尺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想要大吵大闹,这样确实不好,可她忍不住,尤其是看见季简雨放逐了自己,到底什么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吗?
季简雨顿了一下,“我对生活绝望了,这答案你满意了吧!我累了,你回去休息吧。”
尺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两个人不欢而散的。回到房间里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去了浴室反复的洗澡。可心里那火气,也不知道为何就是消不下去。
翌日教授来敲尺宿的门,她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昨夜睡得太晚,匆忙洗漱,就准备去比赛。路过季简雨的房间,她顿了一下,想去敲门叫他,跟他和解,可教授说他早就去赛场等着了,临走时拜托教授让尺宿多睡一会儿的。
后赛区的化妆间里,尺宿换好无疑,却一直不见季简雨的踪影,刚想去寻他,突然被人拉住。
“尺宿你还到处乱跑什么啊,赶紧过来化妆吧。”化妆师将尺宿按在椅子上做好,开始在她的脸上改造。
女人最好的朋友是化妆品,别看那些不起眼的东西,经过化妆师的这一双巧手,鬼斧神工的,让尺宿变了个模样。凸显了她灵动的眸子,将她张扬的气焰隐藏起来,在这清纯的外表下,时刻准备着爆发。
“真漂亮。”化妆师最后在她的唇上涂了水润的唇膏,由衷的赞叹。
尺宿淡淡的笑了,“谢谢您的夸奖。”
“确实漂亮,跟个妖精似的,我们家尺宿,不知道要被多少人垂涎喽!”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来,镜子里出现了一大捧的风信子,还有男人精致的脸。
尺宿挑眉,眼波流转过去,“姚夏你怎么来了?”
“来送花。”姚夏将风信子放在化妆台上,人也跟着坐在尺宿的旁边,化妆师识趣的出去了,姚夏这才将尺宿转了过来,仔细打量她。
“确实像个妖精。”
“去你的!不能说我点好的?你这人嘴巴真贱!”尺宿嗔他一句,可心里却是受用的,她喜欢妖精这个称谓。
“这不是夸你漂亮么。来让我仔细瞧瞧,有日子没见了,想我了吧。哟!还别说,你化妆的样子,真挺好看的,不过我更喜欢你素颜。”姚夏慢慢的靠近她,突然偷袭,吻了上去。
尺宿用力的推他,“喂,你别弄花我的妆!”
姚夏哪里肯听,都到了唇边了,怎么能不吻?都已经吻了,怎么能不深邃,怎么能不尽兴?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搂住腰身,将她圈住,唇舌并用的,将她唇上的胭脂吃得一干二净。
“尺宿,你找我?”化妆间的门突然打开了,在看到里面那对男女深情拥吻之后,季简雨顿了一下,神色有些暗淡,“我去外面等你。”丢下这句话,匆忙的走了。
姚夏瞥了一眼,没理会,继续霸着尺宿的嘴唇。尺宿推他,掐他,打他,都没用,搞的尺宿是哭笑不得,这人到底来干什么了?
就是怎么吻都不够,真真就是个妖精了,他还心甘情愿的跑来让她吸干精气,活见鬼了。姚夏在尺宿唇上印了个响吻,叭的一声,这才满意的放开她。 尺宿瞪了他一眼,扭头照镜子,嘴唇依旧红润,可却是因为沾了他口水的原因,她嫌恶的用餐巾纸擦了几下。
“你跑来这里来干什么的?”
“刚刚去谈了笔生意,路过巴黎,就来看看你。”姚夏淡淡的笑着,心里却觉得自己莫名其妙,从洛杉矶回中国,能路过巴黎,真是神奇了!
尺宿也没多问,拿了唇膏就要上妆,姚夏握住她的手,尺宿有些不耐烦了,“别闹,我一会儿比赛的。”
他也没生气,只是夺过了唇膏,笑盈盈的说:“我给你画。”
就真的给她涂了起来,细腻的,小心翼翼的。涂完了似乎是不满意,又过来吻了一会儿,将那唇膏吃掉,再涂一次。如此反复了三次,总算是满意了,推着她照镜子,“完美吧!”
尺宿扁着嘴白了他一眼,“你这哪里是路过巴黎啊,简直就是跑来占便宜的。”
“要不要你再让我占一次便宜?”姚夏笑着,作势就要再亲。
尺宿连忙推倒他,“别,别再亲了,再亲下去,准出事儿!我还比赛呢!”
姚夏却没就这样算了,愣是拥抱了她,在她耳边沉声说道:“加油!”
