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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望着鲍二爷,冥思苦想了番道:“老爷,线天里个个都是木匠,请谁来都能把家具做好。九爷是出了名的,不如去请九爷来。”
鲍二爷摆摆手道:“他怎么请得动?要是前有几年还差不多,现在他是线天的族长,别说干木匠活,就是洗脸,都要别人服侍他了。难道线天里就没有别的闲人了吗?”
狗子听,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本想举荐老二,却害怕此时说来,鲍二爷不咋喜欢,反而不妙了。随即转了话题道:“老爷,我先去喂豹子,等想好了人,再来告知您老人家。”
鲍二爷嗯了声,背着手正要走开,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叫回狗子道:“狗子,当年你在佘家营,是不是认识钱老二?”
狗子点头道:“老爷,我识得此人。只是此人y险狡诈,不能叫他来这里。”
鲍二爷愣,摇头道:“你是说当年他闹的那出,搞得佘老爷子寝食不安吗?佘老爷子那是小气,才得老二这么做的。你要是遇着他,尽可把他叫道这里来,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他,让他专心为我置办家具。”
狗子听得心里高兴,忙应命了声。他喂了豹子,便来寻老二。老二听说鲍二爷相招,心想要给他弄出点名堂,否则怎能在鲍二爷那里久呆?既然是给小姨子做家具,那就得特别用心。
他心想自己媳妇都长得那么倾国倾城,小姨子年轻漂亮,想必更加艳丽照人。要是能有机会,亲近亲近也是好的。
老二又想,还不知道鲍二爷是不是诚心要我去。我先不急着答应狗子,等他回去说定了再答应也不迟。随即道:“狗子,我在唐开元家的活还没忙完,等忙完了,我就过来拜见鲍二爷。”
狗子拍着他的肩膀,低声道:“二爷,你是怕鲍老爷子说话不算数?你放心,只要他说出的话,必定是真的。只是鲍老爷子诚心待你,你对人家,可也得厚道点,否则我的脸面,也挂不住。”
狗子害怕老二又闹佘家营的那出,到时即使不是自己举荐的,鲍二爷怪到他的头上,他也无话可说。现在给他打了括弧,到时闹僵了,与他也没什么干系。
老二伸手握着狗子的手道:“狗子,你放心,我正想着为鲍老爷子送份见面礼呢。”
狗子大喜,微微笑道:“二爷,等着你的好消息。”
狗子说了,便和他道别,朝别处去了。狗子想着昨日喝酒的事,怎么喜事变成丧事了,心里闷闷不乐,便朝唐开元家去。
来到唐开元家,见他的大女儿正在那洗衣服,便走上前去问道:“大妹子,你爹在家吗?”
唐开元的女儿不理他,继续洗着衣服。狗子心里暗恨道:“小妮子,我看你不理我,小心我晚上到你家来找你。”
狗子又耐心的问了句道:“大妹子,你爹呢?是不是上山了?”
唐开元的女儿继续不理,拿着棒子捶了捶衣服,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狗子晃眼望去,只觉她美得无与伦比,简直是天女下凡,慌得走到河边,蹲下看她。唐开元的女儿急了,心想这人在佘家营混过,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是赶紧离开为好。
她边想,边用木盆端了衣服,收拾着急急的去了。狗子猛地站起身,堵住他的去路道:“大妹子,你还没告诉我你爹去哪里了。”
狗子不敢用强,他不清楚唐开元到底在家没有,要是在家,怎敢放肆?他堵住路口,唐开元的女儿便喝道:“给我让开。”
那声音,甜美可人,悦耳动听,令人销魂。狗子全身软,便想上前来抱她。唐开元的女儿被那吓,木盆掉在地上,股劲的乱喊道:“有流氓,快打流氓,快抓流氓了。”
狗子听着她的呼喊声,又听得惊动了她家的狗,不停的乱叫,吓得撒腿就跑。狗子跑了几步,便见几人,将他团团围住。他才来矸子不到年,又不常走出鲍二爷家的大门,眼前的人,个不识,眼见着跑不开,只得呆呆的站着。
