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邻居是腹黑

4.第一次和他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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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办我问:我看他不会轻易放手的。
迟迟一直将头埋在枕头中,隔了很久,突然起身,飞快换好衣服,翻箱倒柜,整理好行李箱,简洁地对我说:我要出去避一避。然后便大跨步走了出去。
余下我呆呆地站在客厅中,良久无语。
怕华诚向我要人,赶紧放了小妹半个月假,关了服装店。刚好趁过年,休息一下。
不知是不是忙惯了,待在家里,居然无所事事,镇日百无聊赖,只好买几本书来研究菜谱,这一举可便宜了林昏晓这小子,现在早中晚三餐全在我这里解决,比少爷还少爷。
更气人的是,有天他吃着吃着,突然抬头看着我,问:我发现这几天你为了给我煮饭,都没去上班。
我><
林昏晓,你这朵大水仙本末倒置了好不好
一转眼到了大年三十,本来打算回家吃团圆饭,但我妈提前放出话来,说要回家可以,必须带个男人。
我怀疑她根本就是倩女幽魂中的姥姥转世,专等着我这个聂小倩带着书生回她那间兰若寺。
为了不贻害无辜,我决定把大年三十给睡过去。
正要上床,有人却敲起了门,谁啊,这么不知好歹,我嘟囔着开门一看,发现是林昏晓。
想吃宵夜我觉得他找我一定是为了吃的,便转身向厨房走去,但却被他拉住。
赚去河边放烟火。
现在我转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寒天,坚定地摇。
为什么他问。
太冷了
他将我上下打量一番,摸摸下巴,眼睛含笑:你的脂肪储备量还是不错的。
我顿时怒了,我哪里胖了,除了脸圆点,腰粗点,腿肿点,还有哪里胖了
好了,走吧。他一把拉起我的手,不顾我的顽强反抗,将我拖出了门。
来到河爆放眼望去,黑压压的一片人,早就玩开了。
漆黑夜幕上,布满烟花,鹅黄,银白,妃色,绛紫,茜色,秋香色,蟹壳青,黛青,玉色,宝蓝,青莲,紫棠,藕色,水红,赤金姹紫嫣红,绚烂璀璨,满天火树银花,流光溢彩,无限繁华。
我也是个人来疯,马上和林昏晓拿出烟花凑起了热闹,什么金色年华,二度花,蝴蝶王,芭蕉扇,逮着什么放什么,玩得不亦乐乎。
终于累了,便在一旁坐下休息。
林昏晓问:开始是谁死活不来的,现在又玩得这么欢。
我睬他一眼:还不是为了陪你。
他失笑:那我还要谢你了。
我大度地摆摆手:不用。
他笑一笑,没再说话。
我拿出带来的啤酒,打开,灌了一口,不禁咂下舌,好冷,简直在喝冰水
这种天气,也只有迟迟才能喝下了。
想起她,我叹口气,这女人,也不知躲到哪去了,电话也不来个,该不会被逮住了我要不要去她家里通个信呢但是,凭她的身手,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正在胡思乱想,林昏晓用手肘碰碰我,示意我抬头,我依言照做,一看立马傻眼,这才发现周围全是情侣,成双成对,搂搂抱抱,恨不得融为一体。
其中不少人正在大声倒数:10,9,8
我一惊,吓,难道他们想12点时全体接吻
果然,12点整,全部情侣抱在一起,当下只听见一阵庞大的啾啾声,在河岸上空徘徊,惊飞小鸟无数。
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定睛细看,有法国浪漫深喉式,古典含蓄式,西班牙狂野疯牛式,日本变态色情式简直是包罗万象,应有尽有。
忽然一股热气凑到我耳爆一个低低的声音问道:要不然,我们也入乡随俗好了。
我一个激灵,转头,清楚地看见林昏晓那张慢慢向我靠近的俊颜,挺直的鼻梁,清瘦白净的脸庞,还有,那双墨黑的眼,像块黑玉,像个绚丽的漩涡,将我拉近,拉近
幸好在要紧关头,理智战胜了情感,不,兽欲。我一把推开他的头。
别耽误姐姐看好戏我转回头去,表面平静,心脏却噗通直跳。好险,好险,差点就犯罪。
人家林阿姨叫我帮忙给他儿子弄吃的,我却差点把他儿子吃了
祝莞尔,你这个披着风衣的中山狼
阿嚏一阵寒风吹来,我适时打了个喷嚏。
不是吧,自己说自己坏话也会打喷嚏
我无言。
这时,林昏晓突然取下他的驼色围巾,系在我脖子上,我连忙推辞:不用了。
他睬都不睬我,依旧给我围得严严实实的。再拒绝下去就有点小家子气,我只好作罢。
围巾是的羊毛,很暖和,初戴时绒毛将脸颊抚得痒痒的,鼻端传来一阵淡淡的香皂味,在冷冷的空气中有种异样。
我们之间的气氛也有些异样。
我清清嗓子,转移话题:对了,你准备报考什么专业
林昏晓将双肘撑在身后,支起身子,闭目养神。
我戳他一下:喂,问你话呢。
他置若罔闻,动也不动,只余额前的碎发在风中纠缠,煞是。
正当我看得入神之时,不远处忽然有个人喊了声:昏晓
林昏晓迅速回头,待看清来人,眼睛一眯,居然拉起我就跑。
你你干嘛我大惊。
