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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洲又看了看那边坐着的一溜儿四个男人,叫了两个男警员过来带四人去另一件审讯室录口供。
煤商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在姓胡的哥们的眼色示意下跟着警员离开。
“小伙子,你也要去录个口供。”路大洲看着孟凡阳,口气有所缓和。
“路局长,他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希望你们警方不要给他太大的压力。”风轻淡淡的笑,看着路大洲说道。
“风轻小姐放心,我们是警察,又不是强盗。保护人民的合法权益是我们的职责,爱护少年儿童也是我们的职责。”路大洲见风轻说话很客气,而且自从自己进了这间会议室,这个真正有权有势背靠大树的女人始终保持沉默,不像宋酥雨那样咄咄人。便知道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的聪明人。
“嗯,那我就谢谢局长了。”风轻说着,转脸看着孟凡阳:“你去吧,把你的事情源源本本的说清楚。没什么好怕的,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反正酒店里有监控设备,谁也造不了假。”
孟凡阳点点头,跟着一个警员离开会议室。
路大洲对着风轻笑了笑:“这件事情好像跟风轻小姐没什么关系啊,怎么他们这些家伙们把你也带来了?”
“哦,是这样的。丽景大酒店属于骏扬国际的下属单位。而我正好是骏扬国际的董事长。虽然酒店不是我直接经营管理的,但恰好我在这里,而刚才那个少年又是我的学生,我对他的行为有一定的监护责任。所以我就过来了。”
“哦!是这样。”路大洲忙点头。其实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但知道并不代表可以不问。
“而且,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向路局长举报。事关重大,不敢走漏风声,必须亲自跟局长说。所以便趁此机会,过来了。”风轻依然淡淡的笑,笑靥如花让人如沐春风。
“哦?不知风轻小姐说的是什么事?”
“宋酥雨和香港商人勾结,想要联合低价收买j市郊区dq镇的三百亩耕种土地,建游乐场。”
“这种事儿风轻小姐可不要乱说。”路大洲嘴上平静,其实心中已经大惊。虽然这件事情他早有耳闻,既然是用耕种土地建游乐场,肯定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这里面不知牵扯了多少上级领导,这个若是抖搂出来,可真够大家喝一壶的。
“乱说?路局长觉得我是个乱说话的人吗?今晚,那个香港商人就住在丽景大酒店里。刚才,我也已经命特警小组去宋酥雨的宋氏集团,他们突击行动,一定会拿到宋酥雨公司的有关账目。路局长只需配合行动,把有力的证据握在手里,还怕没有为民除害的机会吗?”风轻说着,微微低头,抬手不经意的摸了摸别再发髻间的碧灵玉簪。心里冷笑:不不好意思了宋酥雨,别怪我出手太狠,谁叫你先惹我的?
第203章 有一种感情,叫做有恃无恐!
官场之上,一步步的往上爬很难。你不仅仅要有一颗八面玲珑之心,懂得左右逢源媚上欺下,还要懂得抓住机遇。还要祖坟上冒青烟有那个运气。
宋家,在s省经营多年,积累了相当一份家业,虽然算不上什么首富,但也够他们一家几代人安安稳稳的过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的生活。后来,不知是不是宋家的当家人找了风水大师看了y阳宅,让她们家祖坟上冒了青烟。
当时宋酥雨的父亲有幸受当时的还是省领导的岳父之托,为他办了一件关键的大事。也就是说,宋家的有为青年抓住了一个很好的机遇,而且做事也够漂亮,得到某要员的赏识。再然后,他便顺利的成了某要员的女婿。之后,当上了宋家的掌门人,然后有了宋酥雨这个能干的女儿。
直到如今,宋酥雨的舅舅踩着她外祖父的功绩在燕京政界成了一个响当当的人物,和不少的政治元老抱成了团。而宋酥雨也正是依靠着这个政治团体在j市上下内外结交有用之人,为宋家大肆敛财,以巩固这个庞大的团体的共同利益。
宋家走到这一步,用了几代人的心血,可谓极其不容易。
但是,官场也好商场也好,都是‘一招失利,满盘皆输’的命运。
当宋酥雨别别扭扭的从审讯室里录完口供出来之后,接到父亲的电话之后,方明白自己犯了一个多大的错误。
宋氏集团中心大厦被大批的刑警包围,特警小队在宋氏毫无准备的境况下从天而降,直接搜擦财务部,拿走了宋氏自宋酥雨出任总裁以来的所有往来账目。
宋酥雨的父亲打了无数个电话,找了所有能找的人。那些平时一个个围着宋家转的家伙们不是关了机,就是推说在外地,总之一句话,那就是:对不起,我们爱莫能助。
最后,还是宋酥雨的舅舅从燕京打了一个电话过来,才给宋家指点了迷津:搜查令从军委副主席的府邸直接发出,由省纪委和省检察院省公安厅相关部门直接执行,任何人不敢从中干预。随后,宋酥雨的舅舅无奈的叹了口气,劝希望宋家能把所有的事情一起扛起来,尽量不要牵连其他人。
