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惠

（一）
我叫惠惠，24年的时候，我还是惠州师院的大三学生。
很多人说我是中文系的系花，也有很多男生追我，但是我一直没有男友，大
三之前，是因为我比较上进，精力都在学习上。大三开始，是因为我只喜欢素素
一个人。
素素是我同班又同寝的同学，从大一的时候，我们就是死党了。大二的时候，
我们经常聊天聊到很晚，素素就到我的床上和我挤着睡。我身材比她小巧的多，
她就总是从后面抱着我，经常聊着聊着就睡着了，醒来时候，她把我抱的紧紧的。
大二的那个暑假，我有家教的兼职，就没有家，素素也陪着我，寝室里没
有其他人，只有我们两个。
那一天，素素在床上从后面抱着我，不断的抚摸，开始是隔着我的t 恤摸，
后来从t 恤里伸进来摸我的胸。我的胸不如素素的大，一般穿b+或者c-，素素的
是d ，后来我们面对面贴在一起拥吻的时候，我总是喜欢用力把她的胸压的扁扁
的，感受那种丰满和弹性。
那一天，那一次，素素摸得很放肆。素素以前也摸过我，但是都是浅浅的摸
一下，宿舍里有其他同学，我们都不敢弄出声。从她第一次摸我的胸之后，我和
她睡觉就再也不穿胸罩了，她这次从t 恤伸进来就直接抓住我的胸，用力的揉搓，
还捏我的乳头，我很快就受不了了，大声的呻吟出来。
后来，素素脱了我的上衣，又脱了我的内裤，我和她赤裸裸的抱在一起。她
问我有没有自慰过，我说有，她问怎么自慰的，我难为情的告诉她摸阴唇和阴蒂。
于是，那一个晚上，素素就那么轻轻的抚摸着我的下面，把我弄到了高潮。高潮
之后，我忍不住抱着她，动和她拥吻了好久。
第二天，素素第一次把中指伸进了我的小穴，不断的扣弄，我非常快就高潮
了，而且比只摸阴蒂的高潮强烈的多。后来，素素也教我，很快我也能够每次都
用手指把她弄到高潮。从那之后，我就一颗心全都在素素的身上了。
只是那个时代，会对同性的感情不如现在那么包容，我们在贪恋欢愉的时
候，总是有些负罪感，性爱的时候，尺度也都比较小，从来没敢用什么器械之类
的。所以大二的那个暑假，我和素素天天都有性爱，但是暑假结束时，我们从生
理上都还是处女。
大三开学之后，我们就不再敢在宿舍这么做了，只有在国庆节的时候，我们
一起出去旅游，才在小旅馆里亲密了几天。到学校，我们只能在没有人的时候
亲一亲摸一摸，却再没有性爱了。我们两个人的家庭条件都不是很好，都没有余
钱出去开房。
后来，大家放寒假家过年，我晚来几天，发现素素买了几身很漂亮的衣
服，很羡慕，素素一脸开心的说，是她深圳的叔叔给买的。
后来，我才知道，她那个叔叔不是亲叔叔，是在qq上认的叔叔。在后来，她
就经常周六日就不见了，还夜不归宿，我有时候想和她亲吻一下，她都不愿意，
或者很敷衍，再也没有那种激烈的舌吻了。我知道，素素变心了，素素喜欢那个
3多岁的大叔了。
后来，素素和我说，她和那个大叔在一起了，她还对我说，她以前一直以为
自己喜欢女人，现在才知道，自己喜欢的还是男人，男人在性爱时，带来的感觉
完全是女人不能比的。我露出笑脸祝福她，心里却把抢走我的素素的那个男人恨
得要死。
再后来，素素说要搬出去住了，深圳的叔叔给她在丰湖村那边给她租了房子。
我提醒她，那些大叔都是骗子，玩腻了就会把她甩了，素素说不会的，说那个叔
叔没有结婚，还是单身，等她毕业了就去深圳找他。
然后就到了大三的期末，这次考试，素素考得很差，有两门不及格，再多一
门的话，她可能就要留级或者被劝退了。那天，她到宿舍，抱着我大声痛哭。
我问她怎么事，她说她怀孕了，却再也找不到那个深圳的叔叔。
那个老男人失踪了，手机号注销了，所有的联系方式统统没有应了，那个
