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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来找他道:“九弟,最近听说五弟的消息了。”
老九见老王一病不起,心里伤心,不没闲心管老五的事,只随口应了一声道:“有他的消息又怎么样?他尽不干好事。你别在我跟前提他,一提到他,我这心里就烦。”
老四只得不说,回家去取了推刨来帮着老九推木板。10217
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正文 一百四十七
!!!!才推了一阵,佘芳命儿子来叫老九,说老王不行了。老九只得把一切交给老四,让他看着做,慌忙跑了回去。
回到屋里,见佘芳朝老九摇了摇头,老九知道老王不行了。走到他的卧室,抓住老王的手。老王热泪盈眶,哽咽着道:“九爷,以后我不能陪芳儿了,你要好好对她。她这一辈子,吃了不少苦。”
老九哽咽不语,只是点头。老王又道:“九爷,你不用难过。人总有一死,生老病死,是自然现象。我老了,不行了。今年都一百零一岁了,我也满足了。该见的世面我也见了,更欢喜的是替我女儿照顾好了她的女儿。”
老九拉着老王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颤抖地道:“你不能死,你走了,我和芳儿,还有孩子都会想你的。”
老王咳嗽一声,让老九扶他坐直身子道:“我说过了,你不用难过。去床头的柜子里,取那本医书来。”
老九忙去将一本厚厚的,翻咱得破烂的手抄医书拿了过来。老王捧着医书,微微一笑道:“这本医书,好多人想要,我都没给他们。就连我的两个儿子,我都没让他们看一眼。这些年,芳儿侍候我,就像对自己亲爹一样。这本医书,就该属于她。她用不着,今后可交给你们的孩子。我希望你今后给他找个私塾,让他学点文字,好来认识这医书。”
老九点点头,见老王只是微笑着说话,心里才放心了许多。他害怕人在要死的那一刹那,非常痛苦。可见老王的表情,似乎没有任何痛苦。
老王又道:“所有的药材,我都教芳儿认识了。以后等她慢慢告诉他吧,他是个聪明的孩子,想必能有所成。九爷啊,你在外做工,很是辛苦。以后我不在了,要多回来照顾照顾家里。你拼命的挣钱,是为了整个家,可也别冷落了芳儿。”
老九嗯了一声,见老王将书递了过来,忙伸手接了。老王又让他扶他躺下,老九只得扶他躺下。老王躺下后,又朝老九道:“你看看家里有酒没,我想喝口酒。要是没了,去市集上打些来。”
老九忙走去拿,却一口酒都没了。他怕去市集太远,还没打回来,老王就去世了。忙去问老四,老四说家里有存酒。老四急急的去取了来给老九,老九拿到老王的卧室时,叫了他几声,不见回应,走到跟前伸手一摸鼻息,人已断了气。
老九长长的叹了口气道:“我简直糊涂了,原来他想支开我,不让我看到他死时的惨状。这一辈子,要不是你,我恐怕早死了几次了。”老九随即吩咐老四赶制棺木,一面将老王的尸体停放在堂屋里,命佘芳和儿子轮番守候,一面又骑马到市集上,扯了白布动用之物,请来道士做法事。
老九谨遵老王的遗嘱,将他埋在不远处的高山之间。那里有个dx,恰好能放一口棺材。y阳先生来看了,说是个好地方。道士和老九要好,仔细一看,朝老九道:“这地方好是好,但得将棺材头放在里面。要是放错了位置,恐怕又不是什么好地了。”
老九谢了道士,问清楚是傍晚时分起经,让老四来陪客气,他亲自去做棺木。老九昼夜赶工,将棺木赶好。心想老王对我莫大之恩,他生前一口棺材都没给他准备,真是对不住他。忙又去问老四,有没有上好的木料,要在棺材里做一个小枕头。
老四回去翻了个遍,只找到半截紫荆花树。老九命他拿来,赶制了个木质枕头,放进棺木。找了几个力气大点的人,将棺木抬到堂屋,入殓了老王。
道士开玩笑地道:“九木匠,听说你做的棺材,尸体不会腐烂。那我们免费给你做二十一天的水陆道场,看看尸体是不是真不腐烂?”
老九摆手道:“你就别取笑我了,家里人丁又少,这里可比不得当年的一线天。那里可是要啥有啥,你也看见了。取些白布香蜡纸烛,都得走好几十里的山路,才能遇到一个小店。稍微取得多些,那里都说不够。”
道士微微一笑道:“这你大可放心,我帮你节省就是。该用的则用,可以不用的就不用。只要你管我和几个徒子徒孙三餐就行了,你看如何?”