听完父亲的话,宋酥雨握着手机的手无力的垂下,手机啪的一声掉到地上。这一刻,她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兵败如山倒,兵败,如山倒……
省纪委家属大院,沐书记的家里。
风轻和孟凡阳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每人手中一盏香茶,和坐在对面的沐老爷子及他的儿子沐剑四人一起品茗聊天,笑语阵阵。
“风轻小姐一到j市,便有如此大的动作。真是叫人意想不到啊。”沐剑坐在他父亲的身边,对风轻连声称赞,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彩。
身为军人的他,也曾经历过一些大事,但像今晚这样的事情:半小时之内扳倒一个经营了几十年的大家族,却是闻所未闻的。
“别说你,就是我这个活了五十多年的老头子,也想不到会有如此精彩的事情。宋家——这个压制在j市上千万百姓头上的大石头,终于被彻底的粉碎了!”沐老爷子没有沐剑那样激动,他的眼睛里是更多的沉重和感慨,“今晚,一定会有很多很多人睡不着觉吧。”
风轻谦虚的笑着,淡淡的说道:“我不过是碰巧而已。其实就算我不做,沐书记也不会让他们嚣张太久。”
“哎!谈何容易?!”沐老爷子长叹一声,摇头说道:“不瞒你们说,我自从带上这顶乌纱帽开始,没有一天不为这个宋家头疼。可是,他们盘根错节,纠集了很大的一股势力。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没有足够的证据,是很难扳倒他们的。而且,不是我抱怨,就目前我们国家的政治机构,凡事都要逐级上报,然后逐级下批。等我们拿到了足够的证据时,人家恐怕早就想好了应对的策略。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这么被平平淡淡的抹过去了。回过头来,我们这些做事的人反而得罪了一大群人,什么时候被人家暗地里y一把都不知道呢。”
风轻沉默,孟凡阳只是低头喝茶。二人皆知,对这样敏感的话题,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是不好c嘴的。
“爸爸,这回不用你发愁了吧?你老可以宽宽心,好好地修养一阵子了。风轻小姐就是咱们家的福音,上次救了梓琳和孩子,这回又帮您老解决了大难题。”沐剑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忙对风轻说道:“风轻小姐,我听说您也懂中医?商业部朱部长手术时,还多亏了你帮了大忙。”
“哦,那只是凑巧吧。”风轻谦虚的笑笑,沐剑的心思她不用猜也知道,“沐老爷子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平日里c劳过度,在加上年轻的时候没有控制好烟酒。只要以后注意休息,戒烟戒酒,身体自然就没问题了。”
“呵呵,这话还得你们说才行。若是我这样说,我爸爸肯定又要骂我不孝了”
“嗯,行了行了,你又给我扣帽子……”沐老爷子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
……
从沐家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
风轻是听到沐书记接完电话确认宋家的事情已经办妥之后,才从她们家告辞出来的。对待敌人,决不能心慈手软。这是师傅重重的教诲,风轻时刻都记在心头。这次如果不把宋家彻底的打下去,将来只能给自己留隐患。
洛峥亲自带人带车,在纪委家属大院之外的街道上等风轻。看她和孟凡阳二人并肩从那道大门里走出来的时候,原本已经有些困倦的洛峥立刻振奋起来。忙从车子里下来迎上去,欠身说道:“对不起,董事长,是我失职……”
“不管你的事。”风轻笑着摆手,“一切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送我回酒店吧,我实在是累了。”
“是。”洛峥走在风轻前面,亲自为她打开车门,待她坐进去之后关好车门,自己坐到了驾驶座上。
“你亲自开车?”风轻惊讶的问道。
“是,以后只要您来,我都会为您开车。现在不比古时候,不能牵马拽镫,所以,洛峥也只能给您做司机了。”洛峥歉然的笑笑,发动了车子。
后面,几辆黑色的奥迪无声的跟上去,尾随洛峥的奔驰s600离开这条大街往丽景大酒店的方向驶去。
风轻靠在车里,虽然疲惫却没有睡意。
从口袋里拿出电话,稍微犹豫了一下,拨通了夏文渊的号码。手机铃声响了一下,电话即被接起来。夏文渊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十分清晰,仿佛他人就在身边一样。
“没事了吧?”夏文渊靠在夏家府邸夏玉堂书房里的办公椅上,平静的问她。屋子里灯光有些昏暗,照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y影中那双冷峻的眸子闪烁着罕见的柔和的目光。
风轻心中一软,轻声说道:“没事了。你的手下办事很利索。”
“你现在在哪儿?”
