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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那是,不过风轻姑娘识大体,一般不会让我们为难。”孟祥霖呵呵笑着,尴尬无比。敢这样跟他这个公安局长说话的,风轻还是第一个。
出了公安局的大门,风轻抬起右手的手腕,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钟。这若是在平时,正是她去书库百~万小!说的时间,但如今——恐怕是看不了书了。
环顾左右,风轻转身进了一家咖啡厅,刚才就没吃什么东西,又运动了几下,肚子又有些空空的。
通过咖啡厅的玻璃门反s的光影,风轻看到身后有个白色的身影,淡淡一笑,抬手把刚才擦手的湿巾丢到一边的垃圾桶中,选了一个僻静的座位坐下。
不多时,一个一身白衣,十分耀眼的男人微笑着坐在风轻的对面。
“云洁,你怎么来了?”风轻早就点了两杯蓝山,自己打开奶精到近咖啡里,又拿了两块方糖加进去。而云洁则喜欢和黑咖啡,所以只是看着她微笑。
“大师兄不放心你,我正好有事路过,所以来看看你。想不到一到这里,便得到你遭人袭击的消息。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像这种人,你不杀他们,他们也是自杀。还指望着问出什么来吗?”
“你知道,我不想多事。”风轻淡笑,她当然知道师门的这些妖孽们向来行事喜欢走极端。像这个看上去洁白如云的云洁,实则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杀手界外号‘天龙’,‘天龙一出,血雨腥风’说的就是他了。
“要不要我帮忙?”云洁端起咖啡,放在唇边,浅浅的呷了半口,动作十分优雅,堪比贵族爵士。
“不用了,你不是有你自己的事儿?”风轻淡笑,自己一个人已经在薛城弄得风生水起了。再加上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恐怕小小薛城要翻一个个儿了。
“记住,任何时候都别委屈了自己。你知道,师兄们任何一个人,都能让薛城天翻地覆。”
“当然。”风轻淡笑,我也不是那种喜欢委屈自己的人呢。
“你住的地方方便吗?”云洁知道风轻喜欢安静,又有些许洁癖,事实上师门里的弟子十有八九都有这个毛病。都是师叔平日里调教出来的毛病。
“不方便,教室宿舍。恐怕人很杂。”风轻坏笑。
“……”云洁瞪了她一眼,喝掉杯中的咖啡,“一个人在外边,不许调皮。”
“知道。”
“我走了,有事记得联络我。”云洁看看手腕上那只和风轻类似的手表,抬手找来服务生结账。
风轻眨眨眼睛,看着这个跟自己同年的师兄付了帐,转身要走的时候,忽然说了这样一句话。“小师兄,谢谢你的咖啡。”
云洁忽然止步,转身轻笑,忽然抬手在风轻的头顶摁了一下,在风轻抬头之后,便不见了人影。
“死泥鳅,下次见到你一定报仇。”风轻恨恨的看着门口。
第13章 薛城的头牌!
萧寒难得白天出来一趟,和表弟潘飞安在这个咖啡馆里谈点事情,不想却遇见了一个童话里走出来的女子。她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慢慢的品尝着这所皇家咖啡馆最叫卖的点心一边皱眉,仿佛食不下咽的样子,这副模样,若是换了别人,萧寒一定会嗤笑她矫情,装模作样,但惟独是她如此,却叫人看上去十分的心疼,仿佛那点心的滋味是真的不好,而不是这位姑娘故意挑剔。
“表哥,你怎么老心不在焉的样子?整天在女人堆里混,难道还需要来这种地方看美女?”潘飞安背对着风轻坐,没看见身后女子的绝代风华,所以打趣萧寒。
“那些女人,都他妈是发情的母猪,看一眼就恶心。”萧寒淡淡的说着,目光在潘飞安身后游离。
“有这么好看吗?哎——表哥,我说的话你到底听见没有?”
