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精神”
齐傲宇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所属’为何,却不予置评,接过文件夹就打开来。
孙凌霄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看来又是‘神女有意,襄王无梦’,成婕是白费力气了!
“真想告诉那群野心勃勃的采花手,叫他们可以歇歇手,别老是把银子砸在花上面了。啧,我看了都替他们心疼。”孙凌霄望着百叶窗外的热闹景象,喃喃自语。
成捷背脊一刺,注意到办公室里的视线正穿过半开的百叶窗s过来,灵光一闪,转个适当的角度,露出美丽的笑颜,温柔又抱歉地拒绝送花示好的男同事们。一来可以表现自己的行情;二来又可以向办公室里的.人展现她的美好端庄。
“你的同事爱发挥完毕了没!?可以谈正事了吧。”齐傲宇对窗外的事根本不感兴趣,只要不影响办事效率,他并不反对办公室恋情。
“呃,当然!”孙凌霄哪敢迟疑,立即收心和他针对公事讨论了起来。
谈完公事,目送孙凌霄离开,视线不经意扫及成睫桌上的淡紫色花束,齐傲宇的脑海竟意外闪出一个纤弱的倩影,“这个颜色淡雅又高贵,最适合她了。昨晚还在咳呢,不知现在好点了没?”他沉吟了一下,迅速将桌上的急件处理完毕,抓起披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往外走。
“成婕秘书,我要出去,有紧急事件全部交由孙总处理。”
“总裁?”成婕惊惶失措地站了起来。“您要去哪?什么时候回来?”
“不一定。”齐傲宇脚下不停。
“下午的会议……”
“要孙总主持就可以了。”说完,人已经隐入电梯门里了。
怀园是栋坐落在台北市郊的豪华别墅,环绕在绿意盎然的庭园中央,气势不凡的三层楼欧式建筑,是齐傲宇继承母亲的产业。由于父母感情不睦,他很小就随母亲搬到这里居住了。
“少爷?”齐傲宇一走进客厅,老管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连忙迎了上去。
“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没什么。”齐傲宇顺手将公事包交给他。“原叔,依依呢?”
“小姐在书房。”
“又在书房!?感冒才刚了好些,怎不多休息一下呢。”齐傲宇边上楼梯边皱眉,“她今天情况如何?有盯着她按时吃药吗?”
“小姐今天早上都没咳嗽了,九点吃完早餐就吃了包药。我刚刚才要小银送点心……”管家提着公事包跟在他身后上楼。
当人情如该做些什么?云系依不知道,甚至只知道她的男人叫齐傲宇,其余的连他是什么身分、职业也不清楚,她也不在乎。
山环水绕的怀园拥有占地数百坪的苍翠庭园,是栋人人称羡的豪华别墅,但对云柔依来说,它只是一个限制她自由的大牢宠。
三层楼的欧式建筑,原本有二十几个房间,齐傲宇继承之后,又大肆整修过,做了一些规划安排,尤其是三楼,三楼原是齐傲宇独居的地方,所以个人色彩浓厚,整个设计全以他的喜好和舒适为重点。
她最喜欢流连的地方就是琴房;像图书馆似的书房和收藏各式cd、影碟的视听室,光是这三处,就够她忙得忘了今夕是何夕了!
若有什么教人不满意的,那就是……
“你是长得还可以,不过,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少爷现在是疼你,那全是因为贪一时新鲜,你别以为自己真的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早得很呢!”女佣小银看准了云柔依柔弱可欺,大利刺地坐在沙发里,边享用原本该是送来给云柔依的点心,边口沫横飞地损着云柔依。
“告诉你,我们少爷财大势大,人又长得英俊潇洒,爱上他的千金小姐不知道有多少,数也数不完。他早晚会从里面选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结婚,像你这种货色只是玩玩罢了,想成为怀园的女主人,那是痴心妄想。”
“喂,你不要一直百~万小!说!我说了这么多,嘴巴都说干了,你到底有没有听进耳朵里?
