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农夫[耽美]

第 3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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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远行的相公到村口,嘱他注意安全早些回家。”
“嗯。”庭霜点头,耳朵热热痒痒的连心里都痒了,等他走了才反应过来,气得跳脚骂:“你才是娘子,你全家都是娘子。”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大家都去看盗文了咩?真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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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秘密情报 。。。
庭霜送走宝琪回到城里的粮行,这个粮行新建不久,就在菜根香饭馆的左邻,是在原来被烧毁的戏园子的地皮上建立的,院子宽大,围墙结实,库房整齐,两个大碾子天天碾米,还有两头大黑骡子成天劳作,日常管理完全委托小叶,同时他还照常负责地里播种拣谷的活。
庭霜给他交待注意事项,从现在起粮食多进少出,大量买进粮食囤积起来,至于卖粮只限零售。
小叶不大理解,庭霜给他说了自己的忧虑,又带他到了前年和宝琪上山打虎时避风雪的山d。
“小叶哥你看,这个d够大吧?可以贮粮食,也可以存草料,战乱一起就是我们的藏身之地。”
小叶观察了一下,看主d宽敞约有十丈方圆,还另外有小d口不知通向哪里。说:“这地方做货仓不错,但是藏人嘛,水源还不太够,而且只有一个出口。”
“那我招工人再另外弄出口。”庭霜又说,“你和李家大妮儿的事儿过了年赶紧办吧,别走什么六礼之类的虚礼,咱庄稼人不兴这个,别等有了变故,你的婚事就耽搁了。”
小叶在散花村呆了两年,和李昌富家的大妮在劳动中建立浓厚的革命情谊,所以庭霜催他快点办事以防万一,房子现在盖来不及了,就用粮行后院的屋子先凑合一下,以后局势好了再盖好屋子。小叶不大相信好端端的怎么会起战乱,但是凭着对庭霜的信任,一切都按他的指示行事。
正值腊月,大家都在办年货,孟家粮行大量买粮多进少出也没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庭霜带着几个人秘密扩大山d另外开了几个出口以防万一。
果然不出所料,除了长平县境内,其它的县也出现了匪徒扰民的事,掌管全省军事的提督分头派兵保护地方。
庭霜一算时间,几处匪徒扰民都“巧合”地发生在同一时间,不由得暗自警惕,和李昌富商量,召集全村强壮男丁训练他们保卫乡里。
李昌富不以为然:“眼看要过年了,你折腾啥?什么地方不靖,将有动乱,再说这些,当心衙门治你个危言惑众之罪,你现在树大招风,还不小心着。”
庭霜得不到支持,只好嘱咐家人当心,不要单独出门。
新的一年又如期来到,孟家准备了充足的年货,瓜子柿饼花生松子果脯之类几大筐,样样齐全,当然少不了孩子和欢欢最喜欢的糖。
水果类除了甜如蜜水的冻柿子,还有外表黑乎乎的冻梨,虽然看上去不怎么样,可是咬开后梨r雪白酸甜清凉,吃了一肚子油水再吃点水果最爽口。
庭霜做为一群孩子的干爹,过年掏了许多红包,庭芝没有在家过年,而是跟着琴书到了洛阳面对他的父母,毕竟两个人的未来在沈家很难得到承认。
庭芝成熟了许多,毫不怯懦,愿意勇敢地面对沈家的责难,不管前方有多少风雨,只要身边有一个人支持,就可以心安神定无所畏惧。
庭霜挂念身处人生转折点的庭芝,怜惜他年纪轻轻就负担振兴家族的重担,还摊上个没人性的娘,更怜惜沈琴书体弱多病没过几天好日子,担心他们的事会惹得沈家人的压制。更牵挂身处险地的宝琪,再想起暗伏在平静安乐下的危险局势,心烦意乱,却不能表露出来影响大家的情绪,还得强颜欢笑。
地上一堆瓜子皮花生壳之类,庭霜拿着扫帚准备扫出去,李婶拦住,说过年不能往外倒东西,倒了就是往外出财,不吉利。庭霜放下扫帚笑笑:“大家尽情吃啊,越吃财越多。”
