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敬爱而又伟大的主人,我向你保证,再也不干涉你的梦境了,你快把我从马粪堆里拿出来吧。”
太阿剑灵摇了摇手指,道:“他答应得这么快,一定不是真心的,你先让他在这里面待上个十天半月,然后再跟他谈,我想那时候他会恭敬得多。”
云天行点了点头,道:“有理。丁玲的伤还没好,也走不得远路,正要在这里待上个十天半月。赤鳞,这些日子,就委屈你了。”说完,转身便走。
赤鳞身形一闪,已拦到了云天行面前,称颂道:“我那英俊风流、潇洒无边的主人啊,您是这样的光彩照人,怎么能把您最喜爱的佩剑弃于马粪而不顾呢?”
云天行道:“我最喜爱的佩剑?呵呵,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把我最珍视的人挨个杀了个遍,还跟我耀武扬威,我讨厌你还来不及,喜欢?半点也没有!你且在马粪里待着吧,半个月后,我再来接你。”
赤鳞叫道:“主人,我知错了,你饶了我吧。我跟你保证,再也不吓你了,你把我从粪堆里移开吧。”
太阿剑灵摇头道:“不可信,不可信,这个家伙桀骜不驯,心口不一,没这么容易屈服。他的历代主人,大多都是被他玩死的,你现在把他拿出来,今天晚上的噩梦会比之前的还要惨上十倍,相信我吧,我是不会欺骗你的。”
云天行笑道:“我信你。”
赤鳞叫道:“我敬爱的主人啊,你偏心啊,他摆明了是在落井下石,这种话怎么能信?我再怎么桀骜不驯,也不会祸害自己的主人吧。”
云天行道:“如果你没有害我之心,那些噩梦又怎么解释?”
赤鳞道:“我那么做也是为了主人好。主人,你想啊,你们人类的寿命往多了数也不过才百年,况且你们人类最爱折腾,能够自然老死的人并不多,我叫你事先体会一下亲人死去的感觉,也是叫你有个心理准备,免得真正遭遇的时候,难以释怀,做出一些极端的事,这样不好吗?”
云天行冷笑道:“你的好心也包括把我叔叔放在锅里煮吗?”
赤鳞腼腆一笑,道:“主人印象深刻,真正遇事的时候才不会迷乱,我这可都是为了主人考虑啊。”
云天行道:“你是否是为我考虑,我不知道,不过,印象的确是挺深刻的,现在想起我余叔来,还总联想到他身下有一口大锅,锅底下还烧着火,这都得感谢你啊。”
赤鳞没听出这是反语,笑道:“其实,这也没什么,以后主人要是还有什么亲人,尽管告诉我,我备口大锅,把他们一起放进去,到时候主人的印象更深刻。”
云天行忍怒笑道:“很好,很好。”大步走了。
赤鳞又拦上去,道:“主人,你不是说很好,不是说感谢我吗,怎么走了?”
太阿剑灵摇了摇头,道:“傻蛋,看来你真是睡得太久了,这是他们人类的反语,口里说好,其实一点都不好,以后多学着点吧。”
赤鳞叹了口气,道:“他们人类本事不行,花样倒是不少,不好就不好呗,非要说成好,净叫人家误会。我说太阿小弟,我们以前是不怎么友好,不过,现在都拴在同一人的裤腰带上,你就不能替我说两句好话?我看他挺听你话的。”
太阿剑灵一笑,道:“不能,你就安心在马粪里待着吧,过个十天半月,我再来瞧你,傻蛋。”
赤鳞叫道:“你喊我什么?”
太阿剑灵道:“傻蛋。”
赤鳞挠了挠脸,道:“傻蛋是什么?”
太阿剑灵道:“在他们人类的世界里,傻蛋是一个十分受人尊崇的称呼,一般的人可受不起这个称呼。”
赤鳞笑道:“傻蛋好,傻蛋好,我要做傻蛋。”
太阿剑灵笑道:“恩,你好歹是前辈,这么光荣的称呼我就不跟你抢了。”
赤鳞笑道:“太阿小弟,难得你有心了。”
太阿剑灵大笑而去。
云天行出了马圈,到了丁玲那里,见她还没醒,便合上门出来了。来到后院,见余沽之在练剑,他就坐在一旁观看,看着看着,竟把余沽之脚下看出一口锅来,忙甩了甩头,又把赤鳞骂了一顿。
余沽之见他来了,便收了剑,走过来道:“天行,你真的要去飞雪阁吗?”
云天行道:“是啊,我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想趁现在有时间,先去一趟。”
余沽之道:“既然你执意要去,余叔也不好拦你,不过,路上你可要小心行事,尤其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现在人人都以为你已经死了,这样你行起事来会方便许多。”
云天行道:“我理会得。”
余沽之道:“刚才我帮那丫头换过药了,看伤口并不深,应该也快醒了。你真的要带着她一起上路吗?”
云天行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不允,她便要撞墙,还好没事,不然我不成罪人了。”
余沽之道:“我有个朋友离这里不算远,名下有几间铺面,要不把这丫头送到他那里去,随便给她一个活计,养活自己也不成问题,总比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要安逸得多。”
云天行道:“好是好,就怕她不肯。这丫头性子倔强得很,当初我拒绝了她,她便直接撞了墙,都没给我个缓和的余地,我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余沽之道:“等她醒了,你问问她,要是肯了,我便送她过去;要是不肯,你愿意带她,就带了她去,一路上有她照应,也比你一个人强。”
云天行点了点头,道:“余叔,你不跟我去昆仑山吗?”
余沽之笑道:“你是去看雪,又不是去打仗,我跟了去做什么?况且我还要探听蜃楼的消息,也不能跟了你去。你且放心去吧,尽快回来,然后咱们再商议对付蜃楼的法子。”
云天行道:“好。”
余沽之道:“还有啊,如今世道不太平,比不得当初,你这一路上可得多加小心,就算遇上蜃楼的人,也不要冲动,知道了吗?”
云天行笑道:“余叔,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还这样唠叨。”
余沽之道:“你在余叔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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