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做的一切全是极秘密的进行,我控制了所有帮助我行事的人,凡是我觉得不安全的人的骨灰早已撒向了这座城堡上方的灰色天空。
可父王还是听到了风声,这个国度里,最聪明的那个男人就是他。他把我召到他的面前,淡淡笑着,深深的眼神里透着一股d悉世事的锐利,他语带双关的对我说道,“艾达,你像极了我。”
我跪在地上,抬头道,“父王,有些女人该死,有些男人,更该死。”
“哦?”父王随意拿起一杯茶,似是漫不经心地问,“谁?”
“苏丽儿王妃的父亲。”我仰起头,眼神一片纯净,如同出生不久的婴儿的眼睛。
父王笑了起来,他的唇角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形,绿色眼眸里却露出深刻而锋利的光芒,他说道,“说得好,艾达。”
我暗暗得意着,苏丽儿王妃的父亲纳密斯亚达云,近几个月以来与雅蜜儿皇后家的嫡系继承人来往甚密,还暗暗与多罗列国的某皇嗣秘密通信,其目的虽还不得而知,但这样偷偷摸摸的行事,估计也不会存有什么好心思。
“艾达,”父王轻描淡写地道,“以后,这后宫的事你就不用管了,苏丽儿王妃的事你也要就此放手。”
“父王,”我看向他,脸色遂变,手指不由自主颤动了一下,“为什么?
“艾达,如果你不是你母亲的女儿,”我那惊人英俊而且无情的父王直直盯着我,声音里隐隐透着一股凌厉与冷酷,“你现在一定不是跪在这里,哪怕你是我的亲生女儿,我也会把你关进那最黑暗最肮脏的塔楼里,囚禁你的一生。你让后宫动荡不安,愚蠢杀害和威胁数名王妃,还做得太不干净,直接影响到了他们的家族,惊起他们的防备和联盟之心,坏了我的要事。”
“她们全都该死,父王……”我才说了两句,就被他严酷的眼神给制止,我垂下了头,他的两道目光就像看不见的尖锐利剑一样,凌空直直s向我的身体,使我瑟瑟发抖,不寒而栗。
“你的心思我明白,艾达,”父王冰冷的眼神d穿了我的灵魂,他冷冷地警告,“你要安份一点,否则,我会说服你的母亲,让你连嫡公主也做不成。”
我愤怒万分,一下子站了起来,“父王,这对我不公平。”
父王冷笑,“你想要公平?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
“父王……”我哭了起来,却对父王毫无办法。我不是父王最宠爱的孩子,或者说,父王根本没有最宠爱的孩子,他从不宠爱或偏爱他的任何子嗣血脉,在我的印象里,能够让他心软或退让的人,只有我的母亲。
连那次我被母亲鞭打时,他也是担心母亲会因气恼过度而伤到了身体,才匆忙赶来制止。
“下去。”父王极其残酷地说出了这两个字后,连看都不再看我一眼。
我哭着奔出了议事殿,委屈及愤怒的泪水不停地落下,我不会善罢干休的,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在我的背后妖言盅惑,然后把他们全都肢解分尸。
“啊……”我仰头对着天空,从胸腔穿越过了喉管发出了最愤怒最刺耳的尖利叫声。
就在我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委屈的时候,莱斯雷和我的母亲已抵达了一个神秘小岛。
这个小岛地处一片偏僻的海域,每逢日出的光线照s在海面上时,才能顺着一条光线指引的海路秘密进入,小岛的四周围还布满了魔法结界,形成了一道看不见的障眼墙壁,使这个小岛极其隐蔽,连对结界极敏感的精灵和人鱼都无法感觉得到它的存在。
莱斯雷显然已来过几次了,他熟练地指挥着大船顺着一个特定方向进入小岛,并在心中默念着某种解开结界的咒语,以便掌舵能顺利将船驶入岛内。母亲好奇地问他是怎么知道这段解开咒语的,他亲吻了一下她的眼睛后,狡猾地答道,“秘密。”
说起这个秘密,还真是不简单。这个秘密是莱斯雷族长从以前的一个情人那里得来的,那个情人来自一个巫族小部落,是一个长相普通,身材却超棒的年轻男人。那个男人就像飞云族里的许多女人一样,迷上了莱斯雷。为了能每天见到莱斯雷,他主动脱离了自己从前的部族,而加入飞云族,成了莱斯雷身边的一个小跟班。
番外——艾达公主篇:为你疯狂(…
莱斯雷那时正为母亲烧毁了所有的信件苦闷不已,夜夜买醉到呕吐才能睡着,这个男人便找到了机会。在莱斯雷再次酒醉的时候,他悄悄点燃了自己部族的有催情效果的香熏,在神乱情迷的状况下,莱斯雷便和他疯狂了整整一个晚上。
