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她挣扎着推他,咬他的嘴唇,可夏殇丝毫没退却,也是知道她舍不得下狠手的。
一个攻一个守,看他们两个斗j一样的,倒是别有一番乐趣。
尺宿也恼了,狠狠地咬了他一口,夏殇是完全没料到,哎呦一声离开了她的嘴唇,伸手抹了下,竟然流血了?
“你还真咬我啊?你看看都流血了!”他用舌尖舔了舔嘴唇,腥甜的味道一直都在,夏殇忍不住皱眉头了,赖在她的身上不起来,“准保是咬在了大动脉上,血流不止的。尺宿,你说我要是这么挂了,可怎么办?”
尺宿推他,夏殇抱得更紧,她鄙夷道:“你是猫妖,九条命都不止,哪里就那么容易死了!”
“我修炼得不到位啊!谁知道跟你在一起久了,这几条命够不够用!再说了,人家修炼都得心如止水,你说我每天守着你,怎么心如止水?我这心里早就波涛汹涌了,泛滥成灾的。”
“你压着我呢,没感觉到啊?起来!”尺宿皱着鼻子,显然起床气还没发完。
夏殇自然不会起来,就赖着她了,他还就赖着了,她烦不是么,他还偏要这样,看看这丫头还能怎么着。不但没起来,还在她胸上咬了一口,印了一个香吻,吧的一声,听得人面红耳赤的。
“有完没完了你?”
“没完,就是没完!”
“你!”尺宿瞪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眼睛圆圆的,鼻头有些红,她脸上的表情生动的,着实的可爱。
夏殇也来了兴致,今天算是他们来这里说话最多的一天了,他寻着她的肩膀一顿猛亲。嘴里还戏谑的说着,“我怎么了?”
尺宿翻着白眼,“流氓!”
“哈!我没听错吧?咱们两个,还能用得上流氓这样高级的词汇?”夏殇笑了起来,眼睛眯着,倒真的很像一只偷腥的猫。
尺宿无奈了,白眼翻着翻着,就闭上了眼睛,接着睡觉,嘟嚷了一句,“你愿意亲就亲,我睡了!”
夏殇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他跟这儿热情个什么劲儿,人家完全不理会的。
叹了一声,不是早就习惯了么,她就是这么个冷淡的人。哪天对你热情了,准保是有事情要求你。也知道她睡不着,就絮絮的在她耳边说话,“尺宿,你都不饿吗?咱们早饭都还没吃呢,这都下午了,起来吃饭去吧,我给你买好吃的。你想吃什么?”
尺宿不理他,只当做没听见。
“或者,我们去买菜,回来我给你做饭吃。想吃什么呢?川菜还是湘菜?反正是辣的就好吧。”
……
“你要修仙吗?水也不喝一口?我都饿死了,咱们去买菜吧!你别睡了,都睡了那么久了,也该活动活动了,小懒虫!我的小懒虫呦!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小懒虫呦!”
……
“真的不理我了?没良心的你。”夏殇长吁短叹的,“好了,尺宿我不逗你了,陪我去买件衣服吧,明天我要去面试呢。”
尺宿嗖的一声从被子里钻出来,两只眼睛滴流滴流的看着他,“你找工作了?”
“呦!终于肯说话了啊!”
尺宿嗔他,“问你正经的呢!你去找工作了?”
夏殇呵呵笑着,“嗯,找了,人家通知我去面试呢。”
尺宿咬着唇,思虑良久才开口,“夏殇,我们是不是没钱了?”
夏殇咋舌,“为什么这样问?你该不会以为,咱们没钱了,我才出去工作的吧?放心,你这小傻瓜,我养得起的。只是觉得这样坐吃山空不行,我得找份事做,不然哪里像个正经男人。”
钱是有的,养活她也是够的。他们从夏家走的时候,夏殇什么都没带,夏家的一切不是属于他的,他也不稀罕去争什么,他唯一带走的只有尺宿,和尺宿送给他的那幅画。只是他们两个,都是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从不曾为生计发愁,如今,既然出来了,就要为将来好好的打算。
尺宿略微放心,“是什么工作?会不会太辛苦?你娇生惯养的,别勉强自己。”
夏殇淡淡的笑了,她到底还是关心了解自己的,纵然她还在气他,也会在不经意之间表露自己的情意。
他抱住了她的腰身,撒娇一样的摇晃着她,“辛苦啊,所以你不能给我脸色看,每天要乖乖的在家等我下班,然后看见我回来了,立刻冲过来给个热吻,要法式的那一种知道吗?也不指望你做饭了,你就看着家就好,饭我回来会做的。家务么,您要是实在看不下眼了,觉得太脏乱,就顺手给收拾一下。”
“打扫房间可以,饭我也可以学着做,不过这香吻么,麻烦少爷您找别人去。”
夏殇故意夸张的说着:“怎么?你还不愿意?就凭咱这姿色,拉出去溜溜得迷倒多少人啊!”
