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第 1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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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说毕,喝命旁的家丁道:“速去准备,我要办喜事,为九爷成为线天的族长,隆重的喜庆次。”
老八点头道:“线天发生了很多事,以前都是丧事,这次定要大闹场,让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都消失殆尽。”
线天为老九成为钱氏家族的族长大搞宴席,传到老二的耳朵里,很得咬牙切齿地道:“他个r臭未干的小子,也能做钱家的族长,真是胡闹,难道我钱家就真没人了?”
老二想了想,要是不做佘家营管家的位置,很难调动这里的人,不如去向佘老爷子说声,应了他这个职位。
老二找到佘老爷子,佘老爷子听,大喜道:“二爷愿意,那就屈就你了。等日后有机会,再让你做个更好的位置。”
佘老爷子这话,分明是搪塞老二的。要比管家更大,那只能是佘家营的家之主了。但他心里,也自盘算,佘老爷子以此安抚人心,不过是想为他所用。如今我就将计就计,等到时机成熟,再想办法把佘家营搞到手。
老二忙谢恩道:“多谢老爷栽培,能给我这个管家当,我已心满意足了。只是害怕不能办好每件事,还望老爷指点。”
佘老爷子眯缝着眼,伸手拍了拍老二的肩膀道:“二爷,如今线天都推选出族长了,想必下步,会强练壮丁,那时和我佘家营作对,恐怕……。”
老二听,顿时豪气万丈道:“请老爷放心,我定想法攻破线天,活捉族长。”
佘老爷子又拍了拍老二的肩膀道:“二爷,你是线天的家之主,只要你攻破线天,我就让你重新回到那里去。回到那里,才能得到你最想要的东西。我人老了,也不贪心,只想留住祖宗的基业。凡攻打线天的事,你自己拿主意,不必告知我。”
老二听毕,心里大畅。佘老爷子向来说话算数,那我拿下线天,也不想你佘家营,不过佘芳,绝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正文 五十六
佘老爷子见老二思忖,心想他定在盘算,觉得这笔交易有没有必要做下去。更想当日老二为了点小事,照顾他不周,就用那下三滥的伎俩,闹得他连日不得安宁,此时计较,定有更深的y谋。
佘老爷子忖了忖,望着屋外的远处,咳嗽了两声,拉长声音道:“二爷,我身子骨有些不适,你就先退下吧。以后佘家营,就全交给你了。”
老二应了声,连连退出正厅。
老二回到住所,找来闷窦,商议了番。闷窦心想,只要能杀了老九,不管做得对与不对,他都会尽力而为。只是老九也不是那么容易能杀得,带着佘家营的家丁前去搏命,说不定自己都会赔上小命。
闷窦望着老二,沉声道:“二爷,咱们可得计划周详,否则被老九识破机关,咱们的日子都不好过。”
老二伸手搓了他的脑门下去道:“没想到你跟着我这些日,倒变得灵活多了。你带着几个人,去线天外打探打探,看看周围设有埋伏没有。再去联络你大哥,叫他赶快逃离线天,否则后悔就来不及了。”
闷窦听,愣了,指着老二喝道:“二爷你怎么不早说?老九当上族长,我爹娘能有好日子过吗?他本来就防着我哥,恐怕……。”
闷窦说完,掉下泪来。
老二啐了口,喝道:“王八羔子,还没去打探,你就先在这掉泪,死了老娘了?晦气东西,还不快去?”
闷窦抹了抹泪,忍住悲伤,带着几个家丁,朝线天驰来。来到隘口,只听几声爆喝,闪出几条人影,将他围住。闷窦见状,朝身旁几人低喝声,命他们退到边,不让出手。众佘家营的家丁见状,都吓得全身颤抖。
闷窦却冷笑声,指着隘口围住他的人喝道:“群狗奴才,迟早你们都会落得我这样的下场。你们要是有点良知,就去杀了钱启华那王八蛋。”
围住他的人听,怒喝声,挺枪便来捉闷窦。闷窦见有人驰进,拍着马,退后几步,溜烟奔了程。守隘口的人不敢穷追,只得回去。
闷窦见了,心里疑惑道:“这群蠢猪,要是你们追来,我这几个人,还不被你们吃了。你们不来,我就沿途打探打探,看线天究竟有什么变化。”
闷窦带着几人,躲在旁的矮树丛里,见隘口里有人出来,便逮了个过来问道:“线天内,最近发生了什么事?”
那人认得闷窦,颤抖着道:“你放了我,我就给你说实话。”
闷窦命人放了他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那人压低声音,颤声道:“闷窦,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家老爹老娘,都被九爷关起来了。可怜你那媳妇,更是被他糟践。”
闷窦听,恨得咬牙切齿地道:“那我大哥呢?”