反正你不过是个连龙虾这种高级料理都没福气享用的穷丫头,没什么吃的命,这些好吃的点心、花茶就由我小银姐姐替你享用了!“她边喝着云柔依的花茶,还边警告道:”还有啊,这件事你别想向原管家投诉,投诉也没用,因为原管家是我叔叔。“
虽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为了以防万一,她每回还是不忘恐吓道:“不管是谁找我麻烦,我都会让他的日子很难过,不信你可以试试!”
“是吗?那我倒真的要试试,看你如何让我的日子难过!”齐傲宇神情冷峻的出现在书房门口,原管家则脸色苍白的跟在他身后。
“少……少爷,”突如其来的变化,教方才恶声恶气的小银惊慌失措,像触电似地跳了起来,望着冷漠威严的齐傲宇冷汗直流。
少爷!?一直对小银的噪音听而不闻的云柔依突地一震,一抬眼便撞上他锐利又y沉的视线,他……
他怎么会在这时候回来了?
当她回过神时,偌大的书房顿时只剩他们两人。突如其来的清静,让云柔依有一瞬间的不适应,她从沙发上坐起身子,突然惊惶地左右张望着,随即松了口气,还好!
齐傲宇见了她的模样,脑筋略略一转,随即意会,不禁好气又好笑。
没床就不能做吗?太天真了!
“为什么要忍受下人的无礼?”
“为什么?她不是你特地选派来的吗?我还以为是你要她随时提醒我自己的身分呢。
何况,她的话虽然难听,但也算是事实。而我……我现在是什么身分,哪有资格教训怀园的佣仆?“云柔依自嘲着,她不过是个背叛者之女,地位比人质还不如。
“我派她……”他俊颜倏凝,激怒地瞪视她,“你真的认为我会无聊到这种程度吗?”
“我怎么知道?”其实她也认为他不会这么无聊,只是自从小苹被换走之后,她曾多次要求换回来,他却说什么都不肯,她当然忍不住要气他。
“你……”齐傲宇才想发怒,随即又想到什么似的消了气,“算了,我会请原管家再帮你找个适当的女仆。”
“不要不要,我只要小苹,她又没做错什么事?你为什么非换掉她不可?”
“小苹,小苹!”他心口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酸气,“她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干嘛非她不可?”
齐傲宇不知道小苹曾帮她逃跑,但他认为她未能尽到照顾的责任,才让云柔依有机会逃走、自杀又绝食。这些明显失职的行为,是小苹被调换的主因。
“因为她对我好,她照顾我、关心我……”
“这算什么?”他不以为然地嗤声道:“搞清楚,她是佣人,照顾你是她的责任,做得好是理所当然应该的,不是恩情。”
“可是,只有她是真心对我好……”
“住口!”只有她是真心?齐傲宇气黑了脸,“搞清楚你的身分。你,云柔依是我齐傲宇的女人,你只能在乎一个人,那就是我,除了我之外,我不准你浪费多余的注意力和心思。明白吗?”
“你……”她傻眼,“小苹是女……”
“我管她是男是女!总之,这件事不准再提了。”
“你……”他不容转园的拒绝,让她失望又生气,却也无可奈何。
突地,她背脊一阵发麻,一抬头便见他背倚着桌缘,双手环胸,凝视她的黑眸闪烁着炽热的光芒。
“你……”云柔依无法承受似地别开视线,璀璨如宝石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动着,就是不敢直视他高深莫测的黑眸,但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她的心跳却逐渐慌乱,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她咽了顺口水,“呃,你在看什么?”
深黝莫测的鹰眸直视着她,他一脸深思没回应。
自从她答应留下来后,就真的不再哭闹,也开始调整心态,试着将怀园当成她安身生命的家,而不是囚牢。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对于她认命的行为,齐傲宇感到很满意。
他从不觉自己执意拘禁云柔依有什么不对,既然她父亲不要她,那么他要了。从此,云柔依就属于他齐傲宇一个人的了,不论他想做什么,别人都无权指责他的不是。想到这里……
“把衣服脱掉!”