孟家孝期已满,庭霜还得带着兄弟们拜年走亲戚,别人也上门拜年,再帮着小叶张罗着准备亲事,又忙又累。
元宵节,城里放花灯,因为前年发生火灾的事,齐重煜下令县里不再放花灯,以后的中元中秋元宵节都没有办,杨县令上任后全面推翻前任的举措,把这一年的灯节办得无比热闹,至于境内出现匪患的事,他也预先做了准备,派了许多人手维持安全,虽然有小股匪徒企图捣乱,很快被赶跑,没有形成气候,人们没有在意,玩得非常开心,丝毫不觉悄悄来临的危机。
散花村的孩子们也跟着大人到城里看灯,高兴得发疯,一个比一个欢实。
小叶和李昌富小女儿的婚事把散花村过年的气氛再次推向□。
坏小子们压床压了三天,闹d房差点闹到天上。到了三天回门那天,扫兴的事发生了,又遇上匪徒,一伙人大约十来个,企图闹事抢人,好在庭霜及时得到信息,和晨光过去,一个用拳脚一个用火枪赶跑众歹徒。
虽然没有造成太大损失,村里人也都警惕起来,里正嘱咐妇女们不要跑到离村远的地方,村人出门要结伴而行不要单独行动。
日子还要继续过,过了年就是春耕大典,知县带着乡绅们举了打春牛仪式,
把一只土牛放在县城东门外,官府奉上果r食品于土牛前,正午时衙役击鼓,领头的县官用柳条鞭打牛三下,然后交给下属和农民依次打牛,把土牛打碎,农夫们高兴地把土牛碎块带回家,象征人蓄兴旺,这天正是大好晴天,预示这一年会丰收在望。
妇女们也擦着胭粉,头挺c福字红绒花,还用红纸剪个雄j贴在门上象征吉祥如意,家家户户都吃小水萝卜咬春。
乡亲们都忙着春耕,有了水利工程之后,几季收成都不错,乡亲们干劲十足,田野中到处是忙碌的身影。
庭芝也从洛阳沈家回到自家,沈在思听说小儿子的事很恼火,可是心疼儿子自幼体弱,打出生以来就没过几天好日子,现在好不容易脸上有了幸福的笑容,身体也好了些,不忍心打击他,只好先答应,如果琴书在接下来的会试殿试能高中的话,他就可以考虑两人的事情。
“他会不会在敷衍你们?”庭霜有顾虑,沈家先把两人分开,再扩大琴书的社交圈,从容地淡化两人的感情,不过,如果两人的感情这样经不住考验,不要也罢。
庭芝不在意:“不管他什么态度,我一定要和琴书在一起,琴书正备考,我也要准备三年后再考,等我高中了,沈大人就会对我另眼相看了。”
“那你好好读书吧,家里的事不用管了。”
庭霜一边c心着家事,同时密切关注局势,吴王以天寒地冻为名,一直在云南没有动身,说是要等到春暖花开时分再上京,期间隔三岔五地向朝廷要粮食要开拔费,要退伍军人安置费,又不时上书请求府第别墅要盖得更大更好,朝廷更加放心,下令各州县筹集粮草准备吴王上京途中使用。
庭霜所在的长平县自然也接到命令,知县杨三立给各个乡村下了命令加征赋税。庭霜愈发坐立不安,给齐重煜写信,要他想法见到皇帝,见不到也要提醒当朝大官们对藩王提高警惕。
过了一些日子,齐重煜的回信送到,他现在部院任职,只在述职时见过皇帝一面,其它时间并没有资格见皇帝,皇帝看撤藩如此顺利,非常高兴吃饭倍香走路都倍儿有劲,下令满足几个藩王所有要求,房子要大要好,开拔费安置费要尽量凑齐,同时着手准备收复台湾。
也有少数大臣有危机意识,认为藩王没有到京之前,朝廷要警惕些,可是看到皇帝和藩王之间如此和睦,谁也不敢带这个头说破坏国家安定团结的丧气话。多数大臣眼光看不到,都觉得形势一片大好,使劲使捧皇帝英明神武。他一个中级官吏,见不到皇帝也说不服上司,没办法。
“我靠。”庭霜气得骂了一句,还以为皇帝这人精明能干,一定会有暗中的动作,没想到也被藩王们表面的恭顺糊弄住。
不敢骂皇帝便把齐重煜说了一顿:“见不到皇帝说不服重臣,可以想想别的办法嘛,真是书呆子,芝芝你别学他,空有好学问,办起事来不中用。”
“哦。”庭芝摸不到头脑。
庭霜继续往下看,齐重煜又说个别有识大臣也委婉地向皇帝提过醒,撤藩令下了这么久,几个藩王拖了这么久都不进京,恐怕有变故,应该派人去云南打探。皇帝也不是一味傻高兴,确实派了几批人打探消息,云南山高路远,这些人都没回来,只是听那些来自云南的生意人来说,那里一切都好,撤军的事有条不紊。
庭霜看了冷笑,先不下结论,把信给庭芝,说:“你看看这里有什么问题。”
庭芝接信仔细琢磨,道:“云南山高路远通信困难是不假,可是皇上派出的探子一个也没回来就有些不对了,难道是被扣了?”
