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楼闲上

明明是个废人，但顾沉每次面对莫子珩，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危机感。
这人和秦扬不一样。
莫子珩总是那么处事不惊，自己在他面前，就像个……可笑的小孩。
顾沉满脸寒霜，讽刺道：“原来她在你眼里只是件东西吗？可以随时拿去给兄弟亵玩的那种？”
莫子珩表情略寒。
顾沉知道自己戳中了莫子珩的痛点，乘胜追击道：“你们兄弟俩玩得不错啊？既然莫先生这么大方，又何必在我面前装腔作势。”
莫子珩彻底敛了笑容，眼里的寒意越来越重，片刻后他开口：“早知道顾小先生嘴上功夫厉害……”
“那可不，”顾沉打断莫子珩的话，恶劣的笑：“姐姐可喜欢我的嘴上功夫了呢。”
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这样的羞辱，莫子珩不再敛自己的气息，杀意立显。
顾沉猛然接到这目光，背后突然一悚，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仿佛有什么人用刀子抵住了他的脖颈一样。
那一瞬间，顾沉脑里只剩下“逃”一个字。
他突然想到眼前人语焉不详的资料，清楚的意识到，莫子珩真的会杀人。
他一定杀过人。
想到这里，顾沉心底深处，除了惧怕之外，突然涌起一丝兴奋。
对，就是这样。
受压迫的，求而不得的爱情。
顾沉神情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丝丝癫狂，丝丝亢奋。
莫子珩敏感的察觉到这变化皱了下眉，起了杀意。他又恢复了那无害温和的样子，对着顾沉道：“她是我的命。”
顾沉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莫子珩在回应自己刚刚的嘲讽。
“我能为她死。”
莫子珩不躲不让看着顾沉的双眼。
“我更能为她生。”
为她从地狱归来。
为她活下去。
哪怕一生一世只在暗处护着她，自己也会知足。
莫子珩眼里的温柔和爱意转瞬即逝，顾沉却看得清清楚楚。
“至于我刚刚说得‘东西’，自然不是小北。”莫子珩将双手十指交叉放在身前，淡淡道：“相信我，你不会在秦家的账目和案件调查中发现任何东西。”
男人又笑了笑，补充道：“你们父子也没查到我的什么资料，不是吗？”
顾沉表情立刻冷了下来。
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秦家的账目，几年前的案件，他甚至知道自己在调查他！
查不到……为什么会查不到？
顾沉头一次开始怀疑自己。顾先生身份地位不一般，他还从未遇到自己查不到的东西。
顾沉所有的棋子都摆上了盘，但对手却还不显山露水。实力的悬殊让他焦躁，眼睛里的狠意也多了几分。
莫子珩却施施然拿起椅子上的档案袋，轻轻推了过去。
“对了，我有一份小礼物准备给顾先生。”
顾沉阴晴不定盯着那档案袋。
“不过我想了想，觉得小顾先生应该也很感兴趣。”
“毕竟小顾先生和顾小姐……感情深厚呢。”
莫子珩轻轻笑了笑。
顾沉脸色却猛然煞白。
他花了三秒钟时间决定，然后将档案袋拿在手上。他恨莫子珩恨得发狂，凶狠回击道：“你这样厉害，怎么不敢出现在小北面前呢？”
“小北可是和我说，会相处试试呢。”
（差三颗猪猪！看来明天可以喜提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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