莱斯雷并不是第一次和男性发生性关系,在他很年轻的时候,身边就有不少一起寻欢取乐的英俊男孩。他们常常整夜整夜的在帐内狂欢做a,不分白天黑夜,不管黑夜白天,一直折腾到筋疲力尽为止;莱斯雷后来即便娶了梅多尔和另外几个侍妾,仍旧不改和男人狂热做a的习惯,有几次还把他的女人们也拉进来,一群男男女女在宽大的床上开心寻乐,颠鸾倒凤,掀起一波又一波强悍的激情尖叫和狂野高峰;他的私人生活比起我的父王,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的日子他过了很多年,直到后来遇到了我的母亲,这个拉着他一起跳海的奇怪女人,才有了一些微妙的转变。他问过我的母亲,为什么她的吻是甜的,是因为他从前和别人疯狂接吻时从未体验过。
当他看着她的眼睛的时候,一种奇异的幸福与甜蜜感就这样从心灵深处升起,使他第一次发现世上真有某种超越身体之爱的情感的存在。
曾经所经历的烦恼和痛苦仿佛都变得不再重要,因为此时此刻,她就是他的真实的幸福的存在,他终于体会到了一种极其微妙的只有恋人间才存在的甜蜜感觉。
遇到了母亲之后,他不再和男人做a,虽然身边的女人仍不断。
这一次,他被那个巫术部族的小子算计,清醒后自然恼怒,他对他拳打脚踢,把他打了个半死后又让人把他拖到外面的空地上,半绑在木桩上,然后眼神冰冷地看着族人一鞭又一鞭地打在那个男人身上,看着他身上一道又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仍不能解气。最后亲自动手,将一块烧得滚热的火红烙铁按在他的胸口,那男人顿时发出杀猪般的声音,就在那一刻,奇异的事情出现了,当那个男人胸前的一块皮脱落时,下面的皮r上缓缓浮现出一幅诡异的地图,莱斯雷最先回过神,他拿过了一柄锋利的小刀,将男人胸上的那幅地图活生生的给剜剥了下来,当最后一刀落下,地图落在莱斯雷的手中时,那个男人也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莱斯雷又重重一脚把他踢到地上,“把他拖去喂狗。”
“是,族长。”
原来,那个男人是那个巫术小族里族长的儿子,他爱上了莱斯雷后,假意离开自己的部族,实际上是打算与飞云族长缠绵够了再回来继承自己的部族。而那张图,便是他们部族的祖传下来最宝贵的东西,老族长将图绘在自己儿子的胸前,然后将原图烧毁,并告诉自己的儿子,一旦遇到了什么危险,便要他带全族的人迁到这个图中的小岛上去,必可保存本族血脉。
莱斯雷知道了来龙去脉后,心下便有了主意。经过精心策划后,他率一干族人夜袭那个巫术小族,以他们y谋暗算飞云族长为名,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活口都没留下,就是为了秘密占有那张极珍贵的地图。地图落在莱斯雷的手上后,他精心钻研,通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探得了其中的秘密。
他将图形铭记于心,巫术咒语也记得清清楚楚,就烧毁了原图,一直看它燃成灰烬飞上了天空,散于无形,才放心离开。
这段过程如此暧昧而血腥,莱斯雷自然不会告诉母亲,幸而,母亲见他不愿说,也没有再问下去,他暗自松了一口气。
他带着母亲走进了那个小岛。
这是一个极为美丽的小岛。郁郁葱葱的可爱小树林,清澈的小溪流水,白色的巨型瀑布,还有莱斯雷先派来一些心腹前来修建好的有着红色墙壁,夜晚可以看星星的透明玻璃屋顶的可爱小屋,屋前还种满了紫色和粉色的小花,让人一看就觉得生活仍充满了希望和爱。
母亲被莱斯雷拥在怀里,一起站在小屋前,被眼前的美景惊呆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泛着阳光的屋顶,炫丽的花园,还有旁边果树上挂着的可爱红红小果子。莱斯雷微笑着凝视母亲,轻轻在她耳边道,“你还喜欢吗,青依?”
看着他炙热的眼神,母亲扭过了头,不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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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上的日子是安静而闲适的,母亲寻回了久违的宁静心绪。在海岸和煦的金橙色阳光下,莱斯雷时常在她面前吹起母亲曾认为苏格兰式的风笛,柔柔的海风吹起了他额前的紫发,露出了那张俊美帅气的脸,他的眼睛闪亮,洋溢着温柔。
美丽的音乐缓缓地流淌在母亲的周围,唤起了母亲从前的记忆。
母亲问他,以前她在小酒馆里跳舞的时候,跳到一半时有些体力不支了,他是否是因为看出了她的窘态才停止了吹笛?
