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少奶奶

第 82 部分

敖奕正听从母亲叶细细的意思,站在门口大哭大闹,非要见冷煜城不可,忽见一个小男孩从门里冲出来,大叫着‘敖奕哥哥’,他一时忘记了哭泣,傻愣愣站在原地。
啸啸则一把抓住他的手,牵着他往外面跑:“敖奕,我们快跑!我们再不走,他们就要枪杀我们了!”
敖奕自然不肯跑,扭头看了站在角落里的叶细细一眼,大力甩开啸啸的小手:“我不跑,我是这里的小少爷,他们才不会杀我!而啸啸你是私生子,所以他们才要杀你!”
啸啸摸摸自己的小脑瓜,觉得敖奕真笨,自己跑了。什么私生子不私生子啊,现在逃命才最重要,吃饱喝足撒腿就跑,千万别原地等死,四岁就嗝p了。不过私生子是什么?
他跑啊跑,气喘吁吁躲到柱子后,探着小脑袋往这边猫了一眼。
只见臭脸叔叔被敖奕抱住了大腿,无法往他这边追过来,敖奕则嚎啕大哭,使劲拖住臭脸叔叔的长腿,不让叔叔走,不让叔叔追,勇气十分可嘉。
于是这一刻,啸啸觉得敖奕很伟大,很有哥哥范儿,宁可牺牲他自己,也要让他啸啸逃命。
他张着小嘴,说了一句‘敖奕,你等着我找人来救你’,迈开小短腿拼命跑起来。不过奇怪的是,那些握着冲锋枪的士兵叔叔都不拦他,只是侧目瞧他一眼,继续打盹(其实是站岗了,只不过啸啸身高有限,从下面往上看,他们目视前方、一动不动的样子,眼睛都是一条缝),任他在他们面前跑来跑去,眼皮都不掀一下。
于是他跑几步,好奇的回头瞧一下,跑几步,回一下头。最后又跑回来,在他们面前跑一圈,哇哇叫着,还扭了扭小p股,但这些军人叔叔都不鸟他。
咦?他一口咬住自己的小指头,仰面睁着一双大眼睛,纳闷了。这些叔叔怎么了?他要逃跑了呀,为什么不捉他?
士兵叔叔们被当做怪物打量,额头狂冒冷汗,心里直嘀咕:小家伙,你没见过军人站岗啊,到底跑不跑呀?不跑的话,那就把你关了!
“啊,我跑!”啸啸被他们齐刷刷投s过来的冰冷目光秒杀了,大叫一声,提起小脚丫就跑。
但是当他跑到城堡大门口,才发现城堡门口的吊桥被吊起来了,下面是万丈深渊,悬崖峭壁,一脚把小石子踢下去,都听不到声音,难怪他们不追他,因为他们等着他自己跑回去!omg~
冷煜城在后面看着儿子的这些可爱动作,笑了。他把抱住他大腿的敖奕拎开,想走过来,但是敖奕又扒上来,死攥着他的衣服不放。
“怎么了?”他皱眉。
敖奕虽攥着他,但眼睛却在看站在角落里给他使眼色的妈妈,妈妈眨眨眼,他就开始哭,死抱着冷煜城的大腿哭叫:“冷叔叔,我肚子饿了,你陪我吃饭好不好?我不想一个人吃……”
“郎叔,带下去。”冷煜城垂眸瞧一眼孩子,面无表情,对一旁沉声吩咐。
“我不要下去!我不要!”敖奕大叫起来,在老管家怀里拼命的挣扎扭动,“我不吃东西,我要冷叔叔,我要冷叔叔!”
老管家还是把敖奕抱下去了,不让他再缠住主子。
叶细细见这一招失效,又心疼儿子掉眼泪,连忙跟过来,一等管家把儿子放回房里,就冲进房里安抚儿子。
“妈妈,冷叔叔不是爸爸,为什么我要讨好他?”敖奕钻在她怀里,不停的抽噎。
叶细细抱紧孩子,心里疼死了,又吻又亲,给孩子抹泪:“因为冷叔叔就是爸爸,我们敖奕要在啸啸认出爸爸前,把爸爸抢过来。奕,你不想与啸啸有同一个爸爸吧?”