那人扇了自己嘴巴耳光道:“你大哥,甘愿把自己媳妇送给老九,免了条死路,现在不知道龟缩到啥地方去了。你回来,不是自找死路吗?”
闷窦听罢,失声痛哭道:“我爹娘被关在哪里?”
那人朝四周望了眼,见没有线天的人出没,才低声道:“被关在老宅厢楼的猪圈里,他们过的日子,可比猪狗不如。闷窦啊,我劝你还是赶快离开。老九只是不想你兄弟投奔佘家营,只要你们离开佘家营,想必他不敢把你爹娘怎样。”
闷窦听得握紧拳头,心里暗骂道:“钱启华,你这畜生,迟早我非杀了你不可。”
想起他的媳妇,他抓了抓头皮,真想冲进线天,将老九的皮剥了。但他知道,他进去对他点好处都没有,只能让他爹娘早日送命。他忍不住心中的怒火,正想扑出,却被家丁拦腰抱住道:“闷二爷,万万不可。临走时二爷就吩咐过,见你冲动,我们定得拦住。你要这么做,是置大家于不顾啊。我知道你想报仇,但你这样鲁莽,岂不是害了你的家人吗?”
闷窦叹了口气,沉吟道:“那依你说,我该怎么办?”
家丁朝其余几人使了个眼色,命他们将线天抓来的人带走,悄悄的给闷窦说道:“闷二爷,想必你大哥是早讨回佘家营了,这里只剩下你的爹娘,我倒是有个法子,不知道行得通还是行不通?”
闷窦听,喝道:“有办法还不早说,你说来我听听。”
家丁朝隘口望了眼,低声道:“听说闷二爷当日从被封住的d口脱身,今晚怎不也从d口进,抱些柴火,去烧钱家的房子,众人救火之际,你不是可把你父母救出来?”
闷窦听,翘起拇指道:“你这办法,果然不错。只是我个人进去,恐怕很难成事。但你们要进去,又不能从d口钻入,这可怎么办是好?”
家丁微微笑道:“闷二爷,你只要在钱家屋子里放把火,趁乱我们就赶来了。到时你不但救了你的爹娘,我们也可以记大功件。”
两人打定主意,只得天黑。
闷窦忍耐阵,心想爹娘被和猪关在起,受寒受冻在所难免。只是大哥他为何如此狠心,丢下孩子爹娘,个人悄悄的溜了。闷窦想到这里,又想起自己的孩子,朝线天被抓住的家丁喝道:“那我的孩子呢?”
那人颤兢兢地道:“你的孩子,被你媳妇带着,听说好像老九特别喜欢,就留在身边了。”
闷窦啐了口,喝骂道:“那贱货,想必孩子也不是我的了。他既然那么喜欢他,又怎么不认了他?我看那贱人,早就和老九这短命的私通了。只恨我当初被蒙在鼓里,才受了那么多的冤枉气。”
家丁听得闷窦骂,忙劝了他回。闷窦冷笑声道:“你不用劝我,我骂阵,自然就好了。只是忍不住这口气,当日我要是像现在这样,早和那早死的东西拼了命。”
佘家营的人不知闷窦在线天,基本是说不出句完整话的人,到佘家营,见到跟着老二,还以为是个人物,便对他格外的敬重。即便慢慢的知他说不出几句有用的话,但都对他十分礼敬。闷窦也知道自己的弱点,除了骂骂咧咧外,也不敢冲着佘家营的人发火。
闷窦望着跟来的几个家丁,朝他们吩咐了几句,自己便抱着干柴桐油之类的东西,悄悄潜入d口。等到天黑,他便朝d内走去。当日老三带着人来搜,也不知闷窦便从d口溜出,对d口也不提防。
闷窦走了程,心想线天定早有准备,不知派了多少人堵在这里。我这次要从这里溜进去,得千万留神。
闷窦又行了程,便听得两个声音在那窃窃私语。他停住脚步,心里沉思道:“什么人会在这里?除了我能勉强钻进来外,还有谁呢?”
闷窦仔细听,听出是大哥属牛的声音,又听有个女子的声音。闷窦暗骂道:“狗东西,竟在这里偷女人。爹娘受了那么多苦,你却不管,你还有良心没有。”
闷窦听了阵,猛地咳嗽了声,吓得属牛和那女人,慌忙躲了起来。属牛听得咳嗽声,还以为是线天的人追来找麻烦了,吓得全身颤抖道:“谁?”
