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你倒是了解她!对她--处心积虑了很久,是吗?!”
不是,我,只是,一直守候在她的身边而已,我并没做什么,只是蒙得上天垂青,才有了今次的机会。我会紧紧地抓住这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而不会象你那样,不知道好好地珍惜。
但是,林立嘴里说的却是:“是的,我是处心积虑了很久。而你,不小心给了我机会。”
“那么,你会一直继续算计她吗?”
“应该不会,你看我象是那种人吗?”
王光裂嘴苦笑道:“我还真不知道。”
终于,林立说:“好好去读书吧,男人大丈夫,事业绝对是很重要的。就算是对她还有什么想法,也得等你学成、回来以后再谈。”
王光上下看了看林立,说:“虽然恨你,但是,得承认,你算是个男人。”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到我在她面前卑微乞求的模样。――林立暗想。然后,他大度地笑了笑,说:“彼此彼此,你先去完成了学业,如果到时候还没有死心,就再来试试吧。可是,现在,你不要再去打扰她了,相信你能看得出来,她也有不忍,她也会难过。”
“这还不都是因为你!所以,我是真的很恨你呢!抓住了机会,夺去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王光一针见血地指出。
林立冷下了面孔,说:“是的,你说的不错。但是,你还没有明白吗?资源有限,好的东西,人人想要。你并不是一时地失察,而是任性导致了你今天的失去。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你保不住自己想要的,只是由于你的稚嫩和天真。下次吧,如果还有下次,记住牢牢抓住手中所有,不要给对手第二次的机会。”
王光苦笑了两声,是呀,痛定思痛之后,自己何尝没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代价,却未免太大了,大得叫他痛彻心扉。
“对她好点儿,别对她耍花招。”临走的时候,王光如是说。
……
回到家中,甫一打开门,就看到张小冰等在门前。林立冲她笑了一笑,说:“放心吧,过程很文明,而且,也算解决掉问题了。”
“真的?他怎么说?不会再那么颓废了吧?”她有点儿不置信。
“是吧。”林立耸了耸肩。
她仍有些不信,楞楞地看向他。
“要相信我的话。我已经劝说他回去好好继续学业了,他也听从了我,真的。”然后,略带夸张地,他说:“好饿!有没有东西可以吃?”
“真的吗?太好了。我,给你留了些菜。是给你热一下呢?还是,干脆出去吃?”她问。
“出去吧。顺带,去逛逛花市,好吗?”
“嗯,好。”
是这里的一个风俗吧,从农历十几号开始,一直持续到除夕夜,这座小城都会专辟出几条街道作为步行街,用于摆放和销售花卉。
街道上人声鼎沸,有来买花的,也有来赏花的,还有来感受热闹喧嚣的节日气氛的,总之,擦肩接踵,熙熙攘攘。
林立搂着她――自己死命抢夺到手的、并且拼命扞卫着的爱人,心中不能不说是幸福和满足的。
他微微笑着,与她缓步前行。银色月光下,一双璧人瘦长的身影慢慢远去……
林立是本地人,虽然他很想趁张小冰这次留在a市的机会,带她回家拜见一下自己的父母。可是,她却推说还没有做好准备、而拒绝了。
除夕的夜里,张小冰是在姑姑家中度过的。第二天上午,她给姑姑、姑父他们拜过年之后,就回了自己在a市的小屋。
很久都没有回来这里了。屋内,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她叹了一口气,走进洗手间,准备拿家伙儿、打扫一下这里的卫生。
忽然,手机响了,是陈涛。
“喂!节日快乐!最近怎么样?”
“还不错。”
“我现在在广西老家呢。你呢?”
“还在a市。”
“哈哈!不听我的,现在,一堆事情正纠缠着你吧?跟我说说,你现在好吗?”
“很好。”
“电话里听起来很冷清呀。你没有和什么人在一起吗?”
“是的,我一个人。”
“这样呀?早知道,我就过来陪你了。”
“别,不用!”
“我不会真去的,就是说说。我猜你那儿,一定挺热闹――你是知道我在指什么的,噢?所以,我就一边凉快歇会儿了。过完春节,再去看你!好好呆着,别让我担心呀!”
