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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冥之中,张国忠感觉有人用针扎自己,冷不丁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老刘头的怀里,屋里灯火通明,柳东升和二嘎把李二丫往外抬,而张毅城却站在门口傻傻地发呆。
毅城毅张国忠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二丫二丫没得救了
毅城没事幸亏一直在国毅那玩电脑呢二丫怎么了什么没得救了老刘头一头雾水,到底怎么回事王四照人呢戴金双来没来
来了又走了不见了张国忠浑身酸软,挣扎着爬到了沙发上。
老张你这是怎么了柳东升推门进屋,蹲在了张国忠的跟前,弟妹怎么回事
二丫没得救了我爸也死了张国忠鼻涕眼泪一大把,抽搐着把事情经过大概说了一遍,听得老刘头只拍大腿,他娘的这个王八蛋老子要他的命说罢起身就要出门,却被柳东升一把拽住了胳膊,刘先生您别轻举妄动那人如果真是外国人的话,最好让我们动手
轻举妄动个屁等你们动手黄花菜都凉了说罢刘老头一把甩开了柳东升的胳膊,噌的一声出了屋子。
刘先生唉二嘎,你立即送毅城他们去医院然后向局里请求支持就说罪犯有武器让他们调武警老张走我扶你上车这里不安全
我不走张国忠一把甩开了柳东升的胳膊,让我一个人呆一会
老张你柳东升看了看门外,老刘头已经没影了,唉你啊毅城,快去你舅姥爷家喊几个人过来,在这看着你爸
回来张国忠一摆手,不用喊人人多反而麻烦老柳,我没事你去把我师兄也拉回来吧人都走了半天了,你们追也白搭说实话,此刻张国忠最担心的并不是王四照,而是戴金双,那人是通缉犯,脾气更是变幻无常,人一多真把他逼急了,指挥老五每人给一口,这李村可就热闹了
你们这群人柳东升也无奈了,毕竟有一个岁数更大的已经找人拼命去了。此时二嘎也已经发动了汽车,看了看沙发上的张国忠,柳东升砰的一声关上了门,也消失在夜幕中。
爸我妈到底怎么了张毅城已经吓傻了,柳东升出去大半天才缓过神来。
毅城你去我那屋铺底下,把我作法用的包给我拿出来,想想家里有什么能用得上的都给我装上张国忠并没理会儿子的问题。
爸你别张毅城也慌了,眼下父亲嘴角还流口水呢,这个德行出去就算碰上舅姥爷都打不过啊
你听话张国忠一较劲,竟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两步便来到了电视柜旁边,拉开抽屉一通乱翻。毅城,你听话,在家好好待着,我等会就回来边说,张国忠边把两根行针刺入了耳后,脖子上眼见就爆出了青筋。
爸你
快去张国忠一声暴喝,把张毅城吓得浑身一哆嗦,只能乖乖地钻到卧室床下把张国忠装法器的包拿了出来
与此同时,村南坟地。
就连戴金双也没想到,王四照这把年纪竟然还能有如此身手,出门几分钟便跑没影了,幸亏有这大蛇老五,闻过了王四照的气味后便如同警犬般紧追不舍。跟在老五后面,这戴金双追得正起劲,却忽然发现老五在前面不远处也停了下来,调转身子把头转向了自己,张开嘴不住地吐信子,戴金双也明白,这是老五不让自己再往前了。
怕什么戴金双站住脚,定睛看了看周围,只见一排柳树横在前头,在戴金双的眼中,柳树后青光映现,阴气颇重,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冤魂野鬼游弋其中,但都不是什么成气候的东西。
聚阴池戴金双也不免一楞,就在这时,只见前方两棵柳树之间忽然红光一闪,转瞬即逝。想借着阴气藏起来戴金双冷冷一哼,快步奔向红光闪过的地方。要说这片地,可着实不是一般地,这里便是当年李大明挖出清朝棺材着了道的那片殍地,而那排柳树,便是当年马真人指导村民种来挡阴气用的。要说这几年的雨水着实不小,加之这操场河在改革开放以后作为周边几个村的主要灌溉水源,还清过几次淤,此时此刻河中的水量比张国忠下乡那些年多了不只一点半点,这片殍地中存匿的阴气也更是有增无减。