他低沉如醉酒的嗓音充满感人的魅力,只听得云柔依浑身一震,修地抬头望住他,那不能置信的模样活像他的头上突然长了两只角。
“你听见了,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你……”她气急败坏地瞪着他狂妄的神情。
天啊,夜晚在卧房……也就罢了,现在是大白天,这里又是书房。他……他怎么可以……云柔依恨不得挖个d将自己埋进去,永远不必出来。她愤怒、犹豫、挣扎……
“别考验找的耐性。”
“可……”她想反抗,但想起自己的身分,无奈的她还是屈服了。
她动作僵硬的拉下洋装上的拉链,美丽的衣裳顺着她柔美的曲线滑下,一身雪白无瑕的肌肤登时暴露在他眼前。
在他坚持的眼神下,颤抖的小手感到背后一挑,内衣的环扣一松,一对雪白如凝脂般的茹房登对弹跳出来,粉嫩的r尖像两颗诱人还涎的樱桃挺立他眼前,等她困窘地脱下棉质内k,整个人便再无任何遮蔽了。
她双手环胸,抱住自己,整个人像着了火似的,耳根烧得通红,难身热一阵、冷一阵。虽然两人已经有了无数次的亲密,她依然无法自在地和他l程相对。
“依依,我的依依,你好美!”他的眼神因欲望而发亮,热得烫人的大掌拉开她的手臂,膜拜似地捧着她凝脂般的酥胸,爱慕的低头舔统吸吮.像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珍肴佳肴,“别……这里是书房……”她不自在地抗议着,却不敢抵抗。
抗议无效,火热的大掌肆无忌惮地揉提她姣美的胴体,制造一阵又一阵热辣的电流四处流窜,双腿一软,她情不自禁倒向他等待的胸膛。
“没关系,不会有人进来的。”他迫不及待地脱去自己的衣物,拉她的手环往他的颈子,让她像无尾熊抱着尤加利树,柔腻的大腿紧圈住他的腰,手指熟悉他探视她女性幽x。
她娇喘一声,本能地夹紧双腿,但这个动作根本阻止不了他邪恶的挑拨揉弄。
“啊……”她便咽抽搭,却止不住他狂兽般的冲击,他不停地叵覆抽动,一记又一记的律动夺走了她的理智,任凭他急切地加速……
她紧闭晶莹的水眸,咬牙低吟着,随着他一阵紧似一阵的撞击,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像狂野的浪潮不停地拍向她,既要将她送上云端又威胁要将她淹没。
她惊惶的浑身抽搐,小手像将溺水似的,紧紧攀附他结实的肩膀。
他似乎觉得还不够,转身让她坐上桌缘,将她的腿用力扳开,双掌扣住她浑圆的臀部,腰间强悍地冲刺着。
“够了……傲宇,求求你……我受不了了……”
她娇弱的呻吟着,年轻紧窒的幽x因过度的欢愉,而不住地战栗收缩。
“不够……”他的粗壮在她紧密里,已经令他酥麻木已,这一阵紧缩,更让他发出粗重的呻吟,撞击的动作更加粗暴,他狂野地冲刺着,一记又一记,不停地深入……
终于,她尖叫一声,四肢抽搐,脑袋空白了几秒,顿觉浑身虚弱得犹如浮荡在雪云端。
他及时抱住她,调整个适当的位置,再度加强腰间的力道,展开另一波攻击。冲刺的动作越来越狂猛,越来越深沉,直到最后一击,炽热的欲望在她体内激s而出,脑子也跟着空白……
他满足地将汗水淋漓的俊颜埋入她颈窝里喘息,过了好一会儿,才抱着她跌入沙发椅里。
门板轻响,他将昏眩的她平放沙发内,随即套上长裤走到门边,门缝微启……没多久,他就推着餐车进来,脚一踢,门扉再度紧闭。
他将餐车推到沙发前,餐车上摆了四五样精致的小点心,和一壶香浓的咖啡。
可怜的云柔依,粗糙的食指温柔地轻划着她眼下的y影,真的累坏了!温柔地抱起她,大掌轻拍柔嫩的小脸。
“依依,起来了,依依,”
她咕哝着,动了动身子没醒来。
望着她绝美的娇颜,他禁不住地低下头来,轻若蝶舞的细吻像下雨似地密密落在她的齿间、唇畔。
“不,够了……求你……”她昏沉沉地半睁着眼,发出细微的呻吟求饶。
瞧她可怜的模样,真让他有些些的自责,不过只有小小的一些些,而且才刚萌芽就被掩盖了去。
他坏心地俯首在她耳畔吹着气,“依依,你再不起来,我就当你在诱惑我幄。知道吗?你明眸半睁的模样好迷人,我……”话还没说完,她迷蒙的大眼顿时睁得大大的。
“醒了,我已经醒了。”火烧p股似地跳出他的怀抱,抓过他宽松的衬衫困难的套上自己赤l的娇躯。
“啊,我的依依动作依然那么敏捷迅速,不禁让我怀疑刚才我的”努力‘是不是有些儿不够……“
“哪有?我现在全身酸软无力,像被车子辗…
呃……“羞涩地别开脸,避过他似笑非笑的眼光,起身倒了杯香醇的咖啡,小心翼翼地端到他面前。”请用。“
他又盯了她一眼,一手接过咖啡,另一手将她勾进怀里。
“你……”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他又想怎样?