老九点头道:“那敢情好。”
道士又道:“不过有一件,以后你也得帮我做一口棺材。”
老九拍了拍腿上的木花,笑道:“一口棺材算得了什么,你家要动用什么,只要叫一声,我就去给你家做来。”
道士和老九说定,真做了二十一天的法事,才开棺验看。道士见老王如生前一般,静静的躺在棺材里,反被吓了一跳。佘芳和儿子不舍,想多看一眼,道士都赶紧让盖好棺材。道士又去问老九道:“要不要加长命钉?”
老九忙道:“这我倒忘了,不过可以不加。老爷子活到一百岁上,还用加那东西吗?上次给黎家的棺木加长命钉,是黎老爷子不安分,所以给加了。”
道士捻须道:“当时要是我在,就不会出现尸体跑出来的事了。无论谁做了手脚,我都会让他安安稳稳的躺在里面。”
老九一愣,忙请教道:“这里面,难道还大有文章?”
道士诡秘地一笑道:“黎家的几个女儿,本来就不干不净的。要是不让几个女儿守孝,再给黎老爷子找几个假孝子,他就不会出来了。”
老九啐道:“那分明是我五哥做的鬼,像你这样,他不照样出来?那满身的蛆,吓得我都不敢接近。要不是听说四人怕火烧,我也没办法制服他。”
道士见他不信,朝老九道:“你信不信,我能让王老爷子从棺材里起来,又能让他躺下去?”
老九止住道士,喝道:“你可别胡来,你要是胡来,以后我就在你棺材里放个东西,也让你起来又躺下。”
两人相视一笑,都各忙各的去了。
好不容易做完二十一天的法事,等到第二天清晨,便是发丧的时辰。老九见人手少,把老四家的几个孩子也叫上,抬了棺材,又找了绳索,慢慢的将棺材放进dx。众人弄得筋疲力尽,回到家里,几乎都不愿动弹了。
佘芳一旁道:“外公真是累人,怎么偏偏挑那么一个地方下葬?”
道士听到了这话,朝佘芳道:“你不要埋怨老爷子,以后就知道他的用意了。”
老四也道:“九弟媳,那棺地,一般的人是看不出来的。好不大户人家想埋,但都没人愿跑到这种地方来给他看地。老爷子花了那么多年的心血,想必就是为了这棺地来了。咱们住在这里,老五一直找不到,想必老爷子也费了不少工夫才找到这么个幽静的地方。”
道士听老四提起老五,心想这老四,一定害怕老五害怕得不行。只是老五做事,做得太绝了,件件都是那种绝自灭孙的事。
道士见一切都安顿好了,来向老九告辞。老九给他工钱,他也不要。
道士又说烧七的时候不用去请他,他自己会来。老九知最近这一个多月,去不了哪里,在家陪着佘芳和孩子,把平常该做的木活,也拿来做做。
老四闲着没事,来找老九喝酒。老九摆手道:“四哥,如今老爷子走了,这里恐怕不太安全。几个道士和y阳先生都熟悉路道,我怕五哥他会悄悄摸来。”
老四大骇,朝老九道:“上次你不是说老五在杨黄寨被人割了下身,不知死活吗?难道老五还没死?”
老九见左右无人,才将武家发生的事告诉老四一番,还道:“四哥,你想想,据酒家所见,那必是五哥无疑。只是这几年他跑到哪里去了,我却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在武家做工,又喜欢去市集打酒,想必他费了不少功夫打听了。”
老五无处不在,没吓着老九,倒把老四吓得三魂少了两魂,颤抖着身子,坐立不安。老四也不敢喝酒了,决计将山路改道,疑惑外人,让他有来无回。
老四心想,那天我不过试探一下你,看你知不知道老五的下落,你不说。要不是我来找你喝酒,恐怕你都不会说了。
老四忖了忖,朝老九道:“我不担心别的,就怕你四嫂,还和她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既然他真的被废了,我也就放心了。”
老九白了他一眼,不禁道:“难道你还不相信他真被废了?四哥,都好几十岁的人了,难道四嫂还会和他做那些事?即便四嫂愿意,恐怕五哥也不愿吧。五哥这些年,可长本事了,你知道他和黎家九妹的事吗?闹得可是丢人了,我在外面,都为他感到羞愧。”
老四不敢多提起老五,深怕一提起他,他就来了一般。
老九见他不愿提起,又转了话题道:“四哥,你看这里地势虽然不平坦,但也可以多建几座屋子。眼见着几个侄儿都长大成人了,也得给他们说亲事了。”
老四焦灼地道:“这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有哪家姑娘愿意嫁到这里来?我看等老五的事过去了,咱们还是搬到别处去住吧。目前不缺住的地方,我看就算了。”
老九一愣,心想你来这里,还没打算一辈子住在这里啊。既然如此,那就由着你吧。只是看着侄儿们都大了,也不能把他们耽搁着。十四岁就该娶了,可大的都将近二十了,四哥就不急吗?