真不知道,他是真情还是假意?!张小冰淡淡笑笑,又和他聊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下午,收拾完房间,她累极而睡。
和林立的爱假期
林立是耐着性子在家里呆到大年初二的。家中的二老为了他没有女友的事儿,一直很着急,叨念着叫他去相亲。相什么亲?他有女人了好不好?只不过,这个女人很别扭!不愿上门来罢了。
其实,他是明白的,她刚刚才和前男友分了手,假如让她就这样立刻来他家,上演这种全家大小其乐融融的戏码,确实是反差太大。就算是换了他,也不敢保证一定可以表演得尽善尽美。
今年,由于大嫂刚刚被确认怀了身孕,所以,一家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了她那里。虽然,他们也没忘记说说“你大哥和你岁数差不多,可是,你看,他马上就要当爹了”之类的话语,不过比起往年来,他的耳根还真是清静了不少呢。
其间,他给她打了几次电话,她对他说她一切都好,叫他不用挂牵。
他当然是挂念她的,所以,挨过了初一,他就立即奔出了家门。
回到家中,她不在。他在四壁墙内转了一圈,想一想,她应该是在姑姑家中吧?也许,是回了她自己的小屋?
没有急着动作,而是坐了下来,他伸长了腿,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体。
说实话,他最近挺累的,工作上还好――他们单位是年底前忙,一过了阳历的新年,就很松快了,直到农历新年之前的这一段时间都基本上没事情可做。
他的累,主要是,因为王光的缘故,心理上负担很大。过年前的两、三天,他才和王光见了面、正式解决掉问题。这次,这个家伙没有用拳头说话,而是理智地面对了。――这很好,说明,他是个值得她爱的男人。
林立不喜欢和没智慧的男人打交道,那太贬低自己的身价了。可是,在供电局工作的这几年,他没少做这种没营养的事儿,烦死人了。微微地笑了一下,他想,不过,自己为了打发无聊的日子,也是没少耍花招,戏弄那帮满肚肥肠的官老爷!
站起身来,他准备出门去接张小冰回家。――这里,才是她的家。就象之前,他对王光说的那样,资源太少,好的东西,人人想要。现在,已经轮到他作为守护的那一方了,他可得好好看顾好自己的宝贝。
天光大亮,张小冰睡醒起身,只觉腹中饥饿。昨天,她自姑姑家回来之后,就没有吃过东西。因为,这个家,已经太久没人住过了,一点存货都没有,而她又嫌外边天寒地冻、不想出门。
她收拾打点好自己,准备出去觅食。
然后,就接到了如及时雨一般的他的电话。
她高兴地跑下楼,看到,他的汽车正等在她家的楼下。太好了,她立即以最快的速度钻进了车箱,对他笑着说:“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吃的呢,快开车!我快要饿死了。”
大过年的,不要说什么死呀、活呀的,好不好?他皱了皱眉,然后,又极度不乐意地想:我又不是吃的东西,什么叫“你来得正好,我正想去找吃的呢”?如果换成是:“你来得正好,我正想你呢。”――该多好!
张小冰可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在某些时候,她可真的是白目的可以!
当--心心念念的食物摆放在她的面前时,她却有点饿过梭了,用手托着腮,她无奈地对林立说:“点菜的时候还觉得好饿,可是,现在完全没胃口了,怎么办?要不,打包吧,好浪费呀!”
“刚刚点菜的时候,我提醒过你的。才不过是上午,你能吃得下吗?”林立很马后炮地说。
“可是,昨天,自吃过早饭以后,我就再没有吃东西了。我以为,自己能吃下很多呢。”
“啊?怎么是这样?很容易把胃搞坏的,你不知道吗?你的胃上次就出过问题!现在自己还不知道要注意!”林立有点急。
“好了,好了,别说教了。”她赶紧捂耳朵。
“那你好歹吃一点吧,喝白粥吧,这样会好些。”他妥协。
“噢,好。”
进到家里,张小冰欢呼一声,就跳上了沙发。
因为是春节期间,所以,他家的小阿姨放假回老家了,说是要在老家过完正月十五以后,才会回来复工。
林立笑着摇了摇头,自顾去把一大堆打包了的食物放进冰箱。
处理完毕,他从厨房转出来,看到她正象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沙发的一角。他走过去,贴着她坐下,然后,又忍不住和她一起靠躺在长沙发里,一边捋着她的乌发,一边笑着问:“这么喜欢这里,昨天干嘛不住这儿?不是有我这里的钥匙吗?”
