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情进行时 准拟佳期

第 18 部分

还是有分寸的,尽管尺宿依依不舍的,可姚夏还是强行的带她进别墅去,到底是在下雪,冷的,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感冒。
姚夏直接抱着她去了温泉,这度假村早就被他包下了,一来她喜欢安静,二来无需忌讳,能让她安心的住下。
温泉的浴场热气腾腾的,驱寒是最好不过的。他放了尺宿坐在长椅上,用木盆打了一盆的水,蹲在她跟前,脱掉了她的鞋袜。给她穿的是雪地靴,竟然袜子都湿了,可见这丫头玩得多疯,难得她开心,姚夏自然也舍不得说她,可这样纵容着也不行,只打趣似的念了她几句。
“尺宿,你看看你,这么大人了,脚这样冷,让我怎么放心的下?以后再这么疯,我可不带你看雪了。”姚夏边说,边握住她的脚,确实是冰冰的,她的脚小,脚尖有很厚的茧子,是多年练芭蕾舞留下的,他捂着她的脚丫,并没有立刻的放进热水里去。
“你嫌我,还抓着我的脚?”
姚夏正望着她的脚出神,突然听到了这沙哑的声音,他的手徒然松开,甚至不敢抬头看她。他有没有听错?她跟他说话了?真的说话了吗?
“怎么了?真的嫌弃我了?”尺宿又说了一次,扁着嘴巴,她已经尽量控制自己的嗓子,可声音出来了,还是这样的难以入耳。
“尺宿?尺宿你说话了?你真的说话了?你跟我说话了?”姚夏猛地抱住她,双臂攥的紧紧,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里去。没什么比这能让他高兴的了,她总算是开口,是不是已经对他敞开心扉?
尺宿看着失控一样的姚夏,轻轻的抚摸着他的黑发,他的发丝坚韧,乌黑的,摸上去很舒服,她淡淡的笑着,“我的声音是不是很难听?”
姚夏傻傻的摇头,咧开嘴笑,哪里还有往昔精明的样子,“乱讲!天籁之音!尺宿你多说几句,多跟我说几句,这些天来,你要闷死我了,你总是不理我,这下要好好的补偿我。”
尺宿依旧笑着,十指c进他的发里。这些天,她只是不想开口,并不是真的傻了,姚夏对她好,她看得出。她从来没想过,在那种情况下,会见到姚夏,她没想到,他会这样照顾她。没想到的太多,他给的惊喜太多。
当初,她只看得到夏劫,而一直忽略着夏殇的喜怒,等她好不容易决定以后只看夏殇的时候,他却消失了。如今面前的姚夏,有血有r,对她是无微不至,可这情意,她还得起?哪里想过那么许多,她曾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无非是爱。可现在呢?她想要的不仅仅是爱,还有安宁。
谁能给她?谁能?幸福这东西,自己不去争取,哪里会有呢?承诺,她只信一个人的,就是夏殇。
可姚夏呢?面前的这个男人,她能给他什么?
尺宿仔细的打量着他,抚摸着他的脸,指尖微凉,朗目剑眉,鼻子高挺的,一双薄薄的唇,他的五官很精致,有棱有角的脸,刚毅的,他很好看,是那种让人移不开眼睛的男人,他更吸引人的是他身上散发的气质,是女人都会喜欢的那种。他有花花公子的外表,却是个无比忠诚的男人,实在难得的。
她抱住他的头,慢慢的将嘴唇靠了上去,轻轻地贴在他的唇上,粉嫩的舌头钻出来,舔吻着他的双唇,若隐若现的温柔,她时而咬他,时而亲吻。
红了樱桃,绿了芭蕉,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她仅仅是给了个挑逗的提示,姚夏身体里那被压抑的欲火,就被点燃,迅速得变被动为主动,霸道的封住她的双唇。手c在她的双臂下,一个用力,将她抱起,迅速的一个转身,两个人变了位置,姚夏坐在椅子上,而尺宿坐在了他的腿上,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
他吻得深,吻得火热,是压抑了太久的热情,他的吻像狂风暴雨一样,侵袭了她口腔里的每一个味蕾,吮吸着她的甘甜,直吮吸的她的舌根都发麻,他的吻还没有结束。这吻,能将人融化,让他自己都意乱情迷了,一味的寻着她的唇舌,追逐嬉戏着。