“嗯,爸爸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孩子一点就通,一双小手紧紧抱住她,仰起小脑袋:“妈妈,啸啸抢不走我爸爸的,因为我是小少爷,他什么都不是,是野种。”
“对,就是这样。啸啸是野种,我们奕才是小少爷。”叶细细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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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坐在办公室,一忙就是一上午。然后等抬起头,支着脑袋休息,秘书说敖家老太太今天来公司查账了。
“她的拘役期满了?”她捏捏眉心,后躺在沙发椅背上。
“敖老太太是中风病人,好像是在监外执行拘役的,五天的禁足令。昨天禁令一解除,她就来过公司了。不过裴总你不在。”
秘书正说着,敖老太太的人就推门而入了,非常不客气,门都不敲,直接往里面闯。敖老太太则躺在轮椅上,中气十足发号施令:“这公司不是你裴如雪一个人的,你没资格独揽财政大权!以后公司的财务,必须先拿给我过目!”
如雪挑眉一笑,站起身:“账目拿给你敖家的代表看,当然没问题,不过是要在每个月的财务大会上,咱们公事公办,公事时间说公事!现在,请老太太出去,我并没有允许你进来!”
老太太眼睛一闭,不出去,用老佛爷的口吻命令道:“打开保险箱,我必须要知道公司的帐!”
于是她身后的几个人立即去开办公柜,翻如雪办公桌上的东西,把办公室里扫得七零八落。如雪的秘书在门口见老太太来者不善,连忙打电话叫保安,通知公司的其他主要高层。
如雪则也不阻拦老太太,双臂环胸靠在桌前,冷冷瞧着眼前的一幕。
“你尽管在这里撒泼!”她淡淡一笑,红唇轻描淡写:“你越急,我越不松手。不过你们敖家是不是钱不够花了,所以要来公司拿钱?我前段时间赔给你们的那些钱,应该够花一段时间的呀!”
“那是你自己的钱吗?那是敖宸的钱!我们敖家的钱!”
“那又如何?敖宸已经把财产转给我了,那就是我的钱!”如雪瞧着老太太皱纹横生的脸,朝前走了一步,脸上一直挂着笑:“乃乃,叶细细上哪了?为什么您拘役期满,她都不来接您?她来公司就上了三天班,人就销声匿迹了,您说这工资我该怎么给她算?”
“裴如雪,既然四年前你已经走了,为什么又要回来?!你让我们敖家安生点不行吗?”老太太一改咄咄人,突然声泪俱下起来,焦枯的唇在不住的颤抖,浑浊的老眸呈现极端的厌恶,“如果没有你,我们敖家从四年前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是你毁了敖宸,你不明白吗?”
如雪双眸一冷,懒得与她说,示意保安把这老太婆给请出去。
但保安有些畏惧,两边都不想得罪,僵立在门口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就是不肯行动。
如雪便坐回办公椅上,让秘书收拾办公室,整理文件,旁若无人的把电话打到警局,说有人在她办公室闹事,要求立即前来调解。
末了,扔过来一份报纸,将‘敖氏【大生】地产破产,新崛起的【豪廷】地产垄断h市地产业,击败【大生】,使得其负债累累’的头条版面呈现在老太太面前,“大生破产了,赔了几百亿,所以你誓死要守住埃弗森银行,在银行提钱。不过可惜,埃弗森是合资企业,你若想动公司的钱,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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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灰头土脸的离开了。不过在走之前,她把财政总监雅利安叫过来了一趟,要求交权,但雅利安表示,她只是遵循敖总生前的嘱咐,给裴总做财政方面的辅导老师,并没有权利决定公司的财务该谁管。
“那好,你明天就收拾东西离开这里,我埃弗森不需要一个吃里扒外的财政总监!我们走!”老太太白眉一横,冷冰冰扔下这句话,让看护推着,气势汹汹走了。
雅利安瞧着那背影,耸耸肩,很无奈:“老太婆把麻烦找我身上了,裴总,让我休年假吧。或者我辞职,回家做全职主妇。”
下班后,如雪一个人走在人行道上,想念她的儿子啸啸。
不知道这家伙在岛上过的怎么样呢?有没有又离家出走?与敖奕相处的好吗?想念妈妈吗?
回家后她开了电脑,上了qq,直接请求视频。但对方一直没有回应,很显然没有上线。她支着头坐在桌边,垂眸瞧着自己微微挺起的小腹。
如果不是肚子鼓起来了,她还不曾记起自己怀孕了,这个孩子该如何处理呢?
