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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七,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姑娘了还这么不注意,将来可怎么办?”夏玉堂夫人虽然也很想笑,但还是强忍着板起脸,训斥夏文嬛。
风轻也跟着说道:“是啊,你这丫头若再胡闹,将来可找不到婆家。不过幸好你有个好姑姑,到时候你好好跟她老人家说几句好话,保证你能嫁个如意郎君……”
众人又笑,这次连夏玉堂夫人也跟着笑了。
“啊——轻轻姐姐,你居然也站在她们那头儿一起损我!”夏文嬛不满的大叫大嚷,拉着风轻闹个不休,“你再这样说,我以后不叫你姐姐了。我——可要叫你‘嫂子’啦!”
风轻立刻闭嘴。今日今时,她最不想纠缠的就是这个事儿。
夏文嬛原是想继续和风轻闹下去,不想此言一出她却立刻收住了。只管拿着筷子挑着面前盘子里的松子,一句话也不再说。
夏玉楼和夏玉堂夫人见状,相视一眼二人又都瞪着夏文嬛。
夏文嬛便咳嗽了两声,笑道:“轻轻姐姐,我跟你说个笑话啊!”
风轻便借坡下驴抬头笑道:“你能有什么笑话?”
“我这笑话可是真人真事儿,绝不红骗人。”夏文嬛一本正经的说道。
“嗯,那你说吧,不过如果我听了不笑,你要喝三大杯。”风轻已经打定主意不笑,一心要夏文嬛喝三大杯酒后下去睡觉。
“好。”夏文嬛胖乎乎的小手在桌子上一拍,干脆站了起来。依然是一本正经的神色,说道:“轻轻姐,我哥——夏文渊,你是认识的哦。我说的就是他的事儿……”
此言一出,众人皆收住了各自的话题,一个个莫名其妙的看着夏文嬛,不知道她要搞什么鬼。
夏文渊皱着眉头看这个妹妹,低声呵斥:“小七,你又胡说八道什么?”
“哥,我说说你的英雄事迹,给风轻姐姐祝酒。”夏文嬛笑笑,不等夏文渊再说什么,便看着风轻眉飞色舞的说起来:“那年,我哥哥十八岁,他被我爸爸送到甘肃兰州军区锻炼三年,终于在暑假的时候回家小住。当时我四岁,忘了当时因为什么,非要缠着哥哥出去买冰g儿。哥哥拗不过我,便带我去买。
我们骑自行车去了一个比较大的商店,哥哥给我买了一个大大的冰激凌。当时我心满意足,坐在自行车前面的横梁上吃,哥哥骑车带我回家。我那儿吃的正高兴呢,蹬自行车的哥哥却忽然停下来。
我当时很奇怪,便问:哥,干嘛不走了?
哥哥说:小七,你乖乖下来。前面有个大姐姐受伤了。哥哥送她去医院。
我看了看前面,果然有个穿白裙子的阿姨,嗯——那女人应该是二十多岁的样子,所以我觉得应该叫她阿姨。那个阿姨的白裙子很漂亮,但很遗憾……,那白色的裙子上染了一大块红色。我当时也觉得那阿姨受伤了,于是乖乖的让哥哥抱我抱下去,等在一边。
我哥哥便推着自行车跑到那阿姨前面,好心的说:大姐姐,你受伤了,快去医院吧。
那阿姨很奇怪的看着哥哥,好像根本没听明白他的话。
我当时也急了,便冲上去说道:你这位阿姨真的了不起,你p股上都开了花,还走这么快。难道你不疼吗?
……”
夏文嬛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
风轻和屋子里的众人皆一愣。夏文渊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出去。
当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风轻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缘故。便扑哧一声趴在桌子上笑了起来。
夏文嬛便叹道:“轻轻姐姐,我跟你说这个就是想告诉你,其实我哥哥是个很好的人,他待人很体贴的,你可不要被他冷酷的外表吓到了哦!”
屋子里渐渐有隐隐的笑声。很明显,在座的各位都不好意思大笑,但又实在忍不住,所以只好憋着偷笑。最难过的是那三个坐在上位的老爷子,为了掩饰尴尬,他们三人同时假装咳嗽来掩饰内心强烈的冲击波。于是男人的那一桌子上,咳嗽声连成一片,女人这边都吃吃的笑成一团。
风轻这会儿趴在桌子上,笑得肚子疼的同时,也气得胃疼。
这个小恶魔,说笑话就说笑话,就算是说夏文渊的丑事也不要紧,可她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夏文渊体贴?体贴的去劝一个来例假的女人去医院疗伤?这该死的丫头分明是在取笑自己嘛!
