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宴开始不久,有两组人马姗姗来迟,一组是承国使臣完颜裕真,另一组是殷蛳堡君琅邪。
明心再见君琅邪就想退席,无奈桌下楼莲煜的手将他按着,“岚儿不急。将果酒喝了,算给本王庆祝。”
心不在焉的明心,举杯一饮而尽,明心的唇因为酒而艳红,他的脸更是浮起了淡淡的红晕。
“岚儿身体不适,先下去吧。”
明心松了口气,他赶紧退下。
……
王府大院后门,一辆马车由骑卫护着,渐驶进夜色。
不久之后,便有另一队伍与其汇合,那为首骏马上的冷峻男子,原来是送了寿礼便离席的君琅邪。
君琅邪弃马跳进马车内,而里头沉醒的人,不知道自己已经换了一个主人,颠簸的路程让他皱着眉头,睡得不安稳。
君琅邪情不自禁,将人揽入怀里,有了君琅邪的怀抱,颠簸倒变少,明心也舒服地找了个位置,继续睡觉。
“怎么回事?”马车突然停下,车内君琅邪的声音带着恨色。
“主人,有人拦道。”
君琅邪的第一反应便是楼莲煜反悔了,他轻放下明心,再掀帘一看,君琅邪暗惊来者竟然是承国的完颜少保,此人与他并无交集、冲突。
想拦下君琅邪的何止完颜裕真,花穆烟在暗处等着时机,而楼莲煜确实也有安排人等君琅邪走出王府便动手劫人,另外,颜钥亦在观察几方的动向,让君琅邪带走明心,对他是百害而无一利,如果其他人无法劫人,那么他就得出手。
“君堡主请交出车中人。”
君琅邪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反问道:“少保大人是否忘了这里是元国?”
“那堡主可知,您车里头的那位是承国人。”
“少保大人难道是来找君某晦气?”君琅邪觉得跟这人废话太多,再说下去他可没耐心跟对方耗。
“不敢,我要你的车中人,我们完颜家的子孙不劳烦君堡主相送。”
完颜裕真在使计?倒不是,他在前些时候与父亲派来的亲信接触,那人竟然带来父亲要他找回兄弟的命令,而且一张画像直指明心就是完颜赫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事情就是这么突然,刚刚才失落于明心与好友的感情,不久又来一个更大的打击,明心竟然是他的亲兄弟,一层血缘注定了他们是无缘无份了。
君琅邪也有查明心的身世,真相扑朔迷离,现在完颜裕真突然说明心就是完颜家的人,这让谁信?
“堡主是要与承国结怨?明日承国将奏请贵国皇帝,以完颜家长子身份迎明心回国,君堡主必不会将完颜家的长子留下吧?”
完颜裕真很认真,如果真要作秀作假,也不必认明心为完颜家的长子,完颜一族在承国是世家,而且完颜赫还是掌握至高政权的摄政王。
君琅邪犹豫了,但也提出条件,如果完颜裕真能证明明心的身份,那么他会亲自将人送回。
到此,几方人马都得按兵不动。
得到君琅邪的承诺,完颜裕真便撤回队伍,事情到此竟然是如此戏剧性的变化,连楼莲煜也觉得匪夷所思,此次的认亲也打乱了他的一些计划。
完颜裕真果真在隔天提出让明心回承国的要求,但在证明明心真正身份这块,完颜裕真的证据还是不够完美,显王从中作梗,挑刺拒绝,事情便搁置着,但终究还是得给承国一个交代,楼莲煜这边查找明心的身世只有加快进行。
明心是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但他在知道自己的处境后才过不了多久,便在出城时被护军拦下,他又一次被迎进了皇宫。
君琅邪运气相当不好,而且阻止他离开的势力不容小觑,他再设计周密也逃不出元国皇城,只有眼睁睁看着明心又被人迎走。
明心晕乎乎的,一天之内心情大起大落,最后还被告知自己是承国完颜家的大公子,承国人要接他回国,他不曾想自己的身世会是这样。
再见到完颜裕真,明心觉得更加亲切,明心一直孤独,唯一像亲人一般存在的师父已经圆寂,现在又有了亲人,他很开心,积在心里的y霾一扫而空。
“裕真,吾长你四岁,叫你弟弟可好?”
完颜裕真很不想被明心这么叫,他又不忍扫了明心的兴。
“还是叫我名字吧,家族里的人都是直呼名字多。”完颜裕真找了个借口,忍不住打量着微笑着的明心,真人比画里,好看多了。
“裕真,裕真弟弟,没想到吾竟然有这么英俊的弟弟。”
完颜裕真心情郁结到家,心念念的梦中情人先是被好友捷足先登,再后来还变成了亲哥哥了。
不过,明心因为这层关系对他的态度更好了,他还是喜欢的,虽然心里有些遗憾。
再回到自己的住殿,完颜裕真没好气地赶走花穆烟,花穆烟竟然说以后大家是亲上加亲,谁跟你亲上加亲!
