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 和 功能!
“你啊,体重涨,个性还是一点儿没变!”
这样的亲昵动作两个人并不陌生,弹脑门儿更是他小时候常干的事儿,谁让他们俩是青梅竹马呢?可是,这一回宝柒却多少有点儿不太自然,大概是大家年纪都大了的原因,小小的尴尬了一下,她窘迫的说:“你也没变,还是这么喜欢摸人的脑袋。”
“呵呵!”姚望笑了。
一时间,两个人再无话,气氛稍稍有些异样。静默的空气,总是容易让人的心情产生逆流。宝柒看了姚望一眼,他也正回头看她,目光碰撞了两秒,姚望又移开了脸去,伸手打开了车上的cd,姿势优雅又稳重,声音磁性悠扬。
“还得好一会儿才到呢,听听音乐吧,要不你又该无聊了!”
宝柒叹息。
她知道,姚望对她的心思,从几年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改变过。
她更知道,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小p孩儿姚望了,更不是鎏年村那个被拐卖的可怜孩子。
他是军区参谋长的独生子,更是一名上尉军官,他有大好的前途和未来,如果他的心思一直都花在自己身上拔不出来……真的,她觉得这种情况,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这样优秀的男人不放归社会,不让好女人去享用,那简直就是对社会的犯罪。
咽一下口水,她出声:
“姚望。”
“嘘,别说话,听歌!”
了解她的人,除了冷枭,还有姚望。她要说什么,他又岂会不明白?
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他静静看着远方的道路,沉默了下来,唇角的笑容温和沉静。
汽车里,优秀的旋律,慢慢地荡了起来……
歌声响在京都黄昏的微风里,一点一点流淌进两个人的心窝。
那是一首老歌,曾经流行大江南北,吹进了消息闭塞的鎏年村。在他们年幼时的那个时代,当年她还傻不拉叽把歌词抄在笔记本上,旁边帖上了《s雕英雄传》里郭靖和黄蓉的大头贴。那更是她最喜欢唱的一首歌,而那时候唱这首歌她是愉快的。在鎏年村开着野蔷薇的大岩石上,总是她坐在上面唱,姚望小小的一个坐在她的旁边,望着远处的青山绿野,田地丛林,油菜杏花,慢慢的听得入神。
……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
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
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
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
生命与告别,光y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
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发黄的相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圣诞卡
遥远的路程,昨日的梦,以及远去的笑声
再次的见面,我们又历经了多少的路程
不再是旧日熟悉的我,有着旧日狂热的梦
也不是旧日熟悉的你,有着依然的笑容
……
一首《光y的故事》反复在汽车里吟唱着,宝柒微眯着有些发热的眼眶。
记忆和童年,事过境迁之后,其实大多数都是美好的。
不经意转眸,她看到姚望的眼眶里,有一滴泪滑下。
☆、坑深 164 最后的见面!
天已经擦黑了。
东方红军用机场。
宝柒的心脏,随着姚望的汽车驶入机场,不由自主的绷得紧紧的。
此时,从外面的汽车通道到里面的停机坪,已经被红刺特战队的人整个戒严了。车窗外面,一个一个荷枪实弹的特种兵战士画着伪装油彩的脸模糊不清,三步一岗,五岁一哨军姿笔挺地站在道路的两侧。而停车场上,停了好多不同车型的军用车辆。一些穿着正装的军官,穿着迷彩作训服的战士猎豹般扫视着全场。
气氛太过严肃,空气似乎都陷入了低压。
军装、军衔、军车,武器等等一系列带着军绿色的物件儿,都是庄重而神圣的代名词。那是一种国家机器的代表标识,更是一种身份的证明,而此刻却是紧急任务的必须。
宝柒也是当兵的人,她感受得出来,一定有啥大事儿发生。
可到底是啥?她不知道。
姚望的车停了下来,她没有见到冷枭,姚望也没有让她下车,只是静静的坐着等待将她交付到冷枭的手中。
约摸十来分钟后,不远处有士兵在清场。
极目一刻,果然是首长坐驾来了。
一时间,本来就严肃的气氛,更加肃穆了几分。
宝柒微微眯起了眼睛。
只见异型征服者庞大的车身后面,还跟着一辆缓缓驶入的巨型军用轮式越野运输车,这种运输车载重200吨,整个车身后面被军绿色的帆布遮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到里面装载的内容。运输车没有往停车场驶,而是直直往停机坪上那辆大型的伊尔76运输机驶过去了。看情况是准备把汽车上的货物装载到运输机上。
运什么呢?