莱斯雷点点头,他轻轻拔开母亲脸庞的乱发,“我还从未见过那么美丽的舞蹈,当时就入迷了,随着你的舞蹈步子吹着音乐,都不知道在吹些什么,直到看到你跳得有些气喘,脚步也有些不稳了,才匆忙结束了音乐,以免你摔倒在了台上。”
母亲笑了起来,“多谢帮助。”
莱斯雷道,“你刚上台时,我就猜到了可能是第一王妃,黑色的眼睛,和黑色的长发,在烛火下特别醒目,虽然从未听说过第一王妃会跳舞,但我还是猜到就是你。”
母亲不禁有些叹惋。父王一直把她保护得很紧,以前执意不让她在公共场合跳舞,后来又坚决反对她在和艾琳姑母合办的学校里亲自授舞,说是太过招摇易有危险;我理解父王的心理,因为我曾听一些知情人说过母亲的舞蹈真的是这片土地上最美丽最优雅的舞蹈,举手投足之间,不是娇俏媚态,也不是刻意逢迎,而是以一种真正的舞蹈的语言,来全力诠释与倾诉舞蹈的美的内蕴与精髓。
那样的举世无双的轻盈高贵的优雅舞姿若在众目睽睽下展现开来,必会有不少让父王头疼的意外出现。听说多罗列国的皇族尤爱音乐舞蹈,甚至还有过以谁的音乐舞蹈的优劣来甄选继承人的先例,父王能不防着某些人的窥视与贪婪吗?
莱斯雷和母亲坐在海边,他把她拥进他的怀里,一起看着那逐渐沉落的红色夕阳。
“莱斯雷,你知道吗,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也不属于你们的人族,”母亲凝望着红橙色的落日,“我来自一个你们所无法了解的空间,在机缘巧合之下穿越了时间的夹缝,才落入了你们的世界,我的到来,是一个意外。我也并不是一个擅长跳舞的人,只是因为我跳出的舞蹈,是你们这里所不存在的,所以才显得特别惊艳。”
莱斯雷看着她笑了,“看来传言是真的了,说你不是云非家族流落在外的女儿,而是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来的野丫头。”
母亲也笑了,“什么野丫头,现在年龄都……”她话还未说完,就被莱斯雷打断了,他握住母亲的手说道,“青依,我不在乎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也不在乎你是不是什么皇族后裔,我在乎的只是你能否长久的留在我身边。”
傍晚的海风吹拂过他们的脸庞,已有些微微的凉意,半昏半暗的落日余辉里,他的眼睛闪耀着异常温柔的光泽,他在期待母亲的柔情和拥抱。可母亲只是理了理长发,从沙滩上站起了身,语气轻缓地,“我们回去吧,莱斯雷,天快黑了。”
莱斯雷的眼里掠过一抹失望,但很快消逝,他随着母亲站起来,然后牵住了她的手,温柔地说道,“好,我们回家。”
时间慢慢地滑过,转眼之间,母亲和莱斯雷已在岛上住了有月余了。他们分住在不同的房间,有一天,母亲早上打开房门时,靠着门口的一个人重重的倒落了进来,原来是莱斯雷,他在她的门口睡得正香,母亲哭笑不得,扶起叫醒了他,他揉了揉眼睛,迷糊地说一个人晚上睡不着,临近天亮时靠在母亲的房门口才算是有了困意。
如此暧昧的言语让母亲涨红了脸,她拉起莱斯雷,他迷糊嘟嚷,“让我在你的房里睡一下嘛……”母亲不肯,硬是把他推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莱斯雷满脸的不快,母亲正要出他的房门时,他一把用力抱住她,吻着她的头发,在她的耳边说着,他不睡了,要和她一起去海边散步。
母亲温言软语劝他还是睡一下比较好,他回绝,“除非你陪我一起睡。”
母亲义正言辞,“你可以做我的儿子了,莱斯雷。”
“我不是你的儿子,”他有些恼火,不顾她的反对,抱住她用力吻上她的头发和脸庞,“我要做你的丈夫。”
接着,他把母亲按倒在床上,母亲甚至还来不及反抗,他就压在了她的身体上,他的热吻强硬地落在她的脖子上,并开始一寸一寸地向下滑,他的舌头每轻触一下她的皮肤,她的身体便会不由自主的颤动一下,她的额上泌出了汗珠,求饶道,“莱斯雷,你快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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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斯雷哪里还顾得上说话,他边热吻着她,边腾出一只手解开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赤l完美的上半身,他把衣服随手一丢,然后又紧紧抱住了她,他们身体碰到的那一霎那,他的体温迅速升高,他隔着她的衣服吻住了她的前胸,喘息着,“青依……”