庭霜不这么看:“皇家大内密探也不是吃素的,不会这么容易被人看穿身份连窝端。”
“那就是说云南现在的局势是只能进不能出,所以出来的人都被拦住了。可是这些生意人怎么出来了?啊呀……”庭芝惊叫一声,“难不成这些生意人是吴王的密探,散布假消息让人放松警惕。”
庭霜赞赏地点头:“你也看出来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庭芝现在虽然不是官,但是却有着古代知识分子兼济天下的责任感,对眼前表面大好,实际暗中恶化的局势很担心。
庭霜望向西南方,宝琪正在敌人的地盘上小心的搜集情报,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回来。
几千里之外的云南,宝琪在耿相华帮助下,在汤姆逊商队的掩护下,成功摸清了吴王底细和军队调动,为防万一,他并没有把情报写下来,而是记在了心里准备回京面见皇帝。
可是出云南的时候,几条出境的路全被重兵把守,进云南的放进来,想出去的全扣押,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这下宝琪急得团团转,催汤姆逊想办法:“你的商队和吴王他们做过生意,你还卖过红衣大炮给他们,有这交情怎么会不放你出去,你再跟他说说。”
汤姆逊耸肩摊手,拽着怪腔怪调的汉语说:“我爷,没油班发,显栽,只又勺数上人,嫩除去,其踏人不性,我们用欠贿赂国,没油用的。”
耿相华提议翻越山中小道,趁夜出山,几个人研究了一下,这样风险太大,山口有重兵把守,凡是发现活物,一概s杀。万般无奈之下,宝琪只得启用庭霜准备的应急方法,把打听到的情报写下来,让汤姆逊译成英文,再找个精于刺绣的巧妇,将字绣在一匹花绸上,用的是花体字母,夹杂在绸缎本身的花纹里,乍一看什么也看不出来。
宝琪恳求把守路口的官兵:“我惦记我家相好的,如果官爷不许我出去,麻烦把这个交给能出去的人稍到我家。”
把守的官兵看在两锭金子的份上,板着麻将脸打开书信,只见信上只有几句话:“我在云南一切安好,不但赚了许多钱,还遇上了好多有趣的事,我遇见了四只小猪,一只捂住眼看不见了,一只捂住耳听不见了,一只捂住嘴不能说了,还有一只小猪看着我的信笑了。”
“哈哈哈……”把守的兵丁大笑,“你家相好的看了这信会不会罚你跪搓板呀。”
“我和我相好的经常这样打情骂俏,哈哈……”宝琪也笑。
领头的把总冷笑:“你和你相好的还很有情趣嘛。”说着夺过书信,放在火上烤,再放在药水里泡,再反复看来看去,没有任何可疑文字,写好的信却糊成一片。
其它人说:“你把人家的情书弄成这个样子,真是扫兴。”
把总扔给他一张白纸:“你重新写吧。”
宝琪重新写了封“情书”,后面又加了几句,送信的人是热心肠的好人,你收到信后给他三千两银子做谢礼。
“三千两?”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一个普通兵丁每月才二两饷银,三千两对他们来说可是巨款。
宝琪说:“我相好的很有钱,这位大哥替我稍信,给点谢礼是应该的,还有这位官爷肯让我给情人报平安,除了这二百两黄金,我还有银子道谢。”
那把总看了眼前的黄白之物,再看这封信也没什么,用的是兵营的纸墨没有特殊处理过,应该没啥问题,身为保卫人民和国家的军队,为老百姓办事也是应该的嘛。
把总同意把信和绸缎交给吴王的商人,由他替宝琪转交给庭霜,又挤眼说:“他相好的看了信后什么反应回来说说。”
那行脚商人出了云南,只要有人问起就说云南一切大好,撤军非常顺利,把信和绸缎交给庭霜。庭霜看了信一笑,一拍桌子:“晨光,把他给我拿下。”
作者有话要说:翻译洋夷话:“我也没有办法,现在只有少数商人能出去,其它人不行,我们用钱贿赂过,没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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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论持久战 。。。
话说庭霜看了宝琪的情书,下令将送信人拿下,送信的大喊起来:“你相好的让你收到信后给我三千两银子做谢礼,你怎么这样对我。”
晨光施展拳脚,几下子将那送信的商人拿下。
庭霜脸上堆着抓到敌人后得瑟的笑:“他在云南出不来,你却能出来,你还敢说你不是吴王的探子?”