老九想了想,心想明年也给孩子说门亲事,就当是童养媳,娶过门来,让他们自己琢磨去。
老九又想,早点成家立业,早点抱孙子,早点享福。像他这么大年纪的人,能不能看到孙子,还是未知数。
老九一想到这些,心如刀绞。
回想当年做下的那些事,不禁仰头暗叹。10217
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正文 一百四十八
!!!!老九在家等老王满了五七,又吩咐了佘芳和孩子些话,便出门去找活做。老四看着老是让他补贴家里的用度,过意不去,想跟他一起出去。老九知他害怕老五,不让他跟着去。老四过意不去,闲暇之时,见佘芳和她孩子有啥事,就帮着做了。
老九来到松宁,在酒家打了酒,才喝了一口,就被一人拍了一下肩膀。老九吓了一跳,回头望去,见不是别人,正是武老爷。
老九和他寒暄了几句,武老爷便请他到家做工。老九满脸迷雾,朝武老爷道:“武老爷,你家该做的,我都做完了,还有什么要做的?”
武老爷一脸凝重的表情道:“九木匠,你有所不知,我家侧面的厢房,有点漏水。当时我没有管,谁知道漏着漏着的,竟然踏了。我想请你去,重新选定木料,再做一栋。你放心,工钱比别的人家多开你一倍。”
老九摆手道:“工钱照例就行,你要多开,我就不去了。”
武老爷眉头一皱,见老九心答诚,便道:“木料都准备好了,只等你一去,就可开工。九木匠,还有个事儿,想告诉你。”
老九问道:“什么事?”
武老爷大笑道:“别人听说我家的嫁妆是你做的,来说亲的络绎不绝,我都不知道给剩下的两个女儿怎么挑女婿了。”
老九心想,你那小女儿生得倒不错。只是我那孩子,小了些,不过女大三,抱金钻。要不我厚着脸皮,给他说说,说不定他还允了这事了。
老九忙陪笑道:“武老爷家大业大,别人看重的,并不是我做的嫁妆,想必是看上你的家财了。不过你那几个女儿,长得花儿一样,好多男孩子一见,都会流口水呢。”
武老爷听着喜欢,朝酒家招手道:“打二十斤酒。”
酒家有些为难,朝武老爷道:“店里同等的酒没二十斤了,要的话得稍微等等。”
武老爷一想,既然来了,又会着了九木匠,等会也无妨。便朝酒家道:“等会无妨,你快去做来,我和九木匠说说贴心的话。”
两人在那说话,却被远处的老五看见了。老九不知老五还在松宁,也不曾提防。武老爷说着说着,便问老九道:“九木匠,听说你有一小公子,今年贵庚了?”
老九微微一笑道:“虚长了十二岁,整日闲在家里。以前跟着他祖姥爷学些文字,老爷子过世了,就没人教了。”
武老爷一听,翘起大拇指道:“了不起,还学了字。我喜欢识字的人,你要是不嫌弃,把小公子送到我府上来,我正好请了个先生教两个女儿,让他也跟着一起学字,你看怎么样?”
老九听说是好,但一个男孩子家,怎么能跟着人家的女孩儿一起学字呢?随即摆手道:“武老爷,这可不好。不是我不愿意,实在是你这里不方便。”
武老爷捻须一笑,指着老九道:“你有所顾忌?”