“听见了,这种事儿你少掺和。管他什么书记夫人还是首长夫人,寂寞了,让她直接去紫夜时光,我保证那里的帅哥绝对会让她们满意。你就少跟着在里面掺和。再告诉你一遍,我对女人没兴趣。”萧寒冷声说完,把手中晶莹的几乎透明的骨瓷咖啡杯放在桌子上,抬手打了个响指,便有服务生上前来,躬身问道:“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
“埋单。嗯——还有那位小姐的。”萧寒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感觉有些唐突,不过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是的,很明白,他对那个姑娘感兴趣,而替她埋单,则是最直接的表达方式。
“你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吗?”潘飞安不服气的说着,转过头去,看见正拿着餐巾擦拭嘴巴的风轻,先是一愣,继而不屑的一笑,“不过如此,原来表哥喜欢这种口味。回头我去艺校叫十个八个来一起伺候你,包君满意。怎么样?先帮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你烦不烦?再啰嗦小心我给舅舅打电话,把你这些烂事都告诉他。”
“好好好……你行,我不说了……”潘飞安忙闭上嘴巴,然后又死死地盯了一下风轻,直接起身离开。
风轻决定不再委屈自己,扔掉手中吃了一半的点心,擦了擦嘴巴,招手叫服务生埋单,服务生却礼貌的告诉她,她的单已经有人付过钱了,说话的时候,眼睛瞟向那边依然淡笑看过来的萧寒,有些底气不足。
“你们真是好奇怪!”风轻皱起了眉头,啪的一声把纸巾拍在桌子上,“他说给我埋单你们就听吗?怎么说也要征求我的同意吧?”
“呃,对不起小姐,我们……”服务生很意外,通常情况下发生这种事情,都是女人含情脉脉的对男人打招呼,就算女的不喜欢,也应该含蓄的表达自己的不满,告诉对方自己不需要,却从没有如此大发雷霆的。更何况,对面这位可是薛城大名鼎鼎炙手可热的人物,薛城最大的休闲会所紫夜时光的老板!
紫夜时光,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休闲会所,对于薛城老百姓来说它一点也不出名,但对于娱乐休闲场所和那些有钱有势的人,它却是一个特殊而神秘的所在。进去消费的都是一些贵不可言的妇人,而且十有八九都不是薛城人,据说是省城或者更远更高的地方来的妇人。
紫夜时光从来不接待普通顾客,所有进门的人都必须持有一张金卡。而这张金卡单单有钱时办不出来的,还需要有一定的社会关系和担保人。
所以,萧寒在薛城,也是一个特殊的个体。
很多人举报,说紫夜时光是色情场所,里面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交易。
但是,公安局扫黄科的人次次去查,却次次落空。就算是公安局长孟祥霖提及萧寒这个人,都十分的头疼。
服务生被风轻训斥的摸不着北,不知该如何解释是好。
萧寒却笑了。
笑得倾国倾城,妖媚横生,祸乱天下。
“能为这么漂亮的小姐服务,是萧寒的荣幸。”萧寒直接起身,朝着风轻走过去,轻轻摆手,示意服务生走开。
“是吗?”风轻看着眼前这个美的不像话的男人,心想,古人说的貌比潘安,可这个家伙若是活在古代,估计是个潘安都比不上他。男人好看也就罢了,如何能生的比女人还美?这如雪的肌肤,一尘不染的脸庞,微微卷起的松散的头发,还有淡淡的馨香,如何能集中在一个男人身上却还不叫人心生反感?
“当然,这里的点心好像小姐不喜欢。不如让萧寒请小姐去尝尝私房菜,如何?”萧寒双手c在米色休闲裤的口袋里,温情款款的笑着,连笑容也看上去纤尘不染。
“我的口味有些挑剔。”风轻微笑。这个男人并不让人反感,而且莫名其妙的,她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
“看出来了。”萧寒轻轻地点头,“我知道有一家私房菜,口味不错。”
“好,我已经一天没吃到可口的东西了。但愿这么美丽的男士,不会让我失望。”风轻笑起来,眼睛里的目光却静静的看着萧寒的脸。
二人目光相对,却都宁静无波。仿佛多年以前就已经认识,又好像他们原本就应该在一起。
“走吧,我的车子在外边。”萧寒转身,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的轻笑。有几分精灵气息的女孩子不少见,但能如此理智面对自己的审视和调笑的女子,却是第一次遇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城市里悄然流行起了一种叫做私房菜馆的隐私场所。
