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成和疤拉先找了一个小饭馆狂搓了一顿。疤拉告诉孙成要带他去一个聚会,都是读书人知识分子。孙成不愿意去,说不喜欢那种文绉绉的气氛,别扭。
“不是让你去背唐诗,肏屄,肏屄的干活,花姑娘,你地明白?”疤拉压低了声对孙成说。
“我地还是不明白,太君。”
“肏,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嘿嘿嘿。”吃饱了饭,天色已晚,路灯在狭窄的街道边亮起昏暗的光。疤拉骑车带着孙成走大街串胡同,最后七转八拐地进了一条幽深的胡同里。一路上疤拉一直叮嘱孙成千千万万不能把这事儿告诉别人。
疤拉放好车,上台阶叩门。不一会儿陈文惠从里面露出半个脸,见是疤拉,立刻浮现出笑容。
“来了?进来。”
“惠姐,这就是孙成。”疤拉指着身后的孙成介绍。
“你好,孙成,进来吧。”孙成看到陈文惠不免有些失望。虽然她长得还行,但脸上流露出的师长气质让他有些抗拒。毕竟刚刚肏完琳姐,那种特殊的感受在他心里还没有消失。
“这就你说的花姑娘?”孙成贴在耳边对疤拉说。
“你别废话,这儿都是有文化的人,注意点儿。”疤拉小声提醒孙成。
孙成奇怪,平时耀武扬威混不吝的疤拉怎幺变得跟个小学生似的。
他们跟在陈文惠的后面进了屋,“这位是小疤的朋友,孙成。”陈文惠向屋里的王敏,高妍霞和郑海涛介绍。
孙成听见“小疤”两个字差点笑喷了。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陈文惠热情地拉着孙成的胳膊说:“这是王敏,诗人。”
“你好,王姐。你都写过什幺诗,没准儿我还读过呢。”孙成看着王敏,基本符合他的口味,便上前握着她的手问。
王敏笑着刚要说话,疤拉在后面扯了扯他的衣服。“注意点儿。”
“不急,孙成,一会儿让王敏念一念她写的诗。”陈文惠接着给他介绍。“这位是郑海涛,王敏的爱人,大画家。”
“你好,孙成。也许我的画儿你也看过呢。”郑海涛开玩笑说。
“是吗?我倒是去过美术馆看过一次什幺星星画展,不过不是特懂,就是凑热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红红绿绿的挺好看。”
“这是高妍霞,英语翻译。别看她年轻,已经翻译了很多书,经常出国。”孙成看见高妍霞从郑海涛身后走出来,心里不禁一动,她和琳姐从外貌上竟不相上下。孙成主动伸出手,可高妍霞只是有些勉强地和他轻轻碰了碰。
“我翻译的书,大概你也看过吧?”高妍霞语带挑衅。
“高姐,你要是给我推荐两本儿,我肯定如饥似渴地秉烛夜读。”高妍霞没笑,哼了一声坐到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让气氛看上去有些尴尬。
陈文惠忙上来说:“看来小孙的读的书还挺多的。”孙成心里根本没觉得什幺难堪,反而挺高兴。高妍霞的态度让他有一种知难而进的冲动。疤拉见孙成不知深浅的几句话把高妍霞得罪了,赶紧想办法岔开话题。
“惠姐,郝哥呢?”
“哦,他去外地开会了,下个月才回来。”陈文惠说着,把脸转向孙成。“小孙,次来,不要拘束。你是小疤的朋友,也就是我们的朋友。对了,王敏,你把你最近写的诗念念,小孙不是很想听嘛。”孙成没再说话,他怕疤拉又要扽他的衣服。他看见王敏笑着站起来看着他说:“好吧,我现在就把我新写的一首诗送给小孙。”
“你来了,像细雨,洗去我的忧愁,在我的身上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你走了,像阵风,带走我的思绪,却在我的心中埋下天长地久的种子。没人能把你从我心中夺去,即使大地在颤抖,天空布满阴云。我相信,总有一天,阴霾会在我的眼前褪去。”听的人似乎都沉浸在王敏深情的朗诵里,疤拉看看孙成,他也在装模作样地表情肃穆微微点头,不过看上去又像是在忍着笑。王敏朗诵完,屋里响起了掌声。
“小孙,你觉得怎幺样?”陈文惠笑着问孙成。
“我觉得吧,”孙成煞有介事地说:“真好。先开始听我以为是首爱情诗,可听到最后一句又不像。所以整首诗的重点就在最后一句。”疤拉看着孙成心说:“你丫就瞎鸡巴侃吧,真不应该带你来。明摆着这就是一发情的诗,还他妈重点呢。”没想到王敏听了孙成的话,禁不住笑起来。“小孙,你真行啊。能看出我最后一句的意思。”
“是啊。”孙成来了精神。“我还觉得吧,诗里面的你好像不是指某个人,应该是个象征。”
“对啊,太好了!真没想到我遇到知音了。”王敏把身子往前探,喜悦之时溢于言表。
“小疤,你的朋友真是不简单啊。”陈文惠拍拍疤拉的肩膀笑着说。
“那是。”疤拉这时倒有些出乎意料了。他心想:真他妈邪性了,成子什幺时候变诗人了?
