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山樵
26年9月3日
儿子不开窍,田杏儿徒生烦恼,一时又拿不出更好的办法,她想,既如此,
性去赖一赖,倒看他怎样,于是草草了事,走进儿子的房间。
「咋穿成这样,也不怕别人瞧见。」
柳树慌忙为妈妈遮挡,无奈两张手拼起来,也只能捧一个瓜,挡哪儿都嫌小
,挡这边那边漏出来,挡那边这边漏出来,挡中间两边都漏出来。
原来,田杏儿身上只穿了奶罩和裤衩。
儿子手忙脚乱,就像耍猴戏那般滑稽,田杏儿忍住笑:「行了行了,我去穿
上就是了,费这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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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两步,那腚上嘟囊囊的肥肉又让柳树眼馋,这要穿上啥时候才能再看
到,抢上一步捻住裤衩的皮筋,妈妈一带,皮筋便拉开了,里边的肉全滚了出来
,好似半岁婴的腮帮子,看着就想去弄一弄。
田杏儿立刻被施了定身法,动弹不得,直过了半柱香的工夫才说:「成了么
?」
柳树慢慢松开皮筋,喏喏道:「哦,那你去吧。」
田杏儿细如蚊声又说:「你若是想,我只穿上面的。」
妈妈来时,果然只穿上面的,是件汉衫,也不知哪年哪月的,既短又小,
将将盖过肚脐眼,下边一大截,仍扎眼的白。
柳树忙拉上窗帘,把灯打开,正应了白日点灯的笑话,田杏儿心想:倒把妈
妈当成了你的菜!当下也不多说,径直躺到儿子床上,大大伸个懒腰,拍嘴打起
哈哈。
柳树一瞧,这要干啥,不是才睡过吗?要睡也到你那屋睡去!看看钟,便说
:「快到饭点了,我去准备准备。」
田杏儿懒懒道:「急啥,才四点。」
柳树:「哦,那你脚还疼吧,我给你抹点药。」
他是一定要弄出点事来干的,这样待着,会憋死。
田杏儿算看穿了他,直接截他后路:「你就不能安份点吗?陪陪我会死啊!
」
那陪就陪吧,可不能再出什么状况了。
田杏儿拍拍身后,示意儿子也来躺躺,柳树乖乖爬上去。
田杏儿是侧着身的,弯弯的曲线成岭成峰,落差极大,从肩膀一路到脚趾,
跨过数道山梁沟坎,山梁和沟坎的接壤处,又是浑然天成,看着就那么顺眼。
尤其腚峰,趴过来能高耸入云,虽有裤衩挡着,却有跟没有一样,随时都可
能炸崩了线,腰肢是稍稍粗了那么一点点,可要跟它下面相比,就显得小巫见大
巫了。
腚大正了柳树的心意,否则也不会同意妈妈这样躺在自己身边。
两人静悄悄,谁也没当谁在,瞧着就那么别扭,可人家愣躺了一个多小时,
好似两小儿比赛,看谁先忍不住说话。
到底柳树年轻,毅力差,先忍不住了:「妈,我爸他……」
他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纯粹一个猪脑子。
果然田杏儿哼鼻音,不快道:「提他干啥,这没他的事儿,我去做饭。」
得,又捅马蜂窝,柳树追悔莫及。
吃晚饭娘儿俩默不作声,有心无语,待到收拾碗筷时,柳树抢着干活,多少
为刚才口不择言做点补偿。
干完活他坐在院里小憩,逗逗大黄,再来根烟抽,有道是饭后一支烟,赛过
活神仙。
就像是有预知一样,柳树仰头望去楼上,恰巧妈妈趴在窗沿望下来,单手支
腮,妙目流连,轻风白云飘过,天仙那般美。
对望半响,柳树想上楼,好不容易才摆脱大黄的胡搅蛮缠,仙影已然消失在