舞蹈老师叫她去准备,尺宿换上舞鞋,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季简雨。她欲言又止的,思量了许久才去跟他说话。
倒是季简雨先开口了,“昨天晚上我心情不好,说了几句冒犯你的话,可别在意,别生气。”
“我也不对,激动了些。本来想跟你道歉的,一直没找到你。”
“哦?是吗?”季简雨眯了下眼睛,锋芒毕露的,找不到,他就在原地,一直等着她,她竟然说找不到?还是她根本就没时间去找?的确,她有的是男人温存,自己不过是一个宠物而已。
第二十四章
古巴比伦的无限遐想,在于它在自己最美的时候消失了,留给后人的是无限的追思,苦苦的找寻,哪怕寸草片瓦。
埃及的神秘,是那些狮身人面像的传说,还有那沉睡在盒子里的法老,毕竟在某一个特殊的日子,回归到自己子民中去。或许有一天,遇到的某一个人,惊叹一声,啊,原来你是拉美西斯二世。
中国,文化最璀璨的文明古国,一笔笔的瑰宝,不断的探寻着,先人留下的只言片语,找寻那条文化之路,带你穿越古今,梦回盛唐,领略民俗文化。
的确是值得炫耀的,五千年的文化,这世上还有几何?
能将这些文化,融入到一支舞蹈里,,就比别人快了一步。
芭蕾舞本不是咱们炎黄子孙的特长,可这世界和平了,都得把你国际化,不学?out了,学了,精了吗?
那两个在舞池里舞动的精灵,你看到的只是他们曼妙唯美的身影,就像那转瞬即逝的焰火,在你眼前骤然一亮,吸引了所有。可,过后呢?记得的有几人?
尺宿和季简雨的这支舞,比之从前,精湛了,配合默契了,你甚至看不出,这是两个个体,看着他们跳舞的时候,似乎是连成一体的。
着实是让人赞叹的,为这两个年轻人喝彩。
可,一支舞蹈,乃至一篇文章,带给人的,仅仅是眼前的一亮,或者说感官上的刺激?并不尽然,孔孟之道,焉能被历代君王追捧?这不是麻痹的你思想,只是圣人之所以称之为圣人,就是他们哪怕呓语一句,都是有着无穷尽哲理的,能给你以启迪,让你明白什么,放弃什么,追求什么。
舞蹈的精髓是情,而尺宿和季简雨的这舞,不能说是无情,只是还没到那种你生我生,你死我死的那个份儿上!
化蝶飞舞,翩然而起,谁在等你,你在等着谁。音乐渐渐的飘远,空灵灵的,他们神情的对望着,华丽谢幕。
紧接着去了休息室,两个人的神经是高度紧绷的,方才跳舞的时候并没有多大感觉,反而现在等分数的时候,两个人一起紧张了。尺宿自然而然的抓起了季简雨的手,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她焦虑着,她自己也知道,刚才那支舞蹈并不完美,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觉得,跳舞的时候,感受不到季简雨的心,好似无形之中,有一层膜,隔阂着,她感觉的到但是却希望其他人看不到。
十二对选手全部表演结束,尺宿和季简雨牵着手站到了台上,等候着司仪公布最后的结果。激动人心的鼓点,急促的敲在每一个人心上,越是后面,鼓点儿越是急促,越是让你慌乱紧张。可恰恰相反的是,尺宿现在倒是没感觉了,只是木讷的站着,等候着最后的宣判。
她的触觉听觉,等等的感知,似乎都已经关闭了,她只朦胧中听到有人说了china,再然后是念了她和季简雨的名字。她看到教授的欢呼,看到姚夏站在台下赞许的仰视着她。季简雨拥抱了她,在她耳边说着:“我们获奖了。”
当他们站在领奖台之后,尺宿才恍然发觉,他们站着的这台子是三块之中最矮的一块,季军?竟然只是季军?
他们输给了天鹅湖中,那缠绵悱恻的童话爱情。西方人,果然是喜欢这些的。比如死亡,他们不讲究殉情,活着的人要更加的好,而中国,就是喜欢那生死相许。
尺宿和每个人都拥抱了,那些陪着她来巴黎的同伴们,接受他们的赞许,他们的恭喜。她是开心的,第三名又怎么样?来了就好。直到这比赛结束,尺宿才能明白季简雨那天的话,被捧得太高自然会摔的很惨,没有恒大者。她慢慢的也能体会,当初季简雨好不犹豫的退出国际比赛的心情了。
这两个年轻舞者,一战成名,季简雨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陈年旧事再次被提起,不知道是哪个报社派来的实习记者,竟然直接就问季简雨,当初为什么退赛。
一时之间,欢快的记者招待会,弄得不胜尴尬。
教练沉了脸,“这两个孩子刚获奖,记者朋友们,难道不想多了解他们排练时趣闻?”教练是想要将这话题扯开。以免冷场。 可没想到的是,季简雨忽然开口,“因为,当年那个让我想要跳舞的人,去世了,也一直没有人能够让我轻盈。”
记者见他并不是那么抵触,连忙追问着,“那么现在重回舞坛,是不是有人让你想要跳舞了呢?”