送信人晕了,这人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不过他也不害怕,说:“我是吴王的人没错,吴王命我上京给皇上送贡品,你敢冒犯我这是欺君。”
庭霜踹他一脚,道:“你爷爷的,吴王企图造反,封锁了云南全境,你以为我不知道。”
看对方大惊失色,庭霜又说:“我知道,自然皇上也能知道了。我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滴,再不老实交待就死啦死啦滴。”
送信的探子才不会被他唬出,拒不交待。晨光举起拳头,准备给他点颜色。
庭霜制止他,拿了把菜刀,再拿根树枝,然后拿刀在俘虏脸上比划一下,然后把树枝杈子削去,一边削一边看着俘虏,转眼,树枝被削成一根g,这是金庸大侠无偿提供的心理供法,很有震慑力。果然送信人被他的眼光看得发毛:“你要做什么?”
庭霜拿着菜刀在他身上比划:“知道什么是人g吗?就是把你削成一根g,先削你的胳膊再削你的腿,然后切你jj,再把你身上所有突出来的东西全削掉,这就叫人g。”
俘虏面如土色,浑身抖如筛糠。
庭霜又说:“你不用为我惊人的智慧和想像力而佩服,这是韦小宝首创。如果你不老实交待,我就开始削了,嗯,先削哪里好捏?”
俘虏乞求地看他。
“别用你那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着哥,哥一恶心会手抖滴,万一削错了地方,多没面子啊。”
俘虏咽口唾沫:“我交待我交待。”
根据俘虏交待,接到撤藩令后,吴王一边表示拥护撤藩,一边拖延时间,派了多起密探四处活动,广西的南王,广东的尚王,福建的鲁王都是他煽动的对象,还送信给陕甘总督,贵州巡抚,黔西总兵,四川提督巡抚等等高官,以及各处亲朋故交,鼓动他们响应。
这个俘虏负责在长平县附近活动,不料被庭霜识破。
庭霜继续拿着菜刀在他脑袋上比划:“你是不是已经去长平县衙鼓动过杨县令了?”
“是的。”
“他答应了在吴王起事时起事响应了?”庭霜紧张地问。
“是。”
“混账。”晨光和庭芝气得痛骂。
“先把这家伙押下去严密看管,杨县令那边我会对付他。”庭霜一挥手命人把俘虏押下去秘密关押。然后展开那匹绸缎,繁复的百蝶穿花中夹着一行行的英文花体字母,很难认。
庭霜熬了一整夜,把这篇情报译成中文,显示的情况很紧急。
“得赶快把这信送往京城呈给皇上。”晨光自告奋痛。“我去。”
“不,我去。”庭芝也自告奋勇,“晨光大哥你留在这里帮大哥保护村里。”
庭霜看着他,意思是你能行。
“大哥,你相信我。”庭芝迫切地做思想工作,“你不是说读书人不能只顾死读书,不能光有学问不会办事么?你给我个机会,我一定想法子把信送到皇上手里。”
庭霜考虑了一下,庭芝经过去年落榜挫折,成熟了许多,他又有眼光有计谋,应该给他个机会锻炼一下。
庭芝收好书信,连夜动身。
庭霜这里对付知县杨三立。
杨三立本来不想见他,庭霜狠敲鸣冤鼓,说有紧急大事禀报,杨三立不得不在偏僻花厅接见。
庭霜直接进入正题,道:“昨天我遇上一个人,他说他是吴王的探子,潜入内地策反朝廷命官,预备吴王起兵反叛时做内应。”
杨三立听了手一抖,茶水泼了一身:“你,你说……”
庭霜接过他手上的茶碗放小几上,脸上似笑非笑道:“杨大人可知我是怎么答复的?”
杨三立镇定下来:“孟兄忠义孝悌之士,对此等大逆之言自然是痛驳。”
庭霜摇头:“我的确是痛驳他,却不是为了忠义什么的。我只是个农夫,只求一家大小平安吃碗安稳饭能多多赚钱,大义什么的我不懂,我只知道,吴王起兵反叛必然一败涂地,身败名裂还有杀身灭族之祸。”
杨三立冷笑:“果然是小农无知之言,吴王手握重兵,他本人又身经百战,熟知军事,手下五十万军队都是精兵强将,怎么会败?”
庭霜哈哈一笑。
“你笑什么?”杨三立生气问。
“大人只知吴王手下兵马能征善战,却不知再善战的军队也得吃饭。”
“你什么意思?”