夏玉堂夫人瞪了夏文嬛一眼,也假装咳嗽了两声。没办法,原来大家都以为咳嗽是病,得了这个病都要及时吃药治疗。可这会儿大家好像都爱上了咳嗽这种病。
“轻轻啊,小七这丫头胡说八道。靖文可不像她说的那么傻,说不定是这丫头胡编乱造的,不过是让大家笑一笑罢了。来,喝了好几杯酒,也没见你吃东西,你尝尝这个鱼,是你夏伯伯一大早跑去湖里钓上来的,伯母我亲自下厨做的,快来尝尝。”
风轻只好揉揉肚子抬起头来,摇头说道:“伯母,我酒喝得太多了,这会儿恐怕不能再吃了……那个,我明天要走,还有好多东西没收拾呢。要不——我先回去了。等以后您老有机会,去薛城住几天,那儿的空气很好,很适合修养。”
“这个……”夏玉堂夫人回头看夏玉堂,毕竟老头儿才是一家之主。
“还没吃饭呢,怎么就走?”夏玉堂暗暗地瞪了夏文嬛一眼,心里骂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丫头。
“伯父,已经吃了不少了。酒喝多了,再坐下去恐怕会失态,冲撞了几位前辈,倒是风轻不知轻重了。”
“嗯……”夏玉堂沉吟一下看着面前的空座,不满的问道:“靖文呢?”
“大哥刚出去,估计一会儿就回来。”原本坐在夏文渊身边的夏文湛忙替夏文渊掩饰。
“去叫他,让他开车把风轻丫头送回去。”
“呃……不必了吧?”风轻咧嘴,心想你这老家伙分明是不想让我消停啊?
“你喝醉了,醉酒驾驶可不安全。靖文酒量大,刚才也没怎么喝。还是让他送你回去吧,不然我们也不放心。”
“好,谢谢伯父。”风轻暗暗地咬牙,好吧,夏文渊,咱们出去就算账!
第196章 我的确是个混蛋!
风轻记不清楚自己到底喝了多少杯酒。反正在晕晕乎乎坐在夏文渊的车子上之后,她的脑袋往座椅上一靠便闭上了眼睛。
放心,她没有睡,也知道自己坐在夏文渊这个混蛋的车子上是不能睡的。还有深仇大恨没报,睡着了太便宜这个混蛋。
但是她的脑袋晕晕的,脖子酸软无力,无论如何都支撑不住脑袋的重量,不得已才靠在座椅背上。
先是自己这边的车门砰地一声关好,然后是驾驶室那边的车门打开,车子一晃,有人上来,接着又是砰地一声。驾驶室的车门也关上了。
不用睁开眼睛,风轻也可以想象夏文渊此时黑黑的脸色。
当然,恐怕没几个人会在被自己的妹妹把自己当年的糗事在大庭广众之下抖搂出来还能若无其事风度翩翩。夏文渊没有冲过去把妹妹摁在地上揍一顿p股已经很不错了。
车子引擎发动,然后并不温柔的起步,忽的一声冲出夏家的大门。
出大门后一个急拐弯,风轻冷不防晃了一下,脑袋咚的一声撞在玻璃上。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她‘啊’了一声坐直了身子,扭头,愤恨的看着夏文渊:“你想碰死我啊?”
夏文渊不语,眉头微皱右脚移动踩在刹车上,方向盘轻轻一打,车子在路边停下来。
“是不是做了错事心虚?”风轻冷冷的看着夏文渊,“别跟我说你不知道这家宴是怎么回事。”
夏文渊看看风轻,沉默不语。却忽然转过身子向前倾身,左臂朝风轻的外侧伸过去。
“你干嘛?!”风轻一愣,下意识的往后躲,身子紧紧地贴着座椅后背警惕的看着夏文渊。
“你脑子撞坏了?”夏文渊看着风轻戒备的样子,好笑的看了她醉红的脸颊一眼,左手已经拉过副驾驶的安全带帮风轻扣好。
风轻火气更大:“我看你脑子才撞坏了呢!不然你就是装傻卖乖?夏文渊你这人真是很差劲,差劲到身在高位却找不到女人来消遣寂寞,需要用这些卑鄙的手段来哄骗人?”
夏文渊看了风轻一眼,决定不跟喝醉了酒的女人计较。于是麻利的踩下油门,车子猛然起步,强大的惯性让风轻的身体猛的往后一靠,嘴里的连珠炮便不由自主的停下。
聪明的女人,绝不会跟正在开车的男人吵架。
夏文渊专注的开车,车子穿过繁华的街道上了高架路,然后快速的上了绕城高速,往城郊驶去。
风轻气鼓鼓的坐在那里再也没有心思闭目养神,车子越开越快,她心里的气也越聚越盛。
车子里明明开着空调,气氛却十分的紧张。夏文渊觉得身上有些燥热,风轻也觉得贴着座椅靠背的后背有些黏黏的,好像是出了汗。
下了绕城高速,路上的车子少了很多,几十米内基本不见有车子路过,夏文渊的悍马速度反而慢下来。然后选了个公路一边比较宽敞的地方,把车子停下。
“干嘛?”风轻警惕的看着夏文渊,心想这个男人不会小心眼儿的想把自己扔到这里吧?