‘私房菜’指开在住宅或是写字楼中,无牌照、无跑堂、无固定菜单,惟独厨师有手艺的小本餐饮‘买卖’。‘私房菜’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清末光绪年间。
据说祖籍广东的世家子弟谭瑑青,祖父辈都当官并好饮好食,其父谭宗浚把家乡粤菜混合京菜成谭家菜声震北京。后来家道中落,谭瑑青坐食山空,便由家厨或妻妾做拿手的谭家“私房菜”帮补家计,宴设家中,每晚三席,须提前三天预订,最盛时订位要等一个月。
萧寒带着风轻去的这个地方,叫做韩家私房菜。这家菜馆开在薛城城南微云湖畔,以作淡水鱼最为出名,所以有人私下称这里是“微云湖鱼馆”。
白色的凌志缓缓地开到微云湖边,在一处看上去像个农家果园的地方拐弯,直接开进篱笆栅栏内,在一棵高大的杏树下停下来。
萧寒下车,为风轻打开车门,十分绅士的伸出手,挡在车门上方。
风轻看了看他的手,侧身下车,淡淡的说了声:“谢谢。”
“山野风光,渔家风味。但愿不会让你失望。”
“看上去还不错。”几天没呼吸过这么新鲜的空气了?站在杏树下,看着果园深处一座座小茅屋,风轻又怀念起师门的那些男男女女来。
“走吧,那边是我常年定下来的小屋。”萧寒指了指杏林深处,头前带路,踩着软软的草地往里走。
小茅屋从外边看上去,跟农家小屋一样,但里面却装饰的十分讲究。红木桌椅,漆雕古典家具,讲究的茶道,明净的水晶茶几,中西结合,搭配的十分完美。
萧寒也不争取风轻的意见,直接对近来倒茶的一个农妇打扮的大姐点了几个菜,便招呼风轻坐下来。
“榴芽茶。尝尝?薛城特产,别处可弄不到。”说着,萧寒把一只白瓷茶杯递到风轻的面前。
“据《博物志》记载,西汉成帝年间,丞相匡衡将石榴从皇家禁苑中引至家乡山东峄县栽种,至今已发展成为“冠世榴园”。古医书载:榴芽茶健胃生津,去火疗渴,消积化食,饮之可神清目爽。”风轻淡淡的笑道。
“哟呵!”萧寒转头,眯起一双过于明亮的眸子,细细的打量风轻,“你不像是本地人,而且来薛城应该不会太久。竟然连这种偏远小城的特产,都能扒翻出历史来,果然了不起。这年头,美女常见,才女也不缺,惟独缺博古通今的美女。”
“这很难考证吗?”风轻淡笑,不过是一个榴芽茶而已,也值得这般大惊小怪?
萧寒不禁越发对风轻另眼相看,二人不问出身来处,却从这榴芽茶开始,慢慢的越谈越远,直到农妇大姐端着一个大托盘进来,一次性上满了四个菜色,萧寒才发现,原来今天自己遇到的,不仅仅是个美女而已。
韩家私房菜,的菜色一切讲究天然,调料等也都是采集自然种植的香料作物上的种子或者叶子,绝不添加味精,j精那些合成的调料,这一点很符合风轻的胃口。其实不是她的口味刁钻,而是她在师门吃惯了那些天然的东西,对城市里形形色色的调料,十分反感。
一辣炒鱼片,一个鲜脆藕,一个凉拌野菜,一个酒酿鱼丸,一碗香米饭。
风轻吃的感觉肚子都鼓鼓的,方才扔下筷子,懒懒的靠在椅子上。
萧寒没怎么吃,四个菜被风轻吃了一半,看看她面前的一片狼藉,他却开心的笑了起来,抬手拿过纸巾,递到她的面前,“擦擦嘴巴,我送你回去。”
“唔——好。”
白色的标志在英才天成学校的大门口停下。风轻刚从车里钻出来,门口便冲出三个身影,其中一个娇小的女声上前拉住风轻的胳膊,急切的问道:“老师,你没事吧?怎么才回来?”
“嗯?没事啊,你们——怎么在这里?”风轻看看周密雨,还有孟凡样和程辉,不解的问道。
“你跟他出去了?”孟凡阳冷冷的看了一眼一边的萧寒,眼睛里带着十二分的不屑。
“啊,怎么了?”风轻不解。
“孟少,对老师说话,至少也有学生该有的模样。”萧寒看看孟凡阳,淡淡一笑,跟风轻说了声再见,转身钻进车里。白色的标致疾驰而去,倏然消失在夜色里。
“孟凡阳,刚才那人是谁?”周密雨看孟凡阳如此生气,不解的问道。
“哈哈——子夜时光的老板。”程辉有些幸灾乐祸的笑着,“说白了,就是一个夜王店。那小子——应该算是全薛城的头牌了
第14章 新老师上任!
头牌?
风轻瞪大了眼睛看着程辉,然后又看着孟凡阳。
“老师不知道?”孟凡阳好笑的问道。
“怎么能用这样的字眼儿来形容人?”风轻自然以为是程辉恶作剧,故意贬低萧寒的为人。但头牌二字向来是古代说妓女的,怎么能用在一个男人头上?
孟凡阳不悦的扭头,往校门口走。周密雨拉着风轻的手臂也往里面走,程辉跟在一边,耐心的解释:“老师,他的确是头牌啊,你知道,薛城包括省城里有多少女人希望能一掷千金,包他一个晚上?”