闷窦怒喝声,指着光着身子站起来的属牛骂道:“狗东西,你干的什么好事?如今爹娘都被关着,你还有心干这些事?”
原来属牛正和绵羊新娶的媳妇在d里偷欢,听得闷窦的声音,两人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有那雅兴?属牛听得骂声,喝道:“闷窦,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干的好事,怎么全赖在我的头上?你杀了老九媳妇,你不但害了爹娘,还让我赔了媳妇。今天这笔账,咱两得好好算算。”
闷窦听,顿时大怒,望定属牛,便扑了上去。属牛见他扑过来,知他动了真格,也挥动拳头,朝闷窦的脸上打出。绵羊媳妇见势不妙,慌忙抓住地上的衣服,将身子遮住,朝d外挤出。
本来d内没有两人的厮打,也没绵羊媳妇爬出的话,根本就不会被发觉。可他们这么闹,不但d外听得声响,就连绵羊媳妇,也很难爬出d去。绵羊媳妇晃眼见老八带着干人,朝d口奔来,吓得将身子缩了缩。但遮住她身子的衣服,却被她那心慌,挂在了石缝上。她猛地伸手扯,唰的声,已被撕了大块。
老八听得声音,和几个家丁回头望,只见l溜溜的美人,躺在岩石缝里,不禁心里大喜。老八站直身子,朝家丁道:“定是有人钻进去偷情,你们把那女的揪出来,我就赏了你们。”
众人听,拼命上前,将绵羊媳妇扯,拖了出来。绵羊媳妇死活不肯出来,全身被刮了层血,只得忍痛顺着那力道,爬了出来。当先人,手忙脚乱地将衣物扯,便扑了过去。
身后几人,见他抢了先,伸手抓住他的臂膀道:“八爷是主子,得让八爷先来。”
老八听见,朝众人喝道:“赏你们的,你们就尽情玩过够,大爷我没那福气。”
闷窦和属牛在d内,听得绵羊媳妇杀猪似的嚎叫声,才知大事不好,急急的寻着出口,朝d外驰去。只可怜了绵羊媳妇,时不知检点,害得被众人玷污。闷窦心里懊恼,心想能救出爹娘的,被这么闹,不但救不出,还使得线天里的人疑心。
闷窦瞪了属牛眼,呵斥道:“你在d里,竟干些伤天害理的事,我的儿子和侄儿呢?你可知他们现在在哪里?”
属牛冷笑声,仰头望着天,不屑地道:“闷窦,不是我说你,你也配有儿子?像我们这样的人,都不配有儿子,那是谁的野种,都说不定呢。”
闷窦听着他的话,虽说得难听,但句句说的是实话。
正文 五十七
闷窦不语,属牛伸手指着d顶,长声冷笑道:“别人让我养着个野种,我也要让别人养野种。闷窦,别以为你自己高尚,你要是不这么想,又怎么会去勾搭老九的媳妇?”
闷窦被属牛几句骂得脸红了,跺脚道:“大哥,你再胡闹,外面的人听着了,咱们都跑不出去。趁现在还来得及,我带来接应的人又在外面,咱们赶快逃。”
属牛想,逃出去跟着闷窦,说不定还能混出点名堂。何况本就从佘家营回来的探子,此次回去,虽然没办成事,但没功劳也有苦劳。佘老爷子顾恋旧情,想必也会谋个好的差使。
闷窦见他迟疑,慌忙扯了他,朝d外驰来。佘家营的家丁接着,朝闷窦问道:“闷二爷,这是怎么回事?”
闷窦来不及细述,朝众人喝道:“赶快离开,再不走线天的人就追出来了。”
晃眼见老八骑着骏马,翻过轻隘口,朝他追来,吓得撒腿就跑。其余家丁,见了这般模样,都害怕得不得了。
老八见闷窦带着属牛离去,立马叹息声,摇摇头,回到隘口。不多时,只见老三的亲信来报道:“八爷,三爷请你回去,有要事相商。”
老八不知何事,只得吩咐众人,将隘口守住,骑马回去了。来到老九曾经住的屋子,翻身下马,走进院子,只见老三迎着,朝他道:“老八,抓着没?”
老八摇头道:“闷窦带着不少佘家营的人来,幸好没来攻线天。我看他的样子,想必是要火攻线天。”
老三听,被唬了跳,吓得拍腿道:“老九正急着问那面的情况,没想到闷窦这厮这么毒辣。要不是你偶然到d口撞见,想必线天早葬身火海了。我找你,是想让你去劝劝老九,让他留住闷窦的爹娘。我去劝,他反觉得我和小娃儿有亲情,你知道现在的情况,绝不能杀了两个老骨头。”
老八嗯了声,转身走出院子,朝老宅走来。他见老九站在大门口,双手叉腰,怒目相视。老八连忙走上前几步,朝老九低头道:“九弟,看你盛气凌人的样子,是不是遇到烦心的事了?”