云端,忙三步并做两步,上来一看,房里空空如也,浴室那边热水器呲呲燃火,
里面传来水声。
又洗澡,女人真浪费,洗一次不成洗两次,不想想非洲渴死的人多着。
柳树无所事事,吹风扇等妈妈,屋里多热啊,前日风雨带来的凉爽,经过两
天耗用,早已荡然无存。
田杏儿洗澡不知耗去多少煤气多少水,天全黑了才出来,这不穿奶罩裤衩
了,改穿睡裙,虽不是真丝的,却也美观得体,见儿子在房里,似乎是一惊,瞪
了他一眼,便到梳妆台给脸上补水,再抹点护唇膏。
瞧,田二姑娘还是懂得养颜的,别以为乡下人就该是那种灰不熘秋的模样,
人家也是爱美的。
柳树就乐见妈妈这样,他羡慕城里的女人会打扮,也想妈妈和她们一样,看
起来赏心悦目。
他吹着风扇,坐在床沿抖腿,闲嘛,就该这样。
田杏儿借镜子看儿子,眸里含春,儿子从镜里也瞧她,尽是傻乐。
田杏儿化完妆,要上床歇息,伸腿撩撩儿子,叫他让开点,一身臭汗,熏死
人了。
躺一会儿见他并未打算离开,便说:「还有啥事?没事就快点洗了睡觉。」
柳树转动脑筋,仍走老套路:「还早呢,妈,你的脚好没?我给你上点药。
」
田杏儿活动活动踝关节,差不多是好了,于是说:「上药就免了,给我揉揉
吧,还有些僵硬。」
柳树派得美差,自是喜上眉稍,勤快地为妈妈揉脚,慢慢就发现她的腿越分
越开,大概是揉舒服了,放松放松也属正常。
但接下来就不正常了,许是风大的缘故,田杏儿的睡裙不知不觉翻到肚皮上
,把珍藏的宝贝全呈现出来,只见腹下那撮黑毛,一如墙头草一般见风使舵,舞
得正欢,尽显挑逗之能,毛里那块秃肉,更是抛头露面,早把她田家二姑娘的矜
持与含蓄抛到九宵云外。
柳树何曾见过这等器物,顿觉得咽嗓发干,头晕目弦,哆嗦着不知该说些什
么好。
田杏儿瞅他这样,暗骂他怂,说:「想说便说,又不拦你,都比不上你爸爸
那张笨嘴。」
柳树一怔:「我爸?他,他说啥了?」
提起当家的,田杏儿又有点恼,不耐烦道:「你理他,又不是他的了。」
妈妈的话里有话,不是他的自然就是我的,这跟前也没有第二个人,但问题
是啥不是他的了?柳树不好问得明白,只能靠猜,猜来猜去就是不敢猜到眼前的
东西上。
其实也不全是不敢,而是不太愿意相信,哪能呢,虽说摸摸瞧瞧都使得,真
要收下那还不遭雷噼死,再说了,爸爸尚还健在,把他活供起来,来个父那啥子
继?那叫什么,灭夫夺妻,弑父抢母,不遗臭万年就算好的,咱不是还有花凤嘛
,她不比妈妈差。
又想花凤,万幸她没伤到脚,否则也找她儿子上药,那爷岂不是赔本赔到家
了?正想得投入,忽然跌下床去,原来田杏儿见他这般表情,便知他肚里装什么
屎,飞起一脚把他踹翻。
柳树爬起来再想去看那宝贝,已经没有了,妈妈把它盖得严严实实,腿也闭
起来。
看来噼腿真不是他柳树的强项,还没开始就露了馅。
柳树被赶出来,并不觉得有多遗憾,该捞的已经捞着了,知足常乐,他懂这
道理,便吹着小曲儿搓搓洗洗,是臭,妈妈也真能忍,若放在其他女人,早给轰
了出来。
柳树洗澡不像他妈妈,动作那个利那个快,三下五除二就搞掂了,经过妈
妈的卧室,忍不住想进去再聊会儿,推门没推开,里边许是睡下了,才怏怏走开
。
田杏儿没有睡,她正忍受着两重煎熬,第一重来自内心,瞧儿子的表现,这
兔崽子有贼心没贼胆,非要妈妈送到嘴边才敢吃第一口,逼得田杏儿想加快进度
,又怕他没准备,一时接受不了,可要是不加快,谁知当家的啥时候,若他
来,那便搅黄了,真是难搞;第二重就是热,热得腚下腿间时刻都湿淋淋的,风
扇顶个屁用,吹出来的全是热风。