冷枭出差锦城,姚望也要往锦城出任务。
宝柒猜测,这玩意,多半也是准备运抵锦城的。
寻思着守卫时的保密级别,宝柒没有问姚望,而是c着边儿的问起了其它事情。
“姚美人,去了锦城,你有没有准备回去看看姚叔和姚婶?”
沉默了一下,姚望目光有些深,“估计没有那么时间,下次有假了再去吧。”
“锦城到鎏年村也用不了多久。”
“我们有任务,说是去锦城,应该会直奔川西的月城航天基地。”
“月城航天基地?”
宝柒短暂地拧了一下眉,笑着又岔开了话说起了其它。
月城是川西平原某卫星城的别名。在月城还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地方——全国三大航天基地之一的卫星发s中心。按照姚望的话猜测,那个全封闭的轮式越野运输车上装载的东西只有一种可能了——它就是二0三军工集团研造的50吨级震动平台,准备运往卫星发s中心。除此之外,使用了伊尔76大型运输机来运送,还同时启用了这么多特种兵全程护航,应该不会还有什么可能。
当然,以上纯属宝柒的臆测。
有些事儿,不能问的她就不会问。
不过,却有些小小得意,终于得到了冷枭的真传——问话技巧!
军用轮式越野运输车到达了停机坪,伊尔76的货舱打开了。
一层英姿飒爽的军人守卫着,装载过程全自动得瞧着让人容易眼晕。
“报告首长,红刺特战大队天鹰战队尖刀一连全体到达指点位置,请首长指示。”在运输方面谢铭诚是有经验的,这事儿还是由他负责。
“大家辛苦了,准备出发吧!”冷枭的声音低沉,穿透力极强。
“是!”谢铭诚洪亮的喊了一声儿,敬一个军礼,腰板儿挺得笔直。
冷枭和他握了握手,又交待了一些话,终于调转过来接见宝柒了。
见到他带着几个人走过来,姚望率先拉开了车门儿,扶着宝柒下了车。
冷枭上车,其余几个随从懂事儿的站在几米开外。他没有先去拉宝柒,而是对姚望点一头示意,“辛苦了!”
姚望微微一笑,摇头,“不辛苦,应该的!”
严肃的点头,冷枭说话的样子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度,“那天见到白参谋长,他还提起你呢。这次任务回来,让诚子给你放假,回家陪陪父母。”
“谢谢首长关心!”姚望亦是笑。
冷枭面上没有表情,态度却非常认真,“客气,该我谢你替我把媳妇儿接过来。”
好一个绵里藏针!
姚望心里叹了一下,又怎么会不懂他的意思?
他让自己过去接宝柒,无外乎一箭三雕。一来安全放心,二来表现自己的态度。三来顺便还在宝柒面前做足了身为丈夫的信任。不管做什么事,每走一步棋,这位首长大人都是技艺精湛的。哪怕他明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却不会容许对手有丝毫的机会接近他女人的可能。
停顿一下,他笑说:“那……首长我先过去了,再见。”
冷枭点头,随和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好干,诚子说,你是一名优秀的狙击手。”
“呵,谢队谬赞了!”
看着他眸底的流转,冷枭意味不明的说:“狙击手的人生,注定是孤独的!”
“多谢首长提点,我懂!”姚望愣了一下,微笑应道。
大概从他喜欢上了狙击手这个兵种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他必将孤独的人生道路吧。一个狙击手,做足了战前的准备,在沉寂中一个人默默地观察着要狙击的目标,在孤独中等待的目的,不过就只是为了那致命的一枪。
狙击手的每一枪,都不能出现丝毫的纰漏。
因此,狙击手总是孤独的。
短暂沉默了一下,冷枭磁性的嗓音才低低的响起,“姚望,你一定会是最优秀的狙击手!”
“一定会的!”姚望看着冷枭,弯了弯唇角,又凑近了些许,用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首长,你送给我的那只狙击枪,将会是我今生唯一的爱人!”那一把他在新兵集训大队第一次执行任务时,s杀过铃木三郎的狙击枪,冷枭没有收回来,而是直接送给了他。
那是一支冰冷质感的好枪,是武器痴迷专家血狼同志好不容易得来的。
冷眸睨他,冷枭没有吭声儿。
姚望笑着转过头,再望向身后几步的宝柒,“我走了!”