“好了,说正事,楼莲煜和君琅邪不会让你这么容易认亲成功。说真的,明心真的是你哥哥?”
“你说我父亲会凭白无故认一个没有任何关系的人?”
“不会。他是宁可负天下人也不能天下人负他的枭雄啊。”花穆烟倒是形容得不错,完颜赫是实际上是承国“君王”,承国的政权迟早会旁落完颜家。
“是父亲的亲笔信承认明心是他以前一夜几流之后的私生子,而且还给明心完颜家的信物。”完颜族人都会有标志信物,明心能有象征性的重要信物,定是完颜赫查证了明心的确切身世。
“明心一点都不像你父亲。”花穆烟手下查找线索并不全,他也无法证实明心身份的真假。
“确实不像。”完颜裕真觉得明心漂亮多了,比他们家的任何人。
花穆烟奇怪地斜睨完颜裕真,他的好友怎么好像不情不愿的,按完颜裕真的性格应该不会为难新出现的哥哥。
完颜赫只有完颜裕真一子,现在突然冒出一个长子,将来的许多继承就会落到长子身上,只是完颜裕真并没有野心,现在的口气有点耐人寻味啊。
“我没心理准备,你别瞎猜。”
“好像李穆(完颜赫亲信)拿的画卷我在哪里看过……”花穆烟转移话题,他想起先前李穆送来的画像,那画卷的装裱很眼熟。
完颜裕真心道:当然眼熟了,那是我的美人图拓本,当初他拿了原画而留下假画,为了瞒过父亲还让人做得十分真。
手打 卿家
第八十七章 喝‘茶’
帝病不久,朝政便托给显王,楼莲煜摄政开始。
对于承国的要求,朝臣皆以显王命令为主,其中有大臣提出,不可怠慢承国,两国既交好,元国也应该有诚意,而且在皇帝病重、王权不稳之时,不宜引起承国那头狮子的注意,而丘国亦是狼子野心,不可掉以轻心。
君琅邪的投诚给显王很大助力,亦城最近魔教活动频繁,君琅邪奏请朝庭清剿魔教。楼莲煜将事情拿到朝堂议政,众臣皆附议,要求严打魔教,众望所归,遂派马尚邰领军前往。
马尚邰乃御封宣威将军,此人是秀王派人物,显王令其围剿魔教,大有文章。
“王爷,末将定拿下魔教,让显王看看咱们的实力!”马尚邰接旨之后,赶到秀王处。
秀王已在自家王府休养多日,上次舞弊案和中毒案一下子让他元气有伤,现在显王正处于风头,他闭门在家会更好,而且连上朝都称病不去,当然,朝中发生的事情,是逃不过他的眼睛。
“马将军此次务必小心,魔教虽是乌合之众,但也让显王吃过亏,不过武林中人对魔教恨之入骨,将军到了亦城可以多加利用。”
“多谢王爷提醒。”
马尚邰不是鲁莽武夫,此次行军对于秀王的回归可以锦上添花,但如果失败,秀王这边会更受打击,楼莲煜此计让楼临湘又是被动。
马尚邰才离开,王全便进来汇报,王全是阉人亦是秀王府管家,此人已快五十岁,但却喜欢抹粉涂胭脂,因为从小带秀王长大,在府中地位不一般,除了王全身上不要擦香味外,楼临湘倒不会限制王全的妆扮。
“主子,收到一份请贴。”王全见靠着椅背闭目养神的楼临湘根本不在意,再补充道:“是花前月下……”
果然,楼临湘睁开了眼睛,秀美的眸中,那层黑亮之色闪过异样的光芒。
“拿来。”
王全递上,贴子有股幽香茉莉味,别人估计会以为是哪个女人的相请金贴,但这确是王爷中意的美少年送来的,看王爷眼睛变得贼亮,就算那人别有意图王爷也会去吧。
楼临湘确实没想到崔逸离会“自动送上门”,将贴子放于鼻尖闻了闻,他才拆开。
“王全,准备出府。”
“是。”果然吧,王爷就这么简单被钓上了,何时开始?跟随楼临湘多年的王全,很懂主子的心思,楼临湘对于政权与美人的选择,越来越像是倾向后者了,难道是作秀,让人以为他不再跟显王斗而选择风花雪月?