庭霜给他分析:“大军征战,粮草供给是个难题,两方交战与其说是拼战斗力,不如说拼整体实力,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就是这个道理。诸葛亮六出祈山无功而返,不是他智慧不够,也不是他不会打仗,而是后方供应不足,以蜀国的整体国力不足以撑得起北伐定中原的大征战。大人请想一想,吴王以云南一隅之地供应大军征战,面对的是整个朝廷的力量,朝廷毕竟是正统力量,到时候动员所有资源和吴军拼消耗,耗也把吴军耗干了。”
庭霜不知道怎么解释长期战争拼的是资源的道理,哪方能动员起最大的资源用于战争,哪方就能取得最后的胜利。毛爷爷的《论持久战》咋说的,别看日本鬼子武器先进军事力量强,但是它资源匮乏,说白了就是,你是资源小国,俺是资源大国,耗也耗死个你丫的。
果然日本鬼子经不起长期战争消耗,急于求胜,陷入战争海洋拔不出脚来,直到灭亡。
可是怎么让古代人领会《论持久战》的精神捏?
这个他多虑了,杨三立也是饱读读书精通历史的学子,历史上只要中央政府对国家仍有控制力,地方政权反抗中央政权一般都没有好果子吃。细究原因,也是拼不起长期消耗的缘故,比如安史之乱就是这样。
杨三立还不服:“你说的这些吴王深谋远略也能想到,他速战速决,不拼消耗挥军北上直捣京师,一举定鼎天下,到时候朝廷有何办法?”
“哈。”庭霜不以为然。“杨大人可知朝廷最精锐的军队在哪里?”
“当然是驻在京畿重地、拱卫京师保卫皇上的神武军。”这个问题很简单,任何国家都会把最精锐的部队布置在心脏地区。
“吴王的军队再厉害,从云南打到北边,一路上消耗得也差不多了,每打下一个新地方他会损兵折将,还得分兵守护,到了京城也是强弩之末,您想这支疲兵北上京城对上全国最精锐的神武军,会是个什么结果?”
这个结果也是可以想象到的,以前庭霜学历史时,学到太平天国定都南京后居然派一支两万人的军队北伐,就觉得姓洪的脑袋被门挤了,也不想想北方是清廷心脏地区,越是这个地方,防卫力量会越强。说到底他还是贪图眼前战果,不敢举全部兵力倾巢北上与清廷对决,缺乏战略眼光,结果白白葬送一支精兵。
杨三立听他这么一分析,开始动摇了。
庭霜又说:“我已经把那个探子拿下关在一个秘密地方了,他居然说他已经鼓动了大人在吴王起兵时响应,我痛骂了他一顿,我说杨大人是南宋杨统制再兴君的后代,对朝廷忠心耿耿,怎么会做这种叛逆之事为祖上蒙羞?再说,杨大人是饱学之士胸有谋略怎么会看不出吴军不成气候,怎么可能受你鼓动做那抄家灭族的事?那样做有什么好处?”
“是啊是啊。”杨三立抹汗,说不出囫囵话。
“就是嘛,我也觉得杨大人不会做这种事的。”庭霜对思想工作成果很满意,“所以,我来告诉大人,提醒大人警惕,早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人证落在他手里,杨三立心慌意乱六神无主只能听他的指示了。
这回轮到庭霜抹汗,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也没个准主意,也不知道省里的大员有没有被吴王鼓动成功的,现在只是压住杨三立不让他把整个县拖进去跟吴王造反,下一步嘛……
当然要摆出胸有成竹的样子,先囤好粮食药品啥的。
庭芝带着庭霜译好的书信一路急奔到了京城。
京城仍是一片繁华,会试已过,考生们准备接下来的殿试,庭芝直接找到琴书,和他商量怎么办,琴书也觉得事情紧急,可是怎么把情报送到皇帝手里还是个问题,一国之君又不是街口卖r的,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
庭芝急问:“令尊大人呢?”
“我爹被皇上派到福建册封闽王鲁之孝袭爵了。”琴书怕得要命,鲁家和吴王是一伙的,也是这次撤藩的对象,如果鲁王跟着吴王反了,那么沈在思在这个时候去福建宣旨根本回不来,说不定已经被扣押,搞不好被杀了也有可能。
庭芝也不知道怎么劝慰他,拍拍他的肩,又问:“阮英大人呢?”