“在车上。刚从沐书记家出来,要回酒店去睡觉。”
“嗯,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夏文渊靠在舒适柔软的椅子上,忽然间觉得自己也有些困了。
“你呢?”
“我?我没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事儿怎么不早睡觉?”风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好笑,抿了抿唇,扭头看向车外。
夏文渊似乎听见了风轻的笑声,于是嘴硬的说道:“我本来就睡了。”
“夏军长。”风轻终于笑出声来。
“干什么?”夏文渊这次听清楚了,这个女人果然是在嘲笑自己。
“你什么都能做的很好,只有一件事不行。”
“什么不行?”夏文渊气结,这女人,怎么说话呢?居然说男人不行?嗯,看来有必要让她知道一下自己到底行不行了。
“撒谎。”风轻笑着,说完之后便挂了电话。不给夏文渊狡辩的机会。
夏文渊听见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轻声哼了一下,把手机慢慢的关机。
第二天,风轻一口气睡到下午,醒来时已经是三点左右。
因为骏扬国际投资薛城的事情,杜思哲亲自带人来j市迎接。风轻补眠,淡月只好出去应酬。孟凡阳的父亲随杜思哲一起来j市,孟凡阳自然要去见他的父亲。
风轻从床上爬起来,觉得有些口渴,便要去客厅拿水喝。
云洁恰好听见风轻起床,端着一杯水从客厅进来,见她依然睡眼朦胧的样子,便劝道:“喝杯水,再去睡一会儿吧?”
“唔——小师兄,我记得我房门是锁着的,你怎么跑进来了?”风轻接过水来口气喝完,依然有些昏昏沉沉。乃乃的,下次纵然有天大的事情,也要在十一点之前睡觉。
“这种房门锁对我们来说形同虚设。你别跟我装糊涂,难道你打不开?”云洁好笑的伸出手指敲了敲风轻的脑门,“是不是睡的太久了?”
“好难受,别打扰我,我还要睡。”风轻说着,转身又回到卧室里,很不文雅的往床上一扑,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杜思哲来了。”云洁靠在门口好心提醒。
“来就来吧。不是有师叔应付吗?”
“他可是好心来接你的。”
“他哪里是接我,他是接骏扬国际的总裁呢。就冲着三十几个亿的投资,换做是谁都得好好地接待。”
“可是师叔已经打过两个电话了,说他要上来看你。”
“靠!师叔分明是故意的。还嫌我不够乱呢,又来一个捣乱的。”风轻不瞒的嘟囔。
“……”云洁自然明白风轻因为什么闲乱。昨天中午她从夏家回来之后,先是闲萧寒添乱,离开燕京时不许任何人给他打电话。早晨,又闲孟凡阳添乱,叫他去找他父亲了。这会儿又说杜思哲添乱……
云洁想到这些,心中忍不住叹了口气,不得不问:“轻轻,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夏文渊?”
“啊?!”风轻像是一条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从床上跳起来看着云洁:“小师兄,你说什么?”
“你恋爱了。”云洁用的是叙述的口气而非疑问。
“小师兄,你怎么知道?”风轻坏坏的笑着坐在床上。
“我怎么会不知道?自从昨天中午夏文渊送你回来,你就怪怪的。”
“哦?那你说说,我怎么怪了?”风轻心里有点虚,不过面对小师兄她还是不怎么怕的。因为她知道无论如何,小师兄都不会离开她。在风轻的心里,有一种感情叫做有恃无恐。那就是说她和云洁之间了。
云洁不语,只是瞪着床上那个笑得很狡猾的女人。
通
第204章 还是‘不行’?
其实淡月这个妖精一样的女人也很不容易。风轻把前面的事情做完,就倒头睡大觉去了。而后面还有很多事情,都需要有人去做。
比如,淡月一大早就在忙着公开道歉的事情。
丽景大酒店里差点发生qg事件,当然是一件大事。这样的事情必须有人站出来想受害者道歉。尽管现在受害人宋酥雨已经不再在乎道歉与否,但作为骏扬国际的总裁,淡月同志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
面对新闻媒体,淡月很诚恳的表示了歉意,说‘对不起’三个字的态度也很真诚。
新闻媒体的记者们暗中拿了骏扬国际的好处,又见人家这么有诚意,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所以关于‘道歉’一事的报道基本已经转变了兴致。
电视台和报纸上出现的新闻标题也很富有戏剧性,比如
豪门女调戏俊美少年不成反遭性s扰
是‘色情纠纷’还是‘欲求不满’?