“怎么越说越离谱?他是作皮r生意的人吗?”风轻有些气愤。
“老师,您连他是做什么的都不知道,如何就上了他的车?”孟凡阳回头,同样气愤的看着风轻。
“呃?”风轻愕然,怎么这家伙不是一直都是微笑着的吗?虽然那张笑脸很欠揍。可如今突然生气,还真是叫人不适应。
“紫夜时光私人会所,本就是一家男妓院。”孟凡阳一语惊人。
风轻愣住,站在原地不动。
“老师——孟凡阳说的,应该没错。”周密雨挽着风轻的胳膊,轻声说道。
“当然没错,这都不是什么秘密了,你往大街上打听打听,十个有八个人都知道吧?”程辉笑道。
“……”风轻有一种屈辱的感觉,不是很强烈,但莫名其妙的,让她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那样一个人,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那么不堪吗?
……
孟凡阳几个人和风轻一起,走在学校石榴树间的小路上。在学生宿舍和老师宿舍的分叉路口,周密雨等人站住脚步,和风轻道别。
“老师,下午校长找过你,不过你不在,明天第三节课和第四节课是语文课,别忘了去教室给我们上课哦。”周密雨回来后,曾经像同学们提及语文课的事情,很遗憾,班上的同学没有一个告诉她语文课上到了哪里,所以对新来的语文老师,她也无能为力。
“好,多谢提醒。”风轻淡淡的微笑,一切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样子,仿佛萧寒这个人,没有出现过一样。
回到自己的小公寓,风轻先把冷气打开,再次进洗浴间洗了澡,用浴巾包裹着自己出来,并不急着换睡衣,而是平心静气,端坐在床上,默默地念着修身养性的那一套口诀,让自己的思维回到原生的状态,进入深度的休息之中。
醒来时,已经月上中天。
风轻缓缓地呼出一口气,用浴巾把身上的细汗擦掉,拿过干净的睡袍套在身上,拔下头上的碧灵玉簪,任由长发随意散在肩头,走到卧室的窗户前,推开小阳台的门,迎着夜风看着中天上皎洁的月亮。
今天是y历十四,明天十五。
又是月圆之夜了。
平日里每逢月圆,师兄们便会陪着自己去幽兰谷修炼。碧灵玉簪需要吞噬大量的幽灵和游魂来增长灵力,而月圆之夜又是魑魅魍魉吸收天地间灵气的好时候。
日精月华,滋养着数以千万计的生灵,也滋养着人类眼睛所看不见的非物质能量。
而云轻的碧灵玉簪恰好需要这些非物质能量来充盈灵力。
金色的字符渐渐地闪现光泽,然后炫彩流转,飞速滑动,玉簪闪现五彩的光泽,迎合着淡淡的月光,越发灵动起来。
云轻把食指相连,然后轻轻地触及自己的眉心,闭上眼睛,意念便随着月光围着碧灵玉簪层层坏绕,交缠不休。
……
第二天清早,云轻早早的起了个床,梳洗完毕,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长发依然用碧灵玉簪完成一个缳,看着镜子里干净的面容,满意的拿起周密雨送来的教科书。
教科书的内容,风轻已经大体浏览了一遍,说实话,这些东西都是她十来岁的时候喜欢看的书,如今早就懒得翻了,不想今天却拿出来去教别人。
出了宿舍楼,往前走了一段路,绕过一个小花园,来到前面教学区,风轻记得昨天来的时候,张校长给她说过校长办公室。她不知道语文老师应该在哪里办公,也不知道高二三班是哪个教室,所以只好去校长室报到。
张校长还没来上班,她的秘书却已经来了。张校长的秘书室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看上去很文静的样子,说话很温和,带着几分女人的温柔。风轻说了自己的来意,这位自称姓郝的秘书便很客气的让风轻进来坐,并端上了一杯香醇正宗的拿铁咖啡。
张校长准时上班,进门看见风轻,先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拍拍胸口,叹道:“哎呦呦,你总算是出现了。昨晚我等了你好久,你这姑娘,跑哪儿去了,连声招呼也不打。一大早我便被孟局长和杜市长的电话给紧急呼叫起来了。来来来,这个手机你拿着,手机号码我都给局长和市长汇报过了。你可要二十四小时开机,可别让这两位大人再为你担心了,知道吗?”