“喝!”他将咖啡送到她唇畔,她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乖乖听话地啜了口。
他喝了口又将杯子递到她唇边,她皱起好看的眉,“好苦哪!”
那讨饶的可怜祥今他无法坚持,只好收回杯子,叉了块小甜点塞到她嘴里。
“你要早点习惯我的口味,”他命令道。
他的咖啡不加奶油不加糖,和她又加奶油又加糖的口味有着天渊之别,对她而言,仿佛天堂与地狱。因为……
“不要,太苦了,我受不了。”她斜睨他一眼,随即认真吃她的点心。连人家的口味如何都要管,太霸道了吧!
“你喔……”他拿起叉烧咬了一口,将剩下的一半喂到她嘴边,“都这么大了,脾气还是跟小孩子没什么两样。”
“这是个人口味问题,跟脾气没什么关系。”
她不以为然地道,捉着他的手慢慢啃着点心。
他们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云柔依小小的肚子塞了六七块点心也就饱了。
“你不是去上班了吗?”望着在帮她擦手的齐傲宇,对他上班时间出现在家里感到奇怪。
“本来是。不过,这几天一直下雨,下得人都快发霉了。难得今天天气那么好,云淡风轻的,舒适的不得了,留在公司上班太可惜了,所以想带你出去走走、散散心。”
在回家的途中已经想好了,他计划先带她去餐厅吃她最熟悉的法国莱,然后出发到中部的牧场度假。
“真的!”她眼睛一亮。
“当然!”他向来是行动派的,说走就走!
第四章
光亮的车身反s出午后灿烂的阳光,飞驰过回旋曲折的山路,车子快速驶过牧场大门,停在主屋前的广场,车门一开,齐傲宇先下车。
“欢迎!”牧场经理夫妇立即迎了上来。
齐傲宇顾不得寒暄,弯身从车里抱出一名苍白的女子。
“依依!”齐傲宇见她面无血色,还直冒冷汗,心疼极了。“你现在觉得如何?”
“光……大亮了,我……头晕……好难受。”
云柔依虚软地瘫在他怀里,声虚弱得像蚂蚁。
“你忍忍……”他抬手替她遮阳,转头巡视之下,随即抱着她往浓荫处行去。
绿荫浓密的老榕树下,置着一张圆桌和几张舒适的藤椅,是夏日乘凉聊天的好处所。
此时,齐傲宇抱着苍白虚弱的云柔依坐在藤椅里,拿着纸巾忙碌的替她擦拭冷汗。
休息了一阵,云柔依觉得精神稍稍恢复了些,发现自己竟坐在齐傲宇怀里时,她突地一僵,体内随即涌起一股排斥感。
“放我下来,我好多了。”她轻喃着,白嫩纤细的小手支在他胸口,企图拉开两人的距离。
她不习惯,甚至害怕他的亲呢,因为他的每一个碰触,都是那么的强势且不容拒绝,像在宣示他拥有她整个人的所有权,可以对她为所欲为。她讨厌这种卑微、廉价的感觉。
“别动!”齐傲宇低喝。一如往常,她越是不肯接近他,他越是双臂缩紧,霸道地将她虚弱的身于压进胸膛。
他不曾期盼她热情如火,她也从不主动碰触他,甚至平时她最热衷的,便显制造两人之间的距离。这种迎异其他女人的冷淡反应,他觉得新奇、好玩,常故意作弄她,但……一人都虚成这样了,她却还当他是洪水猛兽,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算什么?她是他齐傲宇的女人耶,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到底记不记得自己的身分?