“他是这次大考的阅卷官。”
庭芝脸一垮,做考试阅卷官意味着几个月之内都要被隔离起来。再没有认识的大官可以面见皇帝。
“我有办法,你等消息好了。”琴书有把握地说。
庭芝疑惑,不知道他一个学子会有什么办法见到深宫中的皇帝。
琴书自然是有办法的。会试已经结束,他又一次高中,接下来就有了殿试的资格。
殿试是在皇宫内举行的大考,由皇帝亲自主考。宏伟的宫门d开,考生们怀着紧张忐忑的心情进入皇宫前朝的保和殿,接下来皇帝升座接受考生叩拜。
正要准备考试之时,琴书忽然出列叩首:“臣沈琴书有西南紧急军情,恳请皇上单独召对。”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个地方捣乱,来人……”一旁的陪考大臣呵斥。
皇帝纳闷,一听说有军情还是应请求单独召对。
琴书把事情经过说了,皇帝眉头紧皱,问:“你说你的朋友带来情报上京?”
“是的,因为考试不许带只字片纸,所以臣没有带来,请皇上召见他问个明白。”
皇帝急命侍卫去沈府召庭芝入宫。
庭芝报过家庭和姓名,呈上庭霜译好的军情,皇帝越看脸色越凝重,吴王已经整端了兵马,贮备了粮草,还软禁了云南巡抚,杀了反对他的朝廷官员,封锁了全境,什么一切平安的消息都是他派探子化妆成商人放出来的假消息。
“既然吴王封锁云南全境,这个消息你是怎么得到的。”
庭芝从容回奏:“是锦乡侯宝琪冒险潜入云南,掩护他的是一个英吉利商人的商队,他打探到消息送不出来,请那夷人译成洋文绣于锦缎之中带出,草民的大哥收到锦缎再译回中文,就是皇上现在看到的。”
“你大哥居然会洋文?”皇帝很奇怪。
“是。”庭芝也很奇怪,没法解释庭霜为什么会这些古怪的东西。
皇帝已经相信了消息来源,沉思一会儿,从容道:“朕知道了,沈琴书,你回去考试吧。”
琴书和庭芝面面相觑,不明白皇帝打的什么主意,到了这关口,皇帝还有心思主持考试?
皇帝又转向庭芝,很和气地问:“看你口齿清晰,头脑敏捷,可曾读过书?”
庭芝回奏道:“草民自幼读书,十四岁时通过府院三试中了秀才。”
“那你学问不错,也参加过乡试?”
“草民不幸,乡试时身体不适,最后一场没做完卷子。”庭芝说起来又想哭,如果不是他没把握住机会,现在他也可以殿试了。
旁边的章廷敬接口说:“这是他运气不好,三年后再考就是了。”
他看出皇帝有破格的意思,只是庭芝乡试落榜,会试没参加,直接参加殿试难以服人,这个例不能开。
皇帝确有为庭芝破例的意思,看宰辅反对只好做罢,重新回到大殿举行考试。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的鼓励很j冻,说真滴看后台递减的点击心都冷啦,有些理解为毛不少v文坑了。
被大伙一鼓励又温暖了一些,等这篇完结了俺要考虑下本的方向,内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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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地道战 。。。
就在皇帝收到消息不动声色继续主持殿试之时,西南的吴王起兵了,同时和他一路的福建的鲁王,广东的尚王也跟着响应。
跟着响应的还有吴王在四川湖北陕西的亲朋故旧,都是一些汉族将领,和满人有矛盾,对朝廷压制汉人心怀不满,所有矛盾一朝暴发,借此契机纷纷起兵造反。
首先是贵州提督起兵响应,云贵总督一看事不对,带着几个人逃跑了。接着贵州巡抚总兵全部投降。然后四川巡抚提督总兵等官员也响应,吴王未打一仗,轻易占领云贵川三省。
叛军占据西南三省后,吴王派大兵攻两湖,兵分两路,一路出四川攻陕甘,一种取江西。
皇帝接到吴王反叛的消息心急如焚,表面上还是沉稳镇定照常举行殿试,一边加紧动作任命顺承王勒尔锦为靖寇大将军带着满汉骑兵开到湖南前线,不料天下太平久了,国家军队耽于逸乐久不c练,战斗力远不如吴军,刚一交锋就被打得乱荒而逃,溃不成军。
在一边观风色做墙头草的汉官们一看阵势,顺风倒向吴军一边,长江两岸也出现了响应吴军的官员。陕甘提督王辅臣是吴王以前手下的总兵,和同僚满官有了矛盾分歧,索性也造了反,他手下的参将高成控制了豫北地区,伴随着战火四起,一些土匪乱党也趁机做乱,四处烧杀抢掠。
伴随着坏形势的就是谣言,据说在长平县活动的匪帮有百来人,有说是上千人,烧杀抢掠无恶不做。李东升一大早出村往城里送猪,不但猪被抢,人也被打得头破血流,更加剧了人们的恐惧。
庭霜虽然手里有火枪,晨光武功也好,但是只凭两人也保不了整个村子的安全,村里人很害怕,要求庭霜上县衙找知县求他派兵保护。
庭霜心里嗤笑,你当封建旧军队是□领导的人民子弟兵咩?还会讲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到时候要这要那勒索无穷,还不得把人弄精穷,还不如依靠群众发动群众自保呢。
庭霜虽然不赞成,但是却不过村人的期望,心想若不绝了他们的希望,只怕还对官府存着指望,自己不会开动脑筋想办法。
去县衙见了知县杨三立说明请求,杨三立也为难:“要我派兵,哪里有兵,全省的兵都由提督统制,现在战火四起,没有战火的地方也要抽调壮丁支援前线顺承王的靖寇军。”
“那该怎么办?”庭霜急了,“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国家养了这么多军队不就是为了保护百姓吗?现在百姓遭难,让我们等死吗?”