莱斯雷是一个相当了解女人的男人,他纯熟而不着痕迹的拉开了母亲腰间的裙带,让她的衣裙自动地滑落到地上,而他身上的唯一遮掩,也随之而落,两个人之间,再也没有任何的阻挡。
他霸道地压住她的长长l腿,热烈地吻着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舌尖轻轻地挑逗着她慢慢发热的肌肤,他的手掌抚摸过她平坦的小腹,然后又吻了上去,接着,再往下,再往下,延伸到母亲敏感而脆弱的禁忌之地,他的温柔,和他的舌尖,是让她晕头转向的迷药,她开始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她的身体无法拒绝这个男人的火热的爱情,更无法抗拒来自身体深处的原罪诱惑的呼唤。
她抱住那个男人的宽阔的肩膀,迷乱地说不要,他微笑一下,赤l热情的身体又缓缓向上移动,在上身相触碰到的那一刹那,他吻住了她的唇,他的舌尖和她的缠绕在一起,甜蜜的津y涌然而生,他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全部,在意乱情迷的激烈狂吻中,他们颤栗的身体的下方,已经湿漉一片,紧紧的粘贴在一起,只差那最后一步……
这时,一阵凉凉的海风从开着的窗子吹了进来,拂过了母亲的脸庞,她蓦然清醒过来,她转头避过他的吻,又用手挡住他的再次来袭,“莱斯雷,你停下来……”
“宝贝……”他呻吟喘息着,怎么也不肯放手,抱着她又吻上了她的脖子,母亲扬起了手,重重挥了一个巴掌在他的脸上,莱斯雷愣了一下,趁着他停下来的这个机会,母亲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了她身上的这个硕壮型男,快速跳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捂在胸前像逃一样的奔了出去,“青依……”莱斯雷连衣服都顾不上穿就追在后面,眼看就要追上时,母亲已进了自己房内,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之后,整整十天,莱斯雷道歉求饶了整整十天,母亲才原谅了他。
他们在岛上的日子仍在继续。
或许是神明们想补偿莱斯雷在飞鹰之狱的十年痛苦岁月吧,现在,他们又把巨大的快乐和甜蜜又给予了他。
他们每天朝夕相处,每天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对方;母亲爱睡觉,莱斯雷常守候在她的窗前凝视着她的睡颜,当她睁眼的那一刹那,就能看到他温柔俊美的笑容;每天的固定时刻,他们相约在海边漫步,当他凝望着她时,她会不知不觉的被他的眼神所吸引,片刻的失神后,她又会假装去欣赏美丽的日出日落;天气晴好的时候,他们会突发奇想,一起去寻找奇形怪状的漂亮贝壳,无论谁找到了一只后,就会大声呼唤着对方赶紧过来;在绵绵细雨的微风里,他们还曾迎着海浪飞扬的水珠,在海边奔跑着,赤着脚在沙滩上留下一串串的脚印;他从后面蒙住她的眼睛,然后低头吻上她的肩头,她因被弄得痒痒的而要笑着躲开,他不依不饶,追上后又抓住了她的一只手臂,就要把她拉到他的胸前,这时一阵巨大的海浪滚滚袭来,他们向后看去,同时惊呼起来,还来不及逃跑,海水浪花就毫不留情地溅了他们一身,全身湿透了不说,母亲的嘴里还尽是咸咸的海水。
她不断埋怨着,他的眼睛闪着光亮,戏谑道,“是吗?让我尝尝。”然后不由分说的就吻住了她的嘴唇,激烈的热情顿时笼罩了他们甜蜜的呼吸,他湿透的身体紧紧贴住她的,他们站在海边,在浪花和细雨中,相拥接吻了很久很久,直到他控制不住自己,开始柔情上下抚摸她光滑的l背时,她才蓦地清醒,逃离开他的魔掌。
他们的感情,在迅速地升温,她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另一种甜蜜的爱情,而他则体会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喜悦,那种在狂热情欲之外的让人欲罢不能的另一种情欲,绽放于他的灵魂,让他的整个身心都被这种无与伦比的快乐所征服。
母亲喜爱花儿,常常把屋子里布满了美丽的鲜花,娇美的紫罗兰,艳丽的红玫瑰,还有可爱的粉色蔷薇和雅致的白色百合,她把他们的小屋装扮得温馨可爱,使他刚踏进来时就感到了惊喜与幸福。