尺宿勾住他的脖子,热情的回应着他的吻,手也自然而然的,顺着他敞开的衣领伸进去,抚摸着他的胸口,她的手像流水一样,浇洒在他的肌肤之上,所到之处,都能让他战栗,都能唤醒他沉睡了的细胞。
尺宿突然咬了一下他的嘴唇,姚夏闷哼一声,尺宿娇笑着,趁机离开了他的双唇,一路吻下去,重新站了主动的位置。吻着他青涩的下巴,轻浅的,几乎不像是吻,唇峰略过去,却又能让他心里痒痒的。
这细长的吻,极致的要命。活活的是在要他的命,而尺宿浑然不知似的,继续这样的吻。不过偶尔她会恶作剧一样突然咬他一口,但是旋即,就会在她咬过的牙印上,细吻一圈,舌尖划过去。
他的衬衫扣子被尺宿一颗颗的咬断,她半跪在他的面前,双唇一路的吻着,从未离开过他的身体。男人的蓓蕾本就小巧,可她偏偏还要去含住,用力的吮吸一番,看着能不能跟女人一样,也有r汁。显然是不会的,尺宿调皮的咬了一下,再去吻另外一个。她趴在他的胸口,慢慢的吻下去,这男人的腰身一丝赘r都没有,小腹平坦的,六块腹肌,她吻得越来越重,可重到一定程度,又轻缓下来。
她将你推向高c,然后在慢慢的给你降温,你的温度还没消散,她就又给了你一个极致。她的手自然也是不老实的,悄悄地打开了他的皮带,伸进裤子里去,在他的大腿内侧,来回的游荡着。
“尺宿!”姚夏的呼吸早就紊乱,他叫着她的名字,也是销魂的,透漏着他此刻已经欲火焚身。
尺宿恍若未闻,继续手上的动作,在他的裤子里抚摸着,越过了内k的阻碍,握住了他那根早就变化了的巨w。
“尺宿,别闹了,停下。”姚夏依靠在椅子上,他一直是享受的,能让这么个妖精魅惑到如此,他几次都差点沦陷进去,下身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他想把这个女孩压在身下,好好的疼爱一番,想跟她翻云覆雨,想跟她重复从前极致的做a,早就恨不得一口吃掉了。可他不能,理智稍微回来一些,他就更不能了。
“好了,尺宿,你乖乖的洗澡,洗了就睡觉去,别闹了。”姚夏极力的克制自己的欲望,将她拉起来,“地上凉,你感冒了,我就要受罪了。”
尺宿固执的不肯起来,勾住他的脖子,唇角上扬着,魅惑至极,眸子里闪烁着一样的光芒,她慢慢的靠近姚夏,在他耳边轻轻地吹气,“姚夏,睡了我吧,我能给你的也就只有身体。你对我好,我知道,我想回报你。”
若是说,他方才要她停止是违心的,是强迫他自己的,他的情欲之火已经点燃,可是这一刻,他浑身像是被冰水淋过一样。她能给自己的,只有身体?她的心呢?难道不想交给他吗?
尺宿郑重的看着他,将自己的衣服脱掉,一丝不挂的在他面前,像是一道可口的名菜,等待着他的品尝。是心甘情愿的,除了身体,她是一无所有了。她唯一能利用的,不也只剩下这个?
她重新坐在了姚夏的身上,吻着他的脸,眉毛,眼睛,鼻子,嘴唇,无一没有她的痕迹。手也再次的抚摸上他的胸口,抱紧了他的身体。
姚夏只觉得好笑,可他的脸却僵硬着,抓住她点火的小手,勉强挤了个笑容,“把衣服穿上,你这小胸脯,露给谁看啊。好了,去睡觉吧。”
尺宿皱了眉头,眸子里坚定不移的,“不!”
“听话!”
“不!姚夏,你不是喜欢我么?那你就跟我上床吧,我把自己交给你了。”尺宿迫切的看着他,她要给姚夏极致的欢爱,才能开口去求他。她隐约是知道的,女人想要男人帮她办事的时候,要付出的,往往就是身体。她现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姚夏,她不想放弃,不能放弃。她现在能依靠的也就只有姚夏,她不想放弃,不能放弃,因为她还想见到夏殇。尺宿知道,能帮她找到夏殇的人,可能只有姚夏了。
姚夏冷下脸来,直接将她抱回房间,轻放在床上,用被子裹紧了她。
“不就是上床么,什么时候不行。尺宿你要真的愿意,再等等,最多九个月而已。到时候,你不让我睡你,我也得睡你!”姚夏说完转身出去,他走的坚决,怕再看她一眼,都会把持不住吃了她。可她现在的身体,根本承受不起。
第三卷 第十二章
这是她来这里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失眠,为何失眠,尺宿不知道或许是焦虑,因为夏殇的消息,还是空白的一片。又或许是因为,她身边的位置空了?