扁了一下嘴,宝柒没有说话,抬起手来,有些难受地向他挥了一下。
这些年来,她和姚望的距离总是越来越远。
被她这么一瞅,姚望心里小小一抽。
接着,又小小的酸了一下。
虽然便没有像自己说得那样一辈子守候着她,可是不管他在哪里,天天都在想念着她。有的时候,那刻骨的思念让他觉得心都在滴血了!想她!想见她!时时刻刻的想!
可是,一次又一次,他又不得不放开手,假装轻松地朝她笑一笑。
有句话说,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老实说,矫情了一点点,娘气了一点点,但是此刻,他觉得特别符合自己的心境!
不知此一别,又是何时?
见他就那么瞅着自己发愣,宝柒绞动一下手指,有些不自在了,“喂,姚美人?怎么了,我脸上长花儿了?赶紧去任务吧!等回了京都,我请你到家里吃饭好吧?我亲自下厨!哈哈……快,一会儿谢队该催了……”
姚望脸上烧了一下,查觉到自己的失态,他的目光,不好意思地掠过冷枭。
接着,小小吁了一口气,冷枭面上没有表情。
亏得首长不计较!
他苦笑着安慰一下自己,收拾起了心情,极力按捺住想要冲过去抱住她的疯狂念想,淡笑着平视她圆胖胖的脸蛋儿,眨了一下眼睛,笑:“嗯。就这样吧,再见!”
再见!
千言万语,不过就这么一句罢了。
苦也好,悲也罢,都是他自己的事儿,又何必让她去背负呢?
他转过身,深呼吸了一口气,大步离去。
挥着小手,宝柒的目光里水雾隐隐。
睨着她,冷枭微微一拧眉。
——
不远处的停机坪上,队伍正在集结。
冷枭带着她过去,送战友们登机。
姚望小跑着归队了,已经换上了作训服。渐黑的天幕之下,东方红机场上的灯光虽然通亮,不过宝柒却有点儿看不太真切他的样子。好像看到他对自己笑了一下,她也咧着嘴冲他笑了。伊尔76下方,是一排排着装整齐的战士,一张张坚毅却又看不太清楚的脸庞。她注意到了姚望手里的狙击枪,好像和战士们手里的武器有些不太一样,心里有些小小的自豪。
“同志们,红刺的任务精神,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谢铭诚熟悉又浑厚的声音穿透光线传过来,带着铿锵有力的铁骨和劲道。
男人,军人,特种军人。
三个名词,三个不一样的递进方式,就是红刺军人们的总结。
宝柒的心肝儿,小小颤了一下。
“是!坚决完成任务,请首长放心!”
整齐划一的声音里激情澎湃,吼声如狼嗥如潮涌,将在场众人的热血挑动到了极致。宝柒知道,那是一种属于战士的豪情,或者说是一首勇士的战歌。
至到伊尔76徐徐升空,一声没吭的冷枭才伸出来贴在她的腰侧,然后半圈住她慵肿的腰线儿。
“我们也出发吧!”
微眯着水亮的眸子,宝柒看着黑暗天空中直升机划过的光芒,微微一笑,“好的!走吧!”
五分钟后……
冷枭的专机发动了引擎……
望着机舱外面的黑幕,宝柒的心情还有没复原。
半晌儿,耳边响起冷枭凉凉的声音,“舍不得他?”
“嗯?什么?”宝柒转过头看他,一时没回过味儿来。
男人圈在她腰际的大手力道收紧,声音里带着点儿醋溜溜的味儿。
“姚望。”
扁着嘴瞪了他一下,宝柒的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从那一首《光y的故事》开始,这情绪就充斥在胸腔了。不过,在冷枭面前,这样的念头她只允许短暂的停留一秒。一秒后,她抬起手按在他的手背上,握牢了他,巧笑倩兮。
“说什么呢?他是我的……小伙伴儿,我俩铁哥们儿。”
“褚飞那样才算。”一勾唇,冷枭轻声说。
没想到他会对自己和姚望的关系这么计较,宝柒略略的意外了一下。
不过转而又释然了,不管世界上多么睿智多么聪慧的人,其实也抵不过内心的占有欲。他的计较,不正是他在意自己的表现么?在她的印象里,冷枭很少对她说出感情丶色彩浓郁的话来。因此,反而是这些不经意的小事儿,才是他最为强烈的情感表达。
浅叹一下,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慎重的点头承认。
“二叔,姚望对我来说,的确是不太一样的。”
眸色沉了又沉,冷枭反手握紧了她的手指,有些愤愤,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挤近了他,宝柒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轻软得不可思议,又绵长又悠远,像是在做情感总结,“你和他不同。你是我的爱人,他是我的亲人。”
亲人?