尺宿是万分的鄙夷,这人脸皮是不要了,“臭美吧你!就您这祸水的尊容,估计也就我看得上。”
夏殇愣了一下,方才戏谑的神色也全无,一股喜悦涌上心头,噌的一下起身,将尺宿困在他的臂弯里,“尺宿,你说真的?你看上我了?真的看上我了?”
尺宿有些慌张,别开眼睛,“我就顺嘴一说,你激动什么。”
“终身大事,能不激动吗?!快说!”
“这是供呢?”
“要不要用刑?”
“饿了。我饿了。”
“你还知道饿?我以为你修炼成仙了呢!快起来,咱们去买菜。”夏殇将被子掀开,将她翻过来,狠狠的拍了几下p股作为惩罚。尺宿嗷嗷直叫,瞪着他,然后去梳洗。
这似乎是他们来s市之后第一次出行,s市距离a市几千公里的距离,一个在东南,一个在西北,他本来是打算带着尺宿出国的,去国外随便她喜欢的地方定居,再也不回来了。
可是他们出国的话,绝对会留下出境记录,只要他们的行程有一点点的透明,那么他们早晚都会被找到。他知道,夏家是不会这么放他们走的,总有一天会找来,现在不过是缓兵之计,一个拖字,能拖多久,算多久。
“夏殇你想吃什么?”尺宿站在冷柜旁边,喊他回神。
夏殇抬起头,抿着嘴笑,“都好,我随你。”
尺宿瞪着那双灵动的眸子,“真的?”
“当然。”夏殇不置可否,他什么时候拒绝过她?
尺宿嘿嘿的笑起来,跑过来挽住他的胳膊,“那咱们去结账吧!”
夏殇这才觉得有些不对,低头一看,他们的购物车已经塞得满满,清一色的全是零食,要么是速冻食品。
“咱们就吃这些?”
“啊,难不成你还想烹饪?能煮好面条就不错了!”
“尺宿,咱们得吃青菜,这些哪里有营养,你还是长身体的时候。”夏殇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她的胸部,似是叹息的。
尺宿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胸,再看向夏殇,“你说我胸小?夏殇,你有没有眼光?”
“我也觉得奇怪,照理说不应该只是这个罩杯的,我以前不是经常给你按摩么?”夏殇直盯着尺宿的胸,用手指点了点,“小尺宿,你可得争气啊!快点长大,长得大大的。”
“是不是跟巨无霸一样才好啊?!”尺宿y阳怪气的说着。
夏殇抬眸,呵呵的笑了,“也不是,只是再大一点会更好。”
“女人还真是悲哀,胸部长了有什么用?这么大的两团r,挤压着自己,到头来只是给男人欣赏把玩的。有什么用呢?”她叹息着,哀怨着。
夏殇用力的捏了下她的鼻子,“说什么傻话呢?难不成你想跟我一样?”
尺宿撅嘴,比起一马平川,还是孤军凸起比较好。
夏殇看着她后怕的样子,再次笑了起来,拉着她去青菜区,“买点菜吧,要很新鲜的那种。”
“对对对,最好是上面有虫子的。”
“你这小妮子,竟跟我作对,超市里卖的菜,怎么可能有虫子?”
“那你就找,被虫子咬过的!”
“我看应该咬你才是!”
夏殇作势就来咬她,他越来越喜欢咬她的脖子了,尺宿躲他,却被圈在了怀中,气得直跳脚。
“这是公共场所!”
“公共场所怎么了?有写不让亲热了吗?”
“歪理!全都是歪理!我算明白了,为什么我这么歪,原来都是跟你学的!”
“那还不好,我都没收你学费。”
“真是无赖到一定境界了!”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肯相让,口舌之争总是他们所热衷的。可这一切,被有心人看到了,自从在路上偶然看见尺宿,就一直跟着,看她与那个男孩那么亲密。他攥着电话,想了又想,到底该不该打?不打,让那风流大少一直找这女孩,在这棵树上吊死?打了,能怎么样?尺宿跟那男孩甜死个人,拆散他们小两口?
这人是谁?