另类qg案的背后……
同时,某论坛居然有人发出了相关视频,虽然视频经过压缩,人的脸部也做了马赛克处理,但鉴于有些人对宋酥雨女士十分的熟悉,甚至她那身性感的衣服也有人见过,所以视频下面的评论更加五花八门。
舆论的矛头纷纷指向宋氏集团的宋酥雨。虽然此时的宋酥雨已经被有关部门收容,暂时切断了她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杜思哲带着薛城市的几个有关领导在丽景大酒店一层的咖啡厅里同淡月聊天,执意要等风轻睡醒之后接着她一起回薛城。淡月无奈,只好再次打电话给云洁。
此时风轻已经从床上爬起来,正歪在沙发上享受酒店送上来的餐点。
云洁接电话后,靠在橱柜上慵懒的问道:“还是师叔的电话,说市长大人坚持要等你一起回薛城。你自己跟他说?”
风轻皱了皱眉头,把手里半块紫芋酥丢回盘子里,喝了口果汁十分不情愿的走过来接电话。
“董事长大人睡醒了?”淡月略带沙哑的声音总是那么性感。
“师叔,幸亏我是女人,我若是男人,听了你这声音就站不住了。”风轻嘿嘿的笑着,眼睛瞥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云洁。理所当然的被云洁敲了一下脑袋。
“是啊,的确站不住。我面前这群男人都在这儿坐着呢。”淡月满不在乎的笑,看着杜思哲说道:“不过有个人可是坐不住了。既然你醒了,自己跟人家说吧。”
杜思哲接过淡月手里的电话,有些小郁闷的笑笑,起身离开座位直接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淡月和另外几个领导笑笑,各自心照不宣。
“风轻。”杜思哲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酒店外边的车流,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激动。
“市长大人,让您亲自在下面等,实在是不好意思。”风轻无奈的咧咧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在笑。
“能等你,也算是我的荣幸了。”杜思哲微笑着说道,然后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立刻补充:“你可是咱们薛城百姓的福音啊。”
“不敢,市长您才是薛城百姓的福音呢。有您这个父母官,他们也能过上好日子了。”风轻心里那个苦笑啊,杜思哲啊杜思哲,你非要跟我拽这些没用的吗?
“没有你,我什么事儿也做不成。”
“呃,话不能这么说。”风轻有些语塞,当人家很真诚的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事实就是这样。所以,我想请你给我一个表示感谢的机会。”杜思哲这个历史系优等生又经过十几年的官场历练,如果认真了还是很容易让人感动的。
“呵呵,市长如果真的想表示感谢,那就给骏扬国际一些实际好处吧,比方说薛城什么地方要建风景区或者要开新楼盘,建新厂等等有投资机会的时候,还请市长大人优先考虑我们。至于其他的表面文章,还是——算了吧。”风轻鼓足了劲儿一口气把话说完,希望她这些胡搅蛮缠的话能让杜思哲后退一些。
“这样的事情我自然不会放过你。招商引资可是我们市下一步的重点计划。你能支持我的工作,我高兴还来不及。况且,我们已经有了一定的合作基础,作为政府代表方,我也很愿意和你合作下去。这是你帮我的事情,不是我帮你。”
“呃……”这位大哥还真不愧是个政治家。风轻摇摇头,无奈的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看笑话的云洁,咬咬牙,甩出自己最后的王牌,“多谢市长的照顾。是这样的,我在j市还有点私事。为了不耽误我们在薛城的项目,今天就请我的总裁跟您先回去。我大概明天中午到薛城。”
“这样啊?”杜思哲有些犹豫,脸上微笑依然在,只是心中有些失落感。
“嗯,夏军长要来j市,有些事情我要等他过来一起商量一下。”风轻听杜思哲犹豫,忙趁机打压。
“既然牵扯到军事秘密,我自然不好多问。那就依你的意思吧。我们和淡月女士先走一步,明天中午专门设宴为你和夏军长接风洗尘。”
“好。多谢市长大人。”
“不客气。”
“再见。”
“再见。”
呼——终于解决了!风轻把电话一扔,得意的瞥了云洁一眼,慵懒的走到沙发跟前,慢慢的往后一倒四仰八叉的靠在沙发上。
云洁看着如此放任自流的风轻,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笑,走过去把她的脑袋搬起来然后坐下去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捏着她的鼻子问道:“夏文渊真的要来?”