季简雨淡淡的笑了,抓着尺宿的那只手紧了一下,对那女记者眨了眨眼,难得的调皮可爱,“你猜猜。”
整个访谈的氛围变得欢快起来,甚至结束的时候都让人意犹未尽。
巴黎是个绝对浪漫的城市,游走在巴黎的大街上,看着街头艺人的表演,时不时的让人捧腹大笑。
尺宿和季简雨在大街上乱逛,尺宿是见什么买什么,好多东西都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买完了就让季简雨提着,弄得季简雨一直紧皱着眉头。
“小雨你喜欢什么,我买来送给你。随便挑!”尺宿带季简雨进了一家礼品店,各国的特色商品都有,琳琅盲目的,一时之间,还让人以为是走入了博物馆。
季简雨听了却唉声叹气,“尺宿,你只要不再买东西了,我就烧高香了,你看看我这两手提的,再买下去,我们回国要在租一架飞机了。”
尺宿哈哈大笑了,“哪有那么夸张啊!再买一件,这个我很喜欢,买了吧!”
尺宿拿着一块玉佩,精雕细琢的,龙凤佩,龙在上凤在下,围绕着一根柱子,盘旋着,雕刻的栩栩如生,连那龙的神态都看得清楚,尺宿一见到就喜欢的不得了,爱不释手的,非要买下来。
季简雨无奈到了愤怒的地步,深呼吸了几下,尽量平和的说着,“尺宿,这东西meadinchinna;中国的,我们回国买不好吗?”
“不要,我就要在这儿买。”尺宿固执的去找店主议价,用的是英文,店主是地道的法国人,英文并不好,尺宿后来急了,怎么说对方都不明白,直接明码实价的给了,这玉佩柜台上标价多少,就给了多少。季简雨看着那个气,这丫头,难道不知道被宰了?还那么开心的?怪胎!
可他转念想,人家有钱,不在乎呢。也就是他这样的,满身铜臭才在乎那价格是否昂贵了。
回到酒店。尺宿已经累得散架,她确实不适合逛街,季简雨更不会好了,他两条手臂跟断了一样,泡了个热水澡就睡了。
尺宿一个人躺在房间里,两条腿酸疼得,比她排练一整天的舞蹈还要累,哼哼唧唧的好不可怜,她忍着忍着,就忍不住了,打电话给季简雨,季简雨昏睡过去,根本没听到电话响,她就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终于电话那头响起了季简雨慵懒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被吵醒了,似乎很生气。
“我腿疼。”尺宿可怜巴巴的说着。
季简雨压住怒气,咬牙切齿的,“我浑身疼。”
“你给我按按行不行?”
“你别做梦行不行?”
“季简雨!”
“等着。”
季简雨只好披了件衣服去找尺宿,他拿她没办法,你玩不过她,她要是有事要找你,可以对你怒目圆睁,也可以对你温言软语,撒撒娇,示示威,千百种办法来对付你。
房门没有上锁,季简雨直接推门进去,直奔了浴室,放好了洗澡水,试了下水温,有些烫,不过解乏最好。
这才走到了尺宿面前,尺宿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像个大爷一样,等着季简雨这小妞来服侍。
“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迎来了你这三月小雨。快给我捏捏推,疼死我了。”
季简雨二话没说,直接抱了她去浴室,尺宿一惊,“你干什么?”
“碰”的一声,水花四溅,溅了季简雨一身,他也没在意,俯下身来,将尺宿从浴缸里捞了起来,让她在里面坐好,淡淡的微笑着,“泡热水澡最解乏,你慢慢洗。”
“喂喂喂!”尺宿气得不行,口不择言的埋怨着,“那你好歹也帮我把衣服脱了啊!这样怎么洗?”
季简雨顿了一下,瞥了一眼尺宿,她的睡意,因为水的冲洗,已经散开,胸前雪白的一片春光,脸骤然开始发热,似乎小腹里,有一团火正在上升,他迅速的转过身去,仓皇而逃。
尺宿是哭笑不得,只得站起身,将已经湿漉漉的睡衣脱下,重新在浴缸里躺好。有一点季简雨说得没错,泡热水澡的确是解乏的。不多时,已经在浴缸里昏昏欲睡。
舒服,确实是舒服,力道刚好,可以开盲人按摩院,贴着她腿的掌心,似乎有一层薄薄的茧子,貌似是打高尔夫球留下的痕迹。
“再用力点,大退好酸。”尺宿朦胧中呓语了一句。
“只这儿吗?”