老九叹息声,指着猪圈道:“我想处决了这两个老东西,可又碍着三哥的面子,不好处决,你说该怎么办?”
老八微笑道:“老九,你是线天的族长,要处决两个人,你说了算。像小娃儿夫妇两,简直该死。我真想现在就踢死他们,否则不能解恨。”
老八说着,便往猪圈里走去。老九见他动真格的了,慌忙把抱住老八道:“八哥,万万使不得。”
老八愣,望着他道:“他们家都不是东西,我这就了结了这两老乌龟,你为什么拦着我?”
老九急道:“八哥,这时候你怎么比喂冲动?我要是把这两个老东西杀了,他家那两个畜生,不拼命来夺线天?线天失,咱们还有容身之地?”
老八停住手,恨恨地道:“要不是你劝我,我真就踹死他们。”
老九劝了老八回,命家丁将小娃儿夫妇放出来,好生款待。闷窦打听得两老无事,心想老九做了族长,定会对他们不利,怎么反不动他们?他把这话告诉属牛,属牛冷笑声道:“这你都不懂,他是想牵制你我,让我们不能尽心为佘家营效力。你想想,老九那么狠的心肠,即使咱们不帮佘家营,等他攻下佘家营后,咱们有好日子过吗?如今之计,只有全力帮助佘家营,说不定还有机会救咱们的爹娘。”
闷窦听完,惴惴不安。他知不能告诉老二,要他知道这事,说不定爹娘就会因此而死去。他想到这里,突然惊,害怕属牛将这事传出去,逮住他道:“大哥,这件事,可不能告诉任何人。”
属牛满口答应道:“兄弟,你把大哥看成什么人了,这种事,我能告诉人吗?我要是让别人知道了,那爹娘的命岂不是毁在我的手里了?”
闷窦听完,才放下心来。
属牛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想,我要是把这事告诉老二,想必将来定得他重用。他能坐上管家的位置,迟早天,都会取代佘老爷子的位置的,到时他风光了,我也少不得体面。
属牛想了想,背着闷窦,来见老二。老二听了这话,心想你个畜生,分明是想自己爹娘早死。我要这么做了,闷窦定伤心,他对我比你忠诚,我可不能负了他。
随即朝属牛道:“这件事,我知道了,会我去见见老爷,看他怎么区处。”
属牛听,被老二绝了后路,心里还想要你这说不通,喂可以去找佘老爷子,可他这么说,便彻底的没了机会。老二虽这么说,却不是没有头脑的人,他害怕属牛会去佘老爷子那告状,也不过敷衍他几句。
属牛说了席话,见老二爱理不理的,只得走了出来。暗想自己干的什么事,还不讨好。但又怕老二不去向佘老爷子汇报,躲在不远处,打探老二的行踪。
过了片刻,见老二望正厅里去了,才放了心。
当夜无话,等到二日,属牛便来讨结果。老二派了队人马,交给他道:“你带着人马前去,我随后就到。”
属牛信以为真,急急的带着干家丁去了。老二却找着闷窦,将属牛对他说的说了遍,气得闷窦两眼翻,恨恨地道:“没想到大哥是这么黑心肠的人,既然如此,就休怪我不仁义了。”
老二忙劝道:“闷窦,你大哥也是想出人投地,不能怪他。只是他这样,有违天理伦常,恐怕不久于人世。”
闷窦长长的吐出口气,望着溅起的尘土,随即翻身上马,要将属牛追回来。老二见他上马,随即也上了马,跟在身后。
老二并不害怕他去追属牛,害怕他兄弟二人,带着干人马,反投了线天。两人行了程,追着属牛,属牛见只有他们两人前来,疑惑道:“二爷,你不打算攻打线天了?”