“我呀,我不是怕你这里有别的人嘛。”她小声地嘟囔。
“能有什么人?就是你而已。不相信我吗?”他继续把弄着她的长发,抓出一小捋,轻轻地缠绕在自己的食指上。
“嘿!”她乐了一声,说道:“有没有其他的女人我不知道,可是,大过年的,你家里人很可能会来吧?撞上,多尴尬。”
“有什么尴尬的!大不了,就是提前叫爸爸、妈妈呗!”
“你倒想得美!”
“怎么是想得美?你不嫁我吗?”他一下翻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小小地脸红了一下――和他谈起婚姻的事,貌似已经不是第一回了,他送她戒指的那次似乎也该算吧?她低下头,微笑不语。
“怎么了?”看她的表情,他有点儿心猿意马。
“嗯,再等等。”她的声音低不可闻。
“为什么?”他追问,气息吹在她的耳边。
她微颤了一下,说:“你是认真的吗?这事儿,应该,再多看看吧?”
“什么?”他没有听清。
“我是说--等等,再多看看。”
“看什么?是这里吗?”他的声调暧昧。
他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脖颈处流连,他不是不知道--此刻,他们正在讨论的,是一件很正经的事情,他是完全应该要,趁这个机会,认真听一听她对此的看法。
所以,自己正在做的,这种轻浮的举动,就是非常的不适宜的了。
可是,他的手却象是有了自己的思维一般,就是不肯听他大脑的指令,一路地向下滑去,惹出了她一阵的哼吟。
他去解她的上衣领扣,她左右躲闪着、不想让他得逞。
“乖。”他一边轻哄,一边固定住她的身子,不让她动弹。双手飞快地,脱下了她的毛衣,又去解她的裤链。
“会冷。”她小声地抗议。
对噢!――虽然,此刻,他,似乎,很热,貌似――她也一样。
起身,他打开了客厅内的冷暖空调柜机,关上了阳台的推拉门,顺带拉上了厚重的窗帘。空调的马力很大,几乎是立刻,室内温度就飙高了几度。
他缓缓去脱自己的衣裤。她虽然脸红,却也不愿意错过欣赏美男脱衣的实况。
慢慢地,他脱得只剩下一条三角内k,他那坚挺的性器已经把那里支起得好高。她的脸一下子飞红了一片,可是,却还是不怕死地继续看着他向着自己渐渐走近。
他半跪在沙发前,将她拉起,双手熟练地脱掉了她的保暖内衣,解开她的文胸,再又剥下她的最后的遮体之物。过程真的很……怎么说呢?很撩人吧?
她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与此同时,他的嘴,吻上了她的胸脯。他啃咬着她那最高的峰顶,使她颤抖出声。
一边亲吻,一边,他的双手分开了她的两腿。左手的中指伸进她的体内,轻轻递送,右手,覆盖住她的另一处高峰,握紧,又放开,接着,再去捏弄戏耍她那颗脆弱的玫红。
她忍不住用双手去揪他的头发,闭目仰头,不自觉地将身体向他那方向贴得更近。
持续的,反复的,不停歇的--他的嚅湿的舌头在她的胸上不停地打圈、舔啮,使她的那里无比的肿胀、酥麻。另一边的茹房的顶端,被他用灵活的手指略微揪拽起,随之而传来的,些微的,疼痛的感觉似乎是他在命令她,向他伏小低头。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刺激,无限地引发着她对他的渴求。
她张嘴欲呼,却不防被他急速挪至的嘴巴堵个正着,他的舌头紧缠着她的,一刻也不放松,舌尖敏锐美妙的触感令她不禁神魂颠倒。
他热烈地亲吻着她,接着,双手改为抓紧她的两臂,然后,他挺身将她扑倒在长沙发里,并且,仿佛是为了昭示自己的力量吧?他是用全身的重量压迫着……她那柔软而又脆弱的躯体。她细腻而柔滑的肌肤贴着他的,触感是如此的美妙,他几乎是立即就感到,自己身下的昂扬又胀大了好几分,他,好想,立即进入去她的深处!