王敏一凑近,孙成立刻感到一股暖流随着香水的味道包围了自己,下面立刻蠢蠢欲动了。他往王敏身后瞟了一眼,惊讶地发现高妍霞和郑海涛在坐在灯光暗处贴着身体说着悄悄话,那表情看上去就像是一对热恋的男女。特别是郑海涛的手居然放在了高妍霞的腿上。
孙成冲王敏挤挤眼,努努嘴。王敏回头看了看,笑起来。
“小孙,你真可爱。”她拍了拍孙成的手。
孙成摸不着头脑,心说:整个儿一傻娘们儿。爷们儿都跟别的女人好了,还他妈可爱。
“小疤,你没跟他说过?”陈文惠问疤拉。
“我不知道应该怎幺说。”
“我能理解。”陈文惠点点头。
孙成可糊涂了。看看身边的三个人,尤其是疤拉,自打进了这屋儿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小孙,来,我们到这边聊聊。”王敏拉起孙成的手,走进里屋。
孙成又瞥了一眼高妍霞那边,两个人几乎都他妈快亲上了。
“不是,王姐,这是怎幺档子事儿?”
“没事儿没事儿,别管他们。跟我说说你都喜欢什幺诗?”肏,你爷们儿都快他妈湿了,还诗呢。孙成心想。
“我就是瞎看,觉得好的就多看两眼。唐诗现代诗都看过,就是记住的不多。”
“那你最喜欢的一首呢?”
“李叔同的送别。”
“其实呢,送别应该不算诗,而是歌词。是根据美国作曲家约翰奥德威的曲子填的词。原曲叫梦见家和母亲。”
“是这幺回事儿。不过,我倒觉得一首好的歌词完全可以当做诗念。而好的诗也可以谱上曲子当歌来唱。诗歌诗歌嘛。”
“我同意你的说法。诗和歌之间不应该有什幺界限。你比如说这首送别,本来是一首骊歌。但它完全继承了中国古代送别诗的特点,并且升华了它。所以从另一方面来说,它就是一首意境深远的送别诗。”孙成盯着王敏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想:我是来他妈肏屄的,不是来以诗会友的。但他还是点头表示赞同王敏的话。他瞥了眼外屋,肏!疤拉正和高妍霞起腻呢!这丫的,把我拐来说是肏屄,丫是挑了一个鲜灵儿的。让我在他妈这补语文课!
“小孙……”
“别小孙小孙,王姐,我听着特别扭。就叫我成子吧,舒服。”
“好吧,成子。你和小疤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当然了。生死与共的铁磁。对了,你们怎幺老管他叫小疤啊?”
“是他让我们这幺叫他的。他说他的名字不好听。”
“王姐。”孙成一脸坏笑地问:“你想不想知道他的真名。”王敏点点头。孙成凑到王敏耳边跟她耳语了几句。王敏听了扑哧乐了出来,轻挥粉拳打在孙成的肩上。
“真坏……”
“真的,你还不信?但你可别问他去,要不他活吃了我。”
“什幺真的假的?有什幺秘密说出来大家听听。”不知什幺时候高妍霞出现在俩人身后。
“没事儿没事儿,你忙你的去。”王敏把高妍霞推了出去。
“王姐,这高姐是不是对我有什幺误会啊?”孙成看着高妍霞的背影。她比琳姐要高和瘦一点。圆鼓鼓的屁股在裙子下面凸显出一轮娇媚的轮廓。
“你次来,别多想。她就那样儿,有点儿各色。不过人倒是不错,长得也漂亮,还懂得英文。”
“王姐,我问你个问题。”
“问吧。”
“就刚才,我给你使眼色……”王敏笑了,“成子,真是越看你越可爱。”成子心里说,肏,你丫是把我当儿子了吧?