是的,姚夏自从将门关上,就没有再进来过。以前他们也不是每晚都一起睡的,姚夏将公司的事都带回家做,有时候会工作到很晚,怕影响她睡觉,就一直在隔壁,偶尔会偷偷的过来看看她是否安好。
可是这一夜,尺宿盯着门口,那扇门竟然纹丝不动的。姚夏生气了?为什么生气?气她的突然献身吗?有这必要?男女在一起,本来就是喜欢就行,顾虑什么?况且,她那会儿是真心的想要把自己给姚夏的。他到底再气什么呢?
要说他没生气,也不像,不然怎么一整晚没理她。就是生气了。男人有时候是比女人还要奇怪的动物,他们的心思,你也别去猜了,伤神的很。
尺宿没怎么翻身,她现在越来越静,不管是睡着,还是醒着。
本就没怎么睡,第二天起来的也就早。尺宿蹑手蹑脚的出去,隔壁的房间也空着的,台灯还亮着,办公桌上的文件一大堆,可见姚夏是工作了一整夜。她将台灯关了,却不见姚夏的踪影,带上门出来,下楼去就看见姚夏在厨房里忙碌着。系着围裙,一手平锅,一手锅铲的,煞有架势的煎蛋。
尺宿缓缓的走下来,站在他的身后,她的脚步轻盈的悄无声息,可姚夏突然淡淡的笑了起来,“这么早就起床了啊,去那边等着,马上吃早餐了。”
尺宿愣了一下,他后脑勺是长眼睛了?不然怎么看得到她呢?尺宿没动,依旧看着姚夏忙碌,男人做饭是很常见了,可看姚夏做饭,她却百看不厌的,这男人的背影极其好看,尤其是他专注的对付食物,火候掌握的恰到好处。真真是一种享受了,她记忆中,只在电视里,见过那么精湛的厨艺。尺宿忍不住冲过去,抱住他的腰身。
姚夏笑了,“别闹,当心油溅你身上烫着你。你饿了吧,今天我起得晚了,你在等一小会儿就好了。”
尺宿鼻子有些酸,无声的叹气,放开他的腰,乖乖的坐在椅子上。
j蛋飞了起来,翻转了一圈,又稳稳的落在了锅里。
不多时,姚夏端了两个煎蛋,一杯牛奶过来,放在尺宿的面前,“把牛奶喝光,少吃一点,中午给你做好吃的。”
尺宿看着那份早餐却没动,咬着嘴唇。
“不喜欢吃?又挑食了啊!来张嘴,少吃一点。”姚夏切了一块j蛋下来,白白的蛋清,放在了她的嘴边,“啊!张嘴。”他让尺宿张嘴,自己也张着嘴巴。
尺宿看见他这个样子,难免觉得好笑,也就听了话,张开嘴巴。j蛋嚼了几下,才刚下肚没多久,她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好像翻江倒海一样。椅子向后一推,迅速的跑进了洗手间去,抱着马桶好一阵子的干呕。
姚夏担忧的跟过去,门却被锁上了,只能站在门外干着急。其实这情景也不用担心,实在正常不过的,可他就是忍不住要捏把汗,说到底是太在意她。
尺宿只觉得本来就空空如也的肚子,这会儿更是空城计了,什么都没吐出来,起初是酸水,后来是干呕,她抱着马桶坐下,喘息着,调节自己的气息。
她脑子转了一下,突然瞪大了双眼,像是有电流经过她的大脑一样,短路了一下,然后迅速的畅通起来,她浑身一颤,难以置信的,甚至是惊恐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她的大姨妈,貌似一个多月没来了。
尺宿猛然站起,起的太过急速,眼前一片昏暗,她扶着墙,适应了一下,将洗手间的门打开。
姚夏看见她苍白的面色,心揪了一下,“都是我不好,吐得很难受吗?一会儿给你熬粥喝吧,排骨粥,你喜欢的那种口味。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吧,粥很快就好的。”
说着就来扶她,尺宿去甩开了他的手。姚夏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怎么了?”
尺宿郑重的,一字一顿,“姚夏,我怀孕了是吧!”
她不是疑问,几乎就是肯定了,她怀孕了,而且有一段时间了。
姚夏愣住,脸上的笑容僵了又僵,再然后融化了,淡淡的笑了,“本来没打算瞒着你的,可你身体一直不好,我怕你知道了不知所措,毕竟你还这么年轻。想着,等你身体好了,再告诉你的。”
尺宿有些结巴,“我真的怀孕了?多久?”
“马上就六周了。孩子挺健康的。”姚夏的眸子似水一般,温柔的看着她的肚子。
“哈哈。”尺宿失笑,“我怀孕了?你明知道这孩子是别人的,那你还要娶我?姚夏你是傻瓜吗?喜欢做便宜爸爸?!”