别问了,快跑。他拉着我的手,马不停蹄地往前冲。
我边跑边好奇地往回看,只见那个穿咖啡色风衣的年轻男人,还站在原地不停地招手呼喊着。
看见此情此境,我心中暗生疑窦。
好不容易回到家,林昏晓说肚子饿了,我便给他下了碗面,然后边看着他吃,边暗自盘算怎么向他摊牌,思索良久,终于开口:刚才那个人是谁啊
林昏晓顿了顿:哦,朋友。
我捏捏手指,字斟句酌:朋友也分很多种其实,我这个人是很开通的,对社会的各种现象见得也比较多我的意思是,我支持并同情各种感情可是,那个,林阿姨他们年纪也比较大了,可能接受起来比较困难,另外,你现在还是学生,我是说
林昏晓疑惑地看着我:可以一句话说出你的意思吗
好,是你逼我的,我咬咬牙,一鼓作气说道:那个人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吧
林昏晓放下筷子,平静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的。
我心里咯噔一声,果然猜中了,只得解释:你看见他就跑,一定是不想见到他他以前,是不是伤你很深
他盯了我三秒钟,忽然将头枕在双臂间,放声大笑起来。
怎么难道不是这样
祝莞尔,你想象力太过丰富了。林昏晓抬起头来,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会喜欢女人。
我不服气:那你干嘛见着他像见着鬼一样
他岔开话题:对了,你怎么会想到我和他是那种关系的
我以手托腮,长叹口气:还不是上次去相亲的后遗症
说完,自觉失言,赶紧打住,但林昏晓还是听见了,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去相亲
笑什么,你也会有这一天的我一拍桌子:吃完洗碗擦桌子关灯走人我睡觉了。
说完,走进卧室,不再理他。
躺在没多久,便感觉脸发红,身体发热,头也一阵阵发晕,开始以为是被林昏晓给气得厉害了。但连打两个冷战之后,终于醒悟,我,华丽丽地发烧了。
强撑着身子,打开药箱,才发现药已经吃完。
看来是天要绝我,我不再反抗,咚地一声倒在,昏死过去。
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躺着,仿佛漂在海上,晃晃悠悠的,整个身子都已经不属于自己。
脑子也没闲着,一直在做怪梦,梦见我妈变成了楼下那颗大槐树,张牙舞爪,牵藤攀枝,威胁我带男人回家。我吓地飞奔到街上,随便抓住一个男人,仔细 一看,居然是林昏晓,正好气他嘲笑我相亲的事,便卑鄙地把他给引到我妈面前,狗腿般地献殷勤:妈,你想怎么吃这小子红烧还是清蒸,要不要多加点葱 我妈大手一挥:都不要,我要凉拌记住,多加点醋。我点头如捣蒜,赶紧把林昏晓给拖到口大锅爆准备推下去过水,可林昏晓抓住锅的边缘,使劲大叫我的名 字:祝莞尔,祝莞尔还把锅摇得咚咚作响,我下使劲一推,他便咕咚一声掉进热水中。
可不知哪里还是传来咚咚声和他的叫声,我慢慢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是林昏晓在敲我的门。
救星来了
我使尽全力爬起来,只觉脚下像踩着棉花,站都站不稳,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门口,一扭门锁,便再也支持不住,往地上倒去,正当要把初吻献给大地时,一双手将我稳稳抱住。
终于安全了,我神经一松,晕了过去。
再次睁眼,发觉额头凉凉的,特别舒服,正要伸手去摸,却被人拦住:别拿下,那是冰袋。
我眨眨眼,发现林昏晓正坐在床边。见我醒来,他将我扶起,靠在,去厨房盛了碗粥,一勺一勺喂我喝下。随后倒了杯清水,拿出几粒药丸,让我服用,做完这一切,又帮我盖好被子,嘱咐好生休息。
我感激涕零又心怀愧疚--刚才在梦中居然把人家给凉拌了,实在不够意思。
吃了药,又昏昏沉沉地睡下了,中途似乎听见拉链响声,微微睁眼,看见林昏晓正拿着我的包,不知在找什么。
你找什么我虚弱地问。
没什么。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在背后。
我也没力气追究,只道:饿了的话,去厨房看看,里面有些剩菜,放在微波炉里热热将就吃吧。
知道了。他说:你好好休息吧。
我闭上眼,不一会,又睡着了,这次却没怎么做梦,睡得很踏实。
直到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我揉揉眼,深吸口气,咦,怎么有股熟悉的味道,就像是那条围巾上淡淡的香皂味,如幽魂般,化为丝丝缕缕钻入体内,让我全身寒毛竖起。
难道说
我慢慢地睁开眼--林昏晓,正睡在我旁杯-我们的脸,相隔不到一公分,他的长睫毛,差点就扫到我脸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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