男人的所有信息都是假的，连租的房子都是用素素的身份证压的，素素哭着对我
说男人都是骗子。
我一边安慰素素，一边给家里打电话，说我暑假兼职，不去了。然后跟素
素商量堕胎的事情，然后我们发现一个更难堪的事实，我和素素都没有钱。
素素和.b.那个老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很要强，同时也怕老男人把她当作包养的
小姐对待，所以只要那个老男人的礼物，从来没有要过老男人的钱，没想到即使
这样，一怀孕之后，老男人也立刻不见了踪影，老男人给买的的衣服鞋子化妆品，
也没法去换钱。租的这个房子倒是有块钱押金，那个老男人把租金预付到年
底，但是没法提前退租，房东不在国内，联系不上。我的笔记本是父母攒了好长
时间的钱才给我买的，也不敢卖。
我们这种学中文的，也找不到什么立刻就能挣钱的工作，这种事又不敢让家
里知道，素素很伤心，很绝望。
我那天做完家教到素素的房子时候，开门看见素素拿着刀片正要往手上割，
吓得我赶快抢过来扔了，素素抱着我哭的很崩溃。
于是，24年的这个暑假，我就搬到了素素租的这个房子里，看着素素，怕
她短见。我先把她稳住了，告诉她，等开学了，我去找几个同乡同学借一下，
加上我暑期家教的钱，怎么也够了，让她先安静的养着身子。
这个晚上，素素在客厅里看电视，我在卧室里上。我想到了办法，但是我
没有告诉素素。我在63 的同城聊天室里，冷漠的敲出这样一行字：
「惠州师院，大三女生，卖处，5元。」
是的，我要卖处，素素的事不能拖，她这方面什么都不懂，动手术越晚，对
女孩的伤害越大。反正，我真正的第一次，是给了素素，那层膜，给谁也都无所
谓了。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这换来的是一片冷嘲热讽的声音，居然没有一个人相信
我是处女，看着一行行不堪入目的文字，我恶心的想吐，直接关掉了浏览器。
然后想了想，打开了qq聊天室，这次没有写卖处，只写了惠州师院女生，包
夜5，急用钱。
有人问我急用钱干什么，我又冷冷的敲了两个字：「打胎。」
聊天室一下子炸了，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比63 的素质似乎高些，更多的是
猎奇，说还没见过怀孕的良家出来做什么的。
我漠然的看着聊天室的这些人鼓噪，冷冷的笑着，男人啊，这些无耻的男人。
有人叫我把肚子照片发出来，证明我怀孕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飞快
的敲了一行字：「家问你妈去，问她怀你一个多月的时候，能不能看得出来。」
这时候，有个人问了一句：「你男朋友呢，他钱不够么？」
终于有人问到了关键的所在，我心酸的为素素觉得的不值，也为我自己觉得
好不值。
我在输入框里敲了一句：「得艾滋病死了。」刚想发送的时候，突然反应过
来，我再不情愿，这个事情也是要做的，这句气话说出去，所有人都会散了。
我无奈的敲了一句：「骗色的老男人，我一怀孕他就失踪了，谁知道死到哪
里去了。」那个人沉默了，聊天室里也沉静下来，却有几个人和我私聊起来，或
骂那个老男人，或劝我看开些，或说请我吃宵夜安慰我，我轻蔑一笑，心想，这
都是舍不得5块钱，想来套近乎吃免费餐的吧，这些恶心的男人啊。
这时候，右下角的小喇叭图标闪了，我点开一看，是刚才那个问话的男人，
已经加我为好友。我为了素素的事情，已经把好友认证取消了，任何人都可以加
我，但是刚才一会功夫，我已经把四五个人拉到黑名单里了，不知和他会说几句
呢。