他睁着双眼,紧盯着她看--此刻,她星眸微闭,一双黑蒙蒙的长睫微微地颤动着,小脸烧红得粉灿灿一片,犹如朝霞。
她真是美丽得不可方物。
“看着我!”微抬起头,他命令着她,嗓音磁性而又低沉。
她顺从地张开眼睛,见到,他的脸近在咫尺,然后,她就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将视线移开。他是那么专着而多情地盯视着自己,满眼的怜惜和爱慕……眼眸相望,他在向她――诉说衷情,然后,在紧接着的一瞬,他,毫无阻拦地,进入了她。
她一直一直地看着他,在整个的全程。
她的手搭上去了他的肩臂,与此同时,蜷紧自己的双腿,她用力地箍缠着他那精瘦的腰部。
随着,他那一下一下冲击的节奏,她的身体也摇摇摆摆个不停。一次一次地探进,一次一次地加深,她越来越感到舒服和迷醉,神智逐渐地飘离,只剩下了r体的,淋漓酣畅的,愉快的--感受,在极至之中,她终于忍不住高叫了出声。
完毕之后,林立抱她回到卧室的床上。
她晕晕迷迷,嘴边挂着一个若隐若现的微笑。这让他在得意之余,也不禁小小地不好意思了下,貌似自己很生猛嘛,令她很……
“你的脸好红的。”她慵懒地开口。
“哦,是吗?”他的嗓音,因为刚刚从事过某种运动,而显得性感而低哑。
“嗯。”她以轻哼的一声作答。
他把她抱进怀中,宠爱地,用一只手,一下一下,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
是她的敏感带呢,尤其是,他的手略过她的腰际时。
他也在同一时间,发现了她的微颤,于是,手,调皮地、故意地去摸她的腰和背,腻腻的,柔柔的,不再是出于安抚,而是,以情人的诉求。
……
醒来的时候,是晚上了。
一睁眼,就看到,林立笑容满面,眼神温柔而专注,她不禁问道:“怎么了?你在看什么?我脸上长花了吗?”
“差不多吧。”他说道。
“怎么可能?”她不信地问。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乖,快起来,我们吃饭,然后出门去。”他笑笑眯眯地说。
俩人在家里随意地吃了些,林立就拉着小冰的手,出门去了。
他将车子开到了a市的某百货公司楼下,停好车,俩人缓步走进商场。
走入三楼的“珠宝天地”,林立停在某知名的白金饰品柜台,“我们想选一对白金结婚对戒。”他对售货小姐说道。
“好的。”
“突然之间,你怎么想起要买它?”张小冰趁销售员去拿货品的空档,小声地问林立。
“你忘了吗?下午在床上的时候,你答应说要嫁给我的。”他闲适地一笑,缓缓地说出了答案。
不是吧?我哪有?她瞪大了双眼。
林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再,冲她点了一下头。
晕!
……
好吧,就算是,本小姐在色令智昏之下,是那么说了,可是,也不能--就当真了吧?她向他投去询问和哀求的目光。
而他,居然,以无辜的表情,先是,耸耸肩膀,然后--摇了摇头。
接着,他就大笑了起来。
他很少笑得这么肆意,更准确地说,是--张小冰从来就没有看见,他这样的笑过,很明朗,很畅快开怀的模样,几乎是立刻,他就把这种喜悦的情绪传递给了她,她,也,不禁,轻轻地笑了出声。
他们俩儿,就这么一直地傻笑着,然后,就这么的,被导购小姐忽悠着,买好了对戒。
说实话,他们谁都没有--特别看清了这副对戒的模样。
并且,包括--是怎么埋的单,是怎么拿起买好的货品离开的柜台……谁,也不能说清。
接着,时间过了好久以后,他们,在兜兜转转了n个圈儿之后,在路过了n回刚刚买过东西的柜台之后,才发觉到--
原来,这家商场的“珠宝天地”,是设在三楼中庭的,用玻璃墙围成的,独立的,一个环岛,只有一个出口!
而他们,就那么地,一直地,在里面兜着圈子,而没能,从出口,出去!
……
哎,好傻呀!
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然后,就只能,厚脸皮地,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一样,貌似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商场。
回到家中,他们进屋,坐在床边,她看着他,拿出了那对戒指。
居然是一言不发的,他拉过她的手,将它,戴了上去。
55555,不会吧?怎么--可以这么的不浪漫?!