尺宿的手下败将,姚夏的损友,孙饶同志!
第三卷 第五章
新工作是在一家外企做销售,属于业务员一类的。当初他拿着中艺美术系的毕业证来应征,确实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原因无他,你一个搞艺术的,来跑业务?是个人都得惊奇一些。
原本夏殇也不想跑业务,他没做过这个,在夏氏的时候,他的位置其实很高,接触的自然不会是这样低级的业务。只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他要一份工作,要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也就只有这业务员了。
不是没想过继续从事美术,比如说杂志社,画室,再不济去做广告,怎么都行。可那的工作,见效太慢。他现在已经不是那种可以随心所欲选择工作的时候了,他有个尺宿要养活。
其实与他来说,做什么都好,只要跟她一起,做什么都是乐趣。
去公司的第一天,分公司的一个卖场缺人,正好那主管瞧见夏殇了,死活给借了去。事实证明她是对的,这人真是伯乐了。
夏殇分配的区域有些尴尬,是内衣部,他销售的正好是女性内衣,要是一般的男人来了,准保掉头就走。可夏殇不过半天,摸清了路子,内衣的价格也都记下来了,拜他多年玩乐所致,他看尺寸很准,基本上不用顾客说,他推荐的就都差不多了。
薪水是周结算的,一月下来,竟然让这个新人得了个销售冠军。其实这也是预见性的,他的专柜都是适合年轻女孩的内衣,而他那张脸,实在是祸害,祸害的不是女人的钱包,就必然是女人的心。有不少女人不是来买内衣的,是听说这里新来了个小王子,都来看他的。
夏殇对她们从来都是公式化的表情,虽说那顾客至上,可他吝啬的,笑容只肯留给尺宿。
公司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冠军得请客吃饭,这一次自然是轮到了夏殇。他也不好推辞,只能应下来。
转身出去给尺宿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那边才有个慵懒道不行的声音响起来。
“喂……”那长音拖得,恨不得绕地球一周。
“还在睡觉?”夏殇皱眉,听声音听出来了。
“嗯,大清早的,不睡觉干什么?”
夏殇看了看手表,叹了口气,“五点半了,还早?”
哪知道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突然清醒了,震耳欲聋的吼了过来,“五点还不早?!”
夏殇愣了一下,旋即说道:“尺宿,你该不会以为是早晨五点吧?”
“啊?”这下换尺宿发愣了,看看窗外确实有一轮太阳西斜,莫非已经下午?
夏殇叹了口气,“你啊你,睡过头了?真是一头小猪!给你留的饭也没吃吧?一点儿都不省心。”
尺宿扁着嘴,头有些疼,准是睡多了的原因,她伸了个懒腰,笑嘻嘻的说着,“省粮食不好么?你可知道现在大米涨价呢!”
夏殇再次叹气,你说她一句,她总是有几十句等着你,也懒得说她,宠着吧,还能怎样,“你穿上衣服,出来吃饭吧。今天我们公司聚餐,在藤望阁,你快点出来,知道路吧,要不我去接你?”
“我是长了腿的,不用你接。”
“带着手机,迷路了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尺宿又不耐烦了,夏殇最近总是很罗嗦,什么事都要叮嘱几次。其实她也不是真的烦躁,有个人的心里全是你,这种感觉是很好的,每次听夏殇这样说,她其实乐开花了,可面上还是绷着脸的。
夏殇挂了电话,无奈的笑了。
“给谁打电话呢?这么甜蜜的表情?”突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是调他来的主管肖筱。
夏殇含笑,没回答她却是转了话题,“要走了吗?”
肖筱呵呵的笑了,“等等吧,她们都在打扮呢,估计还得等会儿,这些小姑娘,一个个的心思没放在正地方。”
“女生爱美很正常了。”夏殇说的平淡,心里又想起尺宿,她怎么就不爱美呢?就不看她打扮,永远清汤挂面的,也不怕他看久了厌烦?其实他哪里会厌烦,每天看一万次都不够呢!
肖筱意味深长的笑了,“平时还好,现在不是要跟你一起出去吃饭了么,她们就更注重了。”
夏殇诧异,旋即明了了,这种话没必要再问下去了,他还不傻,但是也不自恋的很多人暗恋他。
这卖场的男同事本来就少,像夏殇这种养眼的就更少了。其实那些女人也不是有什么想法,只是想在异性面前,将自己表现的很好。果然一出来,个个都是莺莺燕燕的。
一伙人打车去了藤望阁,老远就看见一个女孩坐在门口的石台上,来回的晃动着两条腿。她穿了白色的衬衫,下摆随意的系在腰上,深蓝色的铅笔裤,衬得她双腿笔直,一双白色的球鞋。她披着的是最平凡的外表,素颜、素服,可那双眸子,无论从任何的角度看去,都闪烁着一股灵气,人的。
夏殇看着她不禁皱眉,快步走过去,黑着脸说道:“石阶上很凉,现在是深秋了,着凉怎么办?你肚子疼的话,我可不管你!”