冷枭心里蛰了一下,有些吃味儿姚望在宝柒的心里居然占有那么重要的位置。沉默着扶住她的肩膀靠在自己的臂弯里,闷闷地也就哼一个字。
“嗯。”
没有声调一个‘嗯’字,自然也没有情感泄露。
“嗯什么啊嗯?”宝柒哧的一笑。
收紧了圈住她的手臂,冷枭低头看她,声音略低,“我懂了。”
咬了一下唇,宝柒失笑着捶了一下他的胸口:“你啊,懂了个p!”
冷枭眉头拧紧,突然抱牢了她板转过来,面对面看着她,眸底凉色的水波潋滟生辉。
“宝柒,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过份?”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宝柒附合着点头,声讨起了他来:“没错啊,算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你啊,就是一个自大狂,霸道鬼,腹黑老狐狸,冷血大魔王。还有什么,我想想啊……”
“如果可能,老子还有更过份的!”
“啊,比这个还要过份?会是什么?”
“把你到揣口袋儿里,谁他妈也甭想觑觎。”
啊哦!喉咙一下鲠住了,宝柒目光楚楚的眨巴眨吧,无语凝噎了好几秒,才无辜的笑着申诉,“首长啊,你也忒过份了吧,想把国有财产变成私人财产?”
“谁是国有财产?”
“我呗!”
“错了!”冷枭冷冷一挑眉,“你是老子的私人财产!”
“……妈呀,你这是要发啊!”说完,捂着肚子,宝柒大笑不止。
在冷枭的怒视之下,她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容,吸了一口气,收敛神色严肃地喊:“二叔!”见他不答,她又凑了过去,手指在他脸颊上滑动着,额头贴着他的,侃侃而谈。
“爱人肯定会是亲人,而亲人却永远做不了爱人!”
这,就是他和姚望的区别。
眉心微微一跳,冷大首长一汪深邃的黑眸里浮动起笑意,在她额头上吻了吻。
“乖!”
扁着嘴吸一下鼻子,宝柒的闷声里,鼻音特浓重,“喂,把我吃得死死的,你心里是不是特得意啊?”
“当然!”
靠!宝柒不爽地挣扎了起来,发现每次都是自己在那儿p颠p颠的r麻表白,结果臭男人吝啬得从来没有一次反馈过半句甜言蜜语。一咬牙,她不服气地低声吼他。
“冷枭同志,太不公平了吧?!人家正二八经的对你表白呢,你难道就不应该表示点儿什么吗?”
“表示什么?”
“你说呢?你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呗!”宝柒羞涩了,洗了耳朵准备听。
俯首啄一下她的唇,冷枭沉下了声音,“你的话,我很喜欢!”
嗷!
宝柒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瞪住他,一动不会动的石化了。
这就是他的表示?
这就是他的想法儿?
他就不能把前面三个字儿省了,直接说一句‘我很喜欢你’么?
难道她就真长了一张不利于别人表白的脸儿吗?
丫丫呸!
她做人,会不会太失败了?!
——
冷大首长的专机降落在天蝎岛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蝎现行的大队长之前就得知了首长要亲临,早早的就做好了准备。当然,因为冷枭这人儿严肃又刻板,因此绝对没有r池酒林美女什么的特殊招待,不过就是搞了一次卫生大扫除,将整个岛子给拾掇了一下。夜晚的灯光下,四季如春的天蝎岛,海风咸湿,灯光旖旎,更添了几分魅力。
大腹便便的宝柒挺喜欢天蝎岛。
由着冷枭牵着她往营区里走,看着两边高大的棕榈树,不期然就回忆起了几年前第一次来天蝎岛的情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时候,她还是小女孩儿般蹦蹦跳跳走的路。
唉!
一个花样儿少女,就这么被时光雕琢成了一只大肚子蝈蝈。
摇了摇头,她一时有些唏嘘。
冷枭并没有马上带她去见游念汐,理由是关押游念汐的那个地方,不太适宜她现在大肚子过去,一会儿等他安排好了,会让她见到的。
那么他现在干嘛去了?