尺宿啊的一声轻呼,大退的内侧敏感部位,被人狠狠的掐了一下,她噌的一下支起身子,扭头看向了身后那个满脸戏谑神色的男人,不禁一惊,“姚夏?你怎么在这儿?”
姚夏忍住笑意,“路过。”
“p!你去哪里,能路过我的床?”
姚夏突然在她身边躺了下来,扁着嘴无限委屈的看着她,“这没良心的,人家这不是想你了么。刚巧路过你房间,敲门进来的。把死狗一样漂浮在水面上的你,抱到了床上,这刚准备走呢,你就要求我特殊服务。”
他说的委曲求全,真像是尺宿把他怎么着了一样。实际上也差不多,尺宿直嚷嚷着腿疼,让他按摩,姚夏哪里干过这个?让他给别人按摩?这不是做梦吗?
可后来,看她哼哼唧唧的样子,又不忍心,凭借着自己多年来被按摩的经验,给她按了,哪想到,这小妮子花样还挺多,把他当按摩小男一样的用了。姚夏好几次都去看她确实是睡着呢,怎么还指挥的那么好?可见这丫头,平时做女王惯了。
特殊服务四个字进入了尺宿的耳朵里,她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全l的,竟然是全l的,她慌张的转过毯子要来遮挡自己的身体,可被姚夏给制止了。
他压住了她的毯子,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的身体,“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就你这旺仔小馒头就别遮挡了。”
尺宿狠狠的瞪着他,冷嘲热讽的,“合着少爷您每晚上都是抱着34f的波霸睡觉的吧?我这d罩杯的,确实是碍您的眼了,麻烦夏少将眼睛闭上,我把这不入流的小馒头藏起来。”
姚夏爽朗一笑,“最近口味变了,就喜欢你这旺仔牌的。”
在尺宿的眉头皱起来之前,姚夏将衣服丢给了她,“穿上,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普罗旺斯。”
尺宿不住的撇嘴,“这大半夜的,你该不会是图谋不轨吧?打算把我卖到普罗旺斯,让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姚夏笑着捏她的鼻子,“小丫头,哪那么多坏想法?如果你不介意这么跟我出去的话,可以不穿衣服!”
“真狠啊!”尺宿不情不愿的穿衣。
姚夏背过身去等着她,倒不是避讳什么,只是他还不想将两个人的普罗旺斯之游搁浅,不得不承认,男人的确有时候用下半身思考,尤其是这大早上的,让他怎么忍得住!
第二十五
闻闻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情人有多爱你
与其说薰衣草是开在田野中大片大片的紫,飘在空中的香,不如说是记忆里的东西。
收割薰衣草,如同收割幸福的爱情
风起的时候,薰衣草的香总会飘近身边
阳光下的香味,弥漫着思念
记忆就象薰衣草,一起走过的爱情不能忘
走在薰衣草中用力呼吸,空气有了不同的口味
这是伊莉莎白时代最具代表性的抒情诗,薰衣草代表真爱,满山遍野的薰衣草,陶醉了的,是那些逃避都市,享受慵懒的人,在普罗旺斯这片花海里,做时间的盗贼。
有风吹过的花季,总是美的无可厚非,八月,正是薰衣草旺盛的季节,一眼望去,漫无边际的,紫色的海洋,层层叠叠的。
淡淡的紫色小花,花语为等待爱情,美的让人心中开阔,恨不得立刻扎进爱河中去。再加上法国天生的浪漫,薰衣草给人的遐想,是无穷无尽的。等待是苦,可爱情是甜,搭配在了一起,形成了那种特有的,先苦后甜,这就是爱情的滋味。
薰衣草的香味清爽不腻,即使是这么大片的花海之中,也没有让人觉得刺鼻,没有丝毫的不适。尺宿就是在这香味中醒来的,她闻到的这香味,还夹杂了一些淡淡的烟草气息,混合的十分恰当。
“小懒虫,醒了?”
尺宿抬头正对上了姚夏似笑非笑的眸子,自己整躺在他的怀里,四周是看不到尽头的紫色海洋。她记得,姚夏将她拉上了飞机,然后她困极了睡过去,醒来竟然在露天地里,竟然是躺在薰衣草上的,谁掐她一下,看看眼前这美景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怎么那么贪睡呢?昨晚又没做什么,我这胳膊都被你给压麻了,不过血了呢。快给我揉揉。”姚夏动了下手臂,确实是麻木了,没有知觉。
尺宿注意到了他胸口的那一大片的湿漉,难道是她的口水?她什么时候有这个毛病的?