作为吃过虬丹与蛟丹的人,戴金双拥有洞彻阴阳的本事:不但眼睛能看穿阴阳,身体更够察觉十分细微的阴阳变化;隔着一堵墙仅通过阳气多寡便能晓得屋里有个人;即使背着身也知道你在干什么;大半夜根本不用打手电,仅通过天地间的阴阳界限便可飞身狂奔,跟红外线夜视仪也差不多。但这种本事也不是在哪都好用,如果身处阴气过强的环境,这戴金双便只能看见属阴的东西,很难察觉阳气的存在,身体感觉也会迟钝很多,例如在水里,戴金双只能依靠正常的视力去看东西,而戴金双早年泄露天机过多,正常视力也几近弱视,跟睁眼瞎差不多了,这也是其盗墓每每至少带一个手下帮忙的主要原因,大部分墓穴中阴气过重,虽说尚达不到泡在水里的程度,但也会对其洞彻阴阳的能力造成一定影响。
追到刚才看见红光的地方,戴金双也并未冒进,而是停在原地观察起了周围的地形,在自己的眼中,前方灰蒙蒙的一片,就跟下雾一样,游魂野鬼三三两两,想必是坟地一类的场所。跑到这来干吗想躲起来戴金双正暗自疑惑,忽然看见雾气深处有一团红光格外耀眼,而且并未像刚才那样转瞬即逝,而是如探照灯般长明不熄。
想摆阵戴金双也没多想一飞身便窜进了殍地
背上包,张国忠干脆把张毅城反锁在了屋里,但到了院门口却抓了瞎:四外黑洞洞一片,往哪追正着急。忽然听见墙头一声鸟叫,抬头一看原来是只倒插门的野鹞子,怎么跑这来了张国忠一阵纳闷,这只鸟本来一直在家里自力更生啊,怎么飞到这来了正纳闷,这鹞子忽然飞落在了院子里的花池子上,叽叽喳喳的叫起来没完。怎么了张国忠走到花池子边上,打开手电筒一照,只见儿子早年养的那只母鹞子枣花。正在花池子里奄奄一息,眼看就不行了。这他娘的张国忠顿时明白了。之所以王四照能找到这,这肯定是这厮趁这野鹞子外出觅食的时候抓住了母鹞子,野鹞子找不到媳妇,肯定会飞到这里找主人,这王四照也便跟着野鹞子找到了这里。
连个鸟都不放过张国忠骂着街又打开了房门,毅城你那个鸟快不行了你看还有没有得救就在这时,野鹞子忽然一跃而起开始在院子上盘旋,边飞边叫。
爸它好象是让你跟它走张毅城对鹞子的举动还是比较了解的,上次枣花吃了吃过灭鼠药的老鼠中毒。这野鹞子便是以这种方式把张毅城带到了出事现场。
你在家里别出来张国忠框当一声又把房门反锁上了,看张国忠出了门,这鹞子立即停止了盘旋。径直向操场河方向飞去
与此同时,河边殍地
三蹿两蹿来到散发阳气的地方看了一眼,戴金双立即意识到上当了,只见发出阳气的并不是人,而是一个摆在地上的小玻璃瓶,瓶口正在不断的向外涌出一些紫红色的泡沫并伴有青灰色的烟,有点象烧腐尸的味道,简直刺鼻到了极点,甚至说比催泪弹还过分,这闻着这股刺鼻的味道,戴金双心里一颤,一股强烈的似曾相识地感觉涌上心头,当年打上高会战的时候,泗溪前线曾经出过这样的怪事:国军一个团两天击退了敌人的三次冲锋且伤亡很少,团长还曾用无线电向师部邀功,但该团在第四天早晨便联系不上了,后来师部派出了侦察兵才知道该团阵地已经失守,像这种事本来没什么奇怪的,但几天后一个摸鱼的从一条小河里救上来一个濒死的人,看其穿着国军的军服便将其送回了军营,听这个人叙述,他便是那个团前线的卫生兵,那天晚上他正在打盹,忽然听见阵地上乱作一团,他以为日本人又冲锋了,便拎着药箱子跑进了战壕,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国军将士竟然互相扭打成了一团,开始他还以为是有人打架,便想上去劝驾,但还没等自己往前凑,打架的就把对方肠子揪出来了,当时这位卫生兵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仔细看了看,发现这揪别人肠子的这位老大竟然是白天已经阵亡的战友这下可把这小子吓坏了,就在这时,旁边忽然又有人张牙舞爪的扑向自己,这个卫生兵一不做二不休,把药箱子一扔,顺着阵地前的坡地便跑了下去,冷不丁一回头发现后面的追兵不但没减少,反而增加了好几个,吓得这哥们干脆抱起脑袋开始顺着斜坡往下滚,一直滚到双方阵地中间的一条小河里,之后便昏了过去,等醒过来已经是第三天后了。据这个卫生兵回忆,当天晚上空气里便一直弥漫着一股类似于烧腐尸的怪味,起初,他觉得战场上血肉横飞的,有什么味道都不足为怪,但后来却越想越不对劲,烧尸体的味和腐尸的味是绝对不一样的,这仗刚打了不到三天,怎么就出了腐尸了