他很客气：「不好意思，打扰下。能先发个照片给我么？」
我心里一笑，还够直接的。
我不知怎么想的，把素素的照片发了过去。
那边收到之后，沉默了一会，说到：「很抱歉，我这边有些特殊情况，需要
长得成熟一点的女孩，你的风格不符。不好意思了。」
我突然对他有了一丝好感，我知道素素长得不漂亮，但是这个男人说话很有
分寸，用成熟这个词，对方不会受伤，蛮细致的男人呢，但是出来嫖的，细致又
怎样呢，我淡淡的了句没关系。
那边又沉默了一下，发了一句话过来：「抱歉帮不上什么忙，把你银行账号
给我下吧，我打 块钱过去，你买点营养品吧。」
哦，还真是挺有同情心的男人呢，我这时候看了看他的名，云舒，蛮舒服
的名字。我好奇的问他：「为什么叫这个名？」
云舒说：「没什么，喜欢友聚会的时候，别人管我叫叔。」
我在这边对着屏幕笑了出来，然后把自己的照片传给他，然后发了个笑脸问
他，这个行不行？我对自己的容貌还是很有信心的。
云舒一个很疑惑的表情发过来，但是这次说话就一点都不客气了：「你是鸡
头还是妈咪？这些都是你的小姐？」
我看了却一点也不生气，他对女孩和对皮条客截然不同的态度，反而让我觉
得舒服，我了一行：「第一次是我同学的照片，这次是我的，你觉得可不可以？」
云舒了一句：「这个可以，但怎么确认是你？」
我点开了视频通话，几秒钟后看到了他的样子，长得不算很帅，但是很舒服，
头发修的很整齐，商务衬衫熨烫的很挺，整个人很干净的样子。我想，第一次，
就给他吧，起码看着不讨厌。
他确定了是我，冲我笑了一下，不太自然。我头看到后面的大床，有点脸
红，敲了一句上去：「这是我同学租的房子，不能在这里做，只能去你那里。」
云舒关了视频，敲了一句话上来：「能陪我一起和别人吃顿饭么。」
很奇怪的要求啊，但是我觉得无所谓，就答应了。
云舒又敲了一句：「银行账号给我吧。」
我把工行的账号发给了他，过了两分钟，我登录到银系统上看了一下，看
到云舒给我存了块钱，附言是剩下，见面付现。我说，我只要5，云
舒写了一句剩下的钱调养下身体吧。
虽然是预支的嫖资，我还是心里觉得有点暖，有些奇怪的问他：「这个还有
预付款的？为什么不上床之后再给，不怕我放你鸽子？」
他发了个笑脸：「你要价很高，就是不想委屈自己，肯定是一个骄傲的女孩，
没有办法了才这样。我信得过。」
他继续说：「而且你的ip显示你的位置就在惠州学院附近，你说的不是假话。」
我说：「明白了，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找你吧。」我很奇怪，我敲下这行字
的时候，心里并不是很难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已经对即将拿走我第一次的男
人，有了一点点幻想了。
云舒说今天不行，他还在广州，明天才到惠州。我复了一个哦字，心里却
不知什么滋味。云舒却突然又发起了视频通话，我好奇的接受了。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问我，有没有相对的成熟一点的衣服。我好奇的问为什么，
他有些烦恼的样子，说明天有个聚会，需要我和他一起去一下，要穿的成熟些，
他可以再加一些酬劳。
我说不用，你已经多给我5 块钱了。我把摄像头档上，然后去挑了一件裙
子换上，来问他行不行，他说还是太学生气了，我说那我没有了，这是我最成
熟的衣服了。
云舒关了摄像头，发了一句话过来：我明天早点过去，带你去买两件衣服吧。
我大概猜出怎么事了，说好，把素素的手机号给了他，然后云舒就匆忙的
88下线了。
我看到云舒这么古怪的样子，想起在上看的那些新闻，猜想是不是云舒就
