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人类堕落史

钥匙插入锁孔扭动，金属的碰撞声响起，穿着西装的男人打开家门，刚进玄关就眼前一晃，怀中一重。
“前辈！”身材高大有型的金发男人现在像只金毛犬，欢快地在虹村修造身上蹭蹭，脸埋在他的怀里嗅着气味。
“凉太。”虹村修造也是十分惊喜，按照工作安排，恋人应该还要再过两天回来才是。
“我太想前辈了，忍不住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地赶了回来。”黄濑凉太露出一个灿烂的形容，“前辈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辛苦了。”虹村修造捧着黄濑凉太的脸，奖励地在额头落在一个吻，“凉太为了我们的家好好努力了。”
“前辈才是工作辛苦了。”黄濑凉太说，看着恋人身上还是西装革履，主动接过公文包，“怪我太想前辈了，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就黏着你。”
虹村修造这才有空闲低头换鞋，“没关系，我喜欢凉太。”
“前辈～”黄濑凉太捂着自己太过开心的脸春心荡漾，无论恋爱多久修造君还是如此令人心动。
“我马上来陪你。”
黄濑凉太稍长的金色头发搭在脸颊边，衬得皮肤粉嫩粉嫩，多了几分可爱。
虹村修造在他泛红的脸颊上亲一下，回卧室换上居家服。
黄濑凉太放好公文包，趴在卧室的门框上看恋人换衣服。
取下律师的金色徽章放入盒子里，手指勾在领带上稍一用力解开，扯着袖子脱下深色修身西装外套，一颗一颗解开衬衫扣子，露出壮的身材。
虹村修造有条不紊地做完一系列动作，转身时才发现门口冒出来的金灿灿的脑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内里隐含的欲.念和渴望让虹村修造感觉自己露在外面的皮肤都被舔.舐了一遍。
虹村修造干脆没有出房门了，反而转身把刚扔床上的衣服捡拾到一旁椅子上。
放松地坐到床上，还因为弹力荡了两下，“凉太，不进来吗？”
黄濑凉太可怜巴巴，很想又抑制着，“前辈刚刚下班……”
看到面对他手后撑在床上，即使穿着件宽松衣服依旧掩盖不了好身材的虹村修造。
黄濑凉太更是全身发热，脑子也有点糊，但硬撑着，“……前辈一定很累了。”没错，修造君刚刚忙了一天，应该要休息。
“我现在想在凉太身上休息。”虹村修造心里憋着笑意，脸上稳住了形象。恋人怎么会这么可爱，眼巴巴看着他还要说自己一点都不想。
前辈说他要我！
黄濑凉太脑子一热，飞速抛去不是那么执着的懂事，跑两三步一趴，满足地在前辈怀中眯起了眼睛。
“工作不累吗？”虹村修造手温柔地撩起黄濑凉太搭在额前的刘海，关心地问。
“不累。”黄濑凉太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下午就回来了，在家睡觉等前辈回来。”所以不用顾虑我，更激烈一点！
“那等下就累了。”虹村修造放下心，暧昧地笑着把身上的恋人翻转压到了身下。
……
几场情.事过后，洗完澡的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浑身散发着餍足和懒散的气息。
黄濑凉太握着虹村修造的手，往他怀里拱拱，感受到身后传来的热量，悄悄红脸。
无论和前辈在一起多久，还是会咚咚心跳个不停。
虹村修造抱着黄濑凉太，头搁在他肩膀上，漫不经心地看着电视，情.事的余韵蔓延到身上每一处，舒服得不行。
“前辈……”黄濑凉太紧张地捏捏手指，“修造君……”
“怎么了？”虹村修造靠在他耳边低声问。
黄濑凉太感受到肩膀上恋人的动作，更是紧张了，偏头看他，“修造君……我们结婚好吗？”
不等回答，赶忙解释道：“我这次的工作不是去北海道嘛，我听说札幌市可以同性结婚了哦。我在工作空隙刚好看见了，在神社举办婚礼同性恋人。”
“……我就想着，啊，看上去很幸福的样子，我们会不会也可以这样呢，因为看上去真的好开心。”
“我看着看着就把那两个人自动带入我和修造君了，虽然我知道很失礼，但是控制不住地想着我和前辈并肩走的样子。”
“我也不是一定要结婚啦，只是想着前辈你或许会想……呢。”黄濑凉太越说越有一股不知是害怕还是难受的感情在心头乱窜，让他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没有底气。
沉默下来的氛围有点压抑，电视上的影像变化，连带着倒映在玻璃茶几上的色块也发生变动。
“对不起，”黄濑凉太低头，努力瞪大一双橙黄色的眼睛不让上涌的泪意占据脑袋，“被我搞砸了气氛。”
一声轻轻的叹息，温暖的手掌盖在黄濑凉太的脑袋上，用力揉乱了一头金发，像中学他对篮球沮丧时每一次被前辈安慰那样。
“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才对。”虹村修造无奈地说：“居然让恋人因为自己求婚的话而不安。”
虹村修造俯身亲亲流泪的金色眼眸，上面睫毛被泪水打湿，可怜又无辜，“好，我们结婚。”
“真的吗？”黄濑凉太抽抽噎噎，但还是目光期待地看着他。