后来不久,上高的其他前战场也出现了同样的状况,因为有过痢子病的先例,军统局怀疑这次也是日本人在利用一些南洋的邪术兴风作浪,便派出了中华太平祈福委员会的骨干分子前去调查,虽说后来也是无功而返,但这腐尸怪味的邪术却给戴金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此时此刻,面对眼前这个冒着青烟的小玻璃瓶。戴金双忽然想到了当年上高地的怪味事件。直到此时,戴金双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轻敌,看来这么多年以来,这王四照把心思都花在研究这些外疆邪术上了。
正当胡思乱想之际,这戴金双猛然间感觉到背后一股阴风直奔自己而来,在阴气重的地方,这吃过虬丹的身体虽说对阳气反映迟钝,但对阴气的强弱却也算敏感。凭借多年的盗墓经验,戴金双明显感觉这次碰上的东西绝非一般。
什么东西随着一声爆叫,戴金双向前猛地一蹿,回身一把抽出了绳曲剑,只见一个约么一米八左右地大个儿站在离自己两三米远的地方,从身高上看明显不是王四照,还没等戴金双仔细端详,这大个噌的一下便蹿到了戴金双跟前,伸手便要抓戴金双的脖子。
开面对这大个儿如此直观的进攻,戴金双横起一剑便砍在了大个的胳膊根儿上,只听铿的一声。这剑就好象砍在了石头上一样,差一点就擦出火星了。而对面大个儿地胳膊却安然无恙。
什么东西戴金双赶忙一个侧滚翻避开了大个儿的攻势,此时此刻戴金双也郁闷了,这可是绳曲剑,马思甲传下来的宝贝,切金断玉削铁如泥啊剑身煞气亦非杂刃可比,怎么砍到这东西身上竟然毫厘不入
就在这时,对面那大个儿忽然又跳到了戴金双跟前,右手往前一挥,噗嗤一下抓住了戴金双的胳膊,另一只手则直奔戴金双的胸口,吓得戴金双赶忙一转身子一步抢到了大个的身后,横起一剑直削大个儿的脖子。又是铿的一声,震得戴金双虎口发麻,宝剑险些放手。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戴金双一咬牙,胳膊一叫劲干脆来了个原地360度空翻,要说这戴金双也不是一般人,力气比正常人大了不是一点半点,这一空翻,还到真被抓住的胳膊翻出来了。看剑见砍了不管用,戴金双干脆一剑刺向了大个的眼睛,但没想到这么刺下去,绳曲宝剑竟然被压出90度的弯,这剑本来就软,而这大个儿的眼睛似乎已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直到这时,戴金双才有机会仔细看了看这大个儿,只见其鼻子已经没有了,眼睛和嘴也已经被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塞住了,整个脸干脆就是一个平面。
老二啊老二,人间有路你不走,地府无门自来行戴金双干脆把宝剑插回了腰里,伸出了双手,随着全身的不断颤抖,只见其手腕足足粗了两圈,骨头节咯吱吱地响个不停,这一招本是正宗的中国硬气功,只不过在戴金双练起来就走味儿了,正常人练这种功夫,是以真气运行经脉,而戴金双运的则是阴气,在自然界中,单纯的阴气与阳气都可以激发巨大的生物能量,之所以人与其它动物地力量有限,大体上可以归结为体内阴阳中和的缘故,而像李大明那样,一把干骨头却能爆发出几十个人都按不住的蛮力,便是阴气大减所致。
片刻功夫,这戴金双连脸都胖了一圈,挥起一拳便打在可大个的胸口上,只听咔嚓一声,这大个儿的前胸干脆被这一拳砸出了一个坑,哐哐的向后趔趄了好几步,跟我玩儿戴金双暴叫着又冲向大个儿,飞起一脚便踢在大个儿的脑袋上,只听喀嚓一声,给我死吧眼见这一脚起了作用,戴金双干脆又是一拳,只听扑通一下,大个儿瞬时被打翻在地。就在这时,只听背后忽然传来一阵草响,谁戴金双猛的一回头,还没等看清楚,只感觉呼啦一下被人扬了一身的灰白色粉末,只听噗嗤一下,一根银针被插入了自己身体七脉中的心阳脉。