花前月下
一曲高山流水,还未到阁院便闻其声,楼临湘留下王全与成泰(侍卫),兴致盎然独自走进秋月阁,一丝幽香随风而来,与请贴之味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是崔逸离喜欢的香气。
曲停,低垂眼帘的少年抬起头来,凝视轻摇无题字纸扇的楼临湘,楼临湘的扇子很特别,传闻他的无字扇是等将来遇到哪个他看上眼的美人才要作画或者题字,楼临湘只爱男子,那些才子俊杰与他交好者,至今还都没资格碰那把扇子。
崔逸离起身欲迎,结果手被握住,楼临湘趁机吃个豆腐还让崔逸离不必行礼,两人贴近,楼临湘打量的眼神很赤ll,崔逸离平静地回视,抽回手。
“王爷,有失远迎,怎么仆人这么没规矩,连贵客到了也没通报。”
楼临湘微笑着盯着少年伪装的平静,他倒要看少年会有何表现。“是本王不让他们通报,逸离让本王先听一曲琴乐,如何?”
“王爷想听什么?”崔逸离走回席上,问道。但不待他举手抚琴,楼临湘便靠近坐下,只需倾靠一点,楼临湘的上半身便都与崔逸离亲密接触,但他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暧昧非常。
“随便。”热气喷于崔逸离的耳边,撩起崔逸离的一阵轻颤,崔逸离身体僵硬片刻,道:“王爷这般,叫人如何弹琴?”
楼临湘挑眉,崔逸离言语与姿态,并不是拒绝,还有点欲拒还迎,是何事让小兔子改变了心意?
如果是显王的意思,那他可不会客气收下这份礼。
“这样弹,不是更有情趣?”楼临湘举手,捋起崔逸离的一小束发丝,在手中戏玩,黑发柔顺细长,崔逸离还是少年,不必束发,长及膝盖的发丝,此时铺满席地,如瀑布一般,他早就想抚着这一头柔顺的发,无奈以前小兔子总是带刺。
侵近的男人气息与侵略的视线,让崔逸离有些想打退堂鼓,他是非常排斥别人靠近与碰触自己,但再想自己的目的,他只有忍耐。
手抚上琴弦,挑起弦,几个音符才落,立即变了调。崔逸离的腰上,多了一只手,楼临湘按着细韧的腰,轻捏了几下。
“咔……”崔逸离停下来,反s性要站起来,但却被一双手按住。
“逸离怕什么?不是请我来品茶,难道只请我来吃斋喝清茶而已?”
手打 卿家
第八十八章 选择
危险从楼临湘那边传来,崔逸离还未做反应,男人一个力量就让他卧倒在席上。
欺上来的楼临湘居高临下,打量着他的猎物,有一刻那冰寒的视线似像拨开层层衣服,直接猥亵身体,让人不得动弹也充满畏惧。
“唔……”崔逸离欲起身,但又被压下。
当楼临湘扯下他的衣带,他才知道男人是不可以随便招惹,强装镇定之后,崔逸离冷冷道:“王爷可是应了我的要求?”
楼临湘放慢了动作,看着小兔子要到何时才破功,也许楼临湘是知道崔逸离的条件的,等他都脱掉了崔逸离的外袍欲解中衣,他都没有回答,但是小兔子的僵硬与不配合,完全超出想象的坚定。
楼临湘捏住崔逸离的下巴,心惊崔逸离的动作,如果他不强迫捏着,小兔子就咬舌自尽。
“什么要求?”
“只要王爷放弃权利。”这相当于让楼临湘放下皇位,楼临湘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大笑起来,他随后坐正,“你以为凭你就能让本王放弃天下?”
崔逸离被嘲笑一般的反问弄得哑口无言,他别开脸,拽紧着自己的衣襟。
一时间,气氛有些诡异,楼临湘淡淡又残忍地开口,“要让本王知道你有没有这个价值,再来谈。”
崔逸离咬紧了唇,楼临湘的意思是他得主动侍奉?这样羞辱自己……
“男宠本王有的是,如是逸离不肯,那便无可再谈。”楼临湘转为冷漠,像是崔逸离真的不愿意,那他也不会留下一样。
“等等。”
站起来的楼临湘脸上的冷散了去,他转身俯视,崔逸离妥协了,那双大大的眼睛里头,藏着一丝屈辱,这么不愿意,还为了显王来讨好自己?不知为什么,楼临湘心起怒意,他站在崔逸离的面前,不太客气地抬起崔逸离的下巴,“想清楚了?”