姚夏抬眸,再次锁住她的双眸,“尺宿,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给你一辈子幸福的。”
尺宿摇摇头,声音已经抑制不住的颤抖,“你知道的是不是?你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谁对吧?你知道是夏殇的孩子,你也知道,夏殇跟我的关系。我跟他是近亲,这孩子会好吗?还会好吗?!我跟他的孩子,很可能是个畸形,就算四肢健全了,也会是个痴儿。姚夏,用不着你这样怜悯我,不要你来安慰我,我都不在乎的。”
姚夏瞪着她,难以置信的,他这么多天的努力,全都化成了泡影?她难道就看不出来,他对她好是因为爱,而不是其他?
姚夏抓住尺宿的肩膀,怒视着她,“你以为我是要娶你是安慰你?尺宿,你就那么想我的?你当真以为我是个慈善家?能为了同情一个可怜的女孩,而付出自己的全部?心甘情愿的为她做牛做马?你当真那么以为?”
尺宿突然觉得累,身心俱疲的,身体也软软的,若不是姚夏还抓着她,她早就瘫倒在地上了,他的好她看见了。昨夜她想要献身,可他就算浴火焚神,也不碰她,他是知道她有身孕的,所以才这样。
并不是想要哭,只是那双眼睛承受不住那么多的哀伤,这么久以来,她压抑着,嘶哑着声音,好不悲戚,“姚夏,别可怜我,真的别可怜我。我不觉得悲哀,这孩子是夏殇的,我跟夏殇的。不管什么样子都好。我现在就只想找到夏殇,跟他一起,守着这孩子出世。”
姚夏浑身一颤,手上的力气渐渐的松了,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他浑身无力,好像被人塞进了泡沫里,使不出力气的。她昨天那么主动,就是因为,她想知道夏殇的消息?她已经爱上夏殇了吗?那么快,那么深,让他措手不及的?他甚至来不及防备的,他要c进去,他能在她心里,有个什么地位?他姚夏算个p?被人利用,还傻子一样的开心!
“尺宿!”姚夏再次抓住她的双臂,近了她,“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不能跟夏殇在一起!他是你舅舅!亲舅舅啊!你们两个怎么能结婚?夏家的人不允许,所以他们千方百计的带走了夏殇!那段关系,根本就是错误的!我不知道夏家那两兄弟,是怎么养大你,怎么教导你的,反正都是些错误的。你不应该爱他们。更不应该再有瓜葛!”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她的出生或许本来就是个错误,既然一切都是错的,那么为何不能一直错下去,或许就能够负负得正呢?
尺宿的眼泪肆无忌惮的,噼里啪啦下雨样的,是狂风暴雨,敲打着的不是玻璃,是姚夏的心,她的话也字字如刀的割着他的心,“姚夏,我求你好不好?你帮我找夏殇,带他来见我。好不好?我求你了,他肯定还不知道,我们有孩子了。”
“疯子!”姚夏咒骂一声,可旋即,痛了起来,抱紧了怀中的可人儿,抚摸着她的长发,轻柔的说着,“尺宿,就算是为了你们两个好。别再找他了,让他成为过去。不管你爱不爱我,都留在我身边,最起码到把这孩子生下来。我会给他找最好的医生,尽最大的可能,让这孩子健康的成长。尺宿,你能不能别再犯傻?”
“犯傻?你觉得我这是犯傻?姚夏你不会知道,我和夏殇之间的感情。为了我,他也可以抛弃一切,他把我看得比他自己的命还要重要!我是孤儿,夏殇也算是,这么多年来的相濡以沫,我怎么能忘记?一直默默守护在我身边,为我挡风遮雨的人是夏殇,我怎么能丢下他?”尺宿死咬住下唇,鲜血染红她的贝齿,可那眼泪依旧止不住。
看不清和不愿看清是两回事,自从夏殇带她离开夏家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在想这六年来的生活,渐渐的清晰了。有个人因为她的喜而乐,因为她的悲而难过。会为了她拼命,会为她不顾一切。这人是夏殇,最爱她的夏殇,可她怎么才看清呢?她并不指望姚夏能懂多少,毕竟像她和夏殇这样的感情,很难理解,是爱情,也是亲情。
扑通一声,尺宿挣脱了姚夏的钳制,跪在他面前,倔强的眸子里,全是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淌,“姚夏,我求你了,帮帮我,现在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了。帮我找到他,我会感激你一辈子的。”
姚夏只觉得他被什么东西重重的打了几下,当头棒喝的,只觉得,有人在他的头上泼了一盆冰水,让他原本就寒冷的身心,彻底的冻结了。他踉跄着,险些跌坐在地上,他只觉得浑身无力,甚至连扶起她的力气都没了。他听到她跪下的声响,那膝盖会有多疼,可他却扶不起她来,伸出手,抓到的似乎全是泡影。像她对他展颜一样,全都是泡影,他一伸手,全部消失了。
姚夏冷笑着,没什么比这个还要好笑的了,他做那么多果然是白费,他抬起头来,捏住尺宿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嘲讽的看着她,“感激我?你用什么来感激我?”