老九忙道:“武老爷,你想想,女孩儿们都不能抛头露面,我那调皮捣蛋的孩子来了,岂不是要和她们腻在一起。要是他做出啥出格的事来,到时说也说不清。”
武老爷一听是这个理,但想九木匠当年显赫风光,一定有不凡风骨。他的儿子,自然也得了他的真传。他留他在家里,不学木艺,反去习字,想必志比天高,当有一翻作为。那些来提亲的人家,虽然家事显赫,却透着铜臭气息。不是来和我比富,就是来夸才识,九木匠现虽没当年风光,然小女嫁到他家,也不至于挨饿受穷。况他这小公子,日后留在我处培养,必能成才。
武老爷想到此节,微微一笑道:“九木匠,不妨不妨。只要你不怕我那两个女儿带回了小公子,尽管让他来。先生正在教她们习字,你把小公子带来,也正好赶上。”
老九想推辞,被武老爷看出心思,忙道:“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先回去把他带来。我那厢房,也不甚要紧。”
老九只得回去,把这话给佘芳说了。佘芳一听是好事,立马答应了。可这样一来,就只留下她一人在家里。老九不忍心,要把她一起带走。
想了想,可这样又把老四一家晾在那里了。他亲自去找老四,老四是不愿搬走的。老九无奈,又来和佘芳商议。佘芳叹了口气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留在这里,和四嫂打个伴。四哥看四嫂不顺眼,现在连话都不和她说了。再说我要是走了,四哥和四嫂不说我们丢下他们不管了?”
老九无法,只得带着儿子,朝武老爷家赶来。武老爷见了老九儿子,高兴得不行,问起了什么名字?老九答道:“因就这么个儿子,也没取啥好名字,平时我们都叫他幺儿。”
武老爷听了笑了,问老九道:“老爷子是识字的人,怎么就不给他取个名字?”
武老爷怕老九欺骗他,让孩子写几个字来看。孩子连忙写了几首唐诗,看得武老爷欢喜不已,连连拍掌道:“这字写得好,就是来教他们的先生,也未必有这么一手好字。”
老九忙道:“武老爷,你就别夸犬子了。他那些三脚猫功夫,怎么能和先生相提并论?他一来,可叨扰武老爷不少。”
武老爷又找先生来,说给孩子取个名字。先生一听,忙取了笔来,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又问老九道:“你家按不按字辈取名?”
老九把家族的字都忘了,随即道:“不按。”
先生便道:“既然这样,那就叫这两个字吧。”
老九不识字,装模作样的看了一遍,示意孩子去看。孩子看了,朝老九道:“先生取了振华两字。”
老九听罢,微微一笑道:“先生果然才高八斗,取出来的名字,就是不凡。还不谢先生大恩?”
老九前面一句,是夸先生的,后面一句,转头来对孩子说。孩子听完,连忙朝先生一礼,谢了又谢。先生看着喜欢,不禁道:“这个孩子,聪明伶俐,还是我教的第一个如此聪慧的弟子。”
武老爷听了更加喜欢,朝孩子道:“振华,你见过了先生,再去见见你两个姐姐。以后你和她们一起读书,一起习字,可别太生疏了。”
钱振华点点头,朝武老爷道:“请老爷放心。”
武老爷带着振华,朝后院去了。老九朝先生道:“先生,如今正逢乱世,学了些字,难道还能参加科举?”
先生捻须笑道:“参加科举?习字可以增长见识,并不一定要参加科举。像咱们这个地方,几乎都是有钱的人说了算,什么县太爷之类的,哪里管得着这种地方?做官的,还不如多习几个字,做些清闲的活,不至于太累。等到遇上了好年头,说不定就能一跃青天,做那高官,享厚禄了。不管什么时候,识字都是非常有用的。”
老九不懂,心想我一个字不识,不也在一线天混了那么多年吗?而且整个一线天,谁敢不听我的话?要不是老爷子临终前交代要让孩子识字,我才不愿让他来呢。
先生见他不说话,也不和他多说。毕竟不是同路人,说话都有隔阂。
武老爷带振华和两个女儿见了面,就留他在那里。自己走了出来,朝先生道:“先生,以后振华就拜托给你了,你放心,用度之类的,不会少你一分。”
先生拱手朝两人一礼,微笑着道:“既然他们都认识了,那我去教他们也!”
