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贺兰容一行人果真在凤凰山的深处找到了藏宝之地,也果真用莲花玉佩开启了藏宝之地的机关,顺利进入其中。
在那儿,他们一行人发现了数不清的珍珠、玛瑙、宝玉、翡翠、珊瑚等珍贵珠宝,除了珍珠由于年代久远,黯淡失色,失去了原有的价值,其余的依旧光华璀璨,价值连城。
除此之外,他们还发现了堆积如山的真金白银。
这些金银珠宝加一起,粗略估计一下,至少可以折合白银五百万两左右。
燕国虽不是天下第一强国,但在天下诸国之中,还算富裕。
饶是如此,燕国一年的税也就三百万两白银左右。
如此算来,这处宝藏当真是富可敌国。
在找到宝藏之前,贺兰容便郑重做出了承诺,无论宝藏价值几何,都会分出一成给沈采萱。
五百万两的一成,就是五十万两。
尽管宝藏还在深山之中,要想悄悄运出去,并换成便于携带的银票,还需要一段时间,眼下沈采萱尚未拿到那五十万两。
但,沈采萱深信贺兰容的为人,既然他说了会给五十万两,就一定会给,绝不可能反悔赖账。
是以,那五十万两他日必定会落入沈采萱的小金库之中。
一想到自己即将一夜暴富,成为超级大富婆,沈采萱便笑逐颜开,欣喜不已。
沈采萱有心要在藏宝之地再逗留一段时间,与这数不尽的金银珠宝亲近亲近,让自己多乐呵乐呵,但算算时日,她已经离家三日了,再不归家,家人必定就要因她而担惊受怕了。
沈采萱不愿让家人担心,找到宝藏没多久,便在贺兰容的护送下,返回了府城。
抵达府城之后,沈采萱没有直接回家,中途去了一趟百草堂,探望身受重伤的张寒露。
百草堂中,陆子轩出诊去了,就只有伤患张寒露,以及照顾伤患的张金枝在。
一见到沈采萱,张金枝便忧心忡忡的告诉她,这几天张寒露一直昏迷不醒,且时不时就会发烧,一天比一天虚弱,眼看着就要不好了。
张金枝道:“昨天傍晚,老爷悄悄过来探望表小姐,从小陆大夫那儿听说,表小姐怕是撑不了多久了,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心里难过得不得了。之后,老爷就决定明日一早赶往县城,将表小姐的家人接过来,好让他们送表小姐最后一程。”
张金枝口中的“老爷”便是沈世华。
尽管张有粮和张金枝兄妹受雇于沈世华家,与沈世华家只是雇佣关系,但沈世华家从没拿他们兄妹当外人看。
张金枝一来沈世华家,便称呼沈世华一家人为“老爷”、“夫人”、“小姐”、“少爷”等。
当时沈世华一家人便告诉张金枝,不必如此见外,喊什么老爷夫人的,大可以按照亲戚称呼,喊他们叔父、婶娘什么的就行。
但张金枝坚持己见,说他们老家那儿,都称呼东家为老爷夫人等,可不兴喊什么叔父婶娘的,真这么喊了,她心中不安,怕是晚上都睡不着觉。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沈世华一家人也不好多劝什么,只好任由张金枝称呼了。
听了张金枝的话,沈采萱秀眉微蹙:“什么,我爹跑去县城了?”
沈采萱离家前的那个晚上,特意嘱咐过家人,暂时不要将张寒露的下落告知张家人。
当时,包括沈世华在内,全家人都答应得好好的,怎么几天一过,沈世华就出尔反尔了呢?
张金枝见沈采萱一脸不高兴,小心翼翼的说道:“老爷原本也不敢通知表小姐的家人,因为他生怕因此而泄露表小姐的行踪,给表小姐惹来杀身之祸。
“可表小姐她……这不是快不行了么?老爷寻思着,反正表小姐如今的状况已经是最坏的了,就算行踪泄露,也不会招致更坏的后果了。事已至此,与其让表小姐一个人孤零零的走,还不如将她的家人接来,陪伴她走完这最后一程呢。”
沈采萱闻言,无语极了。
诚然,几天前,二皇子突发癫症,自此昏迷不醒,人事不知。
这一突发事件,对于他那些爪牙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个个惊慌失措。
身为爪牙之一,田宝峥自然也不例外。
更何况,正是因为他提供了有关宝藏的线索,二皇子才会不远千里的跑来青州,现如今,二皇子在青州地界上出事了,他第一个难辞其咎。
倘若二皇子真有个三长两短,他绝对是前途无亮了,搞不好还会性命不保。
为了保住前程,更为了保住性命,这几天,田宝峥忙于四处延请名医,哪有工夫过问其他事宜?
别说他不晓得张寒露死而复生了,就算他知晓了,也不可能有闲心派人来将张寒露要回去。
毕竟,张寒露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奴婢罢了,她不值得田宝峥多心思。
是以,即便沈世华贸贸然跑去县城,将张寒露的下落告知张家人,因此而泄露了张寒露的行踪,也没什么关系。
但,县城可不光有张家人,还可能有老沈家那帮人。
要知道,那帮人已经被赶出了望山村,无家可归的他们保不齐就跑去县城谋生了。
沈世华前往县城,要是倒霉催的,正好碰上了那帮人,那可怎么好?
依照那帮人的尿性,必定会缠上沈世华,各种盘剥,乃至于厚着脸皮,跟着沈世华回家,从此赖上沈世华家。
真那样的话,沈世华家怕是再无宁日。
沈采萱不怕那帮人,但她怕麻烦。
一想到可能面临的麻烦,她便头痛不已。
沈采萱想了想,问道:“我爹是一个人去的县城么?可有人陪他一道去?”
沈世华独自出远门,风险实在太高。
现如今,沈采萱寄希望于沈采薇,希望自家二姐靠谱些,能够安排个妥当人,陪着沈世华一道前往县城。
然而,事实证明,沈采薇并不靠谱。
只听张金枝说道:“今早老爷临去县城之前,不放心表小姐,又来这儿探望了一番。当时他是搭乘马车过来的,我看得分明,那辆马车上,除了雇来的车夫之外,就只有他一个人。”
闻言,沈采萱都快抓狂了。
啊啊啊,自家二姐到底在搞什么?
怎么能放便宜老爹一个人去县城呢?
这不是自个儿给自个儿找不自在么?简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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