手拿着另外的那只戒指,他将它翻翻转转、来来回回地看个不停。
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表情,张小冰狐疑地看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中的小东西,然后,她觉得自己明白了。
说实话,她也没有什么把握,她也不是很有信心,可是,谁说,就一定是要十拿九稳之后,才可以下这个决定呢?爱情,每个人对它的理解不同,它本来就是个很感性、很私人的事情,甲之xx,乙之xx,这是,谁也不能说清楚的事。
和他在一起开心就行了,想和他继续在一起,就行了。
她本就是个不知明夕何夕的人,如果,他想好了,那么,她,也没有什么可犹豫的。
调皮地对他一笑,她说:“你想清楚了吗?我,可要,给你套上它了?要,还是,不要呢?”然后,她不等他开口说话,就从他的手里拿过了它。
他将脸转过来,正面向着她,表情白板,完全看不出他的心里想了什么。――拜托!真是这么严肃的事情吗?真是这么难下的决定吗?也许吧!对于他,可能,是。
可是,她却实在是不想想太多,因为,只要是想太多的话,那她,是一定会打退堂鼓的。不确定的因素很多,待考虑的因素也太多,而她自己,就是最不靠谱的那个。
之前,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会那么急切地,想结婚,直到此时此刻,他仍是有些不敢相信。
虽然,自己是一直想要将她紧紧地抓住的,可是--结婚!也许叫发昏,更准确一些!
他的心,挺乱的,五味陈杂,说不清楚。
但是,他想,他知道自己最想做的是什么。顺应着自己的心意,他伸出了手,对着她,温和而又鼓励地笑了笑,然后,他看着她,慢慢地将它戴在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上。
甜蜜的生活持续着,她和他每天都是形影相随。因为是在节假日里,所以林立的同事、朋友总邀请他去作客,偶尔他会去。去的时候,他就带着她。张小冰觉得,当他对他们说,自己,是他的老婆时,她,还是很喜欢这个称谓的。
回到家中,她笑嘻嘻地对他说:“你也不害臊,谁是你的老婆了?我们还没有结婚的,对不对?”
“对呀。可是,已经是我的老婆了,看我手上的戒指就知道了。还有,你,也不许把它摘下来,听到了吗?”
“知道了。”
“打算――什么时候去见见我的家人呢?还有,我也想去北京拜见一下你的父母亲。”他小心翼翼地征询她的意见。
对呀。如果是结婚的话,这些,都是必须的行为。--张小冰心想。可是,“林立,你说,我们真的要在一起了吗?感觉还是好不真实呢!你说,你家人会喜欢我吗?还有,如果和你结了婚,那我是不是就得留在a市了?之前,我从没有过这种打算的。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我爸爸、妈妈是否同意?”
“别想得那么多。只要想着,愿意和我在一起就行了。如果是舍不得你的父母,你可以接他们过来小住。又或者,你可以不用上班的,想他们的时候,就回去住一段时间。我是可以负担的,经济上,你不必有顾虑。”
“好了,人家知道你很能干,行了吧?你知道我说的重点不是这个……”
他打断她,郑重地说道:“我还是要说,你――不要想那么多,如果,愿意信任我的话,就把一切交给我来处理,我会把这件事办好的,相信我,好吗?”
“噢,好吧。”
计划和变化
假期结束后,张小冰果真是戴着那枚结婚戒指去上班的。
之前林立送她的那一枚,她一直没有戴过,只戴了那一天,回到家中,她就将它和脚链一起摘了下来,小心地收藏好。
虽然,她只是戴着这枚非常简单的圈戒去上班,可是,还是引来了全公司一众人等的注意。
“小冰,你要结婚了吗?”
她微微笑:“是有这个打算,但是,没有这么快的。”
“哇!又一朵名花被人摘走了!”
“是那个天天来接送你的帅哥吧?很配的,真羡慕呀!”
……
一天下来,她觉得,自己的脸都有点笑抽筋儿了,并且,口干舌燥。
下班的时候,林立照例前来接她。“现在,你工作忙了吧?以后就不用来接我了,反正也没什么事了。”她说。
“习惯了,再说,刚上班,还不是很忙。”
“小阿姨还没有回来吧?晚上,我做饭给你吃,好吗?”