“当然不是。我不过拿着他当一次挡箭牌而已。”风轻笑笑,抬手捂住云洁的手,“小师兄,难道你希望他来?”
“他永远不出现才好。”云洁说着,便低下头去,一手轻轻地分开她散落的长发,一手抚摸着她的下颌,轻轻地吻着怀中人光洁的额头。
风轻伸手,轻轻地把他的脸推高,就那么安静的看着他。云洁的俊逸和他人不同,他的身上散发的是一种完全超越性别的魅惑精致。而最引人的是他唇边的浅浅弧度,总是在对着她的时候无时不刻地在温柔的宠溺的微笑。就像他说过的那样,无论她让他去做什么,哪怕是死,他都义无反顾毫不迟疑。
“小师兄……”此时此刻风轻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她轻轻地动了动身子,抬起手臂撑在云洁的腿上,然后面对面看着他,半晌方问道:“小师兄,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为什么这样问?”云洁抬手捧住她的脸,略显苍白的指尖无比轻柔的在她润泽的肌肤上抚摸,仿佛是捧着一件稀世珍宝。
“因为我无法属于你一个人。”
“没关系。只要你需要我的时候,我在你身边,就可以了。”
“可是……”风轻终究是不忍,慢慢的低下头去。
云洁亦低头,他轻柔如花蝶的唇轻轻地点在她耳边:“你放心的去做你喜欢的事。无论什么时候,都要记得,只有你开心了,我才会开心。无需压抑自己,无需有太多的顾忌。只有你恣意纵情开心快乐的笑,我的人生才有意义。”
“小师兄。”风轻的脸轻轻的蹭过云洁的耳边,枕在他消瘦的肩上。
“嗯。”他轻轻地揽住她的腰,手指若有若无的抚摸着她的背。
“谢谢你……”谢谢你的纵容,你的宠爱,你的谅解,你的许多许多,对我做的一切一切。
“傻丫头,跟我还说这种话?”云洁轻轻地拍拍她的肩膀,“这可不像你,我的小师妹是从来不知愁为何物的丫头。在她的世界里,可没这么多期期艾艾的东西。”
“哦——知道了。”风轻撅起嘴巴从他的肩膀上起身,冲着他做了个鬼脸。一如小时候她奴役过他之后的样子。
云洁轻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然后扶她起身:“出去走走,别一直闷在屋子里。”
“不要嘛,人家还要睡觉。”
“再睡就成了小肥猪了。”
“啊?小师兄,你居然说我是肥猪?”
……
杜思哲带着他的人从丽景大酒店的咖啡厅出去,和淡月约好了半个小时后一起回薛城。淡月站在旋转门之内与他告别,目送薛城来的这几位领导的车子缓缓开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跟这些当官的打交道真是郁闷的很。”
“是很郁闷。”有人在她身后淡淡的说道。
“嗯?”淡月奇怪的回头,看见穿黑色长裤藏蓝色t恤衫的男人,一张十分张扬冷酷的脸。于是叹道:“我不会是眼花了吧?”
“你老到眼花了吗?”夏文渊看向街道的目光收回来,看着淡月惊讶的脸。
“嗯,不穿那难看的迷彩装,你帅了很多。如果你早些日子这样穿估计我们家轻轻这会儿已经是你的人了。”淡月微笑着点头,又叹道:“还别说,你们夏家的男人个个儿都很帅。你是其中最帅的。”
“你见过夏家几个男人?”夏文渊好笑的转身往酒店里面走。
“不多,就你爸爸,你二弟和你。”
夏文渊无语,他们本族的男人上上下下加起来总有三十多个,而这个女人只见了三个就说这样的话,可见这话中水分有多少。
“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昨晚我给你打电话打扰了你休息?”淡月带着夏文渊走到电梯口,抬手摁下第二十二层。
“有事,恰好路过。”夏文渊若无其事的看着电梯口上的数字,似乎是在研究这栋楼一共有几层。
“有事?”淡月好笑的看着夏文渊,不屑的重复道:“恰好路过?”
哼!嘴硬的家伙,看你这憔悴的模样,还在老娘面前死撑,骗鬼去吧!
“嗯。”夏文渊坦然的点点头。
“你们夏家的男人做什么都行,只有一样不行。”淡月不屑的笑。
还是‘不行’?夏文渊瞪眼,怎么这个女人也这样说?