尺宿似乎是在想什么,突然听见夏殇的声音,抬起头来呵呵的笑了,“你来了。”
“还笑!”夏殇板着脸,将她拉下来,大掌在她的p股上拍了几下。
“痛啊!您下手轻点儿!我都多大了,还打p股!”尺宿嘟着嘴,抱怨着,她来的这么早,等着他来,他来了竟然动手打她。
夏殇狠狠的捏了下她的鼻子,“没良心的,我舍得打你?这上面多脏啊,你裤子都脏了!”
尺宿尴尬的笑了笑,挽着他的手臂,转身才看见,夏殇身后还有一群燕瘦环肥,她对她们娇笑,“你们好。”
那些心系夏殇的小姑娘们,突然听到啪嚓的破碎声。肖筱看着尺宿和夏殇,果然是一对璧人,妖孽的很。
有人不死心的问道:“夏殇这位是?”
夏殇刚想开口,尺宿就抢着说道:“最爱,我是他最爱。”她说完冲夏殇眨眨眼,“是吧,亲爱的。”
夏殇无奈的笑了,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她不是第一次这样了,以前在中艺的时候,她也常常这样为他挡去一些女生的纠缠。虽然明知道是这样,可夏殇听见那句亲爱的,他心里还是开花了一样。
这饭吃得也还算愉快,他原本还有些担心,尺宿这样冷的人,让她跟一群陌生人一起吃饭,实在是难为她了。他没想到的是尺宿竟然很快跟那些女人打成一片,相谈甚欢,倒是他夹在一群女人中间,有些不伦不类。
女人都是八卦的,聊得久了,渐渐就有人开始八卦他们的卦,尺宿小嘴一张,巴巴的说着,编故事一样,说的那叫一个恶俗,说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双方的家长不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两个就逃了出来。这私奔的故事,半真半假,夏殇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尺宿偶尔问他一句,他就点头答应。
饭局酒店散的,真没想到一顿饭能吃这么久。尺宿喝的有些醉,走路摇摇晃晃的,夏殇扶着他出来,深秋夜晚的风有些凉意,他脱下外套给她穿上,原本一直沉默的尺宿突然昂起头,在夏殇的脸上亲了下,然后咧开嘴笑,“我就猜到你会脱衣服给我穿,奖励你一个香吻!”
夏殇伸手拦了辆车,尺宿却挥手让那车走了。
“你干什么?不回家了?这都几点了,你该睡觉了,”
“不远的,咱们散步走回家。”
“别闹了,赶紧跟我坐车回家。”
“我想跟你一起散步,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散步了,夏殇你不想跟我一起散步?”
夏殇无奈的看着她,真喝多了,不然哪里会一句话绕来绕去的说,他叹了口气,也只能答应。
他牵着她的手,走在路灯照耀的街上。影子投在地上,那么长,那么缠绵。
走了良久,夏殇顿了脚步,尺宿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不走了?”
“尺宿,你觉得这条路是回家的路吗?”
“怎么你不认识路?”
“是你说要散步回家的。”
“我以为你认识路,才让你走在前面的。”
“这么说是怪我了?”
“难道怪我啊!”
“我说打车的!”
“那现在打车啊!”
“看看几点了?哪里还有车?败给你了!”
两个人吵了几句,互相瞪着,都是气鼓鼓的,这还是他们来这里以后,第一次吵架,夏殇愤愤的向前走着,不讲道理,这丫头完全就是不讲道理,被宠坏了的孩子,总那么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能长大?他们是要过一辈子的,总这样怎么行。他不在家的话,她一个人怎么生活?头疼!