夏文渊双手依然握着方向盘,目光看着前方,淡淡的说道:“今天中午的事情,是我没弄清楚状况。我不知道爸爸把家里的人都叫了来,给你造成了困扰,对不起。”
风轻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狂妄自大的男人说什么——对不起?
这人还是夏文渊吗?莫不是喝醉了酒糊涂了?像他这种自恋到骨子里的男人,会对别人说对不起吗?
“不过你这个女人也真很过分。”夏文渊见风轻不说话,便回过头来看着她,补充了一句。
“夏文渊!你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风轻立刻恼怒的破口大骂,还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个混蛋前面说了对不起,然后接着反咬一口,又说人家很过分。好像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错的总是别人而不是他。
夏文渊目光灼灼看着醉眼迷离却气愤不已的风轻,右手从方向盘上拿过来放在风轻身后的座椅背上,他身形魁梧高大,又借着这种姿势,颇有一种把风轻压倒在椅背上的气势。
“风轻,你说的不错。我的确是个混蛋!”夏文渊漆黑的双眸湮没在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里,却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他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热烈,似乎是有意的要让这份炽烈的情绪把她燃烧。
风轻一愣,她有些怀疑夏文渊根本是喝醉了,此时面前这个困兽般的男人,这跟风轻记忆里的那个混蛋毫不相符,这样的话在萧寒的嘴里说出来更加让人相信。
夏文渊见风轻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不说话,眼睛里狂野的气息更加浓烈,身子又往前倾了倾沉声说道:“好吧,我知道你今天喝了不少酒,而且你一开始就很生我的气,你在心里不下千百遍的诅咒我去下地狱,所以你根本不会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风轻笑了笑,这个陌生的夏文渊有点让她不知所措,于是她把头往外转,透过车窗看着外边的风景。
也许,正是风轻别开了目光,夏文渊心底的那强压下去的股气势又被激起来。他皱起眉头看了看外边,又猛然回过头来看着她的脸,索性再伸出左手,一把捏住风轻的下巴,迫使她转过脸来贺自己对视:“或许,你会觉得小七今天说的那个笑话很可笑。是的,那时的我就是那么傻,从小到大都在血与火的军营中长大,就算是自己的母亲和妹妹,一年也见不到几次。女人——对我来说只是一种陌生的物种。我会那样,有什么好奇怪的?虽然无知,但至少那时我还是个善良的孩子。
三年前我从边防调回燕京,却发现比我小一岁的二弟夏文涛不知何时已经结了婚。当时的家宴上,二弟夏文涛十分小心的护在他怀孕的妻子身边时,我才忽然想起身为夏家大少的我一直还是单身,我的妻子,如今还不知人在哪里。
八岁那年,父亲就跟我说起过你。父亲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并不是说定了婚约,而是直接告诉我:靖文,你是有妻子的人。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沉着稳重,可不许做对不起你妻子的事情。
在见到二弟和怀孕的二弟妹之前,妻子在我的心里只是一个从未谋面的女人而已。至于这个女人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并不重要。
可在那之后,我觉得事情好像不是那样的。无论我怎么问父亲,父亲都不告诉我那个和我定了终身的人是谁。曾经我怀疑父亲不过是敷衍我,为了让我全身心的投入到事业中去的一种借口。于是我努力地表现,不让父亲对我失望。
燕京城不比军营。这里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处处都充满了诱惑。
面对那些名门淑媛,我时刻保持一颗清醒的心,每一次她们用哪种目光看向我的时候,我都会提醒自己我是有妻子的,所以我冷漠的拒绝她们,在自己身边筑起厚厚的墙。
但有一次我亲耳听见父亲对劝着父亲给我定亲事的母亲大发雷霆才知道,原来我真的是有妻子的。只不过那个没出生便被许给我做妻子的女孩儿,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是否还在人世,更不知道她人在哪里。
当时母亲提议二十年前的婚约作废,给我定一门亲事成家,将来若是人家找来,可以把那女孩认在夏家做女儿以作补偿。毕竟二十年前的婚约到如今也只是一句空话。可父亲说救命之恩如同再造,只许人家悔婚,夏家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于是我特别恨。我恨父亲用我的婚姻幸福去还他的人情债,更恨那个让我空等了二十年却素未谋面的未婚妻。
对我来说她就像是一块无形的大石头,时时刻刻都压在我的心头让我不能自由呼吸。无论我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那个占着我妻子的位置却迟迟不出现的女人。后来我想报复,所以我和不同的女人上床。但我发现,我越是放纵自己,便越发的恨那件事情。直到后来我说不清楚在恨谁,是父亲,还是那个女人,或者是我自己?