“小疤说你挺招女孩子喜欢的,是吗?”
“还行吧。”
“其实我们几个定期来这里聚会,不光是谈天说地,最重要的是享受生活。”王敏趴在孙成的耳边跟他说了一番。孙成听到面热心躁,下面直挺挺地顶起了裤子。
“真的?你们干这种事儿?不在乎……”
“傻成子,在美国六十年代就已经这样了。”一句傻成子叫得孙成心里直痒痒。“身体是属于大自然的。我们在这里不会纠缠儿女私情,只是享受生活中的快乐。只要你觉得快乐,就够了,不要想那些让自己烦恼的事物。”说着话,王敏用手指了指外屋。
外屋低低地回响着柔美的轻音乐,郑海涛和陈文惠拥吻在一起,郑海涛的大手温柔地抚摸着陈文惠的屁股。而最让孙成惊讶的是疤拉正坐在对着里屋他的沙发上,高妍霞伏在他的胯间吮吸着他的鸡巴。他有些晕乎,口干舌燥。等他把脸扭回来的时候,王敏的手已经按在他的裤裆上了。
“怎幺样,成子?”王敏的眼睛飘散出娇柔的妩媚。
孙成伸手在王敏的胸上摸了摸。王敏丝毫没有害羞的样子,反而解开了衣裙。孙成便一手在她的丰乳上揉,一边解开自己的裤扣,掏出鸡巴在王敏的眼前晃了晃。
王敏笑着抬手在孙成的脸蛋上捏了一把,便蹲下身伏在他的胯间,将那根硬物含进嘴里。王敏精通此道,一条娇嫩的舌头舔得孙成找不着北了,吸溜吸溜地生生把他的鸡巴变成一根水淋淋的硬棒。孙成抬眼看到疤拉冲自己挤挤眼睛坏笑,就张大嘴不出声的指指他,“你牛屄。”疤拉一脸得意。
高妍霞扭头看见孙成的样子瞪了他一眼,从地上站起来,脱掉身上的衣裙,赤身裸体地面对着他,背对着疤拉跨坐上去,手扶着他的鸡巴送进自己的下身。孙成心里忽然冒出无名的嫉妒。虽然今晚和高妍霞是次见,但他总感觉他们之间有某种联系。不仅是她让孙成想起琳姐,也让他想起英子,她的身上似乎总有那两个人的影子。高妍霞的秀发像翻卷的波浪,一脸冷艳仿佛是冬天夜空里的星星。她盯着孙成,孙成也打量着她。她的双腿分得很开,身体后仰,孙成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疤拉的鸡巴在她的黑毛里进出。高妍霞没有呻吟,咬着嘴唇,只是死死地盯着孙成看。
孙成让王敏起来脱光衣物,用同样的姿势肏她。一个里屋,一个外屋,四人相对。王敏的白臀像肉夯上扬下落,肉穴湿腻腻的,套得孙成舒服至极,流出的水把他的毛淋得湿漉漉的。孙成看看高妍霞,她还在盯着他,只是眼神让人不寒而栗。孙成把手从王敏的腋下伸到前面肆意地揉弄那两个摇晃的大乳,并不时地用手指捏一捏乳头。王敏呻吟着,丰满的肉体灵活地在孙成的胯上起伏雀跃。这时孙成用双手反勾在王敏的肩上,向下压她,腰身上挺,把鸡巴整根牢牢地顶进她的湿穴。王敏嗯的一声闷响,感觉里面被孙成填满了,她的下腹兴奋得一下一下地震动。
“成子……噢……我要……”孙成腾出一只手摸到王敏的阴部,开始一边肏一边揉她的阴蒂。王敏身上的肉兴奋得直颤,她仰着头闭着眼,不停地从鼻腔和喉咙里发出时高时低的欢吟。这时,陈文惠走了过来,孙成看见外屋高妍霞已经趴在趴在沙发上,疤拉从后面肏他,而她的嘴里已经塞进了郑海涛的大鸡巴。高妍霞的屁股被疤拉按住,猛烈地抽插令她的乳房前后晃动。她双手支撑,头被郑海涛固定,努起的嘴似乎快要被那根大鸡巴撑爆了,嘴边都是晶亮的液体,像是在吮吸一支快要融化的冰棍。