电梯打开,淡月率先进去,只给了夏文渊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第205章 求和。
电梯真是个好东西。
在没有它之前,无论多好的路段,楼层只能盖到六七层。自从有了它,高楼越来越高,仿佛都能耸入云端之中。而从上到下或者从下到上几百米的距离,也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而已。
淡月和夏文渊并排站在电梯里,电梯平稳的上升让人感觉不出任何异常。只有不断变换的数字提示着他们离地面越来越远,离目标越来越近。
“轻轻知道你要来吗?”淡月看着夏文渊微笑着问道。她暗香风轻这丫头这会儿别正在跟天龙卿卿我我吧?果然那样的话,这下可有的热闹看了。
“我只是路过而已。恰好在楼下看见你才跟你上来。”夏文渊冷酷的表情有些欠揍,淡月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心想看来我还是不同情你这家伙的好。
淡月微笑不语,夏文渊也不愿多说话。
电梯到二十二层后平稳停止,然后叮的一声打开门。
有开心的笑语从一侧传来:“小师兄,别磨蹭了,快点,电梯来了……”
夏文渊心头一紧,要抢在淡月前面出去的脚步一下子停住。
淡月好笑的看了一眼夏文渊,先一步跨出电梯,果然见风轻拉着云洁从走廊里过来。看样子二人要出去逛街,女的靓丽男的俊美,好一对郎才女貌。
“师叔?”风轻看见淡月从电梯里下来,有些意外,开心的问道:“那个姓杜的走了?”
“嗯,姓杜的走了。姓夏的又来了。”淡月笑笑,回头看向电梯里面。
风轻愣神的时候,夏文渊已经从电梯里出来,站在她面前不言不语,只安静的看着她。
云洁的手还被风轻拉着,忽然看见夏文渊出现,也是有一瞬间的愣神,只是一瞬间而已,当夏文渊的目光不经意的瞥向他的时候,云洁已经向前一步站在风轻的身后,反手握住她的手,淡淡的说道:“轻轻,夏军长来了。我们还出去吗?”
“呃……”风轻对着夏文渊笑笑,又看看淡月,方说道:“我想,夏军长来定然是有事跟师叔商量。有师叔接待就行了……”
“我是来找你的。”夏文渊不等风轻再说下去,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找我?”风轻故作惊讶的指着淡月说道:“工作的事情……都是她负责。我不管这些的。”
“你看我像是来谈工作的吗?”夏文渊说着,伸手把风轻的手臂一拉,她的那只被云洁握着的手便不自主的被夏文渊握在手里,“走吧。我有些口渴,你陪我去喝杯茶。”
“……”云洁目光一冷刚要说话,却被淡月一个眼神制止。
夏文渊拉着风轻进了电梯后直接摁了地下一层停车场。
电梯里,夏文渊握着风轻的手腕,把她到电梯间的角落里另一只手撑在她耳边的墙壁上。
“放开我。”风轻轻轻皱眉,被夏文渊握着的手腕一转,从他的手中挣脱。
夏文渊嘴角一勾,手臂忽然伸向风轻的腰后揽住她,低声问道:“你把昨晚没说完的那句话补充好。”
“什么话没说完?”风轻纳闷的看着夏文渊,仔细的想了想,摇头说道:“我哪有没说完的话?”
“你故意的?”夏文渊的脸慢慢的贴过来,声音也到了风轻的耳边。
“我怎么了,我故意的?”风轻气恼,双手推在夏文渊的胸膛上,用力往外推他,“你往后站站,有话慢慢说,热死了。”
夏文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薄怒,他并没有后退,只是看着她因气恼而越发娇艳的脸,想着自己一夜未眠又疾驰几百公里跑到这里来找她的焦躁心情,忽然间觉得喉间干燥得要喷出火来,干脆低头咬住她的唇,拼命地汲取她的芳泽。
“唔……”风轻冷不防被他吻住,便摇着头想要挣脱。夏文渊的大手却拖住她的脑后,不许她离开,而箍在她腰间的手臂也同时用力,把她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动不得一分一毫。
她本想用力反抗,却抵不住他舌尖柔韧的侵入,恣意翻搅,辗转厮磨。他的体热侵染着她,疯狂,不顾一切,极度的压抑与决绝,带着激烈的索求,仿佛要把所有的情感都倾泻在这个吻中。
风轻的脑子空白一片。
片刻后夏文渊将头靠在她微抖的肩膀上,呓出一声无奈的叹息,“你不在燕京,我无心做任何事。怎么办?”声音有点凄凉。
像是受到了蛊惑,风轻抬起手情不自禁地抚上那头柔软的短发,带着些许眷恋与放任。
夏文渊的身子一僵,凝眸看着她,眼中有东西闪过,亮丽激悦,慢慢地他低下头再一次接近她的唇,带着份诱惑轻轻舔舐,由浅入深。
电梯间里的冷气由不知何时解开的一颗衣扣间渗入,风轻身体一颤,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的失控,她用力将他推开——夏文渊有些措手不及,狼狈退后一大步,身子颓然站立,盯着她,“轻轻,不要再拒绝我了。”柔和的沙哑嗓音,试图瓦解她所有的抵御。
轻叹一声,风轻开口:“夏军长,别玩了,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出来吧。”
夏文渊的表情有点受伤,看着她的眼神深邃莫名,郑重其事的说道:“风轻,我爱你。”
风轻的心猛地一跳——这样的话,不该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看着她平和的表情,夏文渊有些急了。他猛地握住风轻的双肩,低吼:“我的话是真心的。你不可以怀疑!”