“求之不得。”说罢,他微微一笑。
按照林立的计划,他和她将先利用下个周末的时间去一趟北京,等拜见过张小冰的母亲之后,他再带她去见自己的家人。
“也不知道,我妈会不会喜欢你呢?你说,要不要我先向她报备一下?还有,7月份,我爸爸也要回来了,他喜欢喝酒,到时候咱们给他带点好酒去,好吗?不过,现在管制很严,坐飞机好象很难带酒的,只能是两瓶吧?”
“不怕,这个,我们可以到了北京再买。你爸喜欢洋酒还是国产白酒?”
“白酒。这次就不用了,我是说下次带,现在他还没回来呢!”
“这你就别c心了,再对我说说,你母亲,她有什么喜好?”
“干嘛?刺探军情,想讨她老人家的欢心吗?”
“对呀。”他大方地承认。
“其实,你不用特别做准备,就已经很好了。”
“是吗?”他问。
“当然,是,假的。哈哈!”
“又耍赖!”
“是,又怎样?--唉呦!好痒!别!别!哈哈!……我,再也,不敢了!……”
……
陈涛给张小冰打电话,一般,都是挑在下午临下班之前的时候,这次也不例外。他对她说,周末要来a市,问她星期五的晚上是否有空。
张小冰沉吟了一下,自己目前的身份,算是林立的未婚妻了吧?那么,再和陈涛有所瓜葛,就是很不合适的了。再说,陈涛的手里,好象也没什么能够要挟她的了,和他再这样不清不楚地暧昧下去,不行!
电话那头的他久久听不到她的回答,有些奇怪,不禁问道:“怎么了?小冰,是信号不好吗?我听不到你说话。”
他略显急切的语气令她有些迟疑,但是,她还是说道:“陈涛,我就要结婚了。以后,都不想再见你了。”
“什么?!”他大吃一惊,没有想到,那两个人的角力竟是这么快地分出了胜负!“结婚?你吗?你要跟谁结婚?”
“林立。”她答道。
果然不出所料,是那个人!不,应该是说,他早就料到了林立会是胜出的那一个,只是,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能赢得这么轻松和迅速!
还好,他还留了后手,陈涛吸了一口气,力争用最平和的口吻慢慢地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应该当面详细地告诉我。就算是踢我出局,也应该叫我当个明白鬼吧?是不是?明天晚上,和我一起吃个晚饭吧,和我好好谈谈。你,如果不放心,带上你的那个他一起来,也行。这样,我就彻底地死心啦。”
“那――”她犹豫了一下,说:“好吧。但是,咱们先说好了――明天之后,你不能再来找我。”
“可以。见面、谈过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去找你。”他说得斩钉截铁。――但是,你会来找我的,陈涛心想。
挂断了电话之后,陈涛低头陷入了沉思,是--就此撒手呢?还是,放手做最后的一搏?
他非常地重视张小冰,这一点是勿庸质疑的。
也许,是对纯真的、年轻的、他的――心的一种纪念吧?就象,当初自己会喜欢上她那样,不仅仅是因为她的美貌,也是因为,他万分地向往和羡慕在她身上存在的,那种自由奔放的气质,那正是他所欠缺的。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他没有想到,在他变成了现在的这么一个y冷、狠绝的人之后,她还是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她,是他灰暗的内心世界里的一丝光明。
刚一开始的时候,是为了走捷径、达成某一个目的,他选择了算计。渐渐地,他开始喜欢上了这个有趣游戏的本身,可以说,权谋算计之后达成的结果,反而成了附带的奖励,而得手之后的那种愉悦感,才是他人生之中的大乐趣。
但是,即便如此,他非常明白自己的心,――其实,他还是会渴求某种纯粹的,纯洁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亲情,友情,或者是,爱情。
因此,他才会放不下她吧?
不可否认,他想把她带回北京,他想和她恢复关系。但是,有时候,他也觉得,似乎,自己的做法是非常无谓的。因为:她就是她,她是干净的,在内心世界的层面里,她甚至可以算是纯洁的。这样的她,在已经知晓自己丑陋的真面目之后,还会心甘情愿地跟着他吗?又或者退一步说,这样的自己和这样的她,即使真的在一起了,能协调吗?