是本地人，年龄大了被家里逼婚，所以才临时租一个家演戏的？也许这反而是
阴差阳错一段姻缘呢，他看着挺可靠的样子？我觉得脸热热的，突然对明天的会
面有些期待了。
这个时候，我根本想象不到，后来我面对的，是比嫖娼还要龌龊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我和素素说了一声，拿走了素素的手机，又告诉她晚上有事不
来，不要等我。中午，云舒的电话响了，声音很好听，很有磁性，比昨晚在qq
里的声音好听，他说他到了惠州师院，问我在哪，我说我刚刚做完家教，在沙下
路这边，云舒说我开车去接你。
分钟后，我见到了云舒，比摄像头里帅气得多，一个原因是摄像头的问题，
另一个原因是云舒很高，一米八五，高了自然显得帅。我有点心虚：「我身高只
有一米五八，和你出去会不会对你有影响？」
云舒笑着说没有问题，他的笑很温暖，我觉得很安心。
上车后云舒给了我一个小红包，我打开看了一下，估计是块钱，就封好
放到背包里。云舒先带我在旁边吃了午饭，然后带我去买衣服，我看他花了6
多块钱，有点过意不去，他却说：「没关系，这只是为晚上吃饭买的，这种类型
你也不会喜欢。」
我摇摇头，心里想，这衣服我很喜欢的，只是太贵我平时买不起。
下午我还有家教的课，云舒把我送到学生家，又开车忙自己的事情了，说到
时候接我一起去吃晚饭，我说好，我四点钟就结束了。
晚上，和云舒两个人在他住的酒店吃饭，他有点烦闷，说对方没来，得等到
夜里了。
我心里一紧，心想，云舒不会是想把我买了去做性贿赂的吧，那就太恶心了。
我勉强的笑笑，说无所谓，反正都收了你的钱了，随便你今天怎么安排，但是我
可不会替你去陪别人睡觉。
云舒忙说：「对不起，让你误会了，对方是客户和一个公司的老，他们都
会带自己的情人出来一起吃饭，我也需要找个人一起。」
然后他开始和我解释，在那个行业圈子里，那些公司老总，都会有情人或者
叫二奶什么的，关系很好的朋友，吃饭时会一起带着，气氛就会融洽的多，谈生
意也更容易。他是找我冒充下他包养的情人。
我皱着眉头，觉得饭菜一点味道都没了，好龌龊啊，这个可比找小姐龌龊太
多了。小姐只是皮肉交易，但是把一堆二奶小三的聚一起吃饭，这个对女孩是精
神上的更大侮辱吧，这个会原来已经腐烂到这种程度了。我看着云舒的脸，觉
得他一副那么正直的脸，眼睛那么纯净，怎么会做这种工作呢。
我问他，为什么找我，我要价那么贵，还是孕妇，他完全可以找一个正常的
女孩子，还便宜得多。
云舒摇摇头，说：「就是因为你在聊天室里那句' 打胎' ，当时觉得你很可
怜。然后看你qq资料里的个人页，觉得是个很天真，很有梦想的小孩，所以就
找你了。」
云舒叹了口气，说：「平时缺德事做的多了，能做好事的时候，还是尽量做
点好事。」
不到3岁的人，说话却一副如此沧桑的口吻，我听了一点都不想笑，我知道
会是个大染缸，但是当我真切的遇到这种一边在染缸里挣扎，一边往染缸里填
染料的人，我笑不出来，也可怜不出来，但是觉得有点心疼。
吃到一半，突然一个电话过来，云舒接完，面露难色的对我说：「出了点变
故，我要先走，你能不能吃完饭先到房间等我，2点左右陪我去和他们吃夜宵？」
我说好，云舒把房卡和房间号留给我，急匆匆的就结账走了。
我吃完饭，无聊的上楼等着。房间的环境很好，不知是几星的，有电视，有
中央空调，还有单独的大浴缸，比我和素素去年住的小旅馆条件好的太多了。我
坐在房间正中的这张大床上，摸着缎子般的白色被套，心想，第一次能在这种环
境下发生，也算是不错了。
我把浴缸放满水，舒舒服服的泡了进去，要发生的总会发生，就不想那么多
了。云舒起码不是个坏人，长得还很帅，给他也值了。