“可是我们的婚约已经解除了。”风轻压着内心的波涛汹涌,脸上流露出的是极为平静的微笑。
“我爱你!!”他执拗地说着他想说的话,提高的嗓音是令人眷顾的热诚。
她直视他:“夏文渊,我们已经接触了婚约。”清晰地告诉他这个事实,也告诉自己。
“婚约解除,也不妨碍我追求你。”夏文渊执拗的捏着她的双肩,“在你嫁给别的男人之前,我都有权利追求你。”
“夏文渊,”风轻忍着手臂上的疼痛,“是夏家提出来的解除婚约。”
“那只是权宜之计!”此时的夏文渊,像是一头疯狂的困兽,泛着血丝的双眼认真的看着风轻,咬牙说道:“而且,我已经后悔了!我要反悔。”
风轻气结,失笑的看着夏文渊:“你是不是男人?怎么能说话不算数?这么大的事儿说反悔就反悔?”
“你……”夏文渊刚要用行动证明他是不是男人,电梯却叮的一声到了最底层。
“有人。”风轻得意的笑,伸手指了指电梯门口。
有几个等电梯的人正站在那里,看着里面热情相拥的二人不知道是进来好还是不进好。
夏文渊拉着风轻两步跨出电梯,风一样向他的车子走去。
这次夏文渊没有开那辆挂着军牌的悍马,而是开了一辆看上去相对普通些的宝马x5。走到车子跟前他一把拉开后车座的车门,就把风轻往里推。
“夏军长,你能不能理智些?这里是停车场。”风轻看了看周围停放的整整齐齐的车辆,虽然是地下停车场,但也不代表没有人进出。而且这个时间正好是酒店上客的时候,不时会有车子从外边驶进来,还有停车场的工作人员来回的走动。
“我已经理智的不能再理智了。”夏文渊不由分说把风轻推进车子里,然后自己也一抬腿挤了进去。
“喂,你是司机,不应该去前面坐吗?”风轻指了指前面的驾驶座,善意的提醒。
“不着急。我们把话说明白了再走。”夏文渊说着,拿起车钥匙锁上了车门。
“有什么话可以边走边说,刚才你说,你很渴,想要喝茶……”风轻悄悄地往里靠了靠,这个家伙此时是易燃易爆品,相当危险。
“有比喝茶更重要的事情。”夏文渊起身探向前面,拿车钥匙发动了车子,打开空调。然后坐回到风轻的身边,侧身看着她:“你昨晚说,我有一件事不行。我想,为了打消你的顾虑,可以放心的让我追求你,我必须要证实一下。”
“证实什么?”风轻还是没想明白。昨晚是说他有一件事不行,而且已经很明白的告诉他了,他‘撒谎’的本事不行。
这有什么好证实的呢?他本来就不善于撒谎嘛,一说谎眼神就飘渺起来,傻瓜都能感觉得到。
“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夏文渊说着,俯身向前把风轻压倒在车后座上。
“喂!”风轻想不到夏文渊说的好好地又忽然翻脸,忙伸手挡住他低过来的脸,喘息着骂道:“夏文渊你耍流氓啊?你想要女人我去给你找,j市什么都不如燕京,但美女还是有的。何况凭你的条件,兴许她们都不会收你的钱……”
刹那间一切归于死寂,夏文渊一动不动的盯着身下的女人,神情冷峻,慢慢地那双如子夜般的黑瞳中浮现沉痛愠色,燃起一片深不可测的烈焰,下一秒,他刚劲的手臂猛地将她的双手推开,激情的吻重重压下,充斥着一种暴躁和狂野。
风轻惊觉、挣扎,却换来他更窒息的相拥,灼热的舌直探口中,在口腔内反复纠缠吮吸,犹如沙漠中的旅人汲取着最后一滴甘泉,强势到不顾一切!这样的夏文渊让人心惊!