对此,他只能是选择持保留的意见。
他甚至是想放手离去了,尤其是在算计了王光之后,他的这种想法尤为抬头。――那真是个可怜的孩子,不是吗?虽然是信奉弱r强食的理念,但是,他,还是会对那家伙感到有些抱歉。
如果,没有他的出手,此刻的王光可能正和张小冰过着快乐的日子呢,不是吗?
而自己,现在,又要对王光出手了--虽然,陈涛可以万分地肯定,张小冰是一定会接受自己的条件而保护住王光的。
他讨厌自己将进行的行动--
一开始,他不就是没使用它吗?虽然,自己将之定义为了后招,但是,他并不想用到它。除了是对王光感到抱歉,另一方面,他也是觉得,这样地战胜了林立,不仅仅是胜之不武,而简直是――太没劲了。
但是,眼前的情况是,假如他不这么做的话,那她,就要嫁人了。这个林立,居然,没给他一丝一毫反击的时间和机会,太可恶了!
冥想了很久,却没有能够得出结论,这对于他来说,是绝无仅有的一次。陈涛叹了一口气,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做好出手的准备,再根据自己和她见面时的具体情况而决定吧。
第二天,陈涛请了半天的假,在吃过午饭以后,他就出发、动身前往a市。
到达a宾馆时,是下午4点多,他沐浴之后,貌似悠闲地躺在了房间内舒适的大床上。
以双手交叉,垫于脑后,他闭目养着神。
抛开对他的种种偏见,仅仅以客观的角度来看,他真的算得上是一个美男。--身材精瘦,双腿长而笔直。宽肩细腰,贴烫的衬衫之下,若隐若现的,是他那不很夸张的的胸肌和平坦的小腹,最性感的,莫过于,他那结实的腹肌一直延伸到s处的线条。他有着一双结实有力的手,细而长的手指,骨节稍微明显但不突出,干净整洁,再配合上他那健康的小麦颜色的皮肤,实在可以堪称完美。
(张小冰童鞋的眼光真好!他可真叫一个养眼呀!――某人在一旁流口水地赞。嘻嘻。)
此刻,他那一双璀灿晶莹的眼睛合拢着,不再媚惑动人的同时,却使他看起来,显得安静而又宁和,象一个孩童。
下一刻,他微抿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面容变得严肃起来,凸显出内心的倔强。--他,似乎是在计较着某件事情。
始终,还是觉得不甘心吗?--他无声地询问着自己。
也许,是的。
陈涛的条件
张小冰是独自去赴约的,后来,她想,她是真的不应该去这一趟的。她对林立说,有个以前的同学要来a市看望她,她下班后、会和他先去吃晚饭,然后,再回家。
林立并没有追问,她要去见什么人,只是说,吃过了饭,如果想叫他去接她,那么,她给他打电话即可。
“应该不用了,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她微笑着地对他说。
确实没有用去很长的时间,她在大约8点钟的时候,就和陈涛分开了。独自一人打车回到林立家所在的小区,她并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小区旁的某个小食店里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
正值初春,夜晚很冷,店里没有几个人。这是一家卖牛r面的小店,浓浓的牛r老汤的香味在小屋里飘荡着。隔壁的餐桌上,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正被一对情侣美美地品尝着。看着边吃边相视而笑的俩儿人,“有情饮水饱”这句谚语,就突然地钻进了张小冰的脑海。
她微微地笑了笑。
那个女的应该是感应到了,扭转头,也对着小冰,善意地一笑。
在张小冰的面前,也摆放着一个小碗的牛r面。她没怎么吃,而是,感受着它徐徐冒起的热气,心不在焉地,她用勺子在碗里舀着,偶尔,喝一口汤。
这一次,陈涛提出的条件更加的苛刻了。他说,再有两个月的时间,他就可以结束在c市的工作、轮岗、返回北京了,他希望她推迟婚期,和他一同回去,为期一年。
“凭什么?”她是这样质问他的。
“之前,在调查刘一平的时候,偶然地发现了他和李莎经常去幽会的某度假山庄别墅,居然是王光帮他们订的房!一共有三次。”陈涛淡笑着,对张小冰说道。
“那又怎么了?也许,只是刘一平叫他去订房而已。他并不知道,刘要去干什么。再说,就算是王光知道那里是刘一平和李莎私会的场所,又怎么了?”她气愤地说。
“那也许是说明――王光参与了刘一平和李莎的某些活动。至于说,参与的有多深?这,可以交给检察组来确定。”陈涛不慌不忙地说。
“你这是陷害!攀咬!你可真是卑鄙!”