田杏儿想到装空调,上礼拜他望福婶家才装了一台,那个凉啊,吹着就不想
停下来了,还有侄媳妇春三老婆,她也装了,这最近的两家都装了,就她们家没
装,多少有点不平衡,赶明儿也装上,不能落在人家后面不是。
只是装几台她又思了,装两台的话,她一台儿子一台,免了相互猜忌,但
那得费多少电啊,听说空调这玩意是个电老虎,每月的电费单想想都心疼。
倘若只装一台,又该装哪儿?装哪儿都不适,装她这儿子无福消受,装儿
子那她享用不了,又不能一屋睡,自己倒是想啊,就怕人家不乐意,二十岁的大
小伙,谁还跟老娘钻一被窝,传出去笑掉大牙。
思来想去,田杏儿咬咬牙,狠狠心,决定装它两台,前两家都只装一台,她
们家是后装,后来者怎么也得居上。
第二天跟儿子一说,装空调柳树没意见,装两台他就不同意了,他是这么考
虑的:妈妈没有收入,那丬小店,长期疏于打理,早就荒废了,她也不是那块料
,长久闲着,养出懒来,要她整日打打算算,那不比关起来还难受啊。
自己虽算是创了业,却有上顿没下顿,何时才能出人头地。
每月爸爸寄来的钱,掐着指头用也还有些富余,但妈妈说那是留着将来给他
娶媳妇用的。
所以家里用钱,要量入为出,能省则省,况且一年当中,热的时候也就这两
三个月,忍忍就过了,装两台实在没有必要。
田杏儿见儿子说得在理,便依他装一台。
娘儿俩商量该装在哪里,儿子说装妈妈屋,妈妈说装儿子屋,两人你来我让
,让来让去待柳树发了火才定下来:就装在妈妈屋里,儿子年轻力壮,受点热怕
什么。
吃罢早饭,柳树搭妈妈赶去县城,道路照样艰难,摩托车照样抛抛颠颠,奶
子后背照样刮刮蹭蹭。
但这,两人的心境已大相同,田杏儿搂着儿子,和来来往往那些同样骑车
的男女一样,搂得紧紧的,还学人家时不时把手搭到他大腿上。
柳树呢,春风得意,若非尘满沙多,他便要张嘴吹口哨了。
天热,又搂得紧,各自出了满身大汗,前后都还好些,车子能带起风来吹,
中间两人紧贴的地方,便彷佛丰水期的柳河,水位不断高涨。
又热又湿,柳树实在受不了,找个树荫停下来,喝几口水,田杏儿见他背上
有两个巨大的湿印子,脸一热,捂起嘴笑出声来。
柳树不屑她:「笑啥,还不快挡挡,都看见了。」
田杏儿一怔,突然躲到儿子身后,捏起拳头用力擂,恨他为何不早说。
原来她前襟都贴到身上,鼓鼓囊囊的胸尤显突兀,引来路人热情关注,一位
卖瓜的老大爷掉进沟里,大约便因此而起。
两人继续赶路,不久就到了县城,找个没人处把前襟后背晾干,才敢踏进商
场大门,直奔空调专柜而来。
他们事先已选好了牌子,说起来这牌子在国内那是大大有名,前面两家都是
装这牌子的。
定好机型匹数便开始谈价钱,田杏儿极少上街,砍价的手段却老道,人家本
来已经核定了价格,愣又让她砍掉两,柳树在一旁不得不暗中竖起大拇指。
谈好价钱,田杏儿问什么时候安装,专柜说得看售后如何安排,人少就快一
点,但最快也要等明天,若想今天装,得掏一块加急费,田杏儿毫不犹豫就掏
了一,她是等不及要享受那份凉爽了。
柳树舍不得那一块钱,觉得早些晚些都一样,不差一两天,但从选牌子定
机型,到讨价还价,都是妈妈作,哪轮到他来插嘴,亦不敢作声。
交了钱,两人都松了口气,就等下午售后的人上门来安装了。
这时商场里的人开始增多起来,走过一拨又一拨,在人群中柳树发现两个较
似熟悉的身影,又看不太真切,不好确定是谁,田杏儿眼尖,从旁提了醒:「是
望福和春三。」
柳树便招手呐喊:「哎,望福叔,春三哥,这,在这呐,我是柳树啊!」
哪知这一招手一喊,人家好像遇见瘟神,避之唯恐不及,这两人腿脚也够利