老九听着之乎者也的东西就烦,见他如此,也不去回礼。武老爷见老九这般,等先生走后,才道:“其实我不过让女儿们认识些字,并不想她们学什么之乎者也。不管到了什么人家,至少账目得看懂。要是连最基本的都看不懂,难免会吃亏。”
老九翘首,心想武老爷花银子让女儿们识字,原来是想去接管大户人家的账目,这如意算盘,打得比谁都还精。
老九告了饶,便去做工去了。
武老爷见老九去了,时不时的把振华叫过来,考考他。这振华果真厉害,不但四书五经,背得滚瓜烂熟,就连唐诗宋词,无一不精。先生考他都考不着,武老爷怎能考着他。
武老爷见振华如此了得,悄悄嘱咐两个女儿道:“你们要多和振华学习,不得欺负他。和他搞好关系,要是他能看上你们,那最好不过。要是他不喜欢你们,也得投其所好。”
两个女儿忙应了一声,小女儿却疑虑了,朝武老爷道:“爹,他不过木匠的儿子,咱们犯得着这么对他吗?”
武老爷瞪了小女儿一眼,伸手搓着她的脑门道:“没长脑髓,尽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像他这样的,能找到几个。他要是去参加了科举,考了状元,那就不止荣耀一门了。”
两个女儿似乎明白了武老爷的用意,可没过多久,便听说已废除科举。武老爷有几分失望,找先生问道:“都废除科举了,还识字干嘛?”
先生怕丢了饭碗,朝武老爷道:“虽然废除了科举,但朝廷也会用其它的方式录用人才。什么时候,文人都会得到重用的。”
武老爷忧虑地道:“我看难,听说现在连朝廷都没了,弄了个什么总统。这总统,简直是革了老祖宗的命,闻所未闻。”
先生只把些好话来劝武老爷,说得武老爷头晕目眩,让他打住道:“你继续教几个孩子,好好的教。”
先生听了高兴,心想不忽悠你,我就没了饭碗。这怎么回事,说变就变。我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已不复存在了。
老九也听说此事,心想既然不要我的银子,让他学学也没啥坏处。何况回到家里,也不过和四哥的几个孩子玩耍而已。但心里总是不安,留着他在这里,不总劳烦武老爷吗?
老九把这事告诉武老爷,武老爷怕老九把振华叫回家去,也把先生的话糊弄了他一番。老九本就想孩子留下,假装被说晕了,听从了武老爷的话。
武老爷见老九有将孩子送回去的意思,就坐不住了。整日想找老九,把小女儿许给振华做媳妇。10217
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正文 一百四十九
!!!!老九初时不知武老爷何意,还以为他嫌振华在他家待的时间长了,他有不便。后来慢慢听出了武老爷的意思,便朝武老爷道:“武老爷,振华在你们家,也打扰了那么长时间,我想让他回家去,他娘身体又不好,让他回去陪陪他娘。”
武老爷更加急了,忙道:“九木匠,孩子在这里好好的,你怎么要他走了?这可不行,我喜欢这孩子。”
老九要他说出这样的话,免得自己说出来,别人又说他来高攀武家。听武老爷把这话说出来,只是不作声。
武老爷更急了,朝老九道:“我看这孩子机灵,想把小女儿许配给他,不知你意下如何?”
老九迟疑了半晌,才道:“犬子年幼,恐怕他……。”
武老爷微微一笑道:“我那般女儿刁蛮韧性,不过也只大振华几个月。九木匠,要是为这点年龄计较,那可不是你的性格了。”
老九心里窃喜,朝武老爷拱手道:“多谢武老爷,只是我家贫苦,门不当户不对,还请武老爷三思。”
武老爷摆手道:“你大可放心,我招他进门便是。”
老九想着他家有两个儿子,振华过来,必跟他们争抢家财,不禁道:“武老爷,犬子福薄,招赘的事,我不能应你。”
武老爷一惊,心想我招你儿子入赘,算是给了你很大的面子,你却这般回我。不乐道:“那依九木匠的意思,该当如何?”