宽大的手掌抚着青涩的小脸,少年倔强也踌躇,脆弱的表情让人想蹂躏、疼爱。
“啊……”下巴传来疼痛,崔逸离的后脑被手掌托起,微不足道的挣扎之下,崔逸离惊慌地看到楼临湘解下裤带,露出他雄伟阳具。
“让本王看看你的诚意。”
崔逸离再想说不,楼临湘不会给他机会了,一开始崔逸离还勉强做令他恶心的口交,但到后面男性的气味越来越让他难受,而他也无法让别的男人碰,在楼临湘撕碎他的衣物后,他找了个机会拿到了原来藏着的武器。
“别过来!”匕首对楼临湘应该没什么用,但这里是花前月下并不是王府,先前崔逸离是半合作半抗拒地侍奉,如果声响再大点,那么楼中的护卫便会过来,而九宵游的势力他还是顾忌的,同时楼临湘也听到外头移动的脚步声。
“逸离,小心点,刀剑易伤人。”
“你走!我不做了。”忍着要哭的冲动,崔逸离下了逐客令。
“少爷!”外面刚好也传来护卫的询问,崔逸离很狼狈,再见楼临湘暂不会再做过分的事,他便让护卫在外头等。
事到如今,楼临湘只有整理衣装准备离开。
“别过来!”崔逸离再看到楼临湘还想接近自己,他惊慌后退到角落,匕首对着楼临湘。
看着小兔子被吓得不清,现在也没有天时地利,楼临湘便先撤了,他心里有些遗憾和丝丝怜惜,只是现在与权利比起来,他还不至于放弃多年来的追求。
没人注意到楼临湘眼中的异样柔软情愫在蔓延,连楼临湘自己也是不清楚他比预计的还要在意这个少年,权利真的不能跟少年交换?
只等守猎人变成了网中人,他是逃不掉的。
所以,暗中观察着这里一切的崔盈盈没有救她的儿子,等楼临湘走了,她安慰崔逸离,还更加用心地教导。
不过崔盈盈是忽略了一点,崔逸离心里藏着的男人,那份情已经是根深蒂固,好在机会让她发现,崔盈盈一定要亲自毁了崔逸离的希望,在她看来,情场打滚那就不应该有真情,要是为了儿子好,就更不应该对花穆烟这样的浪荡公子有情,迟早是要伤心,不如一劳永逸,还能激发崔逸离的能力。
今天寒冷异常,室外温和的阳光缓和了一点点冷意。明心的活动区很小,没机会见到宫中形形色色的人,不过,就在今天,显王的母妃亲自找上门来,有道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万贵妃与薛玉儿一道邀明心赏花,宫人和侍卫本要阻止,但两个女人并不好招惹,最后还是放行,一行人来到御花园。
“娘娘,您看,这么冷了还有一对蝴蝶。”
花丛之中,蝴蝶翩翩飞,正是一双比翼缠绵的彩蝶,此景在冬季特别稀奇。
“比翼双飞柔情胜春水东流。”万贵妃微微一笑,雍容华贵的美貌不亚当年,她今天刻意装扮华丽,欲将明心比下去,结果两种极端又不同风格的美各有风s,但明心那发自内心扬起的风华与年轻俊俏,万贵妃根本比不上,她只有心里泛酸而嫉妒明心的年轻美貌。
“娘娘可知蝴蝶有雌雄?”
“彩蝶难分,本宫不知怎么区分,小玉儿可是知道?”万贵妃与薛玉儿的谈话,让明心有点尴尬,分明是暗示成双者需y阳协调。
“是谁将兔儿放出笼子了,快点赶回去。”万贵妃脸上微有恨色,几只纯白可爱的小白兔,跑窜在草丛间,但它们不识名贵花草,在那边乱踩乱吃。
“还是母兔儿安份,没有毁了香草呢。”
“小玉儿看错了,那是雄兔。”万贵妃与薛玉儿又是讨论起来。
现在在场的人几乎都听出两个女人在影s明心身为男人,以色侍人,甘心雌伏还夺了女人们的夫君。
不过明心无动于衷,讽刺的女人们只有无趣了,万贵妃又开始暗示,“煜儿喜欢你,不惜得罪承国,将来两国矛盾少不了兵戎相见,苦的是百姓啊。”
“娘娘,岚公子不会不明事理,慈悲之人怎会看着天下大乱、生灵涂炭?”薛玉儿才说完,看到不远处完颜裕真走来,提醒万贵妃道:“娘娘,少保大人来了。”
几番谈话,明心心中自有计较,再听到完颜裕真来了,他才松了一口气,跟两个女人相处,特别辛苦,他不擅长交际,特别是出家人不能近女色,他养成了习惯不能正视,而这两个女人只以为他不敬或者傲慢,相谈下来只会不欢而散。
不久,万贵妃与薛玉儿找了借口走了,给完颜裕真与明心留下空间,万贵妃还是一如从前,支持承国人将明心接走,留下明心就是祸水,都还没怎样就让自己的皇儿限入两国矛盾的选择,将来再迷惑深了,皇儿还不对明心言听计从,那可还得了。
“她们为难你了?”完颜裕真一听两个女人约明心赏花就觉得不会是好事,赶紧过来解围。
“没有。”明心心里已承认完颜裕真为弟弟,就算身世是假的,温和俊朗的完颜裕真很好相处,也与他谈得来。刚刚与女人间的事情,他实在难以启齿,自己算是抢了薛玉儿的夫君?他不觉得,可楼莲煜确实也将他保护起来,时常的宠幸让他觉得不妥和难安,如果薛玉儿真的恨他,他觉得正常。
“你太单纯了,让人欺负了还在替人辩解。”
明心微愣,他心中所想完颜裕真也知道?