“如雪,你知道铠泽的消息吗?为什么他现在一直没有联系?”颜夏冰在外面敲敲门,当真是有c不完的心,“我真怕他也出事了。”
“没,他没联系我,妈,我已经睡下了,您别进来。”她解开睡衣,躺到床上,双手交覆放在小腹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铠泽最近做的一些事,她一件都不知晓,只知道他与黑帮扯上了关系,要杀敖宸,上了巴沙岛。这个男人到底在做什么呢?她觉得,铠泽可能是为了上次飞机坠毁的事,在寻找那个针对裴家的人。
一夜睡得朦朦胧胧,第二天她去车行看车,试驾的时候,在公路上看到廷轩的红色跑车狂傲的呼啸而过。一会,廷轩又将车倒回来,将跑车拦在她的车前,示意她上他的车。
“今天【豪廷】正式收购【大生】,有一场新闻发布会,要一起去吗?”话虽然这样问着,但他已经把车开出去了,根本没给机会她下车。多日不见,他风采依旧,风度翩翩。
她以手支头,倚在车门上:“我有点不舒服,打算去医院。”她自然不相信他们是在公路上偶遇,沈廷轩就跟敖宸一样,一直在跟踪她,监视她。今天有事找她,所以冒出来了。
“看来你知道敖宸的事了。”廷轩便把车往医院方向开,高挺鼻梁上的墨镜一直没有摘下来,道:“我和他是有合作,我们一直在准备,让组织提取他的脸部基因,克隆出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脸皮,而这张脸皮,就长在另一具体格跟他差不多的尸体上。
所以,李良缘抢尸体那天,根本无法察觉那具尸体不是他,补上几枪后就扔进海了。而组织愿意帮他,也是因为与他有合作,一起联手对付黑盟。”
如雪静静听着,没应声,因为这些她都知道。
廷轩继续道:“你知道他杀了san吗?知道他其实一直都住在碧水大厦里面?”
如雪撩开扑打在脸上的发丝,仍旧没什么反应。如果沈廷轩不惹他,他又怎么会杀san?他们两个男人之间的恩怨,与她没有关系,谁死谁活,都是他们自找的。
再者,既然她已经知道冷煜城就是敖宸了,那冷煜城出现在大厦里也不足为奇。毕竟她曾经也怀疑过。
廷轩没有偏头看她,但他知道她此刻的心理与表情,对她很是了如指掌,于是凉凉笑了笑,把车停在医院门口:“你进去吧,我在门口等你。”
如雪什么话也没说,打开车门下去了。
他则目送她离去,在车里坐了一会,接起了电话:“伊丽莎白,别派人跟踪我!既然我已答应与你再续前缘,就自会去你那,不要用控制、跟踪的方式,挑战我的极限!”
“可你见的是你的前妻,并不是普通关系的女人,你对她还有意思。”
“伊丽莎白,别忘了你暗算我,让季安安有机可趁,然后迫使我与如雪离婚的那次!”他把车窗升上,深蓝的眸子直视前方,俊脸上飘上一抹厌烦,哑声道:“我现在是得不到如雪的心,让她越走越远,但没有了她,我也不一定要选择你!我喜欢自由,这一点你比谁都清楚!”
“不,你一定要选择我,不能选择其他的女人!”伊丽莎白在那边跷起一双丰腴的玉腿,点燃一支烟,轻轻一笑:“我等你很久了,丹尼斯。你想要自由,我也可以给你。”
“那现在就放开手!”廷轩剑眉一挑,“伊丽莎白,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这就是我当年对你的感情!因为你给足了我温暖和诱惑,却又一次次的拒绝我,推开我,对我若即若离,所以我才发疯发狂。
可其实,伊丽莎白你就是一个风s的、不甘寂寞的女人,对男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享受那种被男人目光包围的快感。一旦男人不再追着你,你便反过来倒追,非得到手不可……”
“对,我就是这样的女人!”伊丽莎白在那边咯咯一笑,性感的抽了口烟,红唇细细吐出烟圈,“丹尼斯你就是我想要的男人,越不得到,心里就越不舒服!呵呵,我们已经浪费了十几年的美好时光,你不觉得么?”