炎曦云说我是在画地为牢。
我嘴上不承认,其实我的心里很明白。
父亲二十年的耳提面命,那个从未谋面的未婚妻对我来说已经深入骨髓,和我的血y溶在一起,根本不是我想剔除就能剔除,更不是我不承认就能忘记的。那种身在高位却无奈无力掌握的感觉,你明白吗?”
夏文渊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
风轻原本盯着他的眼睛早就低垂了眼睑,避开他的目光看着自己胸前衣服上的水晶纽扣,沉默不语。
他说,他父亲二十年来的耳提面命,那个从未谋面的未婚妻对他来说已经深入骨髓,和他的血y溶在一起,根本不是他想剔除就能剔除,更不是他不承认就能忘记的。
他问她:你明白吗?
其实,她又岂止是明白?
自从风轻懂得男女之情开始,就无时无刻不在恨着那个叫夏靖文的男人。
她和云洁青梅竹马,从五岁开始一起长大。他们两个一起吃饭,一起练功,一起去山里采药,打野兽,甚至跑到山谷深处一躲就是两三天不回来。小师兄对她的感情,她心中明镜似的,但因为那个婚约,因为夏靖文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她只能装傻。只能辜负了再辜负。
所以那天,她把龙凤白玉佩摔给夏文渊之后,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给了小师兄。
她以为,她终于可以得到缠绕在自己身边的幸福,可是那个缠绵的晚上,她一句话也没有说。小师兄一直以为,那是她的初夜,她紧张,害怕,疼痛,不知所措。
其实她的心她自己知道,那极致的缠绵对她来说更像是把二十年来心底的痛恨彻彻底底的发泄了一回。——终于可以摆脱那个该死的婚约了!终于和那个男人摆脱关系了!
若说恨这个婚约。风轻一点也不必夏靖文差。
如说无奈,风轻也同样能深刻的体会。
夏文渊捏着风轻下颌的手指慢慢的放松了力道,然后终于轻轻地滑下来,落在她放在腿上的双手上,慢慢的握住,又沉沉的叹了口气,说道:“你知道那个下午我看见你和淡月二人坐在蓝色的玛莎拉蒂跑车里开心的笑,好像是看见了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那一刻我忽然觉得,什么婚约,什么救命之恩,什么未婚妻,都不重要了。而那个穿白色衣衫在阳光下笑得如一朵美丽的白玫瑰的女人一定是我想要的那个人。
那天,你坐在我的车子上,说你的未婚夫的父亲是夏玉堂的时候,你知道我心里是何等的兴奋吗?可是我又不能忽视你说那句话的时候,对你的未婚夫是何等鄙视的态度。
其实对于你我之间的婚约,我臆想过千百种可能,惟独没想过的,是你那种鄙夷的态度,还有你和萧寒在我的面前卿卿我我的样子!我的确是个混蛋,可我之所以选择做个混蛋也是你的!”
夏文渊说到这里再次停下来。他的左手依然握着风轻交叠在一起的双手,右手依然扣着风轻背后的座椅靠背。那样近距离的看着她,既不再向前一寸,又没有后退的意思。
第197章 失控的瞬间!
风轻看着夏文渊在自己面前如同一头困兽一样咆哮,挣扎,他愤怒无助的样子如此真实的展现在她的面前。她忽然奇怪的想:自己不是应该高兴吗?可是,为什么却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心里忽然间沉沉的,好像是y霾的滴着水滴的天空?