夏殇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身后静悄悄的,尺宿走路向来没有声音,可他总能感觉到她的存在,这会儿竟然空牢牢的。夏殇猛然转身,果然是一片空寂,幽静的街道上,哪里还有尺宿的身影?他心里咯噔一下,快速的往回跑,边跑边喊她的名字。
一直跑到了他们吃饭的那家饭店,可就是不见尺宿的身影,他慌了,就不应该丢下她一个人,那个傻瓜,哪里有一点社会阅历。四周的建筑突然像一个漩涡,将他卷在中间,他只觉得透不过气来,溺水一样的感觉。
他不应该,明知道她是个倔强的丫头,他不应该丢下她。他还记得,她小时候,比他还要怕黑,要是将她一个人丢在一个地方,她是会吓得痛哭的。他怎么就那么蠢,不就是一句两句的事情,跟她吵什么呢?
“夏殇?”身后突然有人叫他,夏殇猛然转过身,看见那个瘦弱的身影,三步并成一步,一把将那个软软的娇娃抱在怀里。
“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不跟着我呢?尺宿,你想吓死我是不是?你吓死我了!吓死我了知不知道?”他这一张口,声音就哽咽了,眼眶也跟着发热。
尺宿被他勒的喘不过气来,可却没推他,就任由他抱着,温暖,很温暖,他的怀抱也可以这样的温暖。
“我刚才看见你跑了,你跑得太快,我不知道你要去干什么,就跟着过来了。”
“你看见我找你,怎么不出声?你诚心让我着急是不是?”
“哪有!我怎么知道你是在找我?”
“废话,这世上除了你,我还能去找谁?尺宿,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也别这么吓我。”
尺宿静静地笑了,她是在等,他多久能发现她不在,他发现后会怎么样。结果是,几秒钟而已,他急得哭了。当一个男人因为你的消失,而急得哭泣的话,那么你要抱紧了他。而这个人还是夏殇,她最亲密的人。
“我们回家吧,天冷,你会感冒的。”良久夏殇才平复了情绪,却依然没放开她的手,“我背你回家,这样你就跑不掉了。”
尺宿点头,“行!”
答得倒是痛快,夏殇忽然觉得,这丫头就等着他这句话呢。无奈的笑了,蹲下身,让她爬上来。
夏殇将手从她的腿窝穿过去,固定住她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着。尺宿是记得路的,一边走一边给他指挥。
夏殇突然想起刚才在饭店里的情况,问了一句,“尺宿,我是你什么人?你是我什么人?”
“怎么突然问这个?”
“你管我呢,刚才在饭店说的不是很顺口么,再说一次给我听。”
“说什么啊?”
“尺宿,你以后得每天都叫我亲爱的,不然我不给你做饭吃!”
“威胁我?赤ll的威胁!”
“你叫一下也不会怎么样。”
“你还要不要脸了?”
“你刚才不是叫的挺好么,再叫一次我听听。”
“不叫。”
“尺宿……”
“干什么?”
“我爱你。”
尺宿沉默着,只是搂的他更紧,那只手不安分的,顺着他的领口伸了进去,深秋的凉夜,她的手自然也是冰冰的,可夏殇一点都没退缩。尺宿的手越来越过分,在他的胸口,来回的画圈圈,她画着的部位,是他的左心房,原本是轻柔的抚摸,突然用力的掐了一下他的r尖。
“喂!”夏殇腾出一只手捉住她,“别闹知道吗?这里可是大街上!”
“怕什么,反正也没人!”尺宿说的义正言辞,满不在乎的样子。
夏殇皎洁的笑了,尺宿的当然看不到他坏坏的表情,“说的真对。”
他迅速的松开手,将尺宿放在地上,尺宿还没站稳,他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霸道的吻了上去。尺宿被他的突然袭击弄得有些慌张,连连的后退,夏殇则是不断的进攻,唇舌交织着,让她喘不过气来。
“嗯……夏殇……”尺宿推他,将两个人的唇拉开了一些距离,“这是在街上。”
“怕是什么反正也没什么人,这是你说的。”夏殇拿她的话来回她。
“人品!”
“是你先撩拨我的。”
“那我逗你了,咱们回家吧,好冷的。”
夏殇扫了一眼,“别回了,去街对面的宾馆吧。明天早上,我们一起回家。”
“干什么?”
“你说呢?你把我撩拨成这样了,想这么就完了?孤男寡女的,你说干什么?”
“流氓的气质!”
“这是艺术家的气质!”