尺宿愣住,她有的,她还有什么?只剩下这皮囊了吧?她默默地解开衣服的扣子,露出r白色的胸衣。姚夏一把扣住她的手,鹰一般犀利的眸子,“只是这样吗?你以为我想要你的身体?让我帮你可以,尺宿,我要你一辈子陪在我的身边!”
尺宿惊呆,身体不受控的后倾,眼看就要摔倒,姚夏迅雷不及掩耳的将她抱在怀里,唇边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不愿意吗?你真的有你说的那样爱夏殇?我没说清楚?不是要拆散你们,是让我一直看着你们。算了,一辈子我也不知道是多久,那么就五年,你二十五岁之前,我放你们离开。只要那个时候,你们还爱的死来活去。”
“好!这五年期间,你让我们做什么,我们都答应。”尺宿抹了把眼泪,说的决绝。
姚夏呵呵的笑了,满是嘲讽的意味,他叫她留下,她会答应吗?他叫她爱自己,她会答应吗?全是假话!
“说那些个没用的,谁稀罕你们当牛做马!”姚夏将尺宿扶了起来,坐在沙发上,半开玩笑的口吻说着。他看着她的肚子,想了下又说道:“我请专家看过,他们说也不一定就是畸形儿,也有可能是个健康的孩子。好好调养身体吧,孩子出世的时候,我保证让夏殇看着。”
尺宿愣愣的,“这么说,还要八个多月?”
姚夏捏了下她的鼻子,“怎么听起来,你好像不太愿意似的?那算了,当我都没说过。”
言罢欲走的,尺宿忙拉住他,“哎……没有,我没这个意思,很乐意的。”
姚夏这才展颜,淡淡的笑了,“安心养胎,其他的有我。你现在才六周而已,要很小心。我还有事,出去一会儿,你在家乖乖等我。”
尺宿点点头,她是累了,之前不知道自己怀孕的时候,她什么都大大咧咧的无所谓,可现在她肚子里有个小生命,她不经意的就小心起来,生怕伤害到肚子里的小生命。她下意识的抚摸自己的小腹,孩子,她终于在这个世上,有了自己牵连的血脉。
姚夏将她抱回房间,替尺宿盖上被子,“我很快回来。”
他头也不回的走了,是不敢回头,他的腮帮早就被他咬烂了,眼睛血红的,却一直压抑着。五年的时间,一定能改变那两个人,他怎么也算是高学历了,难道还不能教会尺宿跟夏殇,什么是伦理道德?
第三卷 第十三章
今年的圣诞节,和往常一样,氛围很浓重的喜庆。早早的大街小巷上就布置了圣诞树,各大商场也是争相斗艳的。
尺宿一直不喜欢这种氛围,外国的节日,什么时候已经这么重视了?圣诞而已,她又不是基督教的虔诚教徒,骨子里又是个中国韵味很浓的人,这种节日她自然不会在意。
所以这平安夜来临的时候,她恍若不知。她是在睡梦中被吵醒的,看了看表竟然是凌晨十二点?这起床气不禁就来了,人还没清醒呢,就踹了姚夏一脚,谁让他吵醒她的!
姚夏是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挨过之后又来摇晃她,“乖,等会儿再睡觉。先把苹果吃了,一年都平平安安的。”
尺宿极不情愿的被他摇晃起来,揉着惺忪的睡眼,嘴里嘟嚷着,极大的反感,“姚夏你就折磨我吧,我是个孕妇!你让我大半夜起来吃苹果?”
姚夏凑过去,嘿嘿的笑着,“这不是平安夜么,你吃个苹果,保平安的。”
尺宿撇撇嘴,“迷信!”
“这怎么是迷信呢?话可不能乱说啊,要是被我家老爷子听到了,他那个老革命,还不打断我的腿?当年文化大革命的时候,我家老爷子可是积极分子呢!再说了,我要是真的迷信,就去庙里,求一道平安符,烧成灰给你喝了,那才叫迷信。好了,你好歹吃一口,这苹果来之不易的。”姚夏将苹果凑到她的嘴边,“就咬一口。啊……”
尺宿被他弄得哭笑不得,只得咬了一小口,细细的嚼着。上次他们吵架之后,没几天,就回到a市,度假村虽然景色不错,可住的时间久了,他是怕她闷的。回来之后,那天的不愉快似乎没发生过一样,尺宿反而比之前开朗了,两个人说说笑笑的,小日子过得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真乖。越来越乖了啊!得奖励你。”姚夏抚摸着尺宿的头发,夸张的宠溺着。
尺宿被他这么一闹,睡意全无了,难得他这么高兴,她也不好拂了他的意,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说的奖励,哪次不都是亲一下,他还真以为,他香饽饽了?但,人家确实很多女人喜欢,这个不可否认的,尺宿也佯装很有兴致的样子,眼睛一眨一眨的,“是什么奖励?”