不情不愿的去给他按胳膊,姚夏颇为享受的,总算也让她服侍一回了,昨晚上可是折腾死个人了。
“这是普罗旺斯?”虽然看见那么多薰衣草,可尺宿还是忍不住想确定一下。
姚夏闲适的闭上眼睛,享受着阳光,花香,以及她的温柔,点了点头,“不然你以为呢?这么多薰衣草。”
“也可能是北海道呀!”
姚夏缓缓睁开了眼睛,“怎么你更喜欢北海道?那下次我们去。”
“谁要跟你去了!”
“是我要跟你去行不行?”
“可是我不想跟你去!”
“你这个小丫头怎么回事儿啊?”
“我可不能耽误了夏少泡妞啊,听说日本妹妹身材都很好,是你喜欢的波霸类型。” “记仇了是不是?你呀,小心眼儿的,我不是都说了喜欢你这样‘‘‘‘‘‘”姚夏顿了一下,视线定在了尺宿的酥胸上,“这样凹进去的么。”
尺宿狠狠的瞪他,“姚夏,你再说我胸小一个试试!姑乃乃也不是好欺负的!”
姚夏叹了口气,委屈的跟个小媳妇一样,“这个确实,谁敢欺负你?在飞机上那会儿,怎么叫都不醒,眼看着就要打人了,没办法我才抱你下来的,你以为我愿意抱着你睡?瞧瞧我这衬衫,命运坎坷的。”
尺宿翻了翻白眼,“睡着了之后的事情谁还记得,当然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又没拍下来,怎么知道你撒谎与否?”
姚夏虽然面上是冷的,可眸子里已经含了笑意,按住了尺宿的肩膀问,大有歇斯底里的趋势,“我几时对你撒谎了?尺宿,鄙人对你可是字字真诚的!当年梵高在这里居住的时候,为自己喜欢的女孩割下了耳朵作为礼物,可见他的真诚。尺宿我比梵高还真,绝对不是赝品!”
尺宿吐了吐舌头,看样子很可爱,实际上她是想吐,“鬼才信你!”
姚夏不得不叹息,挫败的,“你看你这个人,就是喜欢将别人的真心踩在脚底下,若是有一天那人烦了,不再让你踩着,你岂不是要后悔去?”
“可我的真心,也被人踩着呢。他为什么就不害怕我突然离开呢?”尺宿苦笑着,眼前竟然模糊了,看不清这个世界是样子,无论是美好的,她都看不清楚了。只觉得隐藏好的疼痛,再次被人翻了出来,她的左胸包裹着的那颗心脏,撕裂一样的疼。
“尺宿!”姚夏隐隐有些怒气,可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只质问了她,“是谁?那男人是谁?”
“夏劫,你在哪里?”眼睛再大,也总有极限,她的泪水已经存不住,在叫出那个名字之后,滑然而下,起初是一颗接着一颗,后来就是流成行。
姚夏胸中莫名其妙聚集的怒气,突然就消散了,她哭成个泪人儿,还怎么忍心去责备?一时之间,他似乎也跟着疼起来,他记得,他们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午夜梦回,这女孩也是一塌糊涂的,他知道,这之间必然是有故事的。他也总以为,不过是她年少轻狂而已,学生时代的爱情,最纯真,最难忘,伤疤好的也会最快,也为年轻,太年轻。
可姚夏没想到的是,她心底里藏着的人是夏劫。若是他没有猜错,是那夏氏集团的总裁,毕竟这名字起的悲戚,鲜少有人叫这样的名字。那男人他是见过的,只有一个字形容,冷。能冻死几只企鹅的那种!也确实是个好看的男人,无论是外表还是修养。可姚夏不待见他,连带着他们这一圈八旗子弟也都不待见他,还是因为他冷。
怎么也不会想到,随便遇上的一个女孩,引起他兴趣的一个女孩,竟然会跟那男人有关,可是什么关系,能让妖孽的尺宿哭成这样?
问不出口,因为他确实在心疼。只抱紧了这柔软的身体,轻声的哄着,“哭什么呢,眼睛哭肿了可就不漂亮了。”
没用,尺宿根本听不进去,仍然在那里噼里啪啦的掉眼泪,都让人担心再这样下去,那双眼睛就枯竭了。
姚夏冷了脸,吓她,“你要是再哭的话,我可就不要你了!”
更没用了,尺宿哪里待见过他?
“尺宿!你再哭的话,我就强了你!就在这露天地里,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情色电影!”