“等批文下来我们就离开这里,以后不会有人看轻你,父亲很希望在他大寿前能看到长子回国。”
到现在,明心还没有正面答应要回承国,所以完颜裕真只要有接触明心,都在想办法说服明心,但明心并不想走,似乎在等着什么,总不会是在等显王大婚吧?
“吾不走了,但一人做事一人担,裕真不要为难元国,可以吗?”
完颜裕真不明白,心中怒气不打一处来,“你留在这里只会受气,为什么不跟我走?”
从来完颜裕真都是好脾气,突然的发怒让明心怔愣一会,再想自己是等颜钥,他便不好解释什么,明心只有沉默。
“难道你是在等重要的人?”
明心抬起眼帘,眼睛里头一闪而过的是惊讶,他的表情被完颜裕真捕捉到,那时微微蛰痛了完颜裕真的心,完颜裕真以为自己能将情埋起来,但明心有了重要的人,这一点让他难受。
“他与亲人比更加重要?我是你的亲弟弟,承国那边还有你的父亲与亲人。”
明心语塞。
“容吾想想,吾已经答应会等他就不能失信。”因为是爱了,所以才会这么选择。明心的道德被完颜裕真的责问激发起来,他在心里暗骂自己的簿情,一边是亲人,一边是情人,他学佛法这么久,竟然是先放弃了亲人,有悖伦理。
手打 卿家
第八十九章 痒症
到底是谁让明心这么重视!?一丝不经意的痛侵嗜心灵,爱在灵魂深处磨灭不掉啊,心里的妒忌难受让完颜裕真别开脸,尽量克制自己不要表现得太过明显。
明心看着完颜裕真郁结带点忧伤的侧脸,心知他的选择伤了对自己好的人,眼前的男子他不该伤。
“裕真……”明心伸手放在完颜裕真的手背上,不想完颜裕真像被触电一般,抽出手,明心以为完颜裕真生气了,他低垂下眼帘,将要说的话咽回去,他不能不就没看到完颜裕真那时眼中的一丝慌乱和俊脸上的可疑红晕。
一时沉默寂静,突然园中风起,落叶飘落,他们的周围落樱纷飞,明心再抬起头来,被眼前的景色迷了眼,两人一个静看落叶散落而另一个注视着明心俊俏的容颜,完颜裕真情不自禁地抬手,在明心错愕之时,捡去明心头发上的落叶。
“裕真,承国的冬天冷吗?”