僵持片刻,只见唐开元的女儿带着她两个哥哥,跟在身后,手里握着木g,前来捉拿他。狗子更加慌乱,朝堵住他去路的两个少年喝道:“让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两少年也不示弱,冷哼声道:“别以为你在佘家营混过,我们就怕了你。告诉你,你敢欺负我们矸子的人,我们就打死你。”
两少年边说,边来抓狗子。狗子见两人来抓,趁势溜,溜了出去。唐开元的两个儿子急了,溜烟赶上狗子,两个闷棒,打得狗子头晕目眩,晕倒在地。唐开元的大儿子冷哼声,啐了口道:“什么狗东西,钱二爷随便使了点小伎俩,他就信以为真,还不是被骗得团团转。傻不拉几的,还以为真办丧事了。”
狗子晕眩中,甩了甩头,听他的话,气得全身暴涨,真想找老二拼命。可想此刻不是想那些事的时候,等想法逃走。要被抓住送到鲍二爷那里,即便唐家不处死他,鲍二爷也会将他g棒打死。
狗子忖了忖,只有装死,才能顺利逃走。随即双眼闭,闭住气息。唐开元的大儿子有些怕事,朝地上的狗子望了眼,低声道:“不好,我们把这狗东西打死了。”
旁的少年伸手在他的鼻子上试了试鼻息,的确断了气,相互四顾,面面相觑。
唐开元的女儿冷哼声道:“你们不用怕,凡事有我担着。咱们这就回去告诉爹娘,让他们去鲍二爷家讨个公道。”
唐开元的大儿子喝道:“我的大妹,你想得天真,如今都闹出人命了,还去他家讨公道,你这不是往火坑里跳吗?如今咱们只有先回去,问问爹娘该怎么办,再来处置他。”
旁的少年愣了愣道:“要回去,咱们也得把他放在个僻静的地方,否则被人发现了,咱们也无法逃脱干系。”
唐开元的女儿点点头,搓了搓手,将袖子挽起,便来拖狗子。众人七手八脚,将狗子扔到刺隆隆里,便回去了。
可怜狗子被刺抓得全身疼痛,血流不止。
正文 七十五
狗子虽被刺抓了,划破不少口子,却大气都不敢出口,直等到唐家几兄妹以及几个不曾认识的少年离开了,才喘息了口气。正想伸手去摸脸,反被刺刮得手指冒血,啊呀声,强忍疼痛,朝刺隆隆外滚,滚到水沟里,弄得全身是泥。不想泥潭里刚被牛滚了水,拉了大坨屎在那,正好嘴里含了坨。
狗子吐了口,来不及去擦,慌忙奔逃。回到鲍家,半月不敢出门。心里恨那帮兔崽子,又恨老二,他以诚相待,却换来的是老二的欺骗。
狗子越想越气,但又想邀功,便替鲍二爷引荐老二。他知老二还会继续玩他,但老二却未必知道他已经d悉了他心里所想。他想利用老二的这点,找个机会,好好的玩弄他番。
狗子不敢去唐家找老二,老二也觉奇怪,为何半月不见狗子了。他没听大妹说起狗子来过的事,只得自己去鲍二爷家找狗子。狗子听说老二找他,心里高兴地忖道:“王八蛋,大爷我要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狗子说罢,便走出门去见老二。接着老二,便带他去鲍二爷的府上。谁知老二也自聪明,带了件宝贝,弄得鲍二爷兴奋不已,强留老二在他家住下。老二本想去唐家取工具,鲍二爷都不让他走,吩咐家丁去取去了。
老二受到如此优待,是他无情法想象的。他也记着狗子,要让鲍二爷留狗子起用膳。鲍二爷答应了,三人起用餐。
鲍二爷知老二是线天的主子,不能把他当奴才样看待,他虽然做着木匠的活,却不卑微。像他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多少浪荡哥儿,怎肯亲自动手干活?都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老二的确不知狗子早已看出他的心里,还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的,凡事都不忌讳。只有狗子,越来越厌恶老二。
狗子从外面回来,朝老二道:“二爷,走,咱们好久没出去喝酒了,起喝酒去。”
老二想让狗子出钱,又变着招折腾狗子。
两人来到酒店,要了酒,正喝得酣,听得锣鼓喧天,朝市集而来。狗子拍掌道:“二爷咱们初次相见的时候,也听到了锣鼓声,那次我猜错了,这次咱们再赌次,你觉得如何?”