一想到这里.深黝的眸底瞬间s出饱含威胁的寒光。
云柔依一凛,终于记起他恶劣的脾气容不得挑衅,加上……其实她也没力气抗拒了,于是她很没骨气地窝入地温暖的怀抱。
私下斗得厉害,但旁人看来,他们却是甜蜜的一对,至少袁镇南就傻眼了。
“咦,你是在罚站吗?袁少,这里是你的地盘,难道还要我请,你才敢坐呀!可琪嫂子呢?刚才还有看到她的。”
齐傲宇神清气爽地扬眉调侃被他冷落已久的好友。
“你这小子是出了名的酷男,今天竟然见到你有这么温存的一面,我一时间无法适应,差点以为认错人了。——袁镇南收回直瞪在云柔依苍白,却倍觉荏弱的美颜上的视线,干咳了声,忙拉过藤椅落坐”你们临时通知要来度假,可琪忙着安排房间和大扫除去了,待会儿才会过来。“
“袁大哥。”厨娘刘嫂小心翼翼将盘里的汤盅摆到桌上,“太太说这位小姐晕车,要我先送点热汤过来。来,喝看看,这汤是嫩j加上药草下去炖的,味道清爽不油腻,对治疗晕车很有效的。”
“还是嫂子细心。”治晕车?齐傲字黑眸一亮,接过汤盅,碗盖一掀,白色的烟丝随即冒出。
他经吸口气,吸进满腔清淡的中药味。又拿起汤匙喝了一口,“果然情爽顺口。”
舀了一场匙送到云柔依嘴边,她本想自己喝,但他双眼一瞪,她只好乖乖张口让他喂食。
“傲宇,这位小姐是……”刘嫂一走,袁镇南便迫不及待地追问云柔依的身分。
“她呀……”
云柔依不确定他会怎么介绍她,为防尴尬只好先下手为强。“你好,我是依依,云柔依。”边自我介绍,边用可怜兮兮的眼光求他。
怕什么?他没好气地瞪她一眼才道:“这个呆呆的男人叫袁镇南,是我多年的好友,也是牧场的经理。他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太太可琪嫂子,所以他同时也兼任ptt俱乐部的会长。对了,他们有个很可爱的儿子小同。”
“拜托,傲宇。”他涨红了脸,哇哇叫道:“朋友是这么当的吗?我们一年多没见了,你好歹在美女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别一见面就掀我的底。”
“留面子?好吧,云柔依,我刚才说错了,我们重新来过。这小子不是ptt俱乐部的会长,他是副会长。”
“傲宇……”袁镇南哀号。
“咦。”齐傲宇凉凉侃道:“还不够面子吗?
那……“
云柔依还是第一次见到齐傲守这么轻松和人谈笑,伴着和悦的谈笑声,她一小口一小口啜着j汤,喝了好半天才喝了小半盅,不过这j汤真的有用,她真的觉得舒服多了。
齐傲宇注意到她揉眼睛爱困的小动作,喂食的动作一顿。
虽然是夏天,山区的气候还是蛮凉的,她的身子骨一向娇弱,刚才又流了一身冷汗……
别晕车治好了,却因风吹多了,反而感冒。齐傲宇端起j汤一口喝完。
“对不起,袁少,我们待会儿再聊,云柔依累了,我先送她回房休息。”齐做字随即抱起云柔依回房休息。
“天啊,这小子没有吃错药吧?”袁镇南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少爷呢?已经两天没到公司了,他都待在怀园做什么?”