第三卷 第六章
诗曰:
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这诗说的露骨,明眼人一瞧便知道,这诗的意思。可不能算成y诗,尺宿更喜欢叫它爱情诗,简称个情诗吧。出自《金瓶梅》那磅礴大气的书,那书里的诗词不少,可她唯独记住了这首,她喜欢这种直白的,让人一看就懂的,你说着丫头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性,有很多种解释,人性,性情,性a,无论哪一种,都是尺宿所赞扬的。别把这些看的太低俗,因为谁也不能不食人间烟火,食色性也,说的真叫个真理。人性是什么?看不清了,隐藏在年龄的背后,有谁肯拿出来晒一晒?莫要人家骗了你去。性情?这社会磨练的你,还剩下几分真性情了?自由洒脱,那是发生在古代的事情了,看看电视剧里,行走江湖的大侠,真叫一个洒脱,钱从哪里来的?靠什么生活的呢?
她至今记得,当初看的那部电影《东邪西毒》,王家卫的,讲得那叫一个沉闷,可她愣是看了几十遍都不够,起初不懂,可懂了之后,就开始寂寞,跟电影里的人一样寂寞。没有谁,能随心所欲的活着。就算你相对的随心所欲了,也必然有个人为你的随心所欲付出了太多代价,他的牺牲换来了你的自由。
只能说,那人太疼你,一切的一切,源头都在一个舍不得上面。
“嘟囔什么呢?”夏殇洗了澡出来看见尺宿倒立在床上,大头冲下的,嘴巴嘀嘀咕咕的。
尺宿从他的脚开始打量,真是个好看的男人,不像是人,倒像是聊斋志异里的妖狐。她翻下来,坐在床上继续盯着他看,头发还在滴水,夏殇不喜欢用吹风机,说那东西伤头发,她认识的很多男人似乎都这样。
她呵呵的笑了,“没说什么。吟诗来着。”
“呦!风雅了?吟的什么诗?再念一遍,我听听。”夏殇来了兴致,躺在她怀里,也没管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尺宿只得再将那首诗念了一次,夏殇听得津津有味,直点头的,“不错不错,这水平可以去朗诵了。尺宿要不咱们去参加个朗诵比赛,你就读这首诗,准保将那些人都给震慑住了!”
“去你的,这可是禁书!”
“禁书你还看?”
“你买给我的。”
夏殇蹭的一下做起来,“我给你买的书,不都是《十万个为什么》之类的教育书么?”
尺宿想了想,貌似是有一本这样的书,不过全名叫做《床上的十万个为什么》的性教育读物,细细想来,夏殇还真没教她什么好东西。
“笑什么笑?严肃点!快去洗澡。”夏殇板起脸来,尺宿讪讪的下床,拿了浴袍去浴室,夏殇又叫住她,“尺宿,以后别看这些乱七八糟的了,咱们以后要是有了……”他突然顿住了,没再说下去,那话哽咽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的。
“有什么?”尺宿歪着他问他,等待着他的回答。
夏殇淡淡的笑了,“有了自己的家,你弄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客人看到多不好。好了,你去洗澡吧!”他推搡着她进浴室,顺手关了门。
孩子,他们能有孩子吗?不过能肯定的是,就算生下的孩子是个畸形,先天残疾的,他也会爱到骨髓里去。
高脚杯里的y体,殷红的,轻轻地晃动一下,汁y爬满了杯壁,干红的味道涩涩的,他慢慢的品了一口,摇摇头,还是喜欢伏特加的辛辣,这一种并不刺激,只有苦涩。
华灯初上,不知是那种的灯泡,点燃了这万家灯火,秋风徐徐的吹来,凉爽可是没有寒意,这就是南方的城市,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捱。
“怎么在这里?”尺宿洗了澡出来,在房间里找不见他,看着阳台的门开着,就进来,果然他在。
夏殇伸了伸懒腰,“我想吹吹风。”
尺宿从后面环抱住他,手在他的手臂上轻轻地揉捏,一点点的爬上肩膀,给他按摩着。夏殇颇为享受的轻微后仰,紧贴住她柔软的身体。
“别乱动,给你按摩呢。”
“可我想离你近一些。”夏殇抓住了她的手,转过身来看着她。
尺宿松垮的浴袍,被他这样一拉扯,领口开大了一些,白皙的两团软雪,隐隐的展露,挑逗着人的眼球,夏殇盯着她的胸口看,左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黑黑的,又像是乌青的。
“没洗干净?”夏殇边说边将她的浴袍拉下,露出她的整个肩膀,左胸也几乎全部呈现,只有r尖挂了一点点的浴袍,而右r只露出半个浑圆,这若隐若现的诱惑,极致的撩拨的人血脉喷张。
夏殇却盯着她的左r看,轻轻地蹭了几下,左胸上的痕迹丝毫没有减轻,手指慢慢的摩挲着那痕迹,一笔一划的。
“这是小篆?”