“冷,比南国要冷很多倍,而且还会下雪。”洁白素雅的雪就如同你一样,圣美无暇。
“吾从来没见过雪,希望能去看看。”
完颜裕真回味这句话的意思,然后笑了,他希望明心能尽快下决心。
送明心回去之后,完颜裕真意外地看到花穆烟在厅中等着他,花穆烟的脸色很不好,一副别人抢了他老婆的样子。
花穆烟盯着完颜裕真良久,之前御花园的一幕让他耿耿于怀,完颜裕真的温和总是一视同仁的,但给明心的柔情很特别,甚至还带着暧昧与……深情。
不过完颜裕真有画中人,他不应该对自己的亲哥哥产生不应有的感情。
“裕真,如果我们同时爱上同一个人的话,你说我们会不会还像现在一样?”花穆烟是在打比方。
完颜裕真一时语塞,他确实跟花穆烟爱上了同一个人,但他与明心有血缘,不像花穆烟一样照顾明心到老,花穆烟想娶男人,也不会像他有那么大的阻力。“我有画中人,你是知道的。”
“那就是说不会了,应该不是我敏感,你对明心的态度并不像是兄弟。”花穆烟直言不讳,该说清楚的没有含糊,否则将来闹得不愉快这是谁也不愿意见到的,而且他们各有身份地位,相争也难看。
“他只是我的哥哥。”
两人敞开谈之后,花穆烟一扫疑惑,他告诉完颜裕真他想去找明心道歉,毕竟上一次闹得很不愉快。
完颜裕真发现花穆烟拿着一个木盒,这个盒子表面全是梵文。
“楼连煜不是将明心最心爱的七宝佩珠还回去。”只需提醒一点,完颜裕真就知道这盒子里头是装什么东西了,但是七宝佩珠是身份象征,明心除去了僧籍,要这串佛珠也没用了。当然,如果当成宝物的话,那七种宝石确也是名贵、价值连城,花穆烟愿意为明心花心思找回七宝佩珠也算是有心,他就不点明了。
“他会喜欢这个礼物的。”完颜裕真很肯定。
“我也觉得他会喜欢。原来爱一个人就会有酸甜苦辣,我终于是明白你的处境了,说真的,要是真找不到画中人,让我帮你。”花穆烟收起盒子,有点同情完颜裕真。
“收起你的同情心,师笛有画中人的线索,相信不久之后会找到的。”
月华初升,才从外面回来的明心,在自己的房间里头,意外地看到一个梵文桃木盒,眼熟的盒子让他疑惑,当他读了梵文,心中欣喜惊讶,再打开盒子看到里头的东西,明心的心情应该是欣喜若狂了。
七宝佩珠是师父赐下的,虽然他现在没能再恢复原来的身份,但是宝贝能再回来让他心安心喜。
这是谁送来的?楼莲煜吗?也许是,佩珠是在他手上。
如果花穆烟知道他用尽心思找来的礼物被明心误会是别人送的,他会不会扼腕?
明心并不笨,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他总能收到价值不匪的礼物和情诗,他明白了,东西全都是花穆烟送的。
“花穆烟你在吗?吾知道是你,出来吧。”明心对着空气说道,心思花穆烟怎么还是不明白,他是不希望害了他人才会拒绝。
“你不出来的话,吾将所有东西都扔了。”
明心的威吓其实没什么作用,只不过是花穆烟已经有很久没见到明心,他亦想出来抱一抱美人。
“这些东西吾都不需要。”明心在看到花穆烟出来后便直接拒绝。
“小鸢鸢真的不要?”花穆烟反问,明心至少很喜欢七宝佩珠,“那七宝佩珠也还来,那是我冒着危险从灵隐寺偷出来,又冒着危险进宫给你送来的。”
“……”
花穆烟飞快来到明心身边,明心都没看清楚,他藏起来的七宝佩珠就被花穆烟取走。
“还来!”
花穆烟只是将佩珠举高往后藏,明心伸手就抢,结果整个人扑向花穆烟,花穆烟使了点小计,明心才碰到他一点点,他立即顺热倒下去,明心一个不留神,脚下不稳,就跟穆烟一起摔倒了。
明心压在花穆烟身上,只听到花穆烟闷哼了一声,他再抬头便看到花穆烟俊眉皱得紧紧的,应该是被撞疼了。
“你怎么样?”明心撑起身体,担心问道,确实是他将人扑倒的,但平常也不见花穆烟这么弱啊。
“背有点痛,鸢鸢拉我起来。”
因为觉得理亏,明心只有听话地将人拉起来。
“哎呀,疼。”花穆烟装着可怜,眼神指责着明心,“小鸢鸢帮我揉揉。”明心只有按花穆烟的要求,帮着揉伤。
这么一来,明心不但没赶走花穆烟,反倒是“伤”了人要赔礼。
“有人来了!”明心听到外头的声音,示意花穆烟要藏起来,但花穆烟就是不躲也不走,“快藏起来。”
明心见无法劝动,心气无赖一般的人,也只有自己找着屋里的可藏身之处。
最后来不及了,他只有将花穆烟推进床里头,然后再放下帘帐遮挡。
“公子,睡下了?”小叶奇怪今天明心的古怪,而且现在明心都还没有沐浴,往常明心都有先沐浴再睡觉的习惯。“公子晚上沐浴吗?热水已经烧好了。”
明心心思自己不能反常,否则会更让人起疑,他便让小叶准备好沐浴的物品,等一切准备妥当,小叶退了下去。
藏着的花穆烟一听到小丫头的话早就心花怒放了,但明心会真沐浴吗?
