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你为什么会同意?”虽然对自己有信心,但是盛瑜珩还是有些不确定。既然那么在意梦里的事情,为何轻易就应下了婚事?
为什么会答应啊?安然也说不明白,“大概是我的心告诉我,错过了会后悔吧。”
有些事情,哪里有那么多的原因,想做就去做了。
老夫人远远地站在路口看了几眼,才带着人转道去了另一边。囡囡的心思有些重,长宁侯看着冷淡,倒是对孙女很上心,如此她老人家也能暂时放心了。
低声交代了几句,她扶着嬷嬷的手走到了一处院落,这是闺女出阁前住的地方。想女儿的时候,她就会来看看。
最近整理库房,她总是想起当年的事情。
人来了就是喜欢回忆过往,那些甜的、苦的……
中秋节,宫里设宴是惯例,安然也会陪着祖父他们进宫。这些年,除了必须出席的宴席,安然是能推就推。
宫里设宴、和太傅府、将军府交情好的人家设宴,这些安然都会出席。各类演习都算上,每年要出席的宴会也不少了。
如此,在圈子里的人看来,淑和郡主是出了名的不爱交际。但是身份摆在那,人家还真不需要委屈自己,和圈子里的人周旋,结交人脉。
盛瑜珩也跟着一道进的宫,甚至干脆让太监将案桌摆在了一起,声称自己再也不是孤家寡人了。
他都这么说了,安然也不好意思再赶人,只好默认了。
其他人看了,私下里也感叹,长宁侯定是对淑和郡主是喜爱极了。
这时候,他们还不清楚,人家已经准备好,婚后住在郡主府了。
夫人和小姐们看到了更是眼热不已。
以前只知道长宁侯对郡主很好。
但是圣旨下了之后,她们才发现,原来还可以更好。
羡慕嫉妒都不能完全表达她们的心情了,未出嫁的姑娘们只盼着自己也能遇此良人。
当初本来对长宁侯有心思的人,只觉得后悔不已。
早知他对妻子如此温柔小意,她们就应该不惧他的冷脸的。
当年那些谣言绝对是假的,结果她们居然傻傻的信了。
感觉丢失了十万两黄金!
一些身份低的人,心里的那点子念想又被勾了出来。
他人的心思,两位当事人并不知晓,他们正在讨论着才结束的秋闱。
以白太傅在文人中的地位,说一句桃李满天下也不为过。
这不,身边围着的几位官员,未进官场前都是他的门生。
这次的秋闱试题比上次难了不少,听说有一名考生一出考场就蹲在地上哭嚎,真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见过侯爷和郡主。”池心语面上带着笑,只是眉眼间都是疲倦,可见婚后的生活并不如意。
安然有些困惑,她们已经许久不曾见面了,即使碰面也只是远远的对望过,“陈夫人不必多礼。”
说完这一句,安然也不再多话,毕竟是对方找上门的,可别指望她主动挑起话头。
池心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走过来,她们姐妹已经有几年不曾正经说过话了。
只是这些日子,她过的太痛苦了。
曾经,她以为自己会比白安然过的幸福,可是现实却给了她一巴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这个问题,本郡主无法回答。”安然紧蹙眉头,有些纳闷。
池心语这是崩溃了?不能够吧?
楞了一下,池心语才发觉自己不知不觉尽然说出了口,“郡主,我有孕了。”
所以呢?
安然觉得自己可能听错了,这是在向她炫耀?
还是想表达什么?
站在她身后的梅月也有些目瞪口呆。
侯府的大小姐即使嫁了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知所谓和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即便得到了一句恭喜,池心语心里仍然很不是滋味。
“虽然……父亲也是无奈所为,但是我心里一直将郡主当作妹妹的。”
说这些到底是想做什么?
安然的神情明明白白表达了自己的疑惑,她是真的搞不懂。
即便如此,她清楚池心语肯定在算计什么。
这眼泪说来就来、梨花带雨的技能,安然还是有些佩服的。
“陈夫人,你挡着本侯的视线了。”
举起茶盏,安然假装抿了口茶,才止住差点出口的笑声。这人很少自称本侯,明显是有些不耐烦了。
池心语直接被说愣住了,眼泪挂在那,说实话,有那么点滑稽。
六皇子路过时停下了脚步,轻笑一声,“三位在聊什么?”
安然低头掩饰自己的不渝,而盛瑜珩直接回了一句,“在聊陈夫人有孕的事情。”
不说他这话一出口,安然差点被茶水呛着,池心语更是恨不得堵住这人的嘴。
六皇子差点咬到舌头,只觉得自己和这长宁侯果然相克。
四人不咸不淡地又说了几句,池心语居然跟着六皇子离开了。
安然都不想说什么了,自己提前跳出那个府,居然能影响池心语这么多?
那可真是抱歉了,虽然她十分喜欢这个结果。
“一个伪君子,一个白莲花,看他们,你还不如多看我几眼。”
话说的这么酸,安然都想问一句,那你是不是柠檬精?
虽然还是不清楚池心语想做什么,但是安然也是不太在意的。对方能直接跟着六皇子走了,说明这计划也是临时起意。
将无关的人抛之脑后,两人直接说起了郡主府改建的事情。
当初这郡主府的修建,白太傅只考虑了自家孙女一人居住,府内多是景观园林。
自从打算婚后住在郡主府,盛瑜珩从工部处取了布局图,就一直想在府内多修建几个院子还有演武场。
这其中的含义,安然一点都不想懂。
可惜某人居然还直言,郡主府住不下就让儿女们直接住到侯府去。
恼的安然直接为了他三个苦瓜,见他苦了吧唧地皱着一张脸,这才罢休。
不过,这改建的事情也到底应下了。
整个宴会和往常并没有不同,安然两人,一个负责吃,一个负责伺候,看得其他贵女酸唧唧的。
只觉得这两人实在是太刺眼,太讨厌了。
当然了,看不惯的人也有,只不过觉得自己人微言轻,也只能在心里嘀咕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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