老九哂笑着,忙道:“武老爷,平常人家,都是没有儿子,只有女儿,才招赘女婿进门。可你有两个儿子,再把振华招进来,恐怕……。”
武老爷听说,将嘴凑了过来,低声道:“那两个儿子,都不是我亲生的。”
老九大骇,怔怔的望着武老爷。
武老爷叹息一声,朝老九道:“不瞒你说,当年我也是武家招来的女婿。在我未来之时,夫人便有了夫君。她生下那两个儿子后,死了丈夫。后来孀居在家,那时我家很穷,但我爹听说武家家业甚大,便找媒人来说亲。当时她家,就只剩下我老丈人一人,夫人还得拖着两个很小的孩子,虽有丫鬟照顾,但丫鬟们见夫人懦弱,便阳奉y违,时时欺负夫人。老丈人看不下去了,便答应了我爹派来提亲的人。我入赘过来后,老丈人事事都看不顺眼,把我一顿好骂。老丈人又让我改了姓,改跟着姓武,其实我本姓刘。过了几年,老丈人死了,我的日子才好过一些。可没想到,夫人连生了四个,都是女儿。那两个儿子,只对他娘好,对我却是陌路人一般。”
老九听了,也不知该如何去安慰武老爷。
又听他道:“我在武家受的气,可能你想都想不到。两个儿子,和老丈人一样,处处和我作对。后来我给他们娶了媳妇,把他们分了出去,这才过得自在了。夫人虽万分不愿,但她也不好违背我的意思。她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情况,凡事都还将就着我。只那两个儿子,我疯了,几个女儿躺在棺材里了,他们都没来看一眼。听说我不疯了,他们才来看一眼。你说说,如此逆子,我敢靠他们养老送终吗?”
老九低声道:“武老爷,你对两个儿子好一点,想必他们就不这样了。”
武老爷冷笑一声,摇头道:“要是对他们好一点他们就不和我作对了,我至于把他们分出去吗?这两个畜生,在外面找了个不知什么女人,来污蔑我,说我和她有染。夫人和我反目了好久,后来那女的被我二弟一顿毒打,说出了真相,夫人才答应将两个儿子分出去住。我这些年,那苦啊,你是不知道。九木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见着振华这孩子就喜欢。你要是觉着小女还过意得去,咱们两家,结成亲家,以后相互帮助,也不是啥坏事。”
老九沉吟了一会,朝武老爷道:“多谢武老爷厚爱,我和他娘商议一番,要是她没啥话说,这门亲事就定了。”
武老爷点头道:“我等你的消息,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别的人知道。就连我的夫人,也不能告诉她。那两个败家子,更不能告诉他们。”
老九明白其中的道理,又做了几天工,推说有事,回去和佘芳商量去了。佘芳一听要给孩子说亲事,便问老九道:“是孩子自己愿娶的?”
老九摆手道:“我还没问他呢,婚姻大事,不都是父母做主的吗?”
佘芳伸手指着老九,喝骂道:“就你这脑子,当年我爷爷百般阻扰,到头来,还是没阻止了我们。你真是糊涂了,怎能替孩子做主?你去问问幺儿,要他愿了,我也不多说啥,要是他不愿,我跟你没完。”
老九知道佘芳的脾气,回到武家来问振华,振华说愿娶,老九便允了这桩婚事。
老五整天闲着,听说老九不但在武家做工,还给儿子说了亲事。他可坐不住了,一听老九有了好事,就不让老九有好日子过。
他给自己装扮一番,化妆成个老头子,让人都看不出他的本来面貌。一来到武家门口,便朝家丁道:“听说你家老爷,和个木匠结了姻亲?万万使不得,快去告诉你们老爷,要是结了姻亲,必有血光之灾。”
这事本来神秘,没几个人知道。家丁忙去把这话回了武老爷,武老爷一听不好,让家丁去请那人来。家丁去了半天,也没找着那老者。
武老爷让家丁描述那老者的长相,家丁极力描述,武老爷派人找遍了松宁,都没发现。心想都允了九木匠了,再有变化,恐怕九木匠说闲话。但如果不将这事告诉九木匠,万一真有血光之灾,那可怎么好?
武老爷无奈,只得将实话告诉了九木匠。九木匠又去给振华说,振华大骇,悄悄对老九道:“爹,不好。文佳听说都已许配给了我,我们偷偷的做了那事了。”
老九啐了他一口,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喝道:“真正胡闹,毁了人家女儿的清白。我是怎么教你的,你却做出这样的事?”
振华跪在地上,朝老九道:“爹,这事是我一人做下的,与你无关。要是武老爷问起来,我一人承担。”
老九一把将振华搂入怀里,流下泪来道:“我的儿,你要是有事,你以为我还能活吗?你怎么这么糊涂,就做下了这傻事?”
振华哽咽着,委屈地道:“爹,我不愿,可文佳和文秀两个硬把我按住,不让我走。没想到她们用手弄我那东西,竟然硬了起来。我对不住你,爹。”
老九喝道:“你对不住的是她们,怎么对不住我?我看他那两个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如此,那就退了这门亲事。”
振华担心地道:“那文佳怎么办?”
