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四海·九州

作者：幺鸡
25年3月29日首发
字数4356
第五章　似水柔情
花宫里，欢迎沙沙的晚宴终于结束了。水柔到了自己的房间，长出了一
口气。本来水柔就不胜酒力，又被几个姊妹强灌了几杯，脸上还有些发热。月色
正柔，水柔也不点灯，坐在窗前发怔。自从听沙沙说了那句话，一整天脑子里都
是那个粗壮的身影……好在晚宴期间沙沙被其他姊妹纠缠着没有机会再追着自己
问。他，真的来了？水柔看着窗外的一轮明月发呆。
「嗯？谁！」忽然听到墙角发出细微的动静，水柔一扬手，一道日月如梭向
了房间一角的暗影里，嗤的一声击中了什么。「出来！」水柔一声娇喝，却听见
噗通一声，黑暗中有人跌倒在地上。水柔拿出法杖手心燃起一团火小心的走了
过去。地上躺着一个大汉，一动不动，像死了一般。
「无……无难？」借着掌心的橘色火光，一张十年来朝思暮想的脸被照亮了
。水柔忙熄了火丢了如意扑上去，拼命摇动宫无难沉重的身体：「无难，怎么是
你？你怎么了？无难，你醒醒……」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宫无难却突然两手一抱，把水柔抱在了身上，嘿嘿笑道
：「小柔柔，十年不见了，刚一来你就要谋杀亲夫啊？」
「啊……你……你混蛋……放开……呜呜……」水柔拼命扭动着身子，两只
小拳头一通捶打。宫无难哪里会在乎，两只手越发的把那柔软的身子抱得紧了，
一张大嘴也堵住了水柔两片柔嫩的香唇。
一滴微微有点咸的水流进了嘴里，宫无难一愣，突然嘴唇上一疼，已经被水
柔狠狠的咬了一口。宫无难这才松开了口，捧着水柔的脸问道：「小柔柔，怎么
哭了？生气啦？」腰上没有了那粗壮的胳膊束缚，水柔一下子飘身而起，转过身
去擦拭着眼泪。宫无难也站起来，凑过去又从身后抱住了水柔：「小柔柔，我知
道你生我的气……你看我这不是来了吗？」
「你来干什么？你爱走就走，爱就，关我什么事？谁稀罕你来？你
给我死得远远地，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水柔蛇一样扭动着身子妄图挣脱宫无
难的怀抱。
宫无难刚想说话，门却被撞开了。
「帮！」
「柔姐姐！」
包括沙沙在内的一大群女人冲了进来，却见一个人高马大面目丑陋的大妖正
抱着一脸梨花带雨的水柔，水柔还在挣扎着……
「你是谁！」
「好大胆！敢对我们帮无理！」几柄如意、法杖、单刀双刀一齐对准了宫
无难。
「柔姐姐……小……小徒？」只有沙沙愣愣的看着宫无难和他怀里的水柔
。
「帮……帮？」另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也愣住了。
「嘿嘿……误会，都是误会……小师父好，秦娟，你也在这儿啊……」
「呃……姊妹们，没事了，咱们出去吧。」那个叫秦娟的女人说着带着一群
不知所措的女人离开了，还没忘了关门。
「娟姐姐，那个宫无难和柔姐姐……」沙沙自然不肯放过任何追问的机会。
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
「帮……宫无难是柔姐的……老相好。」秦娟想了一会儿才想到老相好这
个词，也不知道适不适。
「啊？真的啊……我怎么不知道？」沙沙小嘴张得大大的。
「十年前的事儿了，你当然不知道。」
「那娟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十年前宫无难是我的老帮啊……十年前我是四海的人呢。我是因为跟了
帮才认识水柔帮的……」
「四海？娟姐姐，你还在四海呆过啊？怎么都没有听你说起过？你可要好好
给我讲一讲。」沙沙自然不肯放过刨根问底的机会。
「这个……你自己问柔姐吧。」
「我不么……柔姐姐什么都不说，还跟我说宫无难不是好人呢！娟姐姐……
……」
房间里，水柔已经停止了哭泣，像一块木头一样任由宫无难抱着。「小柔柔
，对不起，我知道你生我气。」
水柔的声音平静了不少：「十年前，我不让你走，你一定要走。十年后，我
没让你来，你却又来了。你到底当我是什么？你的眼里根本就没有我。你走