“那没办法,不要说现在很难抽得出兵来,就算抽得出来,那些兵搔扰地方也是个事儿。”
庭霜被气得直翻眼,郑师爷劝他,不到不得已,地方官一般不请求上边发兵保护地方,因为官兵过境扰民太甚,而且现在战火四起匪徒做乱,分兵驻守也不是事。
庭霜本来也没指望知县会同意他的请求,只得装了一肚子失望回村,召集全村的能人一起想办法。
先声明指望官府派兵保护不可能,而且不划算,到时候官兵驻扎需索无度搔扰地方不说,调戏个妇女咱也没法子是不?
官兵扰民由来已久,村人也知道请求官府派兵保护有利有弊,来了要接风,先孝敬一笔驻防费,走了要送行,再奉上一笔开拔费,至于隔三岔五的“劳军”自不必说,甚至下乡搔扰连吃带拿的当地百姓也不敢吭声,只是觉得有军队驻着可以壮壮胆,对叛军和匪徒好歹有个震慑作用。
庭霜后悔开家庭学堂时没有教一点毛泽东思想啥的,怎么让这帮人意识到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靠人不如靠自己呢?
“乡亲们听我说。”庭霜开始进行思想教育,“要相信自己的力量,你看历史上那些闹出大动静的,不都是泥腿子吗?不要小看庄稼人的力量,只要团结起来,难道凭我们自己的力量还保不了自己的家园。”
他的想法是练一支民兵,由自己人保卫家园,这个要发动群众。
乡亲们吧嗒着旱烟思考着。
村里的活宝老寿星卫显说:“没错,我们要对自己有信心,要靠大家伙儿齐心,要有智谋,想当年,诸葛亮初出茅庐,兵不过三千,将不过关张,这……”
孙生财说他:“哎呀,卫爷,咱合计正事,您怎么又说起三国了?”
“哎,我这不是借古喻今嘛。”卫显自嘲,老头一开口,三句话不离三国。
大家都笑起来。
李昌富问:“上回你说把咱村的青壮召集起来,可是咱都是庄稼人,只会握锄把子,拿刀枪不中,土匪来了难道咱们得挖个d躲起来?”