姚夏顿时扁了嘴,那表情恨不得去咬她一口,“尺宿你这人不地道。”
“呀?”尺宿有些懊恼了,她都尽量配合这小爷了,还不地道?那怎么才算地道呢?她爱答不理的就好了?
姚夏叹了口气,脱了鞋上床,钻进被子里,将尺宿抱在怀里。尺宿挣扎了一下,皱着眉头,“身上这么凉,离我远点儿!”
“这小没良心的你!就不走,就抱着你,要么你把我身子弄的跟你一样热,要么我把你弄的跟我一样冷!”
“真烦!就不让人安生!”
“嫌我烦了?我就烦你一辈子,就不能让你这小白狼称了心如了意!”姚夏作势就去咬她,咬在尺宿的脖子上,也没用力,就是让她痒痒的。
尺宿边躲边笑,“姚夏,你这罪恶的资本家!”
姚夏摇了摇头,“抱歉,我是正经八百的白手起家,哥哥我祖上清白着呢,连一丁点儿地主的血统都没有,往上数三代,正经八百的放牛娃!我这么的无产阶级,你咋说我资本家呢?尺宿,你这是乱嚼舌头啊!说话可得当心,这要是搁在文化大革命时期,我就得去游街了!”
尺宿咒骂,可眸子里全是笑意,“哪儿那么多话啊?你有事儿快说,说完了我还睡觉呢,可是你不困了!”
“啧啧。”姚夏撇嘴,“不耐烦了?你啊你,心性越来越急躁,这可不好,回头我给你找几本佛经,再请几个尼姑来,带着你念一念,也让你心静一些。”
她忍不住乍舌了,她那心还不静呢?都赶上死水了,比闻一多先生啊《死水》还要沉静上几分了,不然能忍受的了,姚夏炮火一样的语言攻击?
再叹一声,“贫吧你!这是给我超度亡魂呢?”
姚夏的脸顿时冷了,“再瞎说?自己打自己嘴巴一下!什么话都能乱说吗?我家尺宿,长命百岁呢,你瞧见咱们家鱼缸里的乌龟没?你比它命长!”
尺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人,什么比喻?明明是说她好,可非得拐着弯儿骂她是王八。忍了吧,懒得跟他计较了,言多必失,尤其是在姚夏这样嘴皮子利索的人面前。有时候尺宿还真就怀疑了,这厮该不会是说相声的吧?天桥底下卖过艺?不然这嘴皮子哪块石头上磨练出来的?
姚夏自然接收到尺宿那恶毒的眼神,眸子里的笑意是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的笑了好一阵。尺宿那白眼翻的比翻书还快了,姚夏这才止住了笑,“宝贝儿,别翻白眼了,不然你眼睛一会儿准抽筋!我还得给你准备钙片!”
“你给我出去!我要睡觉!”尺宿这回是真恼了,这人没完没了了还!
“好好好,不闹了,跟你说正事儿呢!”姚夏从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红绸丝带系着。
尺宿迟迟不敢去接,“这什么?你该不会是要求婚吧?”她虽然是开玩笑的语气,可心里还是咯噔咯噔的。
姚夏眼睛扫了一圈,落在了尺宿脖子上的项链上,那枚戒指还在,他苦笑了一声,“我的求婚戒指,你不是戴着呢么。还求什么婚?现在经济危机的,我这小老百姓,哪有钱啊!结婚劳民伤财的!这是给你的圣诞礼物,打开看看!”
