她抱在怀里,舔遍她的身体。
想捅进她双腿间的小缝,想喝她流出的爱液,想吸吮她的乳头,想听她因为快感呻吟,想用液灌满她的下体。
想拥有她。
他忍不住舔上眼前的皮肤。
陈希有些微愣神。以前家里养的金毛,也喜欢这样趴在她怀里,一边摇尾巴,一边要她从头撸到脚,撸开心了还疯狂舔她的耳朵和脖子。
抚摸可以让狗放松,对人也一样有效。她便一遍遍地抚摸他裸露的脊背,从肩膀一路撸到腰间。
要不是还被抓住手冲,她觉得自己就像在撸一条皮肤极好的无毛狗。
狗狗趴在她怀里,全心全意地爱她、信赖她,要抚摸,要抱抱,热情得不得了。
她暗自下定决心,将来一定要养只狗。婚可以不着急结,狗一定要有。朋友、恋人乃至家人都可能背叛,她的狗不会。
狗狗会永远站在她这边。
林月突然停下动作,“我能抱你吗?”
陈希神游着答应,如果真的是狗狗,早就不管不顾扑过来了。
林月环抱着她,把身体完全交给她掌控,随着她的动作断断续续地呻吟。
射时他箍住她的腰,绷得手臂肌肉鼓胀,直到射完才放松下来,沉沉地压在她身上。
不用看也知道,手上全是液。
陈希一边走神,一边抚弄他的头发,心里生出古怪的安宁。
就像狗狗一样。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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