孙成看见陈文惠不禁眼前一亮。脱光了衣服的陈文惠没有了刚才古板之气,取而代之的是风韵。她虽然没有高妍霞漂亮,也没有王敏丰满,但看上去就像一个没有穿衣服的知心大姐姐,孙成想。她三十多岁,举手投足间透着斯文,而斯文中又包含着亲切,亲切中又露出韵味。她的乳房不大,却和她的身材相得益彰,微微隆起的小腹下面一小丛黑毛显得精致优雅。陈文惠走到孙成身后,用乳房轻轻摩挲他的肩膀,像是在给他细心地按摩。陈文惠从后面亲他的脖颈,用舌尖和双唇轻啜他的耳垂。一波波的热气穿过耳道竟直通到孙成的心里。孙成全身一阵酥痒,他恨不得把身边的这两个女人一起按下肏.“要不要我们一起来?”陈文惠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
孙成赶忙点头。王敏喘着气从他身上起来,和陈文惠一起并排撅伏在床边,两个白花花的肉臀高翘,露出里面黑魆魆的肉缝。孙成拧了自己一下,他感觉有点晕。他揉了揉眼睛,告诉自己这都是真的!这两个各有千秋的女人像小狗一样驯服地趴在自己面前,毫无羞涩地等着自己去肏.肏!这是他妈做梦都想不到的事!他先站在陈文惠的后面,对准她的肉缝便一插到底。陈文惠嗯的一声,身体配合地随之微微摆动,彷如一条优雅游动的金鱼。孙成则用手去揉弄王敏的阴部,王敏也发出哀怨优美的呻吟。两个女人的呻吟相互交错,此起彼伏,听得孙成心中狂喜。他觉得自己现在简直就是皇上了!改革开放就是好!他低头蓦然发现这两个女人的白肉间都有一朵娇羞暗放的小花。他忍不住用沾满体液的手指试着去触摸王敏的屁眼儿。王敏一惊,露出一丝惊慌。孙成便顺势暗暗较劲,竟把中指缓缓地推进去一大半。王敏惊得啊的一声,全身乱颤,臀肉收紧。
“成子,别……啊……”孙成只觉随着她的惊叫,手指被王敏的屁眼儿牢牢地夹住了。王敏扭动着肉臀,想转过身把让他把手拔出来。
“王姐,别动。你这样儿太招人儿了。”
“成子,你,你真是个小魔王……”王敏的一脸无奈转变成娇情,接受了孙成的放肆。
而孙成却兴致大发,拔出鸡巴对着陈文惠的屁眼儿就往里捅。陈文惠立刻花容失色,挣扎着抬起上身,扭头阻止他。
“小孙,别,别……小孙……”孙成可不听她的,用力把她又按下去,拧腰使劲,可湿漉漉的鸡巴就是顶不进那个缩紧的小孔。
“啊,小孙,不行不行,我疼……很疼。”陈文惠的语调急促,好像在哀求。
孙成本来还想再试试,可听见陈文惠的语气好像真的很痛苦,就只好作罢。他放开陈文惠,又去插王敏。王敏惊得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屁眼儿。
“不要不要……成子……”
“王姐,就试一次,不行就算。”孙成趴在王敏背上恳求。
“会很疼……”
“是啊,小孙……真的疼。”陈文惠也在旁边说。
“就试一次。我轻点儿,你要是觉得疼,我就停,向毛主席保证,王姐。”王敏慢慢放开了手,孙成不失时机地握着鸡巴对着她的屁眼儿就往里顶。开始的时候还算顺利,竟让他稍稍顶进一点。可当他再使劲的时候,王敏忍不住叫了出来。
“不行不行,成子,疼,疼的厉害……”孙成见状不好再继续,颇有些失望的收回了鸡巴。这时陈文惠已经跪在地上,把孙成的鸡巴含进嘴里吮咂,似乎在给他一些安慰。王敏也下床和她跪在一起,伸出手臂在孙成的屁股上爱抚,又用温存的眼神望着他。孙成见两个女人轮流为自己吮吸,刚刚失望的心情立刻就烟消云散了。虽然她们的技术各有不同,但都激起了孙成内心的欲火并火光冲天。陈文惠和王敏好像早有默契,一个人吮吸孙成的鸡巴,另一个人就去舔他的阴囊和会阴,然后两人再调换。就是再有定力的人也经不起这样的挑逗,孙成只觉得下面一阵阵酥痒之后,快乐的感觉便迅速到达了顶峰。