尺宿这才接过来,丝带解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饰品。类似于绑头发的皮筋儿,正中央是一个苹果形状的装饰。亮银色的,上面镶嵌了众多钻石,密密麻麻的,灯光下闪烁着光芒,有些耀眼的。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她还是识货的,这底盘是铂金的,上面的钻石也都是真钻,光是这细腻的手工,就够让人叹为观止了。
“这苹果能保你一辈子平安!尺宿,我就希望你这一辈子,平平安安的。戴着吧,走到哪里都带着,我就这一点儿要求。”姚夏握着她的手,紧紧的攥着,不留一点儿的缝隙,他手心里有些湿漉漉的,是冷汗,直到看见她笑了,那一层汗意才消退了。
尺宿抿着嘴唇,凑过去飞速的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谢谢,我很喜欢。”
“睡吧,我抱着你睡。”姚夏顺手关了灯,将她搂在怀里,两个人一同躺下。
她本来没多少睡意,可到底是怀孕的关系,渐渐的也就睡着了,而姚夏,一直听着她细微的呼吸声,耳朵贴着她的背,听着她有力的心跳,唇边慢慢的荡漾着微笑,这样很幸福了。
平安夜过了,就是圣诞节。其实姚夏也不怎么爱这节日,但有节过,总比白开水的日子要好一些。孙绕那帮子狐朋狗友约他出去聚会,姚夏已经有很久没跟他们鬼混了。孙绕他们也没在意,毕竟姚夏朋友太多,人家几个发小,他是几批发小,成堆成堆的,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交友广泛。
可孙绕他们哪里想得到,姚夏这阵子,哪儿都没去,谁的场子也没去捧,就在家老老实实的等着做奶爸。
晚上六点的时候,姚夏准备带尺宿出门,七点正式进入时代皇宫,包房里人早就到了,只等着姚夏呢,约的是五点,可这大爷,七点才晃悠过去,就让那些人干等着。
姚夏开了门,哥几个正想骂他迟到,结果就看见了他胳膊里挽着个女孩纯净的跟蒸馏水一样,那一张素颜,说不出的好看,正琢磨着,夏少又从哪里挖出来一个纯净妹妹,仔细看过去,竟然是丰满了的尺宿!还别说,这丫头之前也好看,可瘦得跟电线杆一样,现在胖了点,竟然这么好看。果然男人还是视觉动物,喜欢凹凸有致的女人。
“抱歉,来晚了啊!”姚夏笑呵呵的走进去,嘴上是在道歉,可脸上,行动上,哪里有道歉的痕迹啊,他直接将孙绕推一边儿去,让尺宿坐了下来,单独的一张沙发,两个人霸占了。
“对了,临东,你回头跟中央电视台说一声,把那《喜羊羊与灰太狼》播放的时间调整下,别总弄在晚饭的档口,让人吃个饭都不安生的,还有别c播广告!看着心烦!”
姚夏此言一出,可谓是震惊了全场,个个目瞪口呆,下巴一个接着一个的掉在地上。
徐临东是认识个央视的人,举足轻重,这话说一句准好使,可夏少看《喜羊羊与灰太狼》?能不这么搞笑吗?今天怎么了?愚人节是否?
“怎么了?有难度?”姚夏还追问着。
尺宿用胳膊肘拐了姚夏的胸口,皱着眉头耳语道:“能不说这个吗?”
“你不是喜欢看么?每天乐不思蜀的!我这给你找方便呢!”
尺宿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那个是浙江卫视,不是央视好不好!你怎么跟个山顶d人似的,电视台标志都不认识!”
看官们倒吸一口冷气,敢这么说夏少?
姚夏听了抓了抓头发,憨厚的笑了,“差不多么,亲爱的别介意啊,还得你多多指导!”转而对徐东临道:“浙江卫视管吗?广告少点儿,广告费,咱照样给!”
看官们再次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真的是姚夏?
徐东临点头应下了,“广电总局管这事儿!我去打个电话。”
孙绕他们看着尺宿,彻底明白了,为啥之前约的时候,姚夏黑着脸说谁也不准抽烟,感情是这位神仙要来!他们多少知道,尺宿怀孕了,姚夏宝贝的跟祖宗一样。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孩子不是咱夏少的。
这瞧见了,还是得打趣几句的。姚夏也笑而不语的,他们说什么都不反对,这是一群漂泊着的男人,二十六七,正是玩儿的年龄,对于姚夏的突然安定,没几个不好奇的。纷纷打听他们两个的私生活,姚夏忍不住笑骂,“你们这帮人,想知道自己娶老婆过日子去,问问问的,烦不烦?”
“尺宿,你这头饰挺好看的啊!哥几个瞧瞧眼熟不?”孙绕话锋一转,到了尺宿身上。
尺宿也没料到,围攻姚夏不是好好地,怎么扯到她身上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头花,“这个?姚夏送的。”
谁想孙绕他们是咬牙切齿的,“我们知道!原来是送你的!夏少你可真是浪漫哈!”