廷轩俊脸上的厌恶更添一层,沉吟片刻,他话锋一转,不再怒道:“盎格鲁现在怎么样了?”话语里隐隐含着一股戾气,“你别动他。”
“英国现在经济危机,他的生意不大好,不过身为英国带有爵位的贵族,皇室和其他贵族不会排挤他的,他也不会睡大街。”伊丽莎白把这句话当天气在讨论,“他在摩纳哥的境况好像也不太好……”
廷轩把电话重重挂断了,直接关机,侧首望着医院门口方向。如果如雪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他该如何解决掉伊丽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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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在b超室里做b超,胎儿已经成形了,跟四年前的那个孩子一样,小手的形状都出来了。那个无缘的孩子是啸啸的哥哥,她和敖宸最期待的一个孩子,见证了她和敖宸由相识到相爱的整个过程。
而啸啸,虽然也是全家人的期待,却在她肚子里的时候,经历了他爸爸的背叛和遗弃。四年前那段最苦的岁月,她最对不起的就是啸啸,因为她痛的时候,孩子也在跟着受罪,甚至差点被扼杀在肚子里。
而现在这个孩子,出现的时间让她心情很复杂。其实有了儿子啸啸,她就不想要其他孩子了,母子俩与外婆相依为命也不错。可这个孩子偏偏出现了,并且父不详。
“裴小姐,你有没有想过打掉这个孩子?”医生看了看护士送过来的血y化验单,脸色突然变得很沉重,把体检报告又往后面翻了翻。
“怎么了,医生?”如雪把衣服穿好,心里突然沉了一下。医生既然能说出这番话,那肯定是她身体或者胎儿出现问题了。
四年前她惯性流产的时候,医生也是劝她把孩子打掉。但是她的zg已经修复好了,现在怀孕是没有问题的,难道是身体出了毛病?她经常呕吐和头痛,妊娠反应特别强烈。
“裴小姐你的血y有点问题。”医生站起身,话也不敢说得太直白肯定,担忧看着她:“我们再为你做一次详细的身体检查,等结果出来后,我再与你细说。不过孩子留不留,还是尊重你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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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雪从医院出来,廷轩问她情况怎么样,她说胎儿发育正常,就没说其他了。
廷轩见她脸色正常,也没再多问,开车带她去喝东西。落座后,如雪突然从手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轻轻推过来:“这是买你那百分之五股份的钱,我不想欠你。”
廷轩蓝眸不解睨着她,不接。
如雪便把支票放下,起身静静走了。她现在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与他在这里喝茶,他们各自做各自的事吧,不要再见面了。
她重新回了车行,没有怎么挑,把刚刚试驾的那辆新车买下了,开车前往公司。
坐在办公室里,她把最近的开销、敖宸留下来的财产算了一遍,走到窗边。这段日子她用了敖宸不少钱,首先欠埃弗森的两百亿,裴家的一些债务,她就是拿敖宸的钱去还的,还有妍奚在澳洲的费用,家里的一些日常支出……
离婚后沈廷轩留给她的那套公寓,她暂时没有卖,拿去做抵押了,筹钱赔偿那些还在上门讨债的死者家属。虽然法院改判上次的飞机事故,不由他们裴家全权承担,但人命关天,死伤者太多,黑盟的主使者又没抓到,他们还是要承担一半的责任。
那些死了亲人的家属,见不到主使者被抓,天天哭天抢地,围在裴氏门口闹,跪在市政府门口喊冤、讨说法,之后裴氏被查封,他们才收敛一些,但依然没放弃追债。
而这个追债法也说不清楚,只要病人还躺在医院里,就要负担他们的医药费,持续时间可能是一辈子。而一审判决的时候,李良缘只承认自己与黑盟有交易,受黑盟威胁做了假飞机事故原因报告,但坚决不承认飞机是他炸的。
于是一切责任推到了这个不见庐山真面目的黑盟身上。h市政府全力展开缉查,表示这些躺在医院的患者,他们政府会承担一部分责任,另一部分则由安全措施不完整的裴氏承担。
至于裴氏还开不开业,由他们裴氏负责人说了算。
而这其中还有一些牵扯,比如李良缘私下已把裴氏大楼卖出去了,裴氏存在第二个法人。虽然法院已把公司从这个法人手上判回来了,责任由李良缘一力承当,但公司已经大变革,性质变了,由航空运输变成了石油运输。
裴氏除了飞机失事,还在石油对赌、期货方面有很大的亏损,而这个亏损是生意场上正常的输赢,政府是没有责任替裴氏还债的,反而要督促裴氏还债。
再说说裴氏坠毁的五架大航班,在这个黑盟没有被缉捕到之前,不会有这个第三方责任人赔偿这个飞机坠毁的损失。所以总的来说,裴氏已经元气大伤了,如果想重新起步,必须要投入很大的资金和勇气。
而她在思考,怎样让裴氏东山再起。
因为她知道裴氏是因她而毁掉的,爸、妈、铠泽的心血全部毁于一旦,乃乃和母亲的日子开始过的清苦,儿子也开始变得早熟懂事。而面对一次次的迫害,她却无力还击,至今没把叶细细这女人给怎么样。
是的,裴氏是因为她和叶细细之间的恩怨而毁掉,而目前叶细细还在嚣张逍遥,黑掉她公司的电脑,带着儿子抢啸啸的爸爸……
“秘书,帮我查查敖家目前的财务情况。”她按开内线。
“裴总,我们早给你查好了,原来敖家现在真的不行了,不但房子被炸毁,房地产做亏,还经常被仇家s扰。最近他们敖家的人都不敢出门了,害怕被绑架。我还听说啊,敖总脱离敖家后,敖家老爷敖世政重振雄风去执掌【大生】房地产,但还是被【豪廷】打压下来了,无数套房子和地皮滞销,亏得很大……裴总,【豪廷】里面有个‘廷’字,你应该知道对方是谁吧。原来沈总离开埃弗森去做地产业了,是一匹在地产业踏蹄狂奔、势头生猛的黑马……”
如雪挑了下眉梢:“这个我知道。你现在替我去报社跑一趟,把叶细细补办假结婚证,没有与敖宸结婚的消息爆料出去。还有敖老太派人暗杀亲重孙,执意把当年的小三当未亡人的消息也顺道报一报。她们既然敢做,就不怕被公布于众,让世人知道她们的丑恶嘴脸!”