“怎么办?让他家自己想办法,我们就装着什么都不知。我这就给武老爷说,打发你回去。就怕文佳怀上,要是不怀上,她也不好把这事说出去。这事你可得保密,不得告诉任何人。”
振华连连点头,这才去了。
老九走到正厅,把要振华回去的话说了一遍,武老爷也觉着对不住老九,便听由他自去。老九收拾行装,把振华送了回去。自己又来武家,给他家做工。
老九有计较,万一武家发现了振华做下的事,最多让他来抵命,反正他们是找不到振华的。才做了几天工,振华和文佳的事,传到了武夫人耳中。武夫人按捺不住,将这事抖了出来,拉着武老爷的耳朵,喝道:“这事就由得你做主?你算是什么东西,我家的事,都被你这人给做坏了。好端端的女儿,被人糟蹋了你都不知道?”
武夫人大怒,喝一声道:“给我把九木匠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
武老爷急了,压低声音道:“夫人,这事不宜伸张。要是传出去,咱们女儿怎么办?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就行了。”
武夫人想了想,生了回闷气,朝左右喝道:“算了,也别去招惹九木匠了。你们今日在场的,一个也不许说出去。这话就当烂在肚子里,谁要说出去,乱g打死。”
老五神通,早听说了这事,又来到武家门前,将文佳和振华私通的事说了一通。家丁来回武老爷,武老爷大怒,命人捉那老头。家丁道:“看他一副算命先生的装束,想必能知过去未来事。这种人,最好不要得罪他。”
武老爷叹息一声道:“那这事,不就传了出去吗?他要再胡说,你们给我捉住,让他来见我。”
家丁领命,守在大门口,只等老五到来。
才过了片刻,武夫人也知道了这事。她把武老爷叫到屋里,先是骂了一顿,后又平和了下来。朝武老爷道:“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文佳她还小,什么都不懂,你就把个混小子和他们混在一起。这事都被人知道了,不发落九木匠家的那畜生是不可能的了。去把九木匠给我叫来。”
武老爷没法,只得派人去叫老九。老九知道是这事,早做了打算。来到正厅,朝武老爷、武夫人一礼道:“老爷、夫人,你们找我啊?”
武夫人瞪了他一眼,喝道:“下人始终就是下人,一点教养都没有。我家老头子怜惜你,你却做出这样的事来。”
老九装着什么也不知道,惊讶地朝武夫人问道:“夫人,你说的是什么事,小人倒有些糊涂了。”
武夫人盛怒之下,站起身子,喝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你家那畜生,做下的好事。还不去给我把他抓来,听候发落。”
老九摸了摸脑袋,不解地道:“夫人,你说的是什么,我怎么不知道?我家那畜生?我家是养了几头猪,你是怎么知道的?”
武夫人冷笑道:“九木匠,你就装吧。你家振华做下的好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告诉你,早点把他送来,这事还从轻发落。要是送来晚了,休怪我无情。”10217
木匠躏艳录(九木匠)'
正文 一百五十(完结)
!!!!老九跪下身,朝武夫人禀道:“夫人,都是小人教子无方。他所有的罪过,都由小人承担。”
武夫人走到老九跟前,踹了他一脚,吼道:“他犯下的罪孽,你能承担得了吗?告诉你,不把他送来,等我找到他的那日,就是他的死祭。”
老九跪伏地上,不敢爬起,又朝武夫人道:“夫人,都怪小人没把孩子教导好,要罚你罚小人。不过奉劝老夫人一句,想找到我那孩儿,想必你就是登得上九霄,也未必能把他找到。”
武夫人啐道:“原来你早有打算,哼,九木匠,我告诉你,就算找不到他,这辈子我也让他不得安宁。来人,给我去找那畜生来,要是听说在哪里,找不到就放火烧山,也要把他找出来。”
武夫人喝罢,又朝一旁的家丁道:“把九木匠拉去柴蓬,给我好生看管,要是他逃了,拿你们问罪。等找到那畜生,一并处置。”
武老爷听武夫人发落了老九死,忙道:“夫人,你这样大动干戈,会惹恼了各处的大户的。万一烧山烧到了人家的房屋田地,咱们就是有千万个脑袋,也不够别人砍了。”
武夫人瞪了武老爷一眼,冷哼道:“都是你干的好事,你去把那毛孩子找来,这事我就饶了你。否则哪怕放火烧山,就是杀人,也在所不惜。”
武老爷双手一拍,喝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告诉你,迟早你会把所有的人都得罪的。咱们家在松宁虽有些势力,可惹恼了别处的大户,那日子就难过了。”
武老爷说完,顿足不已。
正慌乱间,却听一人朗声吼道:“放下我爹,这事都是我做下的,与他无关。”
老九一听,吓得双腿颤抖,朝发声处望去。只见振华飘然而来,被几个家丁阻住。老九别过脸,闭紧双眼,喝道:“该死,你怎么来了?”