老二淡淡的笑道:“狗子,这次我不和你赌,免得你又输了。这次的酒钱,我来付,我请你。”
狗子拍着桌子笑道:“二爷,你是害怕了。听说你会鲁班书下册,我就不信你真那么神。你要是把坐轿子的新娘子让她丝不挂的来这里,那我真就信了你了,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老二听,拍案喝道:“狗子,这话可是你说的,你要说到做到。”
狗子喝了杯酒道:“二爷,要是狗子我做不到,天打雷劈。”
老二大喜,道:“要是会新娘子果真丝不挂来这里,我不要你做别的,请我喝酒就行了。也不用那指天发誓什么的,我相信你。”
话音才毕,便悄悄的谋划了番。
两人闲谈了回,又喝了不少酒。狗子又道:“二爷,今儿个真是个好日子,好多人家都在嫁女儿。只是不知道哪家的姑娘,要遭殃了。”
老二大笑道:“你就等着看笑话吧,到时就知道是谁家的姑娘了。喂没见过新娘子从轿子里丝不挂的走出来呢,到时得好好见识见识。”
狗子拍腿道:“二爷,别说见识丝不挂走出来的,就连上半身我都没瞅个明白。你今儿个让我看个清楚,这辈子也算值得了。”
原来狗子直没有媳妇,到处找媒人说了几个,可人家都嫌他长得寒碜,没个答应嫁给他。有个愿意嫁他的寡妇,他却嫌弃人家孀居了几年,还拖着个孩子,执意不愿。寡妇倒想找个伴,起抚养孩子,也不至于整天受人唾骂。
狗子心高气傲,心想自己等的处男,怎么就去找个开了花的?要是没见着红,心里总有个疙瘩。他倒打算了,只要能找个落红的,哪怕只有晚上,让他娶了那寡妇,他也心甘情愿。其实他也没看不起寡妇的意思,只是想寻求个心里平衡。
如今年纪大了,越来越受人鄙视,就连那寡妇,也找着人家再嫁了。他的心里,天比天急。在鲍二爷家帮工,又遇不着合适的女子,回想起那寡妇,他还不住的后悔。后悔归后悔,但他也不忘了对付老二。
他打听得老二的幺妹要嫁到矸子来,是隔壁张大脚的媒人。本来老九不愿意,但想矸子除了鲍二爷,便数庄少清家是个大户了。和他结亲,便可联合矸子,起对付别处的敌人。老九打定算盘,便择了好的日子,命人去他外婆家,将幺妹接了回来。
狗子听到这好消息,高兴得不得了。此时听说老二愿让新娘子光着身子从轿子里走出来,不知心里有多来劲。
老二哪知是计,只管把那坏事去做。
两人喝了通,便听得屋外的鞭炮声响起,朝前去了。狗子忙探着头道:“二爷,鞭炮过去了,咱们也该出去看看是否应验了。”
老二笑道:“狗子,不急,轿子还在后面呢。咱们再喝两杯,就正好赶上了。我不去看见,轿子是不会来的。”
狗子嗯了声,便坐在那陪他喝酒。
过了片刻,老二站起身道:“店家,这酒桌先别收拾,我们出去会,会回来继续喝酒。”
店家知道老二替鲍二爷家做工,定少不了酒钱,便任由二人去了。狗子才走出屋门,便见少女,全身分毫不挂,忸怩着身子,朝他走来。
老二见状不对,拍脑袋,暗骂狗子。但事已至此,无法改变,只得自认晦气。狗子见了,大喜道:“二爷,你果真厉害,连你的亲妹子你都让她丝不挂,我佩服你。”
这话才说罢,幺妹便走到老二跟前,恨恨的说了句道:“二哥,你眼瞎了,连你妹妹你都要害。”
话才说完,老二的双眼,便看不见亮了。老二伸手扇了自己耳光,摸着黑,朝远处走去。
狗子跟在身后,喊着老二道:“二爷,我特佩服你,以后你要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二爷,你等等我。”
老二看不见亮光,认不得路,味的向前奔跑。他没脸再留在矸子,想逃,却无法逃脱。他叹息声,暗道:“老二啊老二,你这辈子干了这么多坏事,到头来还是害了自家人。你还是不是人?你让自己的妹子赤身l体在市集上奔驰,你还是不是个东西?”