尺宿点头,众多文字的种类里,她最喜欢的就是小篆,小篆写起来气势磅礴,龙飞凤舞的最有意境。
“这是一个殇字对吧?尺宿,亲爱的,这是殇字对吧?”夏殇握着他的胸,不断的抚摸着那一个殇字。
尺宿扁着嘴,“你这不是认识字么,问我做什么?”
夏殇猝不及防的将她搂进怀里,大掌覆盖着她的左r,时而用力,时而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酥胸。那文字的路径,让他一下一下的抚摸进了心里,就像是刻在了他的心上一样,他语无伦次的,兴奋地,喜悦的,那颗心,真的像是被扔进了蜜糖罐子里,让他从里甜到外。
“尺宿,你纹了我的名字,是我的名字!你也爱我对不对?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尺宿抚摸着她的背,轻声笑起来,“傻瓜,你什么时候这样不自信了?”
夏殇将她抱起来,一转身,将她放在了平台上,尺宿的后背抵着栏杆,身后是万家灯火的夜景。
他将脸贴在了她的胸口,近距离的去看那个纹身,“疼吗?多少针?”
她是一时心血来潮去街上乱转,突然看见了纹身的店铺,身体快大脑一步走了进去,直到师傅问她要纹什么,她才反应过来,她已经躺在床上了,几乎又是想都没想,她就说了个殇字。
纹身师傅瞧她的眼神有些异样,毕竟这个殇字的解释并不太好,死亡的意思,可这世上不是有那么个传说,死亡之后,要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有位长得并不动人的孟婆,会无条件送你一碗汤,再然后转世,忘掉过去一切的乐与痛,命运重新旋转。
殇,意味着重生。
她摇摇头,“那时候没想到这个问题。你猜我那时候想的是什么?”
“六年。”
“对,是这六年。我仔细回想了,这六年来,似乎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更多。除了你没来的那一年,夏劫总陪着我之外,你来了,就是我们在一起了。我以前为什么没想明白,这六年来,与其说是夏劫在庇佑我,不如说是我们在相濡以沫。夏殇,我怎么就给忘记了?”
“尺宿,我们还有六十年呢,足足的六十年可以厮守。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夏殇紧紧的抱着她的腰身,将自己的脸埋在她的胸口,他沙哑着声音,哽咽的不成样子。再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尺宿需要温暖,她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当她觉得这个人会成为依靠的时候,就会千方百计的去讨好那个人。她要的,不过是温暖。而他一定要给她温暖,就这样一直抱着她,温暖两个人。
尺宿将手c进他的发里,一点一点的理顺他被风吹乱的发丝。
夏殇忽然抬头,盯着尺宿的那纹身,“给你纹身的那个师傅,是男的女的?”
尺宿愣了一下,旋即笑了,“这是艺术!”
“什么艺术啊?你这身体不能给别的男人看,只能让我一个人看!”
“可这身体好多人看过了。”
“那是以前,以后只能给我看。尺宿,我们过几天出国吧,夏家估计把我们遗忘了,不会再找我们了,我们去瑞士生活吧,我之前将画室整个搬过去了,等到了瑞士,我们的日子就好了,就算咱们都不工作,那钱也够花了。只是在国内,我们要小心,所以这阵子才让你过的艰苦,等到了瑞士,我一定还让你像公主一样的生活。”
“夏殇,我怎么突然觉得,你这是在拐卖我?而且蓄谋已久了?”
夏殇突然吻了上来,电光火石的纠缠住,抱住尺宿的腰身,小心的顾着她的安全,尺宿也像个章鱼一样的,手脚并用的缠在他的身上。
相互拥抱着,各自将手伸进对方的衣服里,肆无忌惮的手y,可浴袍都还完好的挂在身上,而胸前已经敞开了,只有他们看得见对方的赤l,她的玉腿被他抬起,一条蜷缩在他的胸前,另一条还在他的腰上,她的s处被完全的打开,呈现90°角,他的腿微微的弯曲着,垫在她被抬高的臀部下。
她被他挑逗的汁y连连,所以当他真正进入的时候,畅通无阻,她的下t依旧是紧的厉害,他几乎是挤进去的,温柔至极,可他进入的极深,尺宿只觉得,他的那根巨w,已经顶到了她的宫口,并且这人还在用力,似乎要将她全身都刺穿一样,她低头盯着两个人交h的部位,看着那小腹,似乎都凸起了一块,是他分身在她体内的痕迹,那种被塞满的感觉是淋漓尽致的。
他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快感像是涨潮一样的,拍击着他们。
尺宿皱了皱眉,“您这是捣蒜呢?c死我算了!”