张校长一通爱心泛滥的轰炸,让风轻苦笑不已。
“校长,昨天遇到一个朋友,他带我出去吃了点饭。没什么的,听说这里的治安很好,您不必为我担心。”风轻接过那款十分女性化的粉紫色手机,想要拒绝,但总觉得不好,只好对张校长道谢。
“走吧,我送你去你的办公室。昨天实在太忙了,有些怠慢。一会儿下了课,中午的时候我在咱们学校的小餐厅设宴,欢迎风轻老师加入我们英才天成这个大家庭,郝秘书,这件事你一定要安排好,把几个科室的主任都叫上,一个也不许少。”
“是,校长,我这就安排。”郝秘书微笑答应,风轻便随着张校长去文科教研室。
私立学校有一个好处,就是没有那些官僚主义作风,处处都透着新鲜的活力,连返聘回来的老教师,也都积极向上,没有那些公家单位的颓废气息。
文科教研室第三科室,有八个老师,两个语文老师,三个历史老师,还有两个政治老师和一个地理老师。风轻进了这个科室之后,这个科室便成了九个老师。
办公桌椅都是现成的,张校长给风轻大体介绍了一下,又交代了科室主任王芸老师几句话,让她平日里多多照顾风轻,便去忙自己的去了。风轻坐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忽然间很想笑。
原本是来薛城寻找夏靖文履行婚约的,却莫名其妙的成了一名语文老师。
人生机缘,真是变幻莫测。
铃声响了几次,风轻看看时间,知道下一节课便是自己的语文课了。趁着前两节课的空闲时间,风轻和科室里的几个老师稍微聊了几句,知道这里的学生们一个个儿都是高智商深背景的孩子,文科这些课程,全都不在话下,所以心里的压力也小了些——既然他们都会,自己怎么教都无所谓了,至少不会误人子弟。
开课前五分钟,周密雨百灵般的声音在办公室外边响起:“风老师,我来请您去给我们上课。”
“哦,我还在想,我都不知道教室在哪儿,怎么过去呢。”
“迎接新老师,我们总要做好准备呀。”周密雨开心的替风轻拿着教科书,像个小跟班一样随着她的身边。
昨晚回宿舍周密雨跟宿舍里的一个好姐妹说了一晚上的话,已经打定主意,学不学语文无所谓,一定要学一学风轻老师那一身的功夫。至少学个三两招,省的出门受那些小流氓的欺负,这年头,长得略微好看些的女孩子走在大街上,便少不了被人不轻易的碰一下,挤一下的,完了人家连声跟你说对不起,你还不能骂人家。能像风轻这样,不待对方靠近,早就料敌先机轻轻躲开,再有不长眼的,还可以顺便教训他们一下,多好。
周密雨一边走在风轻之侧,一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不多时二人便到了教室门口。周密雨推门,带着风轻进教室。站在门口高声喊了一句:“老师来了!”
教室里乱哄哄的同学们一下子安静下来,个个都回头看向教室门口,一秒,两秒,三秒……
“哇!好正点的美女老师哦——”
“嘿!想不到薛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有这么好看的女人!”
“哎——这张脸怎么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
“笨蛋,脑子进水了你。都说了是新来的老师,你能在哪儿见过?”
“你脑子才进水呢,你丫的脑袋被厕所门挤了,她明明就很面熟嘛!对了——电视上,我在电视上见过她!”
“你大爷个xx的,你妈的脑袋才被厕所门挤了呢,我们又不是影视学校,怎么会有演员来给上课?”
“瞧你那傻乎乎的样儿,就知道你是小时候肯定喝xx奶粉,不单单肾结石,连脑子都结石了……”
“
@x
……”
周密雨无奈的看看风轻,再看看比菜市场还热闹的教室,使劲的跺脚,但却没有半点作用。
第15章 y魂不散的赵家!