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柔柔，我……我真的是情非得已，我的心里要是没有你，现在我在这儿算
什么？」宫无难轻轻扳着水柔的肩膀让她转过身来。
「哼，什么情非得已？你的兄比我重要，你的帮会比我重要，打打杀杀更
比我重要。当初是我痴心妄想，以为能留住你，是我太自不量力了……」水柔将
头扭到一边不看宫无难的脸：「你去找你的天下第一剑吧，然后雄霸天下，和你
的兄们一起纵横天下威加海内，多威风！」
宫无难低下头去，一只大手扶着水柔圆润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脸
：「柔柔，我知道我欠你太多，这次我一定好好守着你，再也不走了。」
水柔看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一张棱角分明的脸，粗犷的眉毛，两只圆鼓鼓
的大眼睛，阔口狮子鼻，很丑，但是看起来又是那么的亲切和真实。宫无难也看
着水柔一张妩媚的脸，岁月并没有在这张脸上留下任何痕迹，相反却更增添了几
分成熟的韵味。两弯柳叶眉一双凤眼，俏生生的鼻子下面一点朱唇，几点泪花儿
更使得水柔显得楚楚动人。不知何时，宫无难的的嘴唇越凑越近了。
「滚开！」水柔过神来，两只白嫩的胳膊用力去推宫无难，却哪里推得动
。一个不小心小嘴已经被宫无难用大嘴堵住了。水柔在宫无难的怀里扭动着婀娜
的身子，两只小拳头也不住在宫无难胸口敲打，只是力道越来越小了。
不知何时，水柔的敲打停了下来两只胳膊紧紧环住了宫无难的腰，小舌头也
吐进了宫无难的大嘴里任由他吸吮。若不是亲眼看见，亲身体会，谁也不会想到
宫无难这样一个又丑又壮的妖族也能这么柔情似水。水柔迎着宫无难的亲吻，
任凭两片嘴唇和舌头被宫无难吸吮挑弄。硬硬的胡茬刮蹭着自己光洁的脸，发出
沙沙的声音，有些痒。
过了好长时间，四唇分离。水柔靠在宫无难胸口呼呼地喘气。宫无难轻轻的
抱着水柔婀娜的身子，一手环着水柔的腰肢，一手抚摸着水柔的云鬓：「柔柔，
对不起……这些年让你……柔柔，嫁给我吧！」
「嗯？」水柔好像没听清宫无难说的话，抬起头来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凤眼看
着宫无难：「你说什么？」
「嫁给我吧！」宫无难看着水柔的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水柔的眼又一次湿润了，两手勾住了宫无难的脖子，动把嘴贴了上去。好
一会儿，才喘息着咬着宫无难的耳朵说道：「难，抱我……」宫无难两只大手托
着水柔的丰臀稍一用力，水柔两只踮着的脚就离开了地面，水柔顺势用两条腿盘
住了宫无难的腰。宫无难抱着挂在身上的佳人，大步的往水柔的绣床走过去。
水柔如同八爪鱼一样缠绕着宫无难，直到被扔到了床上，一件件的被褪去了
身上的罗裳。十年所积累的最原始的欲望随着衣衫一件件被除去也一丝丝的暴露
了出来，熟美的身躯像是一段干柴，只等着宫无难轻轻一触就可以燃烧起来。可
等了半晌，却不见朝思暮想的人扑上来。水柔才睁开眼睛，借着月色只见浑身赤
裸的宫无难正看着自己的身子，眼神炙热。
「怎么？是不是我老了，不好看了？」水柔抬起一只胳膊掩住了自己饱满的
胸脯。
「小柔柔，你好美啊！」宫无难叹了一声扑了上去，纤细的竹床不堪重负，
发出吱呀一声呻吟。
「啊！你轻点！混蛋！疼呢！」水柔轻呼了一声。那久违了的被异物入侵身
体的感觉来得太突然，让她有些吃不消。
「小柔柔，你好紧啊，夹死我了！」
「啊……混蛋你慢点，让人家先适应适应……」水柔夹紧双腿企图把宫无难
从自己的身体里驱逐出去，可换来的是更深入的被侵犯。
整整一夜，水柔的屋子里不停发出各种声音，竹床的晃动、肉体的撞击、水
柔轻柔而压抑的娇喘和宫无难的低吼。终于咔嚓一声，竹床不堪重负应声倒塌了
，足以让整个花宫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宫无难却仍没有停止下身的抽送，两
手高高的架起水柔的两条腿，发出啪啪的声响，又是几下子，宫无难再一次低