老二路的骂着自己,路奔走。市集上,顿时,都望着赤l的幺妹,放声大笑。也有为幺妹感到可怜的,赶紧找了衣服,将她裹上,送入轿中。
众人都不知老二失了明,指着他不停的乱骂,甚至还有人上前扔j蛋。老二似乎忘记了眼前的切,奔了程,只觉脚下物绊住,滚倒在地,向前磕,将两排门牙,磕得颗不剩。
狗子跟在身后,将他扶起,见他满嘴是血,吓得连连叫道:“二爷,你是怎么了?你可别吓我,咱们还要回去喝酒呢。”
老二仰天放声大笑,笑了回,又放声大哭。
狗子见状,知老二疯了,叹息声道:“二爷,你风光世,到最后,可不能这样。”
老二狂喷了口鲜血,喃喃地道:“我造的罪孽,迟早都会遭报应。如今随了她去,便可减去生的痛苦。”
老二说完,摸着低声的石头,猛地抱起,朝头上撞去。
狗子还没来得及驰救,老二已重重的倒在地上,断了气息。
狗子松了口气,暗想你要是不跟我斗,不把我当傻子那样整,你也不会落得今天的下场。我不想你死,可这是你自找的。二爷,自从在佘家营,你就处处设计害我。那时我不知道,不明白,可我如今明白了,什么都懂了。个只知道害人的人,他是不得好死的。
回想起佘家营发生的事,狗子不住的叹息,不住的摇头。当年要不是冷子豪离去,他也会变成老二刀下的冤魂。冷子豪走,老二没那心思害人,才让他逃掉劫。他当时还不明白,以为老二对他是好心。
佘老爷子直没查出引他去四房屋里的人是谁,也感谢他没有查出,要是查出来,真正受死的人,不是老二,而是狗子。
老二经过了四房的屋前,听得声响,本想亲自引佘老爷子去抓j,却想这样不保险,悄悄的从那闪过。却没想到已惊动了佘老爷子,于是他便钻进了狗子的屋子,让狗子绕着跑到四房的屋前,再绕回屋里。
狗子当时不明白,以为老二是要他立功,现在想来,老二不过想借刀杀人。跟在老二身边的人,都替他办了不少事,可为何还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冷子豪之所以离去,想必就是看穿了老二的嘴脸。
想到这些,狗子没有笑,他只是庆幸,自己还能活着。
跟着老二这些年,他活得提心吊胆,可从来没有怀疑过老二会害他。就连佘老爷子狠心查那晚是谁引他去四房屋里时,他都认为老二是在帮他,给他立功的机会。佘老爷子要查,不过是他想要这么做而已,谁都预料不到。
望着地上僵硬的老二,狗子突然变得难受。
没了老二,没了曾经想置他于死地的对头,无形中少了几分危险,却更增加了他的害怕。
正文 七十六
狗子的心,突然间失落了许多。他蹲下身,抱起老二,飞也似的消失在街头。从那以后,矸子的人们,再也没见过狗子。鲍二爷听说老二死了,叹息道:“我念他是个人才,却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缺德的事。他给媳妇做的家具,每样都合我的心意,只可惜现在再没二人能做出他这样的细活了。”
正说着,忽听人哼了声道:“他算得了什么,线天不是九个木匠吗?他不过是老二,还有他那些弟兄呢?”
鲍二爷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不争气的儿子鲍雷。鲍二爷听,拍着桌子喝道:“你个混账东西,大人说话,哪有你c嘴的份?钱二爷做工精细,为人谦和,深得我喜欢。只是他爱做那些坏事,又让我心寒。”
鲍雷不屑地笑道:“爹,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那钱二看了鲁班书的下册,他不为非作歹,心里很难受。”
鲍二爷凝神想,伸手指着鲍雷道:“你这句话,倒说得没错。我看那钱二,定被鲁班书里的怪招迷惑了,要不然怎会这样?咱们家的家具没做齐全,如今去哪里请人来做才好?”
鲍雷不以为然地道:“做那响么多家具干嘛,我又不守着那东西过日子。现在有吃有喝的,又不缺什么。找个人来,反而得好生侍候。万哪天他不高兴了,说不定闹出佘家营钱老爷子的事来,多不划算。”
鲍二爷气得捶胸喝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整天就知道往市集上跑。谭家几姊妹,个都不是好东西,以后不许你去那了。”
鲍雷听,冷笑道:“你说他几姊妹都是不是好东西,那你又要从他家捡那么个来给我当童养媳?就连钱二爷看眼都吐的人,你把她给我当媳妇?”