“对不起,成婕小姐,少爷两天前就出去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齐傲宇原本要将刁仆小银辞掉,原管家苦苦哀求无效,灵机一动,转而哀求云柔依。
云柔依向来心软,小银又哭着向她忏悔。后来齐傲宇答应小银留下来,但将她调到外面帮忙照顾花园的花草树木。
一旦远离主屋一就等于离开消息来源,她怎么会知道主人的动向呢?何况,她现在是留校察看,更不敢追问原总管有关主人的行踪。不过,为了银子着想,她当然不会将这情况向成婕说明。
“出去?去哪儿?”
“少爷出门时只交代要去度假,至于他们要去哪里度假……连原省家都不知道。
“他们?”成婕心一慌。
“嗯,少爷是带着那个女人一起走的。”
虽然是因为云柔依的求情,她才得以勉强留下,但她并不感激。因为花园的工作既粗重又要晒太阳,她也不过上任两天,皮肤就黑了一层,唉,现在就算是每天都“灌”
skll也白不回来了。
挂断电话后,成捷的心就再也平静不了了。
齐傲宇向来是个事业心旺盛的男人,心中除了工作之外,还是工作。女人只是他发泄过盛精力的工具,可是……
像这样一个工作狂,怎么会突然抛下一切,带着女人去度假?这是不是代表那个女人意义非凡……
“不,不会的。成捷,你不要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任何女人对他来说都一样,没什么特殊意义。”她嘀嘀咕咕安抚自己躁动的心。这个方式颇有效果,没多久,她吐了口长气,果然平静了不少。
“成婕秘书,‘兴国’那件案子的资料是不是在你这里?”
“嘎……”成婕捂着心口回身,便见到孙凌霄站在总裁秘书室门口。
“哦,有,孙总情稍待,我马上找给你。”将资料找出来交给孙凌霄,见他站在桌边翻阅,她几度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孙总……”
“你是老爷子的义女,我们又不是不认识。有什么事就直说了吧,用不着吞吞吐吐的。”
他奇怪地看她,在公事上.她向来明快,也用不着犹豫不决,那么……
“你想知道总裁的行踪?”
成婕被看得有些心虚,轻唤了声道:“有些公事要请教总裁,可是总裁的手机没开,怀园的人又不知道他的行踪。所以……呃,我担心……”
“别浪费你的担心了。公事上有什么疑难杂症就来找我,总裁大人怕他的小美人闷坏了,两天前就跷班带着美人游玩散心去了,哪还是记得公司的事?”
虽然成婕不合他的口味,但依然是个不错的女人,这么点明,就是希望她能早点觉悟。
“怕小美人……闷坏了!?”成婕瞪大双眼看着孙凌霄,像他的脑袋突然长了角。
“别怀疑,总裁大人对他的小美人疼爱有加。
本来我也不信他会为了美人忘记江山,所以一再向总裁大人求赞,结果他老大一个不爽,就把手机给关了。你说。,我们还有理由怀疑吗?“他挥挥手,不再理会成婕的震惊,回他的办公室了。那里可还有堆积如山的文件在等待他呢。
唉,老大,你到底要玩到什么时候才“高兴”呢?
阵阵喧亮高亢的歌声隐隐震动于微凉的空气中。
长而松的羽睫闪了闪,云柔依缓缓睁开惺松的大眼,细听了下,仰首瞧了瞧酣睡的齐傲宁一眼,她轻巧地溜下大床,赤脚踩在拼木的地板,拉开薄纱窗帘和落地窗,只见一条由光点聚成的黄龙,在灰蒙檬的晨雾中委蛇前进。
“那是牧场的工人准备去花田采收花卉。”
一阵令人麻栗的暖风朝耳畔袭来,云柔依一僵,还来不及反应,铁般的臂膀已然将她瘦小的身子密密包进温暖的胸膛,不让清晨的寒气伤了她。
齐傲宇弯腰将坠实的下巴停在她单薄的肩上,和她望着同一目标。“他们习惯边走边唱歌,一方面可以壮胆;另一方面也可以活动血y,驱除寒气。”
“这么早就已经起床工作,好辛苦促!”她边说边扳着圈在胸腹的双臂。可恶,仗着自己手长脚长,老将她当粽子包!