“裴总,我这就去!”
“去吧。”放下电话后,她在办公室里站了一会,开车去海边。
冷煜城做的有些过分,既然啸啸已经去了岛上,为什么不让孩子与她通通视频,让她知道孩子过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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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煜城披衣坐在灯下,鹰眸低垂,静静看着巴沙岛的地势图,锁眉沉思。片刻,缓缓起身,往关押裴铠泽的地方而去。
铠泽被关在地下工厂的牢房里,此刻正双手枕于脑后,跷着二郎腿,仰躺在床上悠闲的赏窗外的星星。见冷煜城过来了,立即翻身坐起,走到门边,望了望冷煜城身后:“你的那个女副官呢?”
冷煜城俊脸冷峻,冷冷一笑:“她等候在门外,马上带你上船!”
“你真打算让我死?”铠泽皱了下眉,却见冷煜城y鸷的眸子里,根本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只有冷漠与无情,s出冷冷的光芒,看得他的心直发凉,“还是不是兄弟?!”
“呵。”冷煜城闻言发出一声冷哼,侧转过身,目光冷峭,话语薄情:“我冷煜城从未与你做过兄弟,只是敌人。现在你黑盟落我手上,下场只有死!这次我给你留个全尸,将你装箱沉海,不被鱼吃。来啊,带走!”
话音落,女副官关之蔺就带着部下出现了,军靴踩得嚓嚓脆响,非常有力度,俏脸却冷冰冰的,活似谁欠了她的钱。她用枪指着铠泽,没有近身来,与他保持几步远的距离,示意身后的士兵将他绑着。
铠泽见她这动作,笑了笑:“放心好了,这次我摸不到你。上次是我们打成一团,才不小心抓到你的……柔软。”他用目光扫了扫关之蔺胸前,不以为然的撇撇嘴,将俊脸偏过去。
唉哟,以为是他想抓啊,是她自动送上门来,一个旋身就将那一双柔软送到他大手里,硬往他身上塞。说实话,手感很不好,太小了,还比不上如雪的六分之一,当时他不小心抓到的时候,还以为抓到了小笼包,又捏了捏,看是不是真的。
谁知换来一巴掌。
要知道那可是他出生以来,受到的第一个巴掌,而且打他的还是个女人。
关之蔺则俏脸发绿,一声娇呵:“带走!”
冷煜城在旁边瞧着这两人的互动,皱了皱眉,薄唇紧抿,冷冷盯着发怒中的关之蔺,提醒她别意气用事!关之蔺与他目光交接,这才恢复一丝理智,朝他点了点头,一把不客气拽住铠泽,押着往前走。
铠泽则要笑不笑望向冷冰冰的冷煜城,送他一个‘有你的,竟然这么对待多年的兄弟’的讥诮眼神,迈开大步往前走了。颀长的身影潇洒自在,风流倜傥,压根儿不像上断头台的,还哼起了歌。
冷煜城负手冷冷盯着他们远去,转身往地下工厂踱步,检视一批批刚刚运送过来的军火。这个时候,右副官古中傲匆匆赶过来,禀告战船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海上有雾,海面上突然有原油泄漏,送啸啸小少爷回去的计划需要推迟几个小时。而且这个时候找不到小少爷了,不知道小家伙又跑去了哪。
他闻言大惊,大步流星往宫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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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儿子把他当坏人,对他有敌意,他比谁都清楚,而且小家伙深藏不露,绝对腹黑,前一秒钟还乖巧可爱,下一秒就拿他妈做筹码,胡乱给他妈订亲事,诽他老爸,然后跑得不见人影。
现在要把小家伙送走了,他又跑得不见人影,绝对是躲着他。他有些担心孩子会在这敏感的时刻出事。
毕竟前几天这里战乱,岛上被黑盟攻破,城堡也被炸得城门大开,情况混乱,难免会有敌人趁乱混进来,趁他不备伤害孩子。所以他打算尽快送孩子走。
“小少爷去哪了?”他侧目问老管事朗叔,利眸扫了大殿里一眼。
老管事正在安排宫殿里的重修工作,录了一批新仆人进来,让他们列成横十竖十的方阵,一个个的审视,按情况分派工作。此刻他刚走到叶细细面前,主子就过来唤他了,让他停下了手上的工作。
“在花园里玩,有两个仆人守着他。”
“但古副官说孩子不见了。”冷煜城满面寒霜,对管家不把孩子当回事的态度大为不悦,寒声冷斥道:“立即去找!若找不到,你提着自己的人头来见我!”