吼一声，身子一震将千千万万子孙送进了水柔身子里，才停止了抽插。
「你这个大笨妖……丢死人了……不知道姐妹们要怎么笑话我呢，我这个帮
还怎么当……」水柔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掐着宫无难的鼻子发嗔。
「嘿嘿，谁让我的小柔柔还是这么漂亮呢？十年不见了，还不能让我好好亲
热亲热？」鼻子被掐的宫无难瓮声瓮气的说，一面用大手把玩着水柔两颗丰腴的
乳房。
水柔放开了宫无难的鼻子，搔弄着他的胸毛叹了口气：「老了……我最好的
十年就这么过去了。十年啊！整整十年啊！你这家伙也真狠心，让我独守空房十
年啊！」说着张开小嘴在宫无难胸口咬了一口。
「嘿嘿，柔柔也和那些小怨妇似的了，你可是散仙，能活四岁呢，又不是
人族，只能活一年。现在才多大年纪？好时候还多着呢。」
「呸！那你也白白耽搁了我十年！」
宫无难突然坐起身来，抓着水柔两只胳膊正色道：「柔柔，嫁给我吧！」
「别闹了。」水柔瞥了宫无难一眼。
「我很认真的。」
「哼，怎么？知道庥和司徒无义走了，想起来要娶我了？」
「我……哪里有？我只是觉得欠你太多了，以后我要一辈子陪着你。」宫无
难突然心里疼了一下。
「不嫁。」
「为什么啊？」
「嫁了你我这花宫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解散了就完了呗，天天哄着一群婆娘有什么意思？」
「那不行！这些姐妹都是苦命的人，都是无依无靠才来投奔花宫的，姐妹
们在一起总有个照应，不被坏人欺负，怎么能解散？解散了你要她们怎么办？」
「那就把帮让给别人，你跟我走。」
「去哪儿？」
「当然是跟我四海！」
「我去四海干什么？去吃闲醋？」水柔白了宫无难一眼。
「柔柔，你这小嘴怎么这么厉害了，我尝尝是不是晚上吃辣子了？」宫无难
嘿嘿一笑。
「呜呜……呼，讨厌！」
「柔柔，跟我四海。」
「你四海的规矩改了？」
「什么规矩？」
「不允许女人打架啊什么的。」
「这个当然不能改！要女人去打架，我还是男人吗？」宫无难眼睛一瞪。
「你呀！臭男人。你家里韩笑大小姐两把双刀有多厉害我可知道呢。」
「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别说不厉害，就是够厉害那也不行！打架是男人的
事！」
「所以我不能跟你四海。」
「这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不爱打打杀杀的。你看四海打了这么多年笑笑她们
不都好好的？」
「哟哟哟，还笑笑，叫得这个亲……」水柔玉葱般的手指掐住了宫无难的耳
朵狠狠地拧了半圈。
「疼疼疼！老婆，疼！」宫无难忙护住了耳朵：「老婆，我说你不是练的元
神吗？怎么手劲儿这么大了。啥时候改力仙了？」
「呸！谁是你老婆！疼死你这个没良心的。」水柔嘴上说着，手却松开了，
继续搔弄着宫无难的胸毛：「人家结婚都是夫妻开阵一起上战场搏杀，我要是嫁
了你又不能跟你一起打，反而要天天东躲西藏的，有什么意思？」
「那就不打打杀杀，咱们家种地去，我挑水来你浇园什么的……」
「哼，一张嘴就说瞎话。你走的时候四海那么辉煌，如今让人祸害到现在这
个光景，你肯善罢甘休？你不把那几家杀得鸡飞狗跳我跟你姓。」
「嘿嘿嘿……老婆大人英明，可是我还是觉得水柔好听，宫柔不好听……」
「去去去，谁是你老婆。你先把床给我修好了！」
「是，老婆大人！哎，疼疼疼……」水柔拉着宫无难的耳朵让他起来，又用
小脚丫在宫无难的大屁股上踢了一脚。「柔柔，这床换了吧，太不结实了，也吱
呀吱呀乱响。」
水柔脸上一红，又是一脚：「谁让你这个大笨妖又丑又胖，我睡了这么多年
都没事，你几下就给我压垮了！你还好意思说！」
宫无难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竹子：「老婆，坏成这样，实在不能修了，明儿
换一个吧……」
「坏蛋！那我今儿晚上怎么睡觉！」
「嘿嘿嘿，小柔柔，今天晚上你还想睡觉？哪里跑……」宫无难像一只笨拙
的黑熊一般扑向了自己的猎物，吓得水柔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