鲍二爷气急败坏了,伸手朝鲍雷的头上便是巴掌。鲍雷见势闪,躲了开去。鲍二爷更不饶恕,追着他要打。还是他老伴走来劝了番,这才将他劝住。
鲍二爷喘息了阵,连连叹息。老婆子看出他的心事,瞪了他眼,喝道:“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死个木匠嘛,天底下的木匠多的是,明儿个我去给你请个来便是了。看你天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像谁惹了你似的。”
鲍二爷心想,你们妇道人家懂得什么?家具就要做工精细,稍差火候,都做不到栩栩如生的地步。钱二爷所做的每样家具,都像真的般,能通人性。只可惜他只做了半,剩下的还没来得及做,就命呜呼了。
鲍二爷连连叹息了几天,他老婆子也没给他找来个像样的人,索性写了书信,到线天求人来做完最后的家具。老九得到书信,恨老二做的那些事,口回绝了鲍二爷。鲍二爷更加生气,不禁精神崩溃,泱泱得病。
鲍家人见鲍二爷病倒,只得快马到线天求老九,并答应老九说通庄少清家,接幺妹回去。自从老二那么闹以来,庄家人便不愿娶幺妹了,气得老九暴跳如雷,扬言要杀到矸子去。还是老三将他劝住,才没干那么傻的傻事。
老九气了几天,只得安慰幺妹番。幺妹却也懂事,冷冷地道:“九哥,你不用劝我,二哥他不是人,我不和他计较。他虽然毁了我的生,但他也没得好日子过。他的下场,比我惨多了。”
老九见她能想通,心里稍慰道:“幺妹,等这阵子风声过去了,凭我线天的势力,再给你好好乍人家。到时让人家风风光光的娶你,我再给你大办场酒席。”
幺妹叹息声,望着屋外明媚的阳光道:“九哥,还是别了。本来这次我就说从简,你说只有我这么个妹妹,才闹得处处皆知。要是二哥不知道这事,哪会闹成这样?他安心呆在鲍二爷家,不出屋门,也就没这事发生了。”
老九听,断喝道:“难道这事有人做鬼?”
幺妹淡淡地道:“九哥,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谁会做鬼?咱们又没得罪谁,你胡思乱想个啥?”
老九沉声道:“幺妹,有些事你不懂。如今这线天,看似太平无事,其实处处充满杀机。我可告诉你,这里不像在外婆家,你处处都得小心才是。刚发生了这事,你还是少在外面走动为好。”
两人正说着话,只见屋外跑进家丁道:“九爷,门外有人求见。”
老九随口问了声道:“你问了没有,是什么人?要是鲍二爷家的人,就说我有事出去了,至少得半个月才回来。”
家丁摇头道:“他没说,只说有急事找九爷。”
老九早猜着了几分,冷哼声道:“定是鲍二爷家的人,鲍二爷大病不起,想必是找人去救他去了。”
幺妹疑惑地道:“生病了就得请医生,怎么跑来请木匠来了?”
老九咯咯笑道:“他这是心病,心病还要心药医。”
说罢,转身朝家丁道:“你去回他,就说我不在。”
老九才说着,只见那人已闯进屋来了。老九只得坐下,听那人气喘吁吁地道:“九爷,九爷,您定要救救我家老爷啊,就算小人求您了。”
老九装着不知情,缓缓站起身道:“你这是演的哪出啊?你们家老爷是谁,我曾见过吗?”
那人早急糊涂了,忙道:“小人心急,不曾道明来意,还请九爷海涵。九爷,小人是从矸子来的,鲍二爷家的家奴,来求您去见见我们老爷面,想必他的病就好了。”
老九哧了声,冷笑道:“我去见他面,他病就好了?那以后只要谁有病,我去见他面,他就好了,我这可大赚了。你还是回去吧,你老爷得病了,当请医生才是,来找我干嘛?快回去,休得在此胡闹。”
那人见老九故意为难,只得匍匐在地道:“九爷,您要是不答应,小人就跪着不起。”
老九不理,朝旁走开了。幺妹见着有几分不忍,走去劝老九道:“九哥,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你还是去见见鲍二爷吧,说不定他的病就好了。有句话说得好,救人命胜造七级浮屠。”
老九想了想也是这个理,只是那人迟迟没说条件,他却有几分不愿去。那人跪在那里,捉摸不透老九的心思,却又不敢抬头望他。
老九走出屋子,坐在竹椅上望了会天,便去找老三去了。幺妹看出老九的心思,走来朝鲍二爷家的家丁道:“你来这里,难道就不知道孝敬孝敬九爷吗?”
那人听,顿足道:“多亏小姐您提醒,小人糊涂了,走得急,不曾带得有礼物。不过咱们家老夫人说了,只要九爷来,不会让他白跑遭。”
原来老九走出去,是找老三商量。老三听说鲍二爷的家奴已来到线天,低喝声道:“老九啊老九,你怎么这么糊涂,大好的机会,你不把他抓住,还不快去把那人叫起来?”