尺宿疑惑的看着姚夏,追问了一句,他们几个就招了。
“你们家姚夏,不经商是屈才了!不写小说也屈才了!忒浪漫!咱们上中学那会儿,不是有个传说么,问不同姓氏的人要一毛钱,凑够二十四个,去买个苹果,吃了就能一直平安?哥几个脑子好的还记得吧,十年前的事儿了!可咱们夏少,愣是返老还童了一回!可这厮不是跟我们要一毛钱啊!每个人要了一万块!感情买了这么个钻石苹果,送尺宿了!啧啧,这手段,值得写进泡妞教学的大纲里去!”孙绕说的一脸慷慨,万分的佩服。
尺宿看了眼姚夏,姚夏正跟孙绕瞪眼睛,瞥见尺宿的目光,立马面带微笑的,尺宿拍了拍姚夏的肩膀,“有才!以后咱也这么做生意!”
看官们集体吐血,还带这么赞扬纵容的?在座的几位,都跟姚夏有生意往来,要是他以后真这么明抢的,他们还活不活了?
正说笑着,突然发出了一个甜美的女声,可说的话不怎么甜美了。
“l奔!姚夏正在l奔!电话等会儿再接,继续l奔!”刚喊了一声,姚夏就立马掏出手机来,死命的按掉,谁打来的都没看清楚。
众人齐刷刷的注目礼,那神色就是说,这怎么回事儿?
姚夏干笑了几声,“生活情趣。”
尺宿一本正经的问道:“不好听吗?我录的。”
众人再次齐刷刷的点头,好听,真油菜!
姚夏那张脸简直跟个调色盘似的,他没想到尺宿真把这个给他设置了来电铃声。本来她就是一时兴起录制了,他当时没反对,哪想到,这就成了他的来电铃声。尺宿还黑着脸不让他换掉,后来有一次开会,电话正好响了,爆炸性新闻传开了,差点就上了娱乐版头条。他彩铃也是尺宿给录制的,跟这个有点不同,您拨打的用户正在l奔中,请您也l奔了再打。
为了这个,姚家老爷子,差点打断了姚夏的腿,关了一天的禁闭,这是道德败坏啊!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饭吃的愉快,嘻嘻哈哈的,饭后照旧是大牌,尺宿赢了个好彩头,一家赢三家。不过只打了几把,她身子不行,姚夏也不让她c劳,接过手来,竟然再次输的一塌糊涂。还真不是赌博的料!
姚夏看表,九点了,嚷嚷着回家,那些人哪里能放过他,多长时间没聚了。尺宿也通情达理的,劝了几句,让姚夏安心呆着。
可姚夏放心不下,问了好几次,尺宿都说没事儿,他也就半推半就又坐了一会儿。孙绕说通宵的时候,姚夏差点翻脸了,他能熬着,可尺宿不行啊,孩子也不行啊!倒是徐东临解围,说在楼上,再开一间包房,专门给尺宿睡觉。这样一来,还能说什么,姚夏在嚷嚷着要走,就有些给人难看了,虽说这位爷,我行我素惯了,可到底是朋友,不好太驳人家面子。
只得同意了。
时代皇宫是出了名的娱乐场所,自然一应俱全,尺宿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竟然就睡着了。姚夏一直看着她,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知道是睡熟了,忍不住咬了下她的嘴唇,“你呀你!睡得跟小狗似的,这么死,把你偷走了都不知道!尺宿你可乖乖的,等我回来,明天带你回家。”
并没关灯,尺宿怕黑,开着灯才睡的着,光线是很柔和的那一种,昏黄色的。轻轻的关上门,隔绝了那个熟睡中的人儿。吩咐了服务员几句,让她帮着照看尺宿,姚夏这才下楼去,跟那些人奋战。
可他那心神,自从回去坐下了,就开始不安,总觉得会出事儿一样。孙绕他们笑他,这就是个妻管严啊!姚夏虽然也笑着回应,可心里那份不安,没少,反而增加了。一个晚上都是坐立不安的,这莫名其妙的担忧,到底哪里来的?
倒是叶易行看出来了,忍不住说了句,“夏少,要不去瞧瞧你家尺宿,哥几个等着你。”
姚夏没矫情,直接上楼,门锁安然无恙的,他轻手轻脚的进去,可床上空空如也?尺宿呢?人呢?姚夏顿时傻眼了!他走的时候好好地,尺宿人呢?
第三卷 第十四章
尺宿睡得极不舒服,睡醒了腰酸背疼的,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的难受,这床到底是不如姚夏家的床好。
她不禁笑了,姚夏家的那张床确实不错,但更可能是她睡得习惯了,自从他们在一起,她就一直睡那张床,无论是在家,还是去度假村,都是那一张床。姚夏知道她睡觉认床,所以走到哪里都带着那张床。
四周陌生的,灰白色的格调,而姚夏的房子,永远都是白色基调的。她愣了许久,才想起,这不是在家,他们昨天去了时代皇宫。伸手去摸床边的矮桌,空空如也,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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