明心可没忘记自己的屋里还有另一个人,那人估计虎视眈眈着巴不得自己赶紧洗澡吧,最后花穆烟当然无法如愿以偿,明心草草擦了身就结了。
在这之后,花穆烟又开始偷偷每天跑来见明心,来的时间不长也不固定,明心除了不理他但是不会赶他走,这也是一点进步,相信以后他便可以“得寸进尺”了。
这天,在去明心那里的路上,机缘巧合下,花穆烟意外地偷听到一些事,薛玉儿与万贵妃这两个女人对明心很不满,总是找机会害明心。
“你们行事小心点,不得让别人发现,否则小心了你们的狗命!”薛玉儿人前大家闺秀,人后就是狠毒婆娘,几个听命于她的宫人,回复之后就撤走了。
原来是要算计明心啊,花穆烟轻蔑一笑,心里思量着如何惩戒这个女人。
薛府
“你们仔细打好热水,多弄点玫瑰花瓣,小姐喜欢。”
花穆烟俯视底下的情景,是一群侍者准备着洗澡水,要用的人当然就是薛玉儿,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然后取出一个精致的瓷瓶,趁那些侍者不注意,将瓶里头的药粉全倒进水中。
“小姐,热水准备好了。”
“嗯。”
薛玉儿脱了衣服,慢慢走进桶里,完全不知道水里头已经加了料。
从那夜开始,薛玉儿倒竖偶尔觉得身上痒痛,一开始发作并不明显,慢慢地越来越频繁,作为淑女,如果在公共场合挠痒肯定不雅,但痒症在后来发展到连那难以启齿的部位也有,还是奇痒无比的那种。
没办法之下,薛玉儿部得找夫我处解决那烦人的痒症,她看了太医和皇城的著名医师,几乎所有大夫都看不出她有何症,只是给她开了些去痒或者去湿症的药,但这些根本都不顶作用。
痒得厉害,次数也多了,薛玉儿的脾气也越来越差,她身边的人越来越害怕薛玉儿的症状,有些胆小的,知道了症状又怕传染,根本不愿意伺候这个大小姐,而且大家私底下偷偷在议论薛小姐的不雅痒症,因为有人看到薛小姐大挠s处和茹房……
手打 风歌倦客
第九十章 反常
“右使请留步。”月狐拦下几乎不出现的神秘右使,在教中,四护法与左右使几乎不会同时出现,而其中右使好像是被雪藏一样,连月狐也极少见到,今次出现,恐怕也是事出有因。
一袭紫衣的男子,周身有种恬静带甜腻的柔和气息,长长的黑发柔顺轻盈,只是此人带着面具,观不了他的容颜,其修长白皙犹如青葱一般的手指,拿着一把小巧玉笛,紫衣的配饰是蝴蝶双飞的佩玉。
“让开。”轻吐的话语淡淡摄寒,有着一股暗力,轻易让人被其蛊惑而不知命魂正与魔鬼交换。
整个魔教之中,右使是仅次于教主的一个人物,四护法和权利本是最高,却因为这个男子的得宠还有计谋狠毒,在近几年来发生了变化。
月狐是四护法之首,武功自然是最好,但现在他也没把握赢得了这个男人,经过教主的栽培,右使的武艺大有进步,而且轻功是众人里最好,右使惯使媚术,迷惑又催人情智堕落的杀人方法,不必见血便可大获全胜。
就在月狐与右使暗较劲之时,屋内传来一声略带沙哑的声音。
“让他进来。”
月狐只有让步,与右使擦肩而过时,从不想教主情事的月狐心里竟有丝好奇,今天是十四了,每一次教主在每月十五发作之前的这一天,是最脆弱和喜怒无常的时候,右使不过是常常来安抚教主的床宠罢了。
这份好奇带着鄙夷,当然,右使确有本事,而教主最后对另一个男人的专注有些令人匪夷所思,或者教主真的是在利用那个男人吧,但谁又知道教主的真正意图,血腥残忍的教主只会不择手段,现在右使应该是闻到了教主的不同,着急了。
屋里的暗香幽幽萦绕着轻纱,侧卧于华丽床上的颜钥紧闭双目,一丝疼痛从眉间扩散,他刚刚做了一个梦,一个长久缠着他的恶梦。
一片血色的哀鸿遍野,孤独的小童遍体鳞伤,他寻不到逃出地狱的方向,被恐惧与寂寞重得包围,只有无力挣扎……
“教主。”右使不敢贸然上前,试探地叫了一声,发现床上的人并无搭理还像是限入思绪之中,孤寂之味徘徊在空气中。
那人亮泽银发下的绝美俊容,被寂寞妆点得更诱惑,只着单人又很颓废的男人,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修长的腿上,一朵暗色的妖艳蔷薇,恰到好处出现在内侧性感的地带,谁有机会看到这样的美景?