老爷冷哼声,喝道:“佘老爷子早知道你的打算,你想送你爹娘程。他唯心不忍,所以派我们来追你。”
闷窦见属牛正和老二对话,也不答话,随即手起,长枪刺,将属牛挑于枪下。属牛疼痛难忍,抱着枪杆,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脸色苍白。血花四溅,洒了地。
他怔怔的望着闷窦,伸出只手,指着他道:“闷窦,你好狠,你好狠心。”
闷窦猛地将枪拔,喝道:“我狠心,我有你狠心?你连爹娘的性命都不顾了,还要带着人马来攻线天?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不配做我的大哥。”
鲜血横飞,属牛软倒在地上,望着矮小的闷窦,突然觉得他高大了不少。他不明白,闷窦为何变得如此绝情,变得如此坚强。
属牛长长的吁了口气,仰天长笑。或许,这样才是他真正的归宿。
闷窦见他闭紧双眼,忍不住满眼的泪水,失声痛哭道:“大哥,别怪我,别怪我狠心。我不能没有爹娘,也不能让你这么做。”
老二扶起他,压低声音道:“闷窦,此刻不是悲痛之时,咱们得赶紧离开,否则佘家营的人就要疑心了。”
闷窦哽咽着,站起身,迎着风,干了他的泪眼。老二见他站了起来,又拉了他把道:“咱们回去,给佘老爷子就说属牛要投靠线天,才半路将他截杀。”
闷窦点点头,忍住悲痛,拖了枪,翻身上马,朝佘家营驰回。佘芳打听得此事,知属牛要反,慌忙带着干人马来援,半路遇着众人,见平安无事,才放心芳心。
但自从上次被老三放走后,心里便对老九产生了个不明不白的念头。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欢上了他,还是对他恨之入骨。那个身影,总挥之不去。
明眸转,幽幽的吐出口香气,暗自叹息。老二似乎看出了她的心事,微微笑道:“小姐,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恋着哪个帅小伙?”
佘芳听,羞红了脸面,娇喝声道:“钱二爷,休得胡说,小心我打烂你的狗嘴。”
老二心里冷笑,就凭你,你下辈子投身男人也不定是我的对手。但他突然,望定佘芳那娇俏玲珑的身子,怔怔的出神。
佘芳见他望她,不由得将目光移到边。闷窦悲痛,哪去看他们之间微妙的表情变化?佘芳虽然转过脸去,但总觉得老二的目光没有移开,不禁反眼瞥了眼,只见老二的眼神游离不定,心里暗恨。
心想佘家营除去了恶g,又留下恶g,要怎样才能将他们都除去?老二目光不停的扫视着她的身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几乎每个地方,都被他看了个遍。
佘芳转过脸去,朝身旁的家丁喝道:“臭流氓,跟着我的马这么近干嘛?找死啊?”
老二听,气得两腮红,不禁啐道:“你是发情了还是怎么滴,见到公马,你就不走了。”
佘芳听他分明是在骂自己,虽是骂他胯下的母马,却指桑骂槐地说自己的短长。听到这里,她更加怒了。
又听老二骂道:“死不要脸的东西,不走就算了,难道还等着爬到你身上来?”
老二骂着,不停的去勒马缰。
她的脸,更加的红了。她不去与老二争辩,也不想再去打扰这样的小人。你越是和他说话,越是提醒他不是人,他却越得意,越想跟你较劲。佘芳知道这点,也就不再言语了。只默默的望着远方,闻着空气里清新的气息。
但她的脸不是为老二的话而红,而是想着心目中的人儿,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
正文 五十八
佘芳幽幽的吐出口香气,伸手理了理飘飞的秀发。老二晃眼见佘芳的这举动,美若天仙,真有如静如处子,动若脱兔。他狠狠地瞪了她眼,真想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佘芳明知他不怀好意地望着自己,却故意让他心怀凌乱。闷窦此时看出老二的心思,压低声音朝他道:“二爷,在这个时候,可不能为了个女子,而迷失了本性。”
老二听罢,心里极为不乐。心想你什么人,竟敢乱猜我的心思?但又想他新丧大哥,又被他亲手刺死,也不和他计较。
佘芳打破看似沉静的气氛,朝老二道:“钱管家,既然你们路无事,咱们也该回了。你们擅自离开,回去也得向我爷爷交代交代。”
老二狞笑声,朝地上啐了口道:“你个r臭未干的孩子,懂什么?我可告诉你,老爷将佘家营交给我管理,就得听我的。要是不听我的,喂不当这管家了。”
佘芳听,心里大怒,但想向爷爷要他当管家,定有他的目的。让他嚣张时,等有机会,再好好的收拾他。
