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

假期总是过得特别快，向熙在回国的前一天，韩愈给她送行。
“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江昊川还要娶萧楚。”韩愈的白眼快要翻出眼外，“之前不是誓死不从的吗？”
“他有他的想法。”向熙不愿意多谈。
“行吧，”韩愈耸耸肩，知道向熙不想听，也就不谈论了，“阿姨的病情稳定了吗？你真得不打算留在她身边？”
向熙搅动杯子里的冰块，“医生说可以控制。”
“那就，祝你幸福。”韩愈举杯。
“你也是。”
向熙改签了机票，提前一天回国，只有韩愈知道。
她原本是怕江昊川不让她走，可听说他还是要结婚，就笑自己多情了。
萧楚可以和别的男人做，江昊川怎么就不能和她做呢？
是她非要上升到别的层面，把原本单纯的关系变得复杂。
她可真矫情。
一出机场，她就钻进季君尉的车，主动凑上去亲吻，像是久别的情侣。
季君尉一把揽过她的腰，手上的力度有些粗暴。
一番激吻之后，向熙的衣扣被扯掉两颗。
“还以为你不知道回来了。”季君尉把车子开得飞快。
“我好想你。”向熙领口大开，倾身伏到季君尉腿上，动手去拉拉链。
季君尉默许。
饱满的乳肉压在他的腿上，向熙掏出那根分身，没揉几下就昂首挺立。
她尽职尽责地舔弄起来，季君尉仍然能把车开得稳稳的。
他左手扶着方向，右手按在向熙头顶，恨不得将硬物戳到女人紧窄喉咙的最深处。
“憋疯了？嗯？不知道马路上的摄像头都能拍到你这副骚样？”
季君尉按着向熙的手愈发用力。
向熙唔唔地吞吐着，流出生理性的眼泪。
口到她嘴唇已经麻木就要裹不住的时候，一股热流猛然窜入喉间，呛得向熙连咳带呕。
季君尉死死按住她，直到全部释放，才允许她离开。
向熙拿出湿巾纸巾，先给季君尉清理干净，然后自己在旁边默默擦拭。
“和江氏集团的合作，你来负责吧。”季君尉忽然开口。
向熙停下动作，扭头看他。
“汉娜住院了，这案子她跟不了。”
“住院？她怎么了？”
“这你要问你们部门的人，我还没有时间去管下属的私事。”季君尉意味深长瞥了向熙一眼。
向熙立刻会意，笑得妩媚，“那我不是你的下属？你还这么关心我？”
“有么？”季君尉目视前方，语气冷淡。
“没有么？那你把我当什么？不是老婆，也不是下属……”向熙故意用眼神勾他，“情人？”
季君尉侧眸瞟她一眼，带一丝浅笑和……轻蔑？
向熙努努嘴，知道这答案不对，有点自讨没趣。
不过这都是装装样子，她才不关心季君尉把她当什么。
他能来接机，就说明她在他心里有位置。
季君尉破天荒地把向熙带到自己常住的别墅。
他不喜欢闹中取静，而是选择真正僻静的地方，且风景独好，背山面海。
别墅有叁层，占地面积不小，现代感的建筑风格，外观整体是白色基调。
向熙在面朝大海的浴缸里泡澡，季君尉隔着一面玻璃，端着红酒杯看她撩起水花弄到身上。
向熙心里却在想，这是什么癖好，把浴缸安在客厅外的露台上？
等她洗好出来，季君尉已经离开。
她裹着浴巾，在空旷的屋子里徘徊，寻找季君尉的踪影。
屋内装潢也是简约的，黑白灰的家居风格，每一件家具都是极简风，就连装饰画和雕塑也是后现代主义作品。
虽然室内宽敞，可灯光并不通明，只有几盏壁灯亮着。
向熙没有找到季君尉，就沿着楼梯上去。
她光脚踩在白色有银灰纹路的瓷砖台阶，凉凉的感觉自脚底传来。
偌大的别墅落针可闻，就好像只有她一个人。
她抱着不可靠告人的目的，打开一间又一间屋子。
有客房，健身房，影音厅，还有上锁打不开的房间……
而靠近二楼露台的最后一个房间，是书房。
向熙觉得这里很容易隐藏秘密，鬼使神差地走进去。
只有书桌上的显示器亮着，冷色的光显得阴森森的。
向熙上前两步，就看到正在不断切换的屏保画面。
不同的照片，却是同一个女孩，同一张脸。
只是脸上的表情，有的哭，有的笑，有的纯情，有的娇媚，还有的……可谓淫荡。
照片拍得很好，就像出自专业摄影师之手。
每一个表情都生动到让向熙觉得那就是姐姐在看着她，而屏幕就是隔绝两个世界的屏障。
向熙喉咙干涩，做出吞咽的动作。
照片里的韩昕然，时而穿着猫女装，时而变成女仆，又或者是来自中世纪的公主，有千百种姿态。
可渐渐地，向熙就看到让她瞠目结舌的景象。
捆绑，锁链，牵引绳，囚笼……
鞭痕，鲜血，纹身，穿刺……
当这一切出现在构图中，画面变得诡异，色对比也更加强烈。
韩昕然依旧美丽，却更像被摆布的玩偶娃娃。
她眼里的光芒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卑微可怜，以及深深的歉疚感。
她注视着镜头的目光，仿佛在乞求被原谅。
她的姿态和神情，已经完全被奴化，被驯化，就像失去了自我。
向熙的心渐渐揪起来，如同被一只大手死死扼住，阻止了血液的流动。
四肢渐渐冰凉，恐惧蔓延到四肢百骸。
这恐惧好像不是来自她的大脑，而是来自于心脏本能的反射。
就好像身体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被吓得不断往阴暗的角落里缩，生怕被人发现，被捉住。
大脑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向熙甚至没有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
“好看么？”
伴着低沉的男声，向熙像被施了定身咒。
季君尉从后面抱住她，薄唇贴上她致的锁骨，摩挲着。
“我洗个澡的功夫，你走了多少个房间？”
向熙不敢动，心率却是要失常的节奏。
她扯动嘴角，语气不再娇媚，“我在找你。”
“你确定？”季君尉开始用牙齿研磨向熙的肩。
向熙闭上眼睛，努力压制着紧张和惶恐，“不然呢？我以为你在和我玩捉迷藏的游戏。”
季君尉原本想要用力咬合的牙齿，松开了。
随之而来的一声低笑让向熙立刻察觉到危机解除。
季君尉一把扯下她的浴巾，将她压在桌面上，面朝屏幕里的女孩儿。
毫无征兆地进入，向熙疼到眉心紧锁。
可她还是要假装单纯地问：“她，她是谁？”
“不觉得你们有些相似么？”季君尉冷恻恻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像是在报复什么，他的动作野蛮又粗暴。
“我，不和，任何人，相似。”向熙倔强地回答，声音被撕成一片片。
季君尉抓起她的头发，“你不是问我把你当什么么？”
向熙紧紧咬着牙，时刻提醒自己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母狗，禁脔，玩具，都可以。”
季君尉也盯着屏幕里的女孩，眼睛通红，像嗜血的猛兽。
韩昕然，看到了吗？
她比你清纯，比你还要嫩，最重要的，她只有我一个男人！
你只是一块垃圾，早在遇到我之前，就脏了！
你不是为我而死，你只是在赎罪而已。
你不配得到我的爱！
季总要犯病了。
姐姐是他放不下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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