在刮风下雨的日子里,他们耽在屋内,一起坐在窗前,看着窗前的大雨,他咬着她刚吃过的苹果,看到了她尴尬的神情,笑出了声,她想抢回苹果,却扑了个空,他已快速地溜到了门边,离她有段小小距离,她不动声色的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他慌忙追了过来,跟在后面表示自己只是在开玩笑,她低头笑出了声,其实她只是在逗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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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的二人世界过得甜甜蜜蜜时,父王这边和他的新宠也过得如胶似漆,苏丽儿的孕期早已过了不稳定的那几个月,他们仍经常一起寻欢作乐,让别的王妃们都妒羡不已。
我则是冷眼旁观,那个女人的宠爱决对长不了的。
父王对她,一如对所有曾经宠爱的过的女人一样,只是召寝,但不陪睡,他是一个疑心病极重,并且极度缺乏安全感的男人,除了我的母亲以外,他从不和任何女人过夜,几十年下来都是如此;也许是担心被行刺,也许是担心被暗算,或者是其它的什么顾忌,反正从来没有除了我母亲以外的女人能和他一觉睡到天亮。
仅凭这一点,我就知道那女人取代不了母亲的地位,既便是取代了,那也只是暂时的,一种谋略而已。
苏丽儿大概也是知道这一点的,所以她敢对其他的女人们扬起下巴,高傲不羁的说话,对我却从来是恭恭敬敬,不敢有半分怠慢。我知道,这完全是因为我的母亲,而不仅仅因为我是嫡公主。
一个嫡公主,在一个特别得宠的王妃面前,有时还真算不了什么。
父王已和精灵族达成结盟协议,一起寻找我的母亲,并商定找到母亲之后,由她自己决定是留在赤鹰国还是精灵族;我对这个协议感到很诧异,因为这不像是父王的作风,他为人霸道、自负、血腥、绝情,对谁都不屑一顾,这次怎么可能愿意对精灵族妥协?我将我的疑惑告诉了艾琳姑母,她颇有深意的笑笑,“你的父王不过是想借他人之手来寻回你的母亲而已,因为精灵在寻人方面的更敏感,更擅长,具备了很大的优势;而如果一旦真的找到你母亲,他也做好了随时毁约的准备,如果你母亲真的决定去精灵族的话。”
“毁约可是不光彩的行为,姑母。”
姑母不在意的笑笑,“你父王又做过几件光彩的事呢?当然,这政治上的事情我们不能用一般的道德眼光来看待,包括我的丈夫在内,他也不能成为一个正直的人,在国家利益和王权利益面前,他不可能,也无法成为一个正直的人。”
“可是精灵族会容忍父王的违约吗?”
“他们当然知道你父王不可能真的把你的母亲交给他们,告诉你一个秘密,他们现在已在秘密训练军团,准备随时打一场反击战,誓要在你父王毁约后夺回你的母亲。”
我懒洋洋地靠在舒软的宽椅上,“我还真希望母亲能当上精灵族的女王呢,这样我们赤鹰的势力不就更庞大了吗?”
姑母抿了一口咖啡,意味深长地道,“你的父王哪里舍得哦,他清楚你母亲要是真去了精灵族的话,必会永远不再见他,那岂不是要了他的命?所以他宁可放弃像精灵族这样魔法大族的联盟,也要把你的母亲牢牢抓在手中。”
“我不懂,”我也捧起了一杯咖啡,“姑母,父王不是那种利益为先的男人吗?为什么……”
“不要再问了,艾达,”姑母含笑着,“虽然这里的孩子都早熟,可你连十二岁都不到,还没有成年,成人间发生的很多事情,你现在是无法理解的。”
“哦。”对姑母的话,我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
他们不知道,其实我比他们想象得要成熟得多,我不是不懂男女之情的,我甚至还和我身边的一侍卫有了第一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兵,但长得还有点帅,身材也不错,我便选中了他;他也经不住我的要求,大着胆子,亲手把我从一个小女孩变成了一个小女人;但事情结束以后,我又亲手把他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
在他进入我身体那一瞬间的破碎的感觉,我难以忘记,虽然这种痛楚是难以避免,但我还是痛恨这种羞耻,我不想让他记得在那一刻我身体的无助和脸上的惶恐,所以,只有杀了他我才能感到安全,才能不让人发觉我原来也有无助和痛苦的时刻。
母亲和莱斯雷在小岛上已过了快两个月了,他们的感情日趋稳定。可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出现了,那就是人鱼公主姬珍娜。