管家这才知道主子发怒了,连忙派人去花园找,通知城堡所有的人注意孩子的动向,一旦发现,立即把孩子抱回来。自己则抹了抹额汗,焦急的在宫殿里搜寻。
而小啸啸到底在哪里呢?
原来他和敖奕在花园里玩球,趁仆人不备,钻到灌木丛里去了。他想带敖奕一起走,便说要与敖奕捉迷藏,趴在灌木丛里不要动。
然后等仆人焦急的寻了开去,他便和敖奕爬起来,一会就从这边钻到了那边,沿着长廊跑到了宫殿的厨房。
厨房有很多女仆在蹲着洗菜,站着切菜,准备盘子,涮锅子,蒸菜,炒菜,拌菜,做点心,有几个男仆扛着几个沉重的桶子过来了,里面全是新鲜的活鱼,桶盖上搭着网子、帆布,扯着网子倒一倒,桶里的水就没有了,只剩下大活鱼。
啸啸趁他们在倒鱼,牵着敖奕的手悄悄溜过来了,掀开一个桶子让敖奕进去。敖奕摇着小脑袋不肯,说桶子里有水有鱼,怕鱼咬他。
怕鱼咬?啸啸直翻白眼,自己爬进去了,小身子全部泡在水里,只剩一个小脑袋露出水面,对敖奕小声道:“敖奕,我们这样蹲在桶里,就会被他们带出城堡,然后坐船回家。你瞧,就这样把头盖着。”
他缩进桶里,把帆布盖上,给敖奕做示范。
但敖奕不肯配合他,突然从桶边站起身,大叫着跑了出去。他才不要被带出城堡,因为他的爸爸妈妈都在这里,他要是走了,就是真的傻。
于是小敖奕这样一叫,众人就发现有个孩子藏在厨房了,纷纷朝这边看过来。啸啸泡在水里,小手扯着帆布盖住桶口,皱着小眉毛,屏住气息不敢再出来。
混蛋敖奕,竟敢做叛徒,暴露他们的行踪!
敖奕则大叫着往门口跑,直嚷着啸啸藏起来了,要逃出城堡,大家快来抓啸啸。啸啸是坏小孩,跟他的妈妈一起抢别人的爸爸,不是好东西。
啸啸蹲在桶子里,听得火冒三丈。
而这个时候,桶子被人搬动了,桶里的水摇晃起来,啸啸跌到水里喝了好大一口水。但男仆们没有发现这桶里有个小孩,也没把敖奕的话听进去,只当是敖奕在玩捉迷藏,唱儿歌,待到把桶子搬上车,就让司机开走。
啸啸从水里爬起来,见车子要开了,便忍住一肚子的怒火,一双小胳膊撑在桶壁上稳住自己,皱着小眉毛,没有爬出去揍敖奕。混蛋敖奕,等他逃出这里了,再找你算账!不把你揍成猪头,我不叫啸啸!
但是,他觉得水里好冷,刚才呛了一大口水,肚子里好不舒服,牙齿在打架,而且这里好黑……妈咪,你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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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伍解散后,叶细细回到了洗衣房,意思意思的熨了两下衣服,便借故出来了。
她知道自己趁乱混进城堡,日子绝对呆不长,所以她要尽快做出一点有价值的事来,而不是摆着敖家的少乃乃不做,跑来这里干粗活!
谁愿意干这低三下四的粗活啊,她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些低等下人的气!是,她是没命做裴家的大小姐,但在敖家的这四年,她只看老太太和敖宸的脸色,敖家的下人则要看她的脸色!
那么现在,什么才是有价值、有意义的事呢?拔除眼中钉,追回敖宸,才是有价值的事!