丫洗澡!丫泡温泉。
啧啧,来了天蝎岛,不去泡天蝎岛的活水温泉,绝对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好吧,关于这一点宝柒也承认。
可惜她是一个大肚子,泡不了温泉,只能坐在温泉池边儿的椅子上瞧着臭男人一个人在里面享受。天蝎岛温泉的泉水特别的清亮,热水蒸腾之间,将石室之内的空气氤氲出了一种特别的硫磺味道。而男人古铜又健康的肌肤在橙黄的光线下,那紧绷,那线条,那冷硬,那扎实的劲儿,让她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要命吧!?
着实要她的命!坐立不安的做蝈蝈,宝柒看着他笑得有点儿傻。
“笑什么?”男人忽然半直起身,扭头转了过来。
宝柒躺在椅子上,双手抱胸,不好意思承认自己在欣赏他的l体。
“我在考虑,一会儿见到游念汐,该怎么对付她。”
冷眸微眯了一下,冷枭起身走出了温泉池,赤条条的走过来面向她。一边拿过旁边的衣服,一边儿沉着嗓子说:“她?现在没有精力对抗你!”
“为什么啊?”宝柒拧眉。
“见到就知道了。”冷枭没有解释,勾起嘴角来,一颗颗扣着军衬衣的钮扣,胸腔上未干的几颗水滴,闪着一种盅惑人的微光。
宝柒撇嘴,不以为然。
锐目微微一敛,冷枭拉好皮带,突地弯下腰来,挑起她的下巴啄了一口。
“走吧!”
——
其实,宝柒心里大概能够猜测得出来,冷枭为什么不让她直接去见游念汐。
红刺内部的事儿,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她可以猜测得到,能够训练出天蝎战士的地方都是血腥又残酷的,那么,关押游念汐等人的地方,自然是天蝎岛最不能见人的地方了。他害怕怀孕的她去瞧到了受不了。只不过她不知道的是,在那个地方,不仅仅关了游念汐,还有很多红刺历年来收拾掉的人。
游念汐已经被人转移出来了,暂时就关在天蝎岛的禁闭室里。
禁闭室很小,很简陋,站在外面,宝柒心里翻滚着,说不出来什么滋味儿。
握住她紧攥的小拳头,冷枭睨住她,“紧张什么?”
“谁说我紧张了?”浅吸了一口气,宝柒横他一眼,惯常的死鸭子嘴硬。
没错,她紧张。
因为了解游念汐什么品性,她真的没有什么把握能从她的嘴里掏出秘密来。
“傻丫!”冷枭怜惜地拍了一下她的后脑勺,“不怕,我就在外面。”
侧眸瞥他一眼,宝柒挑眉:“咳,谁怕啊!?”
说完,不再继续和他扯淡了,横下心来,抱着自己的肚子慢吞吞地走过去,推开那扇铁闸门,迈入了独立的禁闭室。随着脚步的移动,心里一颤一颤的。实事真如此,说到见游念汐,她的心情真是颇为复杂。
不是紧张,不是害怕,就是道不明的复杂。
她同样是一个喜欢冷枭的女人,有的时候,她觉得其实游念汐比自己还要执着。
在脸儿揉了揉,她深呼吸一下,定睛一看。
顿时,她愣住了。
怪不得,冷枭说她现在没有精力再对抗自己了……确实如此。
大概怕她突然歇斯底里发狂起来伤人,躺在禁闭室唯一一张床上的游念汐,双手和双脚被四根大拇指粗的铁链拴着,身体形如枯槁,憔悴,瘦瘠,面如犁黑,颧骨凸出,双颊凹陷,原本还算白皙的肌肤上,呈现出一种濒临死亡般的腊黄。从铁链拴处的手腕可以明显的看得出来她瘦成了什么样子。
她的样子,仿若一具干尸!
一动不动的身体在昏黄苍白的灯光下,瞧着有些恐怖惊悚。
宝柒心跳得有些厉害!
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不见,她已经成了猪八戒胖了一圈儿,而她简直……惨不忍睹。
刹那间,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她到底是不是游念汐’的错觉来!
不过,这种想法是荒唐的——她的人虽然变了形,五官还犹在,她确实是游念汐本人。
看着此时的她,宝柒真心猜测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样的审讯方式能把一个人给整出这副活死人的德性来。怪不得有人传言,落入了天蝎岛,人就不再是人了。
而已经变成了这样儿,她心里的秘密会不会说出来呢?
“唉!”
幽幽的,她叹了一声。
床上的游念汐大概听到了她的叹声,不自觉的转过了头来。
一秒后,见到是她,目光竟然反常的亮了一下,“你来了!”