痴情的姬珍娜一直四处打听莱斯雷的下落,凭着一股直觉,她知道莱斯雷一定没有离开这边海域,但一个月下来,她竟然半点消息都没有打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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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沮丧失望的时候,她忽然从人鱼族一个年老的人鱼那里听到了一个传说,在这片海域上,据说有一个很神秘的海岛,岛的四周围布满了魔法结界,如果没有解开咒语,连他们人鱼和精灵都无法进入那个神奇的小岛。
姬珍娜怀疑莱斯雷带着我的母亲就躲在那个小岛上。她想莱斯雷,发疯般的想,所以她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穿越过那一层层的魔法结界。可她翻遍了族内的所有典籍,却没有发现一点关于这个小岛的记录。
于是,她秘密地向人鱼族的女巫讨教,女巫已经在这片海上住了有三百多年了,见多识广,年迈衰老。听完了姬珍娜的来意后,她嗓音沙哑地道,“除了解开咒语外,解开结界的办法不是没有,而是需要人鱼付出巨大的代价才能做到。”
姬珍娜立刻表示她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人鱼女巫摇了摇头,说孩子你实在是太傻了,你还不知道代价是什么呢?那片小岛是一个极安全的防御外敌入侵奇特小岛,它的结界几乎攻不可破,是由暗月国的创国者,一个天赋极高的魔法师设下的,他的最初目的是为了自己的子嗣后代在遇到危险时能有个最安全的庇护之所,让自己的血脉能永世流传下去;可这个秘密不知为何被人私底下里传开了,暗月的其他皇室旁支也想得到这个解开咒语,一场激烈的流血抢夺争斗就这样展开,在你争我夺的局势下,这张海岛的地形图连同解开咒语最后居然不知所踪,没人知道它到底落在了何方,落在何人的手里。
“那我们怎么才能突破这个结界进入呢?”姬珍娜问。
人鱼女巫的脸上闪过一抹奇异的笑容,“在设下这个结界之初,我们人鱼族的首领可是帮了暗月的创国者一把,帮助他四处寻找这片海域上找一个安全隐秘的小岛,足足找了十年,才为他找到;暗月的这个魔法师为了报答人鱼族,便决定让人鱼族也能在危险之时也有进入这个海岛的权限。但他是个很狡猾的男人,他说道,这个解开咒语他是不可能给人鱼的,但是他会给人鱼另一个解咒,这个解咒如果与他在结界里留下暗语相吻合的话,人鱼们就能顺利地进入这个海岛。但是人鱼们必须为此承受一个恶毒的诅咒,这是为他们的得到所付出的一个代价,那就是进入的人鱼们必会失去自己心中的所爱并为此痛苦地孤独终身。”
女巫的脸色复杂,“在这片土地上,人鱼族是一个最痴情的族类,如果让他们失去心中所爱,无异于生不如死。那个狡猾恶毒的魔法师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设下了这样一个诅咒来阻止人鱼们进入这个秘密海岛,同时又因为允许他们入内而算是回报了他们的恩情,可算是两全其美了。”
说实话,姬珍娜并没有将这个诅咒放在眼里,她认为这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传说而已,她在意的只是女巫刚提到的另一个解开咒语,她恳求女巫能将这个解咒告诉她,女巫摇了摇头,说她也没有这个解咒,只有人鱼族的资历最老的长老才掌握着这个解咒这个秘密,可长老向来严厉,为人极有原则,是不大可能把这个解咒给她的。
姬珍娜辞别了女巫后,还是决定去找这个长老要这段解咒。说也来巧,这个长老虽极严格,刚正不阿,可偏偏就极喜欢姬珍娜公主,当她还是一个小女孩时,他就爱上了她,尽管他们的年龄相差得很大很大;于是,姬珍娜为了得到那段解咒,不惜以自己的处女之身为代价献给了那位年迈的长老,并允诺以后每隔一段时间来做他的情人,才从他那里换得了海岛的解开咒语,并知道了海岛的所在地点。
一个刮着剧烈海风的夜晚,人鱼公主带着千辛万苦得来的解开咒语,顺着明亮月光所指的波流之路,穿过了重重的魔法结界,来到那个美丽而荒凉的小岛。
她喝下了一杯月光之酒后,银色的鱼尾顿变为了两长修长的玉腿。
月光之酒,是他们人鱼族花了一千年的时间才酿造的加了奇异魔法的神奇之水,可以让他们的鱼尾暂变为人族的长腿,化为人族的外形;但它的魔力只能维持十个钟头。
人鱼公主一丝不挂的走在沙滩上,长到脚跟的深紫色长发随着海风飞扬,她是为了追寻她那注定绝望的爱情而来,这样的飞蛾扑火,不知多年以后她是否会后悔,会否觉得她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否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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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岛不大,她很容易地就找到了莱斯雷和我的母亲所居住的那栋小屋,她刚走到小屋附近,莱斯雷的十几个随从突然出现,一柄柄长剑全指向了她。