佘芳忖了忖,拍马而去。佘老爷子听说此事,气得暴跳。但想既然已把管家之职给了老二,就得让他顺心。可如今老二悄然派人攻打线天,竟然不禀报声,分明没把他个佘家营之主放在眼里。
佘老爷子叹息回,想起魏霸,又想起了杜二,忽然想起了胡二。想起胡二,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齿,就是他那宝贝儿子,给自己带了绿帽子。佘老爷子走出正厅,朝卧室而来。自从胡二家的小子和他小妾发生那事后,他对这种事,直很敏感。光天白日的,他都会朝众小妾的屋里去,深怕她们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佘老爷子处理这种事,般都是抓着那男的,顿g棒打死,对于小妾,则用让她坐铁驴。什么叫坐铁驴?这是佘老爷子想出来的惩治女人不贞的方法,凡事佘家营出现这样的人,不是远走,就是被折磨致死的。早在他二十余岁的时候,就命人打造了个铁驴,驴背上,却仿造男人的命根制造了个向上翘的铁疙瘩。只要女人犯了事,就将铁驴烧红,让她坐上去。
佘家营的每户人家,只要小孩哭,就吓他们要让他们坐铁驴。小孩哪知道那是专门给女人坐的,听到要坐铁驴就吓得不敢哭了。他那小妾,免不得坐了铁驴。坐了铁驴,整个佘家营都是焦臭味,可佘老爷子却心里洋洋自得。
当日胡二害怕儿子被g棒打死,求了情却不放心,早早的将儿子打发走了。佘老爷子见胡二对佘家营忠心耿耿,也便没有多问。但对那小妾,却也是惩罚到了家。
从那以后,他那些小妾们,对漂亮的小男人有所打算的,都不敢再动心了。想着坐铁驴,就会全身起j皮疙瘩。
佘老爷子虽惩治了小妾,心里却留下了伤疤。他对所有的小妾,都关怀备至,可没想到竟然会做出那样的事。他想到这些,不自禁的朝每个小妾的屋子里转了圈。他新近又得了小妾,虽不像天仙那么美,却极具媚骨。佘老爷子见了,就欢喜得不得了。
他来到小妾房中,朝窗户望了眼,又朝床底下看了看,静静的听了听声音,吓得小妾连连观望。小妾不解,朝佘老爷子撒娇道:“老爷,说好今晚来我房里的,你可真准时。”
其实此时天还尚早,都没到吃晚饭的时候。小妾深感奇怪,只得那样说了通。
佘老爷子还有些不放心,静静的听了回才道:“听说你感冒了,我来看看你。”
小妾本坐在那刺绣,随即将针放下,把搂住佘老爷子的脖子,送上香吻。佘老爷子顿时,全身筋骨酥软。不禁周身发热,将小妾抱起,拥入床帏。
小妾娇笑连连,摸着佘老爷子的白胡子,傻傻地笑道:“老爷,你这胡子,真像我爷爷的。”
佘老爷子听了,淡淡地笑道:“你爷爷可没我这样对你温存。”
小妾听脸红了,幽幽的道:“老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尽心的服侍你,你却来调侃人家,多没良心。”
佘老爷子迫不及待的褪去衣物,被浪翻,红云乱涌,娇笑声不断传出窗外,飘向远方。老二带着众人回来,听得声响,心里暗骂,老子带着众人去受苦,你却过那神仙的日子,迟早你那些尤物,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老二心忖,却嘴里说了出来,“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闷窦听,不知为何,却问了出来道:“二爷,什么都是你的?”
老二时被问住了,喝道:“你能不能不嚼舌头?没你的事,就不要乱问。”
正说间,老二却伸手指了指发声处。闷窦细细的听着,想起了和媳妇快乐的时刻,还有老九的媳妇,也发出这样欢娱的声音。他不禁想起了他的媳妇,想起了被他刀杀死的老九媳妇翠花。要是她们都在身边,那该多好,也会像佘老爷子那样,销魂蚀骨。
老二见他出神,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朝左右望了望道:“闷窦,想不想也做做那事?”
闷窦摇摇头道:“二爷,我现在对那些事,都不敢想了。”
老二啐了口,低喝道:“怎么不敢想,老畜生都敢想,难道咱们就不敢想?他不但敢想,还敢做。多少活蹦乱跳的小姑娘,送到他的手里,都变成了少妇。可我也奇怪,为何没个替他怀上呢?”
闷窦听,琢磨了琢磨。暗想老二这话有理,为何那么多女人,都没延续上他家的香火?个个都年轻,难道是他不行?
老二见他又在沉思,不禁心里暗笑,不住的盘算。要是能让闷窦享享快乐,他定什么事都能干。
老二想着想着,不禁想出策。
等到傍晚的时候,他来找闷窦。闷窦见他来了,把木偶放到被子下,不让外人看见。老二见他视如珍宝,心里也更喜欢。他在屋子里坐了坐,便朝闷窦道:“闷窦,你看佘老爷子那些女人咋样?”