纵然是a片又能怎么样?敌不过夏劫一个名字来的震撼。她是在发泄,距离他离开,一个半月了,没有一个电话,没有一封邮件,音信全无的。是真的生她的气了,是真的再也不想理她了,是不想要她了吧?她会怎么样?再被遣送回孤儿院吗?不,那里也不会收留她,毕竟她成年了。那么真的就一无所有了,她的一切都是夏劫给的。可现在,她触碰了夏劫的底线,让他厌恶自己了。
姚夏凑近了她的唇,自己听着,她若有似无的声音,喃喃的叫着一个名字,夏劫夏劫‘‘‘‘‘‘
方才那股消散了的火气,顿时聚集了,比之刚才还要大。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心里想着的,嘴上叫着的,竟然是另一个人的名字?夏劫有什么好?比他好看吗?比他有钱吗?比他年轻吗?答案都是否,可她怎么就死心眼了?怎么就一根筋的?
姚夏猛然推开她,捏着她的肩膀,“尺宿我问你,你跟夏劫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给我说话!别总是哭哭啼啼的难看死了!”
尺宿被他捏的生疼,剧烈的摇晃,让她有些头晕,冷笑着说道:“r体关系,金钱关系,灵魂关系,什么都有,千丝万缕的,谁都无法想象,谁都不会懂得地”
姚夏瞪大了双眼看着她,死死地盯住这女孩,想要将她每一个表情都刻印进去,他的手更加用力,捏着她肩膀的手指已经泛白,那双愤怒的眸子,几乎可以喷火。让人觉得,他下一刻就要打人了一样,尺宿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下贱!”姚夏咬牙切齿的,猛地放开了她,愤然离去,快步奔走在花海里。
还真就是那样的女人?不就是钱!不就是为了钱?!至于吗,至于吗?要多少他可以给,怎么就咬着一个男人不放?他以为尺宿是有性格的,有自己的主见,偶尔跟他唱反调,捉弄别人。她的一颦一笑,都在他脑海里逐渐的清晰。那样的一个女孩,确实吸引了他的目光,所以一直找她,所以一直惦记,所以专程飞到巴黎,看她比赛,所以带她来普罗旺斯,想给她一个难忘的回忆。可他准备的城堡,准备的所有惊喜,已经不复存在。
她不稀罕,完全就不稀罕,她想着的是她的金主!
姚夏,你他妈算什么?连这样的女孩,都没把你放心上,你对她再好有什么用?养着一匹狼崽?等着感情日益的浓厚,你无法自拔的时候,让这狼崽咬你一口,将你的心脏啃噬掉一半?
不如趁早结束,桥归桥路归路。
尺宿看着姚夏远去的方向,并没有动容。一个人坐了好久,眼泪哭的干了,太阳开始西斜的时候才起身,捶打着麻木的双腿,缓慢的走出这花海。
第二十六章
足足两个小时,尺宿才从这一片花海之中走出去,岔路倒是不多,只是路太过绵长。真不知道,姚夏抱她进来的时候,废了多少力气。
脚下的路并不崎岖,可尺宿走的艰辛,她哪里走过这么多的路,简直是要了她的命。总算是上了马路,她正发悉,口袋里一毛钱都没有,怎么回巴黎去?她再翻了一次口袋,裤袋里竟然有一块手表,看样式是男人戴的,显然就不是她的东西,那是谁的?
刚巧一辆马车经过,驾车的人是位中年的法国人。她法语是一句不会,英文不太灵光,蹩脚的跟人家交谈,男人让她上车。尺宿完全没有想过,这里马车是旅游观光的一个项目,竟然让她这么容易就坐上。
大概了解到,这马车是要去古堡的,那里正好有一架私人飞机是要去巴黎。尺宿犹豫了一下,会不会是姚夏的呢?看他刚才的样子,似乎有点生气。男人太奇怪,他生哪门子气?她不过是又顾影自怜一下,压抑了太久想要发泄一样,刚好这里又没人,所以她哭的惨了点。姚夏至于生气?简直是莫名其妙了!
莫非是大少爷都有这样的脾气?怎么不见夏殇如此?只能说,姚夏这人,不怎么地!
反正先去了古堡再说,这么名胜的风景区,就不信没有别的游客。就他姚夏一个人会雇飞机来,别人就不行?她好好跟人家商量,付钱也行,让她去酒店拿钱。或者,就把口袋里这手表给人家。这欧米茄的珍藏纪念版金表,也值不少银子了。
尺宿在马车上念念叨叨的,想着待会儿怎么说服主人。
飞机的主人是一对年轻男女,最让尺宿兴奋的是,竟然是中国人,那么好就不怕语言障碍了。
尺宿微笑着上前跟女人打招呼,“您好,我跟同伴走散了,听说你们要去巴黎,能不能顺便带我一起去?”