老九顿悟道:“多谢三哥提醒,险些误了大事。”
老九快步走回老宅,见那人还跪在那里,咳嗽声道:“看你心诚,我就随你走遭。”
那人连忙将老夫人的话转达了遍,老九淡淡地道:“那些都不要紧,救人要紧,咱们快走。”
老九吩咐了声,带着十余人,朝矸子而去。路上,有人遇着老九外出,心想定遇到了什么急事,否则他不会轻易走出线天的,却没人想到原来是鲍二爷病入膏肓了。
老九来到鲍二爷家,老夫人想都不敢想老九会亲自来,听得家奴禀报,连忙亲自迎接。老夫人命下人准备饭菜,准备招待老九,老九却道:“我先见见鲍二爷,吃饭就再等会吧。”
老夫人见鲍二爷快撑不住了,禁不起折腾,巴不得老九这么说,慌忙引着他到卧室里。老九朝床上望了眼,只觉股恶臭袭来,令人作呕。
不禁问道:“这是什么味道?”
老夫人叹息声道:“当家的睡在床上几乎半月了,身上都溃烂了,这是烂r的味道。”
老九愣,沉声道:“你们就没找医生来看?”
老夫人长长的吁了口气,懒懒地道:“请了不少医生,远近的都请了,都束手无策。还是有个土医生,说当家的得的是心病,我才想起当家的定是想念九爷了,所以命人去请九爷。”
老九微微笑道:“老夫人言重了,老九不过木匠而已,怎会让鲍老爷子得了心病?”
老夫人也不再多说,引着老九走到床前,低声朝床上叫了声道:“当家的,九爷来看你了。”
鲍二爷本自熟睡,听得这个声响,连忙爬起身,定睛望,见是老九,热泪盈眶道:“九爷,果真是你。喂以为,直到我死,都见不到你了。”
老九握着他的手,微微笑道:“老爷子,前些日的确有要事在身,才没来得及来这里,却没想到老爷子已病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在这里向老爷子赔不是了。”
老九说着,便屈身下去,要给鲍二爷行礼。老夫人慌忙拉住老九道:“九爷,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鲍二爷也拉住老九道:“九爷大驾光临,我精神倍增,扶我起来。”
他这话,是冲着老夫人说的。他老婆子怕他支撑不住,忙道:“当家的,你身子骨弱,还是躺着好些。”
鲍二爷见她不扶他起身,硬撑了把,坐直在床上。他这坐,却搓到了溃烂的地方,痛得他嗷嗷直叫。
老九见他的脸有了血色,不像先前死灰般了,心里稍安。鲍二爷坐直身子,朝老九道:“九爷,我知道你恨二爷入骨,本不想求你,可我见着二爷毕生的心血,都用在了给小儿做的家具上,想请九爷帮着完工。”
鲍二爷边说,边看老九的脸色。见老九脸色不变,才继续道:“九爷放心,我给你的工钱,远高出二爷数十百倍。”
老九心想,我给你做家具没什么,可传出去,我堂堂钱家的族长,竟给你做家具?你这是羞辱我,还是?
鲍二爷也想到这些,朝老九道:“九爷,要是有为难之处,我也不敢勉强于你。”
老九忖了忖,不知答应与否?
正文 七十七
老九望着屋梁,不出言。倘若放下面子,倒可在鲍二爷家完成老二未完成的家具。但传出去,势必为人所褒贬。
老九迟疑了半晌,转念又想鲍二爷此时正处生死存亡之间,我要是拒绝他,他有个三长两短,世人怎么看我?随即答应鲍二爷道:“鲍二爷,我答应你,尽我所能,将二哥未完成的切做好。”
鲍二爷听,激动得满腔热泪,喷涌而出。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的望着老九,嘴唇不停的抽动。老夫人见状,忙伸手在他的心窝上麻了麻道:“当家的,你可不要高兴过度了,九爷此来是为了救你。”
鲍二爷喘息了口气,道:“老伴,你以为我真那么糊涂吗?九爷来救我命,喂得活着感谢他呢。”
鲍二爷说完,撑着身子,走下床来道:“九爷,你在矸子做工,想必有人说长道短。等我这身子骨好些了,我也到线天给你做些竹箩的活。”
老九听,感激不已。心想女鲍二爷的篾匠活可是远近绝,多少年来,想见他露手的人多得去了。自从他当家作主后,就再也没出手过,他肯露手,可见他对线天的重视程度。
老夫人见两人说着话,忙吩咐下人准备酒菜,等传上饭菜来,便叫她的儿子来陪老九喝酒。老九喝了通,便在矸子住了下来。他打发几个家丁,回线天去,只留下个平时侍候他的人。
鲍二爷得了老九做工,恢复神速,不几日,便能吃喝自如。还常和老九起谈心,切磋木匠活的精要。
过了月,家具齐备,喜得鲍二爷连声称赞道:“九爷的做工,比二爷还要精细,真是巧夺天工,无与伦比。”
老九淡淡笑道:“鲍二爷太抬举我了,我这手,远不及我大哥。只是大哥如今颐养天年,不能亲来为你做那么套家具。要是前些年,想必我这些玩意,他不看在眼里。”
老九深恨启辉,但提到他的木匠活时,总绝口称赞。鲍二爷听他说,想起当年钱启辉为了争夺线天所做的切,差不多的人,都不会像老九那样,不禁更加敬佩老九。
老九把活做完,便要离去。鲍二爷万分不舍,留住他道:“九爷,你我相处甚欢,既然起完工,何不在寒舍多留数日,我也好尽进地主之谊。你来矸子月,可没有天清闲。”
老九微微笑道:“我在这里,过得舒坦,每天都比在线天过得逍遥。其实我这心里,是不想回去的。只是线天内事务繁杂,三哥又年事已高,也不好劳烦他很长时间。”
鲍二爷愣,笑道:“你看我都糊涂了,你在这里再住两日,我有样东西要送与你。”
老九摆手道:“鲍二爷,我来可不是为了让你送我东西的。你要这么说,我真该走了。”
鲍二爷连忙拉住老九道:“九爷,我不送你东西了,你在这里多住两日,就两日?”