风轻好整以暇,看看周密雨,微笑着说道:“你回你的座位上去。”
“老师,这……”
“没事,回去坐吧。”风轻说着,抬脚走上讲台,站在讲桌跟前,看着教室里的闹剧。
有一个胖胖的女生跟一个男生吵得最厉害,男生留着半长的头发,并且烫成了爆炸式,一缕一缕,漂成了深浅不一的黄棕色,看上去十分的另类。
胖女生气的满脸通红,指着男生有些语无伦次。男生却出言恶毒,毫不相让。原本二人在因为新来的语文老师争论,但吵着吵着,性质就变了,双方为了一泄私愤,不惜恶言相加,随时都有动手的危险。
其他学生已经停止了吵闹,都安静下来围着争吵辱骂的两个人,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周密雨焦急的晃着孟凡阳的胳膊,而孟凡阳却雷打不动的坐在课桌上,眼睛盯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认真的看着什么。
那边的争吵到了白热化的程度,黄毛男生终于忍耐不住,扬手啪的一声,打了女生一个耳光。
瞬间的清静。然后便是狼嚎般的厮杀声。胖女生疯了一样冲过去,摁着黄毛男生又撕又打,周围的同学们纷纷起哄,一群十六七岁的孩子仿佛打了j血一般,一个个兴奋地满脸通红,狂欢声,呼哨声,叫骂声连声一片。
风轻看看手边,除了一盒粉笔之外,没有什么可用的东西,于是抽出一根粉笔,轻轻地掰成几段,然后抬手一样,白色的粉笔嗖嗖嗖一连发出去几颗,然后便是几声惨叫。
围观的同学们纷纷愣住,一个个左顾右望,寻找惨叫声源。
风轻起身,一步步走到厮打的一男一女两个学生跟前,手握教鞭,轻轻抬手,点了点撕着胖女生头发的那只手,淡淡的说道:“放手。”
“你他妈这会儿叫老子放手?刚才她骂老子的时候,你干什么去了?看热闹呢吧?这会儿又来瞎冲老师?就你的脸蛋儿长得好看吗?滚……”黄毛打架打疯了,根本就忘了身在何处,能记得风轻是新来的老师,已经很难得了。毕竟被一个女生揍得鼻青脸肿,的确不是每个男生都能受得了的。
但他实在不应该出口骂风轻。这是他致命的错误,也是他牢记了一辈子的教训——不要小看柔弱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柔弱女人。
风轻迅速出手,教鞭在他身上某处x位一点,黄毛只觉得手上一软,全身都没了力气一般,情不自禁的坐到了地上。然后,风轻又在他腰后一点,冷声笑道:“你叫谁滚?”
“我,我……”黄毛我了没几声,便坑不出声来,因为他腰后一阵酸麻,小腹一胀,一阵热流澎湃而下,瞬间湿了裤裆。水渍顺着白色的地板砖蜿蜒着往四下淌开,一阵刺激的s味蓦然扩散。
同学们都纷纷捂住鼻子,更有直性子的学生骂了一声:“谁他妈这么不讲卫生,随地大小便呢?”
黄毛身不由己,但脑子也好像不怎么好使了,他也正在纳闷,为什么自己会忽然间有那么强的n意,又忍不住当场n了裤子?自己虽然学习成绩不怎么好,但却身体健康,从没有大小便失禁的毛病啊。此刻听见同学中有人鄙夷的谩骂,更是懊恼的不得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哈哈……n裤子了……哈哈……有人n裤子,哎呦,我的妈呀……笑死我了……”胖女生刚恢复了自由身,还没来得及对老师说声感谢,便发现了如此解恨的事情,一时间忘乎所以的大笑起来,她一笑,众人也都跟着笑了。女生都背过脸去,男生则毫无顾忌的笑起来,只有几个平日跟黄毛交好的朋友尴尬无比。
“都给我闭嘴!”风轻冷声一喝,发声的同时,暗暗地用上了三分内力,声音不高,但却令人从心底一震,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力从头顶上压下来,令人难以呼吸,众人立刻噤声,教室里回复了宁静。
“很好笑吗?”风轻环视四周的学生,“瞧瞧你们一个个这副德行,真是玷污了学校的名字!”
周密雨惊讶的看着风轻,想不到这个看上去柔弱似水的女老师,发起威来真是厉害啊!会武功的女人都可以这么拉风吗?看看那些流氓子弟,一个个儿都怕成那样!
一个班级三十多名学生,除了孟凡阳这个特例之外,一个个都看着风轻。风轻不再继续说话,而是用坦然的目光,环视这些学生,一个一个的与他们对视,等待他们不服的反驳,或者叹服的顺从。
“哈!”有一个人,一下子笑起来。
不过这次没有同学跟着他一起笑,相反,反感的目光刷的一下子聚齐在那张艳丽的脸上,然后,众人神色不定,有鄙夷,有不屑,有赞赏,有观望……
真是各自为政不服管教的‘英才’!风轻从心里叹息着。
“老师,对了,你是新来的老师吗?你又凭什么骂我们?还有,他之所以会这样,一定是你搞了什么鬼吧?一个只能从背后算计学生的老师,又能算是一个合格的老师吗?”这个女生真可谓牙尖嘴利,一句话便把统一战线拉起来,刹那间,风轻便感觉到有好几道冷冷的目光投到自己身上。
“凭什么骂你们?因为你们欠教育!”风轻淡淡一笑,对着程辉,指了指依然坐在递上的黄毛,心想这小子真可怜,在这班里连个朋友都没有。
程辉被风轻一看,心里便有些发毛,平日里他和黄毛不错,但刚才这小子竟敢出言不逊,骂他程少心中的偶像,所以程辉就没理他,这会儿得到风轻的示意,忙上前去,把黄毛拉起来,拽着他出了教室。
风轻顿了顿,等程辉带着黄毛出去之后,方转身走向讲台,站在讲桌之后,看着教室里杂乱的场面和三五成群站在一起的学生,笑问:“你们及准备这样听课吗?”