啊戴金双一声惨叫,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你
等的就是你用这招戴金双身后,王四照浑身是水,手里握着一个空玻璃瓶正在冷笑。
服过丹的人,七脉错位。一般的方法的却杀不死你,但现在是你自己运动阴气,只要再往你身上洒点礞石粉,开一下慧眼就不难找到你的七脉所在王四照拎着宝剑缓缓上前,手里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根银针。
人体身上的气脉,无论何时都是属阳地,因为那是人体阳气运行的必经脉络,除非是人死了。而戴金双虽说体内有大量的阴气。也毕竟还是活人,七脉依然属阳,而当尽全力其运行阴气于经络时,七脉的部位也便成了全身唯一有阳气的地方,原来王四照弄出这么个傻大个来,就是为了逼戴金双全力运行体内的阴气,好借机找到其七脉的正确位置。而此刻戴金双耍起了阴气版的硬气功,虽说力量倍增,但速度却也下降了好几倍,面对王四照的突然袭击,就算想躲都躲不开。
本来我还想让现任掌教大人替我动手的现在看来已经用不着了
你这个畜生戴金双一手捂着伤口缓缓的站起身,另一只手则抽出了绳曲剑。你以为封住我的一脉就能置我于死地你以为我会乖乖的等你插那其余的六根针
我一个人的话当然没有把握,但如果还有一个呢王四照的话似乎胸有成竹,而戴金双则又感觉到了背后的一股强烈阴气,冷不丁的一回头,只见一只苍白的手已经伸到自己跟前了,怎么戴金双急忙一低头,只见刚才被自己打到那个大个儿又站起来了,虽然没有了脑袋,但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站起来了。而且感觉阴气比有脑袋那会儿更强烈。
你这是从哪学的旁门左道戴金双一个箭步蹿到了三米之外。
临死前让你长长见识吧这个东西当地的土语叫米古,意思是像铁一样,你就慢慢让他追吧王四照哈哈一笑,转身一蹿,又消失在了戴金双有限的视线中。
别跑戴金双刚想追,却发现这米古已经横在了自己跟前。
七脉被封了一脉的戴金双,不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比刚才差了不少,一开始还能跟这个米古周旋一会,但没几个回合下来便有些招架不住了,毕竟是活人,体力有限,然而这东西却好像有着用不完的劲,这么耗下去不是办法戴金双咬着牙,忽然想起,刚才王四照的衣服好像是湿的,头发也是一样,整个人就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想到这里,戴金双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上高会战时那个幸存的卫生兵,好像就是顺着阵地前的山坡滚到小河里才躲过一劫的。
莫非这东西怕水戴金双也豁出去一搏了,憋住了一口气,以最快速度朝着刚才王四照出现的地方直线狂奔,没跑多远,果然听见不远处有潺潺的水声。就在这时候,忽然发现面前人影一晃紧接着一道寒光直奔自己的面门,想下河,先过我这关看来这王四照似乎知道戴金双会往河里跑,都等了半天了。
你给我滚开戴金双一哈腰躲过这剑,回手便是一招横扫千军,一道寒光直奔王四照小腿。王四照也不是白给的,咳的一声,旱地拔葱跳起一米多高,在空中瞬时一脚直踢戴金双面门
就这么会儿功夫,后面的那个傻大个米古已经追到了,伸手便掐住了戴金双的脖子。
戴金双这边光顾着跟王四照扯皮了,冷不丁感觉身后一阵阴气,想躲已经晚了,只感觉自己的脖子好像被铁钳夹住了一样,任凭自己如何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
来得正是时候趁着戴金双被抓之机,王四照一颗银针又刺入了戴金双的土门脉,只听戴金双又是一声惨叫,当啷一声绳曲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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