她的声音,虚若游魂。
宝柒喉咙微鲠,觉得像被一把稻草将心堵得密不透风了一般。
“小姨……”她喊了一声儿,没有直呼其名。记忆却再次跨越了六年的时光。那一年她初回京都市,游念汐是和她同时抵达首都机场的,那一天她挽着宝妈的手,多么的青春人!
嘴里呜呜了一下,游念汐动了一下手腕,在铁链啷啷叮叮的声音里,她有气无力的说:“呵,我还以为……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这话说得,好像她挺想念自己一样。
默了默,宝柒坐在了禁闭室里唯一的椅子上,离她睡的床很近。可是此刻看着她,她发觉来之前准备的问话竟然一句都用不上了,而是选择了一句相当没有建议性的语言。
“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儿了?”
咂了咂干燥得翻了皮的嘴巴,游念汐涩涩地笑了,“还能是为什么呢?……我最近一段日子,已经不怎么能吃下去东西了……而且……整天整天的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啊,那些人就来找我了……我杀过的人,一个一个全都来找我索命……越来越多……”
喃喃地说着,游念汐像一个久不见面的老友般向宝柒诉说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声音很轻很慢,没有情感的表露,一个人自说自话个不停。
盯着她蠕动着的苍白唇瓣,宝柒没有c话,由着她絮絮叨叨的说。
无关乎同情,无关乎心情,更不是高姿态的去怜悯她,她只是觉得不管游念汐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会该给她那么一丝丝闪亮的人性吧。等她说够了,说不定还会主动告诉自己。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游念汐声音发哑,说得艰难,絮叨了良久才把她的心情说完,见宝柒一直瞧着自己发愣,她又扯了一下唇,笑得比苦还要难看。然而,她的目光慢腾腾地转移到了宝柒明显拢起的小腹上。
停顿住,枯槁般的眸底,难掩根深蒂固的嫉恨。
“你还真是好命的女人,都那样儿了还能怀上孩子!”
“还好!”在这一点上,宝柒不否认。
“宝柒——”游念汐轻轻唤她,末了又直勾勾望着她问,“你恨我吗?”
宝柒撑着额头,想了想睨着她,轻轻一叹,“嗯,反正吧,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呵呵,可是——我恨你!”沙哑的声音带着恨意,游念汐的目光里表达着她的恨意,从来没有被时间所磨灭,“宝柒,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有今天……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是冷枭的太太了……”
说到这儿,她的目光再次落到宝柒的肚子上,声音更是呜咽的哀沉,“我也会为他生一个孩子,不……生二个,生三个……他要多少个,我就替他生多少个……他可以不用爱上我,甚至可以不用喜欢上我。只要能好好地呆在他身边儿……就足够了。”
幻想症?!
宝柒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默了默哧笑一声儿,“小姨,你知道我这人品性不好,小肚j肠。不喜欢自己的丈夫被女人意y。所以我奉劝你,还是不要再做这种无意义的美梦了。不如好好想想眼下,嗯?”
看着她,游念汐像是笑了。却又没有笑出声来,只有胸腔在上下起伏。
发出来的那声音,宛如地底鬼魅。
“……呵,呵,眼下?我再没有眼下了!”
没有眼下了!
宝柒思索着她这句话的意思,有点小小的哀,不过她却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和立场去同情她。二叔有句话说得极对,每一个人都将为自己做下的事情负责。曾经种下了什么因,就得咽下什么果。就比如她自己,早年胆敢勾引二叔,就必须要承受今天不理解的人吐出来的唾味。
“还活着不么?活着就有眼下!”
安慰什么的,太过矫情了!
不过就是人性的本质,生活么,本来就是这么残酷。
尤其是对游念汐,她说得有些不自在。
游念汐机械地抽搐一下唇,唇角干瘪的r颤了一下偏过了头去,直直望向天花板,深陷的眼窝里,空d无光,“……说吧,你来找我想要知道什么?”
瞅她一眼,宝柒歪了歪头,直奔主题。
“你父亲留下来的那份儿dna鉴定报告,不是我和我爸的,你知不知道?可是那份儿鉴定书又是真的。我想问你,是不是有一个女儿存在?咳!我是想问……我爸除了可心之外,是不是还有一个亲生的女儿?”
“是的,有一个女儿。”游念汐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身体一动不动,就在宝柒目光露出惊喜的时候,她接着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她已经死了!”
她死了?
游念汐突出其来的话如同一记闷雷,狠狠砸进了宝柒的耳窝里。
按理说和她年龄差不多,怎么就活了呢?