“听说——”那个漂亮的女生推开挡在她前面的几个同学,上前走了几步,冷冷的目光和风轻对视,“你是市长千金的救命恩人,市长为了感激你,才把你介绍给我们张校长。而你今天入校,连入职手续都没有办,便来给我们上课。请问,您这样的老师,也能堪称英才吗?您都不是什么英才,那又有何面目在英才天成当老师?”
“哦?你以为,老师应该是什么样的?”风轻依然一脸淡淡的笑容,看着这个敢于跟自己对视的漂亮女生。
“最起码,论起诸子百家子集经史不能在我们班长大人之下吧?若连我们班长都不如,那还不如坐在下面当学生呢。”漂亮女生说着,便走到孟凡阳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孟凡阳皱着眉头,一侧身子,仿佛躲避着瘟疫一般躲开她的纤手,并淡淡的回了一句:“赵艳昕,你少拿我当挡箭牌。”
又是个姓赵的?
风轻皱起了眉头,为什么自打踏上薛城这块地皮起,这姓赵的总这么y魂不散呢?
“你不用拉扯孟凡阳,我教不了他,总还教得了你。你一岁学走路,跟平常孩子没什么区别,但三岁开始说话,这却比别的孩子笨了些。不过幸好你有个善良的母亲,她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但你却为了钱离开了她,回到了你那花心的父亲身边,因为赵家有钱,是薛城数一数二的人家,所以,你才有机会进这个学校……”
“你住口!”赵艳昕没等风轻说完,便尖声制止并气急败坏地指责:“你——怎么这么没素质?”
“我说的不对吗?赵明瑾不是你的姑姑?赵辰逸不是你堂哥?赵皓宇不是你哥哥?”风轻微笑着跟赵艳昕对视,目光如秋日的湖水一般纯净明亮,“你的母亲是个好人,虽然出身低微,但却是一个敢爱敢恨,勇于付出的人。只是可惜了,你没有遗传她的优点。”
“你……你胡说,你撒谎!”赵艳昕的面孔严重扭曲,额头布满了汗珠,瞳孔涨的极大,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风轻。
这个新来的女老师,不过是三天前才到薛城而已,昨晚家里人一起吃饭,她还听姑姑和两个哥哥说起她,三天而已,为什么她能知道自己那么多的事?
“撒谎?你确定?”风轻寒声问道,嘴角的冷笑让对方的心脏直抽搐。碧灵玉簪别在发髻之间,淡淡的碧色萤光被发髻包裹住,震惊的学生们并没有注意到,只有风轻能感受到它透出一丝丝凉意。
“你——你——”
看到对方唯唯诺诺地样子,风轻冷笑了两声。就将视线从她身上转移了。
这种抛弃母亲,以求荣华富贵的人,她从心底里瞧不起。如果不是她咄咄人一副不罢休的样子,自己才不会浪费灵力来干这种没任何意义的事呢。
为了窥探他的意识,也不知道浪费了多少个灵魂。风轻无意识地抬手抚摸一下别住发髻的碧灵玉簪,心里有些可惜。
风轻从小生长在山林,受师门里那些生意精们熏陶,吃力不讨好的事坚决不干。
第16章 私塾先生?
赵艳昕颓然坐到自己的椅子上,双手抱着头,样子十分的狼狈。班级里有跟她要好的女同学,都悄然坐到她的身边,却不知该如何劝她。更多的同学则是选择老老实实的坐做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重新审视这位新来的老师。
“好了,如果大家没什么疑问,我们开始上课了。不过我感到很抱歉,因为我不知道你们的课程到底上到了哪里。所以,请大家提示我一下。”风轻站在讲台上,一脸无辜的微笑。
没办法,这个属于交接问题,不是风轻力所能及的。
“老师,课本上的东西我们早就回了,你能不能教我们些别的?”一个胆大的男生率先挑头,举手高声说道。
“你们早就会了?”风轻微笑,这是预料中的结果,她并不觉得奇怪。
“是啊,老师,你能不能教给我们一些有用的东西?课本上的知识都是死的,我们要学点儿有用的。”
“是啊,老师,你功夫那么好,教给我们功夫吧?”