庭霜笑起来:“就是这意思,在咱们自己的地盘上,能打就打,不能打就挖d,匪徒或是叛军过来咱们藏在地道里,他也没法子伤害咱。”
“好主意,挖地道。”大伙振奋起来。
说干就干,全村男女老少齐动手,白天下地干活,晚上挖地道。
庭霜却并不满足开挖地道,《地道战》里咋演的,鬼子灌水放毒放火,把整个村都挖得惨不忍睹,毛爷的论持久战咋说的,“战争目的中,消灭敌人是主要的,保存自己是第二位的,因为只有大量的消灭敌人才能有效的保护自己。”
庭霜铺开纸张划起了图纸,回忆《地道战》中看到的地道防卫方法,教村里人如何挖地道。
“消灭敌人是保存自己是手段。懂了吗?”庭霜开始进行毛泽东思想教育,“就是说如果不能消灭敌人,只是藏起来,那是藏不住滴,再好的地道也不中用,我们要把地道挖的不仅能藏人藏粮,还要能打击敌人。”
铺开图纸给乡亲们上课:“瞧,地道要这样挖,每家地道要联通起来,出入口要做好承隐蔽。在入口一侧挖d,防钻,和水井连通起来防灌,安置活门板和陷阱,可以把匪徒引进来,关门打狗。这个地方,就是进村的必经之路上两边的临路房子开s击孔,我们藏起来打。”
“好小子,行啊。”张大全重重地拍庭霜的肩,拍得他直呲牙。
全村都振奋起来,连夜挖地道。
庭霜还效仿抗战时期老百姓打游击战的方法,在村口四个方向放了消息树,只要有敌情就把消息树放倒,这个任务交给放牛娃和放羊的孩子们。
“那晚上怎么办,消息树放倒也看不见。”孩子们提出疑问。
庭霜觉得他考虑得有道理,于是做了几个哨子,分给村里的毛孩子们,说:“发现异常情况,比如有带武器的队伍什么的,就吹哨子,三声急哨代表有土匪来了,两声哨说明有陌生人进村,好生仔细着,干好了有糖哦。”
其实不用他拿糖来奖励,孩子们也愿意为保卫家园做些什么。
没多久,一伙匪徒进村庄抢掠,这伙匪徒是一帮无业游民和罪犯组成,趁着吴王反叛朝廷无暇顾及,四处抢掠作乱,又向参将高成投诚,接受招安,成了吴军的一部分,对于这种情况朝廷只是下令各地方办团练自保,以补正规军的不足,根本抽不出兵来保护百姓。
在村口放牛的狗蛋站在山坡上看见这帮人,赶紧放倒消息树,村里人看见赶紧敲响村中心老槐树上挂的大钟,听到钟响,按照事先的安排,老弱妇孺躲进地道,男人躲在屋里或房顶上,抽冷子放暗箭,乡里人靠山吃山,也时不时上山打个山j野兔什么,箭法多少会一点,就连半大孩子打弹弓也是百发百中,张大全的箭法更是了得,基本上箭箭不空,其它人箭差些,一看没s中就赶紧躲入地道,藏好d口,匪徒找不着人气得乱砸东西。
庭霜用竹筒连起来,装上镜子摆好角度,可以在地道里看到上面的情境,看匪徒们乱砸东西很恼火,虽然农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那也是过日子的东西啊。
庭霜抄起火枪准备给那家伙来一下,狗蛋和小栓提了个包袱爬出地道口。
“哎,臭小子们,危险,快回来。”庭霜吼他们。
狗蛋和小栓不听,麻利地爬上屋顶把手里用布包着的物件扔到土匪头上,又麻利地钻回地道。
那大包扔出去,顿时飞出一群黑鸦鸦的东西,庭霜定睛一看,天哎,居然是一群马蜂,这帮混小子们是什么时候包了个大蜂巢回来了啊?还扔到人的脑袋上,果然小孩子的想象力很强大。
庭霜向来注意保护儿童创造力,立马摸兜掏出糖球奖励几个小皮孩。
只见那帮土匪抱头鼠窜,被刺得惨叫连连,屋顶上埋伏的人趁机用箭s倒几个。卫显家的小重孙二肥子也扔了个不知包了什么东西的泥巴团,土匪摸着脑袋哇哇叫。
庭霜奇怪:“你扔的是什么?”
“屎巴巴。”
庭霜一头黑线,儿童的想象力不仅丰富,而且很彪悍。
二肥子也伸出小手要糖,庭霜看那小爪上黄色的可疑物质,一巴掌拍过去:“快去洗手,以后不许用这些屎巴巴雷。”
匪徒们四面受袭,又被一群大马蜂包围,吓得晕头转向狼狈逃跑,连受伤的同伴也顾不上带着。
“哦……”孩子们看见匪徒逃窜,高兴的嗷嗷叫着,排成队跺着脚高唱:“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
女人们也很高兴,烙几张白面饼摊一张j蛋慰劳自家的男人和娃娃。
庭霜高兴地也唱起来:“地道战,地道战,埋伏下神兵千百万,千里大平原展开游击战,村与村户与户地道连成片,侵略者他敢来打他个人仰马也翻,全民皆兵,全民参战,把侵略者彻底消灭完……”(主角忘词了,想听原曲戳下边)
“你唱的是什么呀?”晨光笑得肚子疼,这家伙总是唱一些古里怪气的歌,不过他唱的村村户户地道连成片都是很有道理。
匪徒们狼狈逃回去,匪首气得暴跳如雷,一个喽罗建议:“要不要报告高参将,请他带人马来剿灭这里?”
“笨蛋。”匪首啪飞他,“他来了打下的地盘算谁的?”
“老大说得对,一帮泥腿子还能翻啥天?咱要找别人打,地盘就不归自己了。”
于是一帮匪徒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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