“真的。”虹村修造点点头。
黄濑凉太眼睛亮晶晶的，有小太阳住进去了，“我们结婚就是夫夫了。”
“是。”虹村修造捏捏他的脸，“那我未来的丈夫，能告诉刚刚为什么哭吗？”
黄濑凉太抹掉眼泪，隐隐有些羞愧地说：“……因为一直是我粘着前辈，又烦又粘人，前辈工作的时候也要打电话，不停地发信息，刚刚下班回家也要在一起，每天都要听前辈声音才睡觉……”
一项一项数起来，越发觉得自己烦了，任性得不行。
“才不会。”虹村修造把黄濑凉太抱得紧紧的，温声哄他，“凉太是因为我喜欢才会这样做。”
“我特别喜欢凉太喜欢我的样子，每一次我都会心跳个不停，一边想着这个人怎么这么喜欢我，一边偷偷地笑出声来。”
“如果凉太不这样做了，我反倒会想是不是我不帅气了，被讨厌了，被冷落了。”
“真的？”
听着虹村修造的话，黄濑凉太心轻飘飘地，要飞起来了一样，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要确认一遍。
没办法，他也很喜欢前辈哄自己的样子。
“真的。”虹村修造说，“我喜欢凉太需要我。”
黄濑凉太转身把头埋进虹村修造的怀里，汲取恋人身上令他安心的气息。
两人从中学开始交往，中学毕业后虹村修造因为父亲生病去国外治疗而异地，长期见不到面，连电话也是一个星期一通。
虹村修造初入国外生活，既不适应又有父亲病重的重担压在身上，忙得团团转，那几年关系不说疏远也淡了不少。
中途虹村修造也提过分手，让黄濑凉太专注自己身边的人和事。他远在国外，没有相处时间也看不到两人的未来。
黄濑凉太拒绝了，很坚定地说他们会有以后，他会把热情攒下来，等到前辈回来。
幸好有着这样的坚持，两个人现在还能在一起。
熬过了最辛苦的几年，虹村修造回到国内工作，黄濑凉太也依他之前所说，释放出仿佛无穷无尽的热情。
两人感情进入佳境，同居生活，周围的亲近的友人也知道他们的关系。
不过，虹村修造上黄濑凉太家，两人正式宣布关系时，黄濑妈妈恍然大悟的眼神让他脸一热。
有一种自己趁着凉太还小就拐走他的羞愧感，毕竟他一直在黄濑妈妈面前的形象是热血可靠的前辈。
“前辈，我们婚礼上是穿西服还是和服呢？”闭着眼睛任由化妆师在脸上捣鼓的黄濑凉太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今日虹村修造正常时间下班，回家换了套衣服，像恋人问了工作地址来接他下班。
“……和服吧。”虹村修造沉吟一阵后作出选择，“日常我工作总是穿西装，和服仪式感更重些。”
“那我们过一阵去看式样吧。”化妆师取下夹头发的小夹子，象征着结束。黄濑凉太睁开眼睛，笑意盈盈地说。
“好。”虹村修造点点头。
“虹村先生你们决定要结婚了吗？”化妆师惊喜地问，小瓶喷雾在两手各喷了些在黄濑凉太头上随意抓出发型。
“对，前两天两个人决定的。”虹村修造脸上浮现笑意。
“我会给小佐藤请柬的哦，不用担心。”黄濑凉太起身转头对化妆师说。
“那我就等着了！”两人一直已经合作好几年了，私交也不错，这份请柬她应的。
黄濑凉太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和其他工作人员招呼一声便和虹村修造一起离开了。
“我们去吃晚饭吧！”结束了工作，还和前辈一起约会，黄濑凉太兴致勃勃地拉着虹村修造进了他常去的一家店。
“还要给小黑子、小青峰、小桃井、小赤司、小紫原、小绿间发消息，对了，还有小火神。”等待上菜的间隙，黄濑凉太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数着要通知的人。
“灰崎要请吗？”黄濑凉太偏头看灯光下面容俊秀的恋人。
“你还惦记着吗？”虹村修造哭笑不得，想了想回答道：“不用了，现在也不怎么联系，如果以后有机会碰到再说吧。”
“哦。”黄濑凉太平淡地低头继续数关系亲近的友人，嘴角压不住地往上翘。
不是他小气，只是这么恰巧虹村修造和灰崎弘相遇了，还有工作上的来往，当然，只是随口一问。见两人关系连朋友也算不上，黄濑凉太也很快把人抛之脑后。
等到最后一道甜点上上来，虹村修造接过黄濑凉太勺子上一勺冰淇淋的喂食后，开口说：“我买了样东西。”
黄濑凉太好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虹村修造从口袋里掏出捂了许久的戒指盒放在桌面上。
黄濑凉太的眼睛一下子变得像蜜糖一样，散发着一眼就能体会到的甜蜜气息。
“情侣款。”虹村修造清了清嗓子，遮掩住自己的几分不好意思。
一只手伸到虹村修造面前，节骨分明，“修造君先给我戴上。”黄濑凉太凑近，欣赏自家稳重的前辈害羞的样子。
虹村修造不抬眼看黄濑凉太，手上却十分利落地给人戴上了戒指。
自己的手也被另一个人握在手中，指尖有些发颤，熟悉的手掌熟悉的温度，现下给了他新感受。
指节上传来微凉的触感，虹村修造抬头去看却被捏住了下颚，眼角余光看见了一抹金色靠近。
他闭上了眼睛。
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又安静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