女人热情的拉着尺宿的手,那神态像是巴结一样,连忙说道:“夏小姐快请登机吧!我们马上飞往巴黎。”
“夏姐?你怎么知道我姓夏?”尺宿狐疑的看着她。
男人拽了拽女人的袖子,女人自知失言,连忙笑了几声,说道:“原来您姓夏啊,我刚才是叫您小小姐的,看你的样子年纪不大。”
尺宿淡淡的笑了,将口袋里的手表塞到女人手里,“我身上没钱,就拿这个作为拙作。”
女人连忙失措,“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您不用给报酬的。”
“拿着吧,不然我心里不舒服。”
两个人僵持了许久,女人才收下了。
尺宿平时是对周围环境不怎么在意的人,当然,指的是优越的环境,对于恶劣的情况,她大多数只是皱眉头。她有记忆以来,就是生活在蜜罐里的小公主,被夏家的那两个男人宠溺的不成样子,可以说这人,一直是顺风顺水的。
一上了这驾飞机,她就有种舒适的感觉,似乎有点熟悉。飞机里的油味儿并不严重,被淡淡的风信子的花香盖住,这是她最喜欢的花之一。毯子也是毛茸茸的,盖上去很舒服,周围的一切,都那么舒服,那么自然而然,这就导致了尺宿再次睡过去。
等她醒来,已经在酒店的房间里,床边守着的是季简雨,他似乎有些累了,正趴在床沿上小憩。睡得极不安稳,尺宿动了几下,他就醒了过来,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是沙哑的,似乎很疲惫,“你醒了?饿不饿?”
尺宿摇摇头,“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回的。既然你醒了,那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回房去。”他起身就要走。
尺宿忙叫住他,“季简雨!”
季简雨顿了下,扭头看她,“有事?”
“你都不问我去哪里了?”
季简雨淡淡的笑了,“这不是回来了么。明天早上的飞机,你准备一下吧,我们得回国了。”
尺宿突然心里烦闷,把自己蒙在被子里。
国际机场的人算得上是人山人海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人。尺宿他们拿了行李从关口出来,老远就见到一个年轻的男人,西装笔挺的站着,见到尺宿之后,张开了怀抱。
尺宿丢下了行李,飞快的跑了过去,猛的一扑,扎进了夏殇的怀里。
夏殇稳稳的接住了她,在唇上狠狠的亲了几口,“欢迎回国,怎么样,我的公主,这次玩的开心吗?”
尺宿撇撇嘴,眸子里全是笑意,“还是中国好!”
夏殇将她揽在怀里,“那你以后别出去了,就在家陪着我。一走这些天的,想死我了知道么?”
尺宿嘿嘿的笑着中,“家里还好吗?”
夏殇点了点头,“嗯,我跟阿姨都很好。”
“哦。”尺宿有些黯然,就是说夏劫还没有回来对吧。
跟教授道了别,司机将尺宿的行李拿上车,尺宿和夏殇一起走了季简雨不跟着他们。
上车之后尺宿才发觉,夏殇有些不一样了,打量许久之后才发觉,他的穿着打扮完全不同了,整个人的气质也不太一样,不过那股子妖孽的味道还是在的。
“啧啧,穿西装了呢,蛮帅的啊!”尺宿一边说,一边摆弄着夏殇的领子。
夏殇翻了翻白眼,“好看个鬼!我那艺术家的气质,被掩盖的一点都没有了。”
“你那是流氓的气质,我倒是觉得这样蛮好看。”
“我长得这么正派,搁哪部电影不都是男主角,你怎么好意思说我像流氓?尺宿,你这眼神儿是越来越差了啊!”
“可不是,要不怎么觉得你好看呢。”
“这小嘴吧,竟会胡说,你看我饶不饶你!”