老九嗯了声道:“盛情如此,我怎好推却?那我就住两日,陪鲍二爷聊聊天,话话家常。”
鲍二爷听了,无比高兴,吃了午饭,带着老九,便朝莫老爷家走来。老九不知他为何带他到莫老爷家,但从他的眼神里,也看得出定有让他惊喜的事。老九随在他的身后,来到莫老爷家,和莫老爷见过了,便谈起前阵子发生的事。
莫老爷捻须道:“九爷,即便不是鲍二爷说,我也想做成这件好事。只是和九爷素不相识,也不好毛遂自荐。”
老九摇摇头,微微笑道:“庄少清有眼无珠,你们不必多说,既然决定的事,就不用再挽回。谢谢二位美意,如今我无需再问这件事烦心,已替妹子找到了好人家。”
鲍二爷听罢怔,和莫老爷对望眼,不敢再提此事了。鲍二爷心里总感不安,忙又和莫老爷合计合计,要替老九寻些乐子。
老九看出他的意思,借了个故,说出去小解,随即回到鲍二爷府上,带着家丁,骑着骏马,朝线天驰回。鲍二爷和莫老爷等了半晌不见老九,心里发急道:“莫非九爷掉茅厕里去了?”
莫老爷摆手道:“我家的茅厕掉不下去人,九爷是不是回你家去了?”
鲍二爷听,嗯了声道:“有这可能,他看出我要给他寻好事,报答他的恩情,想必这会已经离开了。我这恩人,不图回报,是个可以结交的人物。”
莫老爷摇头晃脑地道:“如今这样的朋友,不可多得。像他这号人物,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能成大事的人物。鲍二爷,你结交了他,以后想必大富大贵。只是有点,他可是个不能得罪的人。你要是得罪了他,他就跟你急。”
鲍二爷打了个哈哈,笑道:“莫老爷此言不错,想当初他二哥就是这号人物。搞得佘老爷子不得安宁,任人皆知。”
莫老爷笑了笑道:“佘老爷子也太小气太抠门了,不是二爷看不惯,就连我都有些害怕他。你没和佘老爷子打个交道,我可是和他交往了几年。”
鲍二爷听,不禁问道:“莫老爷还和佘老爷子打个交道,我可没听说过啊。”
莫老爷叹了口气道:“别提了,现在想起来,我都感到难过。”
鲍二爷听他那么说了,不禁又问道:“什么事让莫老爷你如此难过?”
莫老爷望着窗外,沉声道:“你可知道佘老爷子那媳妇的事?”
鲍二爷略沉思,猛然间想起来了,道:“隐约中有些印象,他的儿媳妇是抢来的。那些年他干的那些事,都让人骂不绝口。要不是后来把那些烧杀抢掠的人都处置了,佘家营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地步。”
莫老爷伸手指道:“就他这儿媳妇,还是我派人给他抢回来的。他曾说抢回来这儿媳妇,给我五两银子。可到现在,分文不见。当初要不是我发现得早,还不知道被他骗了多少呢。我倒没打算问他要银子,可他做事,也太令人寒心了。他不但不给我五两银子,还给他儿媳妇说我是强盗土匪,硬着要我赔她五两银子作为补偿。你说这老东西,是不是不讲理?”