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人不人鬼不鬼的游念汐,再从她嘴里听到死亡,宝柒的心里有一种凉得直透风的悲情感觉。心思重重,不停抚着正在胎动的肚子,她神情凛然。
“她是谁?”
仍旧直勾勾看着天花板,游念汐没有马上回答,像是陷入了回忆状态,一个人默默地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又突然转过头来,冲她诡异的一牙,几颗牙衬着那脸相当骇人。
“她啊,就是你的同学……吴婷!”
“什么?你说什么?吴婷是我爸的亲生女儿?”
宝柒惊了!呆了!
消息来得太猛太突然了,她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消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揪住了游念汐的手腕,直到看到她痛得直皱眉头,才收回了手,“不好意思,弄痛你了吧?太奇怪了啊!吴婷怎么会是我爸的女儿?她是江浙那边儿的人!”
游念汐摇了摇头,嘴里含糊不清地骂了一句什么,又虚弱的咳嗽了几声儿,才扯出一个凉飕飕的笑容来,“千真万确,这件事儿……是我爸临去m国前告诉我妈的。”
“你说给我听听?”急切地追问着她,话毕,宝柒差点儿抽自己一个大嘴巴。游念汐这个女人她还不了解么,她不就希望自己感觉到痛苦么?她越是想要知道,她岂不是越不想告诉自己?
然而,她猜错了!
游念汐翻了翻枯槁般的眼皮儿,像是好不容易找到人倾诉了一般,急迫地想要把心里藏着的秘密通通一吐而快,甚至还扯着嘴朝她笑了一下。要不然她的面色太过y森恐怖,有一种千年古棺取出来的干瘦女尸状态,宝柒一定回她一笑。
接下来……
一点一点,游念汐慢慢的说。
一句一句,宝柒静静的听,心里颇为压抑。
游念汐说:“你的心里,一定认为你爸和你老妈之间的感情很好吧?相敬如宾,相濡以沫……没错儿……本来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可是后来,出了一件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我也不知道……”
眼皮儿微颤,宝柒心里苦笑。
那件事,游念汐不知道,她却知道。
徐徐的,游念汐继续说……
好像就在出了那件事情之后,本来关系很好的冷奎和宝镶玉冷战了起来。而且,一向洁身自好的冷奎,不顾宝镶玉正在怀孕,开始不着家了。在那个年代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着大江南北,京都市的各类娱乐场所也在遍地开花。而吴婷的老妈,正是从江浙来京打工的一个女人。
她是被人像货物一样进献给了冷奎享用的,当然是个清白的女人。那一天晚上冷奎喝多了酒,一来二去就和吴婷的老妈发生了关系。事后他后悔不已,给了她一笔钱就走了。可是后来,随着和宝镶玉之间关系的再次升级恶化,他又找过她几次。
像冷奎那样有身份,有地位,有长相的男人,女人会不喜欢么?
吴婷的老妈无疑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幸运之余,一颗心也交付了出去。
然而,好景不长,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冷奎和宝镶玉这一对本来就十分相爱的夫妻竟然神奇的冰释前嫌了。为了隐瞒自己出轨的事情,为了彻底解决掉自己虚空时找的这个女人,冷奎给了吴婷的老妈一大笔银子,并差人谴送回了江浙,并表示此生不复见。
吴婷她妈爱这个男人,却又不是一个要求太高的女人。男人虽然没有给她名份,却给了她一大笔别人求之不得的金钱。她并没有贪心不足的奢望,更没有也不敢再去纠缠。
可命运的轨迹就这么神奇……
不想成功,却成‘人’了!回到江浙之后不久,她便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这个女人的心里应该是爱着冷奎的,她知道他有自己的家庭,虽然怀孕却一直没有再和冷奎联系过,不顾父母和亲戚朋友的劝告,不顾旁人的冷眼,一意孤行的生下了女儿吴婷。
时间一流转便是六年。
六年来,冷奎和宝镶玉的感情一如当初的好。而那个六年,也正是宝柒,不对,那时候她的名字叫冷柒,是她最为幸福的六个年头——爸爸疼她,妈妈爱她,爷爷也呵护她。
就在宝柒六岁那年,吴婷的老妈思念成疾,生了一场大命。在她认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多年来不受父母和亲人待见的她,怕自己一朝撑不下去,年幼的女儿得不到照顾,终于横下了心来,孤身一人再次上京寻找冷奎。