更加不可思议的是,她的鼻子忽然间有些酸涩,那张尽在咫尺的线条刚硬如刀削斧凿般狂放的面容也一下子变得模糊起来,且一直模糊下去化为一道柔和的暗影挡住前面明亮的挡风玻璃透过来的阳光。
看着她的眼睛里渐渐地蓄满了眼泪。夏文渊的眉头慢慢的皱紧,一颗心疯狂的往上窜,仿佛要冲破胸膛跳出来一样。那种疯狂撕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仿佛再多跳一下他便会立刻死去。可他偏偏不死却又如此鲜明的感触到她的气息。
“别哭,为了一个混蛋掉眼泪,不值得……”
他的声音暗哑的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左手慢慢的抬起来,轻轻地抹去她嫣红的脸颊上晶莹的泪珠。
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细嫩的肌肤,也触动了她心中那根紧绷的弦。
她伸手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恨恨的说道:“谁哭了?!”谁知话刚说出口,便有更多更多的眼泪流下来,仿佛一串断了线的珍珠,扑簌簌的往下落着,毫无遮拦,汹涌肆虐,而她的手却依然不停地拍打,似乎是要拼命似的把他往外推,“你以为我会为你这样的混蛋掉眼泪吗?你做梦……你做……唔——”
他牵动一下嘴角,拖起她的下额,强硬地吻下去。
她的手恰好抵在他剧烈跳动的位置,狠狠的掐住那里的肌r,尖利的指甲透过迷彩t恤陷到肌肤里面去,而他却毫无顾忌地侵犯着她。
双唇刚一接触,他的理性就被炸得粉身碎骨,全身血y都在。
他想要她,她的心,她的人,她所有的一切。
可这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居然紧咬牙关,明确地表示着拒绝!
在他蛮横又狂热的激吻里,风轻掐着他肌肤的手指开始颤抖。她忽然间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好像一个站在荒原的孩子,再也找不到来时的方向。
夏文渊的手顺着她的手臂慢慢的滑下去,然后握住她的手指,把她的手摁在自己的心窝处。身体轻轻地后退几许,放开她的唇,深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低声叹道:“轻轻,我知道你恨我。但你的手指掐不死我。想要我的命,需得用刀。”
她尚在懊恼刚才为何不干脆掐住他的脖子的时候,夏文渊已经含住她的耳唇,开始吮吻。潮热的气息令她心头一震,双手竭尽全力推他。
他捏着她的双臂按在座椅靠背后面,全身力量都压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困在怀抱中。她虽然很强,但也不得不承认,若比力量,她根本没法与他抗衡,但她不可以放弃反抗,否则……
他征服性的热吻一路从耳后吸允到她的下额,蛮横的辗转的热吻让她的呼吸开始散乱,四肢有些酸软,抵抗也越来越无力。半推半就中,她挽着头发的碧灵玉簪在与座椅靠背的摩擦间掉下去,秀发倾泻而下,宛如一朵妖娆的墨莲……
不经意的妩媚份外妖娆,如千年陈酿,浅浅的轻啜便让他如痴如醉,于是他渴望再多一些,更多一些。
夏文渊放开按着她手臂的手,沉迷地摸了摸她的发,手臂突然探入她的腰后,紧紧地揽住她再次将唇印上她的唇。风轻本就不稳的呼吸完全被他那散发着浓烈男人气息的双唇封闭。她因窒息而昏沉,屈服地张开贝齿,渴求着氧气的同时,让他抵在齿间的舌闯入。
唇吻已经让她没法强硬,那么舌吻,就注定了她会迷失。她铜墙铁壁一样的防御,在舌尖碰触的瞬间塌陷,在他的狂风疾雨的炽烈里溃败。久久埋藏在深处的恨变得模糊,一种莫名其妙的渴求在她的身体里肆虐席卷,她迷离地搂住他的肩,青涩地回应着他的吻……
摧毁式的拥抱,咄咄人的侵入,和狂狷的唇舌纠缠。没有一点的温柔怜惜,她却偏执的沉迷于这样的狂野中无法自拔。
原来,她真正想要的不是男人的怜惜,不是男人的保护,而是一个能彻底征服她的男人!
他们错就错在——天生一对!
站在别墅第三层健身房窗口的云洁百无聊赖的看着别墅门口处,直到有一辆军绿色悍马缓缓地停下。他的目光才有了焦点。
两分钟后,副驾驶的车门打开,风轻轻盈的身影从里面跳下来,却在回手关门的时候顿了顿,听不清楚里面的人对她说了句什么,也听不清楚她是如何回应里面那个人的。云洁只是看见她关上车门后并没有急着进门,而是后退一步看着那辆车子调头离开后,方才转身进来。
云洁若有所思的看着楼下那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那是他心中永远的天使。他轻轻地笑了笑拉上窗帘转身下去迎接。
风轻进门的时候,云洁已经下了最后一级台阶。
“小师兄……”风轻进门看见他,似乎有些猝不及防。便略显尴尬的笑笑。“好渴,有没有白开水?”