鲍二爷拍腿大笑道:“莫老爷,没想到你也会干这么傻的事?佘老爷子是哪号人物,你那时才清楚,其实我比你还早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记得我十岁的时候,和佘老爷子见过面。你是知道的,我家和他是表亲,他知道我,我却不知道他。那次我和他在马场见了,他说让我请他吃面。你说我哪里来请他吃面的银两?我说没银钱,忍忍就过去了。他不信,硬来纬里掏。却没想,把我去给私塾先生送的银子掏出来了,硬把银子请了他吃面。呜到家里,被我爹痛打了顿,至今记忆犹新。”
莫老爷指着鲍二爷,坏笑道:“看来你我都吃个亏,要不然这次怎会联合冷子豪呢?你说这冷子豪是什么样的人物?竟能在杨黄寨翻身,成为方之主?”
鲍二爷摸了摸胡子,沉思道:“听钱二爷说过,此人曾在佘家营呆过。想必他熟悉佘家营的环境,才联合我们起攻打那里。你想想,中间隔着线天,我们要打佘家营,必借道线天,冷子豪不是为难咱们吗?”
莫老爷摇摇头,心里却想,冷子豪想通过我们,和线天建立关系,从而相互联络,那必使得佘家营孤立无援。他定知道,九爷和佘芳之间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要将九爷拉拢,他自然就和佘家营断绝了关系。要拉拢九爷,他是不能亲自出马的了。自不接纳老二开始,线天就把他当成了敌人,他哪敢再出面?
佘家营这块肥r,人人都想独吞,可吞下去要有那么大的胃消化。不能消化,就只能被人宰割了。
鲍二爷见莫老爷思忖,微微笑道:“莫老爷,不要再想了。冷子豪想联合咱们,不过时的想法。他得到佘家营后,咱们鞭长莫及,得好处的自然是他。你难道还想得到佘家营的什么?”
莫老爷将手衬下巴,喃喃地道:“佘家营别的我不惦记,可那尤物,真让我放不下心来。”
鲍二爷冷笑声,失声道:“莫老爷,你不会老牛再吃嫩草吧?像佘芳那样的姑娘,你最好不要乱动,免得吃不了豆腐还磕了牙。”
莫老爷啐了口,喝道:“你怎么说话的,难道就不能让我想下吗?我这辈子,没碰过别的女人,守着个过日子,你说我屈不屈?”
鲍二爷瞪了他眼,继续冷笑道:“你就是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你就个?你儿媳妇都……。”
说到这里,鲍二爷连忙伸手堵住嘴,不再出声。
莫老爷知他取笑他,却也不做声。说了会话,便听有家奴来报道:“老爷,九爷带着家丁回线天了,留话让您随时去线天做客。”
鲍二爷应了声道:“知道了,九爷临走都没打声招呼,本还有些特产要给他,却没想到他竟是大忙人个。你回去打点打点,把我前几日准备的东西搬出来,明儿个我就和你起去线天。”
家奴应了声去了,鲍二爷又朝莫老爷道:“莫老爷,我得回去了。你要是想见九爷,明早就和我起去线天,想必九爷定盛情款待。”
莫老爷忖了忖,觉得是个不错的机会,便答应了鲍二爷。
正文 七十八
两人收拾了番,打点着朝线天而来。这话传到冷子豪的耳朵里,他却坐不住了。他本想联合鲍二爷、莫老爷,从中斡旋着绕过线天攻打佘家营。如今两人与线天结好,他又得罪线天在前,这么来,他就被孤立了。钱启华又对佘芳有暧昧之情,到时三家联手,杨黄寨岂不是不攻自下?
冷子豪得到这消息,便命探子打探,凡线天有何风吹草动,都得火速报与他知道。他见探子去了,还不放心,又派了两人,分往佘家营和矸子去了。
冷子豪天绷着个脸,像哭丧般,倒是佘芳得了这消息,异常的高兴。虽被佘老爷子关在闺阁之中,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听到老九的好事,她就会异常的兴奋。可有关他不好的消息,她就会愁眉苦脸,筹莫展。
她的心事,只有奶娘知道,可奶娘也不敢再私自走出佘家营半步了。自从佘芳回到佘家营后,佘老爷子再不让她二人走出佘家营步。只有佘芳走出屋门,都会有人密切监视。
在她的心里,始终对老九念念不忘。可她始终不明白,老九为何对她如此冷漠,对她似有情若无情。难道天底下的男子都是这样的吗?要用繁华来掩盖他们内心的不毛?老九啊老九,我千百次的想对你说出那句话,可你的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你是否曾在不经意的时候,想起过我?
奶娘见她高兴中露出点愁决眉,不禁道:“小姐,你整天闷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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