夏殇说着就来咬她的唇,尺宿在他怀里直躲,娇笑着,闹着。可那双唇,还是被夏殇咬住了,他并没用力,只用了嘴唇夹着,舌尖舔吻着她的唇,撬开她的双唇,吮吸住唇瓣,偶尔用牙齿磨着她的嘴唇,痒痒的,勾人的很。
渐渐的,她就从半推半就,变得配合,热情的回应着夏殇的吻,火热的唇舌纠缠着。她越吻越过分,竟然跨坐在了夏殇的大腿上,勾着他的肚子,狂热的吻住他的唇,只让人迷失了意志,互相吮吸着对方的甘甜。
夏殇颇为享受的,任由她吻着,抱紧了她的腰身,手自然而然的从衣服的下摆抻了进去,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她光洁的背上打着圈,慢慢的滑到了胸口的位置,修长的手指,钻入了她r白色的内衣下,扣住那浑圆的软雪,轻轻的揉捏着。
尺宿嘤咛一声细细的呻吟起来,她突然在夏殇的嘴唇上咬了一下,稍微的有一些用力,像是在惩罚,他的突然袭击。
夏殇轻笑了起来,手上的力道一点也没减轻。
尺宿那好胜的心里又在作祟,放开了那双殷红的唇,漫游至夏殇的脖子,寻了那喉结,咬了一下,然后浅吻着,一下比一下轻浅,弄得人痒痒的。她吻了一下,将夏殇的衬衫解开了两粒扣子,扒开衬衫,l露出他的半个肩膀,在他精致欲飞走的蝴蝶骨上,啃咬了起来。
车子驶进了市区,遇上红灯,司机将车缓缓的停了下来,轻轻的咳了几声,“老板,先回公司吗?”
夏殇正在系扣子,尺宿已经将他的西装和衬衣弄得一塌糊涂了,胸口上,肩膀上也多了许多个她的咬痕,慢条斯理的整理。听到司机问他,才抬头看了司机一眼,他的司机是位四十多见岁的大叔,忠厚老实的,此刻脸已经红的跟毛细血管出血一样,夏殇戏谑的看向尺宿。
尺宿则是满不在乎的,恶作剧一样的再次扑过去,在夏殇的唇上吻了起来。夏殇将她按住,顺溜系上了她的安全带,“乖一点,不然真出事儿了!”
尺宿还是坏笑着看他,夏殇更是痞子一样的看向了司机,“当然是回家了,瞧瞧我这样子,衣衫不整的,怎么去公司?”
司机的脸更加红了,说话有些吞吐,“可是,可是,今天不是要召开董事会?”
夏殇伸了个懒腰,将尺宿搂在怀里,“我又不是董事长,回家,我累了。”
尺宿推了他一下,“你去公司吧,我自己回家。”
“怎么了?不想见我?”
“才不是,董事会你得出席,去吧。”
“不去!这么久没见了,我得陪着你,回家给你做饭吃,最近你不在,我学了几道菜,你尝尝。”夏殇腼腆的笑着,这很不像他,都让尺宿有一种错觉了,这是夏殇吗?他脸皮不是顶厚的么?
“行了,快回家吧。”夏殇极力掩饰着他眸子里的担忧,这董事会,他不想去,也不愿意去,宁可陪在尺宿的身边。他预感到,能陪着她的时光,慢慢的会变少,像密室里的空气一样,越来越稀薄,因为,夏劫,回来了,还有他那个未来的大嫂。
第二十七章
走了一大圈,才发觉,还是家里好,就算她现在住的不是豪宅,就是个贫民区,那也好过外面,这就是窝,窝心的窝。
可再美好的梦,也得被打破,尺宿就是被一连串爆炸一样的电话给吵醒的,是魏聆曦那小子打来的,激动的跟登上月球的人是他一样,吵着要给她和季简雨庆功。没办法尺宿只好应下了,匆忙起来洗漱。
夏殇留了字条,说是要去公司上班,他最近忙碌起来,即使暑假过了,他也没回到学校去上课,夏氏集团在中国的分公司,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条,还真让人刮目相看了。不过想想也是有理可循的,他爸爸、哥哥,哪个不是商界的精英?就从基因的角度出发,夏殇都不会差的。
确实这自获奖之后,她的知名度提高了,许多记者过来采访,还有那些个宴会,她嫌麻烦,季简雨也是根本不会出席,所以拜托教授一一给阻隔了。这段时间倒也清闲了,没想到,躲了这么多天,还是躲不过魏聆曦的追杀。
去玩玩也好,有些日子没见了。地点定在凯越酒店,川菜是一流的,知道尺宿爱吃辣,魏聆曦特意选的,只是和往常一样,他跟季简雨的面前,摆着的,依旧是甜口的菜系。
三个人占了一间大包,并没有特意的讲究排场,可这三个妖孽往那里一坐,派头就已经十足了,他们这样的人,这样的生长环境,不管是多落魄,那种气质还是在的。
服务员上完菜一出去,魏聆曦就跑到尺宿身边去了,抱住她狠狠的亲了几口,叭叭的响吻,亲的尺宿嘴巴都有些疼了。
魏怜曦将自己的脸巾在尺宿的脸上,用力的蹭蹭,“可想死我了,这小没良心的,连个电话都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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