右使吞了吞口水,只需看着他就血气上涨,与其说他希望被教主宠爱,不如说,他更想让这样诱人的男子雌伏身下,不过,他只有想想而已,教主也只有闭上眼睛才会有脆弱的一面,一睁开眼睛,魔魅之人只会令人不知不觉向他俯首。
良久,颜钥才开口,但眼睛还是闭着:“亦城难道快守不住?”
“不是,属下是……”右使心惊教主的第一句话是责问,没有发怒的前兆但却不赞同他的回来,因为这次是入冬的十五,教主发作会更厉害,所以……
“过来。”
右使流下冷汗,听教主的声音略带愠色,有点暴风雨来临的迹象。
“教主……”右使才走近,便被扯过去,撞进床里头,颜钥的身体犹如寒冰,冷香艳冶。
以这些年来的所知,右使知道教主现在需要一个温暖的身体来度过漫长之夜,虽然寒气让他不适,但被教主抱着,他不敢动只有期待。
右使想解下面具,却被颜钥阻止。
“啊……”天旋地转间,右使的身体被翻压在床上,衣物从背后被撕开,今晚的教主比任何时间都暴虐。
不知道是何故,右使被撕下来的布绑住了嘴,他不能发出声音,粗暴的动作让人难受,还好之后抚摸的手掌变得有技巧,甚至还是带着怜惜。
“岚儿……”
右使心惊教主的呢喃,难道教主叫唤的是新宠的名字?
……
“公子,还不睡吗?”小叶为明心挑了灯芯,在明心没有注意的时候,打了个哈欠。
“你先去睡吧,这里不用服侍。”明心轻笑,打发了小叶,他是晚上有点烦躁而已,现在也没有睡意。
小叶了民劝不了明心,索性先退下了,明日还得早起为岚公子准备出行的事。
突然灯火冥灭,一股冷寒的气息侵来,明心惊讶,破窗而来的人周身是不同于往日的冰冷,明心被抱住不给动弹,来人扬起衣袖就将窗户关上。
“唔……”亲吻的男人将明心的后脑托着,有点肆虐的吻便是摄取什么,良久之后,那两片冰冷的唇才有了温度。
“颜钥,你怎么啦?”明心被放开之后,担心问道。不过回答他的是一个横抱,然后两人一起滚到床里头。
颜钥的周身那股冷寒让明心打颤,还好慢慢地,两人相贴在一起身体开始温热了,只是寒气还是不减。
“你的眼睛……很痛吧。”
颜钥握住明心抚着自己眉心的手,“岚儿,我想你了。”
随后他埋在明心的肩窝里,闻着明心的气息,他贪婪地渴望明心的温热,将明心抱得更紧。
此时的颜钥为什么比平常看起来更为寂寞而且脆弱?就像当初第一次看见的那般。
“岚儿,你不会离开我吧?”
静待良久,明心好像略有别扭地回答:“不会。”
“冷……”
明心反抱着颜钥,此时的男人更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孩,寻找温暖也不安稳,明心这时才记起,他并不知道颜钥的过往,有时脆弱有时强大的人,他一点都不懂,只有见面时的牵动让他盲目地喜欢上这个人。
这一次,颜钥留得很久,但明心还是没能在醒来的时候看到他,反常的颜钥让明心更加担心了。
“公子,该起了。”小叶待听到屋中让她进去的声音,才推门而进。
“咦,公子早起了。”明心看着样子是起了很久,但精神有点萎靡,希望今天不要出什么纰漏,还有王爷不要发现什么而责问她们啊。
明心的精神状态很不好,心情也郁闷,因为早上起来,他发现那方面兴奋异常,甚至还有晨勃和冲动,也许是因为跟颜钥睡了一个晚上相安无事吧,但总的,他眼皮一起在跳,这不是太好的兆头。
小叶不知情,与其他仆人如常伺候着明心。
“公子,昨晚可是睡得不好?”小叶不小心碰到明心,发现明心的体温比平常高出许多,脸上还有一层淡色的红潮,她想吧,也许明心是昨晚踢被什么的,可能惹了风寒,但看样子并不像。
“王爷!”小叶被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她赶紧向前拜礼,心思王爷这么早亲自来迎公子就是对公子还是非常喜爱的,并不是别人说的那样,王爷要将公子送走,但比她还惊讶的是岚公子呢,岚公子什么时候才能直接接受王爷啊。
“都退下吧。”
“是。”
楼莲煜拉着坐下,明心的手有点烫,他伸手探了一下明心的额头,“身体不舒服?”
明心缩了一下,摇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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