闷窦听,连忙将门关上,压低声音道:“二爷,这话你在我这里说就行了,可不能让别人听见。别人听见了,传到老爷耳朵里,是要被g棒打死的。”
老二微微笑,伸手指着闷窦道:“你也太小心了,那老头在屋里,不知多么快活呢。我四处都看了,没有个人影。”
闷窦担心地望着屋外,颤抖着道:“二爷,小心驶得万年船,咱们得提防提防。你是知道的,老爷自胡二儿子的事后,对每个人都提防。万这话传到他耳朵里,即便咱们没事,恐怕他的小妾又得做铁驴了。”
老二捧腹大笑道:“闷窦,说你笨你还真笨,我都说了没人。你到底觉得他那些尤物,和你婆娘比,哪个好?”
闷窦听不懂尤物,睁大眼睛问道:“什么叫尤物?”
老二无语了,但还是耐心的给他解释了番。闷窦听明白了,却低头不语。老二知他为他媳妇伤心,不禁道:“女人不过玩物而已,你可以玩,自然别人也可以玩。不过玩是需要技巧的,不能胡玩。”
闷窦听得入项,讨教似的道:“二爷,你倒说说,需要什么技巧?”
老二坐到床上,顿了顿道:“咱们要玩女人,就得玩得神不知鬼不觉。你看佘老爷子防范得那么严密,可喂是和他的那些小妾们打得火热。”
闷窦听完,坐不住了,忙道:“二爷,要这样,被老爷知道了,可要被打死的。”
老二拍了他的脑袋下道:“你什么脑子,咱们在这里,横竖都是死,还不如逍遥快活呢。你要是有了想法,我可以做成好事。只是你得了好处,可不能忘了我。日后我是要带人打回线天的。”
闷窦连连道:“二爷,只要你做成好事,我都听你的。我来到佘家营,不直都听你的吗?我直记着二爷的好,念着报答二爷。”
老二深思熟虑了番,捻须道:“可这事,也有风险,万要是被佘老爷子抓住了,那岂不是把我也搭进去了?”
闷窦色迷心窍,朝老二摆手道:“二爷,你放心,即便被抓住,我也不会将你说出去。我本来打算跟着二爷做些大事,救我的爹娘,可现在想来,他们都没得救了。我……,晤了这么大岁数,就得干点随心所欲的事。”
老二微微笑,拍着闷窦的肩膀道:“人生在世,就得做些对得起自己的人。我看你闷闷不乐,才来给你寻乐子。”
老二见他想到伤心事,便把这话哄他。闷窦听得高兴,央求他计议怎么将美人弄到手。老二早有主意,只等着闷窦上勾。他本来不怕闷窦,可见闷窦比平时机灵了许多,怕日后不受他控制,先除后快。
闷窦心里想了想,我要是听他的话,去做那事,那我不跟大哥样了?等把爹娘救出来,我才不听你的呢。但他却不傻,装着应承了老二的事。他也知道,老二将他往虎口里送,并不想他活着。但他故意做出高兴的样子,也想将计就计。
老二看着他脸高兴的表情,以为得计。拍着他的肩膀又道:“闷窦,自从你来到佘家营,我就把你当亲兄弟般看。”
闷窦心里冷笑,像你这样的贵公子,又怎会对我另眼相看?从开始,你就没把我当人,什么事你都叫我去做,其实就想置我于死地。
他杀了属牛后,便有几分的后悔,知道是老二故意设下的圈套,便不住的懊恼。但老二的y谋,并没用就此罢休,他要忍耐,等到时机成熟,再将老二除去。
闷窦听了,感激涕零地道:“二爷的恩情,无以为报。救不出爹娘,我已经绝望,只要享享快乐,从此消失人间。”
老二大喜,便帮他谋划了番。
正文 五十九
老二见闷窦允了,心里无比高兴。他深怕闷窦知道他曾经做下的事,要将它告诉佘老爷子,岂不是坏了他的大事?
深思熟虑了番,回到屋子,蒙头便朦胧睡去。等到醒来的时候,已午夜时分。老二拍拍脑袋,朝四周望了眼,见黑漆片,只有几声犬吠声传来。他心里惊,暗想有人偷偷的潜入佘家营,不禁蹑手蹑脚的走到窗边,听着屋外的声响。
可屋外的声音,只有风声,就连狗的叫声也没有了。老二啐了口道:“妈的,黑漆漆的,老子怎么出去?”
心里却乐道:“闷窦啊闷窦,你个王八羔子,就等着找死吧。”
他不禁回到床上,坐在那干笑。可他等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屋外有半点人走动的声响,心想闷窦是不是害怕,改变主意了?他穿上衣服,走出屋子,瑟瑟的朝四周望了眼,疑惑了半晌,心道:“看闷窦那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可他要不是开玩笑,为何到现在还没从这里经过呢?”