“喝酒了?”云洁立刻皱起了双眉。她脸色绯红娇艳欲滴的样子,他一眼就看出她喝了酒。可恶的夏家,说什么设宴为她送行,明明还是不死心而已。
“唔……被一群女人缠着,七嘴八舌的灌了好几杯……”风轻接过孟凡阳递过来的水杯,仰起脸把里面微凉的白开水一饮而尽,然后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可恶。”
“你身上好大的酒气。快上楼冲个凉。”云洁点点头,接过风轻手里的空水杯,无奈的说道。
“好。我还要睡一觉。等师叔和赵辰逸回来之后,你们把东西收拾好了就叫我,我们去j市吃晚饭。”风轻说着,便快步上楼。
“去j市吃晚饭?”孟凡阳惊讶的挑挑眉毛。
“估计她又想着那里的小龙虾了。”云洁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丫头就是这样,明明吃那东西会过敏,还是忍不住会嘴馋——有些时候,她就是一个执拗的小丫头。
风轻回自己的房间,把房门紧锁。然后匆匆忙忙的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一股脑都丢进放脏衣服的箱子里。想了想又觉得似乎不妥,便又拿出来干脆丢尽洗手盆里,然后打开水龙头把洗手盆放满了水,把衣服都浸泡起来。
“该死的混蛋,糟蹋了我这一身心爱的衣服!”风轻一边骂着一边用手揉搓薄薄的衣衫,她想,刚才小师兄她的身上有酒气时,眼神怪怪的。不用想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上不仅仅有酒气,还有夏文渊那个混蛋留下的味道。
那个混蛋不用香水,但是却抽烟。他的烟似乎是特供的,在市场上根本买不到。但那种味道很特别,风轻闻一次就能记住。云洁也一样。
用水洗完了衣服,风轻又把自己放到花洒下冲了一会儿,然后坐进装满了水的浴缸里。只是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那会儿自己会那么心酸,而且还会掉眼泪?
风轻泡在浴缸里,依然不甘心的用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咬牙叹道:长这么大,老娘还是头一次哭呢。
夏文渊从风轻的别墅离开之后,并没有再回夏府。他暂时还不想去听那些人的唠叨,更没有心思去找妹妹算账,此刻他需要的是一个人好好地安静一会儿。所以他驱车回自己的公寓,进门后直接进自己的卧室,一下子趴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脸埋进枕头里,回味在车上那个让他热血澎湃几乎窒息的吻。
她哭了。
夏文渊幸福的想,她居然哭了。
虽然夏文渊从小就讨厌看到别人哭,尤其是女孩子,动不动就掉眼泪的样子很烦人。
但风轻不一样。
她这么要强的女人,处处都要高人一等。恐怕她长这么大也没哭过吧?
嗯,或许这是她第一次流泪。
想到这个,夏文渊忽然从床上侧翻身,抬起左手,轻轻地捻了捻大拇指。仿佛又感觉到她脸颊上那颗晶莹的泪珠的清凉,于是他的脸上,带着傻傻的笑。
夏文嬛没敢在家里等,因为她怕哥哥回来找自己算账,所以偷偷的跑了出去。出了家门发现并没有好玩的地方可以去,想来想去最后还是打了朱昊鹰的电话。
朱昊鹰的父亲早就完全康复,因为商业部有重要的国际性会议在羊城召开,父亲和母亲早就飞去羊城,所以朱昊鹰这些日子很是自由。夏文嬛给他打电话说自己在大街上闲逛无处可去时,他立刻开车找到她,并带着她去燕京最大的电玩城去打游戏。
夏文嬛兴奋不已,趴在游戏机上玩的昏天黑地。连包里的手机响也没听见。最后还是朱昊鹰帮她接了电话,却是程辉打来的。
“程辉?”朱昊鹰有些意外的问道:“有事?”
“朱少?”程辉笑笑,因为父亲的事情,程辉和朱昊鹰成了朋友。自然也知道朱昊鹰对夏文嬛的那点小心思。于是忙解释道:“我只是跟夏文嬛同学告个别而已,既然她没时间接电话,请朱少转告也是一样的。”
“告别?你们要走了?”朱昊鹰忙抬手推了推夏文嬛,示意她过来听电话。
“是啊,我们已经上了燕福高速,还有十分钟就要出燕京了。”程辉坐在黑色的奥迪车子里,看着前面风轻那辆红色的法拉利,心头忽然涌起一股淡淡的离愁别绪。
这一趟燕京之行,真是感触颇深啊。
“那风轻小姐呢?”朱昊鹰焦急的问道。
“老师的车子在我前面。”
“什么?”朱昊鹰有些失望。他听说了风轻要走,也知道今天风轻结业,但却想不到她走的这么快。
“怎么了?轻轻姐姐怎么了?”夏文嬛看着朱昊鹰失望的脸色,疑惑的问道。
“风轻小姐走了,已经上了高速公路,还有几分钟就出燕京城了。”
“啊……”夏文嬛惊讶的长大了嘴巴。半晌又风风火火的抢过手机,找了个电话号码匆忙拨出去。
夏文渊接到妹妹的电话时,人刚好从洗浴间里冲凉出来。原本还想在电话里骂这个臭丫头一顿呢,谁知电话一接通她就像是吃了炮弹一样大声嚷嚷:“哥!哥——轻轻姐姐走了,你知道吗?!”