想到此,她自顾笑了笑,接着儿子的电话来到了厨房。为了在这个宫殿里随时照顾儿子,她给儿子配了一支手机,教儿子怎样接打电话,怎样随时联系妈妈。
敖奕见母亲来了,原本想扑到她怀里,但想起妈妈可能会被赶出去,便跑回卡车旁,让司机叔叔先不要开车。
“奕……小少爷,怎么了?”叶细细也朝这边走过来,不解望着儿子。
敖奕指指车上的某个桶子,意思是,啸啸就藏在这个桶子里。
叶细细挑眉一笑,明白了。她给儿子投来一个赞赏的目光,朝司机走过来,说还需要抓一条新鲜的大活鱼,车先不要开。旋即上了车,一个一个的揭开桶盖子。
但她不揭啸啸藏身的那个,而是从最远的那个揭起,慢悠悠的,缓缓的揭开、盖上,动作非常拖拉。而后又慢慢在某个桶里捞鱼,捞上了又不满意,说敖奕小少爷不喜欢吃这种黄鱼,要吃野生的石斑,再换着捞。
啸啸泡在水里冻死了,不明白车车为什么还不开。
“喂,你好了没有?”反倒是司机抽了一根烟后,见叶细细还没捞好鱼,显得不耐烦了,朝车上吼:捞条鱼而已,你这婆娘能不能快一点,车我要开走了。
“噢,这就好了。”叶细细这才随便抓了条鱼,从车上跳下来,一边笑说,一边对儿子挤眉弄眼:“我们敖奕小少爷要吃鱼粥,所以这活鱼得仔细一点挑,不然r粗刺多不好吃。”
司机懒得跟她废话,啪的关上车门,直接把车开走了。
“妈妈,为什么要放啸啸走?刚才我们可以让他被人抓住的。”敖奕小声问母亲。
“傻儿子,如果不放他走,这个城堡就有两个小少爷了。”叶细细目视前方,小小声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装作没说话的样子:“而且这是他自己爬进去的,不是我扔他进去的,到时候在外面出了事,我们可没有责任。刚才妈妈我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是在抓鱼,知道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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啸啸蹲在桶里实在受不了,从桶里爬了出来,看到卡车已经出了城堡,飞奔在公路上。
他将湿漉漉的小身子趴在车上,渴望的望着船来船往的海平面,哑声喊了一声‘妈咪’。以后他再也不离家出走了,一定乖乖呆在家里,再也不离开外婆和妈妈。
因为这种逃难的日子太难受、太痛苦了,他要妈妈。
此刻是早晨,雾气正在慢慢散开,晨光一点点洒下来,把小家伙发冷的身体照暖了一些。但依旧是冷,冷得发抖,因为早上有寒气,加上长时间的泡冷水,已经超出了小娃儿的身体极限。
他连打了几个喷嚏,把小身体蜷缩了起来,半眯半睁着眼睛。敖奕你这个小混蛋,我会找你报仇的!
前面的司机则听着歌在开车,根本没注意到卡车上趴了个孩子,当接到城堡里打来的火速回去的电话,他还纳闷不已。活鱼不是已经送到了吗?还回去做什么?难道是女仆抓的那条鱼,让小少爷吃的不满意?
他将车猛的掉头,重新往城堡开。
躺在车上的啸啸见车车又往回开,急死了,但他脑袋很沉,额头发烫,爬了爬,又爬不起来。于是他就这样又被送回了城堡,但送回去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发烧了,缩在车子的最里面昏睡。
而这个时候,宫殿里面已经找翻了天,冷煜城得知啸啸是跟敖奕一起失踪的,忙把敖奕叫到跟前,问啸啸去哪了。敖奕说他与啸啸捉迷藏,啸啸躲起来就不见了。
“躲在哪里?”他y冷盯着这个儿子,一身怒气与戾气。
敖奕一下子被吓哭了,瘪着嘴说他跟啸啸在厨房玩捉迷藏,啸啸躲起来不让他找到,就不见了。
冷煜城抬了抬手,让管家把敖奕抱下去,见不得这个儿子的眼泪。越来越爱哭了,没一点男子汉的样,让他愈来愈烦。
不过敖奕说的也算一条线索,他下令让所有在厨房出现的过的人回城堡,不管是城堡内部的人,还是送货的,全部给他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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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细细得知儿子被敖宸一番‘拷问’,忘记她的嘱咐,说出了‘厨房’两字,连忙往厨房跑。一跑过去,果然发现送鱼的车被勒令开回来了,司机正不明所以跳下车。
“怎么了,这是?”司机把卡车载货箱的车门打开,挠了挠身上,抡起袖子去搬那些桶子,“我开出去的时候,没发现有小孩啊,都是鱼和桶。刚才城堡的小少爷不是站在车旁吗?难道爬到车上来了?”只见那露出来的胳膊上布满了豌豆大的圆型水疱,皮肤上都是红的,用手挠了挠,又连忙把袖子扯下来。
叶细细去帮他接放下来的水桶,伸手去接的时候,仔细瞧了瞧他手腕上的疱,闻到他身上有一股恶臭。她感到不对劲,赶紧后退了几步。
这个人身上烂得太厉害了,不会是得了什么传染病吧。
“哎呀,这里还真躺了一个孩子!”司机把水桶利利索索的搬完了,一转身,赫然发现他的车上竟然真躺了一个小孩。他大吃一惊,让最早赶来这里、站在最前边的叶细细过来抱孩子,“喂,你把孩子抱下去!刚才这个孩子不是我带上车的,我开车出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车上有个孩子!”