老二叹了口气,朝前行去。越不知不觉间,也来到了佘老儿子四房的屋门口。他侧耳倾听,听得个娇羞的声音道:“你今晚怎么这么猛,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老二听,心里大喜,捻须暗道:“闷窦,你个没良心的,不知从哪里绕了过去,竟不让我知道,看我不收拾你。只要你被我抓住,佘老爷子非把你打死不可。”
老二忖罢,又驻足静听,只听那声音又娇柔地道:“你要是常来我屋里就好了,害得我个人空落落的,白天只做些针线,晚上却没有什么打发时间。”
老二更加确定屋里面还有闷窦,他不敢出声,怕屋外有人听见。想到这里,老二暴吼声,猛地扑入门去。
屋里声尖叫,只见床帏晃动,早有白皙的身子被绣被裹了起来。老二定睛望,晃亮火褶,朝床上望去。只见佘老爷子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双目瞪视,怒喝声,双手拍道:“好你个钱老二,竟敢到老子的屋外偷听?”
老二见状,吓得噗通声跪下,连连哀求道:“老爷,我不过听到有脚步声响,才跟着走到这里,我没听见老爷的声音,还以为……,以为……。”
佘老爷子狞笑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喝道:“你以为什么?我可告诉你,日后别大惊小怪的。今晚我就算放过你,但你要给老子记住,这种地方,以后不得踏入半步。”
老二听,冷汗流了满颊,连忙又回了几个是,才颤抖着走出屋子。佘老爷子被他打扰,顿时没了兴趣,穿好衣服,走出屋子。
四房见老头子走了,觉得烦闷,心里暗骂:“什么狗p奴才,竟有这么大胆子,坏老娘好事。老娘好不容易使了那么多手段,才盼得这么晚,全被奴才给搅和了,老娘这是哪辈子的晦气?”
四房骂了回,不敢挽留设老爷,任凭他去。
她晃眼见佘老爷子去后,门却没关,不禁披上衣服,走下床来,去关屋门。但听得个细碎的脚步声响起,吓得她连忙回头,朝脚步声发出的地方望去,却不见人影。她正想走回来掌灯,却被个矮小的身躯搂住,不停的抚摸她洁白的玉兔。
四房嘤咛声,软倒在他的怀里,只觉他瘦小无比,但他捏在她身上的力道,却恰到好处。四房欢喜不迭,柔柔的道:“我的乖乖,你是从哪里来的?”
话音落,猛地将那人搂入怀里,扑到床上。那人任由四房发疯也似的疯狂番,连连喘息,有几分招架不住。四房觉得他那物,虽不比佘老爷子的粗大,却坚挺刚硬,足以受用。不禁心道:“我让你去,老天还是赐了个貌美的男人给我。我就不信你能知道我们的事,你现在离开,想必定去了那小狐狸精的屋子里。千防万防,你又能防到多少?”
席才罢,四房觉得不够过瘾,伸手轻轻的抚摸那物,半晌才坚挺起来。她忍耐不住,翻身坐起,朝那物滑去。胯下的那人,早被她坐之力弄得全身弹起,抱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晃动。越是这样,四房却越是喜欢,猛烈的晃动着,娇哼着。
她胯下的那人,尽管承受不住这样的力道,却不敢乱哼声。四房心想,我这么拼命,这么用力,你却连叫都不叫声,难道喂不让你满足?
她这么想,越用力的晃动,腰间不停的乱摆,发丝滑落到那人的脸上,阵清凉。
四房足足折腾了晚上,直到天将黎明的时候,窗外s进来丝光亮,她想看看陪着自己销魂夜的男子,是多么的美貌,多么令她倾倒。带着期望,带着疲乏的眼神,朝那人望了眼。
她呀的声,险些吐了出来。
嘴里怪叫道:“啊……。”她不敢相信,自己怎么和这么个世上最丑的男人在起,还发生了那事。不但身材矮小,就连他的脸,都丑得不堪入目。
四房猛地爬起,吐着唾沫,朝她的身上乱擦。遇到这种人,算是她生中最大的晦气,她要把这种晦气洗掉。她狠狠的瞪了那人眼,喝道:“还不快滚?”
那人站起身,不慌不忙的穿好衣服,弱弱的道:“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的名字?昨晚你好美,让我有些承受不住。”
四房啐了他口,喝道:“赶快给我滚,脏。”
那人缓缓走下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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