洗完澡，我赤裸的钻进被子里，酒店的床单和被子都好舒服，细润光滑。我
把手机放在旁边，打开床头灯，从包里拿出高二的课本，提前预习后面要给学生
补习的内容。
点钟了，是我平时睡觉的时间，我还一点睡意都没有。我想了想，还是把
书上，关灯强迫自己睡觉，心想2点多还要陪云舒去应酬，精神不好总打呵欠
的话，就太不礼貌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我睁开眼，正看见云舒在那轻手轻
脚的，从柜子里拿被子和毯子打地铺。
我揉着眼睛问道：「怎么，不出去吃饭了？」
云舒看我醒了，就把灯调亮了些，一边收拾一边说：「有些变化，安排在明
天晚上了，能不能请你再呆一天？我加些报酬？」
我说不用，明天我没有补课，然后笑着说你管我饭就行了。
云舒居然对我说了声谢谢，说明天白天他不在，我在酒店的餐厅吃完签房间
号就行。
我嗯了一声，云舒对我说谢谢，让我心里感觉蛮舒服的。
云舒把灯关了，对我说，睡吧。然后就躺在地铺上了。
我这才明白，云舒的2块钱，只是让我冒充他的情人，并不是要和我上床
的，我心里突然非常的温暖，对云舒说：「你上来睡吧。」
云舒笑了：「就这么睡吧，我可没有那么变态。」
我明白他指的是怀孕的事情，然后笑出声来，说：「我没有怀孕，怀孕的是
我同学，叫素素，就是我给你看的第一张照片那个女生。」
云舒吃了一惊：「那你是为她……？」
我听到云舒把后面几个字咽了下去，心里有点感激，真是好细致的男人，我
接了下去：「是，我是为了她出来卖的。」
云舒叹了口气：「惠惠，你真是个好女孩。」
我摇摇头：「没你想的那么好，我是，素素是我的恋人，她后来被男人
骗了，我才帮她的，普通朋友我也做不到。」
我看不到云舒的表情，但是，我能猜到他一定很怪异的样子，不知为什么我
很想笑。
结果，沉默了半分钟之后，云舒说了一句：「惠惠，你确实是个很好的女孩，
素素有你，真的很幸运。」
我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为什么素素不这么想呢。我把身体移到床的另一侧，
掀开被子，对云舒说：「不嫌弃的话，上来睡吧。」
云舒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钻了进来，他可能以为女同性恋就会对男人都不
感兴趣了吧。
我说睡吧，云舒嗯了一声，我们两个都沉默了。过了一会，我悄悄睁眼，看
见云舒平躺着，睁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我鼓起勇气，在被子下面把手伸过去，
拉住了他的手，他顿了一下，但是没有拒绝。
我轻轻问他，是在想我和素素的事情？
云舒摇摇头，说在想明天工作上的事情。我说：「别想太多了，明天要是不
行，我后天再过来，后天不行，以后哪天都可以。」
云舒摇了摇头：「惠惠，你不懂的。」
不知为什么，我有点心疼，对他说：「我不懂你的工作，但我也看过很多这
类帖子，我知道你是工作压力很大。但是，压力再大，也要休息。而且，你的压
力大，能大过一个为了打胎要出来卖的女学生么？」
云舒明显的一怔，然后突然明白了的样子，转过头对我说：「惠惠，谢谢你。」
我对他笑着说：「今天晚上，你已经说过两次谢谢了。」云舒也笑了，我们
笑的似乎一点隔阂都没有了。
我继续笑着说：「既然我们都已经上床了，还是互相认识一下吧？」云舒听
完，哈哈大笑，笑的很放松很开心的样子。
「我姓詹，叫詹惠惠。」
「我姓邢，叫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