夏殇呵呵的笑了,“我这是给你机会吸干我的精气呢。”言罢他将她抱起,下t还保留着进入的状态,两个人倒在床上,翻云覆雨双飞燕。
做,是制作的意思,是正在进行的时态。爱,是身体和灵魂的交h。这两个字加在一起,能给人淋漓尽致的水r交融。
第三卷 第七章
没什么不一样,可又似乎一切都不同了。
夏殇永远是他们之间先醒来的那一个,太阳已经升的很高,无疑他的迟到了,索性就赖着不去了。尺宿还在酣睡,薄唇轻轻地抿着,唇角上扬,似乎是在微笑,似乎她正徘徊在甜美的梦境中。
他吻了吻她的唇角,尺宿大概是被这突然袭击弄得痒痒的不舒服,手胡乱的挥舞了一下,夏殇寻着她的手,放在唇边细细的吻着。夏殇是越来越喜欢这样亲昵她了,尤其是在阳光笼罩的日子里,相拥躺在舒适的大床上,这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甚妙。
又看到那胸口上青色的文字,飞舞着像一只青蝴蝶,翅膀叫嚣张扬着,似乎是能飞走一样,他细细的摩挲着,原本也是别无他想的,可他似乎忘记了,现在对他们来说还算是早晨,是晨练的大好时机。这样抚摸了一会儿,兴致就勃然而起,渐渐的抚摸已经不能满足。
他刚要翻身压过来,尺宿不动神色的,迅速出击,狠狠的咬了下他的鼻子。
“你这个小坏蛋,这狠的,你就不怕咬掉了我的鼻子?”夏殇揉着鼻子,虽然是抱怨,可也透着甜蜜。
尺宿呵呵的娇笑,“某人要做坏事,我还不制止他?你以为我真的傻了?”
夏殇瞬间换了嘴脸,委屈的看着她,“尺宿,你看着风光秀丽,时候正好的,从了我吧!”
尺宿双手坚决的抵在胸前,义正言辞的,“你得去上班!快走吧。”
夏殇硬是将她的手给按在了枕头两边,压着她的身体,“今天不去了,已经迟到了。”
尺宿自然不会依他坚持着,“都迟到了,你还不快点去?夏殇同志,你是要赚钱养家的人,快点去吧,快穿衣服去。”她依旧板着脸教育他,可眸子里已经掩饰不住笑意,身子也软泥一样的。
夏殇委屈的看着她,“尺宿,别这样,这可是早晨。”
尺宿完全不理会某男的欲望高涨,“一日之计在于晨,那你还不快点起床,去为社会做贡献,你躺床上,也就能让我为你贡献了。夏殇纵欲不好。”
“禁欲也不好,这是你说过的。”
“夏殇你有没有常识?二十岁之前纵欲的话,以后会得癌症的,你看我十九岁生日还没过,你也才刚过了二十岁生日,我们以后来日方长。”
夏殇只觉得头脑发昏,“歪理!你这是哪里看到的?”
尺宿讨好的笑着,“你管我哪里看到的,反正是个医学博士说的。好了,你别婆婆妈妈的快去上班。我等你下班回来,给你做好吃的。”
夏殇不由得一愣,“亲自下厨?”
“嗯。你想吃什么?”尺宿点点头,大义凛然的。
夏殇更加的震惊,他家的尺宿什么时候会做饭了?他家的尺宿,正在向贤妻良母过渡?
他这边还没有幻想完毕,就听到尺宿接着说道:“是康师傅,还是福满多?”
“方便面?!”夏殇调高了音调,“弄了半天,就是方便面?”
“面包会有的,你急什么,来日方长么。”尺宿拍拍他的肩膀,“你去洗澡,我给你准备衣服。”
夏殇叹了口气,只好起身去冲澡。出来的时候,尺宿已经拿着衬衫和西装在等他了。搭配的是银灰色的西装,夏殇的皮肤白,腰窄肩宽的,倒三角的比例,穿什么都好看。银灰色看起来有些轻浮的,可他穿着,恰好展现了他的那种特殊的气质。高贵的,也妖孽的,包裹在一板一眼的西装之下,格外有味道。
尺宿帮着他穿好衣服,蹲下去整理裤脚,顺便将他从脚打量起来,忍不住赞叹,“倾国倾城了。”
夏殇将脸凑过去,“亲我一下,我就去上班。”
时间真的是来不及了,尺宿只好凑过去,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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