在那个时候,现世安稳,岁月静好又深爱着宝镶玉的冷奎,自然不敢随便认下这个女儿。而得知了此事的冷老爷子更是雷霆振怒,勒令他无论如何也必须要解决好这件事。因为那个时候适逢选举。时代不同,那时候的官员廉洁度基本半透明,当时已经是省部级高官的冷奎更不敢在生活作风上出现任何的纰漏。可是,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男人,虽然只是一场露水情缘,他却不想亏待这个女人和自己的女儿。
左与右,都难取舍。
而且还有另外一层,基于吴婷老妈在跟他之时的‘特殊身份’,时间又过去了六年之久,不管是他还是冷老头儿,都必然会怀疑到吴婷到底是不是冷家的种。
为了先确认吴婷的身份,就在选举如火如荼的时候,冷奎特地差了最信任的部下游天良带着两份儿血样赴美国鉴定,因为当时的国内,还没有相关方面的权威。
结果自然是肯定的,就是宝柒在冷枭文件柜里看到的那份dna亲子鉴定书。
拿到结果的游天良,一回到京都市就电告了冷奎鉴定结果。冷奎让他在机场等待,马上派车去接他,然后由他来处理吴婷他妈的事儿。
不料,载着游天良的汽车,在机场高速上出了车祸,同车的人里,还有一个是兴致勃勃前往机场迎接他归来的游妈。
父母同时死亡,游念汐转瞬便成了孤儿。
虽然车祸被定性为交通肇事,可是她一直怀疑父亲的死并不单纯……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嘴唇颤抖着,深凹下去的眼窝里,蕴满了泪水。
宝柒握了握她的手,心里也堵得厉害。
“小姨,我觉得你猜错了!”
“我错了?我什么错了?”沙哑着嗓子喊了起来,游念汐再次出现了一种歇斯底里的状态。
“不会是我爸做的!也不是冷老爷子。那本来就是一场车祸。”
“不可能!”游念汐嘴皮颤动着,身体挣扎着突然又尖锐了起来,“天底下哪有那么巧的事情?你想想,冷奎那么爱宝镶玉,而他又知道我们家和宝镶玉的亲戚关系,他害怕,害怕自己有私生女的事情败露,所以干脆杀掉了我的父母。一边可以维持自己的良好声誉,一面又可以维护自己的家庭和爱情……哈哈,一举多得。”
宝柒微微倾身,压着她的手安抚,“小姨,当年你父母车祸的调查,那天我在冷枭的文件柜里看到了……不瞒你,的的确确是一起突发的车祸。”
“不,不……绝对不可能……我不会弄错的……”
“还是佛说得好:你是什么,你的眼中便看到了什么。小姨,说白了,其实一直都是你自己在以己渡人啊。你认为是冷家亏欠了你们游家,最后还杀人灭口。所以不惜加入曼陀罗组织,想要报复冷家,我有没有说错?”
“我想要报复冷家是没错!可是我……”
“可是你又爱上了冷枭,感情和仇恨同时在心里折腾着你,你的日子便不好过,你一直在心硬和手软之间来回蹉跎着举步为艰,结果的结果,就是活生生断送掉了自己本来美好的一生……小姨,一念之差罢了,现在,你觉得值得么?”
“你胡说八道!”游念汐气喘不已,胸腔起伏,干尸般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她。
抽搐一下唇,宝柒也回看着她。
慢慢的,游念汐的目光散了,空d了!
她好像在看着宝柒,又好像一点也没有看到她,喃喃地说。
“佛曰,你是什么,你的眼中便看到了什么?可是小七,为什么,我看到你总是那么傻?难道说,我也傻吗?”
我靠!
宝柒的眉头跳了又跳。
当然,她确定以游念汐目前的状况,绝对没有心思来戏谑自己。而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更是没有友好到能够互开玩笑的地步。那么就一种解释,她带给游念汐的直觉便是真的很傻。
轻咳了一下,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她j皮疙瘩掉了一地。
真想大声喊一句,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于是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再次诡异了起来。
她的心思转了又转。
吴婷是冷奎的女儿,小雨点儿便是冷家的外孙女儿,冷枭便是她的叔公。那么,冷老爷子给她讲的故事便贴合了。后来冷奎在同年死了之后,还有可能送吴婷母女去m国的人,自然就只剩下冷老爷子了。只不过,他是以什么方式,什么心态送她们出去的,不得而知。唯一可以猜测的是,他不希望她们的存在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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