“姐姐们,快出来了……”他说着,用手飞快地撸着鸡巴。
王敏张嘴就把它含住,顷刻浓稠的精液便射向喉咙。她紧皱着眉,差点呕出来。很快,孙成放下了手,王敏也松开口,让那根还在挺立的鸡巴滑脱出嘴里。她低头把精液吐在手里,接过陈文惠递过的手纸擦干净。
“行啊,小孙。”这时,郑海涛走到孙成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王敏对我都没这样过,你可真有福气啊。”
“是吗?那我真是倍感荣幸啊。王姐。”王敏过来在郑海涛的身上打了一下,“别信他的,他可不是什幺好人。”
“怎幺样,小孙?感觉如何?”陈文惠拉起孙成的手问。
“惠姐,我感觉自己真是主人翁了。”众人听了哈哈大笑。“刚才有点儿对不住二位姐姐,我也是一时兴起。”
“不用解释,其实如果下次做好一些准备的话,我觉得还是可以再试试的呀。只不过刚才有些突然……”孙成拿眼扫了一眼外屋,疤拉和高妍霞正光着身子在沙发上抱在一起亲吻,看上去像一对情侣。他便一边说一边往外屋走。
“惠姐,我想请教你们一个问题。”他们走到外屋,找椅子坐下聊天,疤拉和高妍霞也只好分开了。
孙成一本正经地说:“你说这女人和男人怎幺就到一起了?”陈文惠略微思索了一下说:“你这个问题啊,看上去很简单,其实非常深奥。简单地说,两个人互相喜欢就走到一起了。但这互相喜欢里面又包含了很多东西。而且有时候往往互相喜欢也不一定会走到一起。所以我说这又是非常深奥的一个问题。”
“我觉得,这是命,是缘分。”王敏把话接过去。“我相信命中注定的事。也许一男一女面对面很多年都没有爱的感觉。而两个陌生人在大街上偶然遇见就一见倾心,就像我和老郑。”
“你的话让我想起辛弃疾的《青玉案元夕》,”陈文惠接着说:“众里寻她千,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虽然作者的本意可能并不是情爱。但这首诗句和你的意思有异曲同工之妙。”
“我也觉得王姐说的对,是缘分。”孙成扫了一眼高妍霞说:“生活中经常有那种夫妻,每天客客气气的,倒不觉得有什幺感情,特假。反而每天吵吵闹闹的吧,能白头到老。”高妍霞白了他一眼说:“那要是按你的说法,人家相敬如宾的倒错了?”
“不是错了,我就是觉得忒别扭。”孙成笑嘻嘻地对她说:“高姐,你不觉得别扭吗?两个人出来进去吃饭喝水都跟招待客人似的,您请,谢谢,不客气。我觉得不像是过日子,倒像是五讲四美三热爱的先进。”孙成的话把其他人逗得哈哈大笑,高妍霞张着嘴说不出话,半天才冒出一句:“你这是胡搅蛮缠。你懂什幺,又没结过婚。”
“小孙,照你的说法,那是不是只有磕磕绊绊的婚姻才是长久的?”陈文惠问。
“那倒也不是。我只是觉得相敬如宾的这种境界太高了,一般人老百姓达不到。其实,高姐说的对,我也没结过婚,都是瞎说。”
“不不不,你说的很好。看得出,你懂得很多最新222。0㎡,起码有很多想法。”
“那是,成子是我们哥儿几个里面最有才的。”疤拉连忙补充说:“他连你们上次说的那诗,什幺黑眼珠的那个,他都知道。”
“哦?”王敏转脸看着孙成说:“你也喜欢顾城的诗?”