振华朝老九拱手道:“爹,我不做缩头乌龟。既然是我犯下的事,就得我承担。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能让爹遭受半点冤枉。”
老九听罢,热泪盈眶。心想幺儿啊,你还年轻,怎么这么糊涂?我这一把老骨头,留着也没多大用处。可你,大好年华,你不能来啊。
老九又急又气,竟说不出话来。
只听振华又道:“放开我爹。”
武夫人大喜,冷笑道:“来得正好,我就看你有多大胆。来人,给我把他拿下,先打断一只腿再说。”
老九一听,扑通一声跪下,朝武夫人道:“夫人,要罚你罚小人,不要罚孩子啊。”
武夫人不屑地道:“先打断他一条腿,算便宜他了。按我武家的家法,他得乱刀剁死。”
老九听完,心灰意冷,朝振华道:“孩子,你不该来。”
振华转头向着老九,含笑道:“爹,我不后悔。我做错了事,本就该自己承担,我不能让爹你为我受罪。要是我不管这事,那就是不孝。”
老九将头点地,忍不住泪水,只是哭泣。武夫人朝抓住振华手臂的两家丁喝声道:“拖出去,打断他的右腿。”
老九大骇,抢身喝道:“慢。”
武夫人瞪着老九,不去理他。两家丁见夫人不发话,将振华拖出。就在这时,却听屋外又传来一个声音道:“且慢。”
武夫人双手伏在椅子上,听得喝声,朝屋外望了一眼。早有家丁将那人阻住,不让他进。武夫人手一招,示意家丁放那人进来。
那人走进屋子,见两排打手,从屋外直延伸到正厅,这等阵势,见的人都会胆寒。来到正厅,朝武夫人拱手道:“见过夫人。”
武夫人定睛一望,见是一道士,喝道:“好你个道士,我家处理家务事,你来搅合什么?”
道士朗声笑道:“你家的家务事,不要我这道士来搅合,怎么又让一个疯木匠搅合了?”
武夫人听出话中有话,不禁问道:“你这话怎么讲?”
道士将罗盘拿出,微微一笑道:“夫人请走进几步,一看罗盘,便知端倪。”
武夫人走进罗盘,仔细一看,竟现出老五如何化妆,如何来到武府,又说了些什么话。武夫人命守门的家丁看了,守门家丁指着老者道:“对,就是他。”
武夫人大怒,喝道:“没想到竟是这厮,听说他坏了好多人家的事。我听信这厮的安排,险些坏了大事。”
武夫人说罢,喝命将老九和振华放了,命人四处捉来老五。老五不知武府也发现是他做的手脚,还想再次来武府,送老九上西天。可没想到武府到处派人捉他,才一现身,就被捉下。
老九见又是道士救了他,感激不尽,忙朝他磕了个响头。老九又叫振华过来,给道士磕头。
道士慌忙扶起道:“你父子两,真是折杀我了。”
老九不知道士为何来到此处,不禁问道:“老朋友,你怎么会来到这里?”
道士捻须道:“我去你家里,听说你在武府做工。本想请你去家里做口棺材,可没遇着你。又听尊夫人说,你孩子回家了一趟,可不知为何,又赶来了。我想既然出来了,还是来会会你。没想到来就遇到了这事,要是再来晚一点,这孩子的腿,就废了。”
振华忙又朝道士叩了头,谢了一回。道士挽着振华的手,笑道:“你不用跟我客气,我和你爹,是老朋友了。只是你以后行事,要三思而后行,不可再冲动了。”
振华连连受教,俯首静听。
才过了一会,便听门外一片喝声。道士掐指一算,摇头叹息。只见两家丁,将老五绑了,押了进来。
武夫人见罢,怒喝一声,喝他跪下。老五不跪,将眼望着老九。老九见到他,不禁道:“五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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