姬珍娜吓得发抖,她怯生生地道,“我是人鱼公主姬珍娜,来找莱斯雷族长。”
他们把姬珍娜控制住,然后派出一人去禀报莱斯雷。
一分钟后,披着深灰色披风的莱斯雷出现在姬珍娜面前,他看到她,惊异之后,眉头皱了皱,因为担心吵醒母亲,他把她带到一处十分偏僻的海滩。
站在巨大的岩石后,莱斯雷厉声问她是怎么进来的,有什么目的。
姬珍娜的眼里含着泪水,什么也没说的就扑进了他怀里,她告诉他她爱他,非常非常爱,请他给一个机会。
说完,她就紧紧抱住了他,并用力吻上了他的嘴唇,用自己赤l的身体轻轻磨蹭着他,一双手从他的背后滑到了下面。
人鱼公主的刻意挑逗不是没有效果的。莱斯雷已经两个多月没有碰过女人了,这已打破了他往日的记录,整个人早已处于了一种隐匿的生理饥渴状态,再加上人鱼公主现在全身赤l着与他拥抱接吻,他哪里还受得了,他喘着粗气将人鱼公主按倒在了沙滩上,两个身影便疯狂地律动了起来。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莱斯雷和人鱼公主几乎夜夜约会,在海边,在岩石下,全身赤l狂野地翻滚在一起,仿佛怎么做都不够,莱斯雷压抑已久的欲望终于有了一个得以发泄的出口。
当然,这一切都是瞒着母亲进行的,每晚,当母亲进入深睡眠状态以后,便是莱斯雷和姬珍娜的激情的开始。姬珍娜从莱斯雷的疯狂爱抚中得到了满足,她闭着眼承受着那性a的狂风暴雨,并紧紧抱住那个她深深爱着的男人,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快乐,她多么希望能永远像这样下去,让那个男人永远不要离开她,她那么爱他,爱得几乎就要发疯。
就在十几天以后,他们的事被母亲无意中发现了。一天晚上,母亲从恶梦中惊醒,她抹了抹头上的冷汗,从床上起来,打算去小厅内找杯水喝。路过莱斯雷房间时,就着淡淡的月光,徒然发现他的房门是虚掩着的,她好奇地把门轻轻地推开,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莱斯雷并没有在床上睡觉。
母亲心慌了起来,她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莱斯雷深夜还要外出,她又迅速回到自己房内,穿上了一件外衣,匆匆出了小屋。
正巧那时几个守夜的随从刚刚打起了盹,想着一直以来都没什么事,他们早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警惕,谁也没有注意到快速奔出屋外的母亲。
母亲一个人走在寂静黑暗的沙滩上,冰凉的海风吹在她的胳膊上,凉丝丝的,海浪拍打着岸边,发出哗哗的声音。
也不知走了多久,她忽然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有男女的急促喘息呻吟从夜风里隐隐传来。母亲顺着声音走到一块巨大的黑色岩石旁,银色的月光正好静静地撒落在这个方向,她睁大了眼睛,看到了两个全l的男女正在做着激烈的身体运动,他们紧紧拥抱在一起,疯狂的接吻和抚摸,两具光滑的l体交缠在一起,他们的叫声更大了,身体缠得越发紧密。
母亲呆住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她退后两步,退到了黑色岩石的后面,捂住了自己不断发痛的胸口,然后,迅速地转身,朝小屋的方向飞快地奔了过去。
而莱斯雷和小人鱼由于正处于最激烈的高峰阶段,因此谁没有发现母亲。
可是就在他们激情过后,姬珍娜为莱斯雷穿上衣服的时候,莱斯雷忽然发现沙地上有一个闪闪亮亮的东西,在月色下的照耀下发出银亮的光芒,他推开了她,好奇地拾起了它,脸色蓦然刷得变白,他认出了这是母亲经常戴着的银紫色嵌钻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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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太阳露出第一丝光线时,母亲醒了过来,她第一眼就看到了床边的莱斯雷,他正默默地凝望着她,脸色很是难看。
母亲确认自己的睡衣还算整齐后,坐起了身,微笑着道,“怎么了?”