“走了?什么时候?”夏文渊一愣,正在系扣子的手忽然失去了应有的灵活,辗转了几次都没把那粒纽扣扣上去。
夏文嬛气急败坏的骂道:“你这个笨蛋,居然还蒙在鼓里,枉我今天这么卖命的帮你!好了,我不管了。反正她又不是我媳妇……”夏文嬛说完便挂了电话。
夏文渊冲到门口换了鞋子便抓起车钥匙跑出去。
第198章 放弃,应彻底!
夏文渊的车子飞速的冲上绕城高速,准备在前面的路口拐弯儿进入燕福高速的时候,扔在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响了。他伸手拿过手机,看见上面的号码低声诅咒了一句方按下接听键。沉声问道:“廖老,找我什么事儿?”
“夏军长,原定于下个月下旬的华夏特种兵交流大赛我们想往后推一下。请你过来一起开个研究会议。”
夏文渊咬了咬牙忍着骂娘的冲动,只是‘嗯’了一声便挂了电话。这个老东西分明是有意针对,特种兵交流大赛一直是夏文渊一手c办的,他却在这个时候提出往后拖延,分明是有意刁难。
疯狂往前冲的悍马忽然间减速,然后缓缓地靠在路边应急停车处停了下来。
夏文渊转头看了看燕福高速延伸的方向,拿起手机找到风轻的手机号码拨出去。
红色的法拉利风驰电掣。风轻双手握着方向盘,目视前方,专注于驾驶之中,体验着极速的快乐。
手机铃声响了几遍之后,她方抬手摁下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接听了电话:“喂。”
“你现在到哪里了?”
听到夏文渊的声音,风轻一愣,继而平静的说道:“刚出燕京五十多公里。”
“直接去薛城吗?”
“先去j市。”
“好,慢点开车,注意安全。”
“嗯。”
夏文渊忽然觉得很想念那个敢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自己‘混蛋’的女人,感觉到她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的心里空空的,有些发慌。这突如其来的想念让他不知该说什么好。
而夏文渊的沉默对风轻来说也有些异样。只是她觉得不能再沉默下去,于是轻声咳嗽一声问道:“还有事吗?”
“没事。”我说我很想你你信吗?
夏文渊苦笑。
“那,再见。”风轻说着抬手摁了一下蓝牙耳机切断了通话。
“再见。”夏文渊看着手里银色的纯钢质军用手机轻轻地叹了口气,发动汽车沿着绕城高速又开回了自己的公寓。
云洁看了看风轻平静的脸色,试探的问了一句:“是夏文渊么?”
“是。”风轻点点头,脚上的油门收了收,让法拉利的速度有所收敛一下。
云洁不再说话,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风轻的坦诚让他觉得自己刚才问的有些多余。
“小师兄。”风轻侧脸看了看身边安静的家伙,歉然的笑笑:“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云洁白皙的脸泛起淡淡的微红,好像是一个做错了事被抓住的小孩子。
风轻每次看见他这样略带羞涩的样子便会觉得很温暖,于是她也不想再说什么扫兴的话。一边把车子靠边减缓速度,一边说道:“八月初五,我们回家。”
果然,云洁听了这话立刻微笑起来,他转头看着风轻,轻声的叹了口气:“回去后,我要你单独给我弹筝。”
“好。”风轻点头的同时,把车子靠边停住,“你来开车吧。”
“嗯。”云洁答应着,却并不下车。而是伸手把风轻拉起来,让她先跨到自己这边之后,方一手扶着她的腰抬腿跨到驾驶的座位上。然后侧过身来帮她系好安全带,“你好好睡一会儿。到了我叫你。”
“好。”风轻把座椅往后调了调,舒服的往后一靠,又拿过一本书放在自己的脸上,挡住夕阳金色的光线。云洁发动车子,然后缓缓提速,尽量不让躺在一边的风轻有不适的感觉。
红色法拉利前面,是淡月蓝色的玛莎拉蒂,副驾驶上坐着的是骏扬国际首席律师赵辰逸。后面是程辉和他父亲以及几个陪护家人的车队。而孟凡阳,周密雨二人则和程辉坐在同一辆车子里。
周密雨回英国一个多月的时间,再回来见到孟凡阳,更多添了几分别后重逢的情谊。
只是孟凡阳却有意无意的躲着她的目光,让她的心里有些忐忑,却又碍于少女的羞涩而没办法直接开口去问。
奥迪车虽然比不上法拉利的速度,但也不会差的太远。而且程辉的司机也是有着十几年驾龄的老司机,前面有两辆名车领路,他也是憋足了劲儿一路猛追。
程辉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有一搭无一搭的和司机说这话,后面的周密雨则一心关注着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的孟凡阳。其实孟凡阳根本不困,只是因为不知道该跟周密雨说些什么,所以干脆闭着眼睛装睡。
“孟凡阳。”周密雨终于看见孟凡阳动了动身子,便抓住机会叫了一声。
“嗯。”孟凡阳不得不睁开眼睛看了周密雨一眼,便立刻被她柔和的目光给了回来,立刻坐正了身子目视前方,“怎么了?”