——狠狠咬下,腥甜味混合着淡淡的烟香散开,夏文渊抬起头,炽焰的眼眸紧锁住她,风轻压下心底所有的慌乱淡抿着唇直视他,原以为自己早已百毒不侵的她,结果却仍被他挑起心绪!
“轻轻……”他抬手伸向她的脸,“我要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才能不再恨我,不再排斥我?”
这样的话,这样谦卑的语调,这样坦诚的眼光,风轻的心口某一处好像被钝刀狠狠地割了一下,刺心之悸。
“告诉我,我到底应该怎么办?”粗糙的手指厮抚着她的脸,带着平和的恳求。
第206章 夏文渊,我要杀了你!
第206章
风轻低垂下眼睑,劈开夏文渊灼人的目光,却看见他衣领内两根鲜艳的红绳纠结在一起,体恤衫衣领处的扣子没有系,两块温润的白玉龙凤佩从里面滑出来,在二人之间轻轻地摇晃。
她把手从夏文渊的禁锢中抽出来,轻轻地握住那块有裂痕的玉佩。那是当时她一气之下摔碎的那块,虽然夏文渊找专业的人员修补了,但依然能看见痕迹。
夏文渊看见风轻的手指慢慢的撵着那枚玉佩,便觉得她的手指是撵在了他的心上。而她那样轻柔的动作仿佛天生带着一股抚慰的力量,把他心中的狂躁和不安轻轻拂去,只留下温情款款。
“你真是狠心,居然摔得那样粉碎。害我捡了半天才凑齐了。”
风轻红唇一抿,长长地睫毛轻轻地刷上去,明澈的目光看着男人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对上他那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轻叹一口气,“你先放我起来。”
“不。”夏文渊固执的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你非要这样居高临下的对我吗?”风轻撅着嘴巴,不满的嗔怪。
“也不是。如果你喜欢居高临下,那我就在下面。”一抹坏坏的笑容如闪电般一现即逝,夏文渊坐起来的同时,把侧倒在座位上的风轻拉起来,不由分说箍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把脸抵在她的肩膀上,长长地出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风轻抬起手,摸了摸夏文渊的额头,认真的说道:“夏文渊同志,我怀疑你患了中度感冒。你的体温足有三十八度,而且你眼睛里布满血丝,所以我建议你多喝白开水,然后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你说的很对,不过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做,就算睡也睡不安稳。”夏文渊的手悄悄地一动,从她的腰上往下滑,然后顺着白色雪纺衬衫的衣襟伸进去,触及如玉般沁凉的肌肤时,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叹。
“停,停……”风轻一把抓住他的大手,强制拉开,“好吧,我告诉你我已经原谅你了。我不怪你也不排斥你了。麻烦你不要这样动手动脚的,好不好?”
“不好。”夏文渊说着话,抬起头来很认真的看着风轻,“再你还没有承认我‘还行’之前,我必须做这件事。”
“什么意思?”风轻郁闷的皱眉,“我什么时候说过你不行?”
“昨晚。昨晚你说的话,你自己忘了?”
原来他也是个斤斤计较没事找事的男人!风轻哀叹一声,伸手捏着他的脸说道:“我是说你撒谎的本事不行,没有说你……那什么……不行。”
“真的?”夏文渊停下手上的动作,认真的问。
“当然是真的。”风轻连连点头。
“可你有没试过,怎么知道?”
“呃……据说你口碑很好……”
“嗯——”夏文渊瞪眼,“据谁说?”
“这……我猜的,嘿嘿……”
“说谎的孩子要受到相应的惩罚。”夏文渊说着,手已经伸向她的衣襟之内。
“喂……你这是霸权主义。”风轻忙伸手去挡,却觉得腰上一阵酥酥痒痒,身子不由一软,手臂失去了原有的力度。
“是,我不否认。”他的手因为经常打拳的缘故而长满了茧子,在拂过她的肌肤时不经意的碰触和摩擦,让她的身体轻轻地颤抖,越要躲避,越是钻到他的怀里去,“可是,我没有办法。因为你这个小东西离开霸权主义是降伏不了的。”
“可你也要知道,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风轻扭动着身子,试图从这个火热的怀抱中挣脱出去。此时她忽然想起夏文嬛说过的话,她说她哥哥最怕热了,如果自己能和他抱在一起,那是天作地设的一对,夏天她哥哥抱着自己乘凉,冬天自己抱着她哥哥取暖……
取暖尚且还早,只是这乘凉——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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