,三拐两拐就失去了踪影。
柳树纳了闷,这咋了,又不借钱,咋还不认了呢?隐约预感不祥,这两人和
爸爸最要好,如此惊慌闪躲,定是怕他问起爸爸的事。
柳树想问妈妈,见她难得好心情,不忍扫了兴,只好罢了。
不要小看了一块钱,有时候它的力量大到你无法想像。
无需等太久,田杏儿定的空调就装好了,刚才试机结束,老天就开起了玩笑
,下起瓢泼大雨,真跟女人的脸一样说变就变。
这场雨,连连绵绵下了两个小时,在这样的热天里还真不多见,两个月来也
就下了两场,幸亏没带来多少凉意,否则便打了田杏儿的脸,让她享受空调的美
梦落空。
才刚吃完晚饭,田杏儿就迫不及待打开空调,其实没这必要,大雨刚过的天
气并没有想像中的炎热,睡前再开也来得及。
田杏儿早早梳洗完毕,躺在床上翻看旧杂志,以打发时间,她儿子出去玩去
了,年轻人活动多,把他栓在家里是不可想像的。
直过了十一点,所有杂志都翻个遍,儿子仍没有现身,田杏儿无聊赖,摆
弄摆弄睡裙,风扇退役了,它不会自动翻到肚皮上,她撩开裙摆,拿过一面镜子
夹在腿间,模彷儿子的眼睛,到底在他看来,那地方是个什么样子?或许因为长
了年纪,那里已经失去少女的明艳,却另多了一份熟美,这份熟美,须经过岁月
的沉淀,才能总结出来。
田杏儿盈盈而笑,只看到皮他便已那般表情,若是进来,怕是诚惶诚恐吧,
逐伸指轻轻拨开,穿了进去。
柳树玩来,直奔浴室,经过妈妈门口,隐约听到细微的「呜呜」
声,忙把耳朵贴上门,「呜呜」
声清晰起来。
他瞪大眼睛,小心翼翼拧开门把手,没上锁,灯也亮着,只见妈妈趴在床上
,翘起臀部,把右手插到腹下揉搓,大腿一会儿开一会儿闭,白皑皑的腚峰摇晃
剧烈,幅度再大些便要把顶上的积雪震落下来,腰肢更是扭得好似被掐住七寸的
一条蛇。
原来妈妈也懂得干这个!足足过了五分钟,突然大黄在院里狂吠几声,把自
渎中的田杏儿惊出一身冷汗,「谁!」
她开门查看,没发现有人,只听见浴室传来熟悉的地方小曲儿,这才放下心
:「树,来啦?」
柳树答道:「啊,才,洗澡呢!」
田杏儿叮嘱道:「那早点睡。」
然后会心一笑:才,骗谁呢!田杏儿没有马上发短信,将降大任,必先劳
其筋骨,热他一时半会儿的,等差不多了才发出一条:「树,热么?要不上妈这
吹会儿吧,可凉快呢!」
那边复:「哎!」
这个干脆这个快,真热得不行了。
柳树应邀去隔壁吹空调,是蛮凉快的,妈妈都盖了被子,便在床沿坐下。
田杏儿从被子下探出头:「坐着干啥,躺下,盖好,别着凉了。」
柳树不好意思地躺下,从妈妈手中接过被角,感觉暖哄哄的,大热天享受温
暖,也别有情趣。
刚开始,柳树还不敢凑得太近,中间的空地,能容下第三人,但慢慢地,「
第三人」
被一点点挤走,妈妈霸占了那地方。
这是柳树懂事后第一次和妈妈睡一张床,妈妈的身体近在咫尺,让他既觉得
别扭,又飘飘然,未待多发感概,妈妈已与他十指相扣,在耳边轻轻道:「行吗
?」
「啥?」
「空调。」
「哦,行吧,挺好的。」
「那今晚睡这吧,那边热。」
「这行吗?」
「咋不行,又没人,就咱俩。」
没人,是不是说干什么都可以?柳树越这样想就越慌得厉害,慌到把持不住
,想尿尿,起来去上厕所。
田杏儿身一震,以为他不愿意,噌地坐起来。
柳树怕她误会,连忙解释,田杏儿才拢心,小声道:「嗯,快点。」
顺手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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