“没办法,早点去花儿还含苞待放,再迟些,花一开价格就差多了。”对她一贯的抗拒,他根本视若无睹。一把抱起她,放回温暖的大床,自己也跟着侧躺回她身旁,“以后起床要多加件衣服,要知道,现在虽然足七月盛暑,可是山区的清晨还是有些冷的。”
“傲宇……”她咬咬唇,有些犹豫地望着他,“每一个人都在努力工作赚钱过生活。
比较起来,我好像一只除了吃,什么都不会的米虫。“
“米虫?”他怔了下,有些失笑道:“放心,除了半天啃不了半碗饭的食量可以相媲美外,我看不出你和那种小虫子有什么共通点。”他从没见过有哪个女人为自己富裕的生活感到心虚的,她是第一个。
“你……”她气恼的瞪他,“你一定知道我的意思,别顾左右而言他。”
“你真是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谁知道这里……”他喊冤道,暧昧的食指在她光l的小腹划来划去,“到底拐了几个弯?”
“我……我要去工作。”嘴巴说得很大声,却一脸心虚。
“不行!”他脸色一变,断然拒绝。
“为什么不行?大家都有工作,为什么独我不行?”
“因为……”瞧她一脸气愤地等着他说出个所以然来,灵光一闪,他以较为温和的口气道:“别忘了,你读的是专门教千金小姐如何优雅的吃喝玩乐、如何当个称职的主人或客人的贵族新娘学校耶!
你个真备现下社会需要的专业知识,也不曾接受过职业训练,你自认为能做什么工作?“
云柔依一双小平温润如玉,葱白的十指纤细修长、宛如精工雕就,连牛津大辞典都捧不住,哪有能力工作赚钱?她还是待在家里弹弹琴、翻翻书就好了,其他的……也许下辈子吧!
对耶!圣荷西女子学院是有名的贵族新娘学校,怎么可能教她如何工作?
“台湾有很多大学,我可以申请入学。”
“光申请或推荐函是没用的,台湾的大学都是考试人学的。”
“哼,你好瞧不起人,认定我就考不上吗?”
“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认为大学里的环境太复杂,不适合你。”实情是,外面野男人太多了。
“你在胡说什么呀?谁不知道学校是最单纯的……”他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角,“你的健康也不是很好,如果真想读书,在家里一样可以读。不论你想学什么,我都可以聘请最优良的师资……”唠唠叨叨了一堆,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她打消出外上学的念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你好烦喔!”她气闷道。
“生气啦?”他用圆润厚实的鼻头摩擦她嫩嫩的颊,呵气道:“谁教你莫名其妙提什么工作?齐傲宇的女人还需要工作吗?如果外人知道了,你教我的面子往哪放?”工作?也不想想每天吃的药丸比米粒多,她只要能好好照顾自己少生病,地就谢天翻地了。
“面子?”‘她低咬着,美丽的小脸有些失色。
“为什么?为什么我会是你的女人?”
“什么?你在问我吗?”
“不,没事。”她摇头,语音转低,自语道:“当然是因为爸爸犯了错,而我……
父债子还嘛。“
“既然没事就快睡。”俯身在她颊上啄了一下,替她调整个舒适的位置“如果明天精神好些,我就陪你去看看那些漂亮的花田。”
“嗯!”她点点头,乖乖的合上眼。
过了好半天——一“不是的,依依”齐傲宇举着她柔美的睡颜低喃:“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可以用这种方式偿还债务的吗?傻瓜!”手指轻巧地掠开她颊上的发丝,“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都是你不好,谁教你这么吸引我,让我想放却放不了手。“
坐在客厅的安可琪挖起一大匙冰淇淋送进口中,随即眯起眼睛,感受冰淇然在口中融化的绵密和沁凉。
唔……太捧了!吹冷气、吃冰淇淋,人间最好的享受莫过于此了。
眼睛扫及一旁正埋首食谱中的寄琳,见她竟然任由珍贵的香草冰淇淋融化成水,安可琪好心疼。
别看安可琳外表青嫩,其实她有一手好厨艺,但为了怕折损她的肌肤,她平时可是“淑女远庖厨”的拥护者。如今却为了一个“从梦想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齐傲宇,孜孜不倦地研究各种菜色,而这个英伟不凡的王子身边甚至已经有了美丽的公主。
虽然安可琪一向主张不论男女,婚前都有认识更多朋友的权利,不但可以拓展生活圈,同时也可以多做比较。只是……
齐傲宇的条件太诱人、太完美了,他就像是社会金字塔顶端的人,和处在底层的她们,根本是两个世界。
但安可琳却看不清这一点,痴迷的眼中只有白马王子,找遍每一个端汤送水的机会,费尽心机就为了接近他、讨好他。最惨的是,人家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注意到她,害她这个姐姐看得好心疼,却又无可奈何。
“值得吗?”