“帮我那瓶水吧?”周密雨手里空空的矿泉水瓶子在孟凡阳眼前晃了晃,微笑着说道。
孟凡阳点点头,说了声:“好的”便欠起身来伸手从座位下面的纸箱子里拿了一瓶水给周密雨。
周密雨接过水来,看了看又递给孟凡阳:“我自己打不开啊。”
“哦。”孟凡阳又接过水来,帮周密雨拧开盖子。
周密雨接过水来,眼睛依然看着孟凡阳。孟凡阳不解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儿?”
“孟凡阳,”周密雨看着孟凡阳的眼睛,顿了顿,又问:“你有心事?”
“什么心事?我又不是女孩子,哪儿那么多心事?”
“那你为什么老躲着我?”
“我有吗?”孟凡阳无奈的笑笑,“你想多了吧。”
“但愿是我想多了。”周密雨无奈的转过头看向窗外,掩饰着自己已经湿雾迷蒙的双眼。
程辉通过观后镜给孟凡阳使眼色,建议他好好地哄哄周密雨。
孟凡阳只是无奈的笑笑,摇摇头侧过身去继续闭目养神。
程辉看着闹别扭的两个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想了想,便拿出手机给孟凡阳发了个短信:珍惜手边的幸福,不要等到失去以后才悔不当初,也许,你的一生也就只有那么一个人会真正用心在你身上。
孟凡阳的手机响,他不得不睁开眼睛拿出来看。
看完短信,孟凡阳看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周密雨,又看了看观后镜里程辉微皱的眉头,低下头回复了一条短信给程辉:若爱,便深爱;放弃,应彻底。我不在乎谁把心用在我的身上,因为我明确的知道我的心在谁的身上。
程辉原本看见孟凡阳编短信,以为他是要安慰周密雨,没想到这小子把信息给自己回了过来。但是当他看完这条短信后,方明白孟凡阳的心里是真的装不下另一个女孩了。
这事儿闹的!
程辉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又悄悄地看了一眼身后的周密雨,最终还是不忍心,又发了一条信息给她:人生就像一列车,车上总有形形色色的人穿梭往来。你也可能会在车上遇到很多你以为有缘分的人,但是车也会有停下来的时候,总会有人从人生这列车上上下下,当你下去的时候你挥挥手,一转身你能记住的只有回家的路。
周密雨原本没在意程辉和孟凡阳的小动作,当她听见自己的手机响的时候,还以为是某些广告s扰。所以没在意。等过了半个多小时后,车在一个高速公路服务区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她方才发现有程辉的一条未读短信。
此时车里只有她和程辉两个人,司机去洗手间了。孟凡阳难得有个机会躲开周密雨自然也下车去走走。周密雨便对程辉说道:“我就在车里,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还要发短信?”
程辉笑笑,回头说道:“我怕你不高兴,所以劝劝你。有些事儿别太执着。”
周密雨闻言一愣,便翻开短信看,看完之后叹了口气问道:“程辉,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没告诉我?”
“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儿,有些事儿一看就明白。何必要别人多说?”
“孟凡阳真的喜欢风轻老师?”
“其实他喜欢谁都无所谓,最主要的是他不接受你。”程辉说完又觉得这话太直白,忙解释道:“你别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
“我明白了。”周密雨慢慢的低下头,摆弄着手机链。她的手机链很普通,是两块钱从夜时尚买来的一个小标志。虽然有些磨损的旧了,但她一直都舍不得丢。因为这手机链是她和孟凡阳偶尔一次逛夜市的时候买回来的一对,另一个给了孟凡阳,这个拴在自己的手机上。
恰好此时,司机和孟凡阳一边说着话一边朝这边走过来。程辉和周密雨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
车子驶出服务区继续回到高速公路上行驶,只是这次沉默的人又多了一个周密雨。
风轻的车子在高速公路j市分岔口的地方拐弯儿往j市方向停下,等程辉的车在后面跟上来之后,孟凡阳从程辉的车子上下来和赵辰逸对换座位,程辉带着自己的人回薛城,孟凡阳跟着风轻几人去j市。
周密雨坐在车子里看着孟凡阳修长的身影坐进那辆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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