莱斯雷抓住了她的手,那么用力,以致她痛得叫出了声,他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松开,可松开不到一会儿,他又立刻抱住她,颤抖道,“青,你永远也不要怀疑我爱的人不是你。”
母亲明白了,她像哄小孩子一样拍拍他的背,安慰道,“其实她很不错的,长得真的好漂亮,比我之前在海上看到的小人鱼还要美丽上十倍。”
莱斯雷把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心痛地道,“你听到我的心跳了吗?你知不知道你刚说的这些话更加深了我心里的痛。”
“莱斯雷,”母亲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从前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
莱斯雷痛心得无以复加,他放下她的手,又按住她的肩膀,激动地道,“我不相信你不爱我,这段日子以来我们不是好好的吗,不要为了一个人鱼破坏了我们的感情,我不爱她,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她。”
他猛地又抱住她,抱得死死的,死活不肯放手,“是我不对,是我错了,我不该和她在一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莱斯雷从前就听说过母亲之所以长期和我的父王不合,主要是因为父王放荡不羁的私生活的缘故,现在他被母亲也逮了个正着,生怕母亲以后不再理他。
母亲抚摸着他的柔软的头发,“你听我说,莱斯雷,你和她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好,在我看来,你们真的是很般配的一对;虽然我和你在海边的日子真的很开心,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之间还能有什么。”
莱斯雷迅猛抬起头,他发怒了,“原青依,我这么辛苦是为什么,就是为了能和你在一起,你现在对我说我和你之间什么也没有,你太无情了。”
母亲被他的怒吼弄得愣住了,呆呆地被他抱着,他边抱着母亲边又急急地道,“青依,我求求你,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爱你,我从来没有这样子爱过一个人,别人求我给她一个机会,而我只想求你给我一个机会,青依,我爱你,我是真的很爱你。”
说罢,他就吻上了她的嘴唇,她无法拒绝他的用强,他的力气太大,她根本无力反抗。
莱斯雷疯狂地吻着她,吻着吻着,最后放开了她,他的眼泪掉了下来,痛苦地道,“青,我求你,求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是那么的爱你……”
母亲微叹着,一个父王都已够她受了,还要再加一个莱斯雷,两个人的生活习性都差不多的,她不可能再接受一个和我的父王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
但看到莱斯雷那么痛苦和激动,她只能先安慰着,“莱斯雷,你让我先想一想,考虑一下好不好?”
莱斯雷的情绪这才稍稍放松了一点,不再紧着母亲。
自此以后,莱斯雷没再和姬珍娜约会。深夜里,孤独守候在海滩的姬珍娜痛苦无比,她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小屋前,跪趴在地上,不断地哭泣,伤心欲绝,不断地叫着莱斯雷的名字,她的抽泣声是那样的楚楚可怜,心痛得让听到的人都仿佛觉得某种痛在深入骨髓。
人鱼的哀伤的眼泪,几乎没有人不会被打动。
母亲被她嘤嘤嗡嗡的哭声所惊醒,她下了床,穿上衣服,可刚打开房门,就被守在门口的莱斯雷一把抱住,他把头埋在她的肩部,温热的呼吸游荡在她的耳边,“不要出去,青,让她哭吧,她哭上几个晚上就会走了。”
“可她……”母亲吱唔着,“哭得真的很伤心,我想去看看。”
“她哭得伤心,那我呢?”莱斯雷定定地看着她,说道,“我为你流眼泪,为你而痛苦,为什么却从来没有打动过你?我那么爱你,你却从来不给我一个回答,也吝于给我一个微笑,我只有使出了浑身解数,才能博得到你的一点点欢心。”
“莱斯雷,”母亲的眼里闪动着泪光,“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不敢给你任何希望。”
“我不要你给我希望,我只要你爱我。”他拥她入怀,“我们的希望,由我来创造好不好?”
在那一刻,母亲说不感动一定不是真的,她的泪水滑落在他的胸膛,“莱斯雷,我不值得的,真的不值得。”
“我说值就值,”他紧紧地抱着她,“我爱你,青依,我不可能让你离开我。”
番外——艾达公主篇:为你疯狂(…
那一个晚上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了,可是接连下来的几个夜晚,人鱼公主几乎是天天来,她哭得不成样子,憔悴得不成人形,连莱斯雷的随从们都不忍再看下去。
人鱼的哭声凄惨,哀伤,充满了无处不在的伤痛,让母亲无法入睡。
几天后的一个午夜,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打开了门,莱斯雷仍然守在门口,他阻止了母亲。他决不会让母亲去见那个小人鱼,万一小人鱼求母亲把他让给她,母亲极有可能一定会答应,他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他抱住我的母亲,亲吻着她的脸,告诉她,外面很快就会安静下来了,让她安心地去睡觉。然后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抱回床上,为她盖好薄被,并贴住她的脸庞,“宝贝,你要乖乖的。”
他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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