翻书手一顿,做了二十多年的姐妹,安可琳不必问也知道安可琪指的是什么。
“是谁说的蹄疫盛行,白马王子的马很可能也得病了,如果我们傻傻窝在家里什么也不做,等王子走到门口时,刚好是我们入土长眠时。所以新时代的女性要懂得主动出击,勇于表现自己、追求自己想要的?”
“那是我说的没错。”安可琪承认,一旦是我只是要大家鼓起勇气上前迎接自己的白马王子,可不是教你去抢别人的。而且现在的问题是,这‘支’王子眼睛长在头顶上,你花再多心血也没用,他看不到的,何况王子也有美丽的公主了。“
“你怎知她真的是公主?说不定她只是靠着美貌和身体才勾搭……”
“小琳,你怎么这样说人家?”安可琪惊讶地瞪大了眼,安可琳忿忿地转过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
“我是说‘说不定’嘛,又没说她一定是无德无行的淘金女。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齐少为什么总是对她指使来指使去的?再说,我不过是用心思、花时间,努力表现自己美好的一面,又不是要什么不光明的手段去诬陷、破坏人家,谁能说我不对?”
“小琳……”难怪人家都说嫉妒会扭曲人性,去可琪摇摇头,“我是怕你白费心思。”
不是她爱泄自己妹妹的气,只是成功的机会实在真的很……渺茫。,她担心小琳放了太多心思,万一收不回来……
“没试过又怎知道是不是白费?”安可琳不为所动道:“你别笑我傻,齐少就像结合我的理想和梦想于一身,宛如从我梦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这么难得的机会,如果不让我试一试,我是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见心的。”
试过之后,就真的能死心了吗?
安可琪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窗外的景色夺去了注意力,突地灵光一闪,“走啦走啦,大好青春不享受,看什么食谱,浪费生命嘛!”一把抽去安可琳的食谱,拉起她柱外跑。
“姐……”
浓密的枝叶遮去了夏日的骄阳,清凉的树荫下置着木制桌椅供人乘凉聊天。
上午时分,清爽的风儿吹过树叶,带起一阵轻响。
坐在大树浓荫下的云柔依,仰起绝丽的小脸。
微眯双眸享受夏风的吹拂,耳畔传来牧场的主后对婶和几名女工们间歇的笑语。
虽说是度假,但齐傲宇每天仍得花上二至三个小时在公事上,处理完公事之后,他才能安心带着她去挤牛奶、爬山、采水果,或者上花圃采摘花卉,四处游玩。
刚才他就说有些公事要和袁镇南讨论,暂时让她“放牛吃草”,所以她现在才可在此听她们闲话家常。
“依依,睡得还好吧?”安可琪拉着妹妹坐入云柔依对面的藤椅。“早上听刘婶说你好像感冒了,有没有好些?”
云柔依亲切地和她们打招呼,记起她的问题,“好多了。可能是昨晚看星星时吹多夜风,所以喉咙有些痒。不过……‘”扬了扬手里的小银匙,展示一下摆在身前的胖胖瓷盅,她微微一笑,清雅的笑颜宛如春花初绽,瞧得人心旷神恰。“吃了刘婶精炖的独家秘方后,我觉得喉咙舒服多了。”
一旁拣菜叶挑豆荚,准备午饭材料的刘婶被赞得笑眯了眼,“哪里,依依小姐太客气了,是雪梨的功效好,和我没什么关系。啊,太太,可琳,你们要不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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