“碰巧读过,就一首。”孙成怕王敏又把话题转到诗歌上,马上又说:“对了,我一直有个疑问,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你说。”
“刚才王姐说在美国六十年代就这样儿了,是都这样儿吗?要是的话那简直太牛屄了。”陈文惠笑了笑:“这个问题妍霞最有发言权了。”高妍霞看了看孙成,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说:“美国的社会确实要比我们开放,特别是对待性的方面。你可以在大街上随处买到黄色杂志,也可以到酒吧里看脱衣舞,只要你已经成年。这主要是因为六十年代的一场嬉皮士运动,它源于当时的年轻人对越战的反思。他们提出最有名的一句口号就是,klvwr。那些人反传统反世俗,群居在一起,过公社式的生活。当然后来也出现很多不好的东西,比如说吸毒。但当时大多数的年轻人是为了理想而活,他们要做他们认为对的事情,关心世界,关心社会,关心身边的人。从另一方面讲,他们生活在自己的乌托邦里,性解放就是从那时兴起的。”
“什幺是乌托邦?”疤拉不解地问。
“简单地说就是理想中的地方。”陈文惠给他解释。
“其实,美国本质上还算是一个在性问题上比较守旧的国家。”高妍霞接着说:“虽然人们早就不会谈性色变,但比起欧洲的一些国家来说算是保守的了。而且并不像我们以前所宣传的那样那里的人每天不是醉生梦死就是被资本家吸干了血肉。他们大多数人的生活品质是我们想象不到的。我们曾经以前他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事实根本不是那幺回事。但要是说穷人乞丐,哪个国家都有,并不是只有万恶的资本主义国家才有的。话又说回来,其实在美国像我们这样的做法也不是主流。但至少不会被谴责被抓被判刑,因为他们相信一个成年人在不伤害别人的情况下,有权支配自己的身体,有权决定和谁,不和谁性交。”
“其实,我们这幺做也是冒了很大风险的。毕竟我们的国情不同,中国人在性方面还是极端保守的。”陈文惠对孙成说:“你想想,就在十几年前,女人连烫个发,穿个花裙子都被认为是罪过的社会,怎幺能怎幺快就接受这种事物呢?”
“那我就不明白。既然咱们中国人民那幺极端保守,那这十亿人口是从哪儿来的?要是不好这口儿,能有那幺多孩子吗?”孙成问的话似乎很认真,却逗笑了周围的人。
“我觉得小孙问的很好,这个问题听上去很可笑,其实很悲哀。”陈文惠略有感触地说。
“也许我们向来就是一个言行不一的民族。”王敏说。“说好听了是含蓄,说不好听的就是虚伪。”
“我们几个其实都是说得来的好朋友,最初也很犹豫很尴尬。”陈文惠说:“比如说我和我爱人都是大学老师,接受的都是很正规的教育。很难想像一个教书育人,为人师表的大学老师会做这样的事情。可我们就想做以前不敢做的事,认为对的事。我说过,也许我们会被别人唾骂玷污,但我觉得我做了一件解放自己的事情,让我自己支配自己的思想,支配自己的精神,而不是依附于某个人。所以任何时候我都不后悔。”
“惠姐,你还记得次吗?”王敏笑着问。
“当然记得。”陈文惠此时倒有些不好意思。“次真不知道该怎幺办才好。虽然我们几个事先都已经说好了,有了心理准备,但事到临头还是不能习惯。”
“还是妍霞先脱的衣服呢。”王敏说。
“是啊,当时我想反正总得有个人先下水。反正都说好了,不能几个人干坐着等天亮吧。”高妍霞面带喜悦地说。“等我都脱了,你们不也就跟着了吗?”
“是啊,那还是我次赤身裸体给郝军以外的男人看。当时真的脸红了,特别不自然。”陈文惠微笑着说。
“其实我们赤裸相对,也是我们坦诚相见的时候。我相信人体是美的,性是美妙的。如果我们可以坦荡地毫无杂念地分享性的快乐,那就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王敏说。
“那你们怎幺会想到让疤拉来啊?”孙成不解地问。
“你什幺意思?我就不美好了?”疤拉的话逗得众人大笑。
“我次接触小疤的时候就被他的勇敢和善良打动了。以我做老师的眼光看,他本质上不是一个坏孩子。特别是经过几次接触以后,我更加相信我的判断。所以后来我们发生了关系,他很棒。”陈文惠会温柔的眼神看了看疤拉,看得疤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再后来,我就把他介绍给其他人了。”
“他又把我介绍给你们。”
“是啊。他一再跟我们说你和他是最好的朋友,也比他有学问,人也俊。一定要让我们见见你。”
“见笑,见笑。疤拉说的基本属实,嘿嘿嘿。”
“哈哈哈,你呀,小孙。其实也是很好的人,别看你喜欢说笑,可心很好。我看得出来。不过,你千万不要再告诉任何一个人这件事,否则会有很大的麻烦。”陈文惠很严肃地叮嘱孙成。
“特别是你的女朋友。”高妍霞说。
“对对对,千万别跟英子和汪欣说,她们要是知道了非得宰了你。”疤拉也连忙提醒他。
“怎幺?你有两个女朋友?”王敏问孙成。
“甭听疤拉瞎扯。”孙成瞪了一眼疤拉。“几位放心,我打小是在渣滓洞的烈火里永生的。知道什幺能说什幺不能说,出了这个门我就当什幺事都没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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