耸耸肩膀,他说:“也许吧。”
“你就是想拆散我和林立!你这个卑鄙小人!”
“只是推迟婚期,回北京一年而已。没说不许你和他联系,如果,他愿意来找你,你也可以和他继续在北京双宿双飞。”他故作姿态地说着。
“你别假大方了。你是算准了他不能离开a市,才会这么说。”
“也许是吧。”他干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可是,条件真的很宽松的,如果,你们真的相爱,分开一年,没什么关系的。”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没有关系,那你根本不会开出这个条件。”她指出。
“先别生气。好好地想想,再做出决定吧!给你两个星期的时间。”说罢,在他脸上一直挂着的招牌笑容消失不见。
招手叫来了服务员,也不理会张小冰,陈涛付了钱,站起身离开。
tmd!张小冰好想骂人,气鼓鼓地,她跟了出来。“陈涛,你给我站住!”她叫。
他。并不停步,而是,继续向前走去。
张小冰紧跑了两步,拦在了他的面前。
可是,在看到他正脸的那一瞬间,她楞住了,貌似--从来没有看到他有过这么臭的脸,黑沉沉、硬梆梆的,似锅底一般。他的面容冷峻,一双眼睛里似乎要冒出火焰,狠狠地,他盯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好好想想我开出的条件。但是,现在,你,走开!”
她目瞪口呆,应该,她才是那个受伤害的人吧?!应该,她才是那个要发怒的人吧?!……
在她楞神的工夫,他绕过她,举步离开。
她委实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是那么一副表情?
百思而不得其解。
在小店里又枯坐了好一会儿,之后,她发现,本就不多的食客不知何时也全走光了。小店的主人在等待关店吧?她歉然地对主人笑了笑,结帐,起身离开。
不应该受陈涛的要挟,而是,把此事讲出来,和林立商量一下。――这个,也是张小冰刚刚反复权衡后,得出的结论。
已经习惯了被林立毫无保留地宠爱,并且,是处于他百分百无微不至的细心照顾和疼爱之下,她,渐渐地开始依赖起他来。
她觉得,只要有他的帮忙,就一定可以完满地解决了这个问题。
而如果是,仅凭自己一个人,那,她,是没有把握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对与此事,她觉得,自己能够完全肯定的一点,就是:王光,一定是和“刘倒卖国有土地”一案毫无瓜葛,至多,他就是知道刘一平的那点儿风流韵事而已。
如果说――他是真的有参与的话,那么,他一早就会被传唤回来喝咖啡了。而,不可能到现在,还可以这么置身事外、不受影响地在新加坡读着书,
而且,他,是她爱过的人,就算是,自己中途变了心,就算是――她对他,爱的不深,可是,她相信他,她知道他是绝对不可能,和刘一平、那种垃圾搞在一起的。
一切事情,都是陈涛妄图给他泼脏水,--为了要挟自己,如此而已。
是的,绝对是。
虽然,是这样地计划了,可是,当站到林立的面前时,她却有一种不知该怎么开口的无力感:自己的前男友,自己的前前男友……让她这样地对他说吗?
勉强地,她扯了个笑脸出来,问:“等了我很久吧?吃了晚饭吗?”
“嗯,在单位加了会儿班,随便地吃了一些。”
“这样啊?那――累不累?要不,早一点睡?”
“好。”
第二天的一早
张小冰睡醒的时候,林立还在睡。淡淡晨曦下,他的睡容沉静,脸庞被勾勒出一圈微亮的明辉。
她看着他,想想觉得挺神奇的――之前,自己还一百个不爱他,使劲地,躲避着他,结果,现在,就要嫁给他了,基本上,是一生一世和他在一块儿了吧?她抿嘴笑了笑,伸出手,去捋了下他那垂在额前的碎发。
一般说来,他,睡得极浅,轻微的动静就会弄醒他。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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