“对对对,我们想学功夫,就是那种一跳脚就能飞起来的那种功夫……”
“哈哈,学了那个我不就成了小龙女了吗?哎?老师,你的功夫是不是古墓派?……”
“……”
教室里再次起来,风轻皱起了眉头。
这一群年轻的家伙们,个个儿都是热血青年,一个比一个有精神,一个比一个会幻想。
“安静一下。最起码,你们是不是应该先坐好,各自回到各自的座位上去。有问题我们一个一个的来说,好不好?”风轻摇摇手,示意大家安静。
一阵桌子椅子相碰的声音响过之后,教室里真的安静下来。同学们一个个坐在凳子上,虽然坐姿十分的不雅,还有的两个人搂在一起,勾肩搭背,但总的看上去,比刚才已经好了很多。
“好了,现在,大家一个一个的说。不过我们讨论的话题,仅限于华夏语言文字的范围之内,除此之外的话题,我们课下再谈。”风轻把手中的教科书放在讲桌上,既然这些学生说,课本上的东西他们都已经学会了,而且厌烦再学,那么她索性从他们的兴趣点切入或许会有更好的效果。
风轻心里明白,谁没年轻过?想自己在十六七岁的时候,也一样不喜欢被束缚。练功学东西,都想着投机取巧,有兴趣的便用功学,没兴趣的,干脆不去理它。所以她不想把那些无谓的烦恼强加于这些学生的身上,俗话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好吧,老师,那由我先来问第一个问题。”孟凡阳终于开口说话。而他一说话,整个班里的学生都停止了悄声的议论。显然,他这个班长,在这个班的同学中,举足轻重。
“好,请讲。”
“我想知道,您对华夏文字的看法。”
这是提问吗?这根本就是考核!
风轻淡淡一笑,心道,小p孩,你这是在考我?
孟凡阳见风轻微笑不语,心中有几分微微的得意,华夏文字乃是一个深邃的课题,单只说甲骨文和金文,便有多少人究其一生在考证钻研,像风轻老师这么年轻的女人,估计连甲骨文一共有多少个字都说不上来,更别说古文字发展史了。
“华夏文字是世界上历史最悠久、最古老的语言文字之一。”风轻一边说,一边抬脚走下讲台,在教室里课桌之间的通道上缓缓地走动,像是在诉说一个古老的故事一般,简练而准确的对华夏文字做出一个概括:“语言文字对中国文学的形成和建设起着巨大的作用:第一,容易引起具体意象。例如赋和骈文,就大量运用同形旁的字。中国文字的象征表意特征造成了一种独特的审美效果。
第二,汉字一般为单文独义、一字一音,这就使中国诗歌的音节变化有了一整套独特的谨严的格律,并且在外观上构成整齐对称的形式美。
第三,汉语有四声,诗人们利用汉语言的这种特性,写诗时注意字声安排,五言律诗、绝句,七言律诗、绝句、词、散曲等诗歌体应运而生,并统领诗坛达千年之久。
第四,文言文作为特殊的书面语言,可与日常用语长期分离而保持官方语言的地位,这就发生了文学在文言和白话两个不同的轨道上运行、内容与形式皆有巨大的差异的现象。
……”
风轻的声音抑扬顿挫,甜润优美,一些最枯燥的词语在她的口中讲出来,仿佛都带着几分魔力,令人情不自禁的喜欢上她所说的话,渐渐沉浸其中,享受听觉的快乐。
最后,风轻在说完自己的答案之时,恰好走到孟凡阳的身边,她站住脚步,微微低头,看着这个骄傲的男孩子,轻声问道:“孟同学,我的回答,你还满意吗?”
“呃,老师的回答很精彩。”孟凡阳此时真是叹服的很,原本只以为,这个女人只是某个武校走出来的功夫高手,不想却还有这样的才识。
“老师,你会吟诗作对吗?”周密雨看风轻的目光近乎崇拜,为什么同样的话,在这个老师的嘴里说出来,就跟那些死气沉沉的老师不一样呢?
“没试过,不过古代私塾里学对对子的那套《声韵启蒙》我小时候倒是读过。若是你们出的题不是很难得话,我想我还能应付。”风轻依然淡淡的笑,周密雨发现,这位老师自从出现到现在,脸上的笑容始终如一,淡淡的,很安静,不张扬,亦不卑微。
“《声韵启蒙》?老师,您小时候在什么地方上学?现在哪个学校还教这样的课程?”
“我小时候?跟着家师在山野丛林中读书,没有你们这么优渥的条件。说实话——我有些羡慕你们。但只是羡慕你们的学习条件。”风轻转头,轻笑着看着发问的这个女生,一张看上去很干净的脸,但这女生的眼神却顾盼流转,十分的机灵,一定也是个难缠的主儿。
“老师莫不是上的私塾吧?”立刻有同学在一边起哄。
“差不多。”风轻抬头看着窗户外边白花花的太阳,心中叹息,还是师门好,像这种炽热的阳光,走出去怕不要把人给烤糊了?
“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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