“孩子就是你抱上来的吧,你都把孩子弄晕了!你就等着被少爷杀掉吧!胆子太大了!”叶细细出声激他,不肯过来抱孩子,扭头往后看了一眼,看到城堡的少爷冷煜城正带着大批军队匆匆往这里赶过来,便又大声刺激了司机几句,身子往人群里缩,“你快把孩子送下来,不然劫持小少爷的罪名,你有几个脑袋都受不起!得罪冷少爷的人都要死,你不是不知道!”
旁边的仆人见此,也以为啸啸是被这司机拐去了,愤怒起来。
司机见情况失控,城堡里的人都把他当成了歹徒,一下子急了,也顾不得自己得了传染病,一把抱起高烧中的孩子,紧紧抓在手上,面对正匆匆赶来的冷煜城,“冷少爷,小少爷真的不是我带走的!你放了我!小少爷还给你!”
189 心如死灰
冷煜城急匆匆赶过来,惊见啸啸果然被人带出了城堡,勃然大怒。他呵斥司机把孩子放下,但司机情绪失控,把孩子越抓越紧,跳下载货车厢,跑到前面驾驶座去了。
于是一时间,情况非常混乱,谁都解释不清楚。
司机是无辜的,他只是负责送鱼,送完鱼就走了,但孩子在他车上,他就是长了一百张嘴巴也说不清。孩子也是无辜的,年龄太小,并不知道这样做带来的后果。冷煜城目前,自然也只相信他眼睛所看到的……但他们没有人知道,是有人从中作梗,搅了浑水。
“你把孩子放下来,我就放你走!”冷煜城往前走几步,冷声承诺。
“冷少,孩子真不是我带走的,是他自己爬到鱼桶里藏了起来,我也是刚刚才知道他在我车上……”司机还在垂死挣扎,死死攥着昏睡中的孩子,双手直发抖。
他把车子开动了,身体不停的打摆子,吓得一身冷汗,然后一把抓住啸啸,突然对冷煜城大声道:“你让他们撤退,我安全出了城堡再把孩子还给你!”
冷煜城墨眸一黯,挥挥手让旁边的士兵退下。
于是司机一只手掐着孩子的脖子,一只手开车,将货车掉了个头,飞快的往城堡外面奔去。
叶细细站在人群里,瞧着司机的不计后果,轻轻的勾起了唇。急吧,越急越好,你越急,误会就越大,孩子被传染散播性水痘的几率就越高。
她笑着,目光移动,定在冷煜城冷厉的侧脸上,痴迷不已。
冷煜城目前并不知叶细细就在城堡里,他开着车,带着兵追了出去,一直追到海边,把那司机堵在峭壁上无路可走。司机p滚n流从车里爬出来,突然朝他跪了下来,不停的磕头求饶:“冷少,我只负责送鱼,不敢打小少爷的主意,您现在就算杀了我,事情也不是我做的。小少爷他真的是偷偷爬上我的车……”
话一说完,突然放开掐在手上的孩子,自己转身跑到海边,一头栽进那波浪滚滚的浑浊浅海里。
冷煜城的士兵快速放了几枪,可能打中了司机的某些部位,但依然阻止不了他突然间跳下海,逃之夭夭。冷煜城飞奔到海边,让部下不要再开枪伤到孩子,命令古副官带着人四处去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自己则飞快抱起躺在湿漉漉地面上的啸啸。
啸啸被带回城堡后,一直高烧不醒,医生检查是冷水泡太久,感冒发烧,烧到了40度。
冷煜城在一旁看着,剑眉紧皱,心疼不已。
他把医生遣去了,让管家把当时在厨房的十几个人抓来询问。十几个人抖抖索索的说,